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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部分

作品:红颜枯骨·连城(上、下)|作者:未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0:23:58|下载:红颜枯骨·连城(上、下)TXT下载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连城目光悠远,看着星台上的长老的星杖,那里星光大盛,紫光一圈一圈地飞舞,风声渐息,占星堂一片星芒,星长老将灼灼的水晶星仗供奉上星台,回身依旧恢复了冰冷的目光,他看向连城不屑的说道:“先解毒!”

  连城嘴角一勾,露出如星子般美丽的笑容,星长老见了眉头一皱,随即又道:“今日让她夜宿朝阳正殿!”

  “滚,都给我滚,你,还有你……都滚出去……咳咳……”

  “大王息怒!这身体……”

  “你也滚!”

  朝阳殿的正门外,墨蛟和黑将看着同样一脸狼狈的内廷总管,三人相视无言,墨蛟靠在金漆木柱上,一脸青白,无神地看向那被红光笼罩的帝阁,黑将遣走了总管,走到他身边,小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

  黑将神情一滞,伸出去想拍打墨蛟肩膀的手又缩了回来,在空中停顿了下,无力地垂在身侧。

  “你何必同我分担,这事儿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在大王面前尽管推给我就是了!”

  墨蛟略偏过头,看向一脸凝重的黑将,见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两人颇有默契的起身沿着回廊向前走,宫内秋意正醉,廊下的榄仁树只剩几片殷红的蚀然自得的提了壶,到了茶,低着头一步步走向自己。

  “奴婢不信!”一抬头,一双含笑的明眸落在那加眼中,一如记忆中灼热的阳光,连城素净的脸依旧美的不可方物,但更平添了成shunv子的妖娆和妩媚。

  “是你……竟然……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连城一笑,“我既来到这里自然要来看你!”

  那加神色一黯,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抱住连城,仔细翻看她的全身:“他们怎么对你的有没有伤口……”

  连城先是一惊随即笑着推开他:“还没呢,我现在好好的!”

  那加一p股坐了回去,长吁一口,但又快速地站了起来,一把拉起连城就向外走,连城一脸诧然,但见那加急促地说道:“你快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拦你!”

  连城听完猛地停住脚步,那加自觉身后一顿,转过身,见连城仍旧静静的立在那里,不免恼火:“走啊!你会死的,快走啊!”

  连城沉吟一会儿,深看他一眼:“那加,我是自愿的!”

  “什么”

  “我是自愿的那加,如果我的血能够救你一命,我甘愿!”

  “为什么”

  “为了五陆的平衡,也为了我自己!”

  连城淡然地注视眼前的帝王,注视着他苍白而俊秀的面庞,他与她同病相怜,一样的孤寂一样的无奈,出了北里,连城就再也看不清自己的心路,所谓的亲情、爱情、仇恨在一闭目之间也无非是过眼云烟。她想见她的孩子,但是孩子在哪儿她想回东隐,可是路在哪儿,连城突然察觉自己的渺小,五陆间那么多的生死存亡,妻离子散,哪容得下自己庸碌的情感她被曾经最信任的人送到这里,那一刻连城听到内心绝望的破裂,这乱世,所谓的真情也不过如此,墨蛟如斯,风佑如斯,自己亦是如斯。但逃跑有用吗滔滔的赤水阻隔的不仅仅是一条道路,即使回了东隐,这样颓然的生活就能结束了吗所以她要留下来,去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她要借助那加的势力,阻挠北里和东隐的战争,此生既然如此无望,不如放手一博。

  “我不愿意!”那加低下头,忿忿地看着脚下地金砖,“我不愿意,我一个将死之人何苦践踏一条性命,连城,你觉得我这样傀儡一般的活着有意思吗”

  夜幕将至,殿外的宫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柔柔的灯光印在那加棱角分明的脸上凸显出颓废的寂寥,那被y影所遮盖的眼眸想被雨水淋湿了一般,分明透亮,努力挣扎出光芒,在落在连城脸庞时却又是莫名的温柔。

  “那加,人活着为了什么呢是享乐,还是奉献还是去追求那所谓的yuwang呢你活着总要给自己一个理由,我在来时的路上,抱住一颗千年的大树,我与它合体,待转身,面向山间空谷,奋力张眼,满空潮红,我想人世有多少生灵,这颗树下便有多少风霜,那一刻,我对自己说如果有醒不了的梦,我一定去做, 如果有走不完的路,我一定去走;如果有变不了的爱,我一定去求。 但是,如果什么都没有,我该怎么办直到来到这里,我才明白,上天是要让我回到宿命的泥土!带着最美丽的那部分,一起化作春泥。”

  连城说完默然,即使是病入膏肓的岁月,她也一直坚持着,这世上的勇者不是那些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人,更不是那些轻生的人,而是像自己这样,不论困境,不论绝望仍旧坚持着活好每一天的人,因为只要留存一丝气息,这生活就会给你带来希望。

