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眯眯,欢欢喜喜的入了后堂。
我捡得一条命在,直叹自己命衰,默默承受际遇的忧愁,谁在烽烟彼岸等我?飞蛾扑火的壮烈爱情或细水长流的缓缓温情,亦或是不顾一切,只争一朝一夕的相守?
我骑着骡子,下午溜骡子,让它消消食,我则女鬼般的仰脖长嚎,感叹命运的不公“贼老天,老娘骂的就是你!你的权柄从来不是帮助弱者,有势的越有势力,越吝啬,越凶残!有钱的越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贫穷啊,我是贫穷的一代,被遗弃的一族,贼老天,我是全世界最后的愤青,我愤怒,我咆哮,我怒吼!”
吼,吼,,,,!
一粒石子击中了我,我瞬间的不能动弹,脸部表情停留在狰狞的状态,天啊!其实,我很端庄的,只是今天想发泄一下心中集结的郁闷情绪,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看着渐渐聚集的观望‘雕塑’人群,我的心在留血,为我淑女的形象最后沦丧!
我得罪了什么人?难道,在这偏僻小客栈,还有城市监管员咋的?不准喧哗,不准吸烟,不准丢垃圾咋的?
时间一秒秒的度过,我的脸部成白热化,惨白似纸,供血不足,感不能呼吸,脑中轰鸣一片,成白痴状态。
最后,看热闹的人群但见一个‘凶婆娘’横倒路边,又见一冷酷面具冰人拎起这女人就走,那个随意,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人不禁为这女人的将来担心。丢垃圾的姿态都比这美上,人性化几分!
我自迷雾中醒来,我的骡子?我的包袱?包袱里还有几两碎银子!
我审视自身,满身的泥泞,似人形拖把在地上划了几遍,背后,胳膊处的衣服还有划破迹象,蹭破了皮肉,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次又被人劫持?
野蛮的一族,这么折腾人质,天啊,我命由天不由我!我渴望的自由理想,难道注定要阴沟里翻船?永世不得安逸?
我试着站起,眼前昏花,手颤微微的伸向前方试探,自膝盖处就看不见脚,雾太浓!估计,电视剧要拍仙侠的,不用再布置道具。
飘飘然一步步行走,到底还是摔着,我碰碰指尖下感觉到的东西,不太硬不太软,还有布料的感觉,心中害怕,不敢再探。跨过不明物体,继续向前,连着感觉到地上有东西,不好的预感突袭,来不及反应,连‘哎’字都没机会发出,我头向下,做自由落体运动,大脑充血,急速坠落。
时光久远的以为,坠入浩瀚星空,突然的坠入水中,口鼻进水,我好一会才知道狗刨式划水,抓住一截救命浮木,死活不撒手,却未料,浮木的那一端,有个人同我一样,趴附在浮木上。
他衣衫领血迹可见,苍白失血的脸看起来似死人,我不管,只管用力倒腾划水,靠岸时,我累得虚脱。看着那人,不能见死不救,拖死鱼般拖着他上岸,在他的衣衫里翻索,终于找到打火的折子,寻一个山洞,起火取暖。
我愈发的思念失踪包袱里可口的熟肉,腹饥难受。眼尖的发现,海岸边居然有螃蟹,我连忙用布块兜揽了几只,准备水煮螃蟹。可惜没盘子碟之类,只好拿细树枝残忍的穿刺螃蟹,来个现烤螃蟹!
我看看昏迷的人类乙,我自然是人类甲,不知道悬崖下可有人类丙丁?武侠剧里,主人公越是艰难时刻越有奇遇,我真诚的期待奇迹降临。
惊声尖叫:有鬼!
等待奇迹降临的同时,我仔细打量人类乙,整一个小‘白’脸,他的脸白的不正常,不是病太的白,是属于长期不见光的那种白,这样的一张脸生来就是被男人们嫉妒,厌弃的,称之:小白脸!
他的四肢,脖子处的肌肤属正常的健康肤质,这让我想起一个人!此人有可能就是客栈里出现的面具男,但我怎么会和他碰到一处?我原本该是在客栈那里,不是吗?
螃蟹烤的不太好,壳太硬,一股腥味,但到底是荤食,比啃树皮好多了,好似黑夜里问天气“为什么这么黑”?
可笑,却无奈。
嘴里咋吧着螃蟹肉,眼里看着小白脸,心里恨啊!要不是这面具男害我,我何以至此?他即便昏迷,周身还是低气压环流,光凭他这副长年不见光的招牌脸,以为我猜不出?这样的人不能招惹,不过,我却要依靠,只望着他能带我离开这鬼地方。
没有奇迹,没有任何人类生存的迹象,我只是被殃及的池鱼,“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
突然,歌声停止,我感觉小白脸的身子对弹了下,我在想是跟他装傻,假装我不知道他是面具男,然后?
