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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天可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电影,一定要留个好心情才对。
坐在影片内,他看看荧幕又看看我,“很多人都说他们冲着谁谁谁来看这部影片,你冲谁呀?”
“黄圣依。”
“你喜欢她。”
“不是。”
“那是?”
“很多人好像都不喜欢她。”
他似乎笑了一下,“这和你冲她而来有关系吗?”
“我比较奇怪,人人都不愿意支持的,我就想要来支持。而且人家也没有网上传得那么差吧?”
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我将手中的爆米花放进他的嘴里,他愣了一下,还是选择吃了。只是坚决不肯吃第二口。
果真是大制作,特技用得不错,至少我挺喜欢的。话说,黄圣依和林峰在水下的那一幕还挺唯美的,他们水中这二十几个小时是值得了。林峰那句:这个吻救了我的命,也要了我的命。算了,我不评价了。
程沂北看得挺认真,虽然也没有什么表情,但面容柔和了不少。
就这样吧,简简单单的,风平浪静的,走下去。
☆、56
学不会的除了那些所谓的知识,更多的是认清自己,给自己一个最正确的定位。——————陈一琳
程沂北现在住了一个简单雅致的公寓里,即使进了“北临”也没有搬家的打算。他公寓的风格和他的人挺像,简雅舒服,风格偏于雅致。我在每个月会去他那里一两次,替他收拾一下房间什么的,顺便做上一两顿饭。
初中的时候,有个同学问喜欢上一个人能得到什么。
其实,我很不好意思,我觉得喜欢上一个人,自己得到最多的就是自己会变得勤快。毕竟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邋遢吧。
在大学的时候,我曾开玩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洗衣服。如果以后结婚后要解决这个问题,要么他让我很爱很爱他,愿意为他洗衣服,要么他自己有足够的钱自己买洗衣机洗。
但现在,我愿意为程沂北洗衣服,只是他从不让我为他洗衣服,只是能接受我打扫做饭什么的。
他现在正在他的设计室里画着图纸,虽然他已经将“光影”交给了白木恒,但却并未改变他周末画图的习惯。而且他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恶趣味,只要他不满意的图纸就会直接扔在地上,即使垃圾篓就在他的脚边。而且,即使他满意的图纸也是乱放在桌子上,更为让人不解的是他不允许任何人去动那些图纸,当然我也是任何人中的一个。
将饭做好,去设计室叫他。
看见地上杂乱的纸张,我又发挥了我贤妻良母的作风,拿起扫帚将它们都清理掉。这才打扰他一脸沉思,“吃饭了。”
他看我几眼,眼神中却有着别的意味,仿佛失落,仿佛眷念,只是我不敢相信里面有着不易察觉的失望。这莫名的认知,让我的心又开始突突的。
他站起来,“走吧!”
他走过来,极为自然的抓住我的手,“这周周一晚上,公司将有一个酒会,你陪我一起参加吧?”
这算是变相的承认我的身份吗?
“你不是最讨厌这种酒会吗?”
他笑笑,“他们都以为我接风来办这个酒会,我连找个理由逃掉都不能。”
“哈哈,你也有今天。”
“陈女士,你至少应该表示一下对我同情。”
“我就是太同情你了,所以导致物极必反,现在都觉得不笑一下过意不去。”
他无奈的摇摇头,这才拿起筷子吃饭,“这道菜做得不错·····”
他从不会吝啬对我赞赏,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是让人愉悦的。
他是我读不懂的男人,但一个人读得太透,似乎也没有多少乐趣存在了。在大学的时候大家讨论的观点就是,两个交往了许久的人,也许就不容易走进婚姻了,因为生活太过平静也没有必要去改变,也许只是偶尔的遇见下一个人便顺理成章的结婚了,与爱与不爱完全是无关的。也许这样的想法很是幼稚,但我想太了解一个人就无趣了,因为都明白便没有探究的理由了。
而此刻,他卷起袖子主动去洗碗了。因为他说,我做饭已经很是辛苦了,洗碗的任务理所当然就应该落在他的肩上。
走进他的设计室,其实他在闲暇之余也会画上几幅画,涂上色彩。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之分,只是他的闲暇之作。
我拿起他的几幅成型的画,他已经给涂上了色彩。都是一些风景画,和谐的色调,淡雅的姿态。随意的一看也看不出什么,只是表现的一种心境罢了。
将画放下的瞬间,突然觉得在什么地方不对,这所有的画全都看了一遍。
那么多的画,色彩如此之多的,却没有一幅画上会有绿色。
这是他的习惯还是他对绿色的厌恶?
