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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

作品:黑色夜雾|作者:一醉解忧愁|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2:08:57|下载:黑色夜雾TXT下载
  “一群土匪!”老杜笑着对我说:“你当心点,让这帮人到你家,完全是引狼入室,他们具有标准土匪得一切特征。”

  “没事”我对老杜说道:“有事找警察。”

  我带着他们几个在我们村周围瞎转悠,这帮人见到什么都兴奋,到了我家西瓜地的时候,已经有点亢奋了。

  “这是你家得?”大毛问我。

  “没错。”我回答道。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随便吃。”

  “没错,今年产量好,我还发愁怎么吃完呢。”

  “那太好了,我们最擅长的就是帮别人消灭好吃的。”大毛哈哈大笑着:“弟兄们,上啊!”

  于是这几个家伙一晃眼全冲到地里,我在后面喊着:“随便吃可以,但是不要糟蹋,咱农民种瓜还真不容易……哎!别看大个的就摘,你得敲敲听听声音。”看见他们已经摘了两个大个西瓜了,我也赶紧冲到地里。

  大冶一拳头把瓜砸开,果然只有八成熟。

  “看到没,让你们别着急,这挑瓜是有讲究得,不是越大的那个就越成熟,要听声音,声音一定要闷才行。”说着我在旁边找了一个瓜敲了敲作了示范:“像这种得就差不多熟了。”

  大冶尝了一口他砸开的大西瓜:“不错啊,哥们,这个就行了,熟不熟得都无所谓了,咱们开吃吧。”说着就要分那个大西瓜。我赶紧拦住他:“算了,这个吃了拉肚子,吃我这个吧,那个拿回去喂猪算了。”

  一听喂猪他们几个马上收了手。

  瓜地里有个看瓜用的瓜棚,是用木头架起来的,我爸特意盖的很高,这样可以把整个瓜地尽收眼底,我们在瓜棚下面围坐着,我挑了几个熟瓜给他们切开,家里中的瓜确实甜,把他们几个吃得眉开眼笑。

  “这小日子不错”军军乐呵呵的:“有的吃有得住,咱们干脆都不回去了,帮着老方把他们家吃不完的东西都给吃完,住不完的房子全给住完,怎么样,这也算是帮朋友一把,免得老方一天愁眉苦脸的。”

  “可以考虑,走的时候一人再搬几个值钱的玩意带上,别让老方觉着自己跟咱们好象不一样似的,老自卑,咱们做到让他跟咱们一样穷就可以了。”大毛说的时候一脸认真。

  “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大冶发话了:“吃着西瓜都堵不住你们的嘴,难道咱们还真成了土匪了不成,老方你说对吧,这两个家伙实在太坏了,还是我对你够意思吧,我也不要你感谢我,我走的时候,你把你们家二楼那个三十四松下等离子给我就行了。”

  大毛和军军一块对着大冶很使劲的“呸”了一声。

  晚上我把他们几个安顿好,我带着苏伊娜到了瓜地:“那帮土匪把咱们得窝占了,今晚咱们就住瓜棚吧。”

  “我还没住过瓜棚呢,住瓜棚是不是挺浪漫?”苏伊娜高兴得拉着我。

  “没住过的人会觉得新奇,至于浪漫,跟你一起在哪都浪漫。”

  我们爬到瓜棚里面,由于位置比较高,两边帘子都搭起来了,一阵阵晚风从棚里面吹过,感觉异常的舒服。

  西瓜地里有很多童年的记忆,我爸喜欢种瓜,打我记事起,每年都种,我小时候特喜欢住瓜棚,因为瓜棚凉快,又随时能吃瓜,晚上的时候我会在一根香的底部绑一个大炮仗,把捻子绑到香上然后插到地里点着了,等到香烧到捻子时就把炮仗引爆了,经常是深更半夜平地惊雷。

  这并不是为了好玩,主要是为了把吃瓜的兔子老鼠什么的吓走。

  西瓜地两边是整齐的玉米地,晚风吹来犹如有人经过,苏伊娜有点害怕紧紧地抱着我,她突然看着地头说:“你看,有个什么在动!”

  顺着她的目光果然看见地头有个东西晃来晃去,虽然是晚上但并不是漆黑一片,我难以断定那是个什么东西,只见有半人高顶端呈半圆形,时高时低……

  “到底是什么东西?”苏伊娜紧张的拉着我的手:“你都不知道吗?”

