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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丫抱着我向后倒去,她躺在大衣上,而我压在了她的身上,接下来是她帮助我将裤带解开,伸进手去开始对我进行导入,但由于是我可能太紧张着急,或是她只将棉裤脱下半截,反正忙乎半天竟然没有达到目的,在我急得直喘粗气的过程中,这丫头竟然忽闪着大眼睛始终盯着我,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最后她看我真的无能为力了,便把我往后一推,站立起来,趴在了坑沿上,屁股向后撅起,说:
搂住我的腰!
我遵命的从后面抱住了她,虎丫随后再用手握住我那早已如铁的部件,引导我再次的进入,这次很顺利,立时,我犹如烈马脱僵的驰骋起来。
当时那情景很是奇特,在那似厚非厚的白雪冰下,有一个似圆非圆的草炭坑,就好像是战场上一个不规则的掩体,而伏在掩体上的那两个人,很像两个阻击手,其中趴在前面的那个很冷静,两眼观察着前方的情况,不时的对身后面的那个进行着简短有力的指导,而后面的那个,就如那个老哲学家康德曾对他的弟子们描述的那样,是一堆可笑的忙乱动作……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华人书香吧
三
经历了冰下草炭坑里的那一幕,我和虎丫的关系一下就由表及里,由浅入深,发生了由量变到质变的实质性的飞跃。
虎丫高兴了,嘴里总是哼着五音不全的曲子,来往于我的宿舍更勤了,也更仗义了。
大虎也高兴了,看来虎丫准是在她家里宣布了她和我的事,使大虎一下子地位也高起来,我俩在一起的时候,说话时他明显的带有一种舅哥对妹夫说话的语气,而先前一口口的大哥一下子就蒸发的再也听不到了,开始一口一个“帅”了 。
而我,激情过后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我让下面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把我出卖了。
我是生于五十年代的人,要是八○后的青年,我也许把这次激情当成一种浪漫,当成一种荣誉,当成在我泡妞史上的一个小浪花一个小插曲。可是那个年代真的不行,你要是和哪个姑娘搞过了,那就意味着你要娶她,要和她成家立业,要生儿育女,要尽一份责任,否则,传出去你会声名狼藉,可能被做一个道德败坏的典型在大会上被批斗,我的老班长不就是因为一束野花在全连人面前丢了一把脸吗?按理说,虎丫这姑娘本身还真的不错,健康、活泼、天真、漂亮,用现在的一句话概括就是一个阳光女孩。我对她也有好感,可是一想到那个家,我就心里直打怵,可是现在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们都那个了,肯定虎丫要生孩子的,那孩子是我俩的,你说,能不结婚吗?真是越想越郁闷呀。
后来和虎丫又有几次那个事,但每次的感觉都是喜忧参半,可能是从身体上感觉很舒服,但是心理却是压力越来越大,终于有一次事毕后,我有些心虚的问着虎丫,你这样和我干,不怕哪天生孩子呀?
嘿嘿,她手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就用手指着我的眉头说:
帅哥,你真的傻呀,我每次和你做这事都是在安全期呀。
安全期……什么是安全期?
你真笨,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唬我呀,安全期就是在来例假前和例假走后的那几天呀。
我听后,无语,这丫头怎么懂这么多呀,这丫头还告诉我,每次和我做完那事后,她不能马上回家,要呆段时间才能回去,
为什么?
因为当时回去老妈会看出来的,
怎么看?
干完事后的女人,眼眉会立起来的。
真的?
