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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越之我是还珠格格|作者:时光旅人|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23:05:50|下载:穿越之我是还珠格格TXT下载
  恕

  想到蛐蛐,马小乐赶紧跑回屋里,刚好蛐蛐复苏了过来,蹬了蹬腿一下翻过身来,“嗖”地一声蹦下了桌子,跳到粮囤缝里躲了起来。

  “嘿,这下可好了!”马小乐高兴地搓了搓手,走到墙角把鱼叉拿了起来,“你不是一把普通的鱼叉,你是叉神,会神插,插住了那万年小河龟,以后我烧香供着你。明天,我也不让你见那金柱的脏血了,我改用柴刀,劈死他个*!”

  马小乐找了块破布,仔细地将鱼叉擦得干干净净,又把他红色的背心找了出来,扯成红布条,拴在了叉柄上,然后很小心地将鱼叉放到了床头的木柜子上,摆放得平平稳稳。

  接下来的事就是睡觉了,一觉醒来,能量就重新来到,然后就等着去金柱家宰了他。

  马小乐睡下后就做梦了,他提着柴刀满大街追着金柱,金柱被他砍得浑身是血,狼狈逃窜,可是仍旧回头嘲笑着他,“你是个废人,废了,被我踢废了!”。他那个气啊,胸腔都要炸开了,口中不住地大叫,“金柱你个*货,你死到临头了,我今天不砍死你就不是人!”可是,他后面跟着的是金朵,抱着他的腿哭喊着让他不要杀了金柱。他心里矛盾极了,不杀金柱咽不下那口气,可杀了金柱金朵又那么伤心,毕竟,金朵在他心里是有位置的,心疼着她呢。无奈之下,他提着还在滴血的柴刀仰天大笑,“哈哈哈……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哐哐哐……小乐小乐!”院门被敲打的声音和马长根的吼声从院子外面喊了起来,将马小乐从梦中惊醒,“小乐你要杀谁啊,快给我开门!”

  马小乐惊坐起来,浑身是汗,才觉做了一夜的梦。“干爹,这就来了!”马小乐应着,下了床去开了院门,“干爹,咋来这么早的?”

  “还早么,太阳都出来了。”马长根盯着马小乐直看,可能是刚才马小乐梦中的叫喊引起了他的注意,“你刚才要杀谁啊,叫那么大声?”

  马小乐抿了抿嘴唇,“杀那*金柱!”

  “你傻了啊,他值得你杀么,像他那样的,早晚要被公安给毙了,就是他不吃枪子,也会去做大牢,犯得着你去找他算帐?!”马长根有点急,他可不想让马小乐再出啥事。

  “干爹,我和金柱有血海深仇,我不杀了他这辈子我都活不好!”马小乐很倔强。

  马长根看着马小乐,估计马小乐自己知道了那玩意儿被金柱给踢坏了,不免叹了口气,“小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既然已经生了,就认了吧,以后干爹给你找个好医生,再医医好不成么?你那儿就是筋给踢断了,能医好的。”

  “干爹,你别哄我了,筋都断了,还能有啥子用,我知道该怎么做。”马小乐扭头进了院子,开始舀水洗脸。马长根跟在后头,懊悔地说,“唉,早知道昨晚就来了,陪你说说话,兴许能解开你心里的疙瘩,可偏偏我又喝多了。”

  “干爹,你来也不管用,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就等着看吧,今天我一准宰了那小子!”马小乐仗着有能量的本事,显得非常自信。马长根不知道昨晚生的事情,慌得狠,“小乐,我知道你身子也不弱,可你还是孩子啊,那金柱你能动得了嘛,他要是反手把你给……”马长根说到这里停下了,眼巴巴地看着马小乐,“小乐,我看还是忍忍,咱以后再慢慢想法子,有冤伸冤有仇报仇,行不?”

  “不等以后了,就今天!”马小乐把脸盆里的水泼得老远,“干爹,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马小乐了,你看着吧,那金柱个*保准活不过今天!”