  “看着像个动物,但又光动不跑,我还真才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我也有点紧张。

  “那怎么办?不会是……”苏伊娜转过脸看着我,我知道她想说鬼。

  刚好瓜棚里面挂着一个弹弓,我摘了下来,上上石子,拉紧了皮子:“我试探一下。”

  我一松手“啪”的一下石子直奔那个黑影,只听见“哎呀”一声,黑影一下直了起来,这时候旁边的玉米地里又冲出两个黑影对我摆动手臂:“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走进了我一看,原来是大冶、大毛、军军。

  “你们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苏伊娜问他们。

  “都是大毛的鬼主意,他说过来吓唬吓唬你们,结果他一到地头就被一堆干刺枣枝给挂上了,正撅着屁股往下取呢,结果就被你打了,还真准!”军军给我们解释了一下。

  我哈哈大笑,这一边地头整个用刺枣枝给封起来了,怪不得那个黑影成半弧形,原来是大毛弯下腰之后的屁股。

  “通过这点事我至少可以确定”我对着还在弯着腰取刺枣枝的大毛说道:“你屁股的曲线真得不错!”

  第五十六节 意外!

  最近真得有点状态全无,头脑一片混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些什么,但是思路是清晰的,只不过突然不会运用文字了。

  我努力的想赶快把这部作品写完,但是最近的感情生活突然变得不顺,使我的灵感忽然间消失殆尽,也就是说我最近的情绪非常得不好。

  人生就是一种赌博,很多人都这么说,一九九九年欧洲冠军杯决赛——拜仁慕尼黑对曼彻斯特连队,这是一场足球迷津津乐道的比赛,拜仁慕尼黑在八十分钟里保持了1:0的领先优势,眼看着离冠军越来越近,坚持十分钟就会有巨大的幸福来临……

  曼联主帅弗格森在下半场时换上了谢林汉姆和索尔斯克亚,这是两名犀利的前锋,说明弗格森爵士开始赌博了。

  赌博是有输有赢得,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运气。

  于是弗格森赌赢了,最后的十分钟他们挽救了自己,先是谢林汉姆打进一球扳平了比分,然后在终场哨声即将响起的时候,索尔斯克亚打进制胜一球,2;1曼联成功逆转。

  人生何尝不是,我们总是在赌博,就像我现在,一切都不利于我,我依然孤军奋战,因为我相信我的实力,我的人生不会永远这样黯淡无光的,我不去想从前,我只去憧憬未来,我相信我会迎来光明的,即使到了那一天我热泪盈眶……

  这一段农村的生活是我必须要写的,这是方渺渺的成长之地,我并不是在浪费笔墨,我完全有理由把这段生活表述出来,况且这跟故事的结果并不是完全没有联系。

  今年是西瓜的丰收之年,这么多的西瓜,我们根本吃不完,母亲不愿意把剩下的西瓜被放坏了,就准备拉到街上去卖,这让大冶他们三个兴奋异常,他们非要我妈把装满西瓜的架子车给他们,他们想试试卖西瓜的感觉。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县城,西瓜就拉了一车,卖瓜的人却围了一大圈,我们随便找了一条行人多的街道开始叫卖,大冶他们几个果然不同凡响,个个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穿的都人模狗样,叫卖声还特别大,街上的行人笑眯眯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最后有人真的过来买西瓜,大毛他们跟人家一通穷白乎把对方被侃得很晕,临走时对方差点把付账给忘了……

  其实也就三个小时,我们就收摊了,西瓜卖的异乎寻常的顺利,苏伊娜看着他们闹腾都快笑破肚子了……

  苏伊娜如此开心让我觉得非常的高兴,另一件让我高兴的事情就是晚上的时候我妈偷偷塞给我一张卡,说是我爸给的。

  “这上面有六十万,五十万是你们开店用的,剩下的钱你爸让你去她家时给人家买点好东西,给你媳妇买几身好衣裳。”妈妈语重心长地说:“你爸一辈子省吃俭用还不全是给你挣钱,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就是老看不上他,你说他这一辈子都享受什么了?”