嗯,我妈说的。
哇,我真的要重新来看这虎丫了。
但我和虎丫的事没有持续太久,就在第二年的春天播种季节里,有一天,连里忽然来人把虎丫找了去,后来连里就传出虎丫犯事了,被隔离审查的消息。
大虎是搭拉着脑袋来找我的,他说虎丫有两天没有回家了,有人看到她是被关在了副指导的屋里,吃饭都是有人端进去的,而且听说团部还来了人。
啥事这么严重呀,我也纳闷起来,肯定不是因为我俩的事,要是我俩的事,也应该找我的,于是,我专门在黑天后回连一趟,找那帮哥们打听此事,但是却没有什么收获,都说,具体是什么事,谁也没听说,甚至没有看到虎丫的身影。
我听后很着急,毕竟是哥们的妹妹,况且我俩还有那一档子事,我忽然想起一个比下策还要下策的办法,我决定晚上找机会闯进副指导员的宿舍,弄个明白。
然而,还没有等我实施我的计划,虎丫回来了,看她的表情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像有什么大事,问她这两天干吗了,她也避而不答,她还和我一口口的帅哥叫着,但我看得出来,她和我的距离开始在拉开,没几天,她便又调回到了连里,在零活班里干活,从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主动的找过我。
说实在的,当虎丫出现了这种变化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大虎又开始恭敬的叫我老大了,我的心也平静下来,我终于躲开了这麻烦事,只是还暗中结下一个疙瘩,到底是什么缘故让虎丫变了?我一直想找个要会询问她,但有几次,话题一提到这个,虎丫就绕了过去。
四
一九八二年,是农垦第一次大规模进行编撰农场历史之年,各农场成立专门的史志办,在宣传部的直接领导下,开始编写农场史。
我被抽调到史志办去编写场史,史志办一共是三人,配备一间办公室,在第一阶段中,是全面阅读农场现存的档案,在那一摞摞的黄牛皮纸装订的厚厚的档案中,有一本尤其吸引人的眼球,那上面记载的全是兵团时期以来,本团内发生的有一定影响的,且被处理完毕的生活腐化堕落的典型案件,这些案子总的来看有两个特点,一是案件几乎全是与知青有关,涉案人员基本上是连级以上干部。再一个就是此档案记录的每一篇都有一个完整的审讯记录,也就是证据,且情节很详细,可读性也很强,如果你把它当成一个色情文学来看,那效果准会让你气血贲张,绝对刺激,比如团卫生队一名老大夫,在与一名知青护士结成了一帮一、一对红的活动中,主动教护士打针,结果是打着打着,就把自己身上那根“大粗针”打进了护士的体内,而且且打且交换心得,怎么样,深不深?
深……
还能再往里“扎”吗?
……。
还有某连的一个指导员,夏锄季节那么累,晚上竟然查岗来到了炊事班的值班室里,和值班的女青年睡在了一起,结果折腾了一夜,在天要亮前却睡着了,由于太劳累了,这一睡下就是不醒,当其它炊事班的人员早上来食堂做饭时,到伙房旁的值班室来取钥匙,一进门,结果看到地上有两双鞋,且一男一女,而炕上的蚊帐里又看不清里面是谁,便吓得谁也不敢再进,只是在门外面等候,结果是越等人越多……
嘿嘿,整本档案记录的全是这类的事,因此,我们给这本档案起了个新的代号:
黄色档案001
那段时间内,由于有了这本“黄色”档案,我们这个临时的办公室成为整个机关大楼最有人气的地方,每天早上上班一开门,便不时的有其他科室的人敲开我室的门,进屋后,脸上个个挂着蒙娜丽莎似的微笑,然后掏出烟来挨个散发,大家点着后,彼此扯上一段闲话,对方便开始有些扭怩的提出了要求,想要了解一下农场历史,能否让在此看上一会儿,看上一会儿后,便又嗳昧的提出要看一下那本档案。按理说,这些档案是严禁外人来看的,党办主任在借给我们这些档案前就明确的要求过,但对这本档案来说,大家都想看,我们这些临时抽来的人也就送人情了,看后大家心照不宣,面上嘻嘻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
但就在这本档案中我看到了虎丫的名子,因此,几年前那段不明事因终于有了答案。
七五年的春天,正是播麦子的季节,团里也正在架设一条战备电话线路直接通往黑龙江边的渔业连,而这条线路正巧从我们连中间穿过。一天下午两点多,团部通信股的股长骑着三轮军用摩托来到了我们连,他是下去检查线路架设情况的,但从我们连里出去后,并不是接着走大路,而是取直线穿过一片草原,这路股长并不熟,于是他把摩托停在了连部门前,进了连部找连干,当时屋里只坐着一个连长,而且手里拿着电话正接听团部的一个电话会议,他无法脱身,只能找个人来给股长领路,也巧,这时虎丫推门而入,她是上午喂完了猪没有事了,便跑回连里来玩,当时连长一看,也来个顺手的,便让虎丫给股长去带路。结果就是这个带路,俩人便都走进邪路去了……
以下是摘自办案过程的对话:
办案人员:说说你在什么情况下和x股长发生关系的?