学小说里,和他插科打诨,发现冰男原来外表冷漠,内在火热,然后天雷勾动地火!打住,全是胡扯!说不准稍微的那么一点,小白脸就会杀了我,到底我该采取何种姿态,何种表情?
皱眉撅嘴,表情疑惑,此时无措的我对上小白脸厌恶的表情,那是什么表情?他好像搞错一件事,我救了他哎!
“喂,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我,你现在哪里会有命用你那双迷人大眼,瞪视我?”
小白脸一愣,依旧冷若冰霜“救命恩人?你要我怎么报答?”
原来对待救命恩人,是可以这般的漫不经心,若无其事!甚至是鄙夷不屑,无礼。
我只能哼一声,毕竟还要靠他带我出去,丢给他一个螃蟹,“吃!”
小白脸面无表情的接过,大口啃食,我忍不住的惊诧,原来天使面容邪恶内心是这样的,无味的螃蟹肉,他居然吃的象美味大餐般,看来这孩子苦惯了,是贫苦人民出身,要不怎会饥不择食。
“喂,我们俩怎么出去?”怎么离开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可不想死在这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
“我们?呵呵,你凭什么认定?只凭可笑的‘救命恩人’?你未免太天真,只有我一个离开这里,记住,你只能相信你自己!”小白脸说玩,潇潇洒洒的拍拍屁股走人,步伐有点似模特走猫步,堪比巨星丰采,无情的人总是独特魅力的,不是吗?
我追赶几步,没跟上,一个人被遗落在荒山野地里。
我的未来只有梦,我救的不是人,是一只白眼狼,男人都是祸水,这下好了,我白忙活一场,还会把自己命送掉。
我试着步行,途中见了野果子,不管有毒没毒,一律摘下,间歇差点遭蛇吻,堪堪避过,吓的我不轻,淌过大河,哪怕是西游记里,荒山百里也有村民居住的,难道我竟连一家住户都碰不着?
漆黑的夜里,远处闪亮微弱灯火,我试着往亮处行走,不提防身边蹿出一物体,赫!我惊声尖叫,大喊“有鬼”!
丛林探险
‘鬼’的身高一米七八左右,毛发齐备,满身胡子拉杂,确定为男性生物,这比见到鬼的事实更可怕,因为自从遇到男人,我就没经历过好事,男人有时比鬼更可怕。
我胆寒“哈,很高兴认识你”,友善是必要的,只要‘野蛮人’不是变态就行,不是暴露狂,其他应该不是问题。
“你是,,,,女人?”野蛮人在短暂的失声中,恢复发音,且不平稳抖颤。
我晕,就好似外星异形不知有地球人类一样,故作开心“是啊,很高兴认识你,男人!”
野蛮人也很开心,拽着我的臂膀就走“来,我带你进屋子”。
到了这步境地,我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估计几番遭遇后,说不定我能成为惊悚小说作家,女主永远是乐观派,偶尔惊声尖叫几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和旁人微笑聊天,最后人鬼不分,大家一起和平共处,实现理想化大家庭。
正当我自娱自乐,自我臆想,美味的肉香飘入我的鼻子,野蛮人好心的准备好食物,我狼吞虎咽的吃下,抹抹油腻的嘴唇,礼貌的说声谢谢。
用餐完毕,我在单独的一间屋子睡下,睁着眼防备至深夜,最后疲累的入睡,醒来时发现,野蛮人将他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胡子也刮尽,我松了口气,爱美人士大多不会生性凶残,走极端路线。我看他的举止,生疏带着做作,微显得憨傻,象求偶的大猩猩,呵呵!我不禁笑出声,“你叫什么名字?”
野蛮人不再是野蛮人,人家有名有姓“戚武”!
“戚大哥,你能送我出深山吗?”在深山不一定好,现代人烦极了都市的喧哗,可要他年年的与世隔绝,蚊虫叮咬,信息不畅,他还能高唱阿哥阿妹在深山吗?我若一味的隐居,也无不可,但我放不下辛苦赚来的银子,舍不得三个孩子。以前看《人工智能》一片,让我深刻地体会到,孩子是多么渴望母亲的爱,哪怕只是个机器小孩。
我巴不得我是巫女,会念咒语,让皇帝早死,让骅儿登基,我则无拘无束,过我想要的日子,可惜一切都是白谈,苦是自己找,我要自由也要孩子。
戚武很舍不得放我走,但我和他说了,外边的世界很精彩,戚武随即答应同我一起离开,送我出去后,他再决定是走出去还是滞留深山。
白日的丛林里,野生植物茂密,单我一人肯定走不出去,幸亏还有戚武,我可不想长时间的耗在深山,来的丛林冒险啥的,指不定有只大蜘蛛跳上你的脖子,来个吸血射毒,光是用想的,我就胆寒。
几步追上戚武,紧紧的挨着他,戚武感受到我的紧张,“你在发抖?”
