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眼睛还是那样的冷,缓缓的开口道:“出去。”
“青龙——”我叫一声,“厨房在哪里?带我去吧!”
青龙悄悄抬头看看凌酌熏,却发现他虽然眉头仍旧紧紧地皱在一起,表情却是缓和了很多,但他仍旧不敢造次,只是立在门外不敢出声。
“快点带我去!”我一把拽着青龙,就挥挥手,“大家别跪着了,赶紧回去罢,回去吃晚饭收衣服吧,啊!”
到了厨房,却发现厨子们都吓得跪了下来,我挥挥手让他们不要见外,然后吩咐他们给我准备好做面条的材料,然后自己就忙开了。
“吃面吧!”我满头大汗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到殿前,冰山却还是那样冷冷的看着我。最近政事很忙吗?他怎么都瘦了?
我看他毫无反应,只好端着面放到了他坐的书桌前,谁知道他却一把反抓住了我的手。
“啊。。。”我轻轻的一叫,发现刚刚切菜切到的手指又流血了。
“这是怎么了?”冰山一看我手指的口子,眼神一下又凌厉变成了紧张,一把拿过了旁边的丝巾帮我轻轻的帮我把血迹擦去,一下便明白是菜刀切出的口子,“干什么要去厨房!”
“呵呵。”我看他这么小心的样子不禁就笑了,他担心,不是吗?
“笑什么!”冰山轻轻的皱眉,有些责怪的样子。
“开心。”
“手都划破了,开心什么。”冰山轻轻的挪开一点座椅,拉我坐了下来。
“开心你关心我。”
“谁关心你!”
冰山把手从我手上想要放下,我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熏,我喜欢你。”
冰山一怔,把手抽出来,有些尴尬的把脸撇到一边去,“你这煮的什么面,和你的人一样难看。”
什么叫做和我的人一样难看。。。。?这家伙真是说话不气死人就不罢休!
“尝尝!”
我帮他递过筷子,他轻轻的拉住我有伤口的那只手,“以后不许去厨房。”
“知道了。”
“要是让我知道你再让自己受伤,我绝不原谅你。”冰山冷冷的看我一看,我却从他眼中读出了甜蜜的温柔。
“熏。。。”
我看冰山轻轻的夹起那细细的面条,顿时就觉得眼中有些水雾,原来看着自己的爱人吃自己煮的面,是这么开心的事情。
“怎么了?”冰山轻轻的塞一口面。
“以后,我给你煮面,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轻轻的把头靠在了他肩膀上,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冰山放下筷子,侧头看着我放在他肩上的脸,“才懒得和你生气。”
“熏,我喜欢你。”我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我的男人他,真的好帅!
“你就不会说别的吗?”冰山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假装又要吃面条。
哟!还会不好意思!我嘴角一个邪邪的笑容,就搂住了他的脖子,一个香吻就印了上去,“今天,我想和你睡。”
冰山又放下筷子,温柔的看着我,轻轻的在我额头上印上了他的唇,“我也想。
[勾女无罪:第五十四色 流云宫]
白芷在屋内望穿秋水,却人还未归。
“白芷姑娘,屋外凉,进去歇息吧。”
星诗把披风递给了白芷,白芷却轻轻的摇摇头,“没关系,我等她回来。”
“夫人恐怕今夜就在那里歇下了。”
“是啊,她确实应该在那里歇下。”白芷接过披风,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白芷啊白芷,你到底是为何,要爱上她?白芷轻轻的晃晃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起来,却发现自己对她的迷恋愈发的浓烈。
只要一想到她甜美的笑容,清澈的双眸,还有红红的薄唇。。。
那种无法克制的占有欲,似乎就要把她自己给吞噬掉了。
想爱,不能爱;爱了,又如何?
冰山几天不放人,所以我只好留下来当了名副其实的三陪了,现在终于得空,冰山要和众大臣商议边疆事务,而那个什么国好像过几个月又会有使者来访,所以我趁机就溜了回来。
哎,白芷那丫头,该想我了!