(这个办案人员是团部来的一个女人,是个脸长长的黄脸婆,据说是政治处的。笔者注)
虎丫:我们来到了东大甸子边的白桦林里发生的。
办案人员:具体点,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
虎丫:当时我是坐在车斗里,车来到树林里边,在一个地方陷车了,冲了几次没过去,于是我便下来帮助推车,后来车出来了,可是我的衣服让稀泥给溅上了好多的泥点子,我就用地上的干树叶子擦,看到我擦,那个官便拿出自己的手帕来给我擦……
他给你擦哪儿了?
凡是沾有泥点子的地方都给我擦了。
接着说
后来他擦着擦着,手就在我这上擦起来(虎丫说到此,用手在乳房上来回的比划。办案员特此记录)
哦,然后呢?
然后我就受不了了……
受不了怎么办?
我把他的手放里面去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再后来……再后来他从车里拿出一件雨衣,铺在地上,然后他就把我那样了……
是……插里了吗?
嗯,
干的时间长吗?
挺长的,
他射了吗?
射了,
射哪里了?
射我裤衩上了,
你当时穿得是什么裤衩?
三角裤衩,是红色的……
妈的,这个办案员简直是个大畜牲,是个性变态,问这些,是她在过瘾吧,看到这里,我差点没有拍案而起大骂出口。而让我更晕的则是后面。
你后来和他还干过吗?
嗯
几次?
三次
都是他来找你吗?
是的
每次都是他逼你,还是你自愿的?
……我自愿的,
为什么?
我……我说不出来,反正我喜欢……
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和他是第一次吗?
不是
那是谁?
我们家的邻居肖叔叔
讲一下过程
那时我还没有上班,在家没事,有天晚上连里开大会,我只一人在家,肖叔上我家来了,当时我在学着织毛衣,他就坐在身边看,后来,他摸我的肩膀,我就受不了了,他就弄了我……
除了这俩个人外,你还和别的人做过吗?
是的,
都有谁
在以下的记录里,是虎丫说出的几个人名,妈的,竟然里面有我的上海师傅,但却没有我的名子,真让我脸红,要是有我的名子,我还能在这儿坐住吗?可是,为什么虎丫却没有说我呢?这里又给我留下一个悬念。
就在那一次,团里处理了几名戴领章的现役军人,当时的形势挺特殊,就在头一年,我们师里发生了一件令全国都震惊的事情,与我们相邻的那个团,团长和参谋长全被枪毙了,据说是当时国家总理亲自下的命令,而案情就是由于他们手里玩的女知青太多了,激起了知青的愤怒,包括知青的家长,纷纷上访告状,最后上告到中央,被总理知道后,进行了严肃的处理。从那以后,在农场掌权的现役军人都有了收敛,那个驾摩托车风流的通信股长,因为玩弄的不是知青,而是本地女青年,而虎丫在被调查时也没有咬他,所以被网开一面,转业回家了。
这时的我,好像一切都明白了,怪不得虎丫和我时是那样的主动,而且动作也很娴熟,原来在我之前,她就与人有染呀,幸亏呀,我暗自庆幸着。
虎丫最后跟了那个没事就叨咕快板书的赵刚,七八年赵刚返城把虎丫也带走了,就在我写场史第二个阶段外出采访时,我到了北京,见到了赵刚和虎丫,这两口子都在一家电器厂工作,日子虽然不太宽裕,但却很和谐,两口子见我很高兴,专门在休息日请我去他家吃顿饺子,在包饺子过程中,我趁赵刚去厨房烧水时,对虎丫提出了久压在我心中的疑问:
我看了你那次的办案记录了,我只想问你,你当时说了好几个人,为什么没把我说出来呢?
