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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

  “芹姬,西陵部落在哪?” 仓颉忙问。

  芹姬:“听说,翻过太白山和秦岭,不远就是西陵部落了。”

  仓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喏,离这不是很远……”

  夏季的雷雨和喧腾,随逐渐沉寂的渭河渐渐远去。炎帝为留住仓颉,同意仓颉可自由出入炎帝部落的许多地方,任由仓颉去收集、发明他的象形字。由于仓颉在炎帝部落有了较大的自由空间,又常有芹姬陪伴,时常外出数日不归,所以,炎帝曾承诺要邀仓颉观赏百草园的事,就由于仓颉的行无定踪搁置下来。其实,炎帝为这事一点不急,他有自己的深谋远虑。

  秋空高远,大雁南飞。渭河平原一派秋收后的景象:田野里堆着一垛垛粟、黍枯杆,数群鸭与鹅在田间或河中觅食,还有穿着兽皮褂系着麻裙或草裙的族人在拉着骨耜犁地…… 原野上,炎帝、雨师、姜阜、刑天和祝槐等人在骑马巡视自己的部落。炎帝用马鞭指着广袤的田野,说:“今年风调雨顺,好在我们部落的粟、黍都丰收了,这是与我们祭祀天神分不开。没有天神保佑,我们就不会有这些充裕的粮食。”

  雨师:“酋长所说极是。但我们族人也很辛苦,在您的带领下,大家都为建立一个强大的部落在奋发努力啊。”

  姜阜也说:“酋长,只有我们部落强大了,才不会被那些野蛮部落所侵犯。”

  “你所指的是蚩尤部落?” 炎帝又说。

  “正是。听说前不久,蚩尤又吞并了两个小部落。” 姜阜回答着炎帝。

  雨师想了想,又说:“酋长,蚩尤那家伙异常凶猛好战,自视他们有较多的铜制兵器,经常不把别的部落放在眼里,我们不得不防啊。”

  炎帝点了点头:“嗯,是该防着蚩尤那家伙。”

  脸上有伤,身穿牛皮武服手提干戚的刑天走上前,也对炎帝说:“酋长,我们要提防蚩尤,首先就要增强军力,您让姜阜将军和我负责部落的军事力量,我看,我们首先就应添置铜刀、铜矛和铜戈。”祝槐也马上说:“对,酋长,多增添一些铜兵器,我们就不怕蚩尤了。”

  炎帝想了想,向姜阜和刑天问道:“口歪,现在我们的军队还差多少铜兵器?”

  姜阜想了想,说:“酋长,我们有少部分士兵还在使用石斧和棍棒,弓弩也不够,这确实有点……”

  炎帝听后,转身对雨师吩咐:“大祭司,今年,我们拿出一部分粮食和药草,去蚩尤部落和九黎部落,多换点铜兵器回来。”

  雨师有些高兴起来:“酋长所说,正和我心意。好,我立即着手安排此事。”炎帝一群人正说着,仓颉和芹姬骑马向渭河边跑来。田野里,突然被踏踏的马蹄惊起几只野鸽。仓颉勒住马缰,迅速从肩上取下弓箭,然后弯弓搭箭,朝野鸽射去。一只野鸽中箭,扑愣愣坠落田中。黑虎立即蹿上前去,衔回被射中的野鸽。芹姬立即拍手大叫:“仓颉哥,你真行,真没想到,你还有如此高超的箭术。口歪口歪,我爹他们还不知哩。”

  仓颉抬头,望见了远处的炎帝一群人,低声对芹姬说:“芹姬,我们上别处玩吧。”芹姬望望远处,想了想,说:“好,我们上别处去。”说完,仓颉和芹姬又策马向别处跑去。炎帝看着远去的仓颉和芹姬,自言自语地说:“喏,芹姬这女娃,自从仓颉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姜阜:“酋长,这仓颉又不是我们部落的人,这样下去,不太妥吧?”

  炎帝听后,反问姜阜:“你说,有何不妥?”

