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琳又早早的在办公室等我,看来这个女人是粘上我了。昨天的补酒喝的有点多,早上起来嘴角竟久违地出现了一粒大大的青春痘,不知道是青春又回来了,还是自己虚不受补。
青春痘一碰就痛,烦的我要命。
看到黄琳暧昧的笑着坐在那,心里更是火大,口气里就带出了不满:“黄老板,又有什么事呀?”
“袁总不喜欢看到我?”那个嘴唇嘟嘟的样子又来了。
我心里酸酸的,不无讥讽的说:“那里,想黄老板这样的大美女,那里轮得到我喜欢。”
黄琳探身过来,像要仔细的看看我,身上的暧昧味道越来越浓了。看了一会儿,她忽然哈哈大笑,说:“袁总不是只喜欢在黑暗中摸索吧?”
我惊讶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脸上有些发烧,说:“昨晚你也在妖后?”
黄琳的笑得前仰后合,说:“想不到我们的袁总胆子这么小,哈哈哈,竟然叫一个女的吓的溜之大吉。”
我有些讪讪的说:“小地方来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
“那地方倒不小。哈哈哈。”黄琳瞟了我一眼,继续打趣我,简直都有调戏我的味道了。
“那也让你看到了,”我干笑一声,赶紧岔开话题,“有事吗?”
黄琳已经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哈哈,有事,哈哈。”
“好了!别笑了,到底什么事?”
“图片做好了,你看放在什么位置?啊,哈哈哈。”黄琳还是忍不住笑,“我不能看你,一看你我就想笑,哈哈哈。”
“再笑我可恼了。”我的脸板下来,“你去找办公室的小刘,我已经交待了。”
“回来请你吃饭,哈哈。”黄琳笑着走了。
“尚处长,小弟路过贵局,上来拜访一下,最近好吗?”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我装作路过,找到了尚昆。
尚昆见我来了,迎上来,亲热捶了我一拳,说:“假门假事的,叫什么处长,叫哥。”
“尚哥。”我赶紧叫道。
“不是路过吧?说吧,有什么事?”
“尚哥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有个事比较为难,问一下而已,不能办就算了。”
朋友交往最主要的一个原则,就是不能让朋友为难,如果你求朋友的事,让他为难,很多时候他就会躲你,失去了交朋友的意义。
“你还没说,我怎么知道为不为难,怎么吞吞吐吐,娘们一样。”
我就说了李飞的事,尚昆一听,就走到门口,四处看看,然后把门关上了,回头对我说:“孙波找你的吧?”
二十九、利益
看尚昆神秘的样子,似乎很难办,我有些拿不准,就说:“孙波给李飞牵线找得我,怎么了,很难吗?”
尚昆接了我递给他的一枝软中华烟,点燃后说“事情倒不是很难办,关键不能通过孙波办。”
看来现在官场对孙波避之犹恐不及,李飞找他真是找错人了。
“孙波托人找过我,被我回了。付昌的事情想你也清楚,怎么回事我就不再说了。”
听他说得这么严肃,我有些想打退堂鼓:“那你说怎么办?我回了李飞?”
尚昆帮我点燃了手中的香烟,笑着说:“别,兄弟,你来办那。”
“我来办?你信得过我?”我有些惊讶,虽然我们看起来亲密,实际见面就三次,还要算上今天这一次。
“是的,你很奇怪吧,其实我听杨辉说过你这个人,知道你一向对得起朋友。”杨辉是知道我的底细的,我那次被检察院找去,就是检察院有人想整我当时公司的领导,结果在里面两个月,我愣是一个字没说,检察院不得已才把我放出来。而且这次杨辉来调查摄像机的事,相信他跟尚昆不会不说的。
所以对得起朋友这个评语不是随便下的。
“如果麻烦,就不要办了。”我自己没有利益在里面,就不想牵涉太多。
尚昆吸了一口香烟,盯着我看了一会,说:“你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油水吧?”
我心想李飞能给他几万块了不得了,就说:“你们只要在规划图上改一改,用铅笔几下就好了,能有多少油水?”
“你说的简单,李飞没把底全部告诉你吧?对他来讲,近千万的利益在里面。”
我有些没想到:“近千万的利益?他不是就为了厂房出入方便吗?”
