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小方奕回答得相当的认真。

……

宁椹还是知道了，事实上她并不如小方奕和林秀想象中的那么在意，或者说这种状态最好不过，她根本不在乎方楠知爱不爱她，也不在乎方楠知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这种状态最好不过了。

“小奕，最爱的是妈妈对不对？”

小家伙依旧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是。”

于是宁椹拎着包包就出门了，今晚有应酬，比起搭理方楠知和他一百个女朋友的故事，宁椹觉得名利是不是更有意思一点。

应酬免不得喝酒吃肉，宁椹似乎有点醉，不知道是蓄意的还是无意的，她拨通了林秀的电话，林秀听了电话自然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林秀有点气急。不过还是帮着司机先生，将她架上车里。

事实上宁椹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一个那么理智的女强人，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得那么彻底，只是此时此刻，林秀在，林秀在的话，令她有点安心。

宁椹听话地将头枕在林秀的大腿上，乖巧地将自己缩成一团，林秀觉得有点可爱。

林秀思量了一下，既不能带她回她的家，也不能带她回自己的家。

“去附近的酒店吧。”林秀交代了一句。

手忙脚乱地将宁椹带到酒店的大床，林秀已经累出了一身的汗，出于礼貌，林秀并不打算给宁椹换衣服擦身体，这应该更亲密的人来做，尽管两人都是女生，构造一样，大小姐的观念里，并不包含做这些事。

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巧合的是，宁椹无意识地亲吻了林秀。

很多事就会顺其自然地发生了，高明的是宁椹，她让林秀觉得林秀对她的关注并不单纯是因为仰慕，还有别的情绪，才刚刚高三的林秀，还那么年轻，尽管比同龄人更加成熟稳重些，却依旧逃不开来自爱情的诱惑。

比较令人失望的是，宁椹并不愿意为了林秀而和方楠知离婚，她让一个天之骄女心甘情愿地做了四年的情妇，她们之间纠缠了五年，什么不该说的，不该做的，林秀始终沉默不语地同意了。

林家本是安排了林秀出国留学的，林秀不愿意离宁椹太远而拒绝了，一直在国内读书，陪在宁椹的身边。

大四毕业那年，小方奕已经八岁了。

……

周演并不那么关注方奕的回答，因为她的内心已经有自己的决断，天色有点晚了，林秀还没有打电话来催她回家，估计也许还在林家。

周演觉得有点冷，她端起咖啡杯，里面的咖啡已经凉了，凉了更苦更难喝。但是周演并不打算倒掉，即使要倒也要倒到自己的胃里。所以周演一口闷掉了那点苦涩的咖啡。

“这酸爽！”周演眯起来的眼睛有点泪花。

她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将所有东西收拾干净了之后，周演想了想，还是给刚刚那个人发了一条信息，地址还是改到郊区的方宅好了。

这才慢悠悠地出了门，进了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库，春天的晚上还是有点凉意，周演穿得不算多，她哆嗦了一下，然后走向林秀的车子，黑色透亮的车身看起来非常冷酷，她给车子解了锁，手伸向车门的拉手……

“噗哧！”

周演脑海里一瞬间出现了这两个字，一般上，是因为笑了，于是周演也笑了。

周演的背后被插了一刀，她甚至听到了刀子插入血肉的声音，一开始并没有那么痛，大概是有点突然，她回头看向那个已经迈开腿逃跑的人。

她有点愣，她想她大概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人，她笑得有点凄凉，算了算了算了，就当作是还给他好了！

周演开始觉得有点痛了，她踉跄了一下，有点站不住，她捂住心口的位置，慢慢蹲下来，那个所谓的伤口远远没有心口痛。她就死死盯着那个逃跑的背影，大概是心有灵犀吧，也有可能是那点微弱的血脉亲情，让那个本来一心逃跑的人回头看了一眼……

那人猛地停下来，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他又跑了回来，他站在她旁边，他看着那个伤口，看着那把刀，还有那个绝望的眼神，他有点无措，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演演……”他猛地跪了下来：“演演……爸爸……爸爸……”

周演苦笑了一下，他根本没有认出来，她的背影。她没什么好期待的，所有的，都没有期待，然后双眼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十五号之前……一定要写完

第24章 第二十三节

方奕将周演带走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演还有点虚弱，那个伤口不算致命，但是因为没有及时止血，倒是有点失血过多了。

“早几天。”

“你帮你妈妈越狱了？”

方奕不说话。

“她买的凶手是我爸爸你也知道的吧。”

“你爸爸并不知道对象是你。”

“随便吧，我才不在乎呢。”周演笑了笑，真的无所谓。

“我猜你应该不会在乎，所以才没有提醒她。”

“嗯哼。”周演很少会笑得那么轻蔑。

“必须要有一个了结，不论是我还是她，或者是宁椹。”

“我刚好进了你们的棋局吗？”周演看向窗外：“一颗自己滚过来的的棋子，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都觉得有点可笑耶。”

“妈妈她，一定是对你有感情的。”方奕坐了下来，又倒了一杯白水：“即使当年她和宁椹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那种喜形于色的感觉。”

“是吧。”

“她在国内大概要气疯了，那一滩血，可不算少。”方奕的眼睛也有点笑意。

“你想拿我交换你妈妈？”

方奕的笑意有点凝固，她俯下身子，与周演四目相对：“林秀是我唯一的妈妈。”

