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好办,我拿起手指头开始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不一会儿,床帘被一把透明剑撩开,一个极度阴冷的声音,“你怎么连三字经都不会?”
“等等等等,我都忘了我数了几次手指头了!”我懊恼的甩甩手,立马又意识到什么,一看帘子外,我立马惊住了——八个人齐齐的被僵在原地,看来是给冰山点了穴道。
“你连三字经都不会,居然还会数手指头?”冰山有意嘲笑我,一味的打量着我目瞪口呆的表情。
我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不会就不会,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走吧!”冰山伸出手把我从床上捞了起来,破窗而出,一阵凛冽的凉风吹拂在我耳际,可是我却丝毫没有觉得冷,只觉得冰山的身体周围全是热气将我也笼罩起来。
漠北的冬夜,寒雪冷冽,狂风肆虐,浓稠的黑色之中却是遍布这广袤皑皑的白雪,天地间只是分出一黑一白来,显得煞是壮观。
“我们不坐马车了?”
“你不喜欢这样?”
不知是不是听了这女人酒后说的胡话,凌酌熏似乎有了些微小的变化,却不自知。
“喜欢喜欢,而且一点都不冷!”我伸出胳膊,抓住一片飞着的雪花,“抓住了!”
一抬头,正对上冰山的脸,我呼出的气都喷在了他的脸上。他还是那样的毫无表情,但是那双眼睛,那双淡淡蓝光的眼睛,哪里见过一样!
飞了不知道多久,突然看见白雪中有辆马车停在那里,冰山带我飞了过去。
“睡下。”冰山指指锦被,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一句,“我有真气护身,不会感到冷。”
我眼睛已经是半睁半闭,哪里管你什么冷不冷的,盖上被子蒙头大睡起来。
那天晚上,居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梦到我在茉莉姐的店子里看杂志,突然花头过来找我,说我的小学同学来了,我出去一看,是冰山,阴着眼睛看着我。
我说,你怎么来了?
他不说话,拉着我就走,然后我们到了一片看不到头的草坪上,阳光很暖的晒在我们身上,不远处时不时还有只小鸟在草上跳来跳去。
我和他说,我们跑吧?
我拽着他的手,疯跑起来,越跑越开心,最后力乏了就一骨碌躺在了草地上,草有些硬,戳着我的脑袋痒痒的,阳光也有些晃着我的眼睛,我就眯着眼侧头看他,他的表情好严肃,我就笑了,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突然阳光被挡住了,有一个人站在我的跟前,我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超级无敌宇宙大帅哥,泛着淡淡蓝光的眼睛,还有鬼斧神班的面庞,我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阿荷,你要我还是要他?”冰山站到了宇宙无敌超级大帅哥的身边,顿时两个人都背对阳光,脸部成了阴暗面。
“阿荷,要我还是要他?”冰山又问我。
后来?后来我就醒了,一睁眼发现马车停着,阳光射进了马车内,好像已经过了雪线,推开被子下车,发现是一条清澈的小河边,马夫正在给马儿洗洗身子还有鬃毛。
“大叔,这是到哪里了?”我走到马夫身边揉揉眼睛,却发现马夫直接无视我。
呀?!真是仆似其主,都是一样的可恶啊!
“别费力气了,他是聋的。”冰山走了过来,示意马夫牵马走远一点。
“嗯?”回想一下,马夫确实是没有主动说过什么话,当时还奇怪在雪边客栈的时候,掌柜的问话马夫怎么那么木呢,原来是聋的啊。
“你把口水流在了锦被上。”冰山侧侧头,一副慵懒而又挑衅的表情。
我知道我昨天睡得很high,可是被他这样直接的说出来还是觉得特别丢脸,我瞪瞪眼,“流口水怎么了,是人就流口水,你不流啊!”
冰山瞥我的胸脯一眼,背手走到了河边。“女人胸都不小,为何你的小?”
“轰隆——”脑子里又是一声炸雷。——我发现了,自从认识他开始,我的脑子里的炸雷声真是遍地开花了!奶奶的!他的意思是,女人人人胸大,我的胸小。——所以人人流口水,他不流口水?!
“哗啦”一声,我一脚踢在了冰山屁股正中央,随着一片水花,这家伙终于给我尘埃落定,顿时我的世界变得清净起来,真是——太,爽,了!