“要不你以为,我在打摆子?”我反问。
“什么是打摆子?”深山老林人士,当然不知道,所以再问。
“是一种病,表示正在思念某人,又害怕,又想念,又担心,又刺激,又美好”,我随口胡诌,反正戚武发这种病的几率很低。
“啊”!戚武惊叹,一不留神被一条小青蛇吻,我发出恐怖的惊叫,但见戚武威猛的将小青拽住,扔掉并拿大刀把小青乱砍成几节。
我深深的震撼,太血腥了,太视觉刺激了,我好像在看惊悚片,我深深为小青蛇惋惜,只不定小青蛇哪天修炼成小青,萌芽状态的女妖就这么被扼杀,太刺激啦!
戚武不解的望着一脸惊惧,微带欣喜的女人,她那么专注的望着蛇尸,难道?莫非他做错了事,杀了不该杀的?
好可爱的,好纯真的戚武,魁梧的身躯掩藏着稚嫩,纯真的心灵,我微笑“放心,你没杀错,它不是我亲戚,不过我可以为你讲述一个经典故事”。
戚武一边涂抹草药,一边听着青蛇的故事,半晌,大汉被震撼了,看着断成几节的蛇尸,万分愧疚“这样的女妖到是少见,不过,世间当真有鬼怪妖孽吗?”
呵呵,我大笑,好啦继续赶路,刚才说故事不过是缓解戚武的伤痛,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啦,刚才说的都是胡扯,哪有妖精”。
一路上,戚武听着各式各样的离奇故事,到不觉旅途寂寞,只觉得如果,就这么一路走下去,也不错。他真的有点舍不得,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子,可是,她却要走!也许,外面的世界因为她,而更精彩!
黄雀背后
行走至小山村,戚武最终决定要留在深山,我看的出他想翱翔的心,但他却不得不隐居深山,我向他挥手道别,大山里的人总是纯洁,善良,质朴。
我花了一点点的银子获得了足够的食物和一只矮脚马,我要寻一个宁静小镇,找一样小本生意经营。
然而,再多的意外也没有亲眼见到秦氏衣坊在外国开张,来的震撼!我犹豫半晌,谨慎在店外徘徊,在决定进去还是置之不理间迟疑。
店铺里走出一位我认识的主管,我急忙转头,快步朝斜对面的客栈走去,在客栈的临街房间里,足不出户的观察店铺内外的交际人群。有一两个男人经常在店铺外张望,以烙薄饼生意做掩护,更有几个衣着齐整的男人整日的在茶楼饮茶,客栈的外边也有一两个家伙在张头探望,我被注意了,只是这批人还不确定,而且不是一帮子,我亲眼看见他们将一个女孩子拖入车蓬,审讯后无果,又将那女孩放出。
我注意到他们再怎么做为,却不敢直接入店铺,以免打草惊蛇。我此时不能立刻离开,一旦我动身,这些家伙就会将注意力转移我的身上。
我叫店小二去成衣铺子里大批量的购买女用丝巾,用批发来的丝巾,大胆的做起倒卖的生意,故意激起对面铺子的注意,我想知道是什么人让他们在齐国发展,为了找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那位我认识的孙姓主管,带着两个职员来到客栈,看了我一眼,并未显得异常,让两个职员在屋子外守候,他刚要开口,我示意他用指尖沾水,表面上说着倒卖的事情。
“谁让你们在齐国开店?”
“是林主管”。
“是找我吗?”
“是”。
“现在是什么状况?”
“国内还好,不过,四国里好像会有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不知道是哪方对阵哪方,外边的监视我们的人,好像有耀国和鸷国的人,我们的店铺里不排除有昕国的奸细,齐国的人也许在内,老板,咱们派在外的管事,都有您的画像,我担心他们中的有些人,会背叛您!”
“各国都有分店?”
“是的”。
我沉思,示意孙出去,独留我自己深思,当然,倒卖的丝巾被缴获,做作样子!
为什么?
为什么他国的人会关注我一个小小商人?为什么我会引得他国的注意?是谁出卖了我?又是谁在努力寻找我?
我向来不喜欢猜谜,可现状又不得不让我费脑筋,我或许在不知不觉当中被旁人当作筹码,我不喜欢这样。或许,我现在隐居个十几年好些,呵呵,玩笑话。
真的勇敢敢于面对惨淡人生,我就迎敌好啦!
