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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

作品:背叛与爱恋|作者:寂寞飘零仍|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22:55:40|下载:背叛与爱恋TXT下载
  萧晨治好李大山后,云亦非惊为神人,便缠着他问东问西。萧晨见他虽性子顽劣,却心肠不坏,为人又十分单纯,在害了李大山之后常常帮他做些活计,虽然总是做得乱七八糟,便也没有拒绝他的结交。此后两人足足相处了三个月,一起照料李大山,真到他的腿基本上好了,这在萧晨来说已是极为难得。由于两人对医术均有很深的造诣,双方都受益非浅,后来萧晨要北上,与云亦非说要分别,云亦非极为不舍,不依不挠地阻止他,萧晨无奈便拿出了觅踪蛊给他,说是有事可用此物寻找他,云亦非方肯放他离开。

  此时,云亦非为韦济动用了觅踪蛊,看来是定要救此人了。

  萧晨轻触盒中蜷曲在母蛊身边昏睡的子蛊,暗想,这么远的距离,累坏它了。淡漠的眼中闪过一丝怜爱。

  “但是他的症状看来像是中了噬魂,”柳絮亦担忧地说道,“两年前拜月教算来是吃了你一个大亏,被冷绝击得元气大伤,这两年噬天大力发展,你又未做打压,如今的拜月教早已今非昔比。若此次遇上噬天的人,他们怕是不会善罢干休。”

  “就是啊,星辰。”莫愁也有些担心地说道,“上次你也是乘他们不备,才利用你父亲算计了噬天,这次——”

  柳絮阻住了莫愁接下来的话,一向温和的双眼此时却充满隐忧地看着自听到“父亲”两字就明显走神了的萧晨。

  冷绝——

  萧晨手下一重,换来了子蛊不满的吱声叫唤,他回过神,安抚地点了子蛊两下,子蛊舒服地“吱吱”两声,依偎着母蛊再度沉睡过去。

  “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良久,萧晨淡淡地说道。

  莫愁待要再言,却见柳絮轻轻摆手,便也罢了。

  而莫星影从刚刚萧晨走神开始便一直紧紧地盯着,不曾移动过视线。自两年前冷绝被影卫救走后,他很清楚地感觉到萧晨的变化。虽然整个人看起来仍和从前一样冷冷淡淡的,但是却很容易走神,特是在听到“父亲”、“冷绝”之类的字眼以后。

  这两年,莫星影完全接下了冷堡,发现冷堡的势力之大让他心惊。所以,对冷绝,他是极度佩服与担心的,佩服他的能力,担心的也是他的能力,怕他回来报复,到时候不知道他们是否抵抗得了?然而两年以来,任他动用尽多情阁与冷堡的力量,也无法查得冷绝的丝毫影踪,辰又这样子,怎么能让他不担心?

  是夜,温情园。

  “絮,为何拦着我劝阻星辰?”莫愁双手抱住曲着的双腿,下巴放在膝上,歪着头不解地问着坐在床边的柳絮。

  “唉——”柳絮叹了口气,揉揉莫愁的头顶,道,“你没发现星辰这两年有些不对劲么?”

  莫愁眨眨眼,道:“他从小就不对劲啊,你不是早知道么?”天真可爱的样子,配上被揉乱的头发,可爱极了。

  柳絮忍不住亲亲她的脸,心道愁真是越活越小了,嘴里说道:“星辰这两年总是走神,有时候甚至在发呆,你没发现么?”

  “呃?”莫愁回忆了一下,道,“听你这样一说,好像真有那么几次。”

  柳絮在心里感叹,愁还是一如既往地,迟钝!

  “那天冷绝被人救走,他追出去再回来以后,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莫愁再眨眼,默默问道,有什么不对劲?

  “他当时看起来,有点神不守舍。”柳絮眼神迷离,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秋展不愧是冷堡的左护法,武功高绝,若非她及时出手,莫星影怕是已伤在他手里,就算中了她的毒也能与他们纠缠了一刻钟,见萧晨空手而回,方带伤遁去。

  萧晨也没有去追他,任他远去。就是那时,柳絮发现萧晨的表情虽若平时一样淡然,却难掩眼中的落寞。联想到之前冷绝的失态,她立刻想到那个方向,然而,会是真的吗?不止同性,还是父子,有可能吗?

