繁华落尽十六
十六、
不待徐景同多想,严靖和已经支起身子,竟开始亲他的耳朵脸颊,右手在他身上有意无意地抚m,徐景同脸上羞得通红,又沉溺於这种亲昵的碰触中,双腿间那物事胀得生疼,然而严靖和却松开了手,彷佛视而不见,全然忽略了那一处。
徐景同被亲了又亲,m了又m,只觉得浑身都满溢著一股无处可去的热潮,又是难耐,又是渴望,又不得宣泄,一时之间,气息变得急促,不敢推开那人,只得哑声道:「别碰了……」
「我瞧你可不是不喜欢。」
严靖和若无其事地道,如小儿玩闹一般,拿指尖对著那物事弹了一下,徐景同抿住了唇,又窘又臊,偏偏那物事被这麽一弄,又是疼痛,又是快美,前端立即溢出一丝清y,叫徐景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羞愧不已。
半晌,他才哀求道:「少爷……」
「说了不许你叫少爷。」严靖和又拧了拧他的下身,语气亦有几分不悦似的。
徐景同又慌又急,若非还要些脸面,只怕已经如那受了欺凌的黄口小儿一般哭将起来了。严靖和这般吊著他也就罢了,偏还一再逗弄,徐景同咬了咬牙,忍无可忍,使劲握住严靖和右手,憋得脸色通红,结结巴巴道:「严……严……别这样,我当真……当真禁不住的……」
「叫一声哥哥就放了你。」严靖和不以为然地道,说完,还拿手指挠了挠徐景同手心,一副刻意捉弄的模样。
徐景同气急之下,想也不想便道:「少爷莫为难人了!」
「原来是我错了。」严靖和被他一喝,面色却是一沉,「先前说你不敢动我一指头,原是高瞧你了。眼下你连这一声哥哥都不肯唤,往後也不必指望了,还是叫少爷罢,先前那事也莫提了,便当我不曾说过。」
徐景同一呆,这才明白过来,眼见严靖和一手拿了衬衣,正是一副准备起身下床的样子,一时来不及说话,甚至连想都不曾想,匆促间扯住那人手臂,强行把人拖回床上;因事出突然,严靖和猝不及防,被他这麽一拉,随後便倒在床铺上,一脸微微诧异的神情,望向了居高临下的徐景同。
「这是做什麽」
徐景同不待那人再说话,制住了严靖和唯一堪用的右手,又怕他再说出什麽一刀两断的话,鼓起了毕生勇气,直接堵住了那人唇舌。
岂料,严靖和并未屈服於他,右手被制,尚且有双腿可用,只是他这一踹慢了些,徐景同微微一让,便避了开来,另一手扣住严靖和脚踝,又恐他再使脚上功夫,索x将那左腿往旁一压,整个人往前一靠,竭力压制住严靖和。
待得身下那人不再抵抗挣扎,徐景同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好事,一时之间,脸上又如火烧火燎一般的发烫起来,唯能硬著头皮,讷讷道:「少爷……」
「当真是要了麽。」严靖和神情喜怒难测,目光幽深。
徐景同不敢松手,又不敢多话,便轻声辩解道:「并非如此……」
「既非如此,为何这般压著我」严靖和忽然笑了一笑,凑到他耳际,「莫非是欲壑难填,这便要拿我开刀」
「不是!」徐景同急得面色惶然。
「那你捉著我的脚不放做什麽,难不成是要我用腿环在你腰上麽想来你从前也喜欢那样的,有时弄得你爽利了,腿都缠著我的腰不肯松开……」
严靖和语气轻柔,听著不像是动怒,却有几分循循善诱的意思似的。徐景同脸上又烫又热,心底又窘又慌,但仍不愿放手,只是定定瞧著那人,末了,咬牙道:「少爷不必如此相激,我不会放手的。」
「你究竟要如何」严靖和微微一弯唇角,「你那物事便抵著我,还敢这样说话,莫非当真要动手。」
徐景同一怔,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严靖和所言不假。正窘迫间,严靖和突然身子一挺,刻意蹭了蹭他腿间那挺立物事,同时嘲道:「从前瞧你是个老实的,不想竟是胆大包天,连犯上作乱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好一个忠肝义胆的奴仆,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徐景同脑海一热,咬了咬牙,便道:「少爷自说的,不愿同我做主仆,还撕了那纸身契。」他这时提起那事,再不感到委屈,仅是顿了一顿,最终鼓起勇气道:「若是对著媳妇,算不得犯上作乱……」
「谁是你媳妇。」严靖和沉声道。
「便是少爷。少爷先前说的……下辈子给我当媳妇。」徐景同不知从哪里生出的胆量,居然敢於直言相告,亦毫不退缩。
「下辈子还没到呢,你倒是个心急的。」严靖和嘲笑。
「心急便心急,我活了三十年,早就盼著娶媳妇了。」徐景同说到此处,却有一分讨好两分无措,三分窘迫四分期盼,「少爷……无论如何都不愿成全麽」