过去的点点滴滴返回到脑海,他似乎选择东西的时候绝对不会选择绿色,虽然不会表现得很明显。但他就连喝茶的时候遇到绿茶也会选择放到一边,即使那样的行为在谈判桌上是极为不礼貌的,但他厌恶的程度似乎已经忘却了合同的重要性了。
绿色?
心中隐隐的透出不安。
转过身就看见程沂北正看着我,对他笑笑,“只是随意的看看。”
他走过来,不以为意的开口,“有喜欢的吗?喜欢就带走?”
“真的?”他一向将这些当成十足的宝贝。
他用手揉揉我的头发,“当然是真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挑选了一张画,“你都不知道,我垂涎它多久了。”
“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他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
我撇撇嘴,是我贪心了,为什么我会很想要我什么都不说他就能明白?
下午的时候,他要回家看他父母,所以连送我都给省了,也不想想我今天都没有开车来。都不知道要表示一下,交个男朋友简直就是来受罪的,不过却是我心甘情愿来的。
算了算了,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没有开车来,否则他不会不送我的,这样一想果然平衡了不少。
走了十五分钟才到了公交车站,和一群人一起站在这里,看见别人都两个三个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怎么就觉得那么的别扭呢?
车还没有来,这个时候走过来一对情侣,女孩应该在生男孩子的气,所以没肯给好脸色,他们瞬间就吸引住了众人的眼球。
男孩抓住女孩的手,女孩生气的甩下去,“放开我。”
男孩也有些固执,“不放。”
“你到底放不放?”女孩有些发狠了。
男孩的口气软了下来,“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女孩开始得理不饶人,“什么叫算你错了,我告诉你就是你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是是是,一切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吗?”
女孩转过脸没吭声,但却没有在挣扎她自己的手了。
男孩终于如释重负了一般,又讨好的说着,“饿了吧,我请你吃哈根达斯。”
女孩甜甜的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他们的车来了,男孩牵着女孩一起上车了。
我久久的看着他们的身影,有些恍惚,这才发现,刚才看得太过入神,我等的公交车就在我眼前开过去了。
男孩对与错其实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很在乎女孩,容易宽容的对待她对自己耍着小性子。
他们的样子突然让我有几分羡慕,我想程沂北恐怕永远都不会做那样的事,而我也不会那么的无理取闹,因为不会,因为那是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所以我才感到羡慕。
这个时候我等的公交车终于来了,跟随众人一起走上车内,竟然还有座位,于是坐下,透过车窗看向窗外。
不由得想起高中的时候,写了一篇得了满分的作文,是命题作文《风景这边独好》,当时语文老师说我的作文很有新意,突出了现代一些人所感受到的享受孤独。
在文中,我写过一段话:人生就如同在坐一趟公交车,从起始站到终点站,从开始到结束,我们会遇见他或者她,但他们或许会在这个车站下车或许会在下一个车站下车,他们都不能陪我们到最后,从开始到最后能陪我到最后的只有我自己。
只有自己才会在终点站依旧陪着自己,享受孤独,享受生命的本身。
想起那时泛起的非主流心思,不由得有些好笑,但看着车上陌生的面孔又有些恍惚了。
☆、57
很多的时候,我们怀疑这一点,怀疑那一点;甚至怀疑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凭什么对自己这样好,凭什么会喜欢平凡的自己,原来的原来,我们怀疑的不过只是我们自己罢了。——————陈一琳
正式上班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而程沂北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工作上他不会给我任何的特权,只能够尽力的去做好。忙碌了一整天,下班的时候到了,看着别的人都已经下班,这才看着他办公室的门。
不一会儿,他终于走出来,同时向我走来,“我送你回去换衣服。”
我点点头。
跟在他的身后,从他专属电梯下去,仿佛就是证明了某种虚无却很满足的身份。是我之前想太多了,就这样一个人他能够陪在我身边,有什么理由去想别的,我应该多为他想一点。
离停车场不远,于是我跟在他的身后,不用多说什么,就只是陪着他。
走了几步,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发传单的女孩,女孩将传单放在程沂北的面前,“你好,我是xxx,你可以看一下这个。”
他并未直接忽视,反而将广告单接过来,认真的看了看。
女孩在这个时候显得欣喜了几分,“可以请你留一个电话号码吗?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打扰到你的,就只是留个电话号码。”
这样的话连我也不会相信。
原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有想到他竟然点头,真让人不可思议。
我走上去,“还是留我的吧!”