  柳絮不敢再想下去,罢了,顺其自然吧。

  “絮,怎么了?”莫愁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柳絮安慰地拂拂她的背,道,“放心吧,只是觉得星辰一样呆在莫家庄,这次正好有机会,让他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但是,你不是说魔教……”莫愁仍然担心,虽然知道星辰带着前世的记忆,但他的样子总让人放不下心。

  “没事的,”柳絮揉揉她的鼻子,说道,“噬魂也不是只有拜月教才有,或许是那个韦济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别人也找到了那种药。更何况,星辰的能力不弱,要自保是没问题的,再说,还有多情她们呢,她们会看着他的。”

  “但愿吧。”莫悉虽然没有完全放心,但也接受了她的说法。

  第二日,萧晨便在莫愁没完没了的叮嘱中,莫星影与柳絮担忧的目光下,离开了莫家庄,只身匹马,提着极少离身的药箱,向长安而去。

  41

  长安,宽阔的大门前驻立着一对石狮子,高高挂起的写着“韦府”两字的红灯笼随风摆动,枯叶亦随着纷飞,怕是主人无心打理,致使门可罗雀。

  萧晨看了看显得有些萧条的大门,上前扣了扣铁环。

  “来啦,来啦。”良久,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吱——呀——”笨重的大门发出古老的声音,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苍老的脸。他的头发早已全白,脸上布满了皱纹,手背上横七竖八的青筋鼓了出来,行动间全身都在打颤,腰几乎弯到了地上。

  “你找哪位啊?”老人眯着眼睛看了萧晨半天,方才嘶哑着声音问道。

  萧晨淡淡地看着他,道:“云亦非,你若再玩,我可就走了。”

  “嘻嘻——”老人突然笑了起来,慢慢地直起腰,就连声音也不再那么苍老,“小晨子好厉害啊,你怎么看出来的?”说着上前便要抱他。

  萧晨身形一动,瞬间闪了开去,嘴上说道:“你的假眉毛掉了。”

  “不会吧?”云亦非惊叫道,伸手便去摸眉毛,却发现上当,怒道,“你骗我!”

  萧晨也不理他,绕过他便向韦府内行去。

  云亦非赶紧跟上,边走边绕着萧晨转,期间还不时地问:“小晨子,告诉我嘛,你是怎么发现的?”

  萧晨还是没理他,径自向前走去,对付他这样的人,不理他就对了,你若一理他,他更登鼻子上脸了。不过,萧晨漏算了一样,那就是,他并不知道韦府的布局。

  “小晨子,你走错方向了……”云亦非的声音远远传来。

  昏迷中的韦济面色苍白,却难掩他英俊的五官,只是有些脱水的脸颊让看到的人难免一声叹息。其实这还多亏云亦非曾在萧晨处学得输液的方法,不然此里的韦济怕是早已不能看了。

  “的确是噬魂。”萧晨做了下检查,回头对云亦非说道。

  此时的云亦非已卸掉了之前的易容,不见丝毫老态龙钟。不过,也难怪江湖中人称他为圣手顽童了,只见云亦非一张娃娃脸,五十多岁的人了,面上却没有一丝皱纹,若非那一头纯白的头发与较苍老的声音,怕是人人都当他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只是这五十多岁的人了,却是一脸的古灵精怪,一点也没有“老人”的自觉。

  “唉,我就猜是噬魂,”云亦非夸张地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到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我救不了。”

  萧晨斜睨他一眼道:“我可以治。”

  云亦非立刻跳起来,扑到萧晨身上,叫道:“我就知道小晨子最厉害了!”

  “别高兴太早,”萧晨推开他,道,“虽然你给他服了解药,但他中毒太久,能不能醒过来还是未知之数。”

  “小晨子——”云亦非的脸垮了下来。

  萧晨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云亦非咬咬牙,问道,“你有多少把握?”

  萧晨顿了一下,道:“五五吧,毕竟时间过晚,要看他的运气了。”

  “好,就靠你了。”云亦非面色凝重地说道,“如果醒不来,那,就是他的命了。”说着,一向不羁的面上竟有几分失落。

  萧晨静看了他一会,道:“不用问过他的家人?他很可能醒不过来了。”

  云亦非走到床边,帮韦济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受怜地抚了下他微陷的脸颊,道:“不用了,他们把他交给我了。”

  萧晨没有再说什么,当世之人均知道圣手顽童的医术,如今他都不能治,韦家人怕是已经不再奢望,愿意请自己来此,怕是只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了。而且,看样子,云亦非与韦家的关系之深,外人是无法想象的。

  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萧晨将噬魂的原理详细地解说给云亦非听。

  云亦非待听到“脑血管破裂”等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以后,一扫之前与他极不相衬的凝重,又大呼小叫起来。好在萧晨早已知道他的性格,也没有多少不适的反应。