见过了白芷,我担心冰山又要招我,急急忙忙的又往回赶,谁知道走着走着就不知道到了哪里,只看到一座破败的宫殿连个灯笼也没有的立在那里。
“流什么宫。”我看一眼牌匾,最后还是忍耐不住好奇心推门进去了。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千里之外的将军何华掏出一块丝帕,上面刺绣着一个娟娟细字“华”。这是冷若出门之前放在他怀中的。
冷若是如此的一个女子。
她美丽、温柔、善良,就若美丽的仙女一般翩翩的落到他的身边,那似乎是神的旨意一般。她善解人意,从不提起任何关于她的事,甚至只是那样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然而,这样只是让他更加的愧疚。——他确定,他爱着冷若,可是,对她,却放不下。
他仍旧记得那双清澈的眼睛,那双救他在危难之中,却还是镇定纯洁的眼眸。她救他,甚至不问他是谁;她救他,甚至为了他的伤口哭泣。。。
她对他开心的笑,只因为他夸赞了木王爷,她如此的单纯,如此。。。但是,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他却在她被逼婚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在她被人袭击的时候却也没能保护。
而他,说过的,他会帮她的。终究却是什么都没有做。
那样的女子,若荷花一般深深地扎进他心底的泥潭之中,怎么释怀?怎能释怀。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沉重的门被“吱呀”的一下打开,一个灰色衣衫的男子正拿着一卷书轴躺在长椅之上,一听门被打开,头未抬,顾自说道,“奴儿,膳房同意改变膳食否?”
灰衫男子见来人病危答话,抬头一看,却见一个藕色衣服的女子拉着站在门口。那藕荷色衣服的女子盈盈笑意,居然毫不躲闪就对上了自己的双眼。那一刻,居然有种闪电的感觉,让他的心居然轻轻一颤。
“你是谁?”我轻轻的侧头看着这个男的,居然长得和冰山有些像啊,但却不及冰山的眼神阴冷,似乎有些柔和的意思。
灰色衣衫的人放下书轴,把手背在了身后,打量着这个若荷花一样清丽的女子,“我的名字是这宫里的禁忌,姑娘要听么?”
“什么叫做禁忌?”禁忌是可以吃的东西吗?我摆摆手,“不知道什么是禁忌,让你说,你就说吧!”
灰色长衫的男子笑笑,却真是和冰山有了几分相似了,“凌钟亦。”
“哦!我叫做荷华!”我点点头,就走了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生于斯,囚于斯。”凌钟亦淡淡的一笑,“姑娘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迷路了。”我挠挠头,看着桌上的水舔舔嘴,“我口渴了,你可以给我喝杯水吗?”
“这。。。”凌钟亦虽是落魄至此,但怎么也是个王子,何时给人做过端茶送水的事务,但眼前的女子真挚的眼神,他还是点点头,“姑娘就喝水吧,屋内并无好茶。”
凌钟亦端来一杯白水,我接过狂饮,这一路瞎走,真是累得我够呛。
“慢点,不要呛着。”凌钟亦坐到了我身边细细的打量着我,这个女子,似乎有些不同于宫中女子,却也不同于宫外女子,哪里不同,却是说不出的感觉,也许这就叫做特别吧。
“为什么不找些朋友来玩呢,你这里好闷。”我把水杯放到了旁边,看他这里什么都是昏暗的感觉,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
“我并无朋友,何况是在这宫中。”凌钟亦摇摇头,对着我凄惨的一笑。
这一笑,居然完全把我给迷惑住了,顿时我的江湖豪情暴涨,“四海之内皆兄弟!以后,荷华就是你的朋友!”
“姑娘愿意与我做朋友?”凌钟亦不可思的看着眼前的人,他被幽禁的人,这个世界都注定要对他敬而远之,她说要和他做朋友?
“恩,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你愿意让我常到这里来玩吗?”我拍拍胸脯说道。
“姑娘不嫌弃,我自是求之不得。”凌钟亦点点头,表面是镇静,眼睛里却是惊喜。
“大皇子,奴儿回来了。膳房不同意改变膳食。”一个穿着完全不同于宫廷婢女衣服的粗布衣服的小姑娘推门进来,一看主人身边居然站着一个华服女子,不禁惊讶,再看这女子的面貌,不正是君的正夫人荷华夫人吗?
“你是大皇子?”我回头看着凌钟亦,原来他就是冰山的哥哥,那个想要篡位的王子?
