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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梦同意了安斯阳的求婚。她确定自己爱着这个男人。虽然他很少对自己讲起他的过去，但是萧梦想，还是给彼此留一些空间会比较好。毕竟秘密每个人都是有的。

可是当时的萧梦并不知道。有些秘密或许是无关紧要，但有些秘密当它暴露在阳光下时，生活甚至会因此而颠覆。

很多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在你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时候，在你以为一切都即将平息下来的时候，突然掀起巨大地海浪，将以往的平静彻底打乱。随之而来的狂风巨浪足以将整个人生都打乱。

婚礼日期，在一天天的临近。萧梦很多事上都挺听取着安斯阳的意见。她对他完全无条件的信任着。

很多人都没法理解，为什当有些男人变心后，女人还在不停的怀念以前，留恋以前，想要挽回。女人之所以那样，只是因为她们太过于爱那个男人。爱到相信他们的所有，无论是那些誓言还是甜言蜜语。女人想的是，他那么爱我，怎么会骗我，怎么舍得骗我。即使现在实现不了，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们共同努力那就够了。可是对于男人来说，他之所以许诺言说誓言，因为他们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快乐。他们并不会想以后两人分开后，最伤女人的心恰恰是他们那种“当时情绪”的谎言。任何女人当他们开始相信男人对他们许的诺言的时候，往往都是深陷情海，无法自拔。任何男人当他对女人许诺时都是真心实意，只是后来不爱了，那么那些诺言也就跟随爱所不见。

女人的那种坚持直到自己被曾经寄予最深的爱，最深的相信的人所伤，才开始幡然悔悟。才开始明白。知道自己无力挽回，知道自己对那个深爱之人来说其实已和陌生人无疑。知道自己对那个男人所有的付出全都随着他的不爱消失殆尽。聪明的女人会让自己解脱，而愚笨的则会继续纠缠。她们不懂，这世界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

当然或许有时候最可靠的也是它无疑。

距离婚期还有一个月时，安斯阳和萧梦已准备妥当了一切。与此同时萧梦有了安斯阳的孩子。一个小小的家已经初备雏形。

这一切对萧梦来说就真的仿佛像个梦一般。自己要结婚了，嫁给自己爱的男人，有了两个人爱的结晶。总觉得自己这样一生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尽管平淡，但是心里亦是满足的。

深夜，看着身边收睡的女子，安斯阳无疑是爱她的。想想自己就要结婚，当父亲，总觉得时间过得真的是很快。那些曾经和小芷说的生活逐渐在一步步的实现着，只是那个女人却不是自己曾经最初最纯真的爱人。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在生命的最初都会和那么一个人许诺天长地久，细聊以后的结婚生子。但是又有几个人做到了，有几个人走到最后身边还是那个自己曾经真心许诺以后的爱人。人世间的情感不过是要我们懂得明白，有些人终是败落在你的年华中无迹可寻。

一切顺顺利利的处理妥当，只是一切平静的仿佛暴风雨的前夕。

那张大网终是铺天而下。

第六章 怨长久 第四节 落下

当小芷再一次出现在安斯阳面前时，安斯阳总算是知道自己近些时候的心中不安来自哪里。

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安斯阳家楼楼道等着他，就像以前忘带钥匙的她等待安斯阳的回来。这栋楼是早年所建，只有七层高，并没有电梯。新房买在了另外一处，没结婚前安斯阳依旧还是住在这里。光线并未有多足，小芷的脸隐没在阴影里，安斯阳看不清她的任何表情。

“听说你要结婚了。”小芷抬起头来看着安斯阳眼里充满了眼泪。

几月不见，她本来消瘦的身体更加单薄起来。宽宽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个大大的衬衣，整个脸上苍白一片。神情一片肃然，只是眼神中泄露的疯狂足以毁灭所有。

安斯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直视着她的眼睛。

内心的愧疚感使然吧。

小芷看着安斯阳不亦察觉的勾勾嘴角。

这就是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这就是自己全身心的付出的男人。这就是毁了自己所有信仰的男人。

太过于重感情的人，最后要么变成一个毫无感情的人，要么彻底看透不再深入。一个相似的结果，都是感情彻底的残废掉。

楼梯间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随后消失。整个空间安静下来。安斯阳只是默默地看着小芷，小芷亦是看着他，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什么时间？”小芷率先打破了沉默。

安斯阳抬头看着她“下个月一号。”

“你知道看到我们如今的样子，我想起了一句话叫，从前的相濡以沫，如今的咫尺天涯。”小芷一边说一边靠向旁边的墙壁。

安斯阳把头撇向另一边“小芷，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觉得这样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是好的不是吗？”

小芷看着他冷笑道：“对我好？不见得吧！为什们的直到如今你还是在自欺欺人的说是对我好。你对我好，为了我好，将我们将近八年的感情抛弃，我就像一个你不在喜欢的玩具没有任何存在于你生活之中的意义。你为了我好，忘记你对我所有的承诺，忘记你对我所有的誓言。

是，我知道，谁若相信男人的誓言那么她就是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

安斯阳，你怎么能自私到如此的地步？还在这里道貌岸然的和我说为我好！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是为了自己！“小芷朝安斯阳大喊道。

整个楼道，寂静下来。

安斯阳看着小芷，眼中有心疼，又无奈，还有对命运的不甘。

“小芷，你是知道我的家庭的。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自私，我就是这样的王八蛋！我从小努力就为有一天可以走出那个大山，那个小山村。我不想回去，我想要实现我自己所有的梦想。我不愿意和你平平凡凡的像普通夫妻一般淡淡的过完一生。