  等下人准备好所需物品,萧晨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极其严肃地为韦济动了手术。工作的男人最性感,这句话不知道是谁最先说的,不过,用来形容此时的萧晨真是再恰当不过了。萧晨容貌俊美,剑目星眉,挺直的鼻子,无一不是美男子所应该拥有的,只是他的眼角微微上挑,带了些魅惑,嘴唇稍厚,显得,更加性感。

  与之前救治莫星影一样,萧晨先用内力化开韦济的脑部淤血,再用中空的沉木针导出,又输了股内劲到脑中,查看了下神经系统,好在并没有断裂,不过,过久的压迫,会造成什么后遗症谁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看他三天内能不能清醒过来,若能,倒还有痊愈的希望,若不能,命都没有了,其他的自然也不必去考虑。

  尔后便要看韦济自己的运气以及个人意志了,萧晨淡淡地向云亦非说了这些利害关系。

  云亦非沉默地听他说完,道:“你已经尽力,无论如何都多谢你了。”

  萧晨淡淡地摆摆手,示意不用,随即收拾东西,一样一样整齐地摆回药箱中。

  “两位爷,”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书童走了进来,向云亦非与萧晨分别行了一礼,说道,“老爷有请萧大夫前去一叙。”

  萧晨看向云亦非,淡淡地说道:“我不想去。”

  云亦非脸皱成一团,祈求道:“小晨子,就当是给我点面子,韦老爷应该是想知道小济的情况如何了。”

  萧晨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不停地挠首弄耳,就在他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方才开口道:“就给你面子,却见见他。”

  云亦非大大地松了口气,那样子让萧晨心里暗暗好笑,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面色也柔和了些,少了些淡然,倒似多了分笑意。云亦非这样性格单纯的家伙,必是又惹了什么事,连累了人家韦济,是以才这么上心,偏偏他又极好面子,不肯说出来,他也不好逼他,干脆不问好些。

  萧晨随下人来到韦府大堂,韦大人早已等在堂上。

  韦嗣立四十来岁,面白有须,看起来十足文人的样子。只是,他虽然极力掩饰,却不难看出其深深的担忧。

  “萧大夫,久仰久仰!”韦嗣立客气地向萧晨拱手见礼后,请他上坐。

  立时便有美婢送上茶水、点心。

  萧晨端起茶杯,看了一眼,却是他喜爱的梅花。垂首闻了一下,轻啜一口后放下,道:“韦大人有何事,直讲无妨。”

  韦嗣立面露忧色,道:“不知犬子……”

  “韦公子所中之毒拖了太久,如今虽已解了,但能不能醒来,”萧晨顿了一下,接着道,“三分运气,七分还要靠他自己。若三天未醒,韦大人便准备后事吧。”

  “萧大夫!”韦嗣立猛地站起,惊呼道。

  萧晨冷漠地看着他,嘴里残忍地道出:“我不是神。”

  韦嗣立惊觉失态,愣了一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面色变了变,道:“是本官强求了,请萧大夫勿怪。”

  萧晨摆摆手,道:“人之常情。”

  韦嗣立呆呆地坐下,恍若未闻。

  萧晨看了他一眼,道:“若亲朋好友在他身边多说说话,或许,可以让他更有求生意志。”

  韦嗣立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片刻之后却又绝望的摇头,道:“不,不会的,若是我,他不会原谅我们的。”

  萧晨微微皱眉,却无意探知他人的隐私,便淡淡地说道:“有时候,仇恨也可以让人有求生意志。”

  “对,对!”韦嗣立失态地站了起来,嘴里喃喃地说道:“我想到了,我一定要让济儿醒过来。”说完,竟不顾萧晨,就这样奔出了大堂。

  萧晨愣了一下,摇摇头,抬起茶杯,细细地品着。

  过了大概一刻钟,萧晨起身向外行去。

  韦府人似乎酷爱荷,行来这短短一段路竟已见到好几个荷花池。

  随意地踏上一条池上回廊,向池中央缓缓而去。

  六月的荷花正是盛开的季节,一朵朵粉红托在碧叶上,在阳光下远远看去,晶莹剔透,倒是水晶雕刻的般,散发着水润的光泽。带着水汽的风吹来,散去了些暑气,荷花的清香让萧晨不由地多吸了几口。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过于耀眼,萧晨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也不停地散发着超高的热量,让他觉得全身发软。他扶住廊上石柱,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突然说道:“阁下好高明的手段。”先在梅花茶中下了东西,又利用荷香的遮掩,在风中投药,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毒。

  “对付聪明绝顶的萧大夫,我又怎么能不小心。”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萧晨闻言骤然转身看去,惊道:“是你!”