“谁的胸小啊?”我自己都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么容易就报复了这个祸害,以至于我的报复心里没有完全满足,只好在岸上叫嚣起来。但是“通通通”几声,只看见冰山和个称砣一样往下狂沉,却不见浮上来,我的心里一紧,“喂,胆小鬼,快出来!”
没有反应。
糟了!这家伙不会是个旱鸭子吧?
“快出来,别玩了!”我赶紧跑了过去,一看河面,根本没有人。这可玩大了,老子在新街口那么多小弟都没杀个人放过火的,居然刚穿越到古代来不到两个月就淹死了一个人——尽管这人有够欠教训的。
“马夫,马夫!”我开始四处找马夫——好像,我也不会游泳的样子。(这也有“好像”?狂汗一个!)
不对!马夫是聋子!好了好了,这回可玩大了。我这次真的心急如焚了,别说心急如焚,简直是欲火焚身欲罢不能欲说还休了!
把棉鞋一踹,我赶紧踩着草地走到了河水边,“别开玩笑了!这水这么凉!”
一看河面,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一咬牙,我把棉袄外衫全部脱了——老子这次是豁出去了!
“扑通”一声扎进河里,一瞬间触电一般浑身被冰凉的河水刺骨。
看见了!不远处就有一个青丝摇曳的人影,完全没有反抗的沉在河底。我使劲的“跑”了过去,好在我练拳击的时候练过气,要不然还真憋不了这么久。
糟了,好像是被水草缠着脚了!我摇摇冰山的身子,他微微睁睁眼,又无力的闭上了。惨大!肯定是喝了太多水,都喝饱了,估计再不拉上去,真是阎王爷点名,一个都逃不了!
我赶紧潜下去扯掉他的水草,可惜缠的太紧,我怎么解也解不开,一时间我急得脑门直冒汗(如果在水里可以看到的话),这可怎么办啊?!
在一抬头,却看到冰山睁着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渐渐他的嘴角一丝轻蔑而又完美的弧线。轻轻的揽住我的腰,从河底往上游去。
[勾女无罪:第三十七色 冰山帅哥?——耍我还是怎么?]
“咳咳——”由于憋气憋了太久,刚刚露出水面我就猛呼吸起来,再一睁眼,却是冰山一脸戏谑的表情。
我生气的推他的手,他却搂着不放,一直揽着我游到了河岸边。一上岸,立马冷风浸骨,我一咬牙,使劲推开他的手,耍人也不是这么耍的!
“干什么装死?!”我捡起地上的棉衣就往身上套,完全不顾内衣是湿的,怒气腾腾的看着冰山。
“是谁把我一脚踢了下去?”还是戏谑的表情看着我。
怎么世界上有这种人?!骗人也不带这么骗的,怎么?我就好欺负了?我蒙头就是一拳揍在他的胸口,“你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淹死了!”
冰山吃了我一拳,却还是没有生气,“那你当初还把我踢下去?”
“那你也不该装死耍我!”我用手背擦擦脸,也不知道是擦凉水,还是擦刚刚急得流出来的眼泪,一下子凉风一吹,我就开始咳嗽,“咳咳。”
“过来!”冰山一脸冰冷的拉过我的手,用手做了个口哨状,马儿就载着马夫回来了,“上车。”
我根本懒得理他,生气的别着脸就上车了。
“把衣服脱掉。”
我瞪他他一眼,这个时侯居然来色我?!“不说我胸小,你还要看?!”
“内衣全湿,你想冻死吗?”冰山看我不动手,就亲自解开了我的衣衫,由于我是穿着内衣跳到河里去的,所以,白色内衣里的纤巧的胴体轮廓完全一清二楚。
“淫魔!”
我想一把推开他的手,谁知道他却一双手放在了我的背后,顿时我冰凉的身体开始有阵阵暖气,那些暖气好像是进入了每个毛孔一样,完全充斥在我的体内。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开始冒水蒸气,好热!
渐渐的衣服就被热气蒸干了,我长吁一口气,发现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一睁眼,我却发现冰山长得有些不同了——眼睛倒还是那双湛蓝阴冷的眸,可是嘴角的轮廓还有脸型都有了一些变化,线条变得更加的分明而且比例也协调起来。
“胸那么小,你以为会有男人稀罕?”冰山说完,用衣袖擦擦自己脸上的细汗,这一擦,我就完全惊住了。
薄薄的红唇,笔直而又坚挺的鼻梁,白皙到透明的皮肤,脸庞的线条柔和而又刚毅,两尾剑眉让他平添一份贵气,加上那双蓝色的眼眸,神秘慵懒而又高傲不可攀登。
是他!