  祝槐却抢着说:“酋长,这小子成天就缠着芹姬姑娘,也没见他发明出什么象形字。部落里,许多族人都说,都说……”

  炎帝看看祝槐,问道:“说啥?”

  祝槐低声说:“说仓颉与芹姬,要婚…… 婚配。”

  雨师见炎帝沉着脸,忙说:“酋长,芹姬和仓颉常在一起,向仓颉学吹骨笛,这也没什么,可是,您原不是说让祝槐与芹姬配对挺合适么。难道,您改主意啦?”祝槐却忐忑不安地看着沉默的炎帝。

  炎帝望着河中几只游动的野鸭,沉思着。稍后,炎帝扭头对雨师说:“我以前的主意没变,但自从仓颉来后,没想到小女芹姬竟对仓颉这样着迷,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母亲也问过她几次,她反而向她母亲发脾气,让我们不要干涉她的婚配之事。你们说说,我这做父亲的,总不至于强迫她做什么吧……”

  祝槐仍有些不满:“我和芹姬,从小一起长大,从未发生过争吵打架。唉,自从那小子来后,芹姬就…… 就疏远我了。你们说说,仓颉那小子有多大本事啊,他能打死猛虎吗?”说着,祝槐眼眶竟湿润起来。

  雨师忙劝慰祝槐:“你也不能小视仓颉,他能发明象形字,这世上能有几人能办到?连我这大祭司也做不到。何况,刚才你也见了,仓颉还有骑射之功。我们部落里,有几人能射落飞鸽?”

  姜阜又向炎帝问道:“酋长,仓颉要在我们部落住多久?”

  炎帝:“我答应过仓颉,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如能成为我部落正式族人更好。唉,我总不能失信于人嘛。”祝槐望着远处骑马的仓颉和芹姬,咬牙说:“我会让他走的!”

  第六卷 骨笛之恋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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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秋风,吹皱一河碧水,涟漪宛若不断扩散的音波,带着时光的留痕,向岁月的堤岸拍去…… 秋阳慢慢移动西去的脚步。山林旁,仓颉和芹姬坐在一块大石上。听着芹姬吹得断断续续的笛声,仓颉说:“芹姬啊,你的吹奏技艺有所长进。这吹笛呀,首先心要静,还要收紧丹田之气,稳住呼吸,嘴唇对准笛孔,均匀地吐纳胸中之气,放在笛孔上的手指不要紧张,要收放自如,找准‘宫’、‘商’、‘角’、‘徵’、‘羽’五个音调,慢慢地,就能吹奏出悠扬悦耳的笛声了。”

  芹姬点了点头,又拿过骨笛吹练起来。坐在一旁的仓颉,闻到从芹姬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特有的令人着迷的体香。仓颉的青春之心开始加速跳动起来。望着比自己小两岁的芹姬,仓颉不由自主的伸手拈去芹姬头上的几根草屑,又向芹姬身旁靠了靠。黑虎却像一个卫士,蹲在不远,不时望望主人和芹姬,又竖着耳朵捕捉远处动静。

  阵阵秋风吹过山林。仓颉看着认真吹练骨笛的芹姬,几次都想伸手拦腰抱住她,想要完成一个男人一生第一次的神圣壮举。可每当想到她是芹姬,是一个大部落酋长的爱女,于是,他还是强压住身子中那股原始野性的冲动。望着芹姬高耸的胸脯,仓颉悄悄吞咽了几次口水,为分散脑中不断撞击的念头,仓颉只好从皮囊中掏出小羊皮与骨片,又开始琢磨起来。

  不知咋的,往日看着异常亲切熟悉的象形符号,今天老是模糊不清在仓颉眼前晃来荡去。那股勾人魂魄的体香和执拗的念头老是抓扯着他的神经。此刻,仓颉才真正第一次领受了异性鬼魅般的魔力。浑身燥热的躯体下,他的阳物却将麻裙顶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芹姬放下骨笛,侧身看着仓颉手中的小羊皮与骨片,说:“仓颉哥,我现在也开始喜欢你画的象形符号了。”这时,仓颉还沉浸在一股股冲动的大潮般的情绪里:“啥,你喜欢啥了……”

  芹姬看了看语无伦次的仓颉,笑道:“仓颉哥,我现在喜欢你、你画的象形符号了。”

  仓颉终于清醒过来:“真的?你以前不是对这些符号没兴趣吗?”

