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看了看桌上的表单,对那名男生说:“你叫王伟?”男生木然地点了点头,我则在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头麻了一半。为什么我冒了别人的名字还是被捉到了?这下要被那个男生骂死了!想到这里,立即蔫了下来。只听教导主任对那名男生说:“有人过了门禁时间回校,留下你的名字,我已经查清楚了,不关你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男生走后,教导主任让我坐下,我开始冒汗。教导主任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说:“以后晚入校需要携带学生证了。”
我干咳一声,有些尴尬。教导主任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到我身边,说:“你既是害人者,又是被害者。”教导主任把表递给我,我一看,就懵了。原来表上,除了我冒写的一个王伟名字,其他被登记的名字竟一连串都是晃眼的两个大字——尤蓉!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竟然有人比我还绝!我想大骂那人缺德,可是想到自己也冒写,又吃了哑巴亏骂不出口了。教导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特理解地说:“以你第一天来冒名别人的情况来看,后面这几天肯定都不是你!”
教导主任!我好感动,您真是明察秋毫,善解人意。您终于了解我做名人的苦恼了?
“尤蓉,转系的事情你想得怎么样了?”
“我想我还是不转了。我妈说我好不容易适应物理系,再转恐怕又多出很多是非。”
教导主任想了想,随后认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想改名字!”这名字在学校没法混了!
“你想改成什么名字?”
“尤大!”我见教导主任一愣,又犹豫地说:“要不尤二姐或者尤三姐?”
教导主任摇摇头,叹道:“不转系也好!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我出来直奔校医院找张大夫。一进医院,看到我家的狗安然无恙,我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不过狗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狗:换你去张大夫家住几天你就了解了!)
“小蓉,你来了!狗已经无碍了,但是为了以防下次开刀,有些注意的事情,如果可以,我想和你父母当面谈,嘱咐下。”
“不用了,估计没下次了!(下次我直接找和尚超度它!)”
“必须要说的,否则我没法让你把狗带回去!”张大夫话音刚落,我家狗就虚弱的汪了一声,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好吧。”
“我自己送狗过去就好了,你好象晚上还有课吧。”张大夫体贴地建议。
我本不想让他这个bt和我老妈遭遇的,但是考虑到晚上是令我头疼的英语课,也就勉强答应了。不过张大夫怎么知道我晚上有课的?
临走前,张大夫突然想起,“小蓉,听说你上摄影展了?”张大夫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特别可疑。
“我怕肚子疼,多带一个腰带捂肚脐不行啊!”
“恩,好主意!我以后也要将这种办法在我的病人中多加推广!”张大夫竟首肯我的观点,“不过,这和你的名字好象不太相符!”
张大夫我恨你!“胸小怎么啦,我的志愿又不是当奶妈!”
张大夫拍了拍我的肩膀,特认同地说:“说的对,没胸是不错,免得下垂!”
“……”你比舞蹈更可恶!
我受不了了。落跑前,想起那双鞋子,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张大夫,那双鞋子……”
“鞋子?哦,对,那双鞋子你喜欢吗?合脚吗?”张大夫微笑着问。
“恩,很喜欢,也合脚。”我被他这么一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鞋一定要合脚,这样才容易学会穿高跟鞋走路。那双鞋子很配你!”张大夫称赞道。
我不好意思地道谢,离开了医院。原来这双鞋子是张大夫送的。
晚上英语课,我无精打采的,估计张大夫此时已经到我家了吧,他和老妈相见又会是个什么情景呢?对了,他不会碰到张奶奶了吧,想到这里我就脑仁疼。英语老师见我走神,指了指黑板上的“burningthemidnightoil”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十分镇静地站起来,毕竟早已习以为常。想了想,没头绪,直译不通,只得意译,不过又觉得自己那个答案可能不对,狠了狠心,答错总比傻站着强,于是试探地答:“半夜的印度神油?”
英语老师这次没有被气得变五色脸了,他面不改色地恩了下,我一时间竟以为自己答对了,正露出喜色,就听英语老师慢条斯理地说:“你还直译和意译相结合啊!”是称赞我吗?我也不太确定。英语老师顿了下,稳稳地道出正确答案:“开夜车。”_
明白过来的同学又是一阵狂笑。我不甘心地囔囔:“半夜用印度神油和开夜车,其实在某种角度上也是一个意思嘛!”英语老师本来无事,可听了这句话后,脸瞬间转红,张着嘴想说话,半天竟没说上来。最后,也是一声长叹,让我坐下了。
晚上,回到寝室连忙打电话回家,实在是担心张大夫和老妈认识将有什么惊天大事情发生。令我意外的是,老妈竟说对张大夫的印象极好,说他是个难得的好男人。老妈是您看男人的眼光有问题,还是说张大夫今天人模狗样的在我们家装了一天狗人?