我心里一惊,是超级无敌宇宙大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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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之前,旁国护国大将军正式接替神勇大将军木清粤的冰城藩王一职,年底之时,就将迎娶旁国的大公主冷若公主,成为堂堂正正的皇亲国戚,旁国君主的心腹之臣。
“这就是你一直想要回来的地方?”护国将军一身铠甲,看着冰城的草草木木,一直在想,若是木王爷未出事端,也许在这里,还可以听到那个女子的欢声笑语吧?只是现在,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可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人君臣,应当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看看那厚厚的皑皑白雪,而宅内已经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婚事在即,冰城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人人都道,何将军好福气,当了王爷又当驸马。
又有谁人知,这场所谓的婚姻,是不是君主用来牵制臣子的另一种无形的枷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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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马车外是青龙的声音。
“进来吧。”凌酌熏已知自己的易容已被去掉,看了身边目瞪口呆的女人一眼,心中却是一种失落。
失落?凌酌熏嘴角一丝轻蔑。不!他不会为她失落。
“主公?”青龙一见主公的易容已无,再看一眼坐在车内的女人——这女人的表情,只差在额头上生生的刻着“色女”二字了,真不到主公在玩什么把戏。
青龙立马想到朝内发生的事情,很快恢复了冷静的表情,“出事了。。。。”
凌酌熏心领神会,看到青龙亲自前来汇报,就知道出的事情非同一般,立马率先下了马车。“怎么了?”
“君昨夜猝死。”青龙低头禀报。
“呵!”凌酌熏嘴角一个嗜血的弧线,看来他真是等不及了,真是兵行险招,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要怎样登上一国之君之位。“朝内如何?”
“以武将陶潜立为首,均拥护大皇子为君。”青龙一看主公的嘴角,就知道这次大皇子真的是惹怒了主公,看来,大皇子这次劫难难逃了。
“还有呢?”
“其他一部分都保持中立,惠城城守上书,说主公下落不明,应当等主公回朝之后再做决议,可惜人微言轻,又触及了大皇子的软肋,被大皇子收监了。”
凌酌熏点点头,“记住所有拥护大皇子的大臣的姓名、官位以及家底情况。”
“是!”青龙作揖。“青龙告退!”
“不用了,你护送这女人回城,我要亲自去部署一切。”凌酌熏说完,左脚点地,一瞬已经飞出了数米。
突然间,一种厌恶感从心底钻出来,侵蚀了他的全部思想。若不是这女人见到自己的表情如此痴迷,也许他不会这么快离开。——他便是如此的人,不能被任何人打败:木清粤不行,大皇子不行,旁君不行,即便是被自己打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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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我惊讶的看着撩开帘子的人,居然是青龙。
“主公命我护送夫人回城。”青龙面无表情,坐到了离我较远的一旁。
我心里顿时感到失落,虽然说青龙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帅哥啦,羁旅生活美男陪伴确实很不错,但是,我的心里突然就空落落的,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那个超级帅的冰山美男,真的就是每天板着脸的冰山?
“啊——”青龙一声惨叫,赶紧拿开了我使劲揪他脸的手,“夫人,你在做什么?”
“啊?原来没有面具啊!”我没趣的瘫坐在了青龙身边,用胳膊肘拱拱他,“喂,为什么他戴着面具,你没带啊?”
“主公并非带面具,而是易容。”青龙揉揉自己的脸,立马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又自己挪到了离我很远的地方坐着,“夫人请自重,青龙不敢逾越雷池!”
“青龙!”我柳眉横竖,嘟嘟嘴巴,一想到我满脑子的问号没处发泄就极度不爽,“为什么他要先走?”
“主公回城部署一切。”青龙说完,立马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怎么又说溜嘴了!
“真是的,怎么突然就急着回去啊?”我揪揪锦被,心里还是不爽!
青龙正准备开口,又立马低下了头去,他发现不能再和这个女人说话了,她似乎有种魔力,让你不知不觉当中就把所以秘密说出来一般。
我看青龙不说话,心里更加不爽,干脆一把拉过被子,不说就不说!不说老子就睡觉!睡个七荤八素,兔死狗烹狐假虎威撒手人寰的!