  芹姬调皮地说:“以前没兴趣不代表现在没兴趣呀,自从你教我学吹骨笛后,我就开始慢慢喜欢上象形字了。”

  仓颉有些高兴起来:“为啥?”芹姬:“你喜欢的,我也要喜欢。”

  仓颉有些得意起来:“我说哩,只要与我接触,受我影响的姑娘,没有不喜欢象形字的道理……”

  芹姬看了看仓颉,往仓颉身旁靠了靠。芹姬发现了羊皮上的两个新象形字,便问仓颉:“仓颉哥,这又是两个啥字呀?”

  仓颉拿着炭枝,将“从”和“雨”字放大写在石上,然后指着“从”字问芹姬:“口歪,你看,这两个字像不像在肩并肩走路的人?”

  芹姬十分认真地看着石上的“从”字,稍后,芹姬说:“仓颉哥,这单个的字叫‘人’字,这我知道,你给我讲过多次,我记得住。但这两个‘人’并在一起,是不是要婚配呀,这叫‘婚’字吧?”

  仓颉笑了起来:“芹姬啊,这是两个走路的人,又不是睡觉的人,怎么叫‘婚’字呢。这叫‘从’字,就是一个人跟随另一个人走的意思。”芹姬恍然大悟:“哦…… 一个人跟着另一个人走,就叫‘从’字,也就是说,我跟你走,就是跟从的意思。仓颉哥,我记住了,记住了。”

  夕阳西下,晚霞给山林镀上一层绚丽的色彩。芹姬又指着石上的另一个字问仓颉:“口歪,仓颉哥,这星星点点往下落的东西是啥字?”

  仓颉笑道:“你猜猜,这是啥字。”

  芹姬认真想了一阵,尔后,有些自信地笑了:“仓颉哥,我猜出来了,这是山果的意思。”仓颉:“为啥是山果的意思,而不是别的意思?”芹姬眨着黑黑的大眼睛,说:“仓颉哥,秋天到了,树上的核桃、山梨、柿子都要往下掉。这星星点点往下掉的不就是这些山果么……”

  仓颉一愣,思索片刻,对芹姬说:“你说得有一定道理,看来,你真是动了脑筋的。喏,没想到,你这思维方式还挺适合做我助手哩。”芹姬兴奋地抓住仓颉的手,说:“真的?仓颉哥!”说着,芹姬猛地在仓颉脸上吻了一下。刹时,一股热血直冲仓颉脑顶。芹姬一怔,两人的面颊顿时红得像深秋的柿子。仓颉刚想抱住芹姬柔韧的细腰,芹姬又指着石上的字问道:“仓颉哥,你说,这是啥字?”

  仓颉咽了咽喉头的口水,又竭力控制着自己,指着石上的字说:“我发明的这字叫‘雨’字。你想想,我们常在雨中采摘山果,在雨中骑马奔跑,在雨中狩猎和抓鱼…… 我对雨的感受和认识太深了。只要连落几天大雨,族人们就要挨饿,坑屋和土屋就要被大雨毁掉不少,河水就要猛涨,还要淹死动物和人。芹姬,你说是不是啊?”

  芹姬忙点头:“喏,是的。仓颉哥,你说的比我想的多,想的周全些,这星星点点的就应该是‘雨’字。”

  黄昏终于降临,陈仓大殿的大门外,祝槐不断张望,焦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两持矛卫兵看着年轻的祝槐将军,连大气都不敢出。祝槐看着暮色渐起的远处,恶狠狠的吐出一句:“他娘的,他俩为啥现在还不回来!”妒火在心中燃烧的祝槐,立即牵过一匹枣红马,跃上马背,朝陈仓寨落外寻去。

  石镰般的夜月升上树梢,林间,不时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仓颉和芹姬仍并肩坐在大石上。仓颉左手慢慢伸向芹姬的细腰,搂着芹姬说:“芹姬啊,你刚才说的这星星点点的象形符号,有些像核桃、山梨和柿子,这是有道理的。你说的这些山果也启发了我。”芹姬笑道:“启发你什么呀,仓颉哥?”