他这个堂堂老总,竟然留电话号码像什么话,有些感叹的摇头。
女孩十分开心,“谢谢你们的合作,你们很配。”
“谢谢。”
我追上程沂北,有些奇怪他如今的行为,“为什么?”
他看我几眼,有些深意,“你想想,如果你是那个发传单的人,在大街上辛辛苦苦的站着,别人去连接都懒得接,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肯定会有比发传单更让人难受的职业,但也没见他这样。
“没有做过,不清楚。”
他似乎没有听见我说话,“来做这些兼职的应该都是家境不怎么富裕的,能帮一下就帮一下。”
我摇摇头,这样的话可真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他将我送回家,他的车停在外面,我回家换衣服。这还是第一次让他这样等我,这样的感觉还不错,上楼的时候从玻璃窗看他。他的身影笼罩着一层说不清的迷离,但这个人属于我,他是我的,我必须这样提醒着我自己。
上次和姐姐一起去买的“百合系”的晚礼服终于可以展示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女人就要将美展示给自己喜欢的人,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也许我现在就是那样的一个小女人。
但也怕他久等,并未多作停留。
向他的车走过去。
他看看我,眼里有着笑意,“很漂亮。”
简单的三个字,却足够让我心猿驰骋。
这次的酒会办得并不奢华,甚至给人雅致中带有细腻的美。程沂北应该也是很满意的,虽然他并未有什么表示。
来参加酒会的都是“北临”内部的工作人员,但我大多是没有见过面的,毕竟部门太多了。只是他们看见我挽着程沂北的手走进来,脸上的表情微微惊愕后又立即出现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并无夸张或者左右故作交谈。
程沂北上前去和几个主管交流,对方刚说出一些专业性的名词,程沂北只淡淡一句,“下班时间不谈工作”便让对方收回了话,选择说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
在他空隙,我拉拉他,“他们好像都很怕你。”
“作为老板,这样的效果自以为还不错。”
我摇摇头,“他们都想要讨好你吧?”
“82年的红酒都不能堵住你的嘴?”他笑笑,脸上的表情有些轻松。
拿着红酒喝一口,口感还真不错,但我真不知道这82年的酒和92年会有什么区别。
正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个绿色的身影,窈窕的身段,明媚的装扮,清新的面容,我微微的感叹。早就听说了在设计部有一个闻名的美女,如果没错,就应该是她了吧!
我拉拉程沂北,“快看,美女。”
程沂北那目光好像就在说:你真够无聊的。
“我读高中的时候,就喜欢看美女。而且我们看美女就是一个班男男女女一起看,还要加以讨论。”
程沂北耸耸肩,“原来你这恶趣味在那么早就养成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你觉得她怎么样?”
程沂北没有什么兴趣,“不错。”
还惜字如金了。
其实我也没有这么追美女的,不过这个美女恰好就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你去吧!我就算了?”
“为什么?”
“我过去他们都会不自在。”
“你要摆老总的谱,怪谁呀?”
“这个是身份问题。”他并不和我争执。
不过我还是连拉带拖的将程沂北给拉了过去,最近我的胆子越发的肥厚了,但他应该不会和我计较的。
“你好,可以认识你吗?”我走到绿色美女的面前。
“你好。”她笑笑。
远处的时候只觉得她看着养眼舒服,近处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真的是一个大美女,她只化着淡妆,却掩饰不了她的美。不算最为动人,却能够毫不怀疑的抓住人的视线,而且是越看越舒服的类型。
她主动喝下一口酒,“我是设计部的西淳,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程总的秘书陈一琳,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只是没有机会认识你的。”
“陈小姐太客气了。”
“不知西小姐的设计风格是哪种?”
她只是打量了我的全身,“我以为陈小姐是明白的。”
我恍然大悟,“你就是‘绿’?”