[勾女无罪:第三十八色 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夫人,用膳。”婢女星诗拿来了膳食,我无趣的点点头。
自从上次见到了冰山本来的样子之后,这家伙就再也没出现过,期间青龙来了几次,都是闷不吭声的什么也不说。看看窗外,真是好厚的雪啊,好像要到春节了。
“夫人,不用膳,恐怕凉了。”星诗撩了撩火炉,把炉火给挑旺了,把膳食端到了我面前。
“星诗,我不想吃,我有些不舒服。”我瘪瘪嘴,看着星诗端来的人参鸡汤,燕窝银耳,就一阵恶寒。——这些破玩意,我从来到这屋子就开始吃,搞得我现在一看到这些玩意我就恨不得仰天长啸。
“我去叫大夫。”
星诗一板一眼要转身,我赶紧拉住了她,“不用了不用了,你把那些菜端走就可以了。”
“夫人!”星诗立刻看出了我的意图,“主公交代了,这些膳食一点都不能剩。”
“他说不能剩就不能剩?!”我一拍桌子,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夫人,青龙总管说还会过来看您。”星诗完全不理会我的张牙舞爪,只是一脸死黑的看着我。
星诗刚一说完,我立马想到青龙那个挨千刀的家伙!——上次我闹情绪不肯吃那些补品,星诗出门还没到一分钟,青龙就板着一张脸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婢女”——说是婢女,其实是几个三大五粗的汉子,满是胡茬子的脸上画着浓妆扭着屁股就进来了。开始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弄明白之后,我真的真的想掐死青龙这个家伙。——他居然让那群不是人的玩意,轮流跑到我面前,用他们粗里粗气的嗓子装出很嗲的声音来说:“夫人,请用膳嘛,不用饭菜就凉了哟!”
——这种货色,看一眼就够减寿了,想想他们还轮流对我发嗲。。。
“星诗不要!”我嘻嘻一笑,赶紧哈下腰来,“我吃,我吃还不成?”
拿起筷子我就开始皱眉,奶奶的,吃就吃!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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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猝死,凌国大皇子重揽监国之职。
是年,旁国再犯凌国边境,眼看大皇子毫无防备,就要被旁君的兵马踏得国破家亡,却不想居然被一支出其不意的精兵悍将在边关处来了一个反偷袭。——最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凌国大皇子也因为监国有过,与凌国一国之君的宝座失之交臂。
新君上位,改朝换代,众臣俯首。
只道,这新君料事如神,而又心狠手辣,惹不得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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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不进去?”青龙低首站在凌酌熏身后,他们正站在那叫荷花的女子宅内后院。
凌酌熏皱皱眉,她怎么瘦了?
“每日定时用膳了?”
“是,”青龙颔首,“每日都让星诗看着夫人用膳的。”
青龙抬头瞄一眼皱着眉头的凌酌熏,“主公,您在担心夫人?”
凌酌熏一眼凌厉,寒光四射,吓得青龙立马低下了头,“属下多嘴!”
没再多说什么,凌酌熏已经一个飞身,离开了后院,白雪之上只留下一个很浅很浅的足迹。
青龙迷惑的看着飞走的主公,自己从七岁开始跟着主公,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奇怪。再看看屋内的女人,已经用完膳食开始呼呼大睡,时不时还擦擦嘴巴流出来的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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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天,就要春节了,本来这大房子的各个地方就都是金碧辉煌,现在更是贵气得厉害。现在大晚上的,都是通红灯明,到处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可怜我,就活生生的锁在了这屋子里。
“星诗,”我无聊的叫一声,“都春节了,我都不可以出去玩玩?”
“主公交代过了,夫人身子弱,不可以随意出去,以免受寒。”星诗一板一眼的说道。
我扔掉手上的橘子皮,“主公主公主公!星诗你的眼里就只有他!”
“星诗的命是主公给的!”星诗呆呆的立在我身前,又是一板一眼。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下属!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我嘴一瘪,气鼓鼓的掀开了被子。
“是!星诗告退。”
出去了?我盯着门看了看,又在窗户上戳了个洞洞,发现确实屋外已经没人了,哼!不让出去不让出去!老子又不是只宠物狗,你以为一间屋子就能关住我?!
