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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里默默想着:「宁缺,你考不上清华北大,考不上复旦上交,但是你总要为我考上中山吧。」

  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宁缺,说爸爸带我去看了清华和北大,然后有些沉默的等着宁缺的回答。

  宁缺说:「去清华吧,别去北大。」

  我问:「为什么?」

  宁缺说:「清华已经给叶企孙立铜像了,北大到现在还没有给胡适塑像。」

  我哦了一声,然后轻轻的问:「那你怎么办?」

  宁缺犹豫了一下:「我应该能考上北航或者北理工。」

  我在这边摇了摇头,轻轻的对宁缺说:「我们两个都考中山吧。」

  宁缺沉默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山山,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大牺牲的。」

  我安慰他:「清华我考不上好系,还不如到中山读个好专业。」

  宁缺轻轻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他内疚,于是笑着说:「现在都有女孩子给你递情书了,我一定要看紧你。」

  宁缺语气很是郑重:「放心,我不会的。」

  我轻轻嗯了一声,心说这也就值了。

  回到家,年已经过完,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了。那个下午,宁缺来找我,牵住我的手,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我们两个傻傻的相视而笑。

  宁缺用手轻轻一拉,我欢乐的直接投入到他的怀抱,宁缺抱我抱的很用力,我用心的体味着被他紧拥的温暖。北京之行,做了如此重大的决定之后,心里已经完全的系在宁缺的身上了,这个时候,他不管要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了吧。

  也许他很难忘记那天未竞的事情,一直惦记着我的承诺把,宁缺的手从我的睡裤里伸进来了,手捏在我的屁股上,我轻轻扭动着身体,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宁缺的手隔着布料揉捏了一会,可能觉得不过瘾吧,又直接伸到了内裤里面,我没有任何的阻拦,我的脸很热,我下面似乎也有一团火。

  那两只魔鬼一样的手啊,在我的臀部不停的揉捏抚摸,我的软肉在他的手中变换着各种的样子,我用力的抱着他,有些冲动的想把手伸到他的短裤里,也这样的摸他。可是我不敢啊,这和之前给他用手弄出来的可不一样,我现在这样做,就等于挑逗他做爱了,这样太越矩了吧。就算我们做爱了,可那是宁缺主动的,是男生主动要我的,我一个女孩子可不能做这种挑逗男生的事情。

  宁缺突然抽出双手,用力把我抱了起来,又把我放到了床上,我有些紧张,宁缺要来真的了,可我才高二啊,这样不好吧?我正在恍惚的时候,宁缺的手已经探到了我最私密的地方,我知道他一定是一手的滑腻了,就像我做完淫梦,自己擦拭时的那样。

  宁缺一脸坏笑的过来亲了亲我的嘴唇,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有些紧张,但是并不想阻止他,我说过,如果他用强的话,我一定会从了他,可是,他不用强的话,我也会从了他的,我一点想抗拒的心思都没了。

  宁缺应该很清楚我下面滑腻腻的是什么东西了吧,我有些羞涩的不去看他,厚厚的棉睡衣被宁缺解开了,他应该已经看到我完全赤裸的胸脯了吧,我今天根本就没有穿内衣,心里就是一直在期待这个时候吧。

  宁缺的唇贴了上来,轻轻的噙住了我的乳头,好痒,可是好敏感,随着他的轻轻吸吮和舌尖的拨弄,我闭着眼睛呻吟出声音来。

  宁缺的右手开始抚在我的另一只乳房上轻揉了,胸上传来的两种不同的感觉,让我彻底的迷醉了,我竟然忍不住的要求宁缺亲的用力一些。

  宁缺的嘴唇和手都开始粗暴起来,我的两个乳头都开始隐隐发疼了,可是好舒服,好兴奋,他的左手开始扯着我的睡裤往下褪了,不过一只手有些困难,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脸皮太薄了,没有自己主动去脱,只是欠了欠屁股,让宁缺很方便的扯了下来,我的私处有一半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了吧。

  怎么办呢,宁缺一定很想要了吧,可是,我才17岁啊,这么早就要吃禁果了么?这样很不好吧?可是,我也很想要了啊,我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那团火焰,那就是赤裸裸的情欲了吧,我真的很想要那种小说里的痛楚和快乐以及如烟花般的释放。

  算了啊,不管了,宁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反正是他主动的,我只是没有拒绝他,那就不算是坏女孩了。