  我沉默了一会对母亲说:“我还是觉得你们的生活有问题,我爸已经很有钱了,他完全可以买一辆高级轿车把你带着去全国各地玩玩,钱挣多少是个够,再说我也不需要,这些钱算是我借你们的,等我们赚了钱我会还给你们,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对自己那么小气,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该花就花。”

  “你这孩子”妈妈摇着头:“就是不明白我们的心思,我们都老了还享受什么,只要你以后路走得好一些,日子过得好一些,比我们干什么都高兴。”

  行程要提前,我本来计划在家呆一个月,可这一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告诉我赵娜得了急性阑尾炎,刚被送到医院。

  这时候苏伊娜正在洗澡,我先给大冶他们几个说了声:“同志们,这几天玩够了吧,下午有急事咱们必须回省城。”

  苏伊娜很着急,她恨不得马上飞到省城,她太担心赵娜了。

  我们都坐邹之凯的车,我们把苏伊娜的车扔到了家里,因为苏伊娜想尽快一点去看赵娜,所以还是飞车大王老杜当司机,母亲临行前突然提醒我,别忘了你干妈说的话。

  这让我很警觉,看着苏伊娜着急的样子我想还是先看赵娜,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赶紧去东北,尽量少在x市逗留。

  老杜开车从来都不缺乏刺激,我们在高速路上风驰电掣,大毛一路上废话不断:“哎!你们有没有觉得,不管什么样的心情,只要坐了老杜开的车,那顿时就会觉得生命可贵,活着真好,因为老杜时刻在提醒咱们生命的意义,你随时都会有一种走向死亡的感觉……”

  刚到x市,苏伊娜突然惊叫了一声,众人皆惊,我连忙问:“怎么回事?”

  “走得太匆忙了,我把干妈给的手链忘带了。”苏伊娜一脸沮丧。

  “你!”我心里一股无名火:“怎么这都能忘了呢?”

  “怎么了,至于嘛”大冶不知道原委,拍着我的肩膀:“不就一个手链嘛,发什么火啊。”

  “唉!”我摇了摇头:“现在说也没办法了,你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算了不说了,老杜,把我们送到省二院吧。”

  医生给我们说着赵娜的病情,建议最好手术,因为这样既安全又可以防止并发症的发生,苏伊娜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说实话我心里很焦急,对于干妈的话我一直都很认真,可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看到了赵娜,赵娜好像更瘦了,看起来有点憔悴,得知要做手术赵娜显得很紧张,她拉着苏伊娜的手:“姐,我怕。”

  “没事,一个小手术,一会就做好了”我替赵娜掖了掖被子。

  “可我快要考试了,我这样子怎么办?”

  “医生说这种手术几天就恢复了,你就放心吧”苏伊娜温柔的抚摸着赵娜的头发。

  我们回到了苏伊娜的住处,虽然离开没几天,但是感觉好像已经离开了好长一段时间,苏伊娜拉开了窗帘,收拾着房子,我不无担心的说:“乔得志会不会来找你?”

  “应当不会,我一直关着电话,他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咱们回来了。”苏伊娜打开了饮水机的电源。

  “我现在倒不担心他会怎么样,我担心干妈说的那些话,更要命的是你连手链都没带!”

  “听天由命吧,正如你干妈说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我问苏伊娜。

  “等娜娜出院吧,我估计着可能要一周时间。”

  “也只有这样了,那我明天去订票。”

  “好吧,你陪我去市场买菜,今天我做饭,还要给娜娜送一份,估计娜娜在学校吃得也不好。”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这个小区一切依旧,只是不断有新的故事发生。

  我觉得异常的寂寥,我顺便回到了我的房子收拾了一下,无意间又翻起了那些在f县拍的dv和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想起程楚楚,我甚至几次拿起了电话,犹豫了半晌,还是拨号未遂。

  其实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想问问她过得好不好,毕竟我曾经那么的爱着她,当我在dv里再次看到程楚楚的一颦一笑时,我会有一种来自内心的痛楚,快乐如果变质了是个非常糟糕的事情,我无以言表,只是会有阵阵的痛苦不时袭上心头。

  我必须承认,在我现在的世界里,苏伊娜就是我的一切,这并不影响我去牵挂程楚楚,这种感觉毫无来由,无法控制。

  但最终我还是控制住了,因为我没有拨出电话,也没有发出任何短信,我想痛苦就那么一会,捱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苏伊娜的菜做得很香,不光是我这样认为,赵娜同样是,病床上的赵娜吃得很香甜,她边吃边说,好久没吃姐做的菜了,真是太香了。

