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 第114章

想到这里她就隐隐不安,因为那个定时炸弹的引线已经点燃了,而她正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

江若岩坐到沙发上距离雷厉风最远的距离,眼眸中含怒,说:“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讨论这个问题的,你快说他们去哪了?快把她给我交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你不是来找我的?”雷厉风满心欢喜的眼神幽然一暗,气氛立刻紧绷起来,空气一滞,一股凌厉之气瞬间笼罩他周身。使他朦胧在一层透明的阴郁之中,神情亦是如古代战神般冷凝肃然,带着临对阵之前的决然和阴戾。

江若岩被他这一看瞬间气势全消,嗫嚅道:“躲都来不及,都离婚了还找你做什么?你身边那么多美女还在乎我嘛!”

“我不在乎你?我找了你整整八年,每一天都盼着能与你重聚,每一刻都把你记在心上,这些年我跑遍了香港、南非、荷兰、希腊,一有空就去烦岳靓、安琪她们,只为了找你。全国都劝我放弃,劝我不要再找你,可我依然坚持你会回到我身边的,从来没有兴起过一丝放弃你的念头!你居然说我不在乎你?真正狠心的是你吧?一走八年,音讯全无,逍遥自在,连模样都没改变过,你看看我,都已经有白头发了!”雷厉风指着自己的头发,果然浓密的黑发里夹杂着为数不少的白发。

他不好过她的日子就好过吗?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怀孕、生子,好不容易把宝贝蛋养到七岁,小丫头倒好一句话不说就跑来找爸爸。

他有什么?不过是贡献了一枚精子而已,凭什么就让女儿不惜抛弃亲娘,不远万里跑来找他?

她恨啊!她怨啊!

“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快把人给我交出来!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江若岩咬着牙说。

“各不相干?自从你嫁给我那天开始我们的人生就系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再离开我!”雷厉风眼神如狂电,慢慢靠近江若岩,将她箍在沙发里,气息喷在她脸上,热热的,令她有短暂的眩晕。

现在才来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倒是有加深为天堑的可能,听说婆婆——不,董校长的性子越来越极端了,还有些轻度的抑郁症,整个学校里都没有人敢跟她说一句重话。她若是背着她和雷厉风往来不把她气得再度住院才怪,她可不想背上恶媳妇的骂名。

这男人八年前放弃过一次,虽然他没有明说,但那渐渐松动的语气传来的信息她这个枕边人如何不明白。有些话是不需要明说的。

八年前她选择逃避,如今,依然不会选择重回他的怀抱,虽然近在咫尺,虽然是如此渴望。

闭上眼,轻轻地叹息,那声叹息是如此幽怨,又凄凉,想爱不敢爱的无奈,想爱不能爱的辛酸,都在那一声叹息里,变凉。

她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在脸上投下一道蝴蝶般的黑影,灿若星辰的大眼垂在眼睑中,珊瑚般的鼻头微微翕动,上面细细的绒毛在柔和的光线里透着淡淡的金色,撩动他心底最深处的儿女情长,嫩樱般的唇涂了层淡粉色的唇蜜,在阳光里发出魅惑的晶彩,如同两瓣溢着芳蜜的玫瑰花,等待恋花的蝶采撷。

雷厉风不可自已地低下头,噙住那动人的唇,品尝那久违八年的甜美。

一如印象中的娇嫩与滑腻,让他一吻再吻,唇舌带着烧灼的温度探入她檀口中掠夺。

如同沙漠中被太阳炙烤的身体最后一滴水分都被蒸发殆尽的人见到绿洲水泊,恨不能跳进水中共舞,非要把全身都浸在水中才能感受那身体被滋润后舒张的快感。

干柴遇烈火,江若岩仿佛听到哔哔剥剥的声音,身体燥热难耐,像被无数小虫啃咬,既痒且渴。如同久旱之后血管里的血液都干涩而凝滞,期待一场甘霖。

而雷厉风,以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在她身上点火,隐隐扑灭一波渴望,又带来更深的渴望。让她如同漂浮在大海上,被那连绵的波浪翻卷着,时而处在浪尖,时而落于浪谷,飘飘荡荡,耳朵里之后他浓重如海浪的喘息,间或夹杂几声女性的吟哦。

雷厉风钉在沙发上的手搂着她肩膀,有意识地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游移,抚过浑圆的肩头,纤细的美背,娇翘的圆臀,再次上移,从衬衫下摆里伸进去……

察觉到他的意图,江若岩拼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将他的手捉出来,哑声问:“你做什么?这里是办公室……”

低吼一声,雷厉风幽深的眼眸暗了又暗,一屁股坐在她身边,仍拥着她的身子,唇在她耳上轻轻啃咬。半晌,一粗噶的嗓音说:“抱歉!我已经八年没有……”

江若岩脸上的红潮还未退下,新的一波又袭来,唇角上扬,心里比吃了吃了蜜还甜。听他这么说她没来由地高兴。

她虽然不是老古板,也没有理由要求他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但心底到底是渴望他能像她一样,再不近异性身。曾将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当一个人心底有一个深深的烙印,别人就再也不能进驻,而身体更是不可能再接纳别人。那些嘴上爱的死去活来,背地里搞三拈七的人绝对不会是真心的,因为心和身是一体的,爱若在就绝不会背叛。

“你有没有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身边那么多美女,环肥燕瘦、桃红柳绿的,不左拥右抱才怪?”心头甜蜜,嘴上却不饶人,江若岩整理好衣服想从他怀里起身,雷厉风抱的紧,说什么也不放手。想到刚才那个一直盯着他不放的女军官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身边都是青黄瓜,哪有什么环肥燕瘦、桃红柳绿,说到左拥右抱,不过是左手明月右手轻风,每晚睁着眼睛到天明。倒是你,过得好像很不错,比先前丰腴了……”雷厉风眼光停在她丰伟的胸口。

看得雷厉风痴了。

“小岩,跟我回家吧!我们再也不分开!”

