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就好。唉,今天你找我什么事?”
谢涛说:“以我们的接触来看,我觉得你还是一个比较明事理的人,能不能在我以后的离婚中,请你保持中立?”
我说:“这本来就不关我什么事,是你跟阿凤他们的家务事,我没有理由参入的。”
谢涛直视我的眼睛,说:“我倒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阿凤的父亲那天领去的几个人,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否认说:“谁说的?我不知道。”
谢涛说:“阿凤在电话里这么说的。不过,是不是你的朋友现在无所谓了,我也不想去追究什么责任,只是希望以后再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这个阿凤真是可恨,别说谢涛说她两面搬弄是非,这话也能随便告诉谢涛,公安来找我怎么办,这我可不能随便承认:“不是我的朋友,今后我也没这样的朋友会去找你的麻烦。”
谢涛说:“不管怎样,我都把你的这句话当作对我的保证。”
我问道:“你怎么想起来找我说这个,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谢涛说:“一点都不莫名其妙,阿凤的父亲打电话威胁说要教训我。你知道,我是毕业被这里的地税局要来的,在海门既没有亲戚,也没有同学,无钱无势,哪里有能力对抗得了他。没办法,只得来求你不要帮他。”
我心里对小叔有些不齿,为了出自己一口气,把人欺负成这样,心里不平,就说:“阿涛,别人我不知道怎样,反正我是不会参入的,我只能保证这个。”
谢涛说:“谢谢。”
我知道谢涛已经不敢回他那套房改房了,就问道:“最近住哪?还过得去吧?”
谢涛说:“住哪我就不方便告诉你了,反正是租房住,先避过这段风头再说。”
他是怕阿凤和其家人再找上门去,心里也为他感到委屈,这个名校的高材生竟然被逼得东躲西藏,虽然他也是自己的选择所造成的后果。
这件事不是我管得了的,我也不想因为他得罪小叔,只能对他说:“理解,理解。好自为之吧。”
一百五十三、欺凌
出了咖啡屋,我心里很不舒服,从谢涛的交谈中,我知道小叔几乎把我当成了打人的棍子,随便就拿出来威胁别人,又到处张扬,被阿凤这个傻瓜告诉张,告诉李,弄得仿佛里外都是我在做坏人。
华灯初上,已经跟谢涛一起吃过了晚餐,有心到酒吧去喝喝酒,却因为被杨远找人跟踪我,甚至要砍我的事情困扰,这件事并没有彻底解决,杨远还在暗处伺机对我进行报复,我的心始终悬在半空,哪里还有胆量四处闲逛。
想到了了杨远,我心里更是烦躁,后背就像有一把火在烧,我的头脑处于一种杂乱无序混乱中,这些杂烂的事情都不由我控制。自己无法解决,也没有人能够帮我解决。这些我还不敢跟温惠说,她是一朵温室里成长起来的花朵,没见识过社会上的丑恶,上次警察找上门已经就把她吓得不轻,这几天老打电话来问我事情的进展。
男人应该勇敢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点伤害,哪怕是温惠为我一点担心我都不希望有。所以这些事情我只能闷在自己心里,自己去扛,还要强作笑颜告诉她没问题。
可我确实扛得很累,这是一种全心身的疲惫,内心里很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听我倾诉,给我安慰。
此时,我开始深深怀念阿莱在我身边的日子,想念阿莱。如果阿莱在我的身边,我可以把这些在她面前倾诉,从跟她身心的交流中的,得到情绪的疏解。
阿莱,想到了阿莱,我把车子急打转弯,倒转车头,就往世纪家园开去,我要去找黄琳,也许我没的选择,只有去找她了。转弯的过程中,我刻意地留意了一下后视镜,看看有没有车跟我一起转,杨远已经给我留下了后遗症,时不时的会留意后面有没有人跟着我。
按响了门铃,黄琳打看房门,看到是我,惊讶地说:“是你,今天怎么……”
我不等她说完,一脚迈进门去,把她一下子揽入怀里,另一脚把房门带死了,嘴唇封住她的嘴唇,舌头挑开她的牙齿,肆意地搅乱着她的舌头,两手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
黄琳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身体挣扎着,反抗着,想讲话,嘴被我堵住,呜呜的发不出声音。她的挣扎更加激起我的野性,我扯了半天没扯掉她的衣服,一发狠,一字将衣服撕成了两半,扯掉了她的乳罩,……
疼痛,疼痛是*的一部分,疼痛让我更加兴奋,我不管她是什么感受,只是自顾地动作着自己,直达终点。
*得到了发泄,欲望在退潮,黄琳停止了反抗,我趴在她身上,闭着眼睛舒适地喘息。内心里很享受这做完的一刻,那种熟悉的香水味道,老是让我还以为阿莱就在我身边。
胸前感觉有些湿湿的,伸手一摸,黄琳的脸上也是湿湿的,起来看黄琳已是泪流满面。我摸出裤袋里的香烟点上,抽了一口,问道:“你不高兴?”
