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3部分阅读

作品:青春是只疯鸟 (长篇小说)|作者:z546458969|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20:12:13|下载:青春是只疯鸟 (长篇小说)TXT下载
  玩么,我怕你们玩出了火,烧得满天红,毁了双方。我是来救火的。不是朝火堆里添柴禾。你年龄不小了,早该退出江湖退出情场了。时代是属于我们的,你还掺和什么戏呢?林一帆很有耐心地听完于建东的挑我书。在情场上我依然宝刀不老,才能在文坛上老当益壮。我不会怕你于建东。林一帆围着生态园湖畔跑了一圈,大约有十公里。他觉着有些累。对着湖畔的苍茫远方捧腹大笑起来。水里的鱼被惊了,在水面跳跃着。他的心激荡着,象水波旋开着快乐。为美女而奋斗是他二十岁时的目标。年已半百依然在为美女战斗。他疯了似的,对着天空下的青山绿山畅怀大笑不止。

  朱雅丽怕杨小玲方玉珍她们两个与于建东马林国串通一起,做些伤害林一帆的事,在餐具,啤酒下些毒药谋杀了林一帆。于建东可是丧尽天良的缺德鬼。她打电话给了刘警官。

  刘警官听了有些哭笑不得。新时代的艺术家们又有创意地实施了为获取美女做情人的新的决斗方式。他对着电话里的朱雅丽那头说,我五点半一定去,做个见证,十分有必要。

  林一帆和于建东坐在伊甸园之星西餐厅里。每人前面一张直径一米的小圆台,相距五米距离。林一帆还带了一本书,法国女作家莱辛迪的名著。他优雅地像个绅士。他口袋里带着泻药。他准备身体损失几公斤肉。

  于建东穿蓝花布短袖衬衣,敞着怀,悠然自得,有些像绿林好汉。

  每碟装五块七成熟牛排,每人两碟,由方玉珍端着放在了林一帆和于建东两人面前的小圆台上。圆台铺着白色的塑料布,杨小玲把两扎纯生鲜啤酒放在两人面前,啤酒每桶二升。

  于建东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说,还有二分钟,给我添一份葱段和甜酱。

  杨小玲上前问林一帆:你要来些什么佐料?

  我啥也不要。林一帆说,我要求西餐厅所有的女人,包括酒店女工作人员离开现场。

  西餐厅里两旁站着十几个早来的客人。刘瑞君刚踏进门来,他说,对,这是男人们的事,女同胞们一律违避。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五点半,两人的战斗开始了。

  于建东先吃牛排,大口啃起来,首块牛排花费二分钟零五秒。

  林一帆先喝了两口扎啤酒,然后再吃牛排。

  在十五分钟内,两人分别吃下了六块牛排。

  第七块牛排开始,两人吃得十分困难。

  杨小玲在厨房内对着朱雅丽方玉珍两人说:是谁出这么个骚主意,搞不好会吃死人的。

  方玉珍说,都是漂亮女人惹得祸,男人就是争强好胜。林先生年龄大,胃又不好,今天他肯定输。

  男人的事,我们谁也管不了,随他们去。杨小玲说。

  朱雅丽什么话也不说,双眸含着泪珠。她仰脸朝着窗外,心里在祈祷林一帆打败对方。

  林一帆吃掉笫七块牛排时,吃下了两颗泻药。他说,我要十分熟的牛排。或许十分熟的牛排烂腐容易咽下去。

  不!吃同样的牛排。于建东睁圆了牛眼。他已经喝完了两扎啤酒。

  林一帆喝完两扎啤酒时,碟子里还有两块牛排。于建东碟子里只有一块牛排了。

  吃第九块牛排时,林一帆的肚子咕噜噜地翻腾起来,肚子松了许多,泻药起了作用。第九块牛排吃下肚里,花费了十分钟。

  于建东认为自己身强力壮,不会吃泻药的。笫十块牛排过了十二分钟,碟子里还剩下一半,嘴里的实在咽不下去了。

  当第三桶扎啤拎到圆桌上时,林一帆对刘瑞君说,快,准备车子发动。他把二升的扎啤灌入嘴里。不管于建东吃喝多少,在刚一小时到的时候,他立即朝西餐厅门外跑。他觉得屁股眼加上木塞也忍不住了,有热流朝外涌,好如热泉一般。他捧住了肚子。

  刘瑞君把林一帆拉上车,便朝市人民医院奔去。

  错了,方向错了。林一帆大声喊道:我要回木屋住地。

  林一帆在去生态园半途的香樟树苗木基地里,身子还没蹲下,热泉便奔涌四射。脏了裤子。

  刘瑞君搂住了林一帆,林一帆站立不稳咄着粗气额上冒汗,双眼呆滞。

  刘瑞君说,你们这是何苦呢?