“姑娘现在知道我是宫中的禁忌了?”凌钟亦淡淡一笑,有些落魄的意味。“
“你们的膳食不好吗?”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像冰山的缘故吧,我对这个凌钟亦并没有什么反感,而且他是王子,却还是丝毫不介意给我去倒茶,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
“当然不若正夫人了!”奴儿呶呶嘴收拾起庭院里放着的茶杯,“我们主人怎么说也是王子,居然是粗茶淡饭!”
“你是熏的夫人?”凌钟亦眼中一丝惊讶,随即又变成了淡淡的柔和,“原来是正夫人。正夫人还是快快离开这里吧,免得惹上我这一身晦气。”
“刚刚还说要做好朋友,哪里有赶好朋友走的道理!”我一生气就嘟起了嘴巴,看看那个奴儿对我也是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我有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你。。。”凌钟亦惊讶的看着我,这女子生气的模样真让人好生怜爱!“你还愿意和我做好友?”
“我以后可以来找你玩吗?”我撇撇嘴。
“荷华若要来,随时恭候。”凌钟亦喜上眉梢,开心的点点头。
一切如斯,越是躲闪,越会来得凶猛,这就是命运了吧?
[勾女无罪:第五十五色 调戏不成反被奸]
“你去哪里了?”
我蹑手蹑脚的进门,却还是被冰山逮了个正着,我支支吾吾的答道,“去偏殿拿东西了。。。”
“回去看白芷去了?”冰山轻轻的揽住我的腰,把头埋到我的脖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旁国再派使者来访,目的是谁人,他怎会不知道。
她曾经是饵,是他放下来引旁君上钩的饵,然而,旁君上钩了,他却无法放手了。
我偷偷的看着冰山,他的脸贴在我的脖子上,鼻息全部的呼在了我的颈部的皮肤上,弄的痒痒的。
“好困喏,我想睡觉了。”我不好意思的撇过头,总觉得和冰山在一起,就有一种紧张得心跳到不行的感觉。
“早些睡吧。”冰山拍拍我的肩,“我还要批阅奏折,你先睡下吧。”
我看到桌上的奏折早就批阅完了,他却还是说要批阅,皱皱眉毛,但还是乖乖的点点头自己躺上了床榻。
本来以为冰山过一会儿就会来睡觉,谁知道等我半夜醒来,桌上的烛火还亮着,蜡烛也被烧的只剩下小半截了。
我揉揉眼睛下床,走到了冰山身边,却看他愁眉不展。
“来睡吧。”
冰山一看我穿着单薄的内衫就下床来了,赶紧把我搂到了怀里,“干什么下床来?”
“熏,到底什么事情?”我往他怀里钻了钻,鼻子里都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好喜欢。
“阿荷,你可会在我身边?”冰山沉吟片刻,他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没把握的提出这样的问题。
他在担心,可是他从前只会胜券在握,现在他却担心了。
我惊讶的看着冰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他一个人,就算我还有别的认识的人,但我,却只想依靠他,我怎么会离开他?
“如果有可能,你会离开我吗?”
“如果有可能,我大概会选择不爱你吧。”我眯一眯眼,难道这个少根筋的家伙一个晚上都在想这件事情?“可是我没有选择,不是吗?”
我轻松的笑一笑,搂住了他的脖子,谁知道他一听这话,反倒严肃起来,“若你有选择呢?”
我被他弄的吓了一跳,认真的看着他,“我没有选择,我的选择就是你。”
“只有你。”
凌酌熏最后的防线终于被攻破了,他轻轻的把头埋在了女子的脖颈之侧,突然觉得自己是这样的需要她。
他,需要她。
荷花之女,魅惑众生。
冰山暖暖的鼻息呼出一种淡淡的薄荷味道,一闻就觉得好诱惑人!嘿嘿,怎么能让不我色心大起?大美男居然自己调戏我,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
“熏!你的衣服好像脏了!”我拎起冰山的衣领若有其事看看,然后确定的说道,“真的脏了!快点脱下来吧!”
凌酌熏嘴角含笑,看着眼前的小妖精又要耍什么花招,只见她着手来脱自己的衣服。
我利落的扒掉冰山的外袍,这个时侯冰山已经是只有一件黄色的丝质内衫了,身体的轮廓也是在衣服里面若隐若现,一个男人这样的呈现在人的面前,真是显得好性感,何况,冰山还有一张帅到让女人都要磕死的脸。
“哇!内衫也脏了!快点脱了吧!”我又拎住他内衫的衣领,又想顺手把他的内衫脱掉,谁知道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吐吐舌头,糟了,被他看穿了。
“阿荷,你的内衫才脏了吧?”冰山嘴角一个狡黠的笑容,大手轻轻的一覆盖,却是把我的内衫给脱了下来,弄得我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玩了!”