黄琳再也克制不住,大哭起来,嘴里嘟囔着:“你拿我当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没心情解释,拿起衣服就开始穿,准备穿好衣服离开。黄琳从后面紧紧抱住我,嚎啕大哭,嘴里混乱叫着:“我不准你走,王八蛋,你凭什么?”
忽然觉得自己好没有道理,我凭什么如此对待黄琳,只从启示酒吧事件以后,我都没正眼看过她。
这个女子只不过对我有一点痴心而已,她有什么错?我不是她的什么人,没有权利把自己的*恶意地发泄到她身上。才发现自己个性中原来恶的成分如此之多,竟然妄想在对弱者的欺凌中获取快乐和解脱。
我把生活中的压力一股脑的倾泻到她的身上,对她也是不公平的。
我的鼻子酸酸的,心里有了对黄琳的愧疚,伸手拍拍看着我肩膀上黄琳的脸,轻声说:“阿琳,对不起,我不该把自己不好的心情都发泄到你身上。”
黄琳抽搐得更加厉害,哭声却变小了,我轻轻解开她抱着我的胳膊,从背后把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不停地轻声安慰她,心里不由轻叹了一声,天意,我本意是想离她远一点,却不由自主的越陷越深。
一百五十四、补偿
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我对生活越来越没有了耐心,上次丁伟事件自己已经失去了理智,冲动的甚至要动手打人,搞到今天最后不得不花钱消灾。当时就警告过自己,不能克制自己的人是做不了大事的。没想到今天又竟然把一腔的暴躁全都发泄到了一个柔弱的女人身上,一个完全没能力反抗自己的女子身上。
我这是怎么了?我已经丧失了判断自己行为对错的能力了吗?
也许是因为这么长时间浮萍无根的缘故,我感觉自己的情绪越来越暴躁,心态在这异乡总没有在自己家乡那么踏实。
黄琳情绪渐渐平复了,抽搐慢慢地停止,身子婴儿般蜷缩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仿佛睡了过去。我身体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些僵硬,轻微的挪动了一下,带动了黄琳,黄琳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从内心里觉得我很贱?可以任由你糟蹋?”沉默了已经一段时间,黄琳开口说话了。
虽然开始认识她我一直躲她,但那是因为她太像岳蕾的缘故,我并没有因为她是什么台湾人的二奶,而看不起她。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我已经了解人要走哪一步路,不是自己完全可以控制的,再说看看自己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内心中也没觉得比她高尚多少。
我心里已经有了愧疚,不免有些疼惜的抚摸着自己留在她身上红红的齿痕,造孽呀,这么美丽的身体,再一次道歉说:“对不起,阿琳,我已经说过是我的原因,这几天遇到不顺的事情太多,是我不该把这些情绪都发泄到你的身上。”
黄琳不依不饶地说:“得了吧,你有情绪,为什么不发到你女朋友身上,不敢吧,还不是拿我这样的人不当人。”
我无话可说,黄琳说到点子上了,我决不敢对温惠这样,也决不会对温惠这样。
黄琳说:“没有话说了是吧,被我说到了痛处,对吧?”
我讪讪地解释说:“我是不敢对她这样,那还不是因为我跟她相处没有跟你相处那么自在。”
黄琳嗤之以鼻,说:“是不是自在得可以虐待呀?”
我心里今天本就有些烦躁,看她纠缠不休的样子,就从床上下来,对她说:“阿琳,今天确实是我错了,我已经说过几次对不起了,你如果还是不能原谅,我还是走吧。”
黄琳急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冤家,人家叫你作弄得这样,还不让人家说几句。”
毕竟是自己理亏,我趁势又回到了床上,说:“对不起,都是杨远这个王八蛋,又找人来砍我,我一肚子火没处发才这样。”
黄琳听了有些担心地问:“你没事吧?因为什么呀?”