严靖和沉默半晌,约莫是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便是成全了,又能如何你我俱是男子,你可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徐景同毫不犹豫,哑著嗓子小心翼翼道:「只盼少爷令我得偿所愿,此外……别无所求。」眼见严靖和一声不吭,徐景同有些心慌,终是大著胆子,轻声叫了一句:「平……平章哥哥……」
这平章却是严靖和的表字,平日也几乎无人唤著。徐景同忍著羞愧,又不敢直呼其名,终究还是以表字相称。
「你倒是个懂得取巧的。」严靖和淡淡道,忽然似笑非笑瞧著他,「你若想要什麽,自来取了便是,谁拦著你了。」
徐景同又惊又喜,一时说不出话来。
严靖和生得极好,这是他从前便知晓的,只是往日做这事时,多是他被弄得神思模糊,有时只顾忍著疼痛与快意,强抑泪水,浑身又酥又麻,四肢酸软,忘情时连自己叫唤了什麽都记不得了,哪里有细细盯著严靖和瞧的机缘。
便如此刻,严靖和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徐景同本以为那人并不情愿,有些灰心丧气,但却不想才小心翼翼亲了几下,严靖和胯间那物事便有了反应,神情也绷紧了些,只怕并非不愿,而是不惯,兼而紧张,是以才一声不吭,想是不愿在他面前丢了脸面。
徐景同一思及此,便觉一颗心软得彷佛要化成水了一般,心底又酸又甜,直如被蜜与醋同时腌著一般,又喜不自胜。
「莫怕……」徐景同连忙劝慰道,「不疼的。」他说到这处,脸上也是一热,想起些许过往回忆,轻声保证道:「我定会小心,不弄疼你的……」
「明明是个雏儿,还敢说这般大话。」严靖和不以为然,「若是弄伤了我,往後也不必再提了,还是你做我媳妇便是。」
「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许是放开了胆子,徐景同也不再拘谨,反唇相讥:「少爷往日伤著我,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後来不就好了麽。」严靖和有些不悦,但并未当真动怒,「记得有一回在书房,有人泣不成声,丢了几次,弄得案上都湿透了,还求著我不要放手……」
徐景同尴尬不堪,「那是少爷弄得狠了些,连著要了一整个下午,自然禁受不住……况且若是少爷松了手,岂不是要叫我跌到案下麽……」
「你当时可是叫得外头的丫头都听见了。」
「少爷才是,竟毫不顾忌,生生毁了周参谋长送来的文书。」
这陈年旧帐一翻,两人俱是面红耳赤,一时之间,面面相觑,最终仍是严靖和厚著脸皮,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那些旧事,不提也罢。」
徐景同连忙点了点头,只是脸上仍一阵阵地发烫。
按著严靖和的指示,一时寻不著润泽用的脂膏,徐景同只找著了一小罐子冬日擦手脚用的桂花膏,索x挪作他用。严靖和躺在床上,神情有些紧绷,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双膝微分,徐景同手一搭上去,还来不及使出几分力道,便近乎配合地分开了。
徐景同忍著羞臊,又压抑著不安,纵然早有过情事,但於为夫之道却是个实打实的雏儿,是以不敢冒进,生怕伤了严靖和。
他先是低头hangzhu那物事,tian吮一番,待严靖和那物事挺立之後,才开始小心又讨好地亲一亲那人身躯,虽举止生涩,但严靖和却一副颇是受用的模样,目光也软了下来,黑白分明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似的,竟是失神一般。
「少……」徐景同说到一半,又察觉不对,赶忙把那称呼咽了回去,低声道:「可是……有何处不适」
「继续。」严靖和不肯瞧他,耳g红得几乎滴血,彷佛忍著不快,又催促道:「还不快些。」
虽不再是主仆,但严靖和积威犹在,徐景同不敢多话,只是动作多了几分小心谨慎,衔著严靖和胯间物事,舔了又舔,又深深hangzhu,用喉间弄了一弄,只听严靖和霎时发出一声闷哼,身躯一阵颤栗,口中顿时溢满一股淡淡腥味。
徐景同也不嫌弃,舔得乾乾净净,只见严靖和浑身瘫软,彷佛连一g指头都动弹不得,竟是要任他为所欲为的作派,一时之间却是欲火中烧,直想快些把此人吞到腹中,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瞧什麽……」严靖和哑声道,略有几分不自在。