睡觉前,回想开学的这两天,心情郁闷,仿佛又回到了开学的那几日,惨事连连。幸好还有令我欣慰的事情,那就是收到上大学以来的第一份礼物——那双鞋子。不过那双鞋子真的是bt张大夫送的?瞥眼看到窗台上那盆翠菊,不知为何竟突然产生一种念头,不想将它还给舞蹈了。摇了摇头,还是尽快找个机会还了吧,否则我的第一份礼物就变成那盆翠菊了。2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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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舞蹈家访
星期五早上,舞蹈一进教室,神情竟是异常低沉,二话不说直接开始讲课。课程过半,突然有人的手机不知死活地响了。舞蹈黑着脸转过头,扶了扶眼镜,缓缓转过身,眯眼扫了眼正惶恐关手机的学生,冷冷地说:“如果是比尔盖茨发给你的,我就原谅你!”那位同学开始冒汗,舞蹈又继续说:“不是他的话,发给你的也可以。”这不是宣布这个同学的死刑了嘛!舞蹈淡淡的语气随即突然转为愤怒:“如果不是他们的话,你有什么急事,非点上我的课开着手机呢?”我们都被舞蹈的气势吓呆了,从来没见他如此愤怒,我们还是及早给这个同学准备黄菊吧。不过奇怪的是,舞蹈顿了下,望了下我,似乎又想起什么,转回身继续讲课了。那个同学见自己莫名逃过一劫,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
大概同学们此时已经有今天会很多作业的危机感了,快下课时,男生们示意让上次提供playboy的男生赶紧掏出书来。果然如他们所愿地被舞蹈发现了,舞蹈脚步沉沉地走过来,拿过书,看也没看一眼,顺手扔到了窗外。咦?这动作怎么这么熟悉啊!
男生惊呼:“我的playboy!”舞蹈也一愣,利落地说道:“下课!”说完,第一个走出教室。同学们过来安慰那个男生,虽说牺牲了一本书,但毕竟成功地没让舞蹈留作业。不过那个被扔书的男生却恨恨地死盯着我。不是吧,以后别人扔书还全怪到我头上了!
我们下了楼,到了系门口,只见舞蹈身上蹭了点树叶,手里拿着那本playboy!我倒!他第一个冲出教室竟是为了跑花园里拣书。早这样,您先前就不要那么酷了,好不好?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舞蹈逮住我,说:“正好!我找你有事!”
“刚才手机响的,和看书的都不是我啊!”今天他心情不好,找我肯定没好事!
“知道,我有其他事找你!”说完,就强拉我回了教室。
到了教室,我小心地问舞蹈:“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还记得你曾经欠我顿饭吧。”
我点了点头。
“时间就定在今晚,地点嘛……在你家!”
“啊?”我大吃一惊,“为什么要在我们家?我父母都在家!
“没事,就是和你父母一起吃!”
“我不接受家访!”早知道就不答应时间地点由他定了。
“不是家访,是你请我在你们家吃饭!”
“死也不同意!”我的态度坚决。
舞蹈拍了脑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今天忘留作业了,还是按你要求的那种不太简单的题目。这可怎么办好呢?要不这样,派你去把这道题目布置给系里的同学!”舞蹈说完,坏笑着等着我的反应。
我恨恨地睨着他,不甘心地说:“是不是请你上我们家吃饭,就没作业了。”
“尤同学,你真聪明,没白上我的电磁学课。”舞蹈拍了拍我的头。
你去死!我一辈子估计最错的就是上了你的电磁学课!我冲舞蹈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就听舞蹈在身后大声嘱咐我道:“下午我给你打电话!”我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为什么我是学生他是老师呢?上天啊,您忍心看我这个可怜学生天天被这个禽兽老师挟持吗?(上天:忍心!)
中午,越想越不对劲,昨天张大夫刚去我家,今天舞蹈又要变着花样去,到底怎么了?昨天张大夫在我们家发生什么了吗?我赶紧给老妈挂了个电话,却听老妈对张大夫赞不绝口,说以后要好好感谢他,还说他是我的大贵人!张大夫,您给我妈下药了吗?
我又前往校医院去见张大夫。张大夫见到我,比以往更为热情地迎我坐下。还未及我问他,他率先说道:“小蓉,你好幸福啊,有这样的妈妈!”