我叹了口气,说:“现在是没事,也不知道下一步他会怎么做?这个王八蛋,就因为我跟他发生了几句口角,就这样。”
黄琳说:“唉,没办法,我原来以为我们那的人够野的,没想到这里的人更厉害。前几天商厦卖肉的柜台发生争执,就因为其中一个柜台生意好,别人争不过,就有人找人把他的两只耳朵给砍了去,这边的人真狠。”
我说:“算了,不管那些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杨远的事情我不信就解决不了。”
黄琳看着自己身上的齿痕,哀怨地说:“你这个冤家心真狠,你属狗的,把我咬成这样,这牙痕几天都下不去。”
我说:“是不是怕台湾人看到?”
黄琳说:“台湾人这个月回台湾了,倒没那么快来。”
我说:“那不就没事了。”
黄琳有些发狠地说:“唉,都是我自己没本事,要围着你们这些臭男人转,有一天……”
我接口说:“有一天怎么了,难不成你还要骑到男人上面去?”
黄琳说:“那有什么不行,我告诉你,今天我就要骑到你这个臭男人上面去。”说着就把我扑倒在床上,温热的身体压着我的身体,在我耳边轻声说:“阿波,今晚不要走了,晚上我一个人好孤单。”
我开玩笑说:“死娘们,刚才那一次还不满足哇?”
黄琳轻咬我的耳垂,娇羞的说:“你要补偿我,我要把你咬我的咬回来。”
心里知道自己应该早点离开这个女人,此时却怎么也硬不下心来说出要走的话。
男人的意志在女人面前,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面前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本来要走的话,说出口已经变成了调笑:“我豁出去了,今天就是让你吃了,也不走了。”
黄琳已经把我的耳朵咬在嘴里,笑着说:“我要开吃了,你要知道,我还没吃晚饭那。”
一百五十五、城府
阿凤到了法庭,眼睛就没离开谢涛,谢涛却扭过头去,根本不看阿凤。
自从谢涛起诉,这还是第一次面对面两人相见。谢涛也做得够绝,即使阿凤找到单位,他也交代门卫,不让她进去,就是没办法阻拦,也要门卫赶紧通知他,他好事先躲了,反正是坚决不见。
自古就是多情女子负心汉。
想当初,谢涛跟阿凤也是卿卿我我,也是相许结发连枕席,黄泉共为友。两人一有时间就腻在一起.但现在的谢涛对阿凤已是一副相见不相识的模样了。
情势变更,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尤其是感情,很难经受时间的考验。
虽然只是一件小小的离婚案,双方都是文齐武备,各自都带了律师来。我本来不想到这个场合来的,可小叔要我一定跟来,仿佛人马一多,声势就大,官司也就会赢似的。
小叔请的律师姓陈,瘦瘦弱弱,带一副金边眼镜,未说话先带笑,倒是蛮讨人喜欢的。他是今天主审的沈法官介绍的,小叔为此多付了一笔律师费,比常规要高好多,可因为是主审法官介绍的,小叔付的还是很情愿的。
谢涛的律师姓徐,矮矮壮壮,黝黑的一个汉子,一看就是本地土著,现在正拿着诉状,一二三四的念着要离婚的理由。
貌似是莎士比亚说过,要想把事情解决,就把律师全杀掉吧。其实这件案子事实清楚,双方除了那间房改房的分配外,几乎没有什么争执,请了律师只能把本来简单的事情都搞的复杂化了。中国是一个类似大陆法系的国家,法律条文规定得死死的,一个律师在这样的诉讼中很难有所作为,不像英美法系,一个律师的雄辩或花招,都可以改变案子最终的结果。
能够改变案子的结果的决定者高坐在审判桌后面,沈法官一脸严肃,认真的听着徐律师宣读的诉状,听他读完了,问道:“有没有补充?”