「你……你真好看,当真叫人挪不开目光。」徐景同呆呆道,过後才明白自己说了什麽,浑身连皮带r俱是一阵发麻,连气息都紧了一紧。
严靖和一怔,却是笑了起来,「好甜的嘴,好r麻的话,这都是跟谁学来的」
徐景同急忙摇头,一时之间,简直是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不愿在此事上纠缠,匆匆忙忙将那桂花膏子弄了一些到手上,便要去碰严靖和两腿间那处,只是他到底生疏,又从未做过此事,弄了一会,仍不得其法,便有些沮丧,才想抽回手时,便叫严靖和抓住手腕,不免唬了一跳。
「不会做麽」严靖和若无其事,仅面色有些潮红,讥笑道:「这也不会用力些便是,我并非女子,你不必做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
徐景同只是摇头,踌躇道:「弄得狠了……要疼的……」
「疼便疼罢。」严靖和说到此节,支起身子附到徐景同耳边,自嘲道:「为人媳妇,总要有这一遭。」
徐景同一听这话,却是一愣,心跳骤然加快,浑浑噩噩,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麽,心中欢喜极了,又想亲一亲他,又怕是自己听错了,整个人如浸在温泉中一般,浑身一片暖意,什麽都顾不得了,只记得傻傻地问:「若是疼了……当真不怨我麽……」
严靖和并不回话,只拉著他的手,又往自己两腿间靠了靠。徐景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自然只有照做的份。
然而,纵是他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将手指伸进去时,严靖和到底还是皱起了眉,发出一声闷哼;徐景同头一次居於主导,动作生涩自不必提,好在他从前与严靖和行房多次,自然知晓孔窍之中另有一处奇妙地方,若是弄得好了,便是被cao也能得些趣味。
不知过了多久,方听严靖和忽地低喘了一声,面上略有几分惊异之色,身躯一颤,连脚趾也情不自禁蜷了起来;徐景同明白过来,一时信心大增,又抹了些膏脂,试探著以手指深入,严靖和紧紧抿著唇,神情镇定,只是一张脸早已红得异常,气息也不大平稳。
徐景同额上起了一层薄薄汗意,一边又把第二g手指c了进去,听见那人没忍住的一声shenyin时,不由得吞了吞唾沫,只觉口乾舌燥,如遭火焚一般,浑身热得不像话。
「轻些……」严靖和咽了口唾沫,半垂著眸,含糊地道,却是个浑身无力的模样。
徐景同不敢过份,又用手指弄了片刻,这才抽了出来。严靖和瞧他一副戒慎恐惧的紧张样子,却是撇唇一笑,拿过那个小罐子,将那桂花膏抹到手上,又去m他下身。徐景同早已情难自禁,被这麽一m,险些就要一泄如注,幸而他到底是忍住了,脸上尽是隐忍,待严靖和松了手,徐景同便明白这是让他动手了。
「忍著些……」他低声道。
严靖和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许是有些紧张,虽面无表情,脸上却泛著一层薄红,徐景同看得几乎痴了,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将严靖和双腿往两旁一分,扶著自己那物事,试探著进去……因他早有经验,自然知晓,若是进入时拖沓延宕,反倒更加磨人,是以并不拖延,方才抵住,便硬生生长驱直入。
那人忍著声音,只是气息紧了一紧,眉心紧皱,彷佛竭力忍痛一般,耳g脸颊又红得可爱,虽是个英气的相貌,却无端生出几分软弱,徐景同心中一时怜意大起,待入到深处後,也顾不得其他,低头亲了亲严靖和脸颊,权充安抚之用。
却不想严靖和毫不领情,甚至有几分不悦,「怎麽还不做下去。」
「只是稍停一停,免得伤著了……」徐景同连忙解释道。
严靖和抿著唇,嗓音沙哑,欲言又止,「你……」
「怎麽了」徐景同有些困惑。
「别……那麽深……」严靖和别开目光,气息不稳地道:「疼……」
徐景同明白过来,脸上一热,生怕自己伤著了对方,赶忙要抽身而出,只是这动作急了些,又不曾事先告知,严靖和毫无防备,被这样一弄,却是发出一声低哼,接著便不吭声了。徐景同有些担忧,低头一看,这才发觉严靖和眼眶竟略微发红,心中立即慌乱不已。
「可是伤著了少爷都是我不好……」徐景同急忙道。
他这物事已经抽了出来,才想仔细查看,便听严靖和斥责道:「你这是做什麽!」
「但是……」徐景同骤然被喝止,全然m不著脑袋。