  “是我。”来人说着,慢慢地向他走去。

  42

  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孤傲高洁,似那山颠之雪,让人瞻仰而无法靠近。

  萧晨愣了半晌,方道:“父亲大人。”

  来人正是冷绝。

  “不叫绝了?”冷绝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说道。

  萧晨默然不语,身子越发热了,全身酸软无力,他用力握住身边的石栏,却无法阻住下滑。眼神迷离间,只见冷绝魅惑一笑,伸手接住了他下滑的身子。

  “你给我下了什么?”身体的热意在触及冷绝的那一刻得到缓解,莫名的燥动让萧晨感到恐惧。

  “晨是用毒高手,早已百毒不侵,能让你抵抗不了的,会是什么呢?”冷绝说着,将他搂进怀中。

  这两年萧晨长了些个,现在几乎已经与他一样高了,眉眼相对间,只见萧晨的眼红红的,带着些水雾,诱惑中带着些可爱。

  冷绝眼眸一沉,向他欺近。

  “你要做什么?”萧晨伸手抵在他胸前,努力地撑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恨恨地瞪着他,嘶哑着声音问道。

  只是,这瞪眼的样子在冷绝看来却是下足的挑逗,他邪邪一笑,道:“晨认为,我想做什么?”

  “你——”萧晨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惊叫,却被他的唇堵住。

  冷绝粗暴地蹂躏着萧晨的嘴唇,似要吞噬入腹一般啃咬,鲜血顺着两人的唇角流了下来。尝到血腥味,冷绝神智恢复了一些,他用力地将萧晨收入怀中,头埋在他颈部。

  萧晨刚被他吻得气息不稳,现在胸口又被挤得失去空气,模模糊糊地用力挣扎间,却听到冷绝闷闷的声音传来:“晨,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萧晨一愣,顿时忘记了挣扎。

  “晨——”冷绝的薄唇在萧晨的耳下流连,唇齿间不停地漏出声声呢喃,似绝望般的呼唤。

  不知是被他激烈的感情所震撼,还是因为药力已无法压制,萧晨的身体似乎融化了一般软在冷绝的身上,面色潮红,眼半闭着,嘴唇微张,闪着珍珠般光泽的粒粒细齿与被鲜血染得更红的嘴唇形成强烈的对比,看起来艳丽且诱惑。

  冷绝痴迷地看着萧晨的面容,心里爱恨纠缠。爱来得无缘无故,或许只在他小小地缩成一团时那一个淡漠的眼神,便已勾引了他的心?那种像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同类的激动,感受到同样孤寂灵魂时的震撼?只是恨,恨为什么我这样爱你,却换来你这样残忍的背叛?

  两年时间绝望地爱着,又痛苦地恨着。那时那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嘴里淡淡地吐出“让冷绝武功财富尽失,你的愿望,我说过会帮你达成。”这句话,他的心,如同被生生掰开,又狠狠地被丢在地上踩。

  冷绝眼神转冷,瞬间放开萧晨,右手卡着他的下巴,冷酷地说道:“你做的事,我会百倍奉还。”

  话音一落,也不管萧晨会有什么反应,提起他的腰带便飞身离开,徒留下美景在此凋零。

  “呯——”

  冷绝大力甩上门,尔后将萧晨扔到床上。

  萧晨此时也终于明白自己中的是什么药了,他气喘吁吁地想道,春药,果然是百毒不侵之人的天敌。

  冷绝食指勾画着萧晨的五官,他的眉毛斜插入鬓,看起来极为英气,目若星辰,一颗单独的星,闪烁着冷漠的幽光,鼻挺直,这相的人坚毅、自信,唇长且有些厚,很性感,下巴削尖,脸,很滑……

  冷绝的左手拉开衣襟,右手滑下他的脸,划过脖子,肩膀,最后在他的销骨上流连……

  “爹……”萧晨努力压下心中的悸动,出声唤道。

  然而,他带着颤抖的声音,怯生生的眼神,却让冷绝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晨,你认为我会因为世间的伦理道德而放过你吗?”冷绝用舌头舔了舔萧晨的鼻尖,哑着嗓子说道,“还是,你这样,是在诱惑我?”