你让我的心很安静，仿佛是找到了归宿。可是，我是个男人，我有野心，有抱负，我不甘心那样一眼就望到底的生活，我不想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我甚至五十岁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我和你相处了整整八年时间，我知道你将一个女子最美好的时光都赋予我。我爱你，胜过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可是，我却没办法和你在一起。在你身边我没有丝毫的斗志可言。

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的女人。也是我唯一深爱过的女人。我会将你放在心中一生，埋藏于心底，但是我们却无法在一起。

我知道我就是个自私的大混蛋！但是小芷，我爱你！”安斯阳看着小芷，眼里满含泪水，双手紧紧地我这手臂上青筋毕出。

说完后，狠狠地一拳砸向墙壁。水泥砖墙上留下丝丝的血迹。

安斯阳低着头。

小芷看着安斯阳，眼泪终是流了下来。

这个男人何其的自私。自己和他的梦想，和他的野心抱负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哈哈······”小芷看着安斯阳的样子，终是笑出了声。安斯阳红着眼睛抬头看着他。

“安斯阳，你真是够自私，够无情。我一直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最悲催的人，没想到即将成为你的妻子的女人应该的更可怜的人吧！”小芷说道这里，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她肯定不知道你有这么一面吧！她还是会被你的温柔体贴所迷惑吧！说到底，不过是两个相同的女人都被你那虚幻的假象所迷惑。爱情，感情，和你的野心抱负比起来算什么。你之所以和我分手，我想你爱的不只是她的人，而是她能带给你的吧！”

“小芷，我求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是，我是有野心，有抱负，可是你不可以说我没爱过你！我他妈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你许筱芷！”安斯阳对着小芷疯狂的吼道。

小芷看着他“那你现在的妻子呢？你爱她吗？”

安斯阳看着小芷，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没有说任何的话语。

小芷看着安斯阳。“如果真的能重来，安斯阳，我必定不会爱你。你是如此自私的一个男人。你爱我？你爱我什么？你凭什么爱我？你爱的始终只有你自己罢了！你又怎么会爱上谁。”

很多时候，见面之是让自己彻底的死了那份不该在保存的真心。想要看着自己曾经的信仰被自己亲手的摧毁掉。毁掉它，毁掉彼此。

小芷看着那个距离自己连三米都不到的男子。却只是心中觉得颇为可笑。

就这样一个男人，毁掉了自己的整个信仰。让自己在离开他的日日夜夜为那段感情撕心裂肺着。让自己这个精神都险先崩溃，让自己在疗养院整整呆了三个月。那些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的日子，每一天都让让自己痛不欲生，让自己恨自己恨得深入骨髓。有时候甚至被迫屈辱的像个神经病一样被绑起来。

而他，却可以忘却所有，开始新的生活。自己却还是受尽折磨。

自己怎么甘心，如何能甘心。

女人的报复有时候所带的毁灭力量是疯狂而绝望的。那种报复通常是连同自己都搭进去，不计后果，不计一切的毁灭所有。对她们来说，如果信仰破碎，那么何不让所有的都消失。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存在。

女人对待爱情，要么隔岸看花，要么血肉纠缠。

那张大网终于落了下来。

第六章 怨长久 第五节 破灭

“你爱我吗？”一个寂静的声音在安斯阳和小芷停顿的空白，突兀的冒出生来。

安斯阳豁然的抬起头，看着小芷，眼里饱含痛苦的神色。他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看着楼梯转角的萧梦。

萧梦眼里满含泪水，仍是那么直直的看着安斯阳道：“你爱我吗？”

安斯阳望着那个以很卑微的姿势抬头看着自己的女人，那个肚子里有着自己孩子的女人，那个深爱自己的女人。他感到极大的迷茫。脑中突然空白一片。

爱？还是不爱？如若爱为什么始终还是放不下小芷，如若不爱，为什么自己又是想要与之共度一生。

“斯阳，你爱我吗？回答我啊！”萧梦的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她向安斯阳大喊道，身体因为激动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握着。就那样执着的看着安斯阳。

小芷看着安斯阳脸上痛苦的神色，勾勾嘴角嘲讽的笑了。

她一步步的走下楼梯，直到走到萧梦眼前才停下来。

萧梦从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小芷一眼，她眼睛紧紧地盯着安斯阳“安斯阳，你爱我吗？”

安斯阳看着萧梦眼里露出挣扎的神色。

“阳，你爱我吗？”小芷看着萧梦，背对着安斯阳，低声说道。她就那样看着萧梦脸上满是嘲讽的笑着说道。

安斯阳看着两个女人，一个自己此生最爱的女人，一个即将与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

“求你，告诉我，你爱我吗？”萧梦看着安斯阳脸上露出痛苦的祈求。

在骄傲的女人，在爱情面前也还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萧梦的脆弱，迷茫，害怕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她和那些任何深陷情爱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希望得到自己深爱的人的肯定。眼里有的只是那绝望的希冀。

安斯阳看着萧梦说道：爱？应该是爱的吧！

萧梦看着安斯阳，闭上眼睛，斜靠着墙壁滑落在地下。

爱？应该是爱的吧！难道你爱一个人与否还是或许，应该的事吗？如果爱一个人有稍许的迟疑，那还是爱吗？

想想自己，无论是工作还是其他，无论什么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件可以控制的事情。除了爱上安斯阳。自己就是忍不住的沉沦，忍不住的深陷之中，难以自拔。只恨不得将整个心都献出去。

是谁说过，在爱情里，谁爱得深谁就输了。是谁说过放感情越多的人最后也愈会输的撕心裂肺。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