我干笑了一声,“是吗?(我不这么觉得。)你昨天在我们家怎么样?”
“特别好!我很久没如此愉快了!”张大夫由衷地说。
也是,张大夫您这个捕兽夹和老妈那种训兽师在某种角度上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张大夫,你除了和我妈谈论我家狗的病情外,还讲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我还是很不安。
张大夫神秘地一笑,说:“小蓉,很快你便会知道了。”
之后,任凭我如何追问,张大夫就是不告诉我,于是我只得失望离开,走了几步,听到张大夫在我身后喊道:“小蓉,你家门口有个姓张的奶奶,特别风趣,我和她相谈甚欢!”
我一听到张奶奶的名字,脚下一踉跄,充耳未闻,开溜了。张大夫和张奶奶竟就如此相识了,如果他们两人联手的话……后果不堪想象!
下午,接到舞蹈的电话,我们两人在校门口见。我不情愿地对舞蹈说:“坐公车!自己准备零钱,请你吃饭,但没说管车票费!”(天津的公车,自动投钱,一块五一位!)
我自己找出一块五角钱,舞蹈翻了半天就找出两张一块的,我白了他一眼,把钱塞进口袋,显然不愿意和他两人一起付三块。舞蹈笑了下,不以为意。环顾了四周,这时刚巧有个要饭的过来要钱,他笑着和要饭的商量:“我可以给你五毛,但是我没有零钱,我给你一块,你找我五毛,否则我就不给你了!”
要饭的先是一愣,随即从自己钱盘里捡出五角和舞蹈换了张一块。舞蹈拿着那五毛冲我得意地笑。
“……”你这个禽兽!真是什么事你都做得出来啊!
汽车来了,车上很多人,舞蹈将我扶到一处稍微宽敞的地方,用身体挡着外面的人,站在他身前的我周围不再那么拥挤,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着意地背朝着他站,避免他看到我的脸。
“哪站下?”舞蹈在我身后问道,因为太过近,他因说话而吐出的气喷在我的耳朵上,我感觉痒痒的,心跳竟抑制不住地加速,支吾道:“到了,告诉你!”
一路无语。这时,车突然一急刹车,我没站稳,猛地一头撞进舞蹈的怀里。舞蹈一手紧握着扶手,另一手迅速扶住我,将我抱个满怀,而我在接触他温暖怀抱的那一刻,心乱成一团,头白成一片。待车稍微稳住,我连忙站好。舞蹈也适时地松了他扶我的手,揉了揉被我头撞的心脏位置,开玩笑地说:“你撞得我心扑通扑通的。”
他的玩笑话,竟让我的脸刷地一下变红了。舞蹈见我脸红竟先是有一秒的惊讶,随即转为笑意▲生怕被他笑话的我,话梗在喉中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回击,最后只得深吸一口气,闷闷转过头,再次背对着他,心里暗自自责,刚才应该好好骂他一下才是的,真没出息!
好不容易熬到了站,一下车,我便不客气地问舞蹈:“喂,你一会怎么和我父母说啊!”想到父母追问怎么带个人回来吃饭我就头疼。
“如果你觉得困扰,那我就说我是来家访的。”
“你说家访,我妈不留你吃饭,你到时别又追讨一顿啊!”对待禽兽老师,一定要谨慎!
“你放心,那次承诺从到你家的时候就算兑现了!”你哪次让我放心过?
走到门口,看到张奶奶,我立即进入全面战备状态。张奶奶这次倒也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一直笑呵呵地看着舞蹈:“你是尤蓉的孩子他爹吧!”
我差点扑地上,张奶奶您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啊!我还是法律不允许结婚的年龄啊,难道我真长相老得跟孩儿妈似的?张奶奶,您越来越伤人于无形之中了!我拉着舞蹈要走,舞蹈却挣开我,朝张奶奶走过去,蹲下身,笑意盈盈地说:“您是张奶奶吗?”
不是吧,张奶奶原来是这么有名的人物啊!
张奶奶仔细地打量了下舞蹈,“昨天那个大夫是你哥哥吧?”
哥哥?谁啊?张大夫吗?我疑惑地望向舞蹈,却见舞蹈笑着点了点头。惊世大号外!原来张大夫竟然是改良型的武大郎!
张奶奶叹了一声,特遗憾地说:“我和你哥哥挺谈得来的,只是有一点我劝不通他。你回去好好劝劝你那个当大夫的哥哥,尤蓉长得这么水灵标致,千万别让他破坏了这份美!”
