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是司皓睿。
五年过去了,他长高了,成熟了,也更加自信和可恶了!对待感情越发的狂放和潇洒了,追女孩子开始变得纠缠和耍无赖了。
在她坠入痛苦的深渊,挣扎在归不归国的茅盾里时,他怎么可以活得这么没心没肺,潇洒无忧?
以为早以平静的心,重新尖锐的痛楚了起来。
不,那绝不是因为妒忌,更不是对他还有所眷恋。对,绝不是!
她只是不甘!
明明是一起闯的祸,凭什么她过得水深火热,一度曾生不如死;他却活得逍遥自在,玩得风生水起?
随便打听一下,原来他还是g大的风云人物。
但即便上了大学,他还是那么可恶的我行我素,自大狂妄。
听说他以全市最高分,以唯一的志愿上的g大;听说他的神风集团被威美合并了;听说他就读商学系,却提前拿到了企管和电子信息两门的本科证书;
听说他几乎不在学校上课,却总是以最高分轻易通过考试,是个让教授对他又爱又恨的怪胎;听说他开了一间酒吧,偶尔客串琴师弹弹钢琴,迷惑女孩子;听说他最近疯狂地追求平面设计系的许云初;听说……
关于司皓睿,只要不经意的稍稍提起,甚至,只需要一点暗示,马上就能得到对方滔滔不绝的一大堆资料。
所有的教授,提起他来,都是又爱又恨,又赞又骂。爱他的聪明,恨他的不羁,赞他的机灵,骂他的不敬……
她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几年皓睿在g大的故事,完全可以写成一本传奇故事,引诱无数怀春的少女之心。
她本来以为经过了五年时间的淬炼,经过了那么多的磨难和挫折,他至少会变得稍稍成熟稳重一点。
谁知道,他还是那么轻浮,浪荡,嚣张,傲慢,狂妄……
简言之一句话,他根本就没有变!
还是五年前那个拽得要命的臭德行!不,应该说,他比五年前更变本加厉了!
“叮咚!”门铃清脆地响起。
“媛媛,乔教授来了。”
“来了~”
208。 208 你,好吗?
“妈咪,”晴晴偏着头望着媛媛,好奇地拉着她的手:“你好漂亮!要去参加宴会吗?”
“嘎?”媛媛惊跳起来,突然发觉这么盛装打扮的自己显得很可笑。
她在做什么?不过是跟着学生们一起去郊游踏青,有必要全身盔甲吗?她在防备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别说他不一定会去,就算去了,以他的性格,五年前那场短短三个月的恋爱,他也不见得还放在脑海里吧?就算他还记得并且认出她来,难道他还能反过来再纠缠她?
她对着镜子苦笑一声,拿起纸巾开始卸装。
“媛媛,你干什么呢?还不下来?”李梦寒惊讶地催促。
媛媛一向守时,今天怎么拖拖拉拉?
“不要紧,反正是郊游,没有时间限定。”乔彦很有风度的微笑,目光瞟向那个从楼梯上一蹦一跳走下来的金发小女孩。
奇怪,顾家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孩子?
“晴晴,到外婆这里来。”
外婆?顾家除了媛媛,还有别的孩子?怎么没听爸爸说过媛媛结婚了?
“她是媛媛的孩子,叫晴晴,今年四岁了。”李梦寒骄傲地拉过晴晴的手:“晴晴,叫叔叔。”
“叔叔好。”晴晴乖巧地打着招呼,一对漂亮的眼睛,好奇地在乔彦的身上骨噜噜乱转。
“晴晴好。”乔彦稍稍有些错愕,目光在她的金发上打转。
“晴晴的爸爸是法国人。”李梦寒不着痕迹地解释。
“我好了,走吧。”媛媛改了淡妆,穿着雪白的真丝长裙,略略局促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回得匆忙,没带运动服。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乔彦一身米色的休闲服,头戴一顶棒球帽,儒雅里透着潇洒。相较之下,一身淑女装扮的她,显得不伦不类。
这一周只顾着找房子,都没有逛过商场,结果到穿时才发现,她的衣柜里清一色是很淑女的裙子,连裤子都没有一条。
“雀屏山的缆车,估计就是为了你这种淑女特意开设的。”望着娇俏可人的媛媛,乔彦反而从心里生出一丝歉意。
媛媛是那种天生的淑女,如果不是因为他想拿她当挡箭牌,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要去爬得汗流浃背吧?