  我不能不说,干妈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因为第二天早上我们准备去医院时,乔得志不约而至,这个人是我们都不愿意碰见的,或者看到的,可他来了,很准时——八点三十按响了门铃。

  乔得志面色更加憔悴,数日不见他好像老了十岁,头发已显花白,他表情痛苦的看着苏伊娜:“这段时间,我哪都没去,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已经跟我妻子谈离婚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程楚楚面无表情:“你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怎么知道得并不重要,我只想告诉你,当我知道你回来了时,我真得很高兴,我想我可以见到你了。”乔得志像个初恋的男孩一样。

  “你不要这样了行不行,你是个很成功的人,你可以拥有你想拥有的一切,我求你不要再打搅我们的生活了好不好。”苏伊娜面带激动。

  “我现在只想拥有你,我想通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就想要你!你不在我身边,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伊伊!”乔得志的眼眶湿润了。

  苏伊娜摇着头:“没用!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乔得志一把拉住我:“只要你答应退出,你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可以满足。”

  我掰开了乔得志的手,很坚决地说:“你还是死心吧,到现在你还在用你一个商人的做事方法给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没有任何可能。”

  乔得志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眼睛喷着火:“我宁愿你们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苏伊娜用身体拦在我们之间:“乔得志,你已经四十多岁的人,怎么还这么幼稚,你原来不是这样。”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觉得我快疯掉了!”乔得志说话声音很大:“我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我受不了你和这小子在一起!”

  苏伊娜没有理乔得志,她拉着我得手朝门外走去:“我们还有事要出去,你想呆就呆这吧。”

  乔得志在门口拦住了我们:“苏伊娜,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绝情!好!我走,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罢手的!”

  苏伊娜瘫坐在沙发上:“我真得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激动过,他太疯狂了。”

  “别管那么多了,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不管他做什么,要死咱们也要死一块。”我亲吻了一下苏伊娜,苏伊娜紧紧地抱着:“想起你干妈的话,我真得觉得很害怕……”

  赵娜的手术很顺利,但是她必须在医院恢复几天,苏伊娜看到赵娜安然无恙,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赵娜让我去她宿舍帮她拿几本书她还要应付考试,于是苏伊娜在医院陪着她,我去学校帮她拿书,想着干妈的话和乔得志的突然出现,我的心情很不好,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公交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司机开得很疯狂,突然一个急刹车,一个女孩一个不小心倒在我的怀里,我从我的思绪中突然惊醒,女孩一边站起来一边连连道歉,我说没关系,你要觉得实在不好意思,你可以再来一次,旁边几个女孩都一起笑了,那个女孩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吃惊得说:“方渺渺!”

  我一抬头,好面熟的女孩,旋即一思考脱口而出:“何莹!”

  何莹得表情非常意外:“怎么这么巧,我还正想找你呢,你知道吗?楚楚出事了!”

  第五十七节 心碎无声

  我一抬头,好面熟的女孩,旋即一思考脱口而出:“何莹!”

  何莹得表情非常意外:“怎么这么巧,我还正想找你呢,你知道吗?楚楚出大事了!”

  我心里扑通一声:“怎么了?”

  “你没看报纸吗?我们都是楚楚一个宿舍的”何莹指了指身边的几个女孩。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啊,我都要急死了”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坐着说。”

  “我不坐,没心情,楚楚出车祸了!”何莹急促的说出这一句话。

  我惊的张大了嘴巴:“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怎么可能呢!”

  实际上前几天的报纸就有一则新闻,一个澳洲留学生酒后驾着陆虎车从南二环立交桥上冲了下去,车上四人,两人死亡,两人重伤,我当时并没在意,我觉得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重伤的两个人一个是程楚楚一个是陆华,车在掉下去的时候车头碰了一下高处的水泥护栏,结果是车尾先着地,后坐的两个人当场死亡,虽然酒喝多了但是陆华还没忘了系上安全带,所以实际上他受伤并不严重,程楚楚受伤非常严重,经过两个昼夜的抢救,虽然基本上保住了性命了,但却成了植物人……

  几个女孩争先恐后的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给我讲了一遍,巧合的是程楚楚也是被送到了省二院,她们刚好看完程楚楚从医院回学校。