“有那么简单,厂房出入方便,规划图上的通道,离他的厂房只有100米远,有什么出入不方便的?”
李飞这家伙,竟然跟我不说实话,无怪乎昨天又请吃龙鲤,又去夜总会,还要什么三英战吕布,下这么大的本钱,所图必然非小。
“李飞原来没说实话,这家伙。”我恨恨的说。
尚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也别怪他,这件事对他很重要,当然不会跟你轻易的兜底。我告诉你是希望你在其中搭桥,事先一定要让你知道全部事实,不然别因为你的不知情坏了事。”
“看来这件事还比较大?”
“是的,李飞可能事先得到了一点消息,在厂房院里以建宿舍的名义,批建了一栋面积很大的楼房,是狭长形的。”
尚昆找出规划图,说:“你看,他的楼就规划在这,如果通道也在这,你看出什么没有?”
我明白李飞为什么一定要把通道开在他厂房旁了,那样需要在他厂房侧面开一条街道,宿舍楼就会变成街面房,那价值可跟宿舍不可同日而语。
“我明白了。”实际上还是没有全理解尚昆的意思。
“这件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还需要上面的人拍板,所以工作不应只作到我这一层。我的话说透了吧?”
我有些明白了,尚昆也需要一个桥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做的桥梁:“透了。”
“上面的人和我都信不过李飞,尤其是孙波出面拉关系,原本想不管的,可你送上门来了。”
“那么我是自投罗网了?哈哈。”是的,这么大的利益放弃了对谁都是太可惜。
“听杨辉说你的几件事,我觉得你可以信得过。”
“我从未作过中间人这一行当,两眼墨黑。”我心里没底,但知道这个行当搞得好会赚的盆满钵满,搞不好自己都会栽进去。
“要做什么,我会告诉你的。可以慢慢摸索,你做事很有条理的。”
我对摸索有些过敏,惊讶的看着尚昆,难道他昨晚也在妖后?
“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尚昆被看得有些奇怪。
“你昨晚也在妖后?”
尚昆有些不解,问:“什么妖后?”
我就把昨晚在妖后的事情说了。
“哈哈哈,兄弟你真有意思。”尚昆大笑起来,“凑巧,凑巧而已。”
“别笑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找你没错,他们对你下这么大的本钱,也是信得过你,你可以一手托两家。”
看来我真是送礼找对了庙门,一个想娶,一个想嫁,缺就缺我这个媒人。
“我怎么办?”
“别急,等他找你,抻抻他再说。”
抻他我会,但有一个问题,原来的通道牵涉到的人会不会有意见哪?我把这个疑问提出来了。
“没事,这只是预案,还没最后定,属于保密的。只有一百米的距离对别人不会造成不方便的,所以牵涉最大的就是李飞。”
“我知道怎么做了。”我站起来,跟尚昆握了握手,说:“我回去了。”
“我等你消息。”
尚昆送我出门,临别时,说:“别忘了自己的利益。”
自己的利益我当然不会忘,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自己的利益。华人书香吧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三十、驻点警察
山水建材公司起诉野田公司终于给了杨远一个从角塘商场抽身的机会,星期一在公司办公会议上,杨远的老婆赵丽作为公司副总主持会议。
赵丽开宗明义,直接说:“今天首先讲一下,公司因欠款被山水公司起诉,需要杨总回来协调关系,因此角塘商场那边需要个有力的人去盯一下,大家看谁去?”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大家都知道角塘现在的状况,谁也不愿去趟这个混水。谁也不说话,气氛就有些尴尬。
我也不说话,杨远摆明了不让我插手角塘商场,我说话反而会犯忌。
冷了半天,赵丽看着我,说:“袁总,你去一下怎么样?”
