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脖子》 第9章

龅募ち椤?br/>

“你动刘晚一根指头你试试,看他还怎么疼你怎么在乎你!——”

是了,这就是了。秦淮确实不敢动他,他不敢伤刘晚一根毫毛,哪怕是害他伤心也不能。她就像是踩在地雷上,一步也不敢挪动。

辜苏说了一会觉得口渴,就摇着晃着去找明朝他们。秦淮一个人紧紧握着杯冰水,像是死了一样寂静。

刘晚笑着过来,看着她这样下了一大跳。

“秦淮你怎么了?啊,说话啊,你甭吓我!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妈的,干他娘的!跟我说谁动你一根指头,我把他手削下来——秦淮,你怎么了啊?”

秦淮听见刘晚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他,又吓又委屈的扑进他怀里哭。刘晚吓得后脖颈都出冷汗,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后背。

“我在呢我在呢,不怕了……”

苏皖给刘储叠衣服,发现一条深灰色领带她没见过。

“哎刘储你这领带哪来的啊?”

刘储回头一看想起那是秦淮上次送给自己的。他又转过身,简单的说:

“朋友送的。”

“女的吧?”苏皖戏谑的说。

刘储没理她。

秦淮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学校的。刘储给他打电话问她回家了吗。她说今天和同学在一起,不方便回去。的确,除了辜苏直到自己和刘储同居,谁还知道。想起辜苏她心里就发毛,膈应的慌。

“……嗯。”刘储沉默了一会就挂了。

秦淮知道他想到了刘晚。一想到刘晚,她又涌上一阵恐惧。

她觉得自己今晚被折磨疯了。

小阑干

刘储被外派了,一个月才能回来。秦淮挺后悔的,那天晚上刘储给她打电话可能就是要告诉她,可她情绪很低,语气也不好。刘储才走了两天她就想他了。想得食不下咽,失魂落魄。室友摸摸她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了这是,失恋了啊?”

一提起失恋秦淮就胆战心惊,要是再尝一遍那种挖心掏肺的感觉,她非得死过去。她觉得自己整日提心吊胆,既要供着刘晚,又得揣着刘储。

很快就要大二了。时间真快。

吃碗面到处转转,听到有人在身后叫自己名字。她回头一看竟是李恺生。一看见她,她就头大。那老的小的还没解决,又来一个大尾巴。

“你好。”秦淮点点头。

“秦淮,干什么去?”

“随便逛逛。”

“哦。我也刚好没事儿,陪你溜达溜达吧。就要毕业了,还没熟悉这座城市。也不知道以后去哪……”

秦淮本想拒绝,可看着他一脸怅然,也就没拒绝,点点头说好。

秦淮和他走走停停,突然走到了自己的古筝老师的写字楼。她停住了脚步,想了想自己三年前就停了课,再没来看过老师。她觉得老师带那么多学生,一波走了,一波又来了。估计早忘了自己是谁。这样上去也许多少有些尴尬,还会伤感。但也许她可以以一个咨询的新人出现。

静静的长廊,没有琴声。现在没课。

一个穿着简易的女人,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表情略微错愕。

“……秦淮?”张了张口,试探性的叫她。

“慕老师。”秦淮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心里很激动。

“秦淮很久没来了,两三年了吧……”

“是,三年了。”

“哎,出落的大大方方的,差一点认不出来你了。越发漂亮了,也长高了。”慕岑笑眯眯的看着她,注意到秦淮身后跟着个高个儿大男生,“你男朋友?”

