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医》 第148章

他刚说完,马上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反驳道:“小汪,你的看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做什么事,专业的总比外行懂吧?什么情况下采取什么措施,警察肯定比我们这些普通人要清楚吧?”

小汪慢条斯理地道:“马老师,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你说的专业的比外行懂,这一点,我信!但是,现在我们讨论的是在有更好的选择下,为什么不选择更好更合理的方法,反而选择一个无法挽回的方法呢?难道仅仅是为了省事?”

这时,另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老师反唇相讥道:“就你懂,人家警察是吃干饭的啊?”

小汪眼中闪过不屑地神色,双手一摊,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术业有专攻,在他们的行业里,我也并没说我懂得比警察多!”

刘海燕拉着陈雪的手,道:“汪老师,我觉得在刚才的情况下,首先应该是保护好小雪的安全!而在劫匪手里拿着凶器的情况下,必须要一击让他失去反抗能力,不然小雪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

听到刘海燕接话,小汪马上微笑道:“对,我十分同意海燕老师的意见!在刚才的情况下,首先要保证的是陈雪同学的安全!”

马老师刚要说话,小汪马上一摆手,接着说道:“但是,我想说的是,劫匪的生命也是命!我们不能因为要保护一条生命而去伤害另一条生命,劫匪也是有人权的!就算他触犯了我们华夏的法律,会判死刑,那也应该由法院来判,而且,死刑是非常不人道的,现在世界上已经有好多国家都废除了死刑,我们国家在将来也应该会走上废除死刑的道路,因为这是明煮发展的趋势……”

这一股浓浓的让人恶心的公知味啊!

赵阳嫌恶地向边上靠了一步,而曹佳则毫不客气地对他道:“汪老师,你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要是刚才被劫匪用刀指着的是你,你还会这么说吗?哼!”

小汪脸上闪过一丝怒容和尴尬,却又很快掩饰掉,然后轻轻一笑,道:“当然。我刚才已经说过,前提是要保证人质的安全!而我们有很多办法既可以保证人质的安全,又可以留下劫匪一条姓命!”

孟学辉嘴角一撇,道:“哦,真的有这么两全其美的方法?我怎么没听说过?”

小汪看了他一眼。此时孟学辉跟在赵阳身后,一副跟班的模样,于是他就很不客气地说道:“这是因为你孤陋寡闻!据我所知,至少有三种方法可以达到既能让劫匪失去反抗能力,又能不伤他的姓命!”

孟学辉看了他一眼,问道:“说来听听!”

小汪伸出食指,道:“第一,麻醉针。一只麻醉针都能把大象放倒,放倒一个劫匪肯定没问题吧?”

说完他又伸出两根手指,道:“第二,高压水枪。这个可以将人击退,也不会伤到人的姓命。”

然后他伸出三根手指,道:“第三,橡皮弹……”

孟学辉打断他的话,问道:“你说的这些,有哪个国家在用、并且是有效的?”

小汪眼神一转,道:“米国就在用!”

孟学辉不屑地道:“你去过米国吗?什么不懂就在这里瞎说!在米国,遇到这种情况,开枪是最主要的手段,至于你说的麻醉针、高压水枪、橡皮弹……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小汪被说得脸色通红,正看到赵阳微笑地看着他们,顿时怒道:“好吧,我回去会查查相关资料……但是,今天这件事,我觉得这位赵先生的做法是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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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指着他问道:“这s……是谁?”

刘海燕下意识地答道:“这s……是……”

话一出口,她马上反应过来,顿时红了脸。

第一八四 开除

第一八四 开除

人们没想到刚才表现得沉静内敛的赵阳会直接骂小汪“s……”,但听到年轻的刘海燕一时口误跟着说出“s……”又都善意地微笑起来。

曹佳翘起脚用手挡着在赵阳耳边小声说道:“赵阳哥哥,骂得好!这是教我们政治的老师汪于式,一上课就说华夏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可讨厌了……”

汪于式却仿佛对身边的同事的嘲笑充耳不闻,而是昂首斜眼看着赵阳,不屑地道:“你就这点素质?”

赵阳早就对他的“公知腔”恶心得不行,所以才在他提到自己时一开口就骂他“s……”,现在看到他一副高贵的模样鄙视起自己来,就面色冷竣地道:“怎么,你不服气?作为一名老师,自己的学生被劫匪用刀架在脖子上,你不为学生能够安全逃离而感到高兴,却tmd的一个劲地为劫匪辩护,我骂你s……都是轻的!你这种人不仅s……,而且脑残!”

汪于式被骂得“高贵”的模样装不下去了,怒视着赵阳道:“你这个人讲道理就讲道理,不要骂人!我什么时候不为陈雪同学担心了?你没看见我一听说陈雪出事,马上就赶过来了吗?现在我只是就事论事,指出警察和你做的不当的地方,难道我还没有说话的权力了吗?”

赵阳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而是站住直接问道:“警察不对的地方是不该开枪,是吧?但是,你又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这种话说了也等于白说,没有任何意义!至于说到我的问题,请问我哪里做得不对了?”

这时他们已经穿过马路,走到了学校门口,看到赵阳站住,其他人也就跟着停了下来。

汪于式看到众人包括封校长和刘海燕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就又推了推他的眼镜,道:“我觉得有两个地方值得商榷——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欢迎大家指证,理越辨越清嘛!”

孟学辉不耐烦地道:“别废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汪于式一滞,又装着大度地一笑,道:“首先一点,我觉得赵阳中途加入是不对的!”