我忽然明白今天的会议为什么由赵丽主持,肯定是杨远想借机抽身,却又不放心赵雷,怕他无法独立撑住场面。整个野田公司计算了半天,可能只有我才有能力治理现在的乱局。如果由杨远提出这件事又怕被我顶回去,赵丽一个女人出面好说话,即使被我顶回去,还有缓和的余地。
君臣相疑到这种地步,我越发觉得没意思,犹豫了一下,还不能直接拒绝,就说:“我去行吗?角塘那边我不熟悉,去了恐怕也无济于事。”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也不是叫你靠在那边,你去稳定一下局面,公司和角塘两边跑跑。”赵丽看我没有坚决的拒绝,有些哀求的说。
赵丽从我到野田公司开始,一直对我不错,再说也不是办不了的事,看她这个样子,我只好说:“好吧,我可以去,但我的能力只能稳定一下局面,经营方面我就不插手了。”
杨远看我答应了,心情一松,又拿出老板做派,说:“经营仍由赵雷负责好了。你去主要负责稳定局面,尤其是治安等一些问题。”
知道自己今时不比往日,有些丑话我还是说在前面的好:“可能要用一些不能入帐的钱,我事先声明。管理好治安,要用警察,我在那人生地不熟,花钱打关系是必然的。”
“好,这没问题。”杨远马上答应了,想来他这些天靠在角塘商场,滋味也不好受。
角塘商场的问题是该好好筹划一下了。商场现在小偷横行,不但丢货,很多顾客被偷怕了,都不敢去买东西。周边的混混,三天两头去闹事,收保护费。角塘商场现在不但没有收入,还需要野田商厦这边不断的输血,已经严重影响了野田的经营。现在的我还在野田公司这条船上,虽然船沉了,我可以跳船逃生,但从心里说,我还不想眼睁睁看着它沉。
第一步我就去整顿了员工的纪律,要求每个员工各司其职,严格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去做。赵雷像没头苍蝇在那瞎搞,员工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明确了他们的职责范围后,每个人都管好自己的范围,盯好自己管理的商品,商场丢货的情况一下少了很多。
小偷还是不少,混混也不断的来。
还是要找警察,但草草的去报个案,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警察先生会态度友好的给你作好笔录,然后客客气气的说你先回去我们会调查的,就再也没有下文了。你去催他,警力就会严重不足,然后一有空就会去调查的。
赵雷就是这样干的。
我可不那么傻。
我找了张敏,问他有没有熟人在角塘镇派出所,张敏说所长姜强是他同学,报他的名字找他就可以了。我从财务提了一笔钱,封了个大红包,找到了姜强。
“姜所长,小弟刚来贵镇,来拜访一下。”我递上名片,客气的说。
“哦,袁总,张敏打电话跟我说过你。坐,坐。”姜强看了名片,把我让到沙发上,泡起了功夫茶。
“姜所,角塘商场那还请您多费心。我刚来,地头不熟,张敏让我来找您,多指点指点。”
“商场那里的事情我已经看了你们以前的报案笔录。你放心,袁总,张敏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马上就派人下去查。”
这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方法,只能解决一时,无法出根本上解决问题。我不甘心如此下去,就问:“有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姜所。”
“没有,我们也没办法每天都盯着你们商场。我们只能等发案了,才出面解决。”
为什么不能随时都有人盯着商场哪?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就说:“能不能给我们派个驻点警察?”
三十一、怀疑
“你以为公安局是角塘商场开的,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显然这个建议出乎姜强的意料之外,他直接就拒绝了。
“您别急,您看能不能这样,我们出一间办公室,你们的人不用常来,经常去遛一遛就可以了,名字就叫角塘镇派出所驻商场联络处。怎么样?”
“从来没有这么做的,这样好吗?”看来姜强是一个比较沉稳的人,不想做出格的事情。
“怎么不好?改革时代吗,要有创新,再说也不违反规定。”说着我把带来的红包塞到他手里,他要推,被我坚决的塞给了他,同时我也提出了一个方方面面都照顾到的办法,“你放心,我们会以角塘商场的名义,再赞助两辆摩托车给派出所,这样你对上面也好交代。”
有了赞助,姜强可以以充足的理由设立联络处,自己又得了实惠,于是高兴的说:“袁总,无怪乎张敏说你会办事,好,就照你说的办,我给你派人了。”
于是我在商场门旁专门辟出一间屋子,门头挂上警徽,角塘镇派出所驻商场联络处几个大字,高高的横在上面,商场一时小偷绝迹,混混们也不敢来了。商场秩序井然,客流量慢慢的在增长。后来有一次张敏特意打电话来,说姜强要请客,说你给他出的驻商场联络处的主意,成了海州公安警民共建保治安的典型,姜强因此荣立三等功,被树为警民共建的标兵,提了海州市公安局副局长,所以要请我的客。
这家伙倒是名利双收。
张敏最后说:“老弟,是不是跟你交往会带来好运,以后要多亲近亲近。”
跟温惠已经快三个周没通电话了,温惠还是保持着沉默,。时间越长,我越感觉她离我越远,越有些恋恋不舍,是不是给她个电话?拿出手机,正要拨号,手机却先响了,是李飞的号码。
“喂,那位?”