「谁叫你出去的。」严靖和面色潮红,一脸不快,又强压著怒气,无可奈何道:「只叫你轻些……其馀又不妨事。」
徐景同咬了咬牙,又一次进入,这回终究是顺利多了,许是严靖和终於放松了些,便是埋到了深处,又开始抽c,也只听闻一声低喘。
他不敢大意,一边小心地抽送,一边握住那人胯间物事,温柔地揉弄起来,过了片刻,那物事挺了起来,徐景同便松了手,抱紧了严靖和,只觉自己那胀痛物事被一处温暖所在紧紧容纳著,又是爽利,又是难耐,一时情不自禁,尚来不及品出些滋味,便已然一泄如注。
严靖和明白过来发生什麽事,顿了一顿,终是嘲道:「到底是个雏儿,竟这般快。」
徐景同回过神来,亦是羞愧不已,一脸困窘,讪讪道:「少爷那处太……实是忍不住……」
严靖和一怔,撇唇一笑,「你若有些出息,便应当忍住。」
「我便是个没出息的,平白叫人笑话。」徐景同不以为忤,只是尴尬得很,又匆匆补了一句,「求少爷不要嫌弃……」
「好端端的,为何要开口求人。」严靖和m了m他脸颊,明明正在行床笫之事,却露出一派正经姿态,「从今日起,再不要轻易求人,你我并非主仆,亦不必如此。」见徐景同茫然不解,严靖和顿了一顿,终究软下口气,好言相劝,「昔日你为人奴仆,自要懂得卑躬屈膝……如今你脱了奴籍,也是个正经人了,往後便挺直腰杆做人罢。」
「若是不求,又该如何言语」徐景同当真困惑,想了一想,仍低声下气道:「我实在不明白,请少爷教我。」
「不让你求人,便不会言语了麽。」严靖和不以为然,「你若是个乖觉的,便赶紧道『方才丢得快了些,平章哥哥再许我一遭』……如此一来,我难道还会拒了你麽」
徐景同听得脸上发烫,这才明白过来,严靖和竟是要他撒娇,一时之间,却是满心的困窘,又见严靖和仍盯著他瞧,一时之间,想也不想,便照著严靖和所言依样画葫芦,磕磕巴巴道:「方……方才快了些……平章哥哥……再、再许我一遭……」
「好。」严靖和一笑。
徐景同得此回应,竟如释重负;被那人定定瞧著,脸上臊得发烫,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那物事本就尚未软下,被严靖和这话一撩,又更加硬实了,匆匆抹了些桂花膏子,又顺著先前残留的润泽挺了进去,严靖和低哼了一声,却是拉低了他的颈项,徐景同只怕那人有话要说,便顺著力道垂首,耳朵顿时就被hangzhu,严靖和附在他耳际道:「光是几句话,便羞成这副模样,不是平白勾人麽。也罢,改日再算这笔帐罢。」
徐景同一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神情愕然之馀又有一丝羞赧。
严靖和却不理会他,又低声嘱咐了几句话,徐景同忍著羞臊,一一记好,再来便按著那人的吩咐行动,屏气凝神,忍著快意,克制地轻微抽动,并不冲动行事,只在浅处摩擦,也不尽g没入,这回果真便支持得久了些。
只是徐景同到底年轻力壮,过了一会,便再禁不住这般温吞的折磨,眼看严靖和目光朦胧,彷佛也得了几分趣味,却是一时忘情,不由得失了轻重,严靖和神色一僵,只隐忍地抿著唇,并不阻拦,竟是个任他为所欲为的意思;待得云收雨散,徐景同回过神来,才发觉不对。
严靖和低声chuanxi,神情镇定,腰腹间隐约有点点白浊,也不知道前後究竟丢了几回,脸色一片潮红,眉心紧紧皱著,目光亦有些涣散。
徐景同一m,顿时吃了一惊。
自情事结束,已过了一刻钟,严靖和仍浑身发烫,瞧著不像是欲火未消,倒像是身子有恙。他不敢拖延,连忙探看那人si-chu,却是隐约见红了,一时之间,心中又痛又悔,简直是懊恼得无以复加。
(待续)
作家的话:
反攻暂且结束,察觉到自己胯间那物在被碰触前就已溢出些许汁y时,大感窘迫。
「真硬……」严靖和握住那物事,调戏一般地用指尖不断摩挲,「这麽想要麽」
徐景同忍著羞窘,老实地点了点头。
瞧著他这副模样,严靖和忽然觉得心情不错,於是从善如流地用手指圈握著那物事,不疾不徐地搓揉起来。徐景同显然得了趣,腰部时而紧绷,时而放松,脚趾蜷了起来,在严靖和一边舔他耳朵,一边嘱咐他「别弄得床单上都是」时,忍无可忍地宣泄了,浊白的y体在床单上浸出些许湿渍。
大约是感到羞耻,徐景同脸上泛红,又窘又愧。
严靖和欣赏著他窘迫的模样,靠在床头,微微张开腿,徐景同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俯首hangzhu了他的x器,小心翼翼地tian吮起来。那模样,倒像是黄口小儿珍惜地舔著得来不易的洋人糖果一般,又是渴望,又是不舍,既想一口吞咽下去,也想慢慢品嚐滋味,是以每舔一下,都像是在细细记住味道,以免稍後就忘了这等美妙滋味。
