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其实都是有很多张脸的，不是吗？

有时候在不同的人面前便是不同的脸。不同的面具换着带，到最后甚至都忘了到底哪个才是自己。

哪个都是自己，哪个都不是自己。

可是有时候那个面具戴着戴着，就在任何人面前也无法去将它卸下来。久而久之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最真实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藏在那么多那么厚的面具下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

坐在吧台，和往常一样点了加冰的高度伏特加。素锦爱惨了酒入喉的感觉。前一刻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喽滑下去，冰凉至底。接着胃部灼人的高温猛地冲上来。一冰一热的感觉交织在胸口，让你狠狠地憋一口气，然后带来那种只有溺水才能带来的胸腔压迫感。让人浑身上下渗透出舒爽的感觉。痛的舒畅淋漓。所以让我们都能得到心灵最深处的解放。

夜场逐渐的热闹起来，一个个人就像深海里盲目的鱼群彼此交织在一起。还没到深夜的放纵时刻，一个个彼此互相的比较挑选。

素锦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看着那些在舞池里一个个面目全非的人，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起来。毫无新意，毫无兴趣可言。对于素锦来说她更愿意去接近那些危险的，让自己感到迷茫的人，她对他们感兴趣。可是也很明显，在这个世间，真正有趣的人却是少之又少的。这种性格里对危险的着迷态度是素锦无法去驱逐改变的。当然，她也并不想去改变什么。

这个世间，太多的无能为力，都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真正属于我们的少之又少。我们能抓住的更少。这个世界只是用它一贯的沉默告诉你，接受所有你不能改变的。只有学着去适应它你才可以活的更好。

一个男人走向了素锦。素锦看向他。有着高挑的身材，脸庞温和，周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嗨，素锦。我们又见面了。”男人看着素锦很是温和的笑着。

素锦亦是望向他。只是她并不知该与他说什么。印象里自己似乎并没有与这样的男人有过什么交往。

男人坐在素锦的旁边，看着她，垂下眼睛来，缓缓说道：“这样快速的忘记那些没有必要浪费你记忆的人，真的是很好的习惯吗？”

素锦笑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用很清冷的语音说道：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这一生和另外一个人只有一次的相见，亦只有一次的相识，那么遗忘不失为对彼此最好的方法。这样即使有一天当你们再次相见时，亦可像普通的陌生人第一次见面一般，从新开始。彼此无牵无挂，相爱过后转身离开。难道不好。

当听到那句话时，素锦亦记起了这个男人。著名的bsp;素锦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苏君年时，对他的刚过三十的年龄到是满诧异。在商业界这样的年龄可以说是年轻地过头，但是很显然，在商场上年龄并不能代表能力。对于苏君年的狠劲与拼劲，素锦亦是有所耳闻。在素锦看着来这个男人更像一头狼，表面上看着很温和。但实际上却是一个野心与实力都很强的兽性男人。

“请我喝一杯吧。”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却带着不可推脱的口气。与他的外表到是一点也不像。素锦对此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耸耸肩。

服务生拿来一杯和素锦一样的伏特加，苏君年接过，仰起头，一口喝下。并没有任何的过激反应，只是意外的抬抬眉。似乎很是诧异素锦会喝如此剧烈的酒。

我突然，对你很感兴趣。平静淡然的外表下，我很好奇你拥有一颗什么样的心。苏君年看着静静喝酒的素锦玩味的说道。

可是，我对你并没有任何探究的欲望。素锦盯着手中转动的玻璃杯淡淡的说道。

“你好像一直都这样冷寂。所有女人期盼的感情与激情你似乎都很不在乎。”

“我从来不认为感情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处。再深的感情如何抵得过人自身环境的局限以及本性里的自私软弱。不要告诉我，你相信。”素锦看着苏君年的脸嘲讽的说道。

“那我们来赌一把。试试如何。”苏君年看着素锦眼睛。

素锦亦看着他。

第四章 死 第三节 第一局？

是否一个人若是寂寞太久总是有点孤独患者的感觉。我们的人生应该多姿多彩一些不是吗？

素锦想自己是没有办法去拒绝苏君年的那个赌约的。

他们都是寂寞许久的人。

无论是什么事，有个人陪你一起，总归是一件不怎么寂寞的事情。无论是做事情亦或是说话，我们都是需要一个对手亦或搭档。

让这无聊而漫长的日子过得更快一些。岂不更好。

素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参与进苏君年这场无聊的游戏中。或许真的就像他说的一样，寂寞太久了吧！

苏君年租了一个小公寓。素锦拿了几件衣服，书籍唱片，还有自己喜欢的床单被套，便住了进去。

两个人白天各自工作，互不干扰。因为不在一个公司，更无见面之说。只是素锦很少再在公司待到很晚。苏君年也是早早回来。南方男子性格淳朴，总是会几样家务。苏君年亦是常常给素锦煲汤喝。素锦每每喝汤时，突然有一种家的温暖感传递出来。

两人亦会常常做许多情侣之间做的事。周末一起去逛街，看电影，喝咖啡，吃料理。苏君年很是迁就素锦。只是素锦并不是很喜欢出去晃悠。很长的一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公寓的落地窗下，吹着风，看小说，听歌，喝水。苏君年看她这样，亦是默默地坐着他的工作。去超市买大堆新鲜的蔬菜水果。

有时候，素锦躺在地板上照着暖暖的阳光，看着光线穿过的地方微笑的灰尘四散飞扬着。她总会问自己，这是自己想要的吗。

激情过后，素锦并不喜欢依偎在苏君年的胸口。只是等待身体的激情退却后，起身走向浴室清洗自己。她不会做那样无谓的取暖。何必，都是冰冷的人，都有颗冰冷的心。也只会越抱越冷。