  “那加,人活着不是为了自己,只要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希望你活下去,你就不该放弃,不管多么艰难,都要活下去……”

  子夜语茶 红衣伤逝

  那加住的朝阳宫,庭院深阔,院内流水潺潺,寝殿室内竣池,池上一座小木楼,檐边垂长春藤,像不能卷起的素帘,殿顶悬挂羊皮宫灯,淡黄的色调,柔和静谧,似一团明月在池面上飘忽。

  深夜,铜镜前连城为那加梳发,他依旧一身黑衣,凤眸半掩,素净的脸在凝思中焕发光华,但黑衣裹住消瘦如骨的躯体却越发的空虚。

  “我记得早年初见你时,你穿的是白色!”连城低语,手上的木梳倾泻而下,那加闭目一笑,轻轻谓叹:

  “年少时偏爱白衣,怕掉黑发丝;现今偏爱黑色,怕掉白发丝。”

  连城手指一顿,轻轻拨开,借着幽暗的灯光,果然见手边发丝间缕缕斑白,芒絮似地。那加动了动盘坐的姿势,搂住双膝,撇过脸撒娇似的说:“连城,他们说你琴弹的好,可否一曲”

  连城放下手中的木梳,莞尔道:“献丑!”

  寝殿右偏是一琴台,连城走了过去,芊芊玉指轻拨琴弦,算是试音,那加将身子偏了过来,依旧那个姿势,像极了倦怠的黑猫。

  “这琴台是为你设的,可惜你今天才见着,我每日让他们擦拭,怕见着你的那天听不到你弹的琴!”

  连城用手轻轻摸索一尘不染的琴台,微微一笑,桃白的指尖上挑,一声清脆的弦音自弦间幽幽传来,空灵似露珠滴落在宁静的湖面。那加心头一颤,仿佛拨动的是他的心弦。弦音珠串落玉盘般地响起,由细微到清亮,由幽怨到明快,穿破了云霄,再从云霄翩然飘下,天花般地坠落。

  那加轻轻晃动身体,和着流水的韵律,那一刻仿佛生命的繁花应声而落,还给水流……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小,那加如梦初醒地睁开双眼,见连城已坐在身边对着他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搔头,道:“我是陶醉了!”

  连城笑出声来:“我看你是累了,早些睡吧!”

  “别!”那加拉住欲起身的连城,“再陪我说会儿话,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陪着我了!”

  连城拍了拍他拉住自己袖口的手,笑着说:“那我泡杯茶给你提神!”

  那加一听皱了眉头:“我不喝茶,我喜欢……”

  “你喜欢清晨的雨水,对不对”连城抢过话走到桌前忙碌。

  那加对着连城的背影木然地点了点头,却听连城兀自说道:“那无根之水虽说是上天之物但也未必是干净的东西,还是茶水好些,煮沸过的终没了杂物。”

  “我倒是喜欢那个味道!”

  “什么味道”连城撇过脸问,见那加微仰着脸,神游似的表情。

  “尘世的味道!”

  “噗哧”一声,连城笑了起来,捧着茶具坐回那加身边,然后点了点他的头说:“你才多大好像是位看破红尘的老僧似的!”

  那加也跟着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又仔细地去看连城:“你相信前世吗”

  连城忙着手中的事偶尔抬一抬头,没有回答。

  “我就想,人是不是真的有灵魂,如果有,万一灵魂不愿投胎,那地府该有多挤啊!”

  连城抬起头怪异地看了一眼一脸深思的他,心想这孩子天马行空的思维习惯还是没变啊!

  “哪能由得了他们,咱们做人不也身不由己嘛,你以为做鬼就做的这么自由”

  那加听完一愣,笑着说也是,连城拉过他一起泡茶,不让他再胡思乱想。

  “看清楚,第一泡切记迅速倒掉,清灰尘,这尘土对身子不好,以后别再喝雨水了!”那加点了点头。

  “第二泡浸久些,这样甘甜,你爱甘醇还是清香”她问,那加不知所以的摇了摇头,连城低首为他倒了一杯,芳香四溢,那加颇有兴趣的啜了一口,果然香甜。

  “好喝吗”连城歪着脑袋问,那加使劲点了点头,惹得连城轻笑。

  “为什么你泡的就好,别人泡的就苦”那加有些疑惑,见连城只是低着脸笑,不仅感叹:“其实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亲切,想着一定可以再见,而今和你谈话,却又觉得已经相处了一辈子……”

  “那就说明我们有缘!”