  “你——”萧晨全身不自禁地缩了一下,气愤地想要骂人,却在吐出一个字后被冷绝突然接近地嘴唇,一口吞了下去。

  不再只是粗暴的蹂躏,冷绝急切地探索着,油滑的舌不断地在萧晨口里探索,勾着他的嫩滑,与之共舞。带着浓浓情欲的吻让萧晨想逃,却忍不住靠近,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他,想要更多!

  “晨,你在邀请我吗?”冷绝放开他的唇,定定地看着他,眼眸深不见底。

  “热——”萧晨眼中充满水雾地回视他,,身子不自禁地向他靠近了一下,左手不断地拉扯着胸口的衣服。衣衫被拉到肩膀以下,无瑕的肌肤顿时露出了一大片,在黑色的衣衫间若发光的白色珍珠。

  如此美景,让冷绝再也按捺不住,迅速除掉彼此的衣物,白玉般的身子压向萧晨。

  “呜——好——”冷绝刚一贴近,萧晨便若八爪鱼般缠了上去,双腿大打开着,环在他的腰间,嘴里发出舒适的呜咽声,好凉爽!

  冷绝埋头在他颈间,舔咬之后,印下一个个敫红的印迹。

  “晨,给我。”冷绝说着,也不待萧晨回答,唇舌一路向下流连,戏啃过锁骨后,来到他的茱萏。含住那粒敫红,轻轻一咬,换来萧晨不断的抽气声,不自禁地拱起腰。

  手上也不空闲着,左手蹂躏着另一粒朱红,捏、揉、掐,无所不用其极,右手却沿着背脊,划过尾椎,在那羞人的地方打着圈。

  “爹——不要——”萧晨不停地扭动着身子,似抗拒,似靠近。

  “不要——停么?”冷绝嘴里含糊地说道,舌尖一路往下,在他的肚脐处轻舔着,而左手却一把握住了他的脆弱!

  “哼——”萧晨轻哼一声,似痛苦,似满意。

  “晨好敏感!”冷绝调侃着,手上不停地揉捏着他未经人事的玉茎。

  “啊——”萧晨惊呼,“别——”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嘴里无意识地胡乱喊着,双手却不自禁地掐住冷绝结实的双肩。

  冷绝手上模拟着男人的律动,面上却圣洁得如对世情一无所知的神般,只有眼底的情欲让人知道他的忍耐。

  “不——”萧晨两世都未经历过这样激烈的情事,嘴里不停地拒绝,身体却只知随着他的动作沉浮,突然,他的眼前划过一道白光,泄在了冷绝的手里,窒息般的快感让他只剩下喘息。

  冷绝将粘满他液体的手在他面前一晃,邪邪一笑,道:“晨好生涩呢,不过,现在应该轮到我了。”

  说着,便将滑腻的手指探入了那渴望已久的小穴。

  “痛——”萧晨惊叫一声,不自禁地收缩后穴,将他的手指死死咬住。

  “放松。”冷绝另一只手继续在小穴的外围打着圈,嘴里同时轻声哄着。

  良久,萧晨稍稍适应了些,顿时感到了身体内处的空虚,后穴自行地便吞吐起来。冷绝受到鼓励,手指一股作气地一插到底。这一次萧晨没再抗拒,反而媚眼如丝,主动地搂向冷绝的脖子。

  “啊——”萧晨痛叫出声,被冷绝紧抓住的右手不由地放松,一根银针跌了下来。

  冷绝冷酷地看着萧晨,道:“你以为,我会上你两次同样的当吗?”说着,眼中寒光一闪,将他的另一只手也同时抓住,用力一捏,果见又一支银针现出,“还是,你以为,我对你还有任何怜惜?”

  说着手上大力一捏,萧晨再度痛叫出声,感觉手骨似断裂了般。

  冷绝左手死死抓住他的双手,压在他头顶,沉声道:“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温柔了,或许,我应该粗暴一点,让你知道一下痛的滋味。”

  说完,右手一个使力将他的腿分得更开,将早已肿胀不堪的地方对准那遐想已久的地方,一沉身,直接进入了他体内,顿时鲜血淋漓。

  突如其来的巨痛让萧晨张大了嘴,连呼吸都忘记了。痛!不要!身体不自禁地扭动,想要逃开这让人绝望的痛楚。

  紧窒的快感让冷绝难以把持,好紧!