  “你快去看看她吧,医院通知了她家里人,但是她父母还在国外考察,现在才往回赶,楚楚一个人孤零零的趟在医院连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何莹说的语重心长。

  “那个陆华也太不是东西了,自己只受了点轻伤,却害了一车的人,按理酒后驾车出了事要负刑事责任的,但是他被警察带走后当天就回来了,听说是他家里人花钱买出来的,更令人心寒的是,他都没到病房看楚楚一眼,听说又准备去国外了”旁边一个高个女孩愤愤不平的说着。

  我完全麻木了,我感觉好像突然掉到了冰窖里,浑身彻骨的寒意,怎么会这样?我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我满脑子都是那次程楚楚突然让我在f县的车站接她的情景,那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姑娘,她像一个天使,完美的腰身挑起清爽绿色的超短裙,我无法想象,一个声音悦耳,伶牙俐齿的女孩静静的躺在病房,像一个死人一样,静静的呆在这个世界上……

  公交车停了,下了公交车,一路狂奔……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感情很脆弱的人,我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突然的不幸,我像个女人一样,一瞬间泪如泉涌。但我依旧奔跑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因为我并不想见到程楚楚,我害怕,我无法想象程楚楚像个死人一样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我曾无数次设想过程楚楚的未来,甚至还想过某一天我们偶遇时都带着各自的孩子,我们微笑着交谈,让所有最美好的回忆都珍藏在彼此最深处……

  我已经无法在想这些了,我只是觉得难过,记忆是不可抹煞的,你们知道一路上我都在想什么,我想起了我们的爱情,我们甜蜜的每一个瞬间……

  她是我爱过的一个女人,她大学还没有毕业,她是个校花……

  她背叛了我,她让我心痛过,并为此差点死去……

  她喜欢和我做爱,我们没日没夜,我们彼此拥有,她急促的呼吸、欢快的呻吟

  那是个初夏,高山草甸上,一望无际的绿色,夕阳如血,我们相互依偎……

  我不能在想了,我根本无法控制我的眼泪,我气喘吁吁不知疲惫,我依然在跑,路很漫长我思维混乱,呼吸的节奏伴着哭泣的泪水,我为什么这么脆弱,行人如掠影般一个个被我落到身后,他们表情奇怪的看着我,犹如怪人……

  我坐在病房门口静待着心跳得平复,我抹去了所有曾经难过的痕迹,我整理着衣服心情紧张,我们好久没见了,楚楚!

  我推开了门,一个护士忙碌着,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浑身绷带,她就像一个深藏不露的蒙面人一样,只有一双眼睛清晰可见,她一动不动仿佛沉睡。

  护士问我有什么事,我指了指病床上的程楚楚,我来看她。

  “唉”护士叹了口气:“这么漂亮一个姑娘,真是可惜……”

  我坐在病床旁边:“她还能恢复吗?”

  护士苦笑了一下:“理论上有这个可能,大多植物人在理论上都有恢复的可能,但是这种可能相当于奇迹的发生,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好像病人不是本地人。”

  “朋友”我目光有点呆滞:“非常非常好的朋友。”

  “你是第二拨看她的人,一个小时前她的一帮同学看过她”护士摇着头:“她那个男朋友当天就出了院,到现在也没露面,真是造孽啊,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害成这样就撒手不管了,男人呐,真得太不是东西了!”

  我没吱声,护士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又笑着说:“我是骂她的那个男朋友,男人里面也有好人,你一看就不是那种男人,呵呵……”

  “她现在什么情况,一直要住院吗?”我问护士。

  “等身上的伤好了就能出院了,但是要有个懂植物人护理的人照顾,但是住院费用太高了,不划算,学校已经通知她的父母了,她父母还在国外考察估计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

  “她现在是不是很需要照顾,我能不能在医院照顾她?”我问护士。

  “当然了,这种病人最需要照顾了,但是一般都是亲属照顾,像你这样的一个普通朋友,还是个男的,医院可能不会允许。”

  “我不是她普通朋友,我曾经是她的男朋友。”

  “这个不是你说了算的”护士对我说:“你找我们李主任吧,最好能证明你曾经是她的男朋友。”

  于是我回了一趟家,我把那些照片和dv都带上,我想这些完全可以证明我和程楚楚的关系非同寻常,我把dv放给那位主任看,把照片摆满了整个桌子,李主任犹豫了半天还是答应了。