我一把捂住肚兜,就往床上钻,谁知道冰山动作比我快多了,一把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嘭”的一下扔在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我看到冰山眼里一种邪魅的蓝色跃跃欲试,预感不好,惨了,这家伙今天肯定是要兽性大发了!上次被他折腾的都快身子散架,今天连个春药都没吃,肯定是得被他拆了不可,我赶紧求饶,“熏哥哥,人家不敢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阿荷,今天你逃跑我还没有惩罚你。”冰山一个覆盖就压了下来,轻轻的在我耳边吹气,搞得我脸上烧的都可以煮鸡蛋了。——真是可恶,每次想要调戏他,最后都给他调戏了!
“熏,快点睡觉吧,明天你不还要早朝!”我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一次,我绝对要把守住,不能让他每次都那么轻易的得逞!
我一把拉过被子,屁股扭扭从他身下钻了出来,“恩,我睡觉了!”
“哦?那就早些睡吧!”冰山嘴角噙着笑的看我,可是大手还是很不规矩的隔着肚兜就开始揉捏我胸前的小花。
我咬着唇,这家伙真是要人命了,搞得我好兴奋,好想叫出来啊!不行,一定不能叫出来!刚刚说服自己,却发现他的手居然沿着腹股沟探到了大腿两侧。
“阿荷,你睡了吗?”冰山轻轻的凑过头来,在我耳边轻轻的呼气,唇还若有若无的碰到我的耳垂。
我到吸一口凉气,双手握拳,荷华荷华!一定不要被他勾引了!这一次不要认输。
“睡了啊?”冰山手已经探到了两腿中间,两根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片神秘的领土,“好湿哦,那我帮你擦干好了。”
冰山邪笑一下,居然用手开始有节奏的擦着那里,碰到幽穴的时候还在那里稍稍停留,搞得我那里却是流出更多的蜜汁。
不能出声!我狠狠的咬住唇,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奶奶的,原来禁欲就是这样熬得!
“阿荷?”凌酌熏借着看看身边的人已经是把唇咬到出血,而额头也是大汗淋漓,嘴角又是一个邪魅的笑容,就覆到了她的身上去了,倒要看她能忍多久!
他干什么!?我脑子里一炸,发现下面有个粗硬的东西轻轻的抵住了那里,猛地一睁眼,就看到冰山已经坐到了我身上,冰山一看我睁眼,笑得更加欢了,“阿荷,你醒了?”
我咬着唇一撇头,冰山的两只手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腕,整个人都盖在了我的身上,而头则放在了我的耳边,他的鼻息也渐渐的呼到了我的脖子上,“不想睡觉了?”
说完,就是一个顺利的挺身,他再一次得到了那温热而又狭小的空间的紧紧包围。
“恩!”我一吃痛就叫出了声来,可是疯狂的痛,居然还伴随着疯狂的快乐的感觉,我立马觉得丢脸的闭上了嘴。
冰山一看我叫出声来,更加是觉得奸计得逞,居然停下了下面的律动,只是轻柔的吻着我的耳垂,他其实也恨不得要疯狂的席卷身下的女子,但是此时,他却只想看看身下的女子到底可以怎样忍耐。
停下来了?嘴中已经是我的唇出血咬出来了的咸味,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冰山正在凝视着我,而且带着一种戏谑的表情。
身下还是感到这膨胀,而且我也不自觉的在收紧着。。。。他到底在干什么,难道要逼疯我?我紧张的轻轻的一挪身子,没想到这一动居然把他送进了幽道的尽头。
“啊——”我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真是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干什么要去挪身子!
冰山听到我的叫声,满意的笑开了,身下又开始疯狂的律动起来。
——屋外春夜漫漫,屋内春色旖旎。
“哈欠——”我打个哈欠,天已经大亮了,却发现冰山已经不在,上早朝去了吧?
地上散乱的衣衫也被规整好了,我一看就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立马想到了昨天我一兴奋,就把冰山的背上抓出了好多道抓痕。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的小蓓蕾旁边居然有两个深紫的吻痕。——难怪早上胸前感觉有些怪怪的!一定是冰山这个坏家伙气不过我把他抓伤了,早上偷偷在我胸前咬得!