一溜小跑,我终于出了关了我半个多月的“看守所”,“哇!好漂亮!”
满眼都是白白的雪,整个世界,就和圣诞老人要来了一样,好漂亮好漂亮啊!——情不自禁我就捧起了一叵雪,“好凉!”
呵呵,来做一个雪人好了!
抱起周边的雪,开始往中间拢,堆了两个雪球,一个大一个小——大的是雪人的身子,小的是雪人的脑袋。不一会儿,一个雪人大概的样子就出来了。
扎下头上两朵小小的头花,算作是雪人的眼睛了。嘴巴怎么办?
别说,这没嘴巴的雪人表情冷冷的——就好像冰山生气的时候的样子!
哎,说起冰山,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我歪歪脑袋,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个想法:宁愿他长得不好看,也不愿意他不见我。
想到这里心里一惊。——太可怕了这个想法,我才不要见到那个恶魔!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还一直放在雪里,赶紧抽了出来,已经冻成了鸡爪子一样。
再一看,我的眼前多了一双鞋子,我一抬头,是冰山!
突然,这样的场景就和梦中那个超级大帅哥来到草坪上,站在我跟前的情景重叠了。
“好冻!”我站起身来,突然做了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动作。——把他的手拿了起来,让他的手包住了我冻得冰冷的手。
他眼中一丝惊讶,然后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凌酌熏,这是你!”我咧嘴笑了一笑,看着身后的雪人,“没有嘴巴的雪人,从来都不会对我笑的雪人,从来都是冷冰冰的雪人,我的手都给他冻得好凉,你说为什么他那么冷呢?”
我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的眼泪居然出来了,热滚滚的流淌在脸上。“星诗那天告诉我,我说梦话了。”
冰山只是看着我,手里紧紧的攒着我的手,不说话。
“她说,我叫你的名字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叫过你的名字,甚至连你的名字,我都是从别人口里知道的。”我仍旧低头,顾自脸上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呵呵,好冷。”
一抬头,又是他冷冷的表情,“你也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
“该受凉了。”冰山撇开头,从身后走来一个倩影,是星诗,“送她回屋。”
“是!”星诗颔首。
凌酌熏松开我的手,大步流星,最后一个飞身,终于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使劲擦了擦泪,每次,都是这样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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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女无罪:39色 宫廷宴(1)]
“赶紧的赶紧,错过了晚宴的点,你们可是承担不起的!”星诗一大早就开始指手画脚的招呼丫鬟们给我沐浴更衣描眉涂粉,好不忙乎。
“啊——”我一阵鬼叫,那个丫鬟用力拔掉了我一根倒长着的眉毛。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丫头听我一叫赶紧跪了下来,“夫人饶命!”
“没事没事!”我一手捂着眉毛一手把这小丫头拉了起来。嘟嘟嘴看着旁边还在有条不紊指挥着的星诗,也不知道这女人吃错了什么药,大年三十一大早就开始折腾什么参加晚宴,真是把我弄的够呛。
“星诗姊姊,香薰已经准备好了。”另一个丫头跑了进来通报一声。
“好了好了,大家伙赶紧出去!”星诗赶猪似的就把丫头们赶了出去,最后“吱呀”一声关上了大门。
“干什么?”我还在原地保持着捂着眉毛的动作,完全搞不清出状况的样子。没过两分钟,一股烟从门外吹了进来。
烟越来越浓,还有一股很大的香气,我赶紧跑到门口,居然锁住了!
奶奶的,弄半天,这群丫头们都不安好心,大年三十的,居然放毒烟来谋杀老子!小王八蛋们!老子平时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居然这么不讲义气来暗算老子!!!!?!
我气鼓鼓的坐到了凳子上,想我新街口大姐大,英明一世,来了这狗屁古代以后,什么事情都不顺心,现在更加惨到了要被一群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们毒死。。。
“夫人,让您受惊了!”门突然拉开了,星诗走到我身前,一掌风,我身边的烟气的散开了。
“喂喂,星诗你干什么呢?”我气的够呛,你这丫头,在老虎嘴巴上拔了毛,还好意思来说“受惊”!