在我还有些剩余些价值的时候,我好像渐渐的陷入死胡同,人生总是在绝境中成长和挣扎,四国中都想联手,再然后因土地分配不均而争执,许久后才是统一,强国的繁盛只有六百年寿命,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四国的君主没有一个不想统一这大陆。
但,这些关我什么事?我怎么会牵扯进去?男人们的战争,女人要么是战利品,要么就是窃取战果的最终受益者,黄雀的背后是谁?
英勇的凯撒大帝,最终敌不过埃及艳后的美色,女人仅仅是祸水吗?还是男人将失败的错都算到女人头上?
我的思绪停留在下一秒,因为,我看见带着面具的螃蟹冰男,他的眼正紧紧的盯着我,曾经有人说过,吃海鲜必须配好酒,配好蘸酱。
可是,谁告诉我该怎样逃离?我不大喜欢吃螃蟹的,它们壳太硬,而且钳子夹人,我以为再不会碰到螃蟹男,好吧,距离店铺只有一条街而已,尽管会引起那一帮子监视人群的注意。
我拔脚狂奔,注意到几拨人马都看向我,我顾不得,朝我的铺子奔去,情节好似长跑接力赛,我看见几个人都朝我的方向奔来。
但,所有人的脚步都赶不上螃蟹男的脚步,我和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他不会是良心发现可怜起救命恩人吧?
我讨厌被这般对待,好似我是生活垃圾,被人拖拽着走,不时的还被当作棒槌,向企图‘解救’我的人抡去,我被掷来掷去,头晕的不行,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女人不该被这样无礼对待,况且,我还救过面具冰男的命!
苍天啊,就算我罪恶不赦,但,千万别再这么无厘头的折腾我,我实在是吃不消啊!
自学成材
我醒来时,眼前雾茫茫一片,眯缝中看见有洗脸水立刻扑上,水中映出暴打猪头三的造型!这张脸已经不成人形,我掀开衣袖,肌肤青紫的发黑。
我怒,黑社会到底是不讲人权的,早知如今,当初就该将螃蟹男溺毙,何苦劳他现今这般折腾我?
昏暗的地牢,偶尔一两只小强爬过,间隔还有老鼠兄弟光顾,连个打地铺的稻草堆都没,难怪我头昏眼花,腿抽筋!敢情正感冒呢,那死螃蟹肯定是变态,见不得旁人比他自在,比他潇洒。不过,我算知道齐国人爱美的特性,地牢里也不忘送洗脸水!
暗影牢狱闪亮一丝花火,用手遮挡突来的光线,腐败的臭虫死尸散发恶臭,如果我一直在这里,我想有一天,我会象这些臭虫般恶心。
“出来!”
我一步一步走啊,三步不回首啊,最好再也不要进去!
‘牢卒’嫌弃女人走的慢,一步走近,拖着女人的衣领,不讲卫生在地上拖拽,不管女人抗议的哀号,教主将女人扔入地牢三日,今日竟想起要见这个女人。
终于知道,把人当拖把使的,变态的原来不只单单是螃蟹男一人而已,细弱轻微的问“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牢卒不睬我,杀人犯般的冷血,无视“哼,有胆惹到我们教主,就该预料后果”!
我?惹到螃蟹男?简直天大的笑话,我除了瞎了眼的发回善心,结果没好报的入了地牢,我愿意招惹谁?我谁也不愿意招惹啊!真是踩了大便还被屎壳郎咬一口,我为嘛?
大厅里,荒淫糜费,螃蟹男高高在坐,身旁美艳的女人环绕,十几位女人里,有一位黑衣蒙面女人盯向我的眼神,森冷阴毒,别的女人或许不友善,但这位则是彻头彻尾的厌恶我,我哪里得罪她?
我的目光转向螃蟹男,这变态在自己的地盘还戴着面具,遭到这种不合理待遇,我想有必要弄清楚原因“喂,我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绑我做什么?”
螃蟹男单手托腮,眼神轻飘飘的瞥眼黑衣女。
“啪”我的脸颊多了道佛手印!
“喂,小白脸,你别过分!早知道不救你这人渣!”当众受辱,神仙也难自控。
螃蟹男眼一沉,眼里的冰霜刀子‘嗖嗖’的,不等他发怒,黑衣女先他一步,给我来了招‘佛山无影脚’,踢的我上下翻飞两周半,稳当落地,昏了!
耳边轰鸣,火车汽笛轰鸣,我回家了吗?
“妈,我好想啃猪蹄”!肉质香滑,却不腻口,对于许久不吃食的我来说,美味啊,美味!
