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他们解释,有些气恼,接着不耐烦地吼道,“不脱,都给我滚蛋!”
猫很没骨气的快速脱下衣服,一溜烟的跑进卧室里去了。
在客厅的一干人,光着精壮身体有些尴尬,刚想问有没有衣服可以暂时穿,又知道女孩儿家不会有男生的衣服,一脸的挫败。
流萤走到忘渊身边,坐下,摸着他的额头,“退了。起来吃饭吧。”
她站起身,看着光溜溜的手塚不由得蹙起眉头。一时看着他的胸膛神游起来。
“咳咳!”不二心里极不痛快; 故意咳嗽了两声。
“等等。”流萤走进一间客卧,打开灯,拉开大衣柜的门,一柜子全部是男装,犹豫了一刻还是从衣架上拿出几件,挂在手臂上,走出来,交给手塚,然后走向厨房。
手塚一边递给其他人衣服,一边猜想这些衣服的主人,一种从未有过的嫉妒的情绪燃烧着他。碍于在场太多人,他无法问,其实,即使没有别人,他也是问不出口。可是,有一个人却偏偏锲而不舍追问着。
“谁的?是谁的衣服!”乾并没有穿衣服,走到厨房。
她深知他的恶习,淡淡的回道,“以前小渊的钢琴老师留下的。”
“这不是一个人的尺码。”
“他朋友的。”
“他们常住你家?”乾直率的一问,换来流萤的不爽。
“这是我的私事。乾贞治,你不是我男人!就算是和我有性关系男人,在确定交往之前,也没有权利束缚我。”
气温立刻降了好几度,这句话,让两人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
“自由对你来说这么重要?”不二刚洗完澡,就听见流萤这番话,“你不考虑对方的心情吗?”
流萤看向他,“让一个人走进你的心,是一种冒险;而让你自己走进对方的心,是对彼此的折磨。”
“那也是痛并快乐的。”不二深深的看向她的黑眸。
“爱呐,不论单方或双方,都会有甜蜜的回忆呢。”菊丸,不明所以地插话道。
“贞治,快去洗吧。”大石一边擦着湿漉漉的脑袋,一边说道。
“爱?那能持续多久,一年,两年?大多数情况,无非会变成互相伤害和无止无尽的痛苦。”流萤摆着筷子。
连菊丸听到这话后都不由得皱起眉头,“你太悲观了。”
“哼,不是悲观,是现实。”流萤转身从冰箱中取出一罐冰镇啤酒,畅饮起来。
“楚同学!你还未成年!不可以饮酒!”大石瞪大眼睛。
“ne;ne大石,你就放弃吧。”大猫安慰的拍着死党的肩膀,一边拿起筷子,说道,“我开动了!!”
随着筷子互拼的声音,悄无声息开始吃饭大作战。
流萤走到窗前,弯腰将易拉罐和烟灰缸放好,坐在地上,侧贴着玻璃,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吞云吐雾。
太阳刚刚落山,黑夜拉开了帷幕,万家灯火在这一刻被点亮了。几只猫吃饱喝足了,全部集中在流萤的身边,有的坐着舔爪子,有的慵懒的四肢贴地,有的则窜到她的身上。
不二最先吃完,走了过去,看向窗外,蹲下来,逗着阿大,“很漂亮。可是,你最好把烟掐了哦。因为嘛,”他笑着回了回头,“手塚快发作了。”
不二以为流萤依旧我行我素的闭着眼,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却不查,人已经睡着了。
“流~~~~”猫高声叫一了下,被不二高举的手挡了回去。众人都看向那边,不再大声。
不二轻轻的从她的手指间抽掉烟头,在烟灰缸中捻灭。挪开易拉罐,将她身上的肥猫拎起来,放在一边。站起来,弯腰抱起熟睡的人,走进卧室,放在了床上。一切安顿好后,走出来,关好门。
此时忘渊站起来,向众人行礼,“谢谢哥哥们能来。”
大石摸了摸小鬼的头,动手收拾碗筷。
“姐因为我已经三天没怎么合眼了。”楚忘渊没有了轻松,换上了担忧的神色,“她经常不吃药,流鼻血,头晕,恶心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
“ne~~小渊。”菊丸蹲在他的身前,试图驱散小鬼的不安,“明天要不要来看我们打球?”
“可以吗?”小孩子很快兴奋起来,看向周围的人。
“ne;手塚?”菊丸征求他的同意。
手塚沉默了许久,开口说道,“明天上午九点,xx球场。”
“姐~~你怎么醒了?”忘渊朝靠在门边的流萤跑过去,抱住她,撒娇道,“姐姐,明天领我去好不好?”
她摸着他的头发,抬头与远处的手塚对视起来,她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
“好。我带你去。”
“姐最好了~~~”忘渊头拱在她的怀里使劲的蹭着。
“衣服你们穿走吧,明天我把你们的带过去。不送。”流萤下了逐客令。
“ne;ne小渊。”菊丸拿起书包,“明天见喽!”
“菊丸哥哥再见!”他一个个的都打了招呼。
乾临走时说道,“记得吃药。”
五个人在流萤家门口分了手,各自走向回家的道路。
不二看向手塚远去的背影,“希望你不会后悔才好。”
c40 baby i’m sorry。but i lov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看得我都哭了。疯!
“姐!快一点!我们要迟到了!手塚哥哥该不高兴了~~~”
流萤快速的穿上白色的短裤,套上黑色的吊带,吃味儿地说,“你这么崇拜他?”