徐律师说:“暂时就这些。”
沈法官看向阿凤,说:“被告,答辩。”
表面上看,这个法官向那一方面都是不苟言笑,似乎是一碗水端平,但私下里小叔早就请过他的客了,封了一个几千块的红包给他,案子的结果,他们在一起已经沙盘推演过了,结论是判决不准离婚。所以这个沈法官比起那个孙俊,城府就深很多,他甚至还友善地提醒要徐律师改正犯的一点小错误,完全一副公道无私的面孔。
陈律师开始答辩:“首先,我方不同意离婚,原被告刚结婚两年,婚后感情一直很好,被告更是深爱着原告,原告没有理由提出离婚。其次,原告方提出的被告父亲殴打原告父亲,与事实不符,被告父亲并没有这样做过。即使这样做过,这也是原被告双方父母的争执,不应构成原告离婚的理由。最后,被告请求原告想想两人在一起度过的两年美好时光,撤回离婚的诉讼。”
进入了法庭调查阶段,徐律师代表谢涛向法庭提出了他与阿凤签订的婚前协议,却如小叔所说,上面写明了双方不论婚前婚后,财产都各人归各人,这自然是肖苹的功劳。
沈法官问阿凤:“被告,对此有没有异议。”
陈律师代为回答:“没有异议,确是原、被告当初所签。”
徐律师又提交了谢涛获得房改房的房产证,证实谢涛是婚后获得的房改房,徐律师以此主张该房产应该归谢涛所有。
沈法官问:“被告,你们有无异议?”
陈律师说:“对房产证本身没有异议,对原告方据此说房产应该归原告方所有有异议。根据我国的房改政策,房改房是房改给原被告夫妻两个的,是共同所有,而不是归原告所有。”
原被告至此再无证据提交,程序进行到了辩论阶段。
徐律师讲:“原告与被告感情确已破裂,特别是被告方纠集社会不法人员,殴打原告方的父亲,导致双方已经无法继续共同生活下去。财产方面,房产证已经明确写明房主是谢涛,并无其他共有人,根据双方的婚前协议,应该归原告所有。”
陈律师说:“原告方并无证据说明原告的父亲被打与被告的父亲有关,而且我一开始就说了,即使有关,也是上一辈之间的恩怨,与原被告之间的夫妻感情并无绝对性关系,原告不能据此提出离婚。至于房产,虽然房产证上只记载了原告的名字,但原告只是代表,按照相关房改政策,该房产只应是夫妻共同财产。”华人书香吧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一百五十六、绝情
辩论终结,沈法官询问双方有无最后陈述意见。
徐律师说:“我们坚持一定要离婚。”
陈律师说:“被告认为双方感情尚未破裂,不离婚。”
沈法官说:“进入调解程序,原、被告,你们是否同意调解?”
谢涛说:“不同意。”
阿凤说:“同意调解。”
沈法官一看一方同意调解,一方不同意调解,就劝谢涛说:“原告,你们夫妻两年,就一点感情没有,没什么办法和好吗?”
谢涛硬硬地说:“我没办法和她继续生活下去了,不能调解。”
沈法官说:“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有可能判决不准离婚的。”
谢涛说:“没必要再考虑了,你就是判决我们不准离婚,大不了,我忍六个月,六个月过后,我再来起诉离婚。”
沈法官无奈的转向阿凤,说:“鉴于原告方不同意调解,调解程序结束,本案将择期宣判,休庭。”说完离开了法庭。
书记员将笔录打印出来,递给谢涛,要他签字。谢涛开始看笔录,阿凤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谢涛面前,央求道:“阿涛,回家吧,好不好?”
谢涛连看都不看阿凤一眼,也不看笔录内容了,加快了签字速度,几下子就签完了,将笔录递给了书记员,转身就往外走。
阿凤一看谢涛往外走,赶紧拉住谢涛的胳膊,叫道:“我求求你了,阿涛,你回家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谢涛转过头说:“你不用什么都听我的,你只要听我的跟我离婚就行了。”
阿凤说:“不行,我不想离婚,你回来吧。”
谢涛开始甩阿凤的手,说:“不可能的,你放手,我要走。”
阿凤死劲的拉住他,说:“我不,你回家吧,我求求你了。”
谢涛狠狠的把阿凤拉住他的手给甩脱了,阿凤闪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就在地上坐着哭喊:“我不要,我不要离婚。”
谢涛连看都不看,无情的转身就往外走。
一旁本来还在跟律师闲聊的小叔,看到女儿这样,冲上前去,伸手扇了谢涛一巴掌,骂道:“王八蛋,你这么对待阿凤,你还叫人吗?”