听了我的问话,虎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诧表情,她只是看着我的眼睛,停顿一下,便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说:
你真傻呀,我心里只是爱着你……
我忽然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一
尚纳也被“发配”到畜牧来了。
那是一九七六年的十月中旬。
她不是连长大叔给发配的,而是营党委的决定。
“发配”的原由是这样的
那是在老人家巨星勋落的日子里,在开完追悼会的第二天,由连里知青自发组织的一场“永远扎根在边疆”宣誓活动开始了。
那天,在连里大食堂前面的主席台上,老人家是身披黑框,两眼慈祥的看着大家,台上两侧摆放着大盆青松树,上面挂满了白色纸花,台下长条椅上,座无虚席,前面坐的全是知青,后面是全连的本地职工,家属,而最前排的则是连里领导,所不同的是,营里副教导员也来特意参加这个宣誓会,由此,这个会也和往日会议不同,显得隆重起来。
会议由连长大叔主持,宣誓开始前,他走上台前,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他满脸严肃的说道:
老人家离我们而去了,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我们一定要继续学习贯彻老人家的指示精神,把革命进行到底,下面,知识青年扎根边疆宣誓活动正式开始!
那天,第一个宣誓的是指导员,其次是女副指导员,再以下便是各排知青依次上台宣誓,每当一个上台宣誓者,台下便报以一阵热烈的掌声,但在热烈的掌声里,也开始出现了与此不和谐的音符,那就是有的知青轮到上台时,却死活不动,有的是坐在那里仰望着天棚,有的是坐在那里头低下埋在双膝之间,看到这种情景,在场的老职工很多人不理解了,昨天还在领袖面前宣誓,头可断,血可流,革命意志不能丢,而今天就变了?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当台上叫道“尚纳”名子时,人们翘首以望多时,竟没见尚纳走上台去,大家在人群中搜索,才发现她坐在后面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脸呆呆的望着窗外,没有一点表情,台上的连长连叫了她几次,她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的,还是无动于衷,这可是出乎全连老职工的意料,这难道还是那个曾经一天写一份入党申请书的铁姑娘吗?
这事后来尚纳和我私下里说起时,她还满脸的内疚,她说,就在领袖逝世的第三天,她接到弟弟一个长途电话,电话里弟弟告诉他,形势要有变化,让她做好一切准备返城,而他弟弟已经是着手办返城之事了,要是快的话,过完年可能就回上海了,弟弟盼望能和姐姐尽快团圆那一天…。。在接到弟弟电话后,尚纳心里充满了矛盾,这里可是她青春心血铺洒的地方,难道说走就要走吗?可是,留在这里,她又能得到什么呢?自己多年的追求不也是没有如愿吗?在宣誓会上,她坐在那里,表面上声色不动,但内心里却极为痛苦,她挣扎在矛盾的旋涡中。
当时的会场,出现了一阵寂静,突然一个洪钟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营副教导员站了起来发表讲话,这个魁实的哈尔滨青年,底气十足,洪亮而又有磁性,他讲话极富渲染性及煸动性,他站立在那里,来个向后转,面向全体与会人员,两手做着有力的手势,开始热情洋溢的演讲起来:
同志们,全体知青同志们,此时此刻我们能想像得到,上海知青尚纳同志那如海潮一样澎拜的心,这位对党和领袖无比忠诚的战士,用她自己的身体力行告诉了我们,她是多么热爱这块土地,屯垦戍边,扎根边疆,是她这辈子无悔的选择!是谁,不顾自己被压成腰肌劳损、患上风湿性关节炎,而成为一名全师挂号的光荣的铁姑娘?那就是她,上海知青尚纳!是谁,能够对党表现出无比的忠心与追求,十年来,三千六百多个日夜,一天一份入党申请书,思想汇报,还是她,上海知青尚纳,而现在,可能是她太激动了,一时无法表达她的心情,那么,让我们热烈的呱唧呱唧(鼓掌)来欢迎她,请她上台来表忠心!