“他很厉害啊!学习好,长得帅,其他的哥哥都很敬畏依赖他呢!”
流萤将便当放进包里,“走吧。”
“姐这一身很好看呢。”忘渊出神的看着她。
“小马屁精快走吧!”流萤轻笑着穿上短靴。
“嗯!”他笑着立刻从开着的门中窜出。
她关上门,两人乘电梯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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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人来了,人来了!小流流!小鬼头!”菊丸挥动胳膊。
青学高中部和国中部网球社的人员齐聚在一起,而且不止他们,立海大附中和冰帝的全部球员都在,包括唧唧喳喳的各校女生们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而流萤早就发现了,一点没有被身旁小鬼头的热情所感染。
“学姐好!”桃城和海棠还算有礼貌,打了招呼。
越前则是嘟囔着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许久未联系的两个人见了面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的小菠菜,则是站在自己哥哥身旁不太敢看她。
“进去吧。”手塚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率先走入球场。
“等等。衣服在手提袋里,小渊交给你们。”
“姐~~”楚忘渊有些不乐意,拽紧流萤的手不松。
流萤略低头,将便当盒从包里取出来,“我在附近等你,想回家了给我打电话,答应我绝对不可以乱跑,他们去哪里,你必须要紧跟着。”
“好的。”忘渊点点头,“姐,不许走远哦!”
“不会。去吧。”说完,把他朝手塚的方向推了一把。
其他人没有什么异议,因为对其他两所学校来说,她的存在还太敏感。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流萤的手紧攥成拳,“手塚国光看来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流萤收回视线,转身朝公园的深处走去。一路上心情不怎么好的她,根本没有注意身旁走过一帮冰帝的正选,更不说理会他们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了。
可是,就因为无视的太彻底,迹部景吾心里着实不爽,呵斥住部员们窃窃私语的行为后朝球场走去。
“真没想到,她还有胆来这种场合。”穴户亮挖苦了一句。
而知道一些内情的关西狼,邪笑着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看着迹部那张不怎么痛快的俊脸。
流萤走进公园的深处,没有了球场周围的喧闹,这里更显幽静,强烈的日光被高大的树木所遮挡,只有几缕穿透繁密的枝叶照射下来。
她在一张长凳上坐下,从包里取出随身听、眼镜和一本心理学原文书翻看起来。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早就耐不住烟瘾,抽起来。厚实的书被放在腿上,略带粉色的唇挤压着烟蒂,另一只手时不时的抚摸着挂在胸前的粉色orb限量版打火机。这条项链和淡淡的烟熏妆都很配她今天略显punk的衣着。
几次蜂鸣过后,流萤拿出手机,查看起短信来,快速的回复后,她揉了揉酸疼的脖颈。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让她浑身的肌肉既疲劳又酸胀。她放下书,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身体,将书放回包里,准备去接忘渊去吃晚饭。
她顺着原路返回,人们还在喧闹不止,身边的女生嬉闹着,尖叫着,诉说着xx王子如何如何。
她一边低着头慢步,一边吸烟的情景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包括刚刚激战完毕的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和他的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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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上次的事情,幸村已经警告过这些人,不许再去找她的麻烦。这次他们没有一个敢朝她发难。
这厢,流萤瞥见了那些曾经和她有过节的人,不闪躲更不会退却,在他们不善的目光中与幸村擦身而过。
“泷泽。”幸村停下脚步,回身道。
流萤应声也停住脚步,她对这个漂亮的男人有印象,但也仅限于那场大雨中他撑着伞的身影。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想到这点,她弯下腰向他行礼,然后正欲继续前行,被他的一句话又阻挡住了脚步。
“你似乎把我忘得很彻底呢。”幸村的嘴角微笑,就连流萤都听不出来他是何意,“找个时间我们需要好好聊聊以前的事。再会。”
流萤微眯着眼睛目送他们离去,轻轻地说,“但愿不会如你的愿。”
还没有走几步,流萤双眼迷离起来,鼻腔里有股黏液体在缓缓的流出,她迅速捏住鼻子,一路小跑进入邻近的管理处的小楼,在二楼找到了卫生间。她从包里翻出药瓶,吞下,打开龙头,喝了几口,接着朝鼻梁喷了点凉水,加速血液凝固。折腾了十几分钟以后,终于可以去接人,却不想一群女生在门外叫嚣了起来。
“贱人,你还敢出现!真佩服你的那张脸皮。怎么,青学的女生太弱了,让你还能装个人样出来勾引人?”
“我就说嘛,青学那样的平民学校能做什么?”
“臭□,你还敢招惹幸村。。。。。。。”
流萤点着了一根烟,安静的听着门外的叫骂声,她刚刚已经试过,门是被外面反锁住的,根本出不去。她靠在水池子上,抬头看了看,只有一扇高于她一臂距离的紧闭的小窗户与外界相连。
电话铃响起,她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忘渊等着急了,“我马上就到,你再等等!”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是不是那些坏女人又欺负你?”
“没有,先挂了。”流萤立刻合住电话,找到一个塑料桶,蹬上去。用右臂保护住脸,左手握成拳头,朝玻璃狠狠地打了下去。
哐啷一声,玻璃中间出现一个大窟窿,锋利的尖部还挂着血迹。
流萤将剩下的玻璃碴一块一块的搬掉,清理干净后,跳下水桶,将烟叼在嘴里,冲洗了一下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左臂,掏出钱放在水池边。再次站到水桶上,撑起身体,钻出窗口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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