“李飞。”
“李哥呀,最近还好吧?”
“你这个老弟,不够意思,那天怎么在黑暗中摸索着就没了?”
“小弟没见过世面,见笑了。”我跟他打着哈哈。
“怎么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都没有?”
“你问张哥,我被空降到角塘了,这段时间一直靠在这。”
“那件事怎么样?”李飞最关心的是规划局的事情。
“那件事?”我装糊涂,心说你还真沉得住气,两个周没打电话过来。
“怎么老弟忘了?”李飞有点急,“我还在等你得消息那。”
“哦,哦,你看,最近我都忙糊涂了。那件事我打过电话了,尚昆说没你说得那么简单,具体要跟我面谈。”我轻轻的点了他一下,看他怎么反应。
“你还没去找他?”李飞有些失望。
“李哥呀,最近忙得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我继续逗他。
“别呀,我的这件事办好了,比什么都重要。”李飞真的急了。
“没办法,李哥,野田公司这边职责所在,身不由己。”我还打着哈哈,看他怎么说。
“这里面关系老哥我很大的利益,拜托拜托,兄弟,事成必有重谢。”
“放心了,尚昆说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定这件事,再等等吧。”我还要抻抻他。
“祖宗,等定下来就完了。你今晚回来吗?”
“回去。”
“那晚上天一见。”
“最近来角塘打关系,酒喝得太多,就不要喝酒了吧?再说回去的会很晚。”我不想去天一酒店,尚昆说不要孙波搅和在里面。
“要不再去摸索一回?”
“李哥又开我玩笑,还是不要了。那地方太吵。找个茶馆喝茶吧。”
“好,我等你电话。”
我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拨通了温惠的手机,手机接通了,好长时间温惠不说话,从话筒里可以听得到她喘息的声音。
“最近好吗?”我打破了沉默。
“还好。”温惠的声音沙沙的,好像病了。
“还生我的气吗?”
温惠沉吟了一会,说:“哪里敢?”
“我想见你。”
温惠又好长时间不说话。
“别生气了。”我央求道。
温惠还是不说话。
“今晚七点,香稻咖啡,不见不散。”不等温惠回话,我就关了手机。
余下的时间我都是在兴奋和怀疑中度过的。兴奋是因为温惠并没有不接我的电话,接了电话也没有一句话不说,说明我们之间并没有到决裂的程度。怀疑的是晚上她会去吗?我还真拿不准。华人书香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十二、温惠
提前半小时,我已经坐在香稻咖啡里了,点了一杯卡布契诺,静静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和车辆。
记不得是哪本书里讲乾隆爷下江南时,在金山寺看到山下大江东去,百舸争流,不免兴致大发,问一个老和尚:“你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可知道每天来来往往多少船?”