她点点头,这让我对她的好感度大大的增加。
她也只是淡淡的笑,这个时候转身看着程沂北,“程总,敬你一杯,也请你多多关照。”
程沂北没有说话,只是看她一眼便喝下了手中的酒。他用眼神示意我他先过去,我点点头。
西淳笑着看向我,“你们很配。”
“从哪里看出?”虽然得到别人的认可是一件很愉悦的事。
“站在一起很和谐,而且你们很合适。”她的眼里全是真诚。
“谢谢。”
我和她坐在一边闲聊着,突然就更加喜欢她,觉得她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女子。
“你为什么会想着用花来设计服装?”我之前已经得到了消息,公司正在全力的推广她所谓“百花系”的服装,并且在未来一两年她所设计的服装都是主流品牌。
“因为每一个女子都应该是一朵娇艳的花,等待着爱她的人来呵护。每一个人的气质和形象不一样,就像不同的花朵。玫瑰娇艳,百合纯美,紫藤萝舒缓,水仙纯洁····就好像每个女子不同的气质。所以,每一种花就代表不同的人。”
她先前推出了“百合系”,之后应该会陆续推出不同的系列,而且发展形势一定会不错。
“我很喜欢你设计的服装,总有着很特别的韵味。”不是敷衍,而是来自内心的喜欢。
“谢谢。”她也只是淡淡的开口。
还想要说什么,她却看着我,“你还是先过去吧!程总一个人在那边。”
她还提醒了我,我有些尴尬的起身,她也只是笑笑。
转身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每个女子有着不同的气质,隐喻着不同的花。但我却没有想起哪一种花是符合她的感觉。
☆、58
爱情是什么?有一个人陪你吃饭,陪你说话,陪你睡觉,而你并不反感的并且感到满足的时候,就姑且的认为这就是爱情吧!——————陈一琳
关于西淳在设计部也算是一个比较轰动的人物了,进入“北临”的人哪个不是所谓的名牌大学出生,经过层层选择才能够被选上。但西淳却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大学生而已,在学历上完全没有任何优势。
西淳完全是以设计天分进入“北临”的,但她的旅途也不平顺。她所设计的东西因为多种原因,一直没有上过台面,总是被一次又一次的否认。她这次得以成为“北临”的顶梁柱还要多亏了程沂北无意中发现了她的设计稿,在大会上提出主打她的设计理念,这才让她熬出头。
不过在私底下,大家都觉得这是西淳应得的,她进了“北临”已经两年了,在此期间她行事低调从不与人交恶,大家都比较喜欢她。
程沂北送我回去的时候,我千方百计的从他的嘴里套出,如果西淳设计的服装能够取得成功,公司就会大范围的投资这个系列,并让它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品牌,更可能推上国际。我不由得祈祷西淳的运气要好一点了。
不过,对于这次酒会,我还挺开心的。他对西淳那样的美女似乎都没有什么兴趣,说走就走,难道对着那群年过五十的人会比对一个美女好,我才不信。
回到家,便通过qq将今天的奇遇记讲给陈一芯听。
陈一芯竟然只问了我一句话,“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看美女的男人吗?”
“当然。”我坚定。
陈一芯却不再发表言谈了,对于这个姐姐,我真的很不明白她都在想些什么。
周末的时候,我常常往程沂北那里跑去,他也不会说什么,反倒笑笑多了一个免费保姆。
看着他画着设计图的样子,心里真的很满足。而他也会陪着我看一些极尽狗血的电视剧,虽然他看着看着就会睡着。但至少他都肯陪着我。
不忍心打扰已经睡着的他,我一个人走走,走进他的设计室。
总觉得这里应该会有许多的宝贝,虽然我上次已经带走了一幅画,但人总归是贪心的吧。
又去了他的书房,书房里的书很多,各方面都很健全,不少书已经很旧。他一个人的时候应该常常都会翻着,不像那些人弄些书回来只为了装点一下书房。
书架上竟然还放着他大学时候的教材,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好笑。走过去随意的抽出一本书,翻了翻。里面竟然有着一副素描图,看这样子,画已经放了许多年了。画上的女子五官精致,应该是一个挺漂亮的女子,但看样子应该还是一个学生的样子。
这会是程沂北他画的吗?