李恺生一愣,看向秦淮。秦淮忙摆手:

“不是不是,他是我一个学长。”

慕岑笑着点头。给他们泡了两杯清茶,李恺生就在琴房里一间一间的欣赏。

“老师还记得我呢,我以为您会忘了我。”

“哪能啊。我对你印象可深着呢,你可是我优秀的学生之一。你看,我那儿还有你的照片和证书呢。”

秦淮回头淡淡看了一眼,那些是她三年前就在的,自己偷偷看过自己的照片很多次了。

秦淮走时坐着电梯,回想起自己三年前,来这里上课时的情景,觉得自己那时竟是那样青涩,青涩得倔强,偏执,任性,敏感,就像一颗又苦又涩的酸梅。每周上课她都不愿来,因为初三高中她没有时间每天练习,一周只有一两天时间凑活事儿。到了上课时她才紧张,几乎五年来每节课她都紧张。偶尔会被老师呵斥,她也很烦。却偏偏还清高的不行。

每次上课前,出门都要换上新的胶布,缠好指甲,收拾的干净出落才出门。她恍然间怔仲:原来她那时一直都爱着古筝啊!虽然嘴上不愿,可她却那样虔诚的对待,偏偏是以小女孩的姿态来爱的!如果不爱,怎么可以这样谨小慎微,这样心细如发?若是放到现在,她会手上缠着指甲走在路上吗?不会啊。那时她只是一只小猴子。所以不会在意这些路人的眼光,相反她觉得骄傲,手上的胶布指甲让她觉得自豪,就像是一种炫耀!

那个时候看着烦,恨不得早日拜托的物件,原来也是喜爱的,一直如此。原来时间久了,真的就倾注感情了!

她嘴唇抖动着,不敢再想下去。

李恺生看着秦淮红着眼,以为是对老师的思念,便轻轻拍拍脊背:

“没关系,这不都挺好的吗?”

是啊,都挺好的。

对玉环

秦淮下课急匆匆的赶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刘储今晚就回来了。

秦淮系着一条黄色的小围裙,在房间里忙进忙出的活像个小媳妇。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门铃响了。她激动的跑到门口连拖鞋都跑掉了一只,正要伸手开门,突然余光瞥到电屏上,门口站着的不是刘储,是个女人。她细细一看,伸出去的手像触了电一样缩回来。她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差点跌在地板上。

是苏皖,刘储他老婆。

她惊得一身冷汗,不敢想象要是刚才没有注意到电屏就冒然开了门,那会是什么情形。她扶着墙,用手捂着嘴大气不敢出一下。

苏皖一直不气馁的按着门铃,秦淮的心被门铃扰的惶惶不安。她轻轻走进卧室给刘储拨电话。

“依依?我就快到了,正堵车呢。再有二十分钟。等急了吗?”

“刘储,你老婆在门口呢……”秦淮声音有点哽咽。

刘储那边骤然沉默下来。只有来往车辆的喇叭声,还有摩托的轰鸣声。她大概能想到外面热闹喧嚣的场面。

“依依不怕,你不理她,一会就走了。别慌。”然后不等她回答就挂了。

不一会儿就隐约听到苏皖在门口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她瘫坐在床边,两手紧紧捏着围裙下摆。咬着颤抖的嘴唇,眼泪“哗”的就流下来。太可怕了。她为什么要这样提心吊胆,他们原来真的像不腐的吸血虫只能游走于夜间,永远也见不得光。真可怜。她没办法再欺骗自己,她藏着掖着的总有一天是要拿到太阳下晒得。

她镇定了一下马上坐起擦干眼泪,一边对自己说:“没事儿没事儿,我还有刘储呢……我有刘储呢……”洗了把脸,把菜端上来,刘储果真就到了。

刘储拧开门,觉得眼前一个人影飞到跟前,怀里就挤进一个暖烘烘的小身体。他放下包,两只手紧紧回报着她。

“依依……”

“刘储……我好想你……”秦淮像是长呼一口气。

刘储轻吻她的额头,抚弄着她微微凌乱的长发。

“你想我没有刘储?”

“你说呢?”