  那加笑了起来,见连城扬起脸,笑得灿烂,屋内的灯火明灭,时间在两人的言语见一瞬而逝,想起明日的血饲,那加的神色又黯然下来。

  “又感伤了”连城调侃他,那加想笑却扯不出笑容。

  “你怎么能让自己强颜欢笑”他问。

  “我原本也不会,有一个人总是在笑,我那时在想,他笑什么后来我才明白,原来笑可以掩饰哀伤,越是哀伤,笑得……越是灿烂……”

  那加扬起头,见连城眼中有细碎的星芒,那一刻他明白原来她是在悲伤里抽丝剥茧,纺织快乐;然后将快乐的锦衣剪裁,分给悲伤的人。而自己,就是那个分享的人……

  “那加,寂寞或悲凉,都像第一遍茶,切记倒掉。而浓茶转淡,饮到路回梦断,自然回甘……”

  婉娴楼三层楼阁夜夜宾朋满坐,数个大红灯笼高高悬于廊外,明灯璀璨,只那琉璃翡瓦在月光映s之下,已是熠熠生辉,耀眼眩人。

  楼内一角,淡紫纱帐掩盖的闺阁摆设雅致,床边有香炉,袅袅飘来檀香的气味,淡紫的床帏、素白的被褥间,墨蛟正酣睡其中。梦里有一片湖水,他乘着荷舟踏波而来,见一女子侧身如一朵半开的莲般坐在水边,一袭白衣透出她若隐若现的瘦骨。她用新笋般的手指轻撩着水花,串串晶莹自指间手缝内悠悠漏下。

  “连城……”墨蛟不自禁的低喃,怜爱地伸出手,想去拢住她掠在肩上的丝丝鬓发,可是摸到的却是床栏……

  “谁”

  他猛地坐起,见一女子静静伫立窗前,似在凝望远方,背影望去,细腰楚楚动人,不盈一握,犹显弱不胜衣的清丽。

  “醒了”紫烟转身而笑,走到桌旁倒水,墨蛟这才恍然昨夜在此宿醉,思考间他郁郁而坐,落落寡欢。紫烟见此默默坐到他的身边,将茶水递了过去。

  “嬷嬷说,早些黑将来过……”紫烟见墨蛟脸色转青忙收住了话题,伸手揽了墨蛟宽阔的肩膀,轻声道:“再睡会儿,我瞧你一直不踏实,没敢睡!”

  墨蛟听完脸色稍缓,拉下紫烟的手拍了拍,顺势躺了下去,紫烟脱了外衣上榻,伸手去触墨蛟冰冷的肌肤。

  “冷不冷”黑暗中墨蛟问,感觉紫烟摇头。

  “不冷,将军的心比谁都热!”

  墨蛟嗤笑了声道:“其实它比我的皮肤更冷……”

  伸手将紫烟抱进怀里,墨蛟将脸埋进她芬香的发丝,他知道紫烟的心思,也喜欢这个恬静的女子,在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会为一个女人寂寞终老,却不想初识女子柔媚后,也fangdang至此,其实,这世上没有谁能少不了谁,换了地点,换了人,只要有时间的打磨,一切都会变的微不足道,包括那自以为是的爱情……

  苍空

  皇宫内院的亭子间,远绵长。过了许久她噗哧笑出声来,起身绕着石桌踱了一圈,她笑自己痴傻,想连惑,自己不过是暖床的替身,交换的筹码;想风佑,他却抛她于千里之外。是的,她入了冷宫,风佑盘踞北里却独独将她圈在苍空,他是在报复她,报复她为连惑偷了剑毒的伤药,也许其中还有别的,比如说……那个女人……

  想起连城,悠。哉地说:“他想闯孤的闺房,被孤拿下了,罚跪!”

  “呃……”黑将尴尬地看了墨蛟一眼,知道那加拿他出气,这时候怎么也不能为他说好话的,反正他墨大将军皮糙r厚,就跪着吧。

  “你怎么喝茶了”瞪着那加手中的青花瓷杯,黑将有些不敢相信,那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杯子,诧异道:“怎么不能喝了”

  黑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抿着嘴偷笑,顿时了悟了一点,但随即有些怅然起来,眼神不由得凝固在那黄绿的茶水之中。

  “大王,让微臣进去吧,微臣……只看一眼!”

  墨蛟见寻不到救星,还是自己张罗起来,没想到那加眼皮也不愿抬,直接说了声:“不行!”

  “那微臣今夜长跪在此!”

  “怎么着,威胁孤你爱跪就跪着,孤不在乎多座门神!”

  黑将心中憋笑,又看不得墨蛟如此,再说,那加这么晚不去就寝于身体也不好,想着便拉起地上的墨蛟,推搡着出了内殿。

  “你怎么搞得”花园中黑将推了墨蛟一把,“不会看人脸色啊快点回去!”

  “不!”墨蛟倔强地应了声,把黑将气坏了。

  “你说不有什么用这里是朝阳殿,不是你家后花园,你以为你是谁想怎样怎样”

  “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我看你是撞牢门把脑子撞坏了!”