老和尚回答说:“我只看到两只船:一只为名,一只为利。”
现在窗外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和车,不都是为名为利嘛。这两个人类社会创造的不同于其他动物的词汇,成了几千年人类自己的枷锁,人类要到哪一天才会停止对这两个词汇的追求那。
胡思乱想了一阵,看看表,已经七点半了,心里有些沮丧,看来温惠不会来了。喝了一口半天没动的咖啡,已经冷了,苦苦的,回味却有些甘甜。泡沫虽然还很滑腻,已经失去了新鲜感。想想我跟温惠的感情,现在真是充满了苦味,回味起来又的确是甘甜。想到温惠的嘴唇正如眼下这杯咖啡中的泡沫般的滑腻,心里又未免漾起了一丝邪念。赶紧在裤兜里狠狠地扭了一下自己,叫你色心又起,恍惚中用的力有点大,痛得我呲牙咧嘴,抬头看到温惠已经站在了面前。
老天爷呀,如果每次我扭一下自己,温惠就会出现,我一定多扭几次。
温惠穿一件天蓝色短袖衫,配着月白色的裤子,还是那么清爽迷人。看到我呲牙咧嘴的样子,温惠有些惊讶,但语气还是淡淡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以为你不来了那,想来都是我自己上次的粗暴,伤你太深,所以,我狠狠的扭了一下自己,惩罚惩罚自己。不巧,被你看到了。”
温惠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活该。”
“你解气了吗?”看到佳人笑了,知道寒冰已经融了一角,心里有些放松了。
温惠一时没办法转变态度,又板起脸,说:“没有。”
“那我再扭几下。”我装模作样的要扭自己的胳膊,眼睛却看着温惠,看她拦不拦。
温惠看着我半天不动作,忍不住说:“怎么不扭?”
我无奈装作狠狠的要扭下去,温惠却伸手拦住了我,我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说:“不生气了,好吗?”
温惠挣了一下,没挣开,就不动了,声音沙沙地说:“我才没那么小气。”
看着她的脸庞,几日不见,有些瘦了,心里疼了一下,说:“最近瘦了,听你的声音沙沙的,感冒了吗?”
“都是你欺负我啦。明明是你不对,你还不理人家。”温惠的眼圈里已是含着泪水。
我伸手去帮她擦泪,泪水在掌心湿润温热,连声说:“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我保证再不这样了。”
“是你不对吗。”温惠情绪有些平复,但还在埋怨。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好了,羞不羞,这么多人,一个大人哭哭啼啼的。”
温惠笑了,美黡如带雨的梨花,嘴里说:“谁叫你惹我。”
守得云开见月明。
“为什么你这么长时间才打电话?”温慧埋怨道。
我心说你那天的样子都像要和我分手,怎么给你打电话。今天的电话还是鼓足了勇气打的。
嘴里却说:“你不知道你那天的样子,我都让你吓坏了。”
“还不是你,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个人邪邪的。”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谁喜欢。”
“谁喜欢谁知道了。”
“我的房子装修好了,要不要那天找个时间过去看看。”我赶紧转换话题。
“我去看算什么?”
“算女主人了。”我打趣她。
“又来了,对了,最近很忙吗?”温惠看着我的脸,关心的问。
“很忙,被公司抽调这两周一直靠在角塘商场,事情太多。”
“我说你脸色那么黑,火气很大,哪天煲个汤你喝。”
我趁机邀请:“好哇,我新房什么都有,星期六到我家做饭好不好?不是不会做饭吧?”
“才不那。我做的饭很好吃。”温惠自信的说。
“那星期天我等你做给我吃。”
“我答应你了吗?”
“答应了。我去接你。”
送温惠到家的时候,我拉住温惠的手,亲了她耳边一下,说:“今天你能来,我太高兴了。”
温惠有些扭捏,说:“好了,跟什么似的,我走了。”脸红红的就回家了。
三十三、奴隶
我一看时间,快十点了,打电话给李飞:“李哥,我回来了,在那哪?”
“在小桥茶馆,你过来吧。”
小桥茶馆是海门市一家有名的茶馆,位于天河路上,我很快到了那,房间里只有李飞一个人,看着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知道他等了很长时间。
“李哥,等很久了吗?不好意思,太忙了。”我心情不错,见面先打哈哈。
“也没来太久。老弟那天你不够意思,自己先溜了。”
“我有点不习惯那个调调,只好找机会先跑了。” 我接过李飞递过来的香烟,黄鹤楼1913,是那种最贵的,一百多一盒,点燃后心想还是这家伙有钱。
“尚昆跟你是怎么说的?”李飞还是最关心他的通道,直接问道。
“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没我讲的那么简单。”我望著李飞,装作疑惑的说:“李哥,这是怎么回事?”