  仓颉:“呔,这夏天,我终于把这‘雨’字发明出来,但你说的有关山果的象形字,我还没想出来。今后,我得好好想想才是,一定要将代表这些山果的象形字发明出来。”

  芹姬:“仓颉哥,我相信你一定会发明出来的。”说完,芹姬把头靠在仓颉肩头。仓颉和芹姬便一同望着夜空的弯月。

  此时,聪明的芹姬何尚不像仓颉那样,心中仿佛有数只小鹿撞击她的心扉。她明白,炎帝部落的首领们都知道她与祝槐青梅竹马的关系。虽说她的部落已开始提倡婚配,但大多数族人仍过着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性生活。在仓颉未出现之前,祝槐数次想与她发生性关系,均遭致她高傲而蛮横的拒绝。纵然如此,她仍一直将祝槐视为自己未来的男人。正是英气逼人的仓颉身上具有的聪明与智慧,加之令她着迷的骨笛声,她才开始慢慢移情,向仓颉燃起心中炽烈的爱的火焰。任性倔犟的她,彻底改变了主意:要与仓颉婚配。

  一阵静默后,芹姬说:“仓颉哥,你吹骨笛吧,我最喜欢听你吹的骨笛声。”仓颉激动而紧紧地抓着芹姬的手,点了点头:“好,芹姬,为你,为这美好的月夜,我吹,我要好好吹奏一曲……”说着,仓颉拿过骨笛,吹奏起他自己创作的《月夜神鹿》来。灵动、悠扬、轻捷的笛音,向月夜弥散开去…… 芹姬听着听着,又将头靠在仓颉的肩头,痴迷而热切地望着仓颉。尔后,芹姬羊脂般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向仓颉的腰部滑去……

  仓颉放下骨笛,如电的目光灼刺着已有些昏然的芹姬。芹姬突然瘫软着紧紧抱住仓颉,动情地喊了声:“仓颉哥……” 双唇和双腿不断颤动的芹姬顿时彻底倒在仓颉宽阔的怀里。仓颉闭着双眼,将芹姬紧紧搂在怀中,嘴里不断喊着:“芹姬,芹姬……”

  仓颉与芹姬疯狂地拥吻起来,骨笛、小羊皮和骨片散落大石上。狂吻的仓颉和芹姬慢慢倒在大石上,这时,仓颉像一头发狂的雄狮,用手猛地扯下芹姬的皮裙,然后又拉开丝巾和鹿皮褂。

  月光下,芹姬躺在光洁的大石上闭目呻吟、呼喊:“仓颉哥,仓颉哥……”仓颉这时才看清,芹姬修长而秀美的胴体是那样健美、洁净,隆起的双乳宛若六月成熟的山桃,野草莓般大小的乳头仿佛是朦胧月光下闪烁着生命之光的红宝石。那平整而光洁的腹部下,生长着一片浓密的犹如粟苗一般的幽草…… 突然,饿虎般饥渴的仓颉也扯下自己身上的麻裙和皮褂,猛地向芹姬扑去……

  很快,两个拥抱缠绕的躯体就向石下的草地滑去。芹姬仍在呻吟呼叫。此刻,仓颉的生命如狂泄的山洪,像奔腾的马群向芹姬冲去。月光下,黑虎看着自己勇猛战斗的主人,似乎也有些兴奋,低声欢叫了几声。草地上,仓颉脊背上的鹿角纹身,仿佛是一只不知倦意的雄鹿,在嘶鸣,在狂奔……

  第七卷 青苗之祭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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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地方的原始宗教都是部族的,而非个人的,人们举行一定的仪式,通过交感的魔力以增进部族的利益,尤其是促进植物、动物与人口的繁殖。