  苏伊娜打电话问我怎么去这么久,我说让她等等马上到,于是我又回到了赵娜的病房,我苏伊娜叫出病房:“我告诉你一件事。”

  于是我把我碰到何莹和程楚楚出车祸的事情详细的给苏伊娜说了一遍,听完我的话,苏伊娜变得非常吃惊:“怎么会这样?我都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在医院陪程楚楚一段时间,她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医院,我想陪她到她家里人来了。”

  苏伊娜低着头走到一边,半天没说话,我走过安慰她:“她父母正往回赶,估计一周左右就回来了,咱们就多待一周。”

  “你忘了干妈说的话了吗?说实话,我心里感觉越来越不好,我不阻止你去陪程楚楚,但是我感觉非常坏,我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程楚楚显得神色不安。

  “让我撒手不管她,我做不到”我咬着嘴唇摇着头:“我真得做不到。”

  “我也去看看她吧。”苏伊娜对我说。

  刚好李主任也在程楚楚的病房里,看见我进来给我打个招呼,然后拉着我坐下:“病人的情况不是很理想,刚送到该院时就感觉伤势很严重,做核磁和ct检查后,确诊为大脑弥漫性轴索损伤,经过这一周的治疗,现在病人由于重度脑损伤而处于植物人状态,全身多发性骨折,多处感染等,面对这么多合并症,我们现在该做的基本都作了,现在就等病人的伤势恢复。”

  “我知道,我得谢谢你们,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建议,有没有什么方式,能利于她意识的恢复?”

  “不用客气,做医生嘛就是治病救人,至于病人意识的恢复,这基本上没有可能,医学界对植物人有没有意识还存在争议”李主任顿了顿:“不过我认为植物人是有意识的,因为世界上有不少唤醒植物人的事例,你可以试着努力一下。”

  “我想知道,怎么做更好一点?”

  “怎么说呢,现在大多用的都是环境刺激法,例如,让病人听她喜欢的音乐,亲友不停地跟她聊天,护士要像对待正常人一样告诉她正在做什么治疗,白天要及时把窗帘拉开,让病人感受光线的变化等等,虽然病人可能没有任何反应,但这些良性的刺激还是有可能会使病人醒过来,这属于奇迹,就像一个人中彩票一样。”

  我从来不相信自己会有多么好的运气,我买过彩票,但毫无所获,所以我对任何奇迹都不会抱有幻想。

  苏伊娜呆呆得看着程楚楚,程楚楚脸上的绷带已经去掉了,一个个正在愈合的疤痕在她无暇的脸上显得特别刺眼。

  “她真漂亮,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对她那么痴心了”苏伊娜的语气很平静:“你说她能听到我们说话吗?我感觉她好像在看我。”

  程楚楚的眼睛是睁开的,但是毫无生气。

  “也许吧,她本来是个很快乐的女孩,爱说爱笑,很蛮横,从来都不讲理,我没有见她像现在一样这么乖,一动不动。”我眼睛有点湿润。

  “唉,别说了,我挺难受得,你在这陪着她,我去看看娜娜吧,她明天就出院了。”

  苏伊娜走了之后,我像以前一样轻轻的吻了程楚楚,我抚摸着她的脸,一切都好像没有改变,她只是不能动了……

  我说过我不相信奇迹,奇迹对于我来说就像月亮一样遥远,我知道人类可以登上它,但我登不上去,理论上是有机会,但是太过渺茫了。

  但我还是想试一试,我按照医生的吩咐,我配合着医院的医护人员,我会给程楚楚活动肢体,我会轻轻的在程楚楚的耳边唱起那首颇具纪念意义的《矜持》,我连着几个晚上都在医院陪着她,我经常会趴在她的床头睡着,我有一次梦见程楚楚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抚摸着我的脸,眼泪滴到我的头发上,可我惊喜的醒来时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

  有一天护士给我买来了早饭,笑着对我说:“世界上像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没有几个。”

  苏伊娜偶尔回来,一般是送饭,赵娜出院之后,她直接跟着赵娜住到了学校,她怕乔得志会去她的房子找她,乔得志并不知道赵娜在哪个学校上学,甚至不知道赵娜的名字,他只知道苏伊娜有个表妹在这边上学,所以这几天终于没有遇见乔得志。