  马长根见劝说没了指望,心生一计,“小乐,既然你决定了,那你好好想想,先不要回家吃饭,我回去给你捎饭过来,你好好想想这事,看怎么个做法。”马长根说完扭头就走了。

  马小乐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咧嘴一个苦笑,“干爹啊,你怎么可以骗我呢。”说完,晃着身子到了小灶屋,找出了已经生了点绣的柴刀,坐在磨刀石前“霍霍”地磨了起来。

  却说那马长根,离开果园子后飞也似的跑回了村里,在家里找了绳子,又喊了几个要好的邻居,要他们帮忙把马小乐捆起来,说他今天犯了邪,弄不好会杀人。邻居们一听,觉得事情重大,杀人这事在小南庄村从老一辈就没有过,可不能让马小乐做出这等恶事来。

  一行人便行色匆匆地赶往果园子,得在马小乐回村前把他给绑了。

  【076】 为了处子身 到了果园,马长根他们一个个都傻了眼,院门锁着呢。

  原来马小乐看到马长根转变得那么快,已经料到在果园里会有啥事,所以他磨好了柴刀后,找了件破衣服,包了柴刀锁了门,已经从小路往村里赶去了。

  马小乐到了家,把柴刀藏在了门口的草推里,不紧不慢地进了门。胡爱英正在灶屋里烧早饭,一看马小乐回来了,紧张兮兮的看着他,“小乐,你干爹没遇着你?”

  “没,我走小路回来了。”马小乐若无其事地说,“早晨我在果园子里跟干爹说了些胡话,可能把他吓着了。”

  胡爱英听马小乐这么一说,放了些心,赶紧让马小乐烧灶火,她出门去迎马长根,告诉他马小乐知道自己刚才说得是胡话,不用绑了,要不再绑出点啥意外,那可划不来。马长根一寻思觉着有道理,便给邻居们散了一圈香烟,让他们回家了。

  马小乐若无其事地吃完了饭,抹了抹嘴带着笑说他要去村部,马上要做生产队长了,得熟悉一下队里的情况。吃饭的时候马长根还有点不放心,现在看马小乐说得这么轻巧自如,心想总算没啥事了。

  没事是暂时的。马小乐出了门就从草堆里翻出了包着柴刀的破褂子,夹在腋窝里闷着头向东走去,一直走到河堤下面。河里的芦苇已经黄,清亮的悠地倒了下来,悄无声息的,只是手里的铁叉掉落在地上出了一声“哐啷”脆响。

  倒在地上的金柱像中了邪一样,手脚微微抽搐着,傻愣愣地睁着眼,嘴角还流着哈喇子。

  马小乐推开马长根,绕过胡爱英,跑到金柱面前,再次举起磨得贼亮柴刀,回头对马长根和胡爱英哭道,“干爹、干妈,今天我喊你们亲爹、亲妈了,我宰了金柱可能也活不了了,我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来生再报答你们!”

  在场的人对马小乐举刀的动作还没有感到恐惧,他们都还迷糊在刚才马小乐那跳大神似的喊令子声里呢,而且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金柱在马小乐的喊声里倒下了,跟个痴子似的,出鬼了么?

  金朵虽然也像做梦般的,但看着眼前的马小乐举着柴刀要剁自己的哥哥,还是本能地上前拦住了马小乐,“小乐,求求你放下柴刀,他是我哥啊,你绕了他吧!”

  马小乐眼眶里的泪水此刻流了出来,嘴角抽搐着,“金朵姐,我……我被你哥给害惨了,我……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我也不想活了!”

  马小乐是说金柱把他弄得不像男人了,活不下去了。可这话在金朵听来是另一个意思,金朵以为马小乐说得是金柱拆散了他们,让他失去自己。

  “小乐,你别着急,我有话对你说。”金朵立马靠上前,趴在马小乐耳朵上小声道,“小乐,你还没失去我,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那陆军没有沾过我。”

  马小乐一时不明白金朵为啥要说这话,但他对这话的内容感到意外,便问了起来,“他没碰你身子?”

  金朵用万分宽慰的眼神看着马小乐,点了点头,“我还是你的女人,只是你的女人!”

  “那……那为啥啊?”马小乐实在不明白。

  “陆军那玩意不行,他告诉我说,他早年耸着身子猛蹬自行车时,车链子断了,裆部撞在了前大梁上,那玩意儿给撞断筋了。”金朵的声音很小。

  “这么说那死瘸子也是废人一个?”马小乐的确感到意外,也有点好笑,那陆军的毛病原来和他是一样的啊。

  金朵听话没仔细,马小乐说陆军也是废人一个,这个“也”字里颇有含义,可金朵没听出来,她只顾着说陆军,希望能让马小乐放弃砍金柱的念头,“小乐,不过陆军告诉我,他爸爸正帮他想办法,说什么国外科学达,可以治好他的软根子病。可那至少也得两三年时间吧,也就是说,在两三年时间内,我金朵还是你马小乐的女人,我的身子是会很干净的。这话你明白吧,这段时间指不准会有啥事生呢,说不定我会重新回到你身边的。”

  惊喜!