  心里默默的做了决定,我有些紧绷的神经立刻松弛下来,更加投入的享受宁缺的爱抚。他的嘴唇已经离开了我的乳头,可是我却更加的兴奋,因为他的左手已经探到了最里面,在我的最湿润最柔软的地方不停的拨弄,从来没有过的刺激,让我的头皮都要发麻了。

  「进来吧,进来吧,我愿意的。」

  我心里悄悄的默念着,期盼着。

  可是,他为什么停了下来了,他把下面的手抽出来了呢,右手在乳房上的动作也停了,我奇怪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宁缺一脸严肃的表情。

  「怎么了?」

  我问道。

  「山山,你知道你的左胸里面有个硬块么?」

  宁缺有些关切的样子。

  我迷惑的摇了摇头。

  「右胸也有。」

  宁缺另一只手过来确认了一下,认真地说。

  我疑惑的自己摸了一下,确实有啊,不仔细摸还真的摸不出来。

  「是不是肿瘤?」

  宁缺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我突然被吓得一点点的情欲都没有了,我有些害怕的问宁缺:「你说是不是乳腺癌?」

  我们大院里刚有个阿姨死于这种病,我不会也这么悲惨吧?

  宁缺立刻翻身下床,打开了笔记本,开始搜「乳腺癌肿瘤」我拉上裤子,连睡衣的扣子都没系就跑到他的身边一起看。

  我们参照查出来的资料,小心翼翼的在我的乳房上验证,确实小于2厘米,确实有活动度,但是不大,确实用力捏的时候会疼,大范围扯动时也有些疼,好像乳腺癌的症状我都满足,我们两个越看越害怕,我都有些想哭了。

  我的青春才开始,我最美丽的年华,最美丽的爱情,都还没有尝到就要结束了么?我害怕的紧紧捏着宁缺的手。

  宁缺安慰我,说只有肿块的特征比较像,其他的皮肤,分泌物什么的都不像,应该不会是的,我心里有些温暖,他一定怕我太害怕,才找理由安慰我的,肿块已经是最重要的特征了,别的都是次要的,我肯定是乳腺癌了。

  我们呆呆的坐在那互相傻傻的看着,我看着宁缺一脸愁容的样子,自己反而没有那么六神无主了,我静静的对他说:「我明天去检查一下,如果真的是癌症,我就把第一次给你,然后你再去找别的女孩做妻子吧。」

  宁缺用力的握着我的手,眼神很坚定:「山山,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而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守在你的身边,绝不会离开你。」

  我嗯了一声扑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然后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那天下午,宁缺走的时候,用力的捏了捏我的手,我知道他的意思,让他放心,我会好好的。

  晚上吃饭时,妈妈看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了,我说肚子不舒服掩盖了过去,吃完饭就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发呆,盯着书本却一点都看不下去。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宁缺的短信:「山山,搜『青春期乳房硬块』」嗯?怎么回事?我依着宁缺的话开始搜这个内容,然后越看,眉头越开,心情越来越轻松了。

  我拨通了宁缺的电话,告诉他我查到了,宁缺笑着说:「我们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方向,我们不应该从乳腺癌反查,应该从胸部的硬块查的。」

  我笑着说:「原来有小一半的女生发育时都会这样啊,我们的教科书真的好烂。」

  宁缺也说:「是的,是的,生物比语文的教材还烂。」

  我知道他又在说高一时候他那个歪诗的事,忍不住哈哈大笑。

  宁缺也在电话的那端笑,我等他笑够了,我有些犹豫的对宁缺说:「不过以后你还是不要再摸我胸了,网上说要少刺激它,还要保持乳头的清洁。」

  宁缺连声答应,估计他心有余悸吧,今天他肯定也吓坏了。

  这件事对我们的影响还是超级大的,整个高二,我们都维持在亲亲脸,抱一抱的阶段,没敢再像寒假的那次那么放肆了。

  第05章高三

  高二这一年,宁缺并没有延续高一时的顺利,他在运动场上还是那么风光,但是在学习上就差了很多,他把太多的精力花在了奥数比赛上,最后却只拿了块银牌,没能参加全国的奥数冬令营。宁缺说,今年广州华附的那几个人太强了,听说他们有几十个人都是专门准备各种奥赛的,还有老师带着定向训练,宁缺这种主要靠自己学的根本不是对手。

  高三开学的时候,我和宁缺在学习上产生了重大的分歧。高二时候,宁缺是省奥数二等奖,和一等的分数线差了一点,错失了参加全国冬令营的资格,高三宁缺想再拼一次。

  我非常反对,我仔细算过,按照宁缺的成绩,他高三好好努力一下,应该可以考上中山或者华工,进他喜欢的数学系,那个系的录取分数线比较低,比较有把握。但是宁缺很执拗,他说他就是想再考一次,他说他应该能拿个全国银牌,然后就不用参加高考了。