  “别动!”冷绝忍耐地说道,汗水顺着完美的五官流下,即使一再的暗算,他也不想伤了他。

  萧晨哪懂他的隐忍,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对待,此时的他再无一贯的冷漠,像一个普通的,遭遇不堪对待的少年般,拼命地扭动撕打。

  “忍不住了。”冷绝嘶哑着声音说了一句,被他磨得欲火高涨,再也受不了地拼命冲刺起来。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痛哭出声。

  所谓自作自受,这便是个例子。

  那个地方,本来就不是正常的用来恩爱的,疼痛难免,此时被强行使用,更是痛彻心肺。好在萧晨之前便中了春药,剧烈的痛楚过后,慢慢地竟升起了强烈的快感,原本体内无尽的空虚亦被填平。很快,萧晨便沉伦在其中。

  “晨,晨——”声声呼唤,冷绝在两年前心爱之人的残忍背叛后,第一次忘记了那无时无刻噬咬着内心的痛楚,放任自己沉浸入那无边的快感。

  世间的伦理道德,彼此的爱恨情仇,都在一下一下的撞击中变淡……

  43

  萧晨是被颠簸醒的,此时已是第二日午时,马车外面太阳高照。

  略动了动,换来的自然是全身都叫嚣着酸痛,特别是后面那个地方,只是稍稍牵动了一下,却让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实在是,太、太、太痛了。

  “哼、哼——”旁边传来闷笑声。

  萧晨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其中的怨气显而易见。只是此时的他无力地横卧于车中,长长的秀发散于脑后,丝被掩不住的颈脖上点点红印,莹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原本的气愤看起来却是恩宠过度后撒娇似的埋怨。

  冷绝下身一紧,牵起萧晨一缕墨发,伏低身子眼中带着浓浓的情欲,看着他,声音有些压抑地沉声说道:“晨,昨夜还不够吗?此刻还来诱惑我?”

  “你——”萧晨呼吸一窒,吐出一个字,尔后别扭地转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

  冷绝趁势将头埋在他颈间,道:“我怎么了?”

  “哼!”萧晨冷哼一声,不顾身上的不适,推开他的头,坐起身道:“事已至此,以后你我便互不相欠,你可以停车让我走了。”

  “休想!”冷绝面色一沉,冷声道,“你这一世都别想逃开我,你欠我的,便用一辈子来还。”

  “冷绝!”萧晨狠狠地看向他,气极道,“我不欠你什么!何况昨日我未曾提防,着了你的道,并不代表我没有反抗之力。”

  “不欠我什么?”冷绝亦狠狠地瞪回他,质问道。

  萧晨闻言不语,只是刚刚的爆发的,前所未有的火气却消了不少,只是他仍毫不退让地回视着冷绝,狭小的空间顿时气氛诡异。

  “呵呵——”冷绝突然笑了起来,俊美的容颜让人眩目,只是他的眼中却没有笑意,若万年寒冰般冷冽冰人,嘴角一勾,邪邪地说道,“晨昨夜可是热情得很,如今用过就丢,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你——”萧晨想起昨夜自己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主动索取,脸上红晕更深,撇过头,有些狼狈地说道,“难道迷奸自己的儿子就有道德了。”那样子看起来倒有了几分少年人的生涩,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

  冷绝眼中的寒冷顿时有了融化的痕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这样的晨,让人,好想要品尝……

  心动不如行动,冷绝抬起萧晨的下巴,便向那萧想已久的朱唇贴了上去。

  萧晨瞪大了眼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冷绝将舌头伸入他口中,方回神,用力地合上牙齿。

  冷绝却早有防备,右手卡住他的下颌使他无法咬下去,滑嫩的舌灵活地在他口中穿梭,扫过他的牙,上鄂,尔后纠缠着他的舌,与之共舞。

  萧晨无力反抗,大张着嘴,任他侵犯,诱人的晶液无法控制地顺着下巴流下,场面绝美而煽情。

  “啪!”萧晨刚被放开,便甩手给了冷绝一个响亮的耳光,一时间两人均愣住了。

  “你自找的。”萧晨先反应过来,咬了咬牙,恶声说道。面色生硬,心里却不自禁地有些心虚。

  然而,这句话却触动了冷绝敏感的神经,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向车壁,冷声道:“是,是我自找的,我是犯贱,才会爱上你这个无情的人!”手上更加用力,关节处几已泛白,声音中带着强大的压力,提醒道,“别激怒我,这对你没有好处。”

  萧晨被他掐得面色泛红,只见他眼中微闪,右手抓住他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左手却滑过如墨长发。

  冷绝左手一晃,抓住他贴近耳后的手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手腕脱臼,一道银光跌落在地上,又是一根银针……

  冷绝眼一眯,右手放松了些力道,欺近他,危险地说道:“我说过,别激怒我,你也不想你那些母亲、兄弟之类的出事。”说着手一甩,将他扔回被褥上,自己则在他对面坐下。

  “咳——”萧晨捂住脖子不停咳嗽,冷绝下手果是毫不留情。

  待缓过气来,萧晨便迫不及待地揪住冷绝的衣襟,道:“你将他们如何了?”