  绝对的惊喜!

  对马小乐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惊喜。当然,惊喜的不是金朵说她可能还会回到他身边,而是金朵说的陆军的软根子病能治好!既然陆军的能治好,那他的也能治好!既然他那玩意而能治好,那还犯得着跟金柱拼命去送死么?而且他还有小河龟的能量,以后活着还不呼风唤雨呐!

  想到这里,马小乐扔了柴刀,手舞足蹈地狂笑起来,“我的天哪,我的天哪,老天真是有眼,真是有眼哪!”

  所有的人再次又惊呆了。

  “疯了疯了,马小乐一定是疯了……”人们三言两语地嘀咕起来。

  “疯了?谁说我疯了!”马小乐板下脸来,“我没疯,我马小乐有老天保佑,好着呢!”说完,左手拉着马长根,右手拉着胡爱英,“爹、娘,走,咱们回家去,以后日子好着咧!”

  马长根和胡爱英跟做梦似的,怎么也猜不透马小乐到底是咋了,不过现在马小乐放下屠刀了,还拉着他们回家要过好日子,那不正好么,还啥愣呢。

  当下,马长根和胡爱英就跟着马小乐回家了。

  金柱家门口的热闹却还未散去,村民们都想看看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金柱醒来后会怎么办。可让他们失望的是,直到金柱被抬回家里,他还跟头呆猪似的,不省人事。

  金朵是学过医的,对金柱好一番救治,可毛用也没有。金朵一家都急坏了,急过之后就是害怕,最后就连陆军也怕了。“金朵,金柱怎么了?是不是被那混小子施了魔咒?”陆军问道。

  “不会的,哪里来的魔咒,估计是被气血给冲了,过半天就好。”金朵这话心里也没底,可别的也不会说了。

  再说马小乐到了家里,端了两把椅子,正正地摆了,让马长根和胡爱英坐了上去,尔后走到他们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爹、娘,今天这事我看出来了,你们就是我的亲爹、亲娘,我马小乐这辈子会好好孝顺你们的!”说完,“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马长根和胡爱英相互看了看,眼圈湿湿的,起身将马小乐拉了起来,“臭小子,自打你进了这个家门,我们就没把你当外人呢!”

  马小乐擦了擦眼角,“爹、娘,你们放心吧,以后我绝对不会惹乱子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马长根跟着出来了,问他要去哪儿。马小乐说去果园,想一个人静一静,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好好想想。

  “他爹,你回来吧,我看小乐是真的懂事了,让他去吧,这阵子他事情也够多的了,让他静静也好。”胡爱英拉住了马长根。

  马小乐抬头看着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做了个深呼吸,跨步走出了院门,向果园而去。

  到了果园里,马小乐躺在床上闭目而思,想着所生的事,觉得实在没必要那么蛮干。“只要动动脑子,困难就会吓跑”,这是他初中班主任一直挂在嘴上的话,每次开班会至少得讲五次。以前听得腻歪,可现在琢磨琢磨,还真是那个理儿。马小乐开始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懊悔了,不过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过去吧,以后吸取教训就是,凡事得用心用脑,不能冲动鲁莽,“冲动冲动,满地漏洞”,这话也是班主任常说的,看来一点儿也不假。

  马小乐从枕头底下又摸出了那本封面上被改写成“小南庄村五生产队队长马小乐”的本子,严肃地翻开了两页,又拿出在村部找的一本村情资料,认真地做起了笔记:

  小南庄村,村户156,人口673,耕地……

  【078】 风水先生走了没 不知不觉,正午了。

  马小乐伸了个懒腰,收了钢笔插在上口袋里,合上本子整好了四角,端端正正地压在了枕头底下。

  “我马小乐要认认真真地活着了。”马小乐自言自语着走到院子里,大黄狗一看到他就摇头摆尾起来,“阿黄,我的老伙计,你也得学学我,要愤图强啊!”马小乐走到大黄狗跟前蹲了下来,一眼就瞅见了又红又大的狗玩意儿露出大半截来,“淫狗!咋撅着个家伙呢,莫不是在向我炫耀不成。唉,你这淫狗子,知道我现在不行了,故意羞辱我是不!”说完,抬手打了大黄狗一巴掌,没用力,他舍不得打大黄狗。