干什么要把吻痕弄在这里!真是丢脸死人了!
穿上衣服,我梳洗了下,昨天答应了白芷今天还回去看她的。
[勾女无罪:第五十六色 劝君莫惜金缕衣]
穿上衣服,我梳洗了下,昨天答应了白芷今天还回去看她的。
到了白芷的屋子,却发现她还在睡着,这妮子,真的好像是有些郁郁寡欢的,我轻轻的帮她拢拢被子,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我转身出了屋子,到自己房里等她也是一样,还可以拉着星诗给我弄些好吃的。
白芷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个藕荷色的女子轻轻关上了门扉,她早就醒了,假寐只不过是想多享受一下她的温柔罢了。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星诗——”我大呼一声,星诗立刻鬼魅一样出现在我面前,吓得我倒退一步,“吓死我了!”
“星诗知错!”星诗俯下身子,“夫人可要吃些糕点?”
我狂点头,星诗这丫头就是清楚大爷我是怎么想的!“知我者莫若星诗啊!要吃好多糕点!”
我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圈圈,开心的咧咧嘴。
“星诗立刻吩咐下人做。”
星诗福身,半刻之后,一群丫头们端着盘子摆了一桌子的糕点。
我无语,星诗这家伙也真是够效率的!一顿风卷残云之后,我满意的捂着肚子,却发现桌上还是剩了好多糕点,怎么办呢?
——突然就记起来凌钟亦了,那个奴儿不是说他们的膳食不好吗?不如把这些东西全带过去给他们吃吧!
我挥手散开了丫鬟们,让星诗也出去了,然后拿着一块大棉布就把剩下的糕点都放了进去。凌钟亦看起来有些瘦,吃些甜的东西应该不会嚷着要减肥吧?
一溜小跑,我四处张望,发现没人跟着,就推开了凌钟亦的殿门。
“凌钟亦!”
我高兴的喊一声,却发现奴儿在院里清扫树叶,一见我立刻皱起了眉毛。“正夫人怎么又来了?”
“凌钟亦呢?”我走到奴儿身边,左顾右盼,却没有看到凌钟亦的人影。
“主人在屋内读书,我去通传一声。”
奴儿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扫帚簸箕,屋内却出来一个灰色衣衫的人,稍微有点消瘦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然后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荷华来了。”
“你快来,我给你带了好多吃的!”我一把拉过他坐到了大树下面的石台上,就把怀里藏着的糕点拿了出来,如数家珍的摆给他看,“你喜欢吗?”
凌钟亦看着满目的甜食,无奈的苦笑起来,然后还是点点头,“荷华有心了!”
“你那么瘦,多吃点才好!不要怕胖了,胖了也没关系!”我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
“奴儿,给你!”我挑了一个最喜欢的百合糕放到了奴儿手里,都说吃人家的嘴软,这可不能再老不待见我了吧?
奴儿接过百合糕,甚是惊讶,这是宫中的上乘糕点,自己这种下人就是辛苦一辈子也是无法品尝他们的碎渣滓的,现在却有一块完整的糕点,赶紧福身,“谢谢正夫人!”
“不谢不谢!”我摆摆手,我这人最不喜欢人家和我道谢了,立马扶起奴儿,又看看天色,“凌钟亦,我下次再来,给你们带好吃的,我现在要先走了!”
说完我就风风火火的跑出了院子。
屋内凌酌熏若有所思的看着藕荷色的身影轻快地奔出院内;屋外一个白衣女子静静地伫立着,抬头一看牌匾,轻轻的念道,“流云宫。”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王上,臣建议减低赋税,提高奖励政策,从而提高百姓的耕种积极性,这样可以不但保证百姓的仓廪实而知礼仪,更加是昭显了王上广施仁政的决心。”一个白净的书生立在殿下,有条不紊的禀告着。
我躲在朝堂的角落往殿内一看,都惊了,殿下站着的人居然是三哥!再一看冰山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看向我,这就是他说的要给我的惊喜?
下了朝会,我绕到了朝堂后的小路,就看到三哥跟在冰山后面朝我走过来。
“三哥!”
我高兴的大呼一声,三哥见我也是高兴,“小妹。。。,”话刚出口立马改说道,“夫人好!”