真的不愿意去这样想,毕竟在我的认知中,他从未画过谁。他画的永远是风景,我原本以为,他根本就不会画人物。原来,他不是不会,只是不肯画了。
我又将画放进书中,就像不曾看到过。
是谁说过的,无知的人最幸福。
姐姐以前曾问过我,“你究竟知不知道程沂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直以为,不知道,也许会更幸福,人活得那么透也是一种苦恼吧。
走回客厅,他还睡着,样子极为的无害。
叹一口气,就这样吧,没有什么不好的。
刚走了几步,门铃却突然响起了。
立即跑过去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女子,一个恍惚间,我竟然觉得她和画上的女子有那么几分相似。
她似乎也很是诧异,一双大眼睛闪了又闪,然后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就是北哥哥的女朋友对不对?”
我点点头,北哥哥?
她很是活泼的开口,“我叫莫欣然,怎么说呢,就是和北哥哥一起长大的那种。”
青梅竹马?
“你好,我叫陈一琳。”
她扬扬头,“那我就叫你琳姐姐了。”
真是·····自来熟。
她手中还端着一盆花,很是欣喜的看着我,“很漂亮对不对?它叫绿牡丹,又称绿菊,可是我辛辛苦苦弄到手的。北哥哥一定很喜欢,所以我大老远抱着它来给北哥哥看。”
绿色的花?
“他好像不喜欢绿色的东西。”
莫欣然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不喜欢绿色?怎么可能,他以前·····”
她又看了看我的神色,“北哥哥在吧?”
我点点头,让她进来。
程沂北此刻也醒了,他看了看在我身后的的莫欣然,“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想起过来了?”
“想你了嘛!”莫欣然不以为意。
程沂北看看我,“我妹妹。”
莫欣然对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将那盆花放在程沂北的面前,“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我看着程沂北的脸色,不可置信,从他眼里划过的竟然是一抹受伤。
难道,他并非是讨厌绿色····而是····我不愿意多想。
莫欣然?程沂北?
听起来那么的耳熟,在三年年前,“北临”曾传出和莫家联姻的消息,只是这事最后不了了之。在传闻里夏立科和莫家有着非常之深的渊源,而当时莫家在商业方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只是那样联姻的消息传了一段时间后便没有了下文。不少的专家都在事后分析,程家之所以会那么做,不过只是借着联姻帮助莫家稳定股价,所谓的联姻不过只是一个噱头。
莫欣然看看我,又看看程沂北,“北哥哥,你忽视我人权。都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漂亮的姐姐。”
程沂北摇摇头,“你叫姐姐就成。”
莫欣然耸耸肩,“这么的敷衍,我要当间谍告诉干爹干妈,你在外面金屋藏娇。”
程沂北丝毫不介意,“不用你告诉。”
莫欣然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程沂北看着我,“下个星期我妈妈生日,你也该去露露脸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的意思是····
莫欣然这个时候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太好啦!以后我就多一个名副其实的姐姐了。干妈知道不知会多开心呢!”
程沂北蹙蹙眉,“别理她,就一个人来疯。”
莫欣然气鼓鼓的看着程沂北。
“你们先聊,我去做饭。”我看他们一眼,有些逃离案发现场一般。
刚走进厨房,有些自弃的想,陈一琳你红什么脸,他又没有说什么。
那我是希望他说什么?
在厨房呆了不久,莫欣然就跑了进来了。
“北哥哥真无趣,都不理我。琳姐姐这么好,一定不会不理我,对不对?”她对我眨着眼睛。
天,我该怎么去拒绝这个精灵一般的女孩?
“那你想干什么?”
她撇撇嘴,“我保证不干坏事。”
我仔细看她的面容,虽然和那幅画中的人挺像,但却可以判断出并不是一个人。
“你有亲姐姐或者亲妹妹吗?”带着试探性的询问。
她脸上的笑容变戏法似的不见了,略带打量的看着我,“北哥哥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吗?”她有些无奈的笑笑,“是啊,莫家还有一个女儿,不仅长得漂亮,成绩也很好。”
我看着她,她脸上没有羡慕或是嫉妒。不过她突然又笑了起来,“从小大人们都说,莫欣然你看看你自己多调皮,你看看你自己成绩多差,你看看你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怎么就不能和你姐姐学学。其实,我又不笨,我哪里是不好了。是莫心莲自己太安静了,成绩又太好了,又太聪明了。这样的聪明脑袋和我这个正常的脑袋一对比,我自然就差了嘛!”