谢涛猛的挨了一下,被打急了,伸手就要去撕打小叔,我一看,不能任由他欺负小叔,一个箭步插到他们之间,瞪着眼睛,指着谢涛说:“你敢动我叔叔一个指头试试,还不赶紧给我滚。”
谢涛看看我,不敢说什么,回头几步走出了法庭。小叔在我身后叫道:“别走,王八蛋。”
我回过头,拦住小叔说:“这是在法庭那,法官都在看着,算了。”
小叔一肚子气没地方发,踢了一脚还在地上哭得阿凤,叫道:“都是你,当初看中了这么个东西。哭什么哭,不够丢人的,还不给我滚起来。”
阿凤抽噎着,站了起来,说:“我不想离婚。我不想离婚。”
小叔骂道:“你给我闭嘴,烦不烦人。”
阿凤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说话了。
小叔感觉没了面子,拉着阿凤就想往外走,书记员叫道:“当事人要签字的,别走,还没签字那。”
小叔停下来,走到书记员那把笔录拿过来,递给阿凤,命令说:“赶紧签字。”
阿凤草草的在笔录下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小叔看她签完,对一旁的陈律师说:“我们先走了,陈律师。”说完阴沉着脸,拉着阿凤转身出了法庭。
出了法庭,小叔回过头看着跟过来的我,气哼哼地说:“今天你也看到了,阿波,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虽然我也气愤谢涛的绝情,但眼见谢涛跟小叔已经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可能再让步了,我不想再掺和到这摊烂事里了,掺和进去肯定是出力不讨好,就劝说道:“算了,相打无好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小叔说:“哪里能这样算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看看站在一边的阿凤,虽然她现在一幅低眉顺眼的样子,回来还不知道在谢涛面前会说什么,赶紧岔开话题,拉着小叔就往车那边走,说:“算了算了,别生气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小叔却不肯善罢甘休,说:“阿波,不能就这样算了。你还是给我约一下你那帮朋友,我要教训他。”
怕什么来什么,我可不想再用阿勇这帮人参和这件事,何况还有阿凤这个传话精在旁边,就说:“这样不好吧,那帮人在他们面前已经是熟面孔了,再用可能就被人认出来了。再说你也找不到谢涛现在的住址。”
小叔想了想,说:“也有道理,那就先让他嚣张几天。”
我松了口气,心说如果下次开庭说什么我也不来了,这码事还是能躲就躲吧。华人书香吧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一百五十七、忘友
“你们是不是忘记我了?”尚昆打电话过来质问道。
我开玩笑的说:“你又不是如花似玉的美人,我们记得你干什么?”
尚昆说:“真是见色忘友,我下来都快半年了,你们就没一个来看看我的。”
我说:“尚哥,这半年真是一言难尽,我已经不在野田公司做了。”
尚昆说:“另有高就了?”
我说:“哪里,现在一家公司做个小库头。”
尚昆说:“不会吧,这么小的职务也做,老弟你倒是能大能小。”
我说:“叫尚哥笑话了,只是尚哥还能看得起我这个小库头吗?”
尚昆说:“别搞的酸溜溜的,你是不是对那个公司有什么不良企图,不然也不会这么委屈自己。”
我说:“我会有什么不良企图,是我叔叔的天雅公司。”
尚昆说:“你这家伙,你叔叔就一个女儿,你进公司准备接班?”
我说:“去你的,到你嘴里就没好话,我叔叔根本就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暂时过渡一下,下一步还不知如何那。”
尚昆说:“你们北方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们这,如果家里没有儿子,叔叔常常会拿侄子当儿子培养的,将来百年了,侄子是要披麻戴孝,捧牌位的。”
我说:“我们那倒没这规矩,我小叔也没这想法。对了,你在那怎么样,鲍鱼、龙虾的没少吃吧?”
尚昆说:“工作刚刚全面熟悉了,其实也没什么,都知道挂职只有一年,每个地方对我都是客客气气的,毕竟我们规划局还是有些权威的。”
我说:“那我们下去吃你一顿,让我们也跟你沾沾光,。”
尚昆说:“来吧,来吧,我正想约你们来看看,叫上陈东一起来。”
温惠已经跟我订婚了,是时候带出来给这些朋友看看了,我说:“好哇,星期天怎么样?带个美女去没意见吧?”