周演讶异了一下，不过到底没有挑明些什么。

……

林秀很少有那么生气的时候，她甚至不能拿凶手怎么办，因为他是周演唯一的亲人。

她有点不明白，她有点过度紧张周演了，她明明知道周演不会有事的，可是看到那一滩血，林秀还是紧张到心都揪起来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将她放在心尖的人儿呢，明明她家的周演那么乖，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更加是，将她带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你说小方奕将她带到哪里了呢？”林秀回到了方宅，坐在客厅里，对面是宁椹。

“已经那么关心那个女孩了嘛？”宁椹笑得像林秀一样得体。

“确实很担心。”林秀看向已经三十多了甚至在监狱呆了几年却依旧精致的宁椹：“她不如你聪明。”

宁椹笑了笑，倒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们都到了不把爱挂在嘴边的年纪了，所以她的纯粹让你很心动不是。”宁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好像能补回你的那个年纪，我没有给你的那些。”

“也不可以这么说。”林秀皱着眉头：“不要用你和她做对比。”

林秀的表情已经有点嫌弃，但是她的修养让她没有说出“你不配”这三个字。

“事实上，现在的你也没有比当时的我好多少。你不是很清楚小方奕做了什么手脚吗，你留住她不是为了将她推出去吗？”

宁椹看着林秀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宠溺一样地笑了笑。

“能被你推出去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不用你动手，心甘情愿将你撇的干干净净，然后自己走进地狱的，确实只有她一个。”

林秀皱着眉头，什么叫不用她动手？却猛地明白过来，她站了起来。

“小姐，这是您的邮件。”管家先生适时出现，将手里的快递递给林秀。

宁椹看着林秀难看的脸色，有点不开心，名利固然重要，但是当时的她没有分清楚，林秀应当是比所有东西都要重要的，所以她现在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像现在这样，和她无力地对峙吗？看她已经在意另一个人了嘛？还是报复？

林秀本不打算搭理那个包裹，但是转念一想，会这个时候将东西寄过来方宅的，要么就是方奕，要么就是周演。

林秀将包裹打开了，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林秀的目光暗了暗，却不敢再打开了。

这一次她绝对是满盘皆输了。

……

林秀开始觉得事情又不明朗了。方奕究竟想干嘛？她不是想要宁椹吗？为什么宁椹蹦跶在她面前，却非要迂回地带走周演呢？她连在牢里的宁椹都弄出来了，她还逮不住宁椹吗？

“宁姐。”林秀的表情又卸了下来，她浑身那种的气质影响了她，让她看起来总是那么清贵优雅：“小方奕的围棋一直下得很好，不枉你从她幼儿园就开始给她报兴趣班。”

宁椹不懂她突然扯的话题是什么意思？方奕下棋很好，然后呢。但是却止不住有点心慌。有些什么即将破茧而出。

“八年前，小方奕邀我下了一局，现在都没分胜负。”林秀想了想，又说：“可能我已经输了。”这个认知并不那么让人开心。

“告诉你……”林秀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炯炯，她盯着宁椹的眼睛：“这个世界没有人比她更希望你消失了。”

宁椹的瞳孔一瞬间放大。

“我知道那时候你肯定是想拉着我同归于尽的，但是你撞的人却是方楠知。并且死的人只有方楠知。”

是啊，因为小方奕说车子里的人肯定是林秀的，她说她亲眼看着林秀上了那辆车，她还问小方奕怕不怕，小方奕说不怕。

“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企图，我为什么会选择和方楠知联手。”林秀觉得那段时间有点混乱，太乱了：“甚至和方楠知结婚了。”

宁椹的神色彻底慌乱了，自欺欺人确实让她开心了很久：“因为……”

“那时候。”林秀做回沙发上，手里摩擦着她刚刚到手的小盒子：“不是因为我发现了你的企图，而是因为我太想独占你了。”

八年前那场闹剧历历在目，至今想起来还是觉得幼稚的可以，林秀皱了眉头，大概是因为方奕太小，所以棋风稚气，林秀木着表情在内心安慰了一下自己。

林秀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宁椹，然后还是决定不留情面地告诉她真相，小方奕当时就说过，这叫真相：“她想让宁椹这个身份消失。”

林秀捏紧了手里的小盒子，清冷的表情有点愠色：“她想用我家的小周换你！”

……

作者有话要说： 生编硬造中……

被小公主冷落了一晚上的某某……

2018。1。11

今晚继续被冷峻的某某决定修改了一下……

第25章 第二十四节

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了。

林秀没能用宁椹换回周演，甚至看着周演苍白着脸色，拖着没完全康复的身体，接受法院的审判（作为一个渣写手，我怎么会知道周演是因为什么将自己搞入狱的呢。）

仅仅一年，林秀看向方奕，似乎感受到了林秀的目光，她也看向林秀，她终于做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年少轻狂的表情，她冲林秀得意地笑了笑。方氏终于垮了。

……

“你和宁椹离婚吧。”林秀说：“方家和林家联姻是不错的选择。”

方楠知很心动，而且林秀真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只不过张无忌的妈妈说过：漂亮的女人都有毒。所以他没敢轻易答应这个漂亮的女人。

“我只是想报复宁椹而已，对你来说没什么坏处。”林秀的眼睛一直没有焦距，事实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