“司南不必拘谨。”冰山将我搂到了怀里,“阿荷估计也是想你们了。”
“阿荷,晚膳由你招待司南可好,我与丞相有政事商量。”冰山吻我一下,“估计白芷见到司南也高兴的。”
我拨浪鼓一样的点着头,然后冰山就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就离开了。
“小妹,你还好吗?”三哥开心的看到冰山还是这样的宠爱我,自然也是替我高兴。
“好!大哥二哥没有来吗?”
“王上召我入朝做官。今次大哥二哥却是没来。不过大哥二哥都好,都是托王上的福!”三哥停顿一下,“白芷还好吗?”
“白芷好!”我拉着三哥就往我的宅子走,“就是想你们人都瘦了。”
“瘦了?”三哥紧张的加快了步伐,但又觉得失礼,立刻又放慢下来。
“不过,白芷要是看到三哥肯定是要高兴地!”说着我的宅子就到了。
我让星诗张罗了好大一桌子菜,白芷却还是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这丫头,好像是有些心事的样子。
晚上,我送走了三哥,刚准备问问白芷怎么这么不开心,冰山却派人传我回殿伺候,我只好给白芷留下了一下糕点,就匆匆走了。
“开心了?”冰山放下手中的文案,噙笑看着我。
“哎!”我摇头晃脑的走过去,“太开心了,奴婢无以回报,只望以身相许!”
“哼!”冰山挑着我的下巴,“算你识时务!”
“呵呵呵,”我开心的一笑就扑到了冰山的怀里,“熏,谢谢你!”
冰山也是笑盈盈的抱着我,“阿荷,司南确实是经国之才,有雄韬伟略,更能替百姓着想,是个人才。”
“当然了!不看看是谁的三哥!”我嘻嘻一笑,又往自己脸上贴金一把。
“那你觉得白芷嫁于他如何?”
“啊?”我立刻恍然大悟,原来冰山这个大狐狸打的是这样的算盘!不过看三哥那闷骚的样子,见了白芷那样的开心,估计心里对白芷是有些意思的,“白芷不知道怎么想的。”
“自是喜欢,司南位居要职,掌管百姓之言,而你三哥人的品性你是知道的,”冰山邪魅的一笑,所有的后路他都给封锁了,“白芷也该嫁人了,住在宫中,既非妃嫔,又非宫女,总是格格不入的。”
“你说,你是不是蓄谋已久的!”我挑起冰山一缕青丝,拿着刷着自己的脸蛋。
“难道你让我真的和白芷来抢你不成!”冰山一把把我搂在怀里,“白芷在这里,你就不会把心放在我这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偷偷回去看她!”
我懒懒的躺在他怀里,原来冰山也会吃醋呀!嘻嘻一笑,被他宠溺的感觉真好!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白芷,你觉得三哥如何?”
“三当家?”白芷早知道她要来问她这样的问题的,那夜她躲在窗外听到了他们的对白,她好狠心,居然真的要把自己嫁出去,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爱他?!
白芷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关节处已经能看到白骨了,但仍旧是一幅平静的样子。
“三哥现在是司南哦!很厉害的一种官,据说是管凌国所有的种南瓜的人!”我只记得冰山说司南是很重要的官,但具体是什么内容根本不记得,只好胡诌。
“三当家很好。”白芷低下头去,“白芷也很欣赏三当家。”
“那你喜欢三哥吗?”我怯怯的问道,生怕白芷以为我要赶她走,“我是说,三哥是个很不错的人,大家都很喜欢他,但白芷你对他有男女之间的喜欢吗?”
“荷华,”白芷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你这么问人家,人家怎么回答你!”
哈哈哈!这不就是喜欢的意思!既然这样,把事情挑明了不是更好!“白芷,三哥也很喜欢你,他想娶你,你愿意吗?”
白芷咬唇半天,最后还是艰难的点点头,我一乐就抱住了白芷,“好白芷,你和三哥真的很配哦!”
白芷轻轻的咬唇,眼中已经闪过一丝阴狠。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五日以后,就是司南与白芷的婚事了吧!”凌酌熏把一本书塞进书架,对着身后的李文成说道。
“是!文成会好好操办的,”李文成感激的作揖,“谢君上美意。”
凌酌熏冷冷一笑,美意?我不过是把碍眼的人扫走罢了。
回廊内——
“星诗?”我正准备回去看看白芷婚事准备的如何,却看到星诗一个飞身便消失在了回廊的拐角处,她去哪里?我快步跟了上去,走得急喘如牛之后,却不见了星诗的身影。
[勾女无罪:第五十七色 捉奸,真的在床!]