“去死!”男人的声音在怒吼,在咆哮。
我睁开眼,身旁无人,心稍安,准备再入梦中寻美味猪蹄,一盆凉水泼洒,我的神智清醒片刻,抬头望,差点要仰天长啸,居然还在古代!没有猪蹄,没有妈妈!
嗷,啊啊啊啊,再忍不住,哭嚎,我真是倒霉啊,我哭,疯癫的自语,嚎啕“我怎么没想到啊,啊,啊!穿越到古代啊,啊,别人都女尊啊,啊,我在这里干受罪啊,啊,啊,老天你怎么没眼啊!让我碰到个白眼狼啊,啊,死了大不了一条命啊,来年又是一条命啊,啊,嗯,”狠擤了一撮鼻涕,甩手扔去,顺手在脏衣上擦下,用《东成西就》里刘嘉玲版老顽童哭师兄的那段,激情演唱!
满室的人嫌恶厌弃眼前邋遢,哭嚎的女人,怪腔怪调不知所云!
螃蟹男的眼底多了道流光,拍拍手让黑衣女下场子,不见二人怎样交谈,黑衣女抽出宝剑,顿时止住了女人的噪音,黑衣女轻蔑的看了眼邋遢女人,走至花树下。
身姿撩人,美人剑舞,本是人间难得一见奇景,落花缤纷,片片花雨,本是风花雪夜,浪漫时!我呆怔!不明白何以?现下,为啥观赏美人剑舞?
黑衣女练完剑,回到螃蟹男身边。
螃蟹男的眼底,第一次流出笑意“本教主赏赐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只要你将剑,舞的和她的一样好!本教主就放你出去,倘若你不行的话,那么三日后的此时,就是你的忌日!”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既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我急忙问,螃蟹男总有理由,不管多荒诞,我不要做个糊涂鬼。
“你的命很值钱,不过念在你是本教主救命恩人的份上,给你一次活命机会!”螃蟹男很不心甘情愿的道。
“有没人教我?”我要现学,总要有人指导一下吧。
黑衣女朝我扔来一本剑谱,众人随着螃蟹男离开大厅。
我欲哭无泪,三日里让我练剑?还自学?
贱妾
三日后今天,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天,恐怕是比嫁人,生孩子都重要!天知道,我怎么跳过这些,直接晋级到这份上的?
拿着剑,跟耍猴似的,三天里不眠不休的练习招式,首先走到花树下,深吸口气,接着举剑,慢动作的预演剑招,务必做到尽善尽美,花雨飘洒下来时,还真有些女侠味道。
立定,稍息,站好!我仰首望向高阶上的螃蟹男一众人,见着他们不可置信的眼神时,我只耸耸肩,灵感来自与一部《自娱自乐》的电影,说的是一个村的农民自拍电影,没错!我就是这么干的!
我没有武功,只有花哨的人工撒花,加一旁人力扇风,足踏人力拉扯转动的木轮,高架的椅子上下有双人拉动的遮景布幔,有效的美化了屏幕!
人手上,我开口问‘看守’我的人要得,都是仆妇杂役,之前他们对撒花和转盘相当困惑,至少现在依旧如此。
不过,视觉上的效果显现,我等着终极判决!
螃蟹一指拉布幔的四人撤退,终于知道侠女速成秘诀,片刻,众人捧腹大笑,有几个甚至笑得没注意到教主大人铁青的脸色。
我低了头,不敢露出一丝得色,螃蟹的性子阴邪不定,说不准就翻脸不认,我的小命就得玩完!
“没料,你还有这般心思!是个有趣的女人,可是”螃蟹站起身,“我即答应了别人,不能毁约!这样,本教主罚你终身不得出教一步,别试图挖地道逃走,你的小聪明会救你一次,但不会永远管用”。
教主大人手一挥,我被手下带离,第二天的时候,帮我布景拉力的几个仆妇,从此后再无缘看见,螃蟹的心果然黑,往后我在他的地盘注定独立无援,继续惨淡的人生。
第三天,我被扔进女人堆里,螃蟹的后宫!足足几十个活色生香的美女,她们欺负我,打骂戏弄是常事,我的身上没拧的无一处好肉,可是,我却要忍!我想知道是谁出钱买我的人头,我想寻找求生的机会,人类最原始的欲望——求生的欲望,激励着我要长久的忍下去!
妖娆变态的十三姨,手拿带刺的鞭,一遍遍的鞭笞,口中怒骂“丑女,你不是会耍小聪明吗?你不是会勾引教主吗?成天的装可怜样,你当别人是傻子?”