  我很生气,国家奥数比赛在1月,宁缺准备奥数的话,那么整整高三上学期他就荒废了,虽然学校今年成立了奥赛组,会有专门的老师带他特训四个月,但是如果没取到名次,那他准备高考也来不及了,很可能两边都空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宁缺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什么都听我的小多多了,他性格执拗的很,决定的事情,就算宁伯伯打他也没用了。

  于是我每天自习时,看到宁缺在白纸上不停的做数学题,心里总是一阵的忧心,生怕他考不到名次,到时候我去中山,他在广工,那个落差就好大了。宁伯伯在二年级时候,说我和宁缺会有不同的人生轨迹,我不想真的变成那样。

  就在我为宁缺学习的事情烦恼的时候,又出来另外一件让我更郁闷的事情。隔壁班的校花桑桑不知看上宁缺哪点了,非要追宁缺。

  校花桑桑也是学校的一个传奇了,第一自然是漂亮,在惠州这个地方,人们普遍脸色黑黄,但是桑桑却非常白。她眉目比我精致,皮肤还比我白,每次看到她,我都会悄悄的嫉妒。她体育也超好,学校3000米的赛跑,我跑第二,冠军就是她,但是她能拉下我半圈的样子。

  而且,她似乎是还个不良少女,高一的时候,有个的男生追她,她拒绝了,然后那个男生一直纠缠她,结果就在校门口被几个社会青年给殴打了。再之后,学校里面那个称霸的小团伙的老大,好像也什么都听她的,据说她有个很厉害的哥哥,在惠州混黑道的。反正现在整个学校里是没有人敢惹她。

  其实,即使没有那个哥哥,恐怕也没人敢惹她,高二时,她剑道升了二段,然后去香港参赛,虽然没有拿到名次,但是看同学中流传的视频,那乱披风般进攻,真心让我心悸。

  然后,她是学校文艺晚会的主持人,她是学生外联部的部长,她邀请到了前年高考的省状元来我们学校座谈传授经验,她组织学生义卖给一个同学治病,筹了几万块钱。

  最后,桑桑的学习成绩还很好,一直稳定在学校前三十名,虽然比我差,但是也就差个30分,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女孩同时能做到这么多的事,我除了学习比她强点,似乎哪里都不如她。

  结果,这样的一个女孩,居然会看上宁缺,而且一副不追到手不罢休的样子。那个胆大的女孩,先是在课间光明正大的跑我们班给宁缺送冷饮吃,然后又很大方的拿着心形盒子的巧克力给宁缺,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班里的同学都很担忧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怕我冲动起来和桑桑打架。

  我不会和桑桑打架的,我不敢……我骨子里还是个乖孩子,我哪里敢惹那些社会小流氓呢。我甚至替宁缺担心,他一直在拒绝桑桑,会不会有一天他也被人堵在校门口打一顿呢。

  我很奇怪的问宁缺,为什么桑桑会喜欢他,宁缺有些苦恼,说欺负桑桑有些久了,没想到反而会被她喜欢。

  我很是吃惊,宁缺能欺负的了桑桑?我问怎么回事,宁缺说高一的时候,桑桑跑3000米第一,他是男生5000米第一,然后桑桑私下找他挑战,结果3000米被他拉了一整圈,5000米被他拉了两圈多,那次就认识了。

  再后来,他在一个游戏厅玩游戏,遇到了桑桑,我有些吃惊:「她成绩那么好,也玩游戏?」

  宁缺点头,说那个游戏厅就是桑桑家开的,她经常在那里泡着。我这才有些明白,桑桑是怎么认识那些社会人员了,传说惠州每家游戏厅的背后都会有涉黑,那是小流氓们很喜欢去的地方,没有黑社会游戏厅肯定开不下去。

  我继续追问后面的事,宁缺说在游戏厅和桑桑切了一下午的超级街霸4,宁缺用的副杆,桑桑一局都没赢。后来,桑桑就一直在网上和他对战,有时候是ssf4,有时候是lol,人多的时候,就组队,人少时候就单挑,就这么玩了快两年了。