标致?!张奶奶一直以来我都误会您了,原来我在您的心目中竟是如此完美啊!泪~不知道是为您的审美观,还是为自己一不小心了迎合您的趣味和审美观!
我拉着舞蹈赶紧走,张奶奶在背后喊道:“尤蓉,你以后一定要生男孩啊!”
“为什么?”我忍不住回头问了句。
“那孩子会比较象你,和赵本山也象。”
“……”赵本山,你快去给张奶奶签名,您就当是救我的善行吧。张奶奶啊,我不知道您对我的相貌流芳百世竟然如此执着!2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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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酒桌失策
舞蹈忍着笑被我拉走,终于进了家门,我松了一口气,每次在门口碰到张奶奶我都有种跑了八百米的乒。老妈见我带了个男人回家,挑眼看着我,喊在沙发上的老爸过来看上帝!
我赶忙解释说:“这是我们的级导师,武老师,来家访的。”
舞蹈却接过话,不卑不亢地说:“我叫武术,是昨天来您家拜访的那位武史大夫的弟弟,(哦,原来张大夫不是张大夫啊,是巫师啊!)同时也是尤蓉的老师,很突然地被尤蓉请到家来做客,希望不会太过唐突。”
喂,禽兽你怎么不按理出牌!什么很突然地被我请啊,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不是说好了是家访吗?”我有些急。
“我当初说的是‘如果你觉得困扰,那我就说我是来家访的。’可我刚刚没觉得你有什么困扰啊!”舞蹈慢条斯理地陈述理由。
“你个……禽兽!竟然禽兽到我们家里来了!关门放狗!”反正现在是我的地盘我做主。
狗还真配合,立即冲了过来,不过是冲到舞蹈的怀里,舔他!啊~~你这条变节的狗,亏我养你那么多年!(狗:他是我的恩人,在张大夫家的那几日,他就是我的耶苏,救世主!你赶紧嫁出去吧,我不希望你继续养我了!(看了看尤蓉老爸),我那么多年也不容易啊!)
我把狗从舞蹈的怀里生拎出来扔在了一边。这时老妈终于发话了:“原来禽兽是他啊?久仰久仰!”
舞蹈礼貌地接话:“实不敢当!其实我还没来及禽兽令千金呢,是她单方面给我起的昵称!”
“昵你个头!”我要被禽兽逼疯了!他简直来我们家给我砸场子的!“你第一天就骗我游湖,后又给我起外号奶大,你还嫌自己不够禽兽啊!”
“原来名字是你起的啊!”老妈的眼睛一亮,似乎十分开心,热情地将舞蹈迎进了屋。完了,禽兽好象得到起名字的罪魁祸首——老妈的赏识了!世界啊,从此失去了光明!
我也要跟着进屋,却听老妈说:“尤蓉,家里来客人了,去好利来定个蛋糕去!”
“不是吧,还给他买蛋糕?!那么远,老爸去!”禽兽凭什么在我们家当上宾?我又凭什么给他去买蛋糕?
老爸刚点头,打算穿衣服,突然老妈瞪了他一眼,他又赶紧坐下,无奈地说:“女儿啊,老爸的腿病今天犯了,还是你去吧!(如果我去了,就是没犯腿病,估计回头也有可能被你妈折腾成犯!)”
老爸啊,不是我不想去啊,门口有个张奶奶啊,那是个比豺狼虎豹还凶狠的老太太啊!对我造成的心灵痛苦不比老妈对你的威胁小啊!你也要理解我啊!
我们父女彼此哀怨地望着对方,用眼神无声地交流着。随后我拽过老爸,小声和他争论。
“女儿啊,你还年轻啊,老爸一把老骨头了,你就可怜可怜老爸我吧,我很可能是精神和上的双重折磨啊!”
“老爸啊,要怪也只能怪您自己啊!谁让你当初没给我生个弟弟什么的,一可以和你共同抵抗老妈暴政,二来遇到现在的情况可以让他去买嘛!”
“不是我不贡献你弟弟啊,实在是生了你之后,我发现咱家教育出来的绝对不可能有我这边阵营的,所以我也就彻底死心了!”
“你早就应该和老妈搞分裂独立了,所以今天的结局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不是没想过啊,一是怕分裂独立不成功反造灭顶之灾,二是我舍不得你这个女儿啊,可是我带着你,估计有你在,除了你亲妈,估计也没别的女人敢养你啊!女儿,我全是为了你啊!”