哗……下面潮声一片
然而,掌声过后,尚纳还是坐在那里没动,脸上开始红一片,白一片。
看到这种情形,营副教导员丝毫没有泄气,伸出手臂一扫,全场一下寂静了,他仍然是洪亮的说道,也可能是尚纳同志没有想好怎么来说,好吧,下面我来给尚纳同志领誓一下,说完,副教导员迈着有力的步伐走上台去,面对老人家的遗像,庄严的举起了右手:
那天的副教导员宣誓的言辞是什么,这里我就省略了,反正和其他知青说的都是大意雷同,这里要说的是,当副指导员走上台去领誓后,尚纳还是坐在那里不动,那样子,真好像是老和尚入定一样,这可真让副教导员有些下不来台,他可能没有想到,连队一个普通的战士,不,连普通都不能算,只能算是黑五类的后代,竟然这样不给他面子,他有些羞恼,但表面上依旧是挂着微笑,他又一次开始领喊起来,只是这次的喊话内容有所改变了,
五十八连全体知青同志们,全体职工家属同志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尚纳同志回到毛主度的革命路线上来!
哗,掌声如潮。
但尚纳还是无动于衷
这事后来还是私下里我和尚纳提起,我说,你当时就不能灵活一点吗?不就是举个拳头吗?你看站在台上的那些知青,你能保证他们都是说的真心话吗?
尚纳当时是这样对我说的,她做人从来就是这样,要表里如一,当时她的确是很矛盾,她能不对这个心血都为之付出的土地有感情吗?看到大家为她鼓掌,她几乎是动摇了,可是当那个肥头大耳的营付教导员一立起时,她的心又偏回去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一直在追我,我每次的入党申请书交到营里,就被他给拍死了,
真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在你没有调来之前,最初,他就是咱连的,后来提拔调走的,在连里,他就对我有那个意思,后来他给我写过好几次信,要和我处朋友,但我没有同意,
为什么?
因为……我实在是想回家……第二华人书香吧 bsp;二
宣誓会后的当天,营副教就代表营党委对连支部宣布一个决定,对于一个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产生动摇的人,不能再在铁姑娘班里呆下去了,这样有辱于铁姑娘班的光荣称号,撤消班长职务,调离铁姑娘班,具体调整到哪地方,由连支部做决定。
就这样,连长与指导员一碰头,就把尚纳发配到畜牧来了,这个决定是连长找尚纳谈的,连长大叔说的很恳切,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全连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大家都对你很钦佩,这次连里决定把你调整到畜牧工作,并不是对你以前工作的一个否定,而是从你的身体实际出发,畜牧工作要相对轻松些,让你好好养养身体,希望你能正确对待这个决定。
对于连里的这个决定,尚纳当时没有任何话说,经历了这一幕,她忽然变得有些麻木起来,就这样,冤家路窄,我与尚纳又碰到一起了,而且比原来更近。
尚纳来到畜牧报道的那一天,是哥萨克告诉我的,他当时的脸上现出一股兴奋的神色,对我说:
兄弟,瞧好吧!
我当时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但很快我就知道了,这哥们,他是要给我出口气。
尚纳被安排为种公猪当饲养员,原来的饲养员秀女调整去饲料室,按理说,当时的畜牧工作属饲养种猪的活最轻了,我不知道哥萨克这种安排是什么意思,但没几天,我便知道了,不但是我,全畜牧的人也都知道了。
那是三天后,上午十点多钟,出牧的人陆续回来了,男男女女都在宿舍里擦洗着,准备吃饭,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一声大喝:
你是个木头吗?