  —— 罗素《西方哲学史》

  ……自然的最深刻和最使人敬畏的属性是生育力。生育和生成的神秘性是自然的最深刻的神秘性。

  人所理解的每一种力量都表现为一种敬慕的对象,人的意志的每一种冲动都成为神的一种具体表现。但在每一种多神论中,我们发现性的神化是黏合剂。没有任何一种古代宗教不靠某种宗教礼仪来献祭多种多样的性活动。

  —— 《不列颠百科全书》

  穿过寒冬的风雪,黄土塬上的林木与花草又在春天的笑声中醒来。在黄娘的照顾下,抱病在神鹿部落熬过严冬的巴英,脸颊上两朵红红的霞云已褪去不少色彩。此时,身穿皮褂腰系麻裙的巴英,在神鹿部落族人道别的目光中,又毅然踏上寻找她日思夜想的仓颉哥的旅程。

  春风里,巴英圆圆的苹果型脸上,那对宝石般莹澈的双眸,显得更加迷人。长长的睫毛上,仿佛总闪烁、跳荡着她青春的活力。不高不低的鼻梁下,两排洁白的牙齿犹如镶在嘴中的两排珍珠。鸟鸣声中,春阳高照的崎岖山道,不时闪现着腰上佩有一把闪闪铜刀的身影,巴英循着神鹿氏反复交待的路线,一路挥鞭打马,向炎帝部落奔去…… 渭河平原,呢喃的燕声宛如春天洒下的绿影,覆盖了大大小小的土屋与坑屋,濡染着炎帝部落族人的希望。

  陈仓寨落,牛头图腾柱仍伫立在木质大殿正中。大殿内,芹姬端着陶盆,仓颉右手抓着一团柔软的麻质纤维,蘸着陶盆中的赤色铁矿粉水在木板墙上写着古老的象形字:火、山、人、日、水、羊、雨等。仓颉笨拙的描着一笔一划,非常认真仔细地干着。芹姬侧着头,高兴地看着仓颉描画象形字。

  芹姬:“口歪,仓姬哥,你把这些象形字画在这,是想让我们部落的首领都记住这些字吗?”

  仓颉:“这是酋长让我写的。他说让首领们辨识这些象形字后,才好教部落里的族人。过些时间,酋长还说让我把这些象形字描画到陈仓集市上去,因为,那里各地来换物的人多。”

  芹姬点点头:“喏,这真是个宣传象形字的好主意。”正说着,炎帝、雨师、雷公和穰芩子走进大殿。众人都认真地观赏着墙上歪歪扭扭好似密码的象形字。炎帝有些高兴:“仓颉,你可真为我部落做了件大好事啊,只要这些象形字在我部落流传开来,我们以后记事记数就方便喽。”

  仓颉想了想,说:“炎帝酋长,春天已来临,我答应您画字的事我已办到,您答应我的事,还未办到哩。”

  炎帝笑道:“好好,我今天就给你兑现诺言,兑现诺言。”芹姬却有些诧异,忙问炎帝:“爹,您答应仓颉啥事啊,我咋不知?”炎帝:“还能有啥事,还不是关于药草方面的事,没想到,仓颉也对药草和医术感兴趣起来,他对我提出几次要求,我一直忙。今天,大家好好歇息歇息,我就讲点关于药草方面的故事。不过,仓颉要听故事我可有个条件。”

  仓颉有些无奈:“酋长,您还有条件哪,啥条件?”