  “唉,不过你别得意,等我努力努力,赚了大钱也出国找医生,回来和你也有的一比,别看你现在得意,那时让你那玩意儿羞辱着缩回去!”马小乐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向院门外走去,该回家吃午饭了。

  可前脚还没跨出去,门口进闪进来一人,是张秀花,“小乐,上午生了那么大的事我也不知道,听说你来果园了,我来看看你,没啥事吧。”

  马小乐一看到她心里很是不爽,这个女人有点浪,要是从他这里得不到那种安慰,没准又得出去瞎嚷嚷了,那影响可不好。“没事,上午那点事不算啥,过去就过去了,不提了。怎么,秀花婶,没在家做饭呐?”马小乐想拉拉话茬,不让张秀花提出那种要求。

  “一个人还不随便吃点,赖顺贵中午到金柱家喝酒去。”张秀花话一出口,觉得不妥,“喔,是被请去的,不去不好。”

  “呵呵,秀花婶,就是不请也能去啊,没啥的。”

  “呵呵,那也是,那也是。”张秀花干笑了两声,话题一转,“小乐,昨晚你那家伙不行,现在怎么样了?”

  马小乐心头一惊,暗道:“这个浪货,躲也躲不掉。”不过不能对她讲实话,得稳住她,“秀花婶,你也太急了,我身子受了那么大的内伤,怎说也得养个个把月吧,要不现在图一时欢快,那我后半辈子可就撂了,乡卫生院老中医叮嘱过我的,我可记着了!”

  “唉,你说也是的,啥事不好摊,摊上这么个事。”张秀花叹着气,满是哀怨地说道,“小乐,那你秀花婶这个把月可要旱死喽!”

  “旱啥啊,不是还有村长么。”马小乐嘿嘿笑着说,“这么多年了,你们不也过得挺好么!”

  “唉,他啊,别提了,以前就不咋样,现在有你了,就更不用提了。”张秀花无奈地说,“我现在就指望你了,别人都不管用了。”

  “行了,秀花婶,耐心等等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马小乐舒了口气,“我肚子饿了,得赶紧回家吃饭了,要不身子就更亏了。”

  “那赶紧回吧,我也回家了。”张秀花出门就绕上了小路,“你走大路吧。”

  马小乐看着张秀花一扭一捏的背影,带着坏笑自语道,“娘的,再来就让阿黄伺候你!”

  马小乐沿着大路,甩着膀子走了起来,心情不错,又一次想唱《十八摸》了,不过这次还没开口就忍住了。“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马小乐哼起了京剧,摇头晃脑的样子,看上去很惬意。

  路上知情的村民们很纳闷,不知道马小乐咋就转变得这么快,半中午还跟疯子似的,举着柴刀要剁金柱,现在却跟没事人似的,还洋洋自得呢。

  马小乐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现在他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调教调教这五生产队的事情了,怎么说也要干出个样来,这样才有可能朝村长的位子上靠。

  回到家里,马小乐坐在饭桌前屁股还没热,门口就来人了,是金柱的老父亲金顺意。“长根兄弟,长根兄弟?”金顺意诚惶诚恐地问着话。马长根对他很有意见,金柱那样折腾,他作为父亲的人也不出来管管,现在还有脸来找他。可是马长根觉得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人家又是主动上门的,不搭理也有点不妥,于是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啥事啊?”

  金顺意一脸的着急和无奈,“长根兄弟,我知道金柱那个该死的东西惹你生气了,可是你也知道,我说都说不了他,哪里能管他半点呢,这些个日子,他对你们家小乐行了恶,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很过意不去,本来是要来好好看看小乐这孩子的,可是金柱说如果我们要来,他就把家底给掀了。长根兄弟,你说我这把老骨头还经得起折腾么?”