我不回嘴,不反击的结果,我今日挨了十八下鞭子,照以前的经验,我要是稍微露出不恭敬的神态,我会被打的体无完肤。这些女人哪怕再折磨我,但大都不会将我往死里打,打伤了自有大夫给我瞧,伤好了继续挨打。养伤的日子竟成了我热爱的时段,电影里总是胡扯:练舞先练习挨打的功夫!自我麻痹,全当是在练武功!
“你居然还笑?你这贱货”!十三姨手中劲力更甚,反正其他的女人都拿这女人出气,谁要是出了新点子折磨这女人,来日必定有更绝妙的手段,她一项是不爱动脑子,只管抽皮鞭!今日这女人竟然不在乎?还笑了一下,敢嘲笑她十三姨?这女人不想活了!
晕,被打时我一向是魂游天外,努力的七想八想,减少心灵上的苦楚,今日竟嘴角抽筋,被十三姨眼花看成笑意,我想今日十三姨是不能罢休了,罢,罢,今日这条贱命就留在这里!
十三姨见女人昏晕,仍不解恨,这女人竟然有胆看不起她!定要打死,不顾身边仆妇的劝阻,哼!教主若稀罕这女人,何必让她们欺负这女人至今?教主若稀罕这女人,何必要将这女人囚禁?
等到这女人打的还剩一口气时,十三姨实在无力,吩咐手下继续鞭打,仆妇不敢,十三姨怒骂,以仆妇的命做胁迫,手下的才敢执鞭!
仆妇的鞭子抽打了几下,被突然现出的身影,吓得脸白魂散。
十三姨也惊惧,教主怎么来了?有二三月没见教主踏进她的院子,今日竟来了,心中坎坷不定,颤巍巍的小心奉承“教主,您终于来奴家的院子啦,奴好想你”!
螃蟹眼一眯,勾魂挑逗的惑情“想我?”
十三姨顿时身子酥了半边“嗯!好想,好想!”
螃蟹的手指尖触到十三姨滑腻白皙的肌肤,嘴对上十三姨红唇,十三姨一喜,瞬间如蛇般软腻身子,缠上教主大人。
仆妇们对亲热场景早已视若无睹,教主大人随时想要任何女人的身子,从无顾忌,不论白日黑夜,不论人多人少。
一场缠绵落幕,十三姨餍足,万般柔情只为这一个男人,只是院里的女人们,始终不知教主真面,据说,以前有个姬妾乘着教主熟醉,揭了教主面具,结果,死的很惨!
十三姨视线转至地上无知觉的女人时,嘴角掀起嘲笑,哼!教主也没将这女人看的很重,那些女人们都是胆小。
骨节分明,有力纤长,指腹厚茧的男人手指抚上十三姨的颈项,十三姨笑脸如花,嘤嘤软语“教主还要不够奴家吗?真坏!”
螃蟹的眼底,笑意分明,十三姨见了,不知怎的心里越凉越透,身子禁不住颤抖,不会的,教主才要了她,不会的!
男人的手力道逐渐收紧,另一只手还在温情抚摸柔软,现在却战栗的温润女人身子,“你以为,你是不同的?你居然敢违背我的意愿?”
十三姨大眼圆睁,眼泪流淌,使劲的双手掰着男人的单手,努力的摇头示意,她自始自终都是爱着这个男人,这男人身姿健美,温柔时浓情,邪魅时有毒,让女人心,情不自禁的陷入。
教主大人眼一寒,十三姨身子软如泥,吩咐仆妇“拖出去喂狗!”
仆妇们拖下咽气的十三姨,纷纷的各行个事,对于院子里姬妾横死的事,司空见惯!这里的人命,最不值钱。
被虐成狂
十三姨的死让院子里的女人们知道了一件事,教主要留命的人,旁人就绝不能让她死!但,正因为如此,愈使得女人们妒恨,于是,从明显的血腥体罚,演变成坏心的小动作!比如:使用细小,肉眼不易察觉的针尖扎人,比如:你正在蹲地擦洗地板,一不小心,别人打翻了你的脏水桶,比如:累得困得要死时,你发现床上有毒虫蝎子!
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高度集中注意力,才能使自己活命,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多久?我不是游戏里女主角罗拉,能打败大把的野兽,能敌过成群的雇佣兵,能躲过精巧绝伦的机关,可是那样的女主角能有几个?那不是女人,那是妖怪,只能凭空虚构!
坚持加毅力,始终战胜不了自然人力,体力透支加缺觉少眠,脾气变得愈加暴躁,四周的一切都是噪音,噪音!烦够了颐指气使,烦够了女人们精工细琢,阴险奸诈的嘴脸,我想我快要发狂!
我烦够了!
此时,若有任何一人来惹事,我定不放过!