  此时,于建东被众人抬上了救护车,住进了医院。他在同样的一小时内,比林一帆少喝了半扎啤酒,他实在喝不下去了,脸也发白。临上救护车时,嘴里又吐出半块牛排来。

  林一帆赢了于建东。硬汉于建东躺在病床上,看着杨小玲方玉珍马林国落泪了。他想哭,却哭不出声来。

  林一帆睡了三天三夜,他虚脱了元气,只喝水不吃任何东西,并且表示这辈子不再吃牛排喝啤酒了。

  重要的是,林先生,你赢了一个活跳跳的大美女。刘瑞君买了水果篮送到了木屋。他取笑道:以后有朱雅丽这样的大美女做奖品,我也愿意干。

  好吧。我会考虑一下的。朱雅丽又觉得轻松起来,端起酒,靠坐在椅子上,我给你添些菜,但是,第一,我答应林先生给他留一些食物;第二,我在这里没有足够的烤肉可以让你带回家去;第三,你要留点儿肚子吃甜品。

  林一帆在缠住不放。于建东能得到剩余的食物?刘瑞君说。

  林一帆悲哀的叹口气。女人就是太麻烦。我还以为你跟一般女人不一样呢。他看着朱雅丽说。

  你说的没错,你有一点幽默。这点我喜欢。朱雅丽说。当有人伤害我的时候,我就变的恶毒起来。不如你们去客厅喝酒吧。我把这里清理干净。朱雅丽对刘瑞君说,男人应该要喝酒,就看你们怎么喝了。

  我现在喝一些红酒。其它酒一律拒绝。刘瑞君说,好,周末,我陪林先生喝些吧。

  你的头发很漂亮。刘瑞君说。

  我经常去高档的沙龙剪头发。价钱很贵但是很值至少当时我觉得很值。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再也没去剪头发。

  我曾经很喜欢去沙龙,因为那样会有人注视着我,关注我。坐在那里呷几口葡萄酒,或者茶水,或者汽水,走出店门之后觉得自己焕然一新。这是我喜欢做女人的一方面原因。

  我当时真的有丢面子的感觉。比起恐惧,当时更容易觉得窘迫。在克服心理障碍的大计划中,弄到了这个地步。

  你看起来很好。你有着幸运的基因。如果你不再试着做一些你曾经喜欢做的事情,那就太愚蠢了。没有一点男人味。

  你也是现在才敢这样说话。当时,害怕得要命。林一帆说,我不是要赢了你做情人的。只是气不服,被一个小人欺侮了。林一帆说。

  要是男人都会这样做,不过么,姜还是老的辣喔。刘瑞君给两人杯里分别倒上红酒。

  她确定地自己是否向后退或者走向林一帆。

  来些什么甜品?朱雅丽问两人。

  行啊,萝卜丝饼更好,有多余的我可以带些回家呢。刘瑞君目前有三件牵扯到于建东的案子,所以,他并不安心。

  香米冰淇淋。萝卜沙拉一直在烤炉里面呢。朱雅丽说。她看见刘瑞君在藤椅上睡着了。

  朱雅丽小鸟依人的坐在林一帆腿上,她的嘴亲吻住他的嘴。坚实而有力。她尝到了他舌头上的葡萄酒味道,猛烈而又诱人。她感觉到他的牙齿正在试着轻咬着她。她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就像忽然被雷击了一样。

  她吃力地说着,好像我脑袋里的线路都缠在了一起,烧得嘶澌作响,而且还冒着烟火。

  你可以躺下来。

  我想躺下来,甚至洗了床单,就是为了你。朱雅丽的眼睛饱含深情的泪花,迷情勾人。

  他的嘴唇抽动着。你洗了床单?为我?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朱雅丽撒娇地闭上眼说,老哥哥,你吻我么。她的身体热烫烫的。

  哦,没有,你太能激发起我的兴趣,朱雅丽心想,她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不英俊,但是很吸引人,很有男人味。大手大脚。坚实的嘴唇,强健的身体。