  炎帝:“喏,故事听完后,你得为我发明一个字来。”

  仓颉想了想,点点头:“好,我特为您发明一个象形字。”说话间,身穿牛皮武服的祝槐走进大殿。祝槐看看炎帝几人,然后走到墙面前,看了看墙上歪歪扭扭的象形字。稍后,祝槐扭头看着芹姬,欲叫芹姬,芹姬却装着没看见祝槐,故意将脸转向一旁。祝槐见状,扭头气冲冲向殿外走去。

  炎帝看看走出大殿的祝槐,又看看芹姬,摇摇头:“唉,我咋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喽。”这时,身穿牛皮武服的姜阜与刑天也走进大殿。炎帝示意,姜阜和刑天忙坐在一旁。

  芹姬有些急了:“爹,您还磨蹭啥呀,要讲就讲呗。”芹姬想催父亲早些讲完,就与仓颉一同上外玩去。穰芩子:“口歪,芹姬,催你父亲干啥,让他好好想想,讲两个有点启发性的故事才对。”穰芩子知道炎帝关于药草方面的故事太多,她阻止性急的芹姬自有道理。

  炎帝顿时笑道:“好好,我讲我讲。……有一年的深秋,我在河里捉鱼,由于天冷我受了凉,肚子突然疼了起来,疼得我直冒冷汗,在河岸边滚来滚去。为了止疼,我也顾不得许多,就胡乱咬住河边的一棵草,咬着咬着肚子就不那么疼了。后来,我就把同类的几棵草全部挖出带回去。结果,没想到这些全是有大作用的药草,是啥药草……”炎帝讲到此,看了看穰芩子,“你说吧。”

  穰芩子看看仓颉,说:“我小时,常跟我父亲在秦岭和太白山采药,那时,我父亲就教我认识了许多药草,所以我记得那是‘马鞭草’,这药草有解毒、止疼的作用。”

  炎帝:“喏,就是从那时起,我就慢慢喜欢上这些药草了。”

  仓颉叹道:“酋长,这药草真是神奇呀!”

  炎帝:“神奇的药草多着哩。我们部落的族人常患病,自我当上酋长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减少和消除族人的病痛之苦。有了‘马鞭草’的启示,才有我尝百草的今天嘛。哈哈哈……”

  雷公看着仓颉,说:“仓颉,我们酋长不仅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亲尝百草,探究药性,为族人治病疗伤,而且还言传身教,让我好好跟他学习医术。”仓颉有些敬佩地看着炎帝,叹道:“喏喏,炎帝真是一位爱民疼民的好酋长啊。”炎帝笑道:“那有啥,作为酋长,爱民疼民本是应该的,不然的话,那还叫啥酋长。”听到此,仓颉非常赞同的点点头。

  第七卷 青苗之祭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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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帝想了想,又说:“哦,对了,还有一次,我去山里采药,带了条大黄犬去,路上遇上大雨,我浑身被淋得湿透了,一阵山风吹来,我顿感头晕目眩,胸闷欲吐,有些站立不稳……”说着,炎帝止住了话语。

  仓颉有些着急:“那后来呢?”

  炎帝看了看仓颉,又说:“后来,我就扶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这时,我发现一同进山的大黄犬在啃一株植物的根块,而且啃得有滋有味。再后来我也捡了一块啃了起来。当时,只觉得满口辛辣味,没想到,我慢慢就不再头晕目眩,心情好多了,精神也大振起来。你们想想,这是如此神奇的药物呀。我炎帝氏族姓姜,这药草又救了我的命,于是我就给这药取名为‘生姜’。”

  仓颉恍然大悟,叹道:“哦,原来这生姜的名是这样来的啊。”

  炎帝又说:“自从我尝药认草后,我才慢慢发现不同草木的花果、茎、。走到大殿外的巴英见两名高大的守卫士兵,想了想,又牵马走到大殿对面的大榆树下。巴英将马拴住,然后背靠大榆树坐下。自她知道炎帝女儿芹姬也喜欢仓颉后,她就希望自己能发现她的仓颉哥,巴英不愿去大殿寻找仓颉,她怕芹姬不高兴。尔后,巴英从怀中掏出食物,慢慢啃吃起来。此时,湿润而芳郁的田野上,传来一阵悠扬、悦耳的骨笛声……