人们听到这是排长的声音,口气里怒气冲冲的,这可是新鲜事 来这么久了,还没有听到过排长和谁发过火呢,于是,人们都拥到窗前来看,结果看到了这样一副情景,在宿舍门前的土路上,尚纳和她的一头公猪正在和一头母猪配种,当时正是冬季前配种的季节,但不知为何尚纳把这头猪赶到这宿舍门前来了,而另头母猪的饲养员,也是一个北京知青,名叫张圆圆,站在母猪的一边,手拎着一根小木棍,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脸上看去好像一点表情都没有,但仔细看去,却分明是使劲的在憋着笑,而在公猪一头的尚纳,则满脸通红,羞涩的几乎要哭了出来,她哪见过这样的事呀?在两个饲养员中间是两个正在交配的公猪与母猪,俩猪都在发情的最热乎时候,公猪趴在母猪的身上,但不知是否它太激动,还是它身下的母猪不太配合,反正是公猪上去半天了,还只是在外围里蠕动,急的只是哼哼,口中嚼着一团白色的沫子。
这种情况在猪配种时经常遇到,处理技术并不复杂,只要饲养员出手帮下公猪就可以了,那个种猪原主人小秀女,遇到这种情况时,蹲在那里,手把着公猪那活,一边进行导入,一边还会充满感情的数落着面前的公猪:
我说你呀,真丫的是外强中干,平时你看到母猪那劲儿都哪去了,现在丢人了吧,给你干你都干不上,干脆,把你劁了算了,让你去当太监,嘿嘿……就这样,边数落着猪,边用手忙活,很快,俩种猪结合了,而她还继续在旁边充当“灯泡”,直到公猪痛痛快快的发射完毕,真的,多大点事呀?
可是新来的上海知青尚纳就不行了,她的思想观念真的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昨天,她还在场院上为革命扛麻袋呢,而今天则为革命来配猪,这点,她倒也想得开,革命工作嘛,只是分工不同,而真正让她接受不了的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猪连点隐私都没有,尽管她是上海知青,上海知青相比较之下是最大方的,可是在这种特定的场合,俩种猪就这样交配,赤裸裸的让站立在旁边的人来看,这可真的是刺激,人站在旁边观看,很容易产生联想,由猪想到人,想到男女之间那事,一想到那事,尚纳的脸上一片绯红,脸也烫手,可是更让她难堪的是那头种公猪的所作无所为,这该怎么办呢?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就需要第三者(人)的介入了,要用手去帮猪,(那个年代猪配种就是这样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如此),她只是呆呆的愣在那里,殊不知,哥萨克早就在不远处观看很长时间了,看到尚纳站在那里久久不动,不禁大叫起来,这一下惹得在宿舍里的知青们全都将脸贴在窗户上,看着这出好戏。
那天的我也凑巧在宿舍里,我是刚接了一缸正流上的酒端回宿舍,于是,我也看到了这一幕。
哥萨克可能是觉察到宿舍窗户里的人们都在眼盯着这件事,更来了劲,他走上前去,对着尚纳比比划划的吼着:
这“跑卵子”不行,你也不行呀?(哥萨克学着本地人把公猪叫做跑卵子,这在以前从没有过)你是死的吗?
尚纳低下头来,羞愧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呀……
怎么做?用手!
啊?尚纳好像是吃一惊,
怎么?别人都行,你就不行了?是不是小资产阶级思想在作怪呀?哥萨克满脸的火药味,开始上纲上线了。
尚纳一听,马上不作声了,这一牵涉到思想,尚纳马上敏感的开始狠斗私心一闪念了,是啊,猪配种不是很正常吗,是为了革命工作,自己怎么想那么多呢,别人能做到的,我为什么不能,怪不得组织上对我的考验这样久,是我的思想还不过关呀,想到这里,她决定摆脱一切羞涩,来帮助这头大“色”猪,于是她弯下腰来,可是当她看到这头足有五百斤重的家伙和它下面那长长的东西,还是心惊肉跳,她手在发抖,开始用鞭子试探着去扶助种公猪下面那东西,而旁边的哥萨克又大叫起来:
这样不行,要有手,听到吗,要用手!