我拍拍她的肩,“分析能力挺强的,不错不错。”
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就这个比较强一点。”
我将菜洗好,骗人家总归是不好的,“不是他告诉我你有个姐姐的,是我自己翻到了一幅画。而你又和画里的人很像,所以才会好奇的猜猜。”
她似乎没有想到是这样,只是看着我,“画,原来北哥哥还真的画了。”她又看看我,“琳姐姐,你千万不要误会。那幅画应该是当年我姐姐在高考取得优异成绩的时候让北哥哥送她的礼物,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看过这份礼物就去了天堂。”
我诧异的看着她,“怎么会?”
她耸耸肩,“意外。”带着无所谓的态度,“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也没有必要介怀。”
原来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将菜放到锅里炒着,莫欣然站在一边直笑,“北哥哥找了你真是他的福气,以后都不用自己做饭了,过着饭来张开的快活日子。”
“只是做饭而已,那么夸张。”
她撇撇嘴,“一点都不夸张。不过北哥哥自己做的饭也挺好吃的,只是好久都没有吃过了,最近一次吃过是什么时候?”她自问的想了想,又突然回忆到了什么,没有回答她自己的问题,反而转移了话题,“琳姐姐肯定吃过吧!味道很不错吧!”
“将这道菜端出去吧!”
突然间,我不想诚实的告诉她,我没有吃过程沂北做过的饭,我不知道好不好吃。而且,我也从来都不知道程沂北是会做饭的。
☆、59
他和她相遇,他和她相恋,他和她相爱;这个故事,主角从来只是他和她。而我不幸的沦为了这个故事的配角,一直寻找着属于我的戏份,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因为剧本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物。——————陈一琳
程沂北最后还是选择留下了那盆花,没有任何的原因。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冥想似的的表情,空洞的看着绿色的花骨朵,久久的没有说话。
浅绿色的花本属难见,这种花应该极为的名贵,至少我在这之前从不知原来是真的有绿色的花朵。娇娇弱弱的样子,却偏偏有着与它本身相反的柔韧,浅浅的坚韧萦绕在心间里。
脑海里竟然想起了一个人,西淳。我一直在想她应该属于哪一种花,如今看见这绿牡丹,竟然觉得她就应该是这种花,看似柔弱,体内却含着最为坚韧的东西。
而莫欣然当然不是那么无聊的人,真就为了送一盆花来。她新交了一个男朋友,但她的父母都坚决的反对,所以就想要程沂北为她求求情。因为她的父母似乎极为的喜欢程沂北。
莫欣然指指程沂北,又拉拉我的手,“他特别无趣,是不是?”
我抿紧嘴不开口。
“说说啦,我不告状。”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一般不会这样沉默的,不过遇到特殊的人特殊的事,自然要另当别论了。”
“连你也欺负我。我不和你玩了。”
我失笑,还是个孩子吗?她如此单纯的脸却又让我羡慕,她只比我小两岁,却如同小了两个世纪一般。
莫欣然在吃过饭便要走,还拉住程沂北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已经收了我的贿赂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件事一定得站在我这一边。一定,一定啊!”
程沂北很是头疼的揉着额头。
我摇摇头,他转身看着我,“终于走了。”
“我觉得她很可爱。”
他表示认可,“确实可爱,就是太可爱了。”
“她既然都来找你了,你也得尽尽哥哥的义务,看看那个男孩子究竟如何。”
“这个是肯定的。她怎么才来一会儿就把你给收买了?”
“因为我们一样可爱,同类相吸。”
“我只听说过同性相斥。”
真没有与时俱进的精神。
待了一会儿,他竟然说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需要回公司去拿,真是的,害的我以为他会送我回去呢!不过,自从和他在一起后,我坐公交车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早知道就开车来了,不过现在没有后悔药来吃。
走在公路边上,竟然有一辆公交车就在我面前爆胎了,天,我的人品有这么好吗,早不爆晚不爆,看见我就激动得爆了。
傻站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我该回家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逗留的,否则不会看见程沂北的车开向公司相反的方向去了。
他为什么要骗我?