“刚刚是香薰,可以让夫人有淡雅的香从体内自然散发出来。”星诗拿过丝帕,擦了擦我指甲上的黑泥,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对着丫鬟们说道,“给夫人梳头吧。”
又是一阵叮铃桄榔的梳妆打扮。。。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四周的大红灯笼也漫布这喜气的红光,新年终于要来了!
“夫人,时辰到了,准备起驾去宴厅吧。”星诗还没等我看看我自己被她们捣鼓成什么样子,就拉着我上了门外的软榻轿子。
“星诗,今天会有很多人来么?”我坐在轿子里忐忑不安的问着轿子外面的星诗。
“夫人不用担心。”星诗一板一眼的回答一句,就不再出声了。
这样子去见冰山吗?看看自己身上的浅黄色纱织外衫,还有脚下淡青的鞋子。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就要去见冰山吗?
那天晚上,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呢?
唉——我想捶捶脑袋,又怕把一大早开始收拾的头发给弄乱了,到底怎么回事呢?
星诗一声“落轿”,轿子的门帘被拉开了,顿时一阵金光闪闪还有炫目的灯彩晃了我的眼睛。——人声鼎沸,加上庞大的宫殿一样的房子,雕栏玉砌,鼎铛玉石,好一派威风而又奢华的宴会。
姗姗挪步,我有些紧张的在星诗的搀扶下走进了大殿。
大殿内灯火通明,暖暖生烟。宾客们二二三三坐在了一张小桌子前,在地毯的两侧依次排开,他们全是锦衣华服,满面红光。在大殿的最前端,端坐着一个丝质蓝衣的男子,宝玉冠束头,面若冰霜,眼泛寒光,傲视着这殿内的每一个人,居高临下。
“啊,好美!”坐在靠近门口的男人惊呼一声,眼前这个黄衣女子飘若仙女一般,不若浓妆的妩媚,也没有鲜丽的华服,反倒显得犹如荷塘中,那朵摇曳多姿濯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这仙女一般的女子到底是谁,有几个弱冠之年的王侯将相的的公子哥都是跃跃欲试,想要抱得美人归。
只不过,这美人恐怕是抱不得的。
这屋里的女孩子们大红大紫的艳丽衣服,浓妆艳抹,瓜子脸,柳眉凤眼樱桃小嘴,全都是标准的美人胚子。冰山坐在殿上,冷眼相看,我吓得不敢说话,紧张的只好咬着下唇。不会是我这样子太丑了,这家伙看着我就觉得烦吧?
星诗将我扶到了最靠近冰山的一张殿下的空桌子前坐下,自己站到了我的身边。
我偷偷瞄瞄冰山,还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早说不要来的,都是星诗,害我来丢脸来了!
“开始吧!”冰山冷冷的对旁边的小仆人说道,只听那仆人阴阳怪气的长传一声,顿时琴瑟作响,一群飘逸的,穿着性感的女人们走了进来,开始舞动云袖。
一舞作罢,舞女们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其中一个穿着有些不同的女子跪在大殿中间,同时在宾客席中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双手作揖。
“王上,小女不才,献丑了!”
那个姑娘也在殿下不敢抬头,这就是新上位的君,谁人不想进入宫里,得到他的宠爱呢?
“王上?”我暗自重复一句,顿时惊愕起来,冰山是王上!?我赶紧偏头看看星诗,她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表情,也不看我。
“陶将军之女果然是国色天香。”冰山大手一摆,“赏!”
“谢王上!”父女一起叩拜,退回了席中。陶潜立暗喜,自己的女儿陶桃如此貌美,来日送到宫里,定能得到君的宠爱。——也只能这样了,当初自己错看了大皇子,以为能过攀上他平步青云,却不知二皇子才是人中之龙,只是小试牛刀便夺下了宝座。若不在打出一张妃子牌,自己这多年的仕途,恐怕真要断送了。
“王上!”有一个老臣出列,是当时和陶潜立一起拥护大皇子的明威胜,“老臣有一礼物要敬送于君!”
“哦?”冰山冷眼,“不知明尚书有什么礼物?”
“啪啪”两下拍掌,屋外走进来两个面若桃花的女子,一个淡雅如风,一个红艳如火,“此乃冰城绝色,唤作芙蕖、画音,均是冰城王爷木清粤以前的宠妾。”
众人一听,都捏了一把汗,这个明威胜,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把凌国的死对头木清粤的宠妾拿来送过君,君是何人?是凌国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怎么可以穿人家的旧鞋。
殿下都是屏住呼吸,明威胜更加上大汗淋漓——此一举,就是押宝,成败再次一间了。
“明尚书的礼物真是有些意思。”冰山慵懒的打量着殿下两个女子,呵,木清粤的女人,嘴角一个轻蔑的笑容,“赏!”