老爸,算你厉害,绕来绕去把责任都绕到我头上来!果然是在老妈长期暴政下培养出的刁民!
老妈看我和老爸还杵在那里,不耐烦地说:“爷俩嘀咕什么的,尤蓉快去买蛋糕!尤蓉爸给小武沏些茶来。”哎,留在家里也逃不掉沏茶端水的事,还不如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呢,于是我便出了门。
回来时,竟见一桌丰盛的菜▲老妈和舞蹈也是相谈甚欢,也不知道他们刚才都谈了些什么,怎么感觉更为热络了呢。舞蹈见我回来,别有意味嘴角轻扬。还挑衅?!蹭饭都蹭到我们家里来了,对这个禽兽中的禽兽不能有一点疏忽,真是悔不当初答应他时间地点由他定。
我刚放下蛋糕,屁股还没来及沾椅子,又听老妈说:“尤蓉,和你老爸下楼买点酒上来!”不是吧,你个禽兽在我的地盘你还得寸进尺了,别以为你得了我妈的欢心就踩到我头上了!我气得直指着舞蹈的鼻子,还没来及大骂,已被老爸倒着硬拖出了屋。
出了门,我埋怨老爸,老爸劝解我:“你妈从昨天见了那个武大夫后就心情特好,今天又碰到个能和她痛饮几杯的酒友,很久没见她这么开心了。”
我怎么觉得她天天都挺开心的呢?“咱家不是挺多酒的吗?怎么还要买啊?”
“昨天那个武大夫来,陪你妈随便喝了些,喝光了!”
“随便喝了些?”我提高嗓门,“那可是一箱啤酒啊!”你个巫师果然不是大夫,一点医生的健康意识都没有!
“所以,今天你妈刚听你那武老师的口气,似乎是比武大夫还能喝,兴奋得不得了▲且你也回来了,这不,估计至少买两箱,所以派咱俩一起下来买酒嘛!”
我无语,我简直带个祸害回家!感觉今天就是世界末日,地球和彗星相撞了!
张大夫啊,不,武大夫啊,你们家是酒荒了吗?哎,为什么我早没想到舞蹈和张大夫他们俩都这么bt,肯定是兄弟才是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千万别把你们家的bt气息带到我们家来!(其实张大夫他们这些bt只是受你们家同样bt气息的吸引罢了!)
一通张罗,终于屁股着了椅子,恨恨地瞪着舞蹈,他则侧过脸对我微笑,让我火更不打一处来。看了看我刚辛辛苦苦抬回来的啤酒,我愤愤地想,今天你要醉死杀场,看我不灌死你丫的!
我上来先虚情假意地给舞蹈敬酒:“舞蹈,感谢你今天光临寒舍!”
舞蹈眯了下眼,我刹那间竟有种被他洞彻心扉的错觉。舞蹈客气地说:“小蓉,这是你第一次向我敬酒。一杯怎么够,怎么也要三杯庆祝,不是吗?”舞蹈挑眉看向我,我心里反倒犯起了嘀咕,是他真的没看穿我要灌他的意图,还是他另有诡计?
老妈边给我们两人倒满三杯酒,边说:“舞蹈说的对,三杯才成!”老爸低声哎了一声。
我说老妈啊,电话费要钱,酒不要钱啊,你给我倒一杯就行了吧,不用连我也倒三杯吧,你到底站哪边的?
我和舞蹈两人爽快地将三杯灌入肚中,刚坐下,就发现我和舞蹈那已经空了的三个杯子又被老妈在我们边喝的时候就已经重新倒满了。老妈!你倒戈啊!却听老妈说:“喝完啤酒,我们再喝法国红酒和俄罗斯沃特嘎啊!”
“咱家啥时买的这些啊?”我这时顺着老妈的视线看过去,才见到两瓶洋酒。
“小舞太客气了,说第一次来咱家没什么好带的,就带了两瓶从国外捎回来的酒!”
舞蹈看我纳闷,“咱妈是酒神,拙献两瓶酒,不成敬意!”
别在我家咱妈咱妈的,我不舒服!另外,他把酒藏哪儿放着呢?路上我咋没看到呢?不愧是机器猫他弟弟!
舞蹈随后又和我妈喝了一杯,我爸因为不会喝酒,于是主要战场落在了我们母女二人和舞蹈这半桌。老妈还照顾周到地给舞蹈夹菜。
灌酒要急!没等他吃菜,我又说:“舞蹈,我们再喝一杯,感谢你在学校一直以来对我的特殊照顾!”说到特殊两字的时候,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蓉,不用客气!这都是出于我的本职(质)应该做的!”舞蹈似乎语意双关,“本职”两个字的发音更接近于“本质”。
哼,终于承认你的禽兽面目和本质了!