  我对程楚楚的态度感动了护士,她们甚至允许了我可以替程楚楚擦洗身体,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们嫌太累,肇事者陆华为程楚楚垫付了一个多月的医药费后就没有闪身,我想他也许已经回到了他的国家——遥远的澳洲。

  何莹她们来过几次,很奇怪程楚楚好的时候她们勾心斗角,现在这样了,反倒好的不行,有时她们说着说着就哭了,她们一致都在谴责陆华,说他毫不负责任,有女孩说,早就看出陆华不是个好东西了,一直在欺骗楚楚的感情,她都提醒过楚楚好几回了楚楚就是不听。

  相反,对于我,她们交口称赞乃至羡慕不已,她们从何莹的口中知道了我和楚楚的事情,她们深为感动,我俨然成了情圣。

  世界很小,你相信吗?

  有一天晚上我想出去散散心,就去找大冶他们几个,那天晚上他们有演出,我直接去了大富豪夜总会,我给苏伊娜打了电话,苏伊娜说她不来了,学校宿舍晚上管理很严,她不能让管理员发现她混进了学生宿舍。

  在夜总会,我发现了一个人——陆华。

  他很兴奋,旁边坐两个女孩,看穿戴像小姐,不过都很漂亮,桌子上摆满了啤酒,他左搂右抱,好像没事人一样。

  想起了楚楚,我怒火中烧,我提了一瓶啤酒,径直向陆华走去,夜总会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

  第五十八节 陆华

  (我不反对转载,但是我希望转载的网站能给我打个招呼,所以我还是声明一下,未经作者允许,请不要转载。你有多种方式可以联系到作者,所以你只需要给他打个招呼就可以了。本人在左思右想的过程中给拙作起了很多名字,分别是《窥视m.hrsxb》、《黑色夜雾》、《没完没了得爱情》、《没完没了的爱情》,最后两个名字,只有一字之差,但全部是同一部小说,希望转载的网站或者朋友多留意)

  这个世界是没有公平的,程楚楚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而肇事者陆华却在美女堆里醉生梦死,我不是个冲动的人,但我这个时候非常冲动,我后悔没有带上那把漂亮的刀子。

  我背着拿啤酒的手站在陆华的身后,陆华对面的小姐吃惊的看着我,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当时得表情有点唬人,她仿佛意识到我要干什么,她用脚踢着陆华,用表情示意陆华后面有情况,陆华刚一回头,我直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啤酒瓶,我抡起的胳膊迅速而快捷,陆华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他好像突然打了个冷颤,脑袋左右晃动了一下,啤酒瓶完全碎了,啤酒撒得到处都是,两个小姐大声惊叫着逃离了座位,舞台上有个摇滚歌手左摇右晃,音乐声震耳欲聋,跟前几个桌子的客人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

  我并没有停手,伸出一脚,把陆华连人带桌子一起踹倒,当我再次准备攻击时,夜总会的几个保安冲了过来,把我架了起来……

  我被带到了派出所。

  我砸陆华的啤酒瓶是那种小瓶子,所以威力并不是很大,甚至陆华的脑袋都没有破,他只是有点懵,他那头漂亮的长发有一块地方被啤酒弄湿沾到了头上,他甩着头挣扎的站了起来,准备反击时,同样被人高马大的保安给拦住,所以他气急败坏的报了警。

  很快我见到了老杜,是大冶给打的电话,做为乐队成员他们要演出走不开,所以只能给老杜打个电话。

  看得出老杜的人缘不错,他一进房间别的警察给他打个招呼都出去了,老杜甩给我一根烟,笑嘻嘻的看着我:“真看不出,你这么善用啤酒瓶,上次砸自己,这次是砸别人,怎么了?说说跟那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这算审讯吗?”我吸了一口烟,呛得直咳嗽。

  “不算,这有什么可审的,干个架没什么大不了,何况那小子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你也真够怂的,弄那么大动静连个血都没见,都不够我们那帮弟兄折腾得。”