徐景同将那物事舔了又舔,彷佛含糊地说了些什麽,严靖和没有听清楚,目光胶著在徐景同的脸上。徐景同生得斯文秀气,五官并非特别的出众,但一脸沉迷地替他品箫时,那种模样却好看极了,直叫严靖和挪不开目光。
他伸手抚m著徐景同的头发,忽然想起了一些旧事。
严靖和年少时对此事正好生出了兴趣,虽与傅子桓去过娼馆,寻了几个豔丽娼妓作陪,但严靖和著实没生出多大兴致,反倒有些失望。後来不知从何处听闻了男人与男人之间也能行房事,严靖和便隐隐有了这个念头,只是一直秘而不宣。
徐景同当时已经开始跟在他身边侍候,也不大懂得这些事,十三岁的少年生得瘦瘦高高的,说是十五也有人信。严靖和瞧著他老实,看著也不像是会乱说话的,渐渐起了一些异样心思,寻了个夜晚,便把人拉上了床。
现在想起来,徐景同当时才十三,便是要他自己弄,也只能勉强弄出些许稀薄汁儿,著实不该那般早便对他下手……其实再等几年,也不算晚。只是那时徐景同老实得过份,他愈是听话,严靖和愈想狠狠欺负他,自然也就不曾即时罢手。
严靖和既要自己舒畅,也要徐景同得了满足,是以每每欺负他过後,都要徐景同自渎一番;徐景同年少时强忍著难堪窘迫,在他面前乖乖手y的模样,至今仍停留在严靖和的回忆之中。
那时他还没想过,自己与徐景同除了主仆以外,还能有别的什麽关系。徐景同如今像是过去一般顺从地在他双腿间俯下首,但却不同於过去的忍耐与痛苦,反而多了几分沉迷与兴奋,这点当真是始料未及——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往後竟会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渐渐地把这个人放到了心上。
「少爷」
严靖和被这话打断思绪,回过神来,平静道:「怎麽了」
徐景同松开那被舔得湿漉漉的物事,大概有些发窘,小声问道:「少爷……是不是要我……」
「今天你来,自己跨上来。」严靖和答得含糊,「其馀的事,来日方长。」
他说得隐晦,但徐景同明显是听明白了,面上顿时流露出一丝掩不住的喜色,随後便喜孜孜地去寻惯用的膏脂。
严靖和瞧著,感到有些好笑。可叹自己从前还以为徐景同最是个老实x子,又无欲无求;现在想来,只怕徐景同并非别无所求,而是想要的东西不是伸出手就能轻易得到手的廉价物事,是以从来不肯主动索求:在旁人眼中,就如同什麽都不要似的。
明明想要,又不懂得怎麽开口,寻常人家的孩子还知道必须撒娇哭闹才有糖吃,徐景同偏偏不会这个,连如何刻意说些好听话都不大明白……总而言之,是个傻子。但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傻子。严靖和心情复杂地想道。
(待续)
作家的话:
回覆一下问题:
严靖和跟徐景同应该是不会跟严的儿子一起生活喔xd
繁华落尽二十(下部完)
二十、
严靖和靠坐在床头,瞧著徐景同缓慢地跨坐到他身上,因有数年没作过这事了,光是纳入都十分艰难。徐景同皱著眉,苦苦忍耐疼痛,又藉由膏脂润泽,总算是让他进去了。
「疼麽」严靖和问。
徐景同摇了摇头,涨红了脸,眉心紧蹙,哑声道:「过一会儿就好了……」
严靖和并未听信他片面之词,拿指尖弹了一下徐景同下身,接著就慢条斯理用手指抚m起来,过了一会,徐景同开始微微颤栗著,露出难耐又隐忍的神情,严靖和心中有些满意,但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把那物事逗得胀硬後,又收回手,对徐景同道:「你自己来。」
徐景同明显一怔,立即按著他的话作,一只手握著下身,一手扶在严靖和x膛上,一边挪动腰部,一边抚慰自己。才过片刻,徐景同便浑身无力地停下了动作,低声求饶道:「少爷……我,我不成了……」
「哪里不成了」严靖和全然不为所动,「前面,还是後面」
说著,他一挺腰,狠狠一顶;徐景同顿时发出一声极像呜咽的shenyin,接著却是一声不吭了,耳g颈项都泛著一层淡淡潮红,目光潮湿得如同浸在水波之中,神情茫然又无措,彷佛失去了神智一般。
「快说。」严靖和催促道。
徐景同默不作声。
严靖和不理会他,自顾自道:「你要,我就给。只是如此罢了。若你不说,我怎麽明白要给你什麽又如何给」他说到这里,伸手去m徐景同潮热的脸颊,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温柔,「便是有旁的什麽事,在我面前,说一声又有什麽不成的」
徐景同沉默良久,终於道:「少爷……」
严靖和低低应了一声。