“老弟,那天喝酒,没说得很详细,今天我详细的跟你说说。”李飞找了个借口,接着就讲了批建宿舍的事。
要合作就要把事情说开了,我直接提出质问:“李哥,你这就不实在了,你不把事情讲透,是不相信我吧。”
“老弟,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天人多,不方便讲那么多。”李飞脸多少变色了,有了一点不好意思。
还是要把孙波在这件事里面的起的作用问清楚:“这件事孙哥进去找过人吧?”
“是的,怎么了?”
“孙哥在这件事里有利益吗?”如果孙波有利益在里面,那就不好叫他回避,否则别打不着狐狸,却惹一身骚。
“没有,我找他帮忙联络关系。”
我不敢就这么相信李飞,还是与孙波三头六面的对一对,就说:“那好,哪天跟孙哥坐一坐,把事情说清楚。里面的人说,风口浪尖,孙哥还是不要搅和在里面的好。”
“是这样?”李飞沉吟了一下。
“如果孙哥不回避,我就没办法参入了。你知道,让朋友为难的事情,我是不做的。”我看他犹豫,心里说还是算了吧。
“不是老弟,我是在想怎么跟孙哥说?这样,明天你去见你的朋友尚昆,我那,约孙哥,晚上天一酒店见。好不好?”李飞有些急躁,想早一点把事情确定下来。
事情急是急不得的,特别是孙波的脚色不明确,无法给尚昆回话,于是我说:“我明天还有事,抽不出身,这样,晚上天一见,先看孙哥怎么说,后天,我去找尚昆。”
“好的。还有老弟,你的好处我也会考虑的。”李飞怕我不尽力,先许愿给我。
“不要了,都是帮朋友的忙。”我推辞了一下,心说无利不起早,你不给我我凭什么要帮你。
李飞拍拍我的肩膀,说:“老弟,这是一定要的。对了,那天回去没流鼻血吧?”
“还顶得住。”
“其实那天按照规矩,你最后可以把表演女郎带走,想怎么摸索都可以的。”李飞色色地说。
“哦?是吗?”我有些不明白,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
李飞看我不明白,就解释说:“按照妖后的规矩,如果没人再送给表演女郎超过你送的花篮价值的东西,表演完了以后,你是拥有带她过夜的优先权的。”
我头一回听说还有这样的游戏规则,我以为那个女郎围着我表演一下,就可以了。感觉这就像进了古罗马的奴隶市场,女奴隶在台上表演着曼妙的舞蹈,期待着台下的奴隶主们竞相出价,购买她们。
“最后便宜了张敏这个家伙,那娘们其实挺骚的。”看来李飞还有什么地方有求于张敏,不然可能自己就把女郎带回家了。
“张哥那人还不错,值得交往。”我不好说什么,只是随口夸夸张敏。
“张敏是不错,很仗义。他对你的印象也不错。对啦,老弟,你这样一个人不行,老婆可以慢慢找,先包一个小妹吧,我可以为你介绍。我就包了一个,才十八,一个字,那叫一个爽。”说着,一种色迷迷、回味无穷的神色浮现在李飞脸上。
我心说你都说了五个字了。我可不想搞一个小妹妹跟着,偶尔*一下可以接受,单纯为了玩弄,包养一个人,还不是我的风格。
人嘛,有所为,有所不为。
“还行了,小弟还熬得住。”
“今晚跟我去玩会儿,桑一下,好吗?”