又是一饮而尽,我给舞蹈把酒再次斟满,舞蹈满意地笑望着我道谢,一点也没有被灌人的觉悟。
酒过几旬已经不知,只是这时情况稍有改变,从开始的我敬酒倒酒反改为舞蹈向我敬酒倒酒了。隐约记得老爸中途曾劝阻过一次,但被老妈瞪退。我倒下闭眼的最后一刻,迷糊地看到桌上还没动的红酒和沃特噶,混沌的大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意识,我好象中招了!随后,不省人事!2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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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疑窦丛丛
早上爬起来,洗脸醒酒,回想昨天,才发现原来我搬来的这几箱酒全是用来灌我的。死禽兽,拿两瓶洋酒就把老妈给收买了∵刷牙边低声咒骂,谁知道一回头,呆住,牙刷从嘴里掉在地上,大白天竟碰到恶鬼——舞蹈!
“喂,你怎么在我家?”蓬头垢面的我话冲口而出。
舞蹈轻抹了下脸上被我喷溅到的牙膏沫,若无其事地说:“尤蓉,早上喷牙膏的生活习惯可不太好!”说完,绕开我去洗脸。
你~我草草漱完口,捡起地上的牙刷扔掉。洗完脸的舞蹈瞥眼看了下垃圾桶的牙刷,问我:“哪个毛巾是你的?”
我不假思索地指了下,见他拿起来随意地抹了把脸,又擦了下手,然后淡淡地说:“谢谢!”就转身走了。
你~你~太嚣张了!毛巾我不也要了!正要发怒,老爸及时出现了,喊我们过去吃早饭。
咦?怎么没见老妈?“老妈呢?”
“她昨晚喝得高兴,刚躺下。”老爸解释道。
不是吧!我睁大眼睛看着旁边安然无恙正在吃饭的舞蹈,心里却是瞬间惊为天人,供奉起来!能和老妈彻夜痛饮而没去医院的,他乃我平生所见第一人,估计也是最后一人!要是手头有香,估计我早就开始膜拜磕头了!老妈那人,咱就不提了,曾经有次她回家渴了,刚巧家里没水了,老妈就开了瓶56度白酒解渴喝了。想不到舞蹈这人深藏不漏,竟和老妈是一个级别的酒精无极限吸收者。
我内心正无比澎湃崇拜的这空,舞蹈早饭都吃完了。竟发呆了,忘了这顿饭不应该属于被请范围的!
舞蹈和老爸告别:“伯父,昨天打扰了,请您见谅。”
“武老师,你客气啦。我家尤蓉以后还要劳烦你多多照顾!”老爸客套地说。老爸,你不明事理啊,让他照顾我,你这是所拖非人啊!
“我和我哥都很喜欢尤蓉,虽然我哥人怪,但医术绝对没有问题,这次拜托的也是他英国的同学,伯父您不用担心。”被你和武大夫喜欢?我好可怜啊~不过你到底在讲什么啊?我听不明白。
“我也总算放心了。”老爸一副托孤的表情,让我越发不安。
我送舞蹈到了楼下,“禽……你和你哥到底跟我爸妈说过什么啊?什么医生啊,不用担心啊?”
“禽……爱的尤同学,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能确定的一件事情是,很快你的空手道将会突飞猛进,人也会变得可爱多了。另外,你别总‘亲,亲’的叫我,这会让我很困惑的。”舞蹈说完,笑着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回家再追问老妈老爸,他们却是一点口风不漏。武大夫和舞蹈两人来我们家到底是何目的?大家又在瞒着我什么?思绪繁乱,我静下心来,一点点想。武大夫来我家后,舞蹈随后紧至,舞蹈又提到什么英国医生,老爸则有些担心。蛋糕几乎没动,难道说老妈让我去买蛋糕是为了支开我?那我买蛋糕的时候他们又谈了些什么?心不在焉地翻着书,一不小心将手划破!看到血的时候,我脑中跳出一个念头!难道是抽血结果?我得了重病?可是,那为什么老妈似乎很开心的样子?难道老妈上次戏言我是捡来的也是真的?
无心在家过周末,周六晚上便回到了学校。在宿舍楼下,看到一男生在深情地吹萨克斯,不知在向哪个女生诉真情呢,令人羡慕得心紧。脑中突然闪现出那天拉小提琴的舞蹈的神情,不知道那黑色蒙布后闪烁的眼眸望的又是谁?