尚昆邪笑着说:“你带的美女漂亮吗?”
我说:“我女朋友还会不漂亮,忘了告诉你了,尚哥,这个美女严格说是我未婚妻,我们已经订婚了。
尚昆说:“哦,原来是弟妹,那一定的带给我看看。就星期天来吧,我叫你嫂子也来,那个你跟陈东说说,让他也把老婆带来,我隆重接待你们,我们搞个盛大的家庭party。”
我说:“别说,我还真没见过嫂子的模样,到时候好好认识认识。”
尚昆说:“见到你嫂子你就老实了。”
我说:“不会吧,嫂子这么厉害,老虎?”
尚昆说:“老虎不可怕,你嫂子是警察,不老实,抓你。”
我开玩笑说:“还是尚哥厉害,警察也敢娶家去。”
尚昆说:“你嫂子很温柔的,厉害的是那身衣服,不是她本人。其实她是交警,车管所的,管车的。”
我说:“那倒不错,到时候你要好好介绍给我,我现在卖车,公司这边挂牌的业务开展得不顺,要嫂子帮帮我。”
尚昆说:“小事情,到时候再说。陈东那边一定要通知到。我这边还有事,再聊了。”说完挂了电话。
是呀,陈东好长时间也没联系了,挂通电话,问道:“陈哥,这一向还好吗?”
陈东问道:“谁呀?”
我说:“袁波,陈哥不记得我了?”
陈东说:“我知道是你,你还记得我呀?”
我听出了陈东生气的话味,赶紧说:“不好意思,陈哥,有日子没给你电话了。”
陈东说:“前些日子我跟白雪打网球时还说起你来了,白雪说你是不是办完事就不认识我们了。”
我说:“哪里,陈哥,那件事刚办完,我就被挤出了野田公司,这不现在在天雅公司做个小职员,一直也没好意思跟陈哥说。”
陈东说:“哦,是这样呀,做什么小职员,你这个家伙就是见外,跟我说一声,随便也给你找个中层主管做做。”
我说:“天雅是我叔叔的公司,先做做看嘛。对了,陈哥,星期天出来玩一下吧?”
陈东说:“星期天到没安排什么,去那?”
我说:“去看看尚哥如何?我刚跟他联系过了,他要请我们带家属去玩。”
陈东说:“别说,还真有日子没见尚昆这小子了,好,我去。”
我说:“有一件事要注意,尚哥的老婆也去,陈哥可不要把白雪带去了。”
陈东笑了:“还不是你小子当初给我设的扣,我知道了。唉,你带谁去?”
我说:“我早已修成正果了,我带我的未婚妻去。”
陈东说:“哦,那倒很令人期待。好哇,我们一起好好玩一天。”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百五十八、挂牌
本来客户买了车自己挂牌就好,但是天雅公司现在是4s专卖店,一方面为了体现公司对客户的服务意识,另一方面客人很忙的时候,或者以为汽车销售公司跟车管所一定很熟,会拿到好的牌照,往往就会把登记车牌的事情交由天雅公司来做。所以登记车牌也是天雅公司开展的一项业务,一项并不收费的业务。
这项业务天雅公司开展得并不太好,虽然也花了些气力去跟车管所公关,可那个车管所分管分车牌号的那小姑娘就是对公司经办人员小陈不太感冒,所以弄出来的车牌良莠不齐,好坏参半,完全是凭运气由电脑随机出来的,很多客户对此都有意见。但由于现在车辆比较好卖,这项业务没开展好,并没有影响公司的销售收入,加上本来就是一项附加的服务,并不是公司应尽的义务,隋力跟小叔也没拿这个当回事,因此也就没下大气力去改进。
其实这当中是有利可图的,对一个业务员来说,如果给客户挂了一个好的车牌,是可以从车主那里拿一点小费的。
车牌实际就是车辆的身份,也就是客户的身份体现。从社会观感上,一个吉利号牌也显得车主有身份,所以没有那一个客户希望用一个不吉利的号牌。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好号码在上海都可以拍出几十万的高价的缘故。
但要赚取小费,这里面需要一个前提,就是能挂到什么车牌必须是可控的,可以预知的,这样才可以跟客户提前打好招呼,让客户对号码进行选择,我想客户还是可能为获得一副好牌照多付一点好处费的。
天雅公司原来的挂牌员只是把它当作一项简单的工作在做,根本就未想到其中运作好了还有这么块利益在里面.他只是偶尔才会得到特别满意的客户给的一点小费,对他来说,这项工作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在听尚昆说他老婆在车管所工作的第一时间里,我就想到要把这块业务拿过来。在我的操作下,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小费我想是会赚到的。
私底下,曾经检讨过自己,我没读过太多的书,不知道这理论那理论,只是看过一些杂七杂八的闲书。
我觉得这是我的短板,也是我的长处。
短板在于我无法规范系统的去构筑一个长期赚钱的系统;长处是我的思维不受书本拘束,总是善于从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看到赚钱的路径。但以正因为我没有读过很多书,这个路径往往只能赚快钱,赚小钱,不是正道。这也是我的局限性所在。
是人都有一定的局限性,我没办法改变,也是改变不了的。
小叔听我说要把车牌这块业务兼起来,马上疑惑的问:“你怎么看中了这块业务?”