明威胜大呼一口气,看来这一次真是押中宝了。
“封此二女为美人,还有,”冰山看一眼明威胜,“为了表达寡人的谢意,明卿家早已年迈,早已听说卿家身体多病,寡人已经为你找好一处良田美景,好生休养生息吧。尚书一职,寡人已经替你想好适合人选了。”
明威胜一听,吓得腿一软跪了下来,“谢王上恩赐!!”
声明一下,在天贞三国,贞操观还没那么强烈,所以常常有宠妾送来送去的事情。可以这么说,女人基本没什么的权力,如果是美女的话,基本上就会被人作为礼物送来送去。。。所以大家不要大惊小怪凌酌熏会把两个女人收为美人,嘿嘿,据说还会要宠幸。。。。先说到这里,昨天没有更文,好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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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女无罪:40色 宫廷宴2]
一听君主大年三十居然流放了礼部尚书,众人皆是揩汗,心想,都说二皇子脾性冷酷,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惠城城守听封!”冰山懒懒洋洋的看看在座的一个臣子,那臣子立马出列跪在了殿下,“即刻起上任礼部尚书,可能胜任否?”
“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惠城城守刚从大牢里出来,又被上任礼部尚书,自是感动的痛哭流涕,久久没从地上站起来。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两三个男人,抬着几个大箱子、酒罐和绫罗绸缎。
为首一个男人眼睛四处打量宾客,最后似乎无所获的跪在了殿中,“旁国大使参见王上!”
“呵,原来是旁国使者。”冰山阴鸷的看着他,“快快请起!”
“恭祝凌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吾王特意送来黄金百万,绫罗万匹还有我国美酒,望凌君笑纳!”旁国尚书暗自疑惑,上次的探子说今次她会出席晚宴,却怎么不见在席中呢?
“旁君真是费心了,”冰山嘴角含笑,却知道这尚书在找谁人。“来,赶紧入席,与寡人共同欣赏今夜的歌舞吧。”
说着,又是一群美女飘了进来,煽情而又性感的舞动着自己的肢体,时不时还对在座的宾客抛几个媚眼。
一曲落音,冰山率先拍手,随着也是赞叹的掌声在宾客席中响起。美女们也很自觉的走向了各个宾客的座位旁边,为男人们斟酒,男人们更是心满意足的捏捏美女的大腿或者掐掐细腰。更有猪咸手的就趁机在美女们胸前抓了一把。
“星诗,我想出去走走。”再也忍耐不住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个要不就是尖嘴猴腮,就是长得恶贯满盈,看的我食欲大减。
特别是冰山那个家伙,看他那土匪样,肯定是占山为王了,还收了两个美女,我看刚刚那个跳舞的小丫头八成也要收到怀里!
越想越生气,我完全不顾星诗要说什么,拉着裙摆就退了出去。
凌酌熏眼角一瞟,不让人觉地对星诗使个眼色,星诗点点头就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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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一片湖边,看看下面的水早已经结冰了,从廊内往下看,还真高!从这里摔下去,还真是要伤筋动骨三百天的!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么远的地方——原来这奢华的地方,就是古代的王宫啊!我不由感叹,冰山居然是什么凌国的王上。
“树飘摇,影飘摇,人在古楼身单落,不知往事多堪破。水清清,月明明,落花深处夜莺啼,哪顾长风将人没。”一个白脸跟了出来,煞有介事的吟诗一首,“小姐留步。”
我回头看他,摇把白玉扇,一身黑色的长袍子,长得随算是端正,可要是比起冰山来,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怎么了?”我向来对人没有敌意,就停了下来看着他,不过看他大冬天摇把扇子也知道这家伙肯定脑子正常不到哪里去。
“不知小姐尊姓大名?在下汤姆三亲西,吾父乃是鼓亲王汤林无尊西。”
听他报了一大串名字,我根本就而没记住,但是这家伙的老爹好像是有点来头的人,我也赶紧伸手抱拳(据说古代就兴这玩意。)“我叫做荷华。”
那个什么汤姆汉克斯还是汤姆杰克逊看我一抱拳,扑哧笑了出来,“小姐好名字!”