“那就走吧。”媛媛嫣然一笑,拾阶而下:“晴晴,跟妈妈再见。”
“相机交给我吧。”乔彦殷勤地接过她手里的相机,极绅士地替她拉开了车门。
当他们到达雀屏山脚下时,摄影社的同学基本已全员到齐,他们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隆重登场。
看着周围的骚动,司皓睿不经意地转过头,刚好瞧见那双从宝马车里款款而下的修长白皙的美腿。
一身雪白连衣裙的她,优雅飘逸的站在一群青涩的小女生中间,极轻易就夺走了所有人的视线,成为了注目的焦点。
乔彦扶着她的手,极殷勤地侍候着她的画面,忽然刺痛了他的眼睛。
司皓睿瞳孔微缩,手在裤袋里暗暗握成了拳,周围的空气在刹那间凝结。
他暗暗调匀了呼吸,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冲过去,按住那个自以为风度翩翩的小白脸痛揍一顿。
目光从笔直的美腿上升到那纤尘不染的裙子,又下滑到脚上那双为了衬裙子而穿的半高跟的系带凉鞋。
她是白痴啊?明知道要来爬山,居然还穿这么高的鞋子,存心想摔死自己吗?一点常识都没有,真不知她是怎么活到二十九岁的!
他愤愤地低咒着,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已经有自己的意识,迅速朝那辆运载帐篷的休旅车迈了过去。
“哇,快看,那是乔教授的女朋友!”惊讶者如是说。
“呀,好漂亮,好有气质!”羡慕者如是说。
“嗟!穿成这样她到底是来爬山还是来听音乐会啊?”妒忌者如是说。
“喂,姓顾的,不知跟顾校董是什么关系?”好事者如事说……
而顾媛媛在众人或善意或妒忌,或防备或好奇的目光下变得不知所措。
“媛媛,我送你去乘缆车上山吧。”乔彦礼貌地搀着她的手,尽到护花使者的职责。
“顾教授,特地来爬山,乖缆车上去有什么意思?”摄影社的社长李涛逮住机会,向媛媛大献殷勤:“你放心,我保证把你安全地送上山。”
“嘀嘀”皓睿长按喇叭,车子与他们擦身而过,停住,从车窗里探出头,微眯了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媛媛:“顾教授,上车。”
媛媛微垂着头,掩住心底的情绪,温柔婉转地拒绝:“不用了,我能上去。”
不要脸的家伙,居然装得跟没事人一样神情自若地叫她教授?
他是想要刻意拉开跟她的距离,还是想暗示她,他们之间已成为过去,让她配合点,假装不认得他?免得让他的小女友误会?
李涛倒退两步让到路边,怒形于色地瞪着皓睿:“雀屏山也没有多高,能上去的。”
“上车吧!”乔彦瞧着云初已与德琳去得远了,不想再磨蹭,急急地拉开了车门:“万一扭到脚,我可不想被李阿姨抱怨。”
“呃,你!”李涛失去机会,气得面青唇白。
“怎样,乔教授可是去得远了。”皓睿懒洋洋地握着方向盘,瞟着她的高跟鞋,不急不慢地打着拍子:“你是要上车,还是走着上去?”
“走吧。”媛媛弯腰钻进了车子。
坐就坐,他难道还能吃了她?
赌气好胜的结果,吃苦受累的却是自己的身体。她才不做这种蠢事!