  我有些郁闷的问宁缺:「是不是她从没有赢过你?」

  宁缺点头:「极少,不过她和我组队打别人的时候,大多数都会赢。」

  我叹了口气,这就难怪了。宁缺苦着脸说:「可是我真的对她没有意思啊,你这样暴力的已经是我的忍受极限了,我哪里还敢找个像黑社会的。」

  我拍了拍宁缺的肩膀,让他小心些,搞不好桑桑真的会找人揍他。

  我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那个大课间,学校那个团伙老大和另外一个人直接来班里把宁缺拎了出去,班里同学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包括我……

  然后,过了不多久,宁缺就回来了,我看到他脸上没伤,就放心了些。我问他什么情况,宁缺吞吞吐吐的不肯说,直到晚上放学回家时,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我,他跟桑桑说,他已经拿了我的初血,所以不能辜负我。

  我哦了一声,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正迟早也要给他的,上次就差点给他了。而且按约定只有不到一年了,他真想要的话,提前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宁缺苦着脸继续说:「桑桑说,她也是处,也可以把第一次给我……」

  我啊了一声,原来桑桑也是处女啊,没想到呢,她原来也是一个很正经的女孩子吧。我追问宁缺怎么回答的。宁缺吞吞吐吐地说:「我说暑假的时候我害你怀孕,去打胎了……」

  我一下就被噎住了,条件反射似的要去揍宁缺,宁缺举起双手,苦着脸说:「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了,而且我说了这个理由,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郁闷的停手,好吧,确实是个很有效的方法。我想了想,跟宁缺说:「我回家跟我爸妈说下这个事,让他们知道我们没有做过,你也回家说一下吧。省的我打胎的话传到他们耳朵里,我们两个都会被打死。」

  宁缺摇头:「不用,桑桑不会的,她做事完全就是男生的样子,不会玩这些手段。」

  我哦了一声,心里有些酸,看来宁缺其实挺欣赏桑桑的,没有我的话,他肯定会和桑桑在一起吧。

  然后第二天晚自习,宁缺又是一张苦瓜脸,我问怎么回事,宁缺小声说:「桑桑要付给你破处费加分手费,问两万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再开价。」

  我啊了一声,这都什么啊,真把自己当黑社会小太妹了啊,这种事情发生在现实中,也太狗血了吧。

  我有些好奇:「桑桑怎么这么有钱?」

  宁缺一副愤愤的样子:「我也这么问她的,她说她昨晚跟她爸爸说了这事,他爸说简单,两个办法,一个是把我绑去打到同意为止,另一个是他出钱买你同意,桑桑选了第二种……」

  我立时无语,这是什么二货老爸啊,哪有宠女儿宠的这么没原则的,也就这种爹能养出桑桑那种女儿。

  我转念问宁缺:「如果我收了钱,你和她好了,再把她甩了怎么办?」

  宁缺苦着脸:「你觉得我敢甩她?」

  我哼了一声,说:「你是舍不得吧。」

  然后有些负气:「你跟她说吧,我什么都不要,你想跟她在一起,你们就在一起好了。」

  宁缺知道我生气,垂头丧气的不敢说话。我心里也有些可怜他,其实一个男生被两个漂亮女生争,应该是很开心的事吧,不过一个是从小欺负他的,另一个是黑社会小太妹,他反而成了里外受气的小媳妇。可是,他再可怜,我也是很生气,因为他很明显是真的喜欢桑桑。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也仍然气鼓鼓的一句话也不说,宁缺自知理亏,灰溜溜的跟在我的身后,要分开的时候,我问宁缺:「桑桑家是不是也在附近,我看她每次回家也不骑车。」

  宁缺点了点头:「沿我们回来的路,再往前过两条街就到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轻轻说:「那以后就让她陪你放学回家吧。」

  我冲宁缺挥挥手,说了声:「byebye.」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我家的楼道。

  我轻手轻脚的走上楼梯,因为这样楼道的声控灯就不会亮,楼道里是黑的话,宁缺就不会看到我到二楼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向下看了。

  宁缺真的还在那站着没动,我心里稍微的暖了些,他还是很在意我,可是,他不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啊,不可以。

  走到三楼,回到我的小房间,从窗口看到宁缺已经不在下面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以后真的不能和他一起回家了吗?我们一起上学十一年多了,每天放学的时候,我和宁缺还从来没有分开过,我们已经这样肩并肩的走了十一年了。