回到寝室,却见小余塞着耳机在听音乐,范彩则颦紧秀眉,对着桌上的一堆书愁容满面。范彩见我进来,眉间一喜,跑到我身边,恳求我说:“尤蓉,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难道说?我连忙从窗口探头望下去,那个吹萨克斯的男生是越看越面熟。啊!是前几天撞的男生们——之一!也是,那几天一连撞了十几二十个,不过总算有个有才艺的!
回头又看了看堆在桌子上的书,不仅我们丢的那些电磁书和课本被还回来了,而且还平白多出好几本不知道是谁的书。为了创造还书的机会,抢不到书的同学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时,范彩又无奈地从书桌里掏出一大叠情书给我看。我不禁热泪盈眶,我要是能有这么多情书,该多好啊,卖废纸一定能卖不少钱!
读自己的情书象吃了蜂蜜,甜心;而读别人的情书象喝多了醋,反胃。草草读了一两篇肉麻的情书后,我的胃也抗不住了,不耐烦地说:“要不你就选一个从了得了!”_
“是啊!选一个吧,选完你就解脱了,而我们也不用再这么痛苦了!”小余也摘掉耳塞,一脸的睡眠不足,憔悴地说:“前天和昨天,吉他,口琴,笛子,甚至不知名的少数民族乐器都巡回演出一遍了,你也该下决心了,再过几天,我也应付不了来抱怨的其他寝室的女生了!”
范彩不愿意地摇着头。小余大概终于忍无可忍了,打开窗子,对楼下大声喊:“别吹了!否则我泼洗脚水了!”
没想到还真管用,那男生停下来,仰头回道:“你要尊重音乐!”顿了下,又说:“另外,是范彩的洗脚水吗?”
“……”无力,被你打败了!我真想扔花盆了!
小余挫败地躺在床上,我顶上,对男生和气地说:“范彩她现在不在寝室,出去了。”
男生听了,想了一会,就收拾家伙回去了。
哎,早知道回学校遭这罪,我还不如在家待着呢!明天一定要去找武大夫问清楚我的抽血结果,否则无法安枕。如果真的是疑难重病,只希望有生之年,能让我做一日的超级大美女,尝尝众星捧月的感觉,那样~我今生也可以瞑目了!2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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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歇顶福音
周日,想不到鲜花战略发起正式总攻。才一个早上,寝室已被鲜花占满,几乎没有可以自由走动的空间了。不久,楼下又响起了洪亮的唢呐声。天~连唢呐都来了!小余的精神已濒临崩溃!
忍无可忍的我冲下楼喊道:“同学,范彩是拉小提琴的,不喜欢唢呐,也不喜欢吹唢呐的你!”不过按这个逻辑的话,那范彩应该喜欢拉小提琴的舞蹈了。
“音乐无国界,无种类之分,只要我和她同时拥有一颗热爱音乐的心就行了!”男生停下唢呐,仰头回应我。
恶~“那你就不管我们这些因为你们而拥有了一颗痛恨音乐的心的其他女生了?”
“因为你们的心和我不能相通!”男生振振有辞。
你脑袋被驴踢啦,我没法和你沟通!(其实别人也是这么认为你的!)被逼上绝路的我找来一刷子(实在找不到毛笔),从做卫生阿姨的脏水桶里沾了沾(也实在找不到墨),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大字“唢呐和小提琴永远无法合奏出和谐的旋律,我们的恋曲只能是令世人痛苦的噪音,所以让我们理智地首先画上休止符吧!——范彩(缘起性空,一切生灭俱为幻象。施主回头是岸啊。阿弥陀佛!——寝室其他女生)”我让你和我谈什么音乐!
楼下没了声音,男生也不见了踪影,我们吁了一口气,他可算死心了。可是不久,就听楼下传来更大噪音,探头望下去,刚才那吹唢呐的男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个扩音器,学电影里那样扯开嗓子,用地方口音狂叫:“范彩,你下来,俺耐(爱)你,你快下来。从中秋表演见到你的那一天起,你就用你那小提琴拉伤了俺的心。俺贼拉贼拉耐你,俺不能没有你!”昏厥!