97 你是我爸爸

“开什么玩笑?离婚就要离得干脆,我才没兴趣跟自己不要的男人继续纠缠不清!快点把人交出来,其他的免谈!”江若岩眷恋地闻了闻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那是混合着香皂和烟草味的成熟味道,狠下心,将伤人的话说出口,为了避免以后的纠缠不清还是从现在就保持距离好。

她好不容易才从这痛苦的泥淖中拔出来,再也不想陷进去了。想当年刚离婚的时候,她害喜很严重,再加上对的他想念,半年瘦了十几斤,别人都是怀孕长胖,只有她怎么吃都不胖,日渐消瘦。最后还是听大姐的话报了孕妈妈课程才渐渐有所好转。

“你不要我?刚才是谁的腿绞着我腰不放?又是谁的手伸进我衬衫里?你不要我?你对我的渴望一点都不逊于我对你的,小岩,我们都还爱着彼此,何必要自欺欺人呢?”雷厉风的眼仿佛能洞察一切,让她无所遁形。“如果你是担心妈,那大可不必,经过这些年她早就已经知道我这一生除了你再也不会爱上其他女人了,所以,她现在比我还盼你回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回不到从前了。

她不在那个无所畏惧、任性骄傲的火玫瑰了,她有了女儿,她的心有了羁绊,不可能再轻易给哪一个人了。即使,那个人还在原地等她,那个人还是原来那一个。她已经不是她了。

不想再被伤害,那颗心已经千疮百孔再也经不起任何他的冷漠的刀一刀一刀凌迟。爱又怎样?恨又怎样?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要不是雷诺这丫头她原打算一辈子不回来,就在美国终老。

果然,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江若岩,居然还不到三十岁就想到终老的问题,以前那个张扬潇洒的她哪会想这些?

他的守候算什么?

他这是不在乎自己母亲的死活了吗?当年他可是差点跟她翻脸,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晚他的冷漠和无情。那是一中慢性毒药,令她至今余毒未清,深入腠理骨髓,不敢再轻易将终生托付。

“不要再说那些无谓的话了,雷厉风,我是不会回头的。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妈——不,董校长她怎么样跟我无关。我现在只问你一句,她在不在你这里?”江若岩离开他的怀抱,走到窗前,看着楼下两人成列、三人成行的士兵军官迈着整齐的步子走过,眼中留下一抹深沉的绿色。那些曾经绚烂夺目的绿色已经离她远去,只剩下回忆可以缅怀。

她一连说了五次要他交人,雷厉风当然听见了,不过刚才刻意忽略,认为那不重要,重要的她又回到他身边,她肯回到他身边。

现在,他不能不重视,望着她窈窕的背影,不解地问:“你到底是来找谁的?她又是谁?我应该认识吗?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外人?他才是外人吧?八年来还不是她们母女相依为命?这男人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

“她没来找过你?他们两个都没有来?”江若岩回身。

雷厉风摇头,这几天没有陌生人来找过他,走到她身边,环着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感受女性肌肤充满弹性的滑嫩触感。柔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找什么人?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看雷厉风的表情不像是骗人的,江若岩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大叫一声:“不好!上当了!”推开雷厉风就跑。

雷厉风要追,不想这时候电话响起,他只好抓起电话沉声道:“有事快说!”手里也没闲着,拨通手机要吴喆拦下江若岩。

电话另一边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怎么才当了几天师长就发起官威了,口气倒不小!”

“司令?对不起!我有急事要处理,说话的口气急了些,请您不要见怪!”雷厉风额上冒出一层层细汗在阳光里晶莹闪烁,犹如一颗颗珍珠,璀璨着耀人的光辉。

而接下来副司令的话却令他如坠地狱,开会,马上。

雷厉风往江若岩消失的方向,狠狠地一拳捶向办公桌。

而江若岩怎么可能被吴喆留住,随便搬出盛俐来就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因为他们最近也在闹离婚,据说也是因为婆媳问题。可怜好脾气的盛俐一定是忍无可忍才选择走这一步。

唉——离婚啊离婚。

江若岩回首望了雷厉风的办公室一眼,上了石于阗的车。石于阗得到她回来的消息本来是到机场接机的,但她走得急,因此没有遇到,打电话听说她来这里了,怕她跟雷厉风旧情复燃,忙追到这里来了。

雷厉风从窗子里看到石于阗的宝蓝色法拉利,心中掀起无名业火,说不清是嫉妒、羡慕,还是恨,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一扫而下。那一天,他的脸据说比锅底还要黑,语气比炮弹还要爆,而首当其冲的是没能留住人的吴喆。

如坐针毡地开完会已经是下午四点,雷厉风马上请了假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拿了车钥匙就要去找江若岩。还没走到门口,被他凌厉掌风扫到地上的电话就铃铃地响起。

恨恨地看了电话十秒钟,雷厉风叹了口气,拿起话筒。

“师长,有人找你……”警卫千年不变的语气里透着惊讶的难以置信,仿佛那找他的人有多么不同寻常。

有人找他?雷厉风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立刻想到江若岩那五句要他交人的话。暗忖:终于来啦!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能让她这么关心!沉声道:“让她进来!”

双手环胸站在面向门口的窗边,雷厉风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小小粉色的身影从门口蹦蹦跳跳地走到办公楼下。

不多会儿,半掩的门口探入一颗天使般的脑袋,那是他见过的最美丽、最可爱的小姑娘,年纪小小的大概只有六七岁,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上,小巧的脸透着健康的红润,像颗红红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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