尚纳一下又直起腰来,满脸的无奈看着哥萨克,那神情分明在说,阿拉真的做不到呀,看到这种表情,哥萨克脸上流露出嘲讽的神色说:
就你这个样的,还铁姑娘班班长呢,哼,真是装丫的!说完,哥萨克用眼给了一边看热闹的圆圆一个眼神,转身走了,
那个眼神圆圆懂了,是让她帮尚纳来做这事,但她还不有来得及上前,只见尚纳忽然满脸的铅色,两只柯湘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哥萨克,就如对温其久一样的仇恨,她毅然的蹲了下来,用手握住了公猪下面那东西,这时,她的眼泪终于哗哗地流了下来。
窗内所有的脸都看到了这一幕,忽然心都动了一下,不忍再看下去,回转头来,崔姐闷着脸,嘀咕着:有点过了,过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
我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切的情形,我看到,尚纳一边在帮着那头该杀的公猪,一边在用另只手不停的擦着眼睛,她哭了,我的心不禁一阵阵的抽紧,就在这时,门忽的开了,哥萨克一头撞了进来,边回手关上门边对我兴冲冲的说:
兄弟,我把她丫的给治了……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全落,啪,我一记耳光已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他一下愣在那里,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没有一点声音,只是俩眼直直的盯着我,他的脸上马上现出红红的五个手指印来,
当我出手后,我也发呆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打他,他是好心在帮我的呀,可是我吃错了什么药?我很快清醒了,一脸的歉意
这时的哥萨克才清醒过来,他怒目向我,双手握起来拳头,朝我咆哮着:
啊,你丫的竟敢打我?啊!
他朝我挥动着拳头,我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接受他的惩罚,然而,我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拳头落在我的身上,这时,我睁开了眼睛,哥萨克看着我的眼睛,对视一下,忽然忿忿转身夺门而出。
这个错可是大了,我望着排长那愤怒的背影,心里在痛骂着自己,排长是为我出气,鬼知道我是刚才怎么了,排长是带着我的手印子离开的,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搁,这人是要讲面子的呀,排长可是恨死我了,我应该怎么把这个面子给排长找回来呢,我站在那儿苦苦的思索着,这时对面尚纳的举动我倒视而不见了。
我说过,我是那种外表上看不太言语的人,但内心里我的鬼点子是不少的,很快我便想了一个弥补过错的办法来。
中午吃过饭后,我回到宿舍窗前站立在那里,我知道,每天午饭后,排长在午睡前要去小解的,我想着刚才在小食堂里,排长铁青的脸,我偷偷的望去,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脸上没有了红手印子,变成了半边红,其他知青好像也看出排长和我有事了,食堂里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的说笑声,全都无声无息的吃着饭,
我正在想着,只见一晃,排长低着头从我窗前一闪而过,他这是在去宿舍东头的厕所,我算计着时间,估摸他快要出来时,我便走出门迎了上去,正好在宿舍房头与从厕所里出来的排长相遇。
排长抬眼看我一下,以为我也是上厕所,便低头不理我的想从我身边擦过,但我身子一晃,挡住了他的路,他这下子有些吃惊,以为我又在找他的麻烦,便低沉的说:
闪开!
我没有动,他想从旁边绕过,但他一动,我又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闪开!他的声音变得大起来,同时手握起了拳头,我明白,他这是在传信号给其他人,而我正是需要这样的,于是我也低声的回道:
打我!
什么?排长有些发愣。
打我!
你?
急匆匆的脚步从宿舍那边传来,我知道是时候了,就在排长还发愣的瞬间,我快速的一拳向自己的鼻子击去,立时,鼻子一热,一股鲜血流了下来,我用手一抹,满脸成了红花,就在这时,一群人冲过房头,但他们看到的是,排长哥萨克双手握拳立在那里,而我站在他的对面微微弯腰,双手捂着脸,但是却无法掩盖满脸是血的惨相。
这件事的结果是这样的,当时人们看到是我挨了打,几个大姐连拉带拽的把我拉到了她们的宿舍,给我打来温水并几只手同时给我来洗脸,洗完脸还给我把乱了的头发梳好,还用雪花膏给我擦得香喷喷的,又把我沾上血的衣服给脱下来洗净,在大姐们的手里,我心里暖哄哄的,想,早知道这样,真该自己多打几次,嘿嘿。就在那天晚上,排长来到了我屋,他在怀里给我揣来整整一条北京出产的“礼花”牌过滤嘴香烟,这可是大出血呀,我看着那条烟,心里乐得直往外蹦,正好有上午端回来的一大缸子酒,于是我俩便你一口我一口干拉起来,最后他喝的多了,拉着我的手,不停的说,你小子……真是给哥足……足的面子了,整个一……下午,我就没有消停过,那帮丫的,差点吃了我,说我,怎么把大帅给打的这么狠呀,啊,哈哈……。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华人书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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