  马长根听了也叹了口气,“顺意老哥,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可是我们家小乐更不容易啊,你知道他现在……”马长根说到这里停住了,下面的话不能说,要不马小乐这面子在村里是搁不住的。

  “长根兄弟,今天我来也不说客套话了,我就想问问,小乐这娃儿给金柱下了啥咒语,怎么到现在他还昏迷不醒的呢?”金顺意眼巴巴地看着马长根,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解决的法子。

  马长根乍一听很是来火,心想金柱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也是报应,你金顺意还好意思来问我?不过转念一想,那金柱毕竟是他的儿子,儿子就是坏的流脓,那也有骨肉情啊。“顺意老哥,你是不是糊涂了,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有什么咒语,再说了,就是有的话,我家小乐也没那个本事啊。我看啊,那是你家金柱该有那么一劫,是老天给他安排的。”马长根说完了这味道有点重的话,见金顺意也没说什么,心里舒坦了点,毕竟当着他的面说金柱就应该咋地咋地是很不好的,可他没有反驳,说明他是服软了,马长根怎么能不舒坦点呢。不过舒坦归舒坦,马长根还算是个厚道之人,抬手拍拍金顺意的肩膀,“顺意老哥,也不是我说的,你家那金柱也太那啥了。”

  “唉,长根兄弟,你就别说了,那个狗东西有时我都想宰了他。”金顺意沮丧着脸说,“就说金朵这门子婚事吧,我就不同意,咱庄稼人朝城里嫁什么,低三下四的,不如就找个庄稼人过日子踏实,可金柱就认准了那个什么陆军,还三番五次地从城里带些好东西引诱金朵,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顺意大叔,你就别说了,*金……”马小乐从屋里走了出来,想说*金柱,不过当着金顺意的面是不能说的,那可就没德了,“金柱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大叔,你回家吧,喝你女婿的好酒吧,要不你在我家吃也成,可是没有好酒好菜,也别挑三拣四了。”

  金顺意见马小乐出来了,转身哈着腰对他说道:“小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金柱那个狗东西一般见识,你行行好,把金柱的魔咒给解了吧?”

  “大叔,你可千万别这样哈着腰,我受不起,就跟苦难的长工对着地主老财似的,这是新社会了,人人当家作主。”马小乐向上抬了抬手,金顺意尴尬地直了身子,“小乐,看你说的,大叔都不好意思了。”

  “大叔,我跟您说,金柱的事跟我确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来找我,我也没法子啊。”马小乐皱着眉头说,“您想想,我有下魔咒那个本事么,要是有的话还能等到今天,那天金柱在河堤上差点掐死我的时候,我早就下魔咒整死他了!”

  马小乐说得咬牙切齿,金顺意微微蹙起了眉头,“也是啊,不过陆军在城里找了位什么风水先生,说啥是咱榆宁县最有名气的了,他来看了,说金柱是被咒了,吃药打针都不管,就得解咒。”

  马小乐一听风水先生,心里小惊了一下,小河龟临终前的话他还记得,见到风水先生啥的,不能能量,否则会被识破。马小乐心想,在风水先生面前运用能量有可能会被察觉,那能量用过之后,那些受了能量的东西被风水先生碰到了,会不会露出点啥端倪呢?

  想到这里,马小乐忙问金顺意,“那风水先生走了么?”

  【079】 莫不是队长要泡汤 “走了,看完就走了。”金顺意很温顺地看着马小乐,讨好似的答道。

  马小乐小紧张了一下的心又舒展了,“他都说了些啥,没把金柱给医好啊?”

  “他说了,金柱中了这咒子他没有把握,我哀求他试试,他说不行,没把握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个原因是下咒子的人颇有来头,看来和他是同行,是不能拆台的。”金顺意恭顺地看着马小乐,“他还说了,这咒子得让下咒子的人解才好。”

  马小乐心里一琢磨,看来这风水先生不愧是有名气的,能看出来,而且还能试着破解一番,只是碍于职业道德才没尝试,不过这不能保证他今后不尝试,因为有陆军在,会不断给他加重诱惑的砝码。所以,还是得把金柱的咒子给解了,免得到时和什么风水先生打照面。可是,现在他也不能承认说金柱咒子是自己下的,就是要解咒,那也得悄无声息不露声色。

  “大叔,你别听风水先生说的,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咒子不咒子的,现在科学这么达,你看水稻都杂交了,你还信那些神鬼玩意的么。”马小乐点着头说,“要我说么,你看金柱那暴烈的脾性,估计是一时气血冲过了才昏过去,一般这事躺个天把就好了,金朵不是学医的嘛,她还不知道?”