可是,今天赶巧,奇怪?竟没人欺负我,啊,难得的一天,干吗不乘机补眠?思绪一转至睡眠,整个人犹如打开了睡眠开关,眼皮子忍不住粘合,就一小会,靠着廊柱,就眯一小会!
香甜的梦里,我似乎见着了久不见面的亲人,还看见了可爱的三个孩子,桃花,宁采臣,绝色!这些人窜入我的梦里,我先是开心,然后郁闷,我不愿男人破坏我的美梦!
将他们赶走,通通赶出我的梦境!可是,男人们前脚才被赶离,跟着我的脚边就出现一只巨型螃蟹,我赞叹!时值中秋佳节,正是吃螃蟹季节,可是这么大一只,全部吃下去会消化不良!尤其,这双钳子不好对付,我睡不好,吃不饱,冒着吃坏肚子的危险,只能先将就。
钳子巨大,却有肉,味道鲜美,有滋有味!真是神仙才过的日子,真想过以前舒心的日子,哪怕没有一人真心相对,总好过温饱不济,受人打压的日子!
教主大人见着女人时,午后的光线和煦,阳光照射在女人含笑温文的脸颊,教主大人竟觉得这笑容太刺眼,太招摇。无害温馨的笑容,已不见很多年,他不定的性子,使得许多人都很怕他,一段时间内,他对于别人对他的畏惧,颇为自豪!可是,站的越高,心就越寂寞!
教主大人的手,不由自主的想拧掉这颗讨人厌的脑袋,手指还未触到女人的头发丝,手臂却被女人抓住,接着令教主大人目瞪口呆,他的手臂正被女人抓着,女人的口水,女人的吐沫,女人的唇!
女人抓着他的手臂啃,他用了点内力,使得自己的臂膀坚不可摧,女人啃他手臂时,情形似吃奶的孩子,教主被突现的滑稽想法吓到,看着手臂上呕心的口水印记,也许这女人正在梦想美味,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羡煞任何一个内心干涸,却羞于表达的人!教主大人瞬间觉得饥渴难耐,怒骂“该死!”
陌生的情绪,陌生的感触,一瞬间竟不愿深处探寻,或许,对这个女人,自己太过仁慈?一定是这样的!
在中秋节的这一天,我做了个美梦,可是,第二天依旧,螃蟹男分派我去书房做事,谢天谢地!最起码不用整日对着这些变态女人,不过,螃蟹男也不好对付。
男人们不外乎尖嘴利牙,说些刻薄无知的话,至少不会象女人般,背后使小动作,除非是谋人钱财,取人性命,夺人权势!
我既无财也无权,更没有势!至少,螃蟹男会留下我的命,为奴为婢是躲不掉了,难道还能当大小姐?已经不奢侈自己能有这样的好运,只要不将我逼疯,我宁愿清醒,人难得糊涂!
教主大人的书房很壮观,医药、武学、经济、建筑包罗万象,看不出螃蟹男是位爱学习的好学生,可是,每册书籍上的烟尘,爬满书架的可爱白嫩蛀虫,教主大人有多久没吩咐仆人打扫啦?
哎!认命,晒,撕了块衣料,当包头巾。四面打开的窗,使室内不再灰暗,顺便散散气味。
教主大人的眼,胶着于女人,片刻都不曾眨眼,女人的样子甚至有些狼狈,可是却散发劳动者的质朴,纯真!(情人眼底出西施,此时女主即便是扫粪坑,螃蟹也觉着是美的)
一道白色的蛛蛛丝顺着前额,划出一道烟波,缠绕在女人的发上,碎花的包头巾刚好裹住乌黑的髻,长缕的秀发自白嫩的脖颈蜿蜒至婀娜的身姿垂下,长至腰尾,甩落出节奏,荡出妖娆!
这个女人不美,至少在齐国,她算不上顶美,但此刻,教主大人偷窥有理,女人即便是打个喷嚏,姿态也是美的!教主大人的心湖被女人搅的一团乱,他颇有些不忿,手底下略使劲,檀香木的椅碎成粉末,愤愤然离去。
生死有命
大扫除几天后,还在继续,捶捶酸痛的腰杆,劳动人民是美的,但会累坏地,我捡起掉落的书籍,封面是花哨的彩印牡丹,大字印着《降龙十八掌》!