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没有想太多,叫上一辆出租车就跟上他的车。我不相信他会为了一点小事而欺骗我,本能的不安让我想要去弄清楚真相。
这一条路,是通向本城最大的墓地的,他去那里做什么?
心里的不安被慢慢的放大,但却没有想过退缩。
下了车,我跟在程沂北的身后,他很专注的走着,没有顾忌到身旁的任何东西。无数的碑林展现在我的眼前,每一块碑都是一个生命的凋零。我看见他穿过层层碑,最终停下脚步。
他久久的站在那块碑前,嘴角动着,不知在说着什么。但他的身影却在这一刻发出无边的落寞,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如此的无助,如此让人心疼,就像他失去了最为心爱的东西。
他站了很久很久,最后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墓碑前,这才匆匆的离去。
他走了以后,我才移步走到他刚才站立过的地方。
墓碑上只有两个字:喃喃。
一个连姓都没有的名字。
这个时候我看清楚了刚才程沂北放的东西,竟然是上午莫欣然带来的那朵绿菊,他将开放的绿菊摘下放在这里。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而这个叫喃喃的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情,还有他看绿菊的眼神,如此的受伤。
这一切像一个巨大的网将我网住,而我被死死的牵绊住。
走到墓园的管理者那里,想要得到一些信息。
但听里面的几个人说这里的墓碑数目太多了,根本就查不到什么信息,有些失望。
“真的查不到任何信息?”我还是不肯放弃。
长者看我一眼,“也不尽然,看你要查哪一个墓碑了。”
“就那个没有姓的晚宁。”我看着他,希望能在这里得到线索。
长者取下他的眼镜,“那个墓碑呀,我知道的。”
我松了一口气,端起一根小凳子坐在长者的身边。
他看我几眼,“那个墓碑我记得很清楚是因为它是我们这里最为奇怪的墓碑。但凡买墓碑的人都是因为家中人出现病故或者别的死亡,但那个买墓碑的人却只是要求在碑上刻名字,根本没有放骨灰就封盖了。当时我就感到奇怪了,既然没有死人,买这个来做什么。但他不肯说,我也不好多问了。”
墓碑是空的,根本就没有人?
可是,这是为什么?
“请问来这里买下那个墓的是叫程沂北吗?”
“记不清了,都好几年了。”
“就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他····”
还不等我说完,长者就摇摇头,“虽然我记不清她的样子了,但至少分得清对方是一个女子。”
女子?
我更加的不解了,却也得不出更多的信息,只好告辞了。
女子买下的墓碑,里面还是空的。那程沂北知道里面是空的吗
他和那个女子认识吗?
为什么他要将那朵绿菊放在墓碑前?
我查过绿菊的花语:永恒的爱。
☆、60
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遇到了,双方努力然后走向圆满。可惜,这世间的爱,多半是得不到圆满的结局,否则那少数的完美怎么能让人如此的羡慕嫉妒恨。——————陈一琳
接下来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我还是兢兢业业的工作,他还是总经理,我们在公司永远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不会有任何的越距。
只有在下了班后,才会一起去吃饭,说着白天的一些见闻或者对社会热点的一些看法。
如果我知道的那些关于他,只是属于他的过往,我没有必要一定要去追求,这样看似幸福但却担忧的感情,我不愿意丢掉。
这个周末,我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没有想到竟然看到戏剧性的一幕。
莫欣然在大街上直接冲向一名男子,用高跟鞋将对方踢了好几下才算解气,“老娘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你个疯女人,不疼啊?”
莫欣然叉着腰,“反正我不疼。”
男子怒气冲冲的看着她,“我只是不打女人而已,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
莫欣然故意尖着声音,“哎呀,我好怕呀。”
男子被她这声音给刺激到了,冲上去和她扭打在一起,莫欣然也不示弱,互相撕扯着对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谁。怎么,暗恋了这多年,别人还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吧?”
“你多少天没有漱口了?还好意思出门。”
“被我说中心思了吧!是谁醉酒了总念着那个名字。”
“你再多说一句话,老娘踢断你命根子。”
男子不敢说话了,莫欣然狠狠的瞪他两眼,很是趾高气扬的从他身边走过。
我傻了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