  我想和你上床,再体验一次那种感觉,但是我想我需要稍微等一下,让自己平静一点。

  是正常的。对我来说,再会和别人有亲密的关系。所以,我想我们应该都再想清楚,不会让你有很大的压力。

  你想得太多了。他猛地一拉她,然后又亲吻朱雅丽的嘴唇。他的双手顺着她的身体两侧。抚摸着她的胸部,腰身,还有臀部。什么东西?哦,等一下。她的眼睛先闭了一会

  你真是一个有品味的男人。会欣赏女人并且迷惑女人。

  她微笑着,拨弄着林一帆毛刷一样的胡子。

  女人没有死。也许我看见的是一对旅游的夫妇,,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举报有人失踪的原因。朱雅丽说。伊甸园之城里没有那种人。

  林一帆皱起眉毛说,你明白吗?我相信你,刘瑞君睡醒了,你详细地告诉他吧。

  你们两个进展如何?朱雅丽。第二天早晨上班。方玉珍问朱雅丽。

  昨晚你和林一帆的约会啊?要不要举行婚礼啊?我和马林国准备送红包呢。方玉珍是在讥笑朱雅丽。

  朱雅丽翻弄着烤肉架上她给客人烤的肉饼说。我只是给林一帆做了一道晚餐,作为他帮忙的回馈。刘警官也在的。当然,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们送红包的机会。

  只是晚餐?方玉珍干涩的眼珠转动着,看着我,你们晚餐之后又什么进展?

  他爱上了我。他情不自禁。朱雅丽说。

  这是真的?每一次都有心理斗争吧。林先生是个老男人。

  你买了蜡烛?一起吃晚饭?

  朱雅丽指出,还有餐巾,以及不错的红酒。制造得很浪漫。我是一个了不起的接吻高手,可以供你参考。

  方玉珍说,我家马林国属于浓缩的小巧男人…他有着强大的力量。每晚我号召:我们上床吧。

  有人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拍打,她回神来,发现自己臂膀上有一串被毒虫咬肿的包。当杨小玲的脸映入眼帘的时候,她觉得胃里好恶心。

  杨小玲没有说话,她从冰柜里拿出一个小冰袋,用一块薄布裹上,然后递给朱雅丽。用这个敷在那个肿块上,命令朱雅丽说,等一会,你能站起来了,你就可以上楼去歇着。这儿有我负责。

  不,我没事的。我可以工作,我宁愿工作。

  当朱雅丽手抓着台子用力拉自己站起来的时候,脸色煞白。杨小玲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歇一会,喘口气,顺便喝些水。

  她往朱雅丽手中塞了一瓶冰水。等你脸上血色恢复的时候,你就可以回来工作了。

  楼上宿舍里的空气好一些。谢谢。

  杨小玲朝方玉珍使了个眼色,她点点头,然后陪着朱雅丽从厨房后面出去。

  一会你想去外面喝杯啤酒;庆祝你干的好事吗? 方玉珍说。这几天有好多人来伊甸园之星看你这个大美女呢。

  朱雅丽镇定地喝了一口水。你知道我会做什么?想杀了所有的来看我的人。

  她正在和一个朋友坐在酒吧里。与东海岸地区的酒吧相比;在她看来;这是一个特别的酒吧。然而,又一次绑架正向她袭来。这次,是杨小玲帮着于建东共同做的。

  朱雅丽从楼梯上下来,被于建东和杨小玲推上了车。朱雅丽挂挂在胸口的手杌扯在了地上,被车子碾得粉碎。朱雅丽被于建东用电线捆着双手和脚,被关进了跑马场的马棚里。

  方玉珍不含糊,她怕自已的同乡杨小玲被于建东一起祸害了。她匆匆跑进王老板的办公室里:王老板,不,不好了。朱雅丽被于建东拖上汽车走了,杨经理也去了。

  王老板为着这两个美女很烦恼。他感觉到事情不妙。他问方玉珍:跑了多少时间?