心中一喜,果然有料!可是,我却发现这是本野史香艳小说,男女主角一见面,不到两分钟就嘿咻上了,哎!当作春宫剧看不错,当作求生秘籍则是扯淡。失望中,忽然抬头,我看见一双眼,他眼中带着狩猎般的凶狠,狠狠的盯着我。
我猛地自地面站起,心里怕怕,怕螃蟹男想法子惩罚我偷懒,吞咽口水,手足无措,惊恐的发现,螃蟹男的脸色愈发阴沉,眸子颜色更深,觉察出不对劲,一刹那间,我很想逃!可是螃蟹的眼神告诉我,我要是逃了,后果会很严重。
我试图放低音量,柔和语气,显得端庄、娇弱、淑女“教主大人,何事吩咐?”
螃蟹男的步伐挪动的似慢镜头倒放,男版的卡门,身上一股子邪劲,用‘爱情’两字生生的吊起女人们胃口,他怎么可以这般眼神看我?又爱又恨,还欲语还休?
我大大的震撼了,以至于半步不敢挪动。
“你要干什么?”自己都要咬掉舌头,明摆着要邀请他‘干些什么’似的,男人们通常分辨不清女人要什么和不要什么。
螃蟹的眼底涌现笑意,指尖轻触女人惨白,如小鹿般惊慌的脸,她的胆子比谁都大,只是对他一时不适应罢了,紧捏住女人下巴,唇轻轻慢慢的贴近,另一只手轻易的将女人双手反剪背后,女人柔软的胸脯更加与他的胸膛紧贴。
“你慢来,有话好商量,是君子就莫动口”我的头朝后躲闪,不明白何以螃蟹男突然会对我发情。
我不是小姑娘,但被他贴身抵着,尤其感觉到他的雄壮,感觉很不舒服。唯一一次性经验还是和皇帝那一回,男人,你除了身强力壮,还有什么?
螃蟹察觉了女人的厌恶和反感,继续逗弄调侃“不动口,动什么?”
“如果,你想要我的身体,尽管拿去,但之后就别来烦我,如果,想要我的心,你拿不走,除非将我开膛破肚!如果,你能放了我出去,给我自由,我可以陪你睡一段时日,直到你厌恶!”
螃蟹男呼吸炙热,恨不能将女人掐死,失去了寻欢作乐的念头,他有好一会没出声,仿佛在思量着,认真考虑女人的话,半晌轻笑。
“我要你血淋淋的心做什么?拿来喂狗?嗯?这颗心只有在你的胸膛里才会跳跃,才会说出气我的话”螃蟹男一面说着,一面手抚上女人的心房,心脏的位置,一颗心猛烈跳动,女人的脸升腾红晕,使得她的脸颊异常好看,使得他忍不住快速的偷袭一口,在女人的唇上印上一记。
“你?”女人双目圆睁,却不能将他怎样,她在隐忍,身子轻颤。
教主大人经验吩咐,知道不能将女人逼急,指尖抚摸嘴唇,咋咋有声,大笑着离开。他可有好一阵子,没开心啦!
眼瞥见屋檐高处,那里有蜘蛛在结网,教主大人更加开心,一粒石子令蜘蛛的网功亏一篑,朝墙转角处看去,有一个男仆站立那。
“给她换一间好住处,吃喝用度都要好一些,不准任何人和她接触,将她看好看紧些!不得损伤”!
男仆躬身,无声回答。
我被监禁了,当然更不会有人来欺负,吃、喝、穿无一不是极品,我成了什么?被豢养的金丝雀?螃蟹到底想要什么?身体?拿去,我不稀罕,情感都是狗屁!他不过一时新奇,想换换口味,个性、野力十足,不听话的女人,想必他第一次尝试。
难道,肉体的折磨不算,现在要来精神的折磨?
是,或许我能以为,螃蟹男是真心爱上了我,我遇上了一匹黑马也说不定,麻雀最终能成为凤凰,但凡演了妓女角色的女演员,不获个最佳女主,最佳女配说不过去!我在坚守什么?曾经将我伤害的男人,我还惦记着干吗?
选择一:屈服于螃蟹淫威,沦为他的床伴,等他厌了,杀了我或是被丢弃,或是永远在教主大人的地盘苟延残喘。
选择二:玩一场爱情游戏,俘获螃蟹男的真心,让他心甘情愿的带我离开,然后,偶遇旧情人,借助旧情人甩掉他!
选择三:继续顽抗到底,直到螃蟹失去耐心,自动的对我失去征服的欲望。我化作大山,永远的矗立他心房,成为不败的尖石。
不论哪种选择,付出永远是代价,付出的永远是时间,付出的是心计!不愿成为有毒的罂粟花,慢慢的令人上瘾后,再一击致命!女人,你的武器是什么?
青春吹动的长发,牵引出的却是我的噩梦,谁在宿命里安排我的命运?肌体深处深藏的红颜为谁绽放?
暗夜中,女人惆怅哀绝的容颜,转瞬消散在寂静夜色里,女人嘴角掀起嘲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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