刘储抬起她的下巴,紧紧凝视她的双眼,深深看进去。紧接着攫住她的双唇,也似是为不可闻的轻叹一声,缠绵的轻拢慢捻着。秦淮更加紧抱他,喘着气回吻他,那么用力。刘储一路撕咬般啃噬到她的脖子,露出她细嫩光滑的脖面,清晰的镶刻着两只圆润幼小的锁骨。

他觉得秦淮最美的地方就是这里。年轻女孩纤细白皙的脖子,比过她们两条光溜的小腿还要娇嫩柔美;它是半透明的,阳光从侧面照过来似乎可以看到皮肤下细小的血管,可以清晰地触碰到那汩汩的血液。

每当他挑开她的衣领看到这一幕,他觉得他可以双手奉上自己的生命,只为轻轻触碰那跳动着的生命。

“依依,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丝绒盒子,里面装着一串红宝石项链。一颗很简单但很精艺。红色很明艳,很配她绮丽如霞的小脸。他路过橱窗时,余光就看到了那一抹红,他眼前出现那个红色的小小身影,总是从他身边溜过。

秦淮呆了。它看起来很美,她也知道很贵。因为他不可能送人造的给她。可是这是她不想刘储为她做的。何况,她是以什么身份呢接受呢?情人?她的心紧紧一揪。

刘储为她带上,那枚红宝石就似一颗血珠,嵌在她两条年轻的锁骨间。

升平乐

秦淮手拎着抹布在房子里大扫除。电视也开着,屏幕里是某卫视的娱乐节目。主持人让演员给对方出难题,请他们给戏里的男女搭档打电话,然后在现场说出暧昧的话。秦淮看的不亦乐乎,趴在茶几上擦了半个小时,干脆坐在地板上,一边抓着茶几上的草莓啃着,一面盯着电视笑的用手接住下巴。

她忽然很想耍逗刘储,看了看表,想这家伙现在肯定在家陪老婆,很不爽的敲着电话键给他打过去。

刘储正在家里阳台给秦淮整理茶叶,苏皖在卧房的卫生间里洗脸。突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秦淮的,回头看了看苏皖,将手机静音。

秦淮听着刘储不接电话,“刘储你奶奶的老物敢不接我电话……”她嘟嘟囔囔的,反复又拨。

刘储见电话又响,担心秦淮怕是遇到什么麻烦,又怕苏皖起疑,也就顾不了那么多接起来就压着嗓音:

“依依怎么了?”

“嗯……刘储,你在哪呢?”秦淮故意捏着嗓子,极其配合他,用猫叫一样的声音轻轻低语。

刘储浅笑一下。

“家呢。”

“噢!”她恍然大悟,“原来老婆在边上呢!”

刘储听着她小油条一样坏坏的声音,忍俊不禁。

“是啊,怎么?”

“嗯,我要你大声说你想我!”

刘储一愣,回头见苏皖在厨房冰箱里翻找什么。他苦苦一笑:

“别闹,回去好好想你。”

“不管!我现在就要听!”

“依依……”

“呜,我头疼的很,腰酸背痛腿也抽筋,就为了给你打扫房子。你就是这么疼我的!”

“唉……谁让你瞎折腾,我不是能干这些吗?”

“呜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罚你一个月都不许回来!”

刘储闷笑,假意为难:“你这不是要了我的命?”

“嗯?”

“……我想你。”刘储低沉的声音却格外清晰地传来。

作弄他的快意使秦淮再也难以抑制的发笑出来。刘储听着她清脆甜美的笑声,无奈的扶额。

“你给我等着,回去再收拾你。”

秦淮幸福的快要晕过去。这就是偷情的快感吧,就是所谓人人都望而生畏却都渴望的禁果,刺激嚣张不可一世的激情。不怪乎有人会渉身踏足迈出这一步。她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如火一般燃烧翻滚起来,她甚至都闻到了烧焦的脂味儿。她就像随时会蒸发、随时会变成气泡儿,随时会丢掉自己。拿什么来换这种濒临死亡般绝顶快乐的痛意,快意?她的心都已失了。她认为似乎可以把自己熔化流到刘储心里去。

苏皖从冰箱里端出一盘冰镇西瓜,端着走到阳台上,看刘储在那儿翻看着手机。她斜倚在门栏上,一边用牙签扎一块吃着,一边望着刘储在阳光下高大的身影。

她比刘储大两岁,自己总觉得是种缺憾,比起其他夫妇她内心深处甚至有丝卑微。打他俩年轻的时候起,她就像姐姐爱倾注爱于他,她自己也分不清那是的爱更多的是一种母爱亦或是爱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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