徐景同垂著头,一眼也不敢瞧著他,断断续续道:「往後无论如何……少爷别……别像那时候一样,瞒著我,抛下我……只有这个,我当真是受不住……」他吸了吸鼻子,话间带出一丝明显的鼻音。
竟又哭了麽
严靖和想,要是徐景同当真哭得鼻尖发红,狼狈不堪,自己或许还是会觉得可爱的罢……说不准,还会想拿手指拧一拧泛红的鼻尖,欺负他,作弄他。只是他也知道这些想法万不能在眼下说出口,遂叹了口气,道:「傻子,我让你活下去,自有我的一片心思,你至今仍不懂麽」
「纵是懂了又能如何」徐景同这回却是压抑不住情绪,忍无可忍地道:「少爷送我走时,可没问过我想要什麽。我那时就想留在少爷身边,同生共死!」
严靖和一怔,坦然道:「是我不好。」他只说自己不好,却不说自己错了,接著道:「不过,若是你我易地而处,又有将我安全送走的把握,你难道不会这麽做麽」
徐景同语塞,一时竟是哑口无言,半晌後,才委屈道:「可是……我能给少爷的,就只有这个了……少爷为何不要」
「我没有说不要。」严靖和好气又好笑,「我的东西,自然得好好的,一点损伤都不许有。」他说到此处,瞧见徐景同肩上那个枪子穿过留下的伤痕,伸手一碰,忽地叹息道:「你连自个儿的身体都不珍重,凭什麽怪我爱惜你。」
徐景同无法反驳,也不甘认错,倔强地道:「若是我不挡下那一枪,只怕伤的就是少爷。」
「是,你救了我的命。那时我送你走,也是救你一命,往後就一笔勾销罢,不许再为这个生气。」严靖和说得理直气壮,毫不犹豫。
「你……」徐景同有些气急。
严靖和也不是个愚钝的,自然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也不给徐景同说话的机会,抬头便堵住他的唇舌;唇舌一触,两人都是气息一紧,徐景同咬字含糊,大约还想说些什麽,只是被严靖和舌尖一舔一吮,又含著唇亲了几下,就彷佛什麽都忘了似的。
过了片刻,两人换了位置,严靖和在上,而徐景同则趴卧在床上,严靖和一边缓缓进出,一边亲他後颈,不过一刻钟,就听徐景同失声叫了出来,浑身一阵颤抖,严靖和伸手一m,才知这短短时间内就弄得他丢了,这才明白过来,徐景同许是得趣了,一时之间,兴致愈发高昂。
徐景同安静得很,只在著实忍不住时叫唤几声;他越是如此,严靖和愈想让他出声,是以并未手下留情。徐景同被弄得神智迷离,唯能抓著枕头,偏偏严靖和又在他耳际低声道:「这般快……不知道你一晚上究竟能丢几次」
想来这话著实下流,是以徐景同背对著他,一声不吭;严靖和也不以为意,只当他是羞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岂料,过了片刻,却听徐景同鼓起勇气道:「少爷要几次,我都奉陪。」
「真会说大话。」严靖和微微一笑,「男子元阳贵重,都给了我,往後不用娶媳妇了麽」
徐景同有些急切地辩解:「莫说什麽娶不娶的,我只当少爷是我媳妇,往後自然也不会有旁人。」
严靖和听闻此言,心中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又酸又甜,整颗心都软了下来。徐景同平常笨拙得很,连撒娇也不会,这种时候偏偏深谙如何说话,还说得这般诚恳老实,严靖和只觉此人当真是生来磋磨自己的,明明生就一副铁石心肠,却生生被磨得柔肠百转,对著这人,渐渐连脾气都硬不起来了。
想了片刻,他仍在徐景同耳朵上亲了一下,称许道:「说得好。」
只是这麽一句话,便让徐景同立即破涕为笑。
待得云收雨散,严靖和回过神来,听到身旁那人平稳的鼻息,这才明白徐景同是累得睡著了,不由得有些好笑。他拿早先褪下的衬衣草草替彼此擦拭了身体,便也跟著躺下。服侍旁人这事,严靖和自是作不惯的,这会却是不得不为。
因是情事之後,两人身上都是体y与汗y,严靖和生x爱洁,自然难以忍受,只是擦了一擦,便停了手,目光胶著於徐景同脸上,倒不是特别好看的一张脸,但是严靖和从小到大看得惯了,至今也没觉得厌倦。
徐景同睡得很熟,像个孩子一般,微微张口,神情宁静,早已酣然入梦。虽看得出徐景同这几年经过历练,成熟不少,但到底比他小了两岁,那张睡脸瞧著却有几分天真……严靖和想到这里,不由得一笑。
先前见到徐景同与吴氏见面,听到的那些话,徐景同许是没听出什麽端倪,严靖和却是若有所思。
吴大帅虽是个军阀,但骨子里到底是个最为传统的人,这点从他家如何教养吴氏便可知一二,吴氏便如旧社会的大家闺秀一般,守旧知礼,吴大帅对这个闺女也是万分的上心,是以他对决心守节的吴氏瞒下严靖和的下落,多半也是出於一片爱女之心。