  “你跟着大冶他们几个就学这些嘴上的功夫,原来没见你的嘴这么贫过。”我扔掉烟头狠狠地踩了一脚。

  “得了,你别说我,有没有麻烦还很难说,别看人家黄皮肤黑眼睛,那也是个洋鬼子啊,你今天也太长眼了,夜总会那么多人你就偏要挑个外国人打”老杜边说边摇头。

  “那你们到底准备怎么处理,要是没事,我就走了,我还有事呢。”我想着赶紧回医院。

  “别着急,那小子还没走呢,你要走也要等他走了,要不然他又该嚷嚷了,人家外国人维权意识比较强,这个你不服不行。”

  这时候进来一个警察对老杜说:“那小子非要见他,他现在还不知道你伙计为什么要揍他。”

  “既然人家要见就让他进来,我在这看着,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在这打起来。”

  陆华怒气冲冲的盯着我,旁边老杜抽着烟心不在焉的用手指弹着桌子,我平静得坐在一边,半天时间里房间没有任何动静。

  “我好像不认识你,问一下我得罪过你吗?”陆华终于开口了:“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没有说话,老杜在一旁说:“我问过了,他认错人了,他那个仇人跟你一样头发也挺长的。”

  “认错人?”陆华冷笑着说:“得了吧,骗谁呐!”

  “两死一重伤!你居然像没事人一样,我真是难以相信,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来喝酒嫖女人!”我的火气已经慢慢消融,语气变得比较平静,也许是发泄过的原因,起码现在非常平静。

  “我猜出你是谁了”陆华神色有所缓和:“你姓方,对不对?”

  “这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叫方渺渺”我用奇怪的声音笑了笑:“不过今天太便宜你了,我下手太轻了,我应当把你叫到外面比划比划,省得哪些保安碍手碍脚。”

  陆华嘴动了一下但是没有说出来,他好像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然后说道:“我知道你和楚楚的事情,出去走走吧,关于楚楚的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程楚楚说过陆华家里非常有钱,从他的装扮就可以看出来,一身高档名牌休闲装。

  他个子很高,几乎高了我半个头,长得也很帅,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和程楚楚站一块都是非常相配的,所以我和他走在大街上,我并不是很习惯,因为他经常令来来往往的女孩侧目关注,我觉得非常别扭,因为他的帅气令我对他的排斥有所减弱,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于是我们找了一家咖啡厅,我想坐着谈话更舒服一些。

  “我要走了,过两天就走,我是说我要回澳洲”陆华首先开口。

  “那楚楚呢?你就撒手不管了?你别忘了,是你把她害成那样的!”我表情有点愤怒。

  “我怎么管,你认为我该怎么管?”陆华反问我。

  我有点语塞,思路开始混乱:“你至少应当去看看她。”

  “这很容易,我现在就可以去看她,只要你觉得有用”陆华的口气显得轻描淡写。

  “你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的过失直接导致她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不内疚吗?”我质问陆华。

  “我当然内疚,车上几个人全是我的好朋友,可我也付出代价了,我差点被警察扔到监狱里,包括今天被你袭击,我还觉得我倒霉透顶呐,我向谁诉苦去!”陆华有点激动:“其实只是个意外,每个人随时都可能碰上意外,如果车头先落地那肯定是我死,我比他们运气好而已,为什么现在我成了罪人了。”

  “因为车是你开的,更为严重的是你喝酒了,你把这些归结为运气,完全是在推脱责任!”

  “我经常喝酒开车,为什么以前没有,你现在也可以到大街上随便拦十辆车看看,肯定能找几个酒喝多的司机,那为什么偏偏我要出这种事情?!”

  “我跟你扯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活在你的世界里,你好像就不会想到别人。”

  “你说这话的口气和楚楚很像啊,怪不得她会喜欢你,我相信她如果跟了你会很幸福”陆华掰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发出清脆的叭叭声。

  “事实证明她喜欢你,所以她不会跟我在一起,可你对得起她吗?”我反问陆华。

  “你不要用事实证明,如果说事实就是她背着我和你好,所以你必须解释一下,她既然喜欢我那为什么又要和你睡觉呢?”陆华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因为她以为你要跟她分手,因为你出国之后就很少和她联系了”我替程楚楚解释道。

  “那她为什么又要回到我身边?她能跟你在一块,说明她喜欢你,既然喜欢你她却又能离开你和我在一起,你说我该怎么对她好?”陆华喝了一口咖啡。

  “其实我不用找借口,我的女人很多,程楚楚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即使程楚楚没有和你怎么样,我也不会娶她,我是个独身主义者,我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话说回来,如果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