凌君一个月独宠一女的消息不胫而走,百姓猜测这正夫人是由邪女而来,转世的妲己褒姒,来魅惑君的妖精,是个红颜祸水。
武将陶潜立正在着手送自己的小女陶桃入宫,得知这一消息后,忧心忡忡。最后竟请来一批风尘女子,将房中之事教与陶桃,更是奇招尽出。
而雪莹殿的两个女子更加是心有不甘。
“芙蕖姐姐,那个正夫人到底是何样?为何君如此宠爱她?”画音恼怒的皱着眉毛,进宫数月,却是门庭冷落,这怎么让她这火艳的大美人脸上挂得住呢。
“此女定有不同寻常之处。”一素衣美人正在凝神刺绣,秀美的脸上并未有任何的表情,她便是芙蕖。
“画音,宫中耳目众多,可不要让自己栽在自己嘴上。”芙蕖轻轻咬断线头,抬眸看一眼画音。
“是,姐姐说的是。”画音低下头去,就连比自己美了这么多的芙蕖都没有说话,自己还是太沉不住气了吧。
怎么到了这里?我纳闷的看着星诗消失的地方,这里居然是凌钟亦的住处。已经是入夜了,星诗来这里干什么?
我忍不住好奇,还是走了过去,现在是晚上,这里没有灯笼,借着惨淡的月光,还有点点风吹过树间,树影摇曳,显得更加的可怖。
“星诗?”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回答,鼻子里却是传来一股暗香——不似檀香的幽淡,也不是胭脂的浓郁。但是就是一种很好闻的味道,一点点的钻进鼻子里,似乎闻着这味道,就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花草成荫,清风和煦,暖暖的把我给包围住了。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岭南生一种兰草,焚之,让人有飘飘欲仙之感,在不知不觉中就会昏睡过去,而若不是岭南人士,或者学医精妙之人,或者涉猎甚广之人,是不会发觉人昏睡是因为此兰草。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奴儿,你在干什么?”凌钟亦进到屋内看见一人在自己房里扫着什么东西,他离那人太远,烛光又太暗了,有些看不清楚,但看这人的背影,实在不像奴儿。——似乎比奴儿高,比奴儿瘦。
走近一看,却发现了桌脚处躺着一个人,地上还留着一滩血水。
是奴儿!
“大皇子!得罪了!”一个样貌清雅的女子转身,她正穿着婢女总管的宫服,表情却是一丝阴狠闪过。
接着凌钟亦就闻到了淡淡的幽香,不似檀香幽淡,也不是胭脂的浓郁,是一种奇异的香气,让自己似乎置身于快乐的仙境一般,周边居然是荷华在翩翩飞舞的和他招手。。。
女子稍稍身子一侧,便躲进了黑暗中,静候着佳人的到来。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阿荷呢?”凌酌熏半夜赶至偏殿,一不见荷华身影,二又无星诗禀告,心急之下只好亲自赶来,却只见白芷跪在地上,已经哭成了泪人。
“王上。。。荷华没有来过偏殿。。。不会是宫里有刺客,把荷华捉走了吧?”白芷跪在地上不停地啜泣,而星诗也是跪地不起。
白芷这么一说,凌酌熏脑子里一道惊雷闪过。——自己当初是怎样把她从成婚的礼仪队带出来的,旁迷若自然也能用什么方法把她带回去。
“下令封锁宫门!彻夜搜查!”凌酌熏大手一挥却已经是心急如焚。
两个时辰之后,侍卫总长却还是一无所获,凌酌熏大怒,只听到侍卫总长怯怯说道:“只有一处没有搜过。”
“何处?”
“流云宫。”侍卫总长吓得跪了下来,流云宫是宫中禁忌,谁人敢提?要不是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侍卫总长是不会拿自己的人头开玩笑的。
凌酌熏一眯眼,败军之将,他难道还敢造次?!
流云宫外黑灯瞎火,只见一队侍卫兵举着火把将这里团团包围,黑夜顿时成了白昼,凌酌熏一马当先,威风凛凛的推门而入,却不见有什么刺客埋伏,反倒这庭院内安静得有些奇怪。
难道与他无关?