只是,吴大帅与那浙江督办结盟,究竟是结的什麽盟,竟令吴大帅舍得罔顾女儿意愿,将独生闺女嫁给浙江督办的幼子,又同意让此二人出国留洋,只怕并非顾念於新婿学业,而是有意支开他们,使两家血脉得以避祸。
这所谓的祸事,严靖和不消多想,亦很快就明白过来。
无非便是吴大帅别有意图,或南往两广发展,或北往京城兴兵,总有一件是真的,况且当年吴大帅被迫弃了京城登舰南逃,毕竟是丢了脸面,虽已蛰伏数年,但心中肯定是记恨段氏与奉天张氏的,只是彼时政局诡谲,不便立即出手,这一拖,才拖到了今日。
如今北京与奉天仅是勉强维持和平,因顾忌广州国民政府与河南吴氏而相安无事,这种局势恐怕不久就要被打破了,是以吴大帅才令吴氏改嫁,并同意闺女女婿出国留洋,原因尽在於此。
几日後传来的消息证明了他的猜想。
浙江督办孙氏发动了反奉战争,拥戴吴大帅为总司令,意图驱逐苏皖一带的奉系军阀。不过数日,战况愈演愈烈,先是部份奉系军阀倒戈於广州国民政府,接著奉天张氏亦入关南下,当初背叛直系的冯氏率领国民政府军北上,一时之间,说是各方势力逐鹿中原,亦不为过。
严靖和与徐景同居於上海租界内,自是平安无事。严靖和瞧著这混乱景况,原先东山再起的心思却是淡了下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这道理他是明白的,况且如今这般局势,他若是贸然入局,亦讨不得好处,索x便罢手不提。
又隔数月,国民革命军包围了北京,段氏仓皇而逃,冯氏占领北京,第一件事便是释放了被软禁数年的曹大帅。而曹大帅得了自由,直接南下投奔吴大帅。往後奉天张氏将冯氏驱离北京,又与吴大帅和谈,忌惮於冯氏率领的国民政府军势大,直系同奉系虽貌合神离,但仍不得不携手合作,以抗外敌。年底,蒋氏就任国民政府军总司令,誓师北伐,想来这场战事恐怕才刚刚开始。
徐景同对此并不在意,在他看来,更要紧的,却是严靖和那只废了的左臂。
他私下嘱托洋行夥计代为寻访,寻著了一位号称祖上於前清出过数位太医的老大夫,千辛万苦将人请到府上,与严靖和诊治,只是情况却不乐观;严靖和这是陈年旧创,经脉已断,恢复的机会微乎其微,徐景同不愿放弃,那老大夫只得开了几副方子,又教了他一套按摩的手法。
徐景同如聆圣训,每日都要按著规矩花两刻钟为严靖和按摩手臂,且时时刻刻都记挂著煎药一事,每日早晚,都不忘将一碗热腾腾的药汤送到严靖和跟前,让他喝下。
这麽一来,却是苦了严靖和。他生而挑剔,又信奉西方医药,哪里肯喝那漆黑苦涩的药汤,是以徐景同每每端了药汤来,总要想方设法一番,好叫他乖乖喝下药汤,今日亦不例外。
徐景同进门,小心翼翼道:「少爷,我端药来了。」
严靖和瞥了他一眼,只摇了摇头,平静道:「这条手臂到底是废了,你不必这般白费心思。」
徐景同固执道:「白费心思,亦是我心甘情愿。少爷只当是许我一个念想……」
这话一出,严靖和再是不愿,也只得妥协。徐景同便把他当成个孩子一般对待,特意去买了些洋人的糖果与巧克力回来,每当严靖和喝过汤药後,便令他吃些甜物,好压一压口中涩味。
除此之外,两人的日子倒是过得平淡。
徐景同的假期结束後,便开始日日去洋行一趟,与人谈生意,严靖和待在家中,偶尔读几本书,时而替徐景同瞧一瞧帐本。
他本就是个聪明的,学会怎麽对帐後,倒比徐景同做得还要快些好些,也挑出过几处不对劲的帐目,好叫徐景同得知,洋行内有人意图混水m鱼,往後徐景同顺藤m瓜,开除一个别有图谋的掌柜,自不必提。
又是一年年末。
国民政府军兴起的北伐之举可说是如火如荼,吴大帅在此役中落了下风,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吴大帅带著一批人马,虽不曾取胜,但也尚未被剿灭,又因国民政府军打定主意先讨伐吴氏,另一头奉天张氏却是落了个清閒,竟是坐山观虎斗。
严靖和关注战事,渐渐熄了旁的心思,却发觉了一丝古怪。不知何故,近来徐景同总有几分心神不宁的模样,严靖和心中有些困惑,却也不曾直言相询,只待他自己开口。
邻近年关的某一日,严靖和照旧在书房内读书,如个甩手掌柜一般,什麽事也不管,徐景同却叫阿杏请他下楼,旁的一个字也不曾多说,阿杏下楼後便告辞返家,这便让严靖和愈发地不解。
如今还是白天,徐景同不去洋行理事,却待在家里,还支了小丫头离开,也不知道究竟所为何事。待严靖和缓步下楼,来到客厅时,却是目瞪口呆,一时亦说不出话来。
「这是……」
不知出於何故,徐景同竟在客厅内摆了香案,又点上灯烛,叫人全然m不著头脑。严靖和心中愕然,愣愣望著徐景同。便在此时,徐景同打开地上的一口大皮箱,严靖和方才注意到,里头竟是一整箱金条,耀目生辉,灿烂光亮,令他几乎有些挪不开目光。