  冷绝看了看被他抓住的地方,尔后看着他仍然淡漠的脸,当然,他没有错过他眼中的焦急,道:“这样看你如何做了,如果你侍候得我满意,说不定……”

  “不可能!”萧晨冷静下来,扔开他的衣襟,淡淡地说道,“你不可能抓到他们,多情和影没那么容易受制,莫家庄的防卫也十分周密,你不可能……”

  “喔?”冷绝危险地眯着眼,打断他,道,“你就对易楼保全队这么有信心?”

  “你怎么——”萧晨一愣,看向他道。

  “我怎么知道莫言是你的人?”冷绝冷声打断他,道,“哼,我不是傻子。”顿了顿道,“两年前,我在魔教能及时找到你,莫言怕是出了不少力。”

  萧晨一窒,道:“你用噬魂,便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以及转移我的视线,以便引开影与莫言,让他们却防备噬天,而忽略了你?”

  “很成功不是吗?”冷绝没有否认,暧昧地看他一眼,道,“如此一来正好引出了你这只小老鼠,还被我抓在手中,生吞活剥。”

  萧晨心里思忖:没错,他很成功,他们从始至终怀疑的都是噬天,现在自己也落在他手中,只是不知道小母亲与影他们究竟怎么样了?此时他的信息来源已断,尽管他不相信影他们被制,却又不能拿他们的安危来赌,冷绝这样一说,他便只有相信,并且不能有所动作。

  萧晨静默了一会,方道:“好个冷绝!”不止算无遗漏,手段也出奇地有效。

  尔后萧晨话题却是一转,道:“只是,我在想,你是怎样让韦嗣立拿儿子的生命作赌注的,要知道,如果我晚两天到达,噬魂药力完全发作,便没有任何可能治好韦济了。”

  冷绝斜睨了他一眼,道:“我倒想知道,晨是如何知道韦嗣立是知情者的?”

  “也许之前想不明白,”萧晨淡淡地说道,“为什么韦嗣立在听说韦济有可能不醒之后那么内疚与焦急,但之后的梅花茶,再加上见到你,想不通倒是奇了。”

  “晨永远那么聪明。”冷绝道,“其实很简单,与一家的命比起来,一个人,已无法,也不必选择。”

  “没想到我萧晨一个无名之辈,竟让冷大堡主如此用心算计。”萧晨淡淡地说道。

  “晨怎么能算是无名之辈?”冷绝往后一靠,姿态慵懒,道,“江湖在这两年里遍传,我冷绝为了一个男宠抛家弃子,不知所踪。”

  萧晨放松身体,倒在被褥上,亦是懒懒地,绝美的面上第一次有了种与平日不同的,类似随意的表情,说道:“我好像是你儿子。”

  “有什么关系。”冷绝无所谓地说完后看向他,那眼神,就连最最正宗的色狼也不得不承认他才是色狼,只见他将萧晨从头至脚仔细地穿透了一遍,尔后暧昧地说道,“何况,我们现在可不单是父子了。”

  萧晨被他这样的眼神一看,心里升起一股寒气,实在难以想象,冷酷孤傲的冷绝竟然变成这样子,难道真的是受的刺激太大了?第一次,萧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了些后悔的感觉。

  静,再一次在他们之间流转。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两人均是一震,回过神来,疑惑地对视一眼,便留心倾听车外的声音。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粗狂的声音让萧晨这样淡漠的人都差点忍不住忿了气,还真有这样打劫的!

  “主上。”影一平静的声音自车外传来。

  “处理了。”冷绝收起之前的色狼样,冷酷地决定了山贼的命运。

  影一恭敬地答了声“是”,便要动手,却被一声“慢着!”阻住。

  出声的是萧晨。

  冷绝向他挑挑眉,示意他说个理由。

  萧晨淡淡地道:“不过是些愚人。”

  冷绝看向他,眼中变幻,良久方道:“为何你对任何人都可以宽容?” 后半句,冷绝却没说出来——唯独对我,却如此残忍?

  “什么意思?”萧晨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的语气里为何会有一丝受伤,只不过是些山贼罢了,杀了这批还有下一批来,何必?