  小学的时候,宁缺摔了腿,我背着他走这条路,他伏在我的肩膀上,冲我的耳朵吹气,逗得我一路笑个没完,差点失手把他扔在地上。

  初中的时候,路比较远,为了省时间,我们每天放学都是一路的从学校跑回来,宁缺每天都是背着我们两个人的沉重的书包,负重20公斤,却能一直跟在我的身旁。

  高中时,宁缺开始有些逆反,有些幼稚的装酷耍帅,下雨天总不肯打伞,我扯着他的耳朵让他在我的花伞下面一起走,他却总是找机会把我的伞也抽走,雨越大他越喜欢这么干,然后我们两个在雨中淋成落汤鸡。我想起电影里男女主角在雨中拥吻的镜头,含情的看着他,他却像白痴一样的指着我被淋湿的长头发哈哈哈的傻笑。

  我坐在书桌前,呆呆的看着课本,原来恋爱真的会影响学习,我竟然完全无法看进去任何字,我的脑子里全是这些年和宁缺走过来的点点滴滴,和他拿大玻璃罐头瓶子去扣蛇,和他做弹弓,做弹簧枪,和他拿着打气筒给小动物们打气,和他一起做院子里的孩子王。

  初中时他拿棉签蘸了风油精塞进我鼻孔,我在他睡午觉时拿一杯凉水掀开他的衣领倒进去,物理老师上课前我们在黑板上写物理竞赛题,然后解了一半留给她,上课时看着她这样都解不出来。

  想起我们在细雨中围着红花湖十八公里骑行,想起我们在西冲出海,渔船上一起用力拉上来一大网的虾蟹,想起宁缺租了黑摩艇,我就真的敢在后面抱着他迎风破浪,想起宁缺在惠州万人运动会上拿了银牌,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中,转身就把奖章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躺在了小床上,想起宁缺曾那么用力的抱着我,想起在这里他摸过我全身最隐秘的地方,想起他那样渴望的眼神,我突然好后悔。

  我应该给他的,高二那次最亲密的行为之后,我们还有很多次的机会,我们有那么多的独处时间,我真不该在宁缺摸过来的时候打他的手。如果真如宁缺对桑桑所说的那样,他已经拿了我的初血,那么他又怎么敢离开我去喜欢桑桑呢。

  宁伯伯会打断他的腿的,我恨恨的想。

  可是,桑桑似乎真的比我好啊,比我漂亮,比我多才,还和宁缺一样喜欢玩游戏,喜欢被宁缺欺负,她会不会真的比我更适合宁缺呢?是不是我如果真的爱宁缺,就该让他去找更合适的女孩呢?

  可是,不行啊,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宁缺,我太习惯宁缺了,我不能想象我没有宁缺陪着的生活,我从没有喜欢过其他的男孩子,宁缺怎么可以去喜欢其他的女孩子呢。

  我辗转反侧,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宁缺看我憔悴的脸色,很关心的问我怎么回事,我仍然气鼓鼓的一天都不理他,放学时,仍然是一言不发的收拾起书包就走,完全无视灰溜溜跟在后面的宁缺。

  冷战了几天之后,那天晚自习,宁缺突然喜气洋洋的,一脸遮不住的笑意,我心里酸酸的,难道他和桑桑已经在一起了?是不是他已经吻过桑桑了?今天大课间宁缺没有跑步,晚饭时也没见到他,整整两个多小时,他跑哪去了?不会是和桑桑开房去了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很生气,恰好宁缺高兴的轻轻哼了句歌,我在下面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低声训斥他:「好好学习!」

  宁缺苦了下脸,不再张扬,可是转眼又是一副喜气洋洋到欠揍的脸,我心里一阵气苦,转过头不再理他。

  放学了,我收拾好自己书包,看都不看宁缺一眼,转身离去,宁缺背起自己的书包,嘻皮笑脸的跟在我的身后哼着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忍了好半天才忍住不回身揍他。

  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宁缺拉住了我,笑嘻嘻的告诉我说:「全搞定了,桑桑放弃了。」

  啊,是这样?宁缺开心是因为桑桑不再纠缠了,而不是和桑桑在一起了,我的心情立刻变得非常天翻地覆的好,我知道自己已经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不过我还是很诧异,问他怎么做到的。宁缺说:「我和桑桑讲了我喜欢数学的事,我一辈子都会做数学研究,我梦想自己以后的小孩、孩子的母亲也从事数学研究,我觉得桑桑智商不够,生下小孩会笨。」