「少爷博览群书,可知闽地旧时风俗,若有男子相互倾慕,遂结为契兄弟,往後便亲如一家,不分你我……」徐景同脸上泛红,但仍继续道:「这契兄弟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少爷应当明白……」
严靖和回过神来,平稳答道:「我自然知晓。只是你弄这麽一出是怎麽回事事前也不曾同我商量,莫非是要先斩後奏」
「并非先斩後奏,这便要问少爷的意思。」徐景同急忙辩解,「无论少爷愿不愿意,我都毫无怨言。」
严靖和一顿,忽地换了个话头,「既是如此,那箱金条又是怎麽一回事」
「这是聘金。」徐景同瞧著那箱金条,轻声道:「闽地风俗,两家若要结为契亲,需得以银钱相酬……便如寻常人家婚嫁,夫妇双方亦须准备聘金嫁妆。这箱金子,是我当年挡了枪子後,少爷所赐之物。」他说到这里,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严靖和,又强作镇定道:「少爷早先给过我支票,作为洋行开张的资本,便不必再给了。」
严靖和望著手中那张纸,半晌後,喃喃道:「这契纸……」
「这是结契用的契纸,便如婚书一般。如若少爷愿意,便按个手印,往後我叫少爷一声兄长,也……也称得上名正言顺。」徐景同彷佛有些忐忑不安,神情紧张地望著严靖和。
严靖和久久不言,不知过了多久,却是笑出了声音。
徐景同一怔,脸上多了一丝惶惑,连忙问道:「少爷为何发笑」
严靖和笑道:「你到底还是个傻的。」
徐景同闻言愕然。
「便是没有这张契纸,我待你,也是不会变的。」他极难得地用了软和的口气说道。
「我生x愚钝,必得有这样一个凭证,才好放下心来。少爷不愿要我的卖身契,我也只能想出这麽个笨方法,无论如何,只求少爷成全。」徐景同垂著头,小心翼翼地恳求道。
……这样的笨法子,也只有这样的傻子才想得出来了。傻归傻,却是傻得可爱,想来他定是绞尽脑汁方才有了这个念头。只是严靖和把这话埋在心底,不曾直说。他若有所思地瞧著徐景同,心中升起一丝逗弄人的念头,遂开口道:「若是我不应,你又要如何」
徐景同脸色一白,却不说话了。
半晌後,他方才低声道:「若是不应……也就罢了。横竖只求个心安,少爷若是不愿,实属正理……」
严靖和不以为然,同时斥责道:「当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我若是不愿,你便没有别的招数了麽我又不是那等软硬不吃的人,你说些软话,又或者撒一撒娇,我如何能当真拒了你。」
徐景同闻言,却是又惊又喜,「莫非少爷竟是愿意的!」
「若是不愿意,我留在此处做什麽。」严靖和好气又好笑,无奈道:「我的心思,你早该明白了才是,怎麽到如今,你还觉得我随时要离开……莫非是一点都不信我麽」
徐景同脸上一热,辩解道:「并非如此!只是……只是,有个凭证,到底比没有的好。我待在少爷身边,初时是因著那一纸卖身契,如今我与少爷并非主仆,总要有个什麽……才能证明我与少爷……实是名正言顺……」
「傻子。」严靖和摇了摇头。
徐景同有些不满,急忙要反驳时,唇就被堵住了。
严靖和不许他说话,一边吻他,一边喃喃道:「我活了这麽多年,瞧过最傻的人就是你了。连这买命钱也拿来当了聘金,那洋行股份又偷偷转到我名下,你这岂不是什麽都不剩了麽手里没几个银钱,将来又要倚仗什麽」
徐景同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少爷怎麽知道洋行股份的事情」
严靖和撇唇一笑,「你那点手脚,到底还是瞒不过我的,否则你先前何必急著替我弄新的身份,又为此花钱请人疏通关节,急成这副模样,难免有些疏漏,以致露了痕迹。」
徐景同沉默半晌,方道:「那洋行股份本就是少爷出的本钱,与我并不相干。再说,家中银钱花销……本就是由媳妇掌管著的。」他说到这里,一张脸也跟著红了起来,强自镇定道:「事到如今,我也给少爷一句实话;但凡我还活著,下半辈子,自要把少爷当成媳妇一般疼惜的。」
「你说得这般痛快,倒有几分意思了。」严靖和又笑了起来,「不过,也不必说下半辈子,待到十年後再看如何罢。」他顿了一顿,「那契纸我待会就去按了手印,你也该改口了,总是唤人『少爷』,简直不成体统……」
徐景同脸上一热,忍著眼眶突如其来的一阵酸涩,笑著唤了一声:「平章哥哥。」
(下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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