  “别提她了,只顾着淌眼泪,哪里还顾得上金柱,就是顾得上她也不会看他。”金顺意叹着气说,“金朵可恨他哥金柱了,只要金柱不死,哪怕他像现在这样有口气,金朵就不心疼他!”

  提到金朵,马小乐神情有些黯然。马长根一旁见了,怕马小乐受到啥刺激又哟按疯掉了,慌忙对金顺意说,“顺意老哥,你看小乐都把话说透了,你就回去吧,小乐这阵子可不松快,别再扰他了,弄不巧他又……”马长根边说边对金顺意挤眼,示意他出来讲话。金顺意多少也明白点,而且听马小乐说得也颇有道理,便点点头出来了。

  马长根跟到院门外,对金顺意说别把小乐又弄疯了,搞不好又要提着柴刀去剁金柱了。金顺意眨巴了几下眼,没说什么,唉声叹气地走了。

  马长根望着金顺意走远了,扭头进了院子,畅快地说道:“报应,就是报应!别的不怪,怪就怪他以前作恶太多了!”

  “爹,说啥报应呢?”马小乐坐在院子里的高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不断地抖着脚问道。

  “金柱,金柱那个*平日里作了那么恶,今天无拉故地昏死过去了,不是报应是什么!”马长根一时说得很忿然。

  “嘿嘿,爹,你相信这世界上有报应么?”

  “信,当然信,金柱就是个活生生的样儿!”

  “哎呀,爹啊,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是不相信的。”马小乐说完起身进了屋里,胡爱英已经在招呼他们吃饭了。

  午饭的氛围很不错,一家人都高高兴兴的。马长根和胡爱英很庆幸,马小乐又回归了。马小乐心情也不错,因为他心里有盼头,那就是陆军出国治病的事。等陆军的病治好了,他就照着他的路子也去治一下。所以马小乐在吃饭是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不能和金家的关系搞得太僵,还得留点联系,以便及时了解陆军的情况,而关键点就是金朵,只要和金朵保持着联系就成。

  马小乐喝下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筷子一丢,饭碗一推,“我去村部看看,顺便问问范支书我这五生产队的队长啥时真正上任啊。”

  “好好好,去吧,赶紧去吧,那可是正事!”马长根咧着嘴笑了,“小乐,好好干,混出个人样来!”

  “放心吧,爹,你和娘,还有二宝,以后就等着享福吧!”马小乐背着手走了。

  来到村部,没有人,都在家吃午饭呢。马小乐进了办公室,走到以前曹二魁坐的办公桌前,上面没啥东西,早就收拾干净了。马小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妈的,曹二魁,明知道我和金柱有仇,你还放着队长不干要去跟金柱混钱,你小子有种,改日我睡了你女人田小娥好好出口闷气!”话是这么说了,但马小乐低头看了看腿裆,满腹心事地道,“唉,二弟啊,希望你要尽早为我争口气呐。”

  说完,马小乐起身找了块抹布把桌子仔细地擦了一遍,桌子虽然破了点,可毕竟是个办公桌。擦完了自己的桌子,马小乐环视了其它的桌子,也需要擦擦了,眉头一皱,随即一笑,“唉,老子就表现表现,虽然当上了队长,但也得悠着点,以前的作风不能丢。”尔后,马小乐把所有的办公桌逐一擦了个干净,又拿笤帚把地也扫了。

  下午两点多,村部的人陆续来了,见马小乐打扫这么认真,个个夸奖不已。赖顺贵来得时候满身酒气,马小乐知道他在金柱喝酒的,“村长,酒喝得咋样?”

  “啥咋样啊,咋个屁,那金柱跟死猪似的躺在屋里,那个陆什么局长的儿子,真他妈傲气,对我们这些乡下人不理不睬的,*,其实城里人又算个啥,摆什么谱,好在我也不吊他,我只管喝我的酒!”赖顺贵打着酒嗝,满屋子顿时充满酒气,妇女主任顾美玉用手扇了扇鼻子,“顺贵,你那胃都成酒袋子了啊!”