笑话越闹越大,楼下渐渐围观了很多学生。男生却喊得更带劲儿了,“范彩,俺耐你,比你想象得还耐你,不管你咋想,俺真的耐死你了,比你爹娘还耐你。如果你没想好,俺给你足够的时间去考虑,五年,十年,二十年,俺都能等,但你在这期间只能考虑耐我,不能是别人,否则,你处对象,俺跟踪;你结婚,俺抢婚;你生孩子,俺拐卖;你死了,俺还要把你从地里刨出来和你过幸福的僵尸生活!这辈子俺要定你了!”
同学,算你狠!连旁观的我们听了都心有余悸,再别提范彩了,早被吓傻了。我只能代替她下楼替她解围,小余则乐颠地跟着我去看热闹。
下楼后,围观的人给我让了条路,我直走到那男生跟前。“同学,你叫啥?”
“俺叫李喜春,你是谁?”
“我就是范彩。”
“不可能!”
“俺卸了妆就这样!”有几个男生听了我的话立时倒退了好几步,好象见到了鬼。
“少来了,谁不认识你啊!你就是表演滑稽节目的那个女生!”男生的乡土腔突然消失,用十分标准的普通话,痞痞地对我说。我被他弄得一愣。好啊,你小子还真有手段。为什么人家中秋节目出的都是好名,就我~
“我不喜欢平面感觉的女人,我喜欢3d立体感强的人,你叫范彩下来,我亲自和她说。”男生边说还边比划胸前弧度。
哎呀,我后退一步,你竟敢揭我的短!我上前一步,蛮横地说:“我是范彩的代理人。我这就转述范彩为什么不选你的原因。”
“什么?”男生潇洒地摸了摸他那搞得特挺特浓密的头发,他的动作恰好提醒了不知怎么继续下去的我。“因为范彩喜欢歇顶的人!”
众人大哗,那个男生则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娓娓道来:“所谓男人,就是能给女人幸(性)福的。为什么有些男人会歇顶呢?通常是因为他头发过度油性▲雄性激素分泌过剩就会造成头发过度油脂。所以……”我指了指那男生的头发,“为了长远考虑,你明白了吗?”
在场的男生们在我解释后,异口同声地哦了一声,随即便彼此打量对方的头发,可怜有个头发稀疏的男生被人看完头发又继续被盯着下面看,害他不好意思地别扭地捂住那里,而我也趁机赶紧溜了。小余跟了上来,低声问我:“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怪理论啊?”
“什么怪理论啊,这是真理!当初我妈就是因为我爸歇顶的原因才嫁给他的啊!这是我妈密传给我的。她还说,当男人有反抗情绪不好搞定的时候,就要往……啊啊那个方面去打击他们,包准见效,立即蔫!”我指了指后边还处在歇顶噩梦中的男生们,“他们就是有利证明!”(作者:你还是不要将你妈的理论搬出来四处宣扬,祸害纯洁的大学男同胞了!)
忙碌了一个早上,帮范彩回复拒绝那些送花人。下午没有在校医院找到武大夫,却在回来的路上偶遇陈晓晓,手中的鲜花几乎遮住她整个脸,一看便知她定和范彩近来遭遇相同。我本想远远避开,不料她却主动喊住我,先是得意地显摆她怀中的大捧鲜花:“中秋之后,真是让我大为烦恼。尤蓉,听说你中秋节目也获奖了。”然后轻蔑地笑了下,“被评为最滑稽节目都发什么奖品啊!”
不知道为什么陈晓晓总是和我过不去,我每次见到她也是又妒又恨的,于是我不客气地回她:“胸衣!”
“胸衣?你需要那东西吗?”陈晓晓一副嘲弄的口吻。
“我也觉得应该劝他们转发给你,我不带是对身体没啥影响,可是如果你不带的话,恐怕没几个月,胸前就耷拉得象沙皮狗了!”说完,我就扔下气得直跳脚的陈晓晓走了。
回到寝室,被陈晓晓气得内伤的我即兴写了一份《美女导致不幸》的文章。
“首先由众所周知的女人=恶魔公式:girls=evil。
(firstdmoney,girls=time*money;aseismoney”,time=money,therefore,girls=money*money=(money)2;andbecause“moneyisarootofallevil”(money)2=evil;atlastcludethatgirls=evil。)括号中为补充证明资料。
显而易见,追求美女需要比追求一般女孩消耗更多的金钱和时间,所以美女自然也是恶魔中的恶魔。当然不排除经过心灵的彻底净化最后成为天使中的天使的美女,但是,所谓天使,也就是,等你们死后进入天堂后才能有机会见到。
爱情在高考压力过后被过度的催化,于是大范围大面积地在大学里萌发,从高中的有购买约束的奢侈品立即降为没有购买约束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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