温惠刚回头跟我和好,我觉得应该约束一下自己,起码在心里对的起她,就说;“不啦,太累了,明天还要早起。”就跟李飞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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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甜蜜
这一夜是在甜蜜中度过的。
我梦到我和温惠两个人奔跑在五月家乡的麦田里。麦子还是绿绿的,但已经初熟,麦穗直直挺挺,颗粒饱满,甜甜的麦子的清香,四溢在空气中。我和温惠时而捉着蚂蚱,时而追着蝴蝶,她悦耳的笑声随着风,飘散在田野里。
跑累了,我枕者温惠的腿,躺在麦田里。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周围除了风吹麦浪,一点声音都没有。温惠剥着青绿的麦穗,把麦粒填到我的嘴里,一嚼,两颊留香,麦浆清香中还带着一丝甜味。
我头晕晕的,眯着眼睛,徜徉在幸福的海洋里。
一阵刷刷的声音传来,是一只小小的刺猬路过,探头探脑的样子,真是可爱。看到我跟温惠,小刺猬嗅了一下,匆匆的溜掉了。
我抬头甜蜜的看着温惠,说:“你说,我们要是一对刺猬多好,我是公刺猬,你是母刺猬,再让我们生一堆小刺猬。”
温惠笑黡如花,捶了我一下,说:“我才不生那么多那,只生一个就好。”
我打趣她,大叫:“不行,最少也要生五个。”
一下子就醒过来了。
我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傻瓜,为什么一定要生五个哪。
梦却回不去了。
恍惚了半天,我慢慢有些清醒,是不是我爱上了温惠?难道这就是爱情吗?我无法给自己答案,这跟岳蕾给我的感觉不一样。虽然都是喜欢,对岳蕾是一种渴望占有的喜欢;对温惠却是渴望一起共同生活的喜欢,少了一点激情,却多了几分温馨。
难怪人们都说,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
看看表,才凌晨三点,却再也睡不着,起来点了一根烟,南方的凌晨,潮湿阴冷。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梦境的甜蜜和现实的冷酷形成强烈的对比,让我越发渴望见到温惠。
忽然间我明白了,为什么梦境中我一定要温惠生五只小刺猬。是李飞的那句话,就是那句话:一个字,那叫一个爽。我当时想这都五个字了,所以脑海里留下了五这个数字。这句话虽然粗鄙,却很符合我对梦境的感受。
此刻,我真想大喊:“一个字,那叫一个爽。”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急忙打手机给温惠:“昨晚我梦见你了。”
温惠刚起床,慵懒的说:“你的邪劲又上来了。”
我急了,说:“真的,我跟你在麦田里捉蝴蝶,要生五个小刺猬。”
“不听你说了,都什么跟什么呀?”
“你听我说完。”就把梦讲给了温惠听。
温惠听完后沉默了好半天,说:“真的吗?”
“是真的。阿惠,我想你了。”声音有些沙哑。
“为什么我总感觉你邪邪,却又被你吸引。其实,你没打电话的那几天我也想过你。”
“是吗?你不早说,早说昨晚就不送你回去了。”
“又来了。我要刷牙、洗脸、吃饭,好上班了。”
“好吧。”心里却有些不舍。
整个白天我都是恍恍惚惚的,坐立不安,一种甜蜜的焦躁。我问自己,这是怎么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玩这小儿女的情调。
等到李飞打电话来,我才记起和他晚上的约会。这是一件麻烦事,毕竟,赶人出局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我想了半天,头脑里却是一团乱麻,只好见机行事了。
见面也没打哈哈,直接就把尚昆的意思说出来了:“孙哥,里面的人现在怕受牵连,不希望你搅在里面。你看怎么办?”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孙波说了半天,含含糊糊,却不说退出两个字,看来李飞找他一定答应了他什么。
我可不想让他含糊下去,我要他明白,他在里面,事情做不下去:“孙哥,你看,是你介绍李飞找我的,现在尚昆明确说上面的人不希望你参入,都是我的朋友,谁为难都不好,要不这件事我就不弄了吧。”
李飞急了,说:“孙哥,你放心了,你介绍的袁老弟,事如果办成了,好处是不会少了你的,”又转向我,“老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事情一定要办。放心,不会叫你白跑的。”
孙波可能等的就是这句话,可嘴里却说:“袁老弟,你放心,我不管这件事了,但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李飞可是我的兄弟。”
“你放心了,我怎么会不当回事办那。我明天就去找尚昆。对了,我没办过这种事,具体怎么给他们说?”我想试试李飞的底牌。
“其实很简单,说出我们的要求,看对方开出多少价钱,回来我们再探讨。”李飞想等尚昆出价再讨价还价。
“好吧。明天见了尚昆看他怎么说。”
“最好能够给他约出来,吃吃饭什么的。”李飞还是想亲自接触一下尚昆。
“好吧,我约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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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黄脚鸡
第二天上午,我见到了尚昆,说了李飞要见他的事。
尚昆一口拒绝,干脆的说:“我不能见他。如果叫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会怀疑这件事里面有猫腻的。”
我知道李飞要见尚昆,是对我这个中间人还不能完全信任,就说:“那怎么办,我想这牵涉的应该不是个小数目,你也应该叫他放心。”
尚昆考虑了一下,拿起座机电话,问我:“李飞的电话多少?”