  第七卷 青苗之祭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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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晨,红日照亮祭祀场。炎帝部落的粟苗地旁,一座一米来高十多米长的祭坛上,置放着五个巨大的圆底陶尊;陶尊中,全是一些欲燃未燃的柏枝、野花和青草。浓浓的青烟从陶尊冒出,然后向空中飘去。祭坛后,是一大片青青的粟苗地。祭祀场四周,全是浓密的树林和藤蔓。祭坛前,伫立着一根近两米来高的木雕男根;木雕男根前便是一个近四百平方的土坝。整座祭祀场,被笼罩在一片烟雾和肃穆中。

  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的炎帝酋长,头戴一顶牛头图腾冠,上身斜穿着一件虎皮褂,甩着粗壮的臂膀,慢慢向祭祀场走来。炎帝身后,跟着身穿兽皮长袍,头戴高高皮制神帽,神帽上插有两根长长羽翎的大祭司雨师。雨师右手持有一根一丈来长的檀木神杖,神杖顶端镶有一个白绿相间玉石雕琢的牛头饰物;雨师左手握着一个陶制沙锤,脸上涂有红色矿物颜料纹饰,额头涂有三条黑色线纹。斜穿豹皮褂,光着臂膀的姜阜、刑天、雷公和祝槐等人,跟在雨师身后也走进祭祀场。祭祀场四周,还伫立着数根并不高大的牛头图腾柱。

  此时,离祭祀场不远的大树上,躲着仓颉和芹姬。透过浓密的树枝,仓颉望着祭祀场,低声问:“芹姬,我们神鹿部落咋没这样的祭祀活动,这祭青苗是咋回事?你给我说说。”强烈的好奇心,又涌上仓颉心头。

  芹姬:“这有啥,人生娃,动物下崽,植物开花结果,都是为传宗接代、生命兴旺。祭青苗嘛,就是我们希望农作物收成好些,多产些粮食,供我们部落的族人食用充饥。仓颉哥,男人和女人在祭青苗时,要在田里自由交合,只有这样,我们今年的收成才会好,知道吗?”

  仓颉点点头:“哦,这不跟草原上游牧部落的生殖崇拜一样么,他们祈求的是人畜兴旺,你们祈求的是农作物丰收,是这样吧?”芹姬笑道:“嘿,仓颉哥,经你这么一说,你比我还清楚。口歪,我今天是违反族规带你来的,我们无论如何得小心点,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仓颉听后,吻吻芹姬:“好的,我知道。”芹姬也回吻仓颉:“你看了这祭青苗的祭祀活动,最好能发明出两个字来,咋样?”仓颉听后,叹道:“芹姬,你咋像你父亲一样,老逼着我发明象形字。这些天,我,我脑子都想痛了。”黑虎站在树下,不断向人群汇聚的祭祀场张望。

  祭祀场四周,已围满炎帝部落的族人。祭坛旁,两个男子抓住一头白色大山羊,侯在一旁。炎帝看了看四处的族人,举手朝祭坛旁的一名汉子示意,汉子忙拿起牛角号吹了起来。顿时,祭祀场安静下来。牛角号音刚停,祭祀场猛然响起激烈的皮鼓声。这时,只见大祭司雨师挥动神杖,摇起富有节奏的陶制沙锤,他大声吆喝后,突然从神坛两旁跑出四十名脸绘饰纹的青年男女。

  二十名赤膊男子一手持铜矛,一手拿木制面具盾牌;二十名女人全部半裸上身,甩着长发,腰系短草裙,手拿一束野花。四十名青年男女全都吆喝着、呼喊着,伴着铿锵有力的皮鼓声,跳起植物崇拜“祭青苗”舞蹈。

  祭坛上,大祭司雨师也在摇着肢体舞动。那挥动的神杖,摇着的沙锤,抖动的羽翎,仿佛刺激着族人的每根神经。炎帝也步入土坝,带领四十名男女狂热地跳了起来。祝槐张望着,似乎在寻找芹姬,他无意间发现了远处的黑虎。祝槐犀利的双眼又开始机警搜寻。

  穰芩子走到祭祀场边,靠近雷公,低声问:“口歪,你看见芹姬和仓颉没有?”雷公摇摇头:“没有。我今天一直就没见着他俩。”穰芩子:“没看见就好。我怕仓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