凌酌熏扫视宅内,却只见一间房微微的亮着烛光,大步流星就走了过去。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天,乃皇天后土的天;机,乃洞察先机的机。
天机门诸葛世家源远流长,谁人也不知晓天机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门派,更没人知道掌门到底是何样。——众人皆说,诸葛是个年逾千岁的老神仙,白衣飘飘,飘飘欲仙,欲仙而飞。
百年之前,诸葛逍遥,夜观星辰,却见帝王星若隐若现,天下苍生,必有一劫。
为确其实,重复占卜。然而蓍草,龟甲均是同样结果。——荷花之女,魅惑众生。帝王星撼,福祸难定。
根据星象及占卜的指示,诸葛逍遥出山收徒,终有五徒——金、木、水、火、土。
土之极,万象之本。
火之极,焚烧释天。
水之极,化水而冰。
木之极,纵生枝节。
金之极,温其如玉。
由土而起,由金而终。
本以为,只要控制五相,便可趋吉避凶,却是机关算尽,仍旧逃不过那天网恢恢。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衣服四处散落,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件藕荷色的外衫。——女子居然是如此安然躺在床上,嘴角甚至有一丝欢愉的表情。然而,身边那个男子便是叛臣贼子凌钟亦。
“君。。。”侍卫总长看到如此的场景吓得一哆嗦就跪了下来,自己这是多什么事呢?这可好,真是戳中了君上的软肋,不脑袋搬家,真是笑话了。
“好吵啊。。。”我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我怎么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转头一看,居然冰山一脸阴冷的盯着我,干什么啊?难道我又踩到这家伙的雷区了?不对!我再一转头,我的左边居然躺着一个男人。
“凌钟亦!——”我一惊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这是个什么情况!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穿衣服!这是怎么回事?!
凌钟亦被我的呼声也吵醒了,缓缓睁开眼来,一见我也是吃了一惊,“啊。。。荷华!”
“很好!我的好阿荷,原来到这里来了。”冰山冷冷的说道,声音中是一种无情的嘲讽。——嘲讽什么?或许只是嘲讽自己吧。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脑子好沉。。。。怎么感觉什么都记不起了?
“凌酌熏,我与荷华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凌钟亦拿起衣服挡在了我的身前,他立刻明白这是怎样的一场宫廷戏码。
“哪样?”冰山阴冷的看着我,嘴角一丝轻蔑的笑容,“捉奸在床这样?”
“不是这样的!”我一听捉奸在床,脑子里立刻明白是什么样的情况了。——原来这么大队人马杀过来,是来捉我的奸,在凌钟亦的床上的。
“不是?!”冰山音毕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怎样才是!?”
“凌酌熏,你放开荷华!”凌钟亦一见,以为冰山要对我下狠手,立马冲了过来,谁知道这样更加是激怒了冰山,冰山一道真气打出,便把凌钟亦打出一米开外,凌钟亦立刻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咳咳——”凌钟亦重伤的咳嗽起来,“凌酌熏,你要杀我,我并无怨言,可是,我和荷华,真是清白的。”
“谁允许你叫她的名字?!”冰山眼中都是嗜血的凶狠,又是一道真气打出,更是打得凌钟亦少了半条命。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就疯狂的流了出来,赶紧挡在了冰山身前,为什么冰山就是不信我的样子呢?我又是怎么会躺到了床上?头好沉,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凌酌熏。。。你是深宫里长大的。。。难道你还不明白,这是栽赃嫁祸吗?”凌钟亦咳嗽带着血,但还是挤出了一句话来。
[勾女无罪:第五十八色 黄藤酒,何为情绝?]
“穿上衣服!”凌酌熏冷冷的看那满脸是泪的女子一眼,他的心中真的还为她存着一份侥幸,“传御医!”
“君。。。”御医为了确定诊断,冒着砍头的危险几次对正夫人下针,却还是顶着一头白毛汗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
“结果是什么?”冰山冷冷的坐在椅上,看了床上的我一眼。
“这。。。”御医本来就是年事已高,碰上若此冷漠的君上,也算是祖上悬壶济世积的阴德都是白费了。
“说。”冰山仍旧是声音冰冷。
我的手给御医那个老头子扎得满是针孔,这老家伙还不罢休,扎了一次又?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