我点点头,我的名字当然是好名字了。
“不知小姐是否已有媒妁之言了,家在何处?”汤姆走了过来,鼻子还在我的耳朵边嗅了嗅,好香的野菊花味道。
“啊?没烁之言?”我满脑子大包,什么没烁之言,“没有没有,我连有烁之言都没有,哪里来的没烁之言!”
汤姆更是笑得厉害了,这女子怎么完全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过,这样的女子更有味道不是吗?“那可不知小姐是何人,若我想要提亲往何处提亲?”
“提亲?”我转转眼睛,提亲不是古代人说求婚的意思吗?“你跟谁提亲啊?”
“向小姐你!”汤姆摇着扇子在我耳朵边呼气,顺势将手放在了我腰上,亲昵的靠近我的脸庞,这凌国女子,有几个人可以逃过他的手掌呢?
我被他在耳边呼气,敢情这家伙是流氓来的,这可好,老子额头上没刻着“恶霸”两个字,你们倒是把我当做病猫了。我对他嘻嘻一笑,轻轻捏住了他的手,“向我提亲?!”
汤姆心里一人,没想到这野菊花女子也是容易上手。
“嘭!”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发力,一个过肩摔,把他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去阎王那里提亲吧!”
说完我又连踹他几脚,这家伙也是个绵绵瓜完全招架不住我的拳打脚踢,“叫个外国名字叫了不起了还是怎么,居然连姑奶奶也敢开涮?真是活腻歪了?!”
汤姆捂住脑袋,又被我踹了屁股好几脚,他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走,临走前还嘟嘟囔囔,“臭女人给我等着,有一天我肯定收拾你!”
“有种的别逃!”我挥两下拳头,奶奶的,这种下流东西都敢来欺负姑奶奶,真当老子吃素的?!
突然一只大手搭在了我的肩上,靠,哪个不长眼的,没看老子正在气头上,回手就是一拳头,却被那人狠狠地接住了。
我却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了下去,那人赶紧搂住了我的腰,缓缓的,我和他就从走廊一直飘到了冰面上。
白雪的世界里,只看见一个白色和黄色的身影在空中旋转落地,煞是优美。
“是你?”我惊愕的看着他。
“呵呵,姑娘一人在这里,还真是写意!”白胡子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我,一种自然协和的风从他身上缓缓的吹到我身上,觉得好暖。
“要你管!”我摆摆手,自己试着攀住岩石,爬回走廊上去。
“姑娘可要帮忙?”白衣老头子已经站在了走廊上面,幸灾乐祸的对着下面喊道。
我懒得理他,这个糟老头,还真是可恶,一把老骨头,居然能飞来飞去,也不怕骨头散了给人做老排骨汤炖着喝了!
“哈哈哈,姑娘真是风趣,老头子这把骨头,估计炖汤可酸溜溜的哦!”老头子摸摸胡须,又一阵风似的跑走了,“哟嗬,人来了,老头子还是先走了。”
我咒骂一声,哪里有什么人来?!老头子自己开溜,还找个这么烂的借口!
我气不过,我就不信本小姐自己就不能爬上去!刚刚攀上去一点,却一脚踩空,眼看就要掉下去,把屁股摔个稀巴烂。没想到居然下面有个人接住了我。
不会是老头子又跑回来了吧?
一回头,是冰山!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一双阴鸷的眼睛,似乎要把我看透,看到结冰,看到我吓到差点没把小心肝给扑通一声跳出来!
不等我有任何反应,冰山已经用右手揽住我的腰,钳制住我的身体不让我动弹,左手强硬的捏住了我的下巴,一双薄薄的唇已经覆盖了上来。——冰冰凉凉的,甚至有些淡淡的薄荷味道。
这样霸道的一个吻,这样霸道的一个人,这样让人无法言喻的一张脸。我惊恐的睁着双眼,久久才回过神来,这个色狼居然占老娘便宜!
我挣扎一下,他却用更有力的吻把我缠绕住,舌头疯狂的席卷的每颗牙齿,狠狠地不让我有任何喘息的空间。
他口中淡淡的薄荷味道,已经刺激我的味蕾,觉得好甜、好凉,我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腰,又结实又细,还能感觉到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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