  我有些疑惑:「桑桑不够聪明?这不胡扯么。而且,你这么损桑桑,她没找人打你?」

  宁缺挠头:「我这么说她说习惯了……玩游戏的时候,说她说的更狠……」

  我叹了口气,彻底明白桑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宁缺了。

  宁缺接着说:「我给桑桑出了道数学题,她做了两天没做出来,然后我做了一遍,给她讲明白了,她觉得确实比我笨了太多,最后就放弃了。」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宁缺说:「其实我觉得桑桑是发现我和她确实不是一路人,自己放弃的,她可能以为我是那种单纯的贪玩,使坏的男孩。」

  我看了看他:「你确实是啊。」

  宁缺很无奈的样子:「她以前只看到了20%的我,以为那是我的全部,现在看清了我其实80%是另一个样子,所以放弃了。」

  我点了点头,对宁缺说:「你给桑桑出的题,明天拿给我看看吧。」

  宁缺点头说好。

  然后,第二天那个晚自习,就完全没干别的,光解那道数学题了。不过我比桑桑强很多,我根本没有用两天时间,我只用了一晚上,就知道我绝对做不出来这道题。

  回家路上,我问宁缺:「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宁缺摇头:「不是,是韦东奕出给聂子佩的题。」

  我晕,原来是中国奥数界最天才的两个人切磋的题目,我和桑桑怎么可能做的出来,宁缺这也太坏了。

  我问宁缺:「你做出来了么?」

  宁缺点了点头:「我用了差不多一星期,不过桑桑以为这就是我平时做的普通题目,我没跟告诉她真相。」

  太坏了,太贱了,不过我好喜欢,这件事情宁缺的处理太让我满意了,我想起失眠的那晚自己的遗憾,突然心里一动,展颜对宁缺笑道:「这周日来我家把,我爸妈都出差,给你点奖励。」

  宁缺有些惊喜:「你是说?」

  我笑嘻嘻的说:「只是甜点,不是大餐,别太贪心。」

  宁缺傻傻的一直点头。

  宁缺送到我家楼道,我环顾左右,确实没人,一把拉过宁缺,轻轻用嘴唇在他嘴唇上触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了,也许是桑桑的事让我们感情更深了一步,宁缺这次很自然的直接把我拥进怀里,用力的把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用挤压来更充分的感觉两个人的湿润和柔软,紧接着他张开嘴把我的唇包住开始吮吸。

  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是热吻,我紧紧的抱着他,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已经闭了起来。宁缺的舌头从我的唇缝里钻了进来,轻轻的在我的牙齿上拨弄。

  我的牙齿很好看,很齐,白白的,而且很秀气很圆润的样子,让我笑起来特别的淑女,宁缺说我的笑容蒙蔽了很多人。

  随着他舌头的划弄,我也轻轻的启开牙齿,就像小说里的那样,我的舌和宁缺的纠缠在了一起。

  原来这就是舌吻,近乎于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了吧,我和宁缺不自觉的都越来越用力,宁缺不知什么时候把我的舌头吸进了他的嘴里,用力的吸吮,轻咬,努力的把我的舌头在他的嘴里变换着各种样子,我就这样完全没有抗拒的随他轻薄。

  我感觉脑子里似乎一片空白又一片漆黑,我没法想任何事情了,热血似乎在全身暗涌,我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了。

  好舒服,这就是销魂吧,原来情人间的吻,真的会这样快乐。

  良久才分开,我微笑的看着他,宁缺有些开心,又有些担心的问:「这就是甜点么?」

  这个小心眼,我暗笑,然后想了下,说:「这算颗糖豆吧。」

  宁缺笑了,然后和我挥手作别。

  这个晚上,我读英语读了很久很久,12点多了,妈妈起来看到我的房间灯还亮着,推门进来让我早点睡觉,我冲她笑着说背完这篇范文就睡。

  我不敢告诉妈妈,放学时的那一个热吻,让我有多么的心悸,如此的回味,我不敢睡,我知道自己睡不着,我只能勉强自己背英语背到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才会自然的睡去。

  然后,我在梦里见到宁缺了,他温柔的脱掉我所有的衣服,温柔的吻我,温柔的抚摸我,然后温柔的进入了我,我感到快感突然的涌入了全身,然后突然的一个极度舒服的浪潮打来,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又是高潮了,第二次做梦做到高潮,我平躺在床上,静静的体味着这种舒爽慢慢散去的的余味,身上一点点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我下面一定又像上次那样湿漉漉滑腻腻的难受,可是这次我实在懒得去卫生间清洗了,就这样吧,我卷起被子,从没有这么舒服的又进入了梦乡。

  周六一整天的补习班,本来约的周日上午宁缺过来找我,可是又让我推到了下午,因为,上午我要去见桑桑……

  周六晚上桑桑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