在素锦看来。做爱从来就不代表爱。只是两个同样寒冷的身体，彼此互相取暖一阵罢了。她不爱苏君年。他亦是。

对于做爱，男人无论那个对象自己是否爱，但却会满足自身的生理需求。对于女人来说，那个人你要爱他，才会有与之做爱的想法。这或许是男女的区别了吧！可是在如今这个社会，谁又会有那么多的计较。男人女人也都是人罢了。只是女人通常会在这类事情后就身陷爱欲，百般纠缠。何苦，有时候素锦反而更欣赏男人的那种目的明确性。爱就在一起，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或许女人应该向身边的男人学学。该转身时绝不回头。

因为知道彼此都不会是那个时候去死命纠缠，拉扯不放的人。才会让这个赌约亦或游戏继续下去。素锦想，无论自己，还是苏君年，他们做的都应该是遵守这个游戏规则。

下班后，开车到楼下，看着开灯的窗口，莫明的心口便感觉到一丝暖意。她知道，苏君年肯定已是煲好汤在等着自己。那温暖的灯光为自己而开。素锦，我想这样会让你觉得温暖。这是当时苏君年说的话。

素锦坐在车里，看着。放在车门把手上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发动车子，疾驰驶向die。

素锦觉得自己有点过头了。依赖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对于素锦来说，这是一件软弱至极的的习惯。她不允许自己有，亦不会让自己去习惯依赖某一个人。

苏君年站在窗口，看着坐在车内的素锦，然后看着她开车绝尘而去。眼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以及淡淡的失望。

他何尝不知道像素锦这样的女子，她个人独立的精神太过于强大。很多过于物质过于贪婪的女子并不像她一样。她是容易满足的，也是容易感动的。但同时她也是很难去满足与感动的。真正能让素锦觉得温暖的恰恰就是素锦最不齿的感情。

而这也是，他所无法给与的。

但是，他可爱的小猫咪逃了。这很值的人玩味。

苏君年套上外套。他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她。

素锦来到die。还是高度数的伏特加。一杯接一杯的往下喝。一次次的窒息般的快感带来的是无限的刺激与舒爽感。素锦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直到苏君年制止了她。

“害怕了。所以想逃避了。”苏君年看着素锦的眼睛玩味的说道。只是眼中没有一丝的笑意。

素锦看着他，歪着头，突然就放生大笑起来。

“原来人毕生都想要打败感情，最后却被感情玩死。在我们的世界，就这样肮脏恶心的世界，却原来还是存在着。若我这的败了，我输给的亦是这我所不齿的感情罢了。与你何干。”素锦看着苏君年笑着淡淡的说道。

苏君年亦望着她。只是眼里饱含愤怒。

迅速的拉起素锦的手，将她拖上了车。一路上，他并没有和素锦说任何话语。直到回到家，将素锦狠狠地推到墙上，疯一般的吻上去。素锦并没有反抗。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似的任他摆布。突然嘴角传来刺痛。素锦尝到了血的味道。

苏君年放开她，沿着墙壁坐了下去。

“素锦，你这硬。无论是你的人还是心。”

素锦用舌头舔舔嘴角的鲜血。淡淡的说道，不要跟我演这种戏码。虽然你的眼里有着淡淡的愤怒。可是我并没有从你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愤怒。

这局算平局吗。

苏君年抬起头，看着苏锦。玩味的看着素锦道：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很多。

素锦亦看着他。

原来游戏就是这样一关接着一关过得。这可以算是我们的第一局吗。

那么这局，谁输，谁赢。

夜晚，素锦坐在窗前，默默地抽着烟。

如果佛说的因果循环，因果报应。那么自己这样算是什么。

终是变成一个心硬如铁，满不在乎，不会爱上人的感情残废。

因为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因为知道自己的心始终还是没办法有温度。因为知道自己或许早就死了。才敢这样放恣而无谓。

只是苏君年，你呢？

第四章 死 第四节 黑夜

我想无论是对人性，亦或是感情，都不值得我去对太多人放无所谓的心思。也许也是因为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可以去放。我早已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东西。

我还是会在深夜的凌晨从寒冷中醒来。我还是只能紧紧的抱住自己。我身边躺的男人如同我一般。只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自身的刚硬化。我明白，他已是这个钢铁水泥的城市的一部分。他就像这个城市的一样。坚硬冰冷。与我的不同的是，他不需要温暖，亦不会在寒冷。

我慢慢地尝试着，去靠近他，想要从他的身上汲取一丝的温暖。他在迷蒙中开始索取，占有。我闭上眼睛任由这陌生的情欲给予自己这微小的温暖。

我终究还是害怕的，我终究还是在渴望着，我不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手中总是空无一物，心中亦是空旷不已。我终日被这空旷寂寞所折磨，却无从逃脱。

有时候，总在想，到底是什么让我对这个世界失望至此，让我的灵魂始终漂泊。

－－－－－－素锦

还记得听说过，那些但凡伤你至深的人或事，都是你曾经给予过许多温暖，爱的事物。原来真正能伤到我们的都是那些曾经让我们爱的刻骨铭心，奋不顾身的人，那些披着一切美好美丽，最终狠狠背叛，将我们毫不犹豫抛弃的人。

若一个人最初就是以一个伤害者的角色出现在你的世界，你从他出现时，就不会对他有任何善的举动。你明白，无论他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对你来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