她不再是五年前娇柔软弱的顾媛媛,生活早已教会了她面对各种突发状况。
她有自信,做为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对付一个小她六岁的男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沉默,难堪的沉默一直持续着,气氛变得格外的凝重。
“你,好吗?”不知过了多久,皓睿终于憋出了第一句话。
209。 209 她结婚了
事实上,现在的她神清气爽,美丽不可方物,较之五年前,越发漂亮得让人不敢逼视。
他实在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她过得不好。
事实上,他也从来没有希望过她过得不好。可是,亲眼目睹她的安然恬静,却无可抑制的让他心里直往外冒酸水。
“是,我很好,你呢?”媛媛嫣然巧笑,目光从他侧脸淡淡扫过,停留在车窗外的青翠山林之间。
她曾经以为分别了五年,以他的性格,两个人再见面会是一个怎样惊心动魄的场面?万万没有料到,他的反应会是这么平淡无奇,这么冷漠疏离。
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承认——当年的痴狂,当年的激情,当年的执着,真的已坠入时间的长河里,被冲得一干二净了。
既然如此,那就比比看,谁遗忘得更加彻底?
车子在半山的缆车站停下,皓睿一声不吭地跳下车,哗地拉开车门。
媛媛下了车,望着那堆在一起,码成小山的几十顶简易帐篷,有瞬间的不知所措,想要帮忙,却又有些无从下手。
皓睿三两下扒了身上的恤衫,露出精壮的胸膛,大踏步地朝媛媛走来。
“干,干嘛?”她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皓睿把衣服抛到路边的草地上,望也不望她一眼,冷冷地笑了:“站一边去,别挡着路。”
“嘎?”媛媛瞬间红了脸,默默地让到一旁。
山里早晚温差大,背阳的地方,晨露还未收尽,皓睿的恤衫扔到草地上,很快被露水濡湿。
媛媛犹豫了一下,终于别过头,装做没有看到。
就算他穿了被露水打湿的衣服感冒了又怎样?不关她的事,她不想做出让他误会的行为,替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皓睿越过她,弯腰从车里搂起两顶帐篷,轻松地扔到缆车里。
是的,他是故意的。很小心眼地想测试一下,她还关心他吗?
她果然……
皓睿大失所望,抿紧唇,发泄似的搬得更多更快。
两个人互不交谈,怪异地沉默,惹来缆车工作站的人频频注目。
终于,二十几顶帐篷全部搬运完毕,皓睿弯腰拾起半湿的恤衫,胡乱套上,跳上缆车,朝媛媛呶了呶嘴:“你不上来,还等什么?”
跟他单独在车子里呆了半小时已是极限,她不想在密闭的空间里,再与他共处二十分钟。
“呃,我搭下一趟好了。”媛媛退后一步。
“随便你好了,”皓睿冷哧一声,抱着臂靠着缆车壁:“下一趟,估计要一小时。”
“是吗?”媛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工作站的人。
“呃,是的。”明显是吵嘴的一对情侣,谁会那么不识相?
“不要紧,我能等。”
“是,你是大小姐,想挨多久,谁敢说你?等吧,等到天黑也没有办法。”皓睿冷嘲。
“算了,我还是一起走吧。”想到在山顶等待的那一群摄影社的学员,媛媛妥协了。
皓睿得意地掉过头,望着徐徐启动的缆车微笑。
“笑什么?”媛媛狐疑地瞟着他眼角可疑的笑纹。
“你管得着吗?”他忽地掉头,懒洋洋地望着她。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幽幽的馨香,在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萦绕在他的鼻间,沁人肺腑,是那么舒适和惬意。
“看什么看?”她瞪他一眼,退后几步,离他一段安全的距离。
缆车因她的走动,失了平衡,摇晃了起来,她猝不及防,尖叫一声,身子一歪向后倒了下去。
“小心!”皓睿如闪电般从缆车那头里窜了过来,长手一捞,揽住了她的纤腰,把她稳稳地锁在怀里。
缆车剧烈地摇晃着,两个人抱成一团,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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