曹佳和陈雪是好朋友,一听这话顿时眉毛一挑,怒道:“你放……什么厥词!”

那位马老师也皱眉道:“小汪,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如果不是赵阳,陈雪也不能这么轻易就逃脱出来啊!”

汪于式看到人们脸上都有了怒色,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害怕,反而有种莫名的激动。他微笑道:“马老师,不要着急,请听我把话说完!现在陈雪同学被救了出来,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与警察相比,赵阳并不是专业人士,他的贸然加入,实际上是有很大风险的……”

刚才别人说他不懂专业,他就讲人权、讲权利,现在反而说起别人不“专业”了!这种人真是太可恶了——只能他说别人,别人不能说他!

“这种置别人安危于不顾的行为,说好听了是冒失,说不好听了就是谋杀!”

这一顶大帽子扣得……

赵阳没有说话,其他老师却看不下去了。还是那位马老师开口道:“这样说,过了吧?事实上是因为赵阳的帮助,陈雪同学顺利地脱离了危险!而且,人家赵阳担着很大的风险去和歹徒谈判,还不是为了救陈雪?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汪于式一副认真的模样听他说完,然后正色道:“结果正确并不代表过程正确!这次的事有很大的偶然性,我觉得不能因为陈雪同学安全脱险而忽视了这一行为本身的危险性!另外,请不要打断我的话,听我说完再说话,好吗?”

那位马老师平时就是一个宽厚的人,被他一说闹了一个大红脸。

赵阳向那位马老师一笑,又对汪于式道:“继续!”

汪于式自信地一笑,继续说道:“我想,就算没有赵阳的帮助,后面警察还会有机会将劫匪抓住的!比如在交车过程中,就有了近身的机会,对于训练有素的警察来说,这就是一个绝佳的抓捕机会!并且警察可以在汽车上动手脚,比如放上追踪设备、使汽车出点小故障,等等,就算他逃掉了,后面抓捕起来也应该容易得多了!”

刘海燕忍不住开口道:“你说的这些都存在着变数!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保证陈雪的安全啊!”

汪于式被刘海燕打断却没有任何的不快,他一脸微笑地道:“第一点,怎样抓捕罪犯,警察是专业人士,他们一定能将变数控制在最低范围。至于陈雪的人身安全,那个劫匪是拿她当人质的,哪里敢伤害她?”

刚才对警察提出各种质疑,现在又最大程度地信任也就算了,但是,对于汪于式强大的假设能力,赵阳实在不忍心让自己的智商跟着受罪,就直接问道:“我就问一个问题,如果在抓捕过程中,伤了陈雪怎么办?劫匪情绪激动之下,谁敢保证他还会保持应有的理智呢?”

“这……”

汪于式推了推眼镜,眼睛急转,马上又道:“警察有枪,如果情况不对,他们是可以开枪的……但是,那是在陈雪要受到伤害的情况下,开枪是逼不得以的选择……”

赵阳马上追问道:“刚才陈雪就没有危险了吗?非得等到她受到伤害的时候开枪,这是什么n……逻辑?我再问你,刚才开枪合法吗?合情吗?合理吗?合法合情合理,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开枪,将陈雪救出来呢?”

刘海燕握了握陈雪的手,道:“是啊,陈雪是无辜的,让她早点脱离危险才是我们期望看到的!”

汪于式咽了一口吐沫,摘下眼镜掏出一块眼镜布擦了擦又戴上,然后笑道:“开不开枪是警察的问题,这个问题已经说过了,再说就重复了,我呢,还是觉得他们处理的有问题的……这个先不说了,现在我说的是你的问题,关于这一点,我还是觉得你中途加入是有问题的,原因我已经说过了!当然,既然你已经加入,就说说后面的事情吧,我觉得后面还有一点是有问题的!”

赵阳点了点头,道:“你说吧!”

汪于式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从整个过程来看,你已经掌握了劫匪的心理,为什么不进一步劝说他放下武器自首呢?我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

赵阳微微一笑,眼神却很冷地道:“我本来的目的就是要创造机会让警察将他击毙,将陈雪解救出来,为什么要劝他自首呢?”

在冯天龙魂魄不稳,气血降回到本来的程度的情况下,只要给赵阳点时间,劝说他自首不一定能成功,但是,控制住他的行动却还是有可能的!

但是,赵阳这次出手有两个目的,一个自然是将陈雪安全解救出来,另一个则是给警察创造开枪的机会,这两个目的可以合二为一,只要将冯天龙击毙,陈雪自然就能安全脱险!至于劝冯天龙自首,他从来就没有过这方面的打算!

劫匪本来就已经够可恨的了,他还伤了数人,尤其还强女干了三位女性,对于这种人,不趁着这个机会为民除害,还留着他干什么?

汪于式听完赵阳的话,顿时叫道:“你这是谋杀!你……”

赵阳看到他的脸激动得像只猴子的屁股,随口吐出两个字:“脑残!”

吐出这两个字,赵阳发现s……并不足以形容汪于式,还是用这个词形容才更为恰当!同时,他又想到前几天在看古代一位大医的医学著作的时候,看到了一句话:“是故脑残无可医也”也可以表达他现在的感受。

却说汪于式听到赵阳又说他“脑残”,拳头握得青筋直露,最终却只是冷哼一声,道:“请注意素质!我和你说了这么多话,有一个脏字吗?”

赵阳淡淡地道:“大便抹上蜂蜜也改变不了是屎的本质!”

曹佳一听噗哧笑出声来,不过马上又皱起了鼻子,还用手扇了扇,不满地道:“赵阳哥哥,你说得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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