“23671890718。”
尚昆拨通了电话,说:“李总吧,你好,我尚昆。”
电话里传出李飞问好的声音。
“有人把你的情况都反映给我了,你放心,规划方面我们会依法办理的。你的情况既然都知道了,就没必要专门再跑一趟来见我了。有事通过你的朋友跟我反应吧。”
我不由暗暗挑大拇指,这才是官场的人,滴水不漏。说了半天,都是合规矩的话,好像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究竟什么意思,你自己去领会吧。
不知尚昆开什么价钱,我问:“我怎么跟他们谈?”
“通道如果改在李飞的东星电子的一侧,还需要征用他的一块土地,征地费都要一百多万,叫他拿出50万来,应该不是难事。”
“好吧,我会跟他说的。”
“最低不要低于四十万。”尚昆露出底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上上下下,有几个那。”
千里做官只为财。我理解尚昆他们,看着周边的大老板,一个个美女挎着,名车开着,呼风唤雨,吃喝玩乐,哪一个能不羡慕?而这不是他们三千五千的工薪可以支付得起的。偏偏他们手中有权利,是可以跟那些大老板换取这些享受的。他们想做这样的交易,也是情理当中,虽然违反法律,但人都有侥幸心理,如果抓不着哪。
丑事家家有,不犯是好手。
刚从尚昆那出来,小叔打来电话,说:“阿波,有件急事,帮我处理一下。”
“什么事?”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捉个黄脚鸡。”
广东古代的时候农村多养母鸡,公鸡很少。可是举行很多庆典都要用公鸡的。怎样去分辨公鸡和母鸡?农夫于是就用“引诱法”,在一群鸡中撒米,公鸡多不去抢米,而选母鸡*,此时,农夫可以一手擒拿。公鸡的脚呈深黄色,有别于母鸡及阉鸡,所以农夫留意黄脚的下手,万无一失。
捉黄脚鸡是粤语的说法,就是按照捉鸡经验从而转化成暗喻桃色陷阱了,所以小叔捉黄脚鸡的意思是用美人计设陷阱坑人。
“不好吧?这好像不太合法。”我不想干这样不清不楚的事。
“帮我个忙,是天雅公司的事,我不方便出面。”
“那要找人的。”天雅公司的事,不太好拒绝,毕竟我还想进这个公司。
“你去找,钱我来花,一定要快。”
“究竟怎么回事?”我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事情完了再跟你说。要快。”
人是现成的,阿勇就有一班人,而且可以信得过。打电话给阿勇一说,阿勇说可以。
晚上十点半,在海门宾馆,我和阿勇他们在1606房间已经等了两个多少时。一个服务生敲门进来,递过来一张磁卡,说:“1608,可以进去了。”
我看看阿勇,嘱咐说:“准备好了吗?记住不能打人,进去就拍照片,拍完就走,别多讲话。”本来这个场面我不需要来的,但怕阿勇他们不知轻重,把人打坏了,所以跟来看着他们,“检查一下相机,别临时出问题。”
阿勇看了一下相机,说:“没事,走。”
看看走廊没人,阿勇带人到旁边的1608房间门口,用磁卡打开1608房间,迅速冲了进去,一个胖胖白白的中年男子,骑在一个年轻妖艳的女子身上,两个人都*着,正运动得起劲。闪光灯闪动,阿勇拿着相机,“咔嚓、咔嚓”快速的围着他们照了十几张。中年男子一脸惊恐,望着他们,本来想叫,看到阿勇小弟手里的砍刀,生生咽了回去,身子如筛糠一般抖着。女子有点吓傻了,呆呆的看着阿勇他们。我站在门口,看看左右没人,一挥手,我们就撤回到了1606房间。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没一个人讲话,真是干脆利落。将磁卡还给了等在房间里的服务生,我们马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海门宾馆。
船过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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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女主角
嘱咐了阿勇找朋友连夜把照片洗好,就跟阿勇分手了。打开手机,手机马上响起来,李飞。
“老弟,可叫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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