  黑将说着狠狠拍了墨蛟脑门一掌,墨蛟没有还手,低着头静静立在一旁,只是固执地不愿离去。

  “你不懂……”隔了许久,黑夜中传来墨蛟幽幽地叹息。

  “经年行路,步履匆匆,这些年辗转了这么多地方,经历了这么多事,最让我觉得开心地还是能在梦中与她相聚。南阳不眠阁的那扇小轩窗,芭蕉院,看她靠在窗前慵懒地读书。

  “我知道,她不爱我,与她缔结春梦,儿女成行的人也不会是我。但我就是不死心地为她牵动心绪,在鹿关惨败之前我还自以为能为她守住春花秋月,放下一切,直到她疲了、累了,我这里始终有最纯最美的一份感情;而如今,我荒唐至此,又有什么脸面却面对清醒的她”

  墨蛟边说边顺着假山坐了下来,双手遮面,将脸埋进黑暗中。

  “黑将,我错过了,从西泽回来后我就是个走失的人,看不到自己的前方,而她,再不会对我说那句话:墨蛟,我们是夫妻啊……”

  黑将的心渐渐沉了下来,思绪随着墨蛟的诉说穿越时间的泡影,在脑海里逐渐清晰地繁华起来,秋日的夜色中弥漫着海棠将要来临的无限悲伤的味道。

  “我做的这些一定会让她痛恨我,我不敢见她,不敢在她清醒时看她的眼睛,我只想在今夜最后一次抚摸她的脸,说句抱歉,然后我会躲开,从此以后,她便不会知道,那个为她心力交瘁的我枯坐在宫城一角,远远看她拈花而过……”

  泪盈于睫,抬起头,墨蛟望远浩然星空,点点光芒在一缕穿过云层的月色下熠熠生辉,暗夜流风。心动,心悸,心伤……

  黑将的手落在他的肩头轻拍了拍,道:“别傻了,我相信她不会怪你,回去吧……”

  墨蛟身子未动,黑将压着他肩头的手用力使劲,“回去准备点补血气的东西送进来,这比较实际吧!”

  墨蛟神情恍然一震,随即起身便向外走,黑将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息像凋落的花瓣般散落在黑夜之中……

  “她怎么样”

  “应该无性命危险!”

  风佑听了来者的话,将头微微侧了过来,此时秋霜已经爬满天,草原上的士兵或踏歌饮酒,或沉沉地眠睡。三两声夜鸟,更添秋夜静寂。风佑的手指间转动着一个莹蓝色的瓷瓶,那里面是曾经在西泽留下的忘川之水,他久久凝视着瓶身,像在回忆过去那些喧闹的往事,而如今自己的心就如水波摇晃的舟身,靠了岸,又离了岸……

  “那就好……”

  低哑的嗓音融入这亘古的秋霜,子夜想歌,有什么比叹息更畅怀子夜想醉,有什么比忘川之水更能断愁连城啊连城,墨蛟也不过如此待你,那我放你走是对是错

  清幽的钟声遥遥而来,染了秋霜的声音听来分外清寂,风佑收回自己几欲苍老的情绪,看着远处的黑幕道:

  “早点结束吧!明日拿下不周山!”

  “是!”

  煮茶思酒 抚剑忆人

  这些是什么阿胶、红豆、当归、白芍、熟干地黄,还有这个是什么”

  “川芎!”

  “哦!”那加瞪了眼接话的黑将,有些不悦地丢掉手中的草药,双手拍了拍道:“他墨蛟把这皇宫当作什么了平民窑吗”

  黑将干笑了两声也瞪了那些草药一眼,心想这墨蛟做事就是不开窍,一根肠子通道地,死活转不出弯弯绕来。乘着那加背过身去的时候,一脚将那草药篮子踢到桌底下,省得碍眼。

  “她醒了”

  那加回头颇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一早醒了,昨夜还喝了补血的汤药,就是身子虚着,这会儿又睡了。”

  黑将点点头,坐了下来,也想不出该问什么,气氛有些冷场,最终还是那加开口问道:“你是给他求情的吧”

  黑将一愣,随即不以为意的一笑,惹得那加横眉咧嘴起来:“休想,孤就是不让他看!”

  黑将起身倒了茶递过去给他,陪笑道:“他也知道错了,你也别由着自己的小孩性子,万一出点事就不好了,他那人你也知道的!”

  那加知道黑将对他采取怀柔战术,偏自己总是抗不过他这点,平时见惯他冷硬的表情,这样富有温情的时刻还是稀少地令那加抓狂的。

  “你少来这一套,那家伙不整整,孤心里不舒坦!”

  黑将不接话,捧着茶杯与他面对着坐了下来,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