我早就想好了说词,理直气壮的说:“我是这么想的,虽然公司的车现在不愁卖,但是这个局面不会永远维持下去。汽车销售公司会越开越多,市面上的好车也会越来越多,我们应该居安思危,绝不能满足于现在这个老大的地位,不思进取。”
小叔看看我,问:“你说了半天,与挂牌有什么关系?”
我说:“我想趁我们有优势的时候搞好这块业务,让客户对我们种下一个好印象,从而为公司形成一个良好的客户群。”
小叔人老成精,笑了,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无利不起早,你在里面就没一点好处?”
我笑笑说:“一下就叫您看穿了,我是想这么做一是能够认识一些有钱人,再是服务好客户后,也许他们会给我一点小费什么的。”
小叔说:“不是也许,是肯定会给小费。我就知道你想得不是那么简单。好吧,我跟挂牌的小陈说一声,以后就由你来管这一块了。”
我说:“谢谢小叔。”
小叔说:“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你可以捞一点小费,反正是自家人,赚点也是应该的。但你不要做的太过了,要是其中有人投诉你,别怪我六亲不认撤了你。”
我说:“我知道分寸的,不会让别人看出其中的奥妙的。隋董那,不会有意见吧?”
小叔说:“他那,我会跟他说的。就说是犒劳你上次帮忙对付易国,以给你加一份工作为由,顺便涨几百块工资。我想他不会说什么的。”
想不到还搂草打兔子涨了一份工资,人动动脑子就是不同,总是会得到一些好处的。华人站
一百五十九-一百六十四、左手拉右手
尚昆介绍自己的老婆说:“老弟,这是我们家老虎,邓红。”
邓红娇娇小小,瓜子脸,很秀气的样子,听尚昆这么介绍她,捶了尚昆一下,笑骂说:“去你的,叫你说的我好想多厉害似的。”然后笑着拉住温惠说:“妹子,别听他的,其实我挺温柔的。”
我看出邓红倒是一个大咧咧的性格,也在旁边介绍说:“嫂子好。我是袁波,这是我女朋友温惠。”
邓红打量了我一下,说:“嘴蛮甜的,无怪乎骗了我这么漂亮的妹子去。”
温惠说:“嫂子说笑了。”
“老弟,你蛮有福气的,这么好的女孩子都被你骗到手了。”尚昆握着我的手也说。
我说:“看叫尚哥和嫂子说的,好像我是多么不堪似的,其实我也是一个帅哥,帅哥配美女正好。”
温惠落落大方的伸手跟尚昆握手,说:“尚哥,老听阿波说起你对他多么关照。”
尚昆说:“弟妹客气了。”
温惠脸红了一下,说:“我们还没结婚那,尚哥如果不嫌弃,叫我阿惠吧。”
没看到陈东,我问道:“尚哥,陈哥还没到?”