  “嘿嘿,美玉,咋这么说呢,不就多喝了两杯么。”赖顺贵贼眼溜溜地看着顾美玉,顾美玉知道赖顺贵的心思,都缠她好几年了,总想美事,可她看不上赖顺贵,虽然有不少次两人搭班出去参观学习的机会,可她没让赖顺贵得逞。

  顾美玉不看赖顺贵,赖顺贵心里有数,知道吃不到这棵窝边草,便嘿嘿一笑走开了,去值班室睡觉了。

  赖顺贵后脚出去,范宝就进来了,一脸的酒气,不过还有怒气,“他娘的,这个曹二魁,才辞职几天呐,刚才又缠着我说还要回来当队长!”

  马小乐听到这话,不由得一个冷战:啥呀,曹二魁要回来?这是咋回事,这生产队长的事要泡汤了?

  想到这里,马小乐几乎是用乞求的目光望着范宝,“范支书,你说啥,那曹二魁还要回来当队长?”

  【080】 黄豆粒 “是啊。”范宝一顿,从口袋摸出一根烟。搁在平时,马小乐早就上前殷勤地点烟了,可他听范宝说了两个字“是啊”就停住,不知道啥下文,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没心思去献殷勤了。

  “不过你别担心。”范宝深深地吸了口烟,“他曹二魁以为我这村部是啥啊,自个家啊,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他还能的不轻呢!”范宝狠狠地朝地上淬了口黏糊糊的唾沫,又抬脚踩在上面使劲搓了搓,地面上只剩下一摊湿湿的东西了。

  “他*,吓死我了。”马小乐暗道,随即笑嘻嘻地对范宝说,“范支书,到底是支书,有气魄!”

  范宝摆摆手,对马小乐笑了,“小乐,你放心,五队队长是你的,他曹二魁干瞪眼吧!看到金柱能赚大钱就要跟着他干,现在金柱跟个半死人似的,他又反悔了,真是的!”

  “哎呀,小乐,你看范支书这么看好你,还不表示表示,这两天瞅个空子,让你干爹好好整一场酒席!”顾美玉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瞟着马小乐说。

  “是哦,小乐,前些天你的事也不少,现在一切都好了,刚好摆摆酒席,冲冲喜嘛,也图个吉利,将来啊,肯定有大出息!”刘长喜他们几个也都跟着起哄。

  马小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呵呵,摆酒席啊,那是应该的,就后天吧,明天我让干爹,哦不,现在我都叫爹了,让我爹去乡里集市上多买点好酒好菜的。”说到这里,马小乐咳嗽了一下,先是很深重地看了范宝一眼,接着扫视了一下四周,道:“不过我摆酒席不是因为你们说的,而是我想衷心地感谢一下范宝支书,我不感谢他就是我的不对了!”说完,掏出一支大前门,恭恭敬敬地送到范宝面前,又为他点上火。尔后,有很大方地把大前门烟散了一圈。范宝一看,哈哈大笑起来,“哎呀,小乐这孩子可,要是考了大学,那肯定是国家大干部!”

  “哈哈哈……是啊是啊。”村部里荡起一阵阵大笑,这并不是大家伙在嘲笑马小乐,而是他们觉着范宝说得有道理,马小乐的表现是他们学也学不来的。他们知道马小乐经常拍范宝和赖顺贵的马屁,可是他拍得好,就像一个老打铁匠似的,那火候掌握的特好。

  下午范宝召集村委会的人开了小会,拍板定案,马小乐第二天正式上任小南庄村第五生产队队长。

  五点多钟,马小乐气宇轩昂地从村部走了出来,“嗵嗵”地走在大街上,鸟视一切,不过曹二魁的出现给他提了醒。曹二魁在街中心对马小乐说,队长的事别高兴得太早,他有亲戚在乡里工作,他会去找关系的,到时看范宝怎么办!

  马小乐虽然表面上对他不屑一顾,但内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要是曹二魁说的是真的,那他的队长还真是不太稳当。

  回到家里,马小乐寻思起来,看来为金柱解咒的事得抓紧了,因为解了金柱的咒,可以解决掉两个问题:第一,可以避开那个陆军请来的风水先生,因为金柱正常了,风水先生就用不到了;第二,可坐稳生产队长的位子,因为金柱正常了,曹二魁还是会跟着他去赚钱。

  马小乐决定今晚正子时一过,能量来了就给金柱解咒。

  晚饭的时候,马小乐对马长根说要摆酒席的事,马长根满口应承,“这事好啊,到时把村里的大小二鬼,”说到这里,马长根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