  “没什么。”冷绝说了句,尔后向车外道,“影一,赶走他们就是了。”

  虽然与平时语气并无不同,萧晨却感觉他此时显得很无力,为什么?这次再见冷绝,发现他真的变了很多,情绪也极度不稳定,为什么会这样?

  影一按照指示将一群山贼暴打一顿,驱走了,尔后他们便继续赶路。

  不知道是向哪里行驶,只是之后一路上冷绝再没说过什么,也没有再“非礼”他。这让萧晨放松了不少,在他没有确定冷绝有没有抓住莫愁他们之前,他还不想激怒他,保持距离是最好的办法。只是,看着沉默地坐在马车别一边的冷绝,他心里有着许多不解与,失落?他是疯了吗?居然会觉得失落?

  黄昏时,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44

  沈运,如其名般是一个极有运道的男人。据说他自从商贩卖普通丝帕开始便极为走运,生意之路顺利得让人有些无法想象,财富不断累积,直升为这大唐朝的首富。

  “恭迎主上。”这个颇富传奇色彩的男人此时正领了一批黑衣人,立在自家门口,恭敬地迎接停在门前那辆不起眼的马车里的人。

  在众人肃穆的等待中,来人不负所望,一身不染纤尘的白衣如天神般,跃出马车落在他们面前。看也未看众人一眼,便向沈府内行去。而萧晨,则面色扭曲地由冷绝将他打横抱着,进了沈府。

  萧晨无可奈何地斜卧于软椅上,淡淡地看了堂中恭身而立的削瘦中年人一眼,转头向早已恢复一贯冷俊面孔的冷绝道:“父亲大人总是出乎我的意料,沈家竟然是你在控制。”

  冷绝斜睨了他一眼,有些嘲讽地说道:“晨莫非真以为世上有如此好运之人?”

  “我当然不信,”萧晨无视掉他后面的话,淡淡地说道,“只是任多情阁如何调查却未曾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父亲大人好手段。”说到这里,向沈运看了一眼,道,“不过,当初我竟然在无意间阻止了你杀得力手下的独子,现在想来,还真有些后悔。”

  冷绝闻言,冷冷地看了沈运一眼后,再度转向他道,“晨又岂是会后悔之人,你也不用挑拨离间,冷堡的暗主从来便对堡主忠心耿耿,其中缘故不是你能想象的。”

  萧晨拂开飘至眼前的一缕发丝,对他的话没有任何表示。

  冷绝接着说道:“只是没想到,第一次逼得冷家人动用这招暗棋的人,却是你——我的儿子。”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儿子。”萧晨语气淡然,却不无嘲讽地说道。

  冷绝眼眸一沉,却未多言,转向沈运道:“莫家庄如何了?”

  萧晨面色未改,右手五指却不自禁地曲了曲。

  “已尽在掌握之中,”沈运头也未抬地说,好似所说的事情与软椅上的青年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让少主,”说到这里顿了顿,尔后道,“莫星影逃走了。”

  萧晨面上淡淡的,心里却不由地一松又一紧,影未被制,是个好消息,但这也意味着,只有影未被抓,莫愁她们……

  只是,冷绝为什么要当着他面说这些?他又想怎么样?

  冷绝一直在暗中留意他的神色,此时突然出声道:“派影卫追捕,生死不论。”

  萧晨闻言身子一震。

  “是。”沈运一礼,便要退去。

  “等等!”萧晨再也顾不得去研究冷绝的目的,出声阻止。

  沈运闻言止住脚,作为冷堡的暗中势力,常握的力量不止明面上冷堡所控制的两倍,他自然知道此人对主上的重要性。偷眼向冷绝看去,却见他的面上仍是冷若冰霜,顿时不知其意,只好硬着头皮立在那里,主上的心思他几十年来也不曾猜透过,做属下的真命苦。

  萧晨可不管他百转的心思,转过头看向冷绝,语气平静地说道:“说出你的目的吧。”

  冷绝将他从头至脚来回打量了几遍,道:“晨不知道?”

  萧晨被他似乎能透视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感觉原本便受伤过重的地方似乎更加火辣辣地痛了起来,有些不自然地扭扭身子,却被那里突如其来的痛楚弄得一僵。

  “你、要、怎、样?”萧晨咬牙道。

  冷绝挥挥手,沈运会意,略微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萧晨这次没有再阻止,低头看着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沈运合上门后,冷绝起身走到萧晨的面前,凝视他片刻,伸出右手,曲着食指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