尚昆说:“打过电话来了,快到了,我们先坐下来等他。”
我拉着温惠到桌边坐下,邓红笑着说:“人家小夫妻多恩爱,走那都拉着手。”
我说:“嫂子羡慕,也叫尚哥拉一下。”
邓红笑着说:“羡慕也没用,他拉我,就像左手拉右手,早没感觉了。”
温惠轻轻甩脱了我的手,红着脸说:“嫂子真幽默。”
尚昆说:“多年夫妻成兄妹,真是没有你们这些激情了。唉,老弟,你问的挂牌的事,我跟你嫂子说了。”
邓红接过话头,说:“阿波,回过头我介绍我们所里小蔡你认识,她跟我很熟,专管挂牌。”
我说:“谢谢嫂子。”
邓红说:“跟我还客气。”
正说着,陈东夫妻开门进来,陈东笑着说:“你们说什么这么热闹?这位美女就是小袁的未婚妻吧?”
我赶紧拉着温惠站了起来,说:“陈哥,这是我女朋友温惠。阿惠,叫陈哥。”
温惠说:“陈哥好?这位是嫂子吧?嫂子好。”
陈东介绍说:“我老婆叶莉。”
我问候道:“嫂子好。”
叶莉胖乎乎的,很富态的样子,笑着说:“大家好,小袁,找的女朋友不错。”
我说:“谢谢嫂子夸奖了。”
尚昆坐在那埋怨道:“你们两口子就是磨蹭,我们等你们半天了,好了快坐下,我们好开席。”
尚昆安排的饭店装饰比较简单,在一个临海的渔村里,尚昆说今天不吃手艺,只吃新鲜,海蟹、海虾、鲍鱼都是鲜活的,简单煮熟,就端了上来,吃起来带着一股鲜甜的味道。大家都很喜欢接着上来的一盘苦螺,尤其是女人们,大多喜欢一粒一粒去用针挑着吃。
苦螺是生长在海边岩石上的一种壳类,据说是吃海砺长大的,味道有点像苦瓜,是一种比较凉性的食品,比苦瓜多了一股海鲜味,简单一煮,肉质脆嫩,吃到嘴里先苦,后又回甘,倒是餐桌上一道消闲的好食品。
挑吃着苦螺,陈东问我:“小袁,你就打算一直在你叔叔的公司呆下去?”
我说:“先过渡一段时间再说。”
尚昆说:“那天我还说了,这家伙是不是想接他叔叔的班,要不带在那干吗?”
陈东看着我,说:“是吗?”
我赶紧解释:“尚哥是说笑,我跟我叔叔都没这个意思,只是暂时没想到什么事情可以做。”
邓红说:“阿波,我们家尚昆说过你的事,呆在你叔叔公司确实委屈你了。”
我说:“我叔叔对我还不错,我也想借此休息一下,看看下一步做什么。”
陈东说:“不是你想做什么,关键是要先做起来,光想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叶莉说:“是这样的,要先行动起来,那样,你先注册个贸易公司,经营范围广泛一些,我们这些人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帮你介绍些业务。”
我说:“注册麻不麻烦?”
叶莉说:“你可以找个代理注册的,我公司也是做贸易的,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帮你一下。”
尚昆说:“是呀,你先搞起来,到时候来看看我这里有什么可以做的,我绝对帮你。”
我有些感激地说:“谢谢你们了,我还是先考虑考虑,前一阶段确实太累,先放松一下自己也好。”
陈东说:“那随你了,有什么要帮忙,说一声。”
一百六十、恩爱
回去的路上,看温惠对我办公司的事情没有讲一句话,想听听她的意见,就问道:“阿惠,你想不想我先做个公司?”
温惠说:“那要看你,看你觉得在天雅呆着是否是委屈?”
我说:“我倒没什么,我怕你感觉跟着一个做库头的男人,委屈了你自己。”
温惠说:“做什么都是一份职业,我没有觉得跟了你是掉了身份。阿波,说实话,我不希望你开这个公司。”
我说:“怎么说?”
温惠说:“我希望有一份宁静的生活,你现在房子也有了,而且还不错,我们俩的收入满足生活绰绰有余,不要那么辛苦了。”
我说:“我是想你应该过更好的生活,我就是在为这个目标努力。”
温惠说:“我说过我对生活没太多要求,阿波,你能常常陪在我身边就令我很高兴了。”
我说:“阿惠,我听你的,这个公司先不办了。”
温惠说:“你这帮朋友对你挺好的,并没有因为你做了库头瞧不起你。”
我说:“那是,我们在以前交往得很好的。”
温惠说:“看他们夫妻都很恩爱,一点都不像外面传说当官的那样。”
我心说如果都能叫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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