  大约五分钟。王老板认定了于建东不是什么好东西。第一个电话,他打给了刘瑞君,是老熟人了。笫二个电话,他打给了林一帆,知道朱雅丽拜师学写小说是假,喜欢他是真。林一帆是小城名人,王老板权当做一次好人。

  林一帆又打电话给了刘警官说,你先别惊动警方,摸清楚情况再讲。于建东是条疯狗,一旦警察进行围捕,物及必反,会坏事的,有两个女人在他手里啊。给他一些空间。

  好吧,他们的车子没有出城太远,方向是生态园那边,可能在跑马场。你不用去了,我会安排人去的,会处理好的,放心吧。你去了,反而会影响到你。你不要牵扯进来。刘警官说。他是够朋友的。考虑问题很细致周全。

  马棚里,杨小玲和于建东站在一起喝饮料。朱雅丽被绑着坐在皮圆凳上。嘴没有被封住。她不敢说话。怕他俩杀了自已。

  于建东笑着说:这里,我是皇上,我说了算,朱雅丽,你要怎么个玩法?两个人,三个人玩?还是你一个人骑着白马玩?让白马拖死你?

  杨小玲说:朱雅丽,你亲眼看见于建东杀死了那个失踪的富婆?

  于建东听了杨小玲的话,心里直冒火。他说:真想把你也一起杀了。

  朱雅丽说,我又不是富婆,杀死了我也没钱拿。

  你手上有一套房子,吴副市长送你的,价值几十万吧?

  杨小玲抢着说:你抢了我的重要客户,吴市长也是被你抢走的,你勾引了他。

  朱雅丽说:你们放了我吧,我可以给你们那套花园小区的新房子,我不想做什么吴市长的情人。

  不!你也不能再做林一帆的情人。

  我现在已经不去林一帆那里住了。只是有时去做些自己爱吃的。杨小玲知道的,酒店王老板不允许员工在宿舍里动烟火。

  今晚上你也住在这里,我们一起做些好吃的,再痛快地玩玩,我不会杀你的,爱你都爱不过来呢。于建东走到朱雅丽跟前说,你同意了,我就给你解开绳子。他转脸对杨小玲说,你去大门口看着点,那个方玉珍也不是好乌,报了警可就麻烦了,我还不想马上死呢。

  趁着杨小玲去门口的机会,于建东边解开朱雅丽手上捆绕着的电线,边伸长了脖子亲吻朱雅丽,当朱雅丽挣脱了电线站起身来时,他抱住了她,把脸埋进了她胸乳间。

  忽然,他裤袋里的手机响了。手杌里传来杨小玲的声音:快放了她,放开朱雅丽,有几个人快到大门口了,是来找你的。

  于建东扶着朱雅丽说,走吧,去我的宿舍。假如有人问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在我这儿玩呢,约了马林国和几个朋友喝酒呢,叫你来做牛排的。

  刘瑞君带了两个伙伴进了铁栅门,又进了于建东挂满木板美女画的宿舍。他说,要注意不能传播这种东西,玩艺术的无所谓。不懂艺术的男男女女传了就是黄色淫秽,要受法律制裁的。

  于建东看着朱雅丽说,十一点半过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呢?回去吧。

  朱雅丽没说话。杨小玲在一旁说,想叫朱雅丽来给我们做烤牛排呢,和马林国他们几个约了一起宵夜呢。

  夜里生态园偏僻,不安全,还是早点儿休息吧。刘警官说。

  朱雅丽借机对刘瑞君说:刘警官,你们马上回城里吗?捎带上我吧。她想起失踪的富婆,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来。

  车上,朱雅丽说,刘警官,是你们又救了我一命。我不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事呢。

  刘警官和朱雅丽他们的车开走后,杨小玲说,小哥哥,你要有个思想准备了。

  朱雅丽不是答应给我们吴市长送她的花园小区那套新房子了吗?待房子到手马上卖了,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你杨小玲,也要把吴副市长摆平了。

  杨小玲麻木地在于建东宿舍的长沙发上和他缠绵了一番

  伊甸园之星酒店由原木作成的墙板,看起来好像吸收了大量的烟酒气,发红发黑。地板已经磨损,而且有一些伤痕,并且被很多洒在地上的酒浸泡过。低低的餐厅舞台前面,是一片分隔开来的可供客人小范围跳舞的区域。王老板在地板上铺步了红地毯,少微调整了一下布局,没休业便又开张了。他要竟争啊,才有同行业的立足之地。王老板不知道自已的美人花朱雅丽被于建东绑架了,又极微渺地把事件处理在萌芽状态。

  10;美女的咒骂根源在那儿

  彩虹桥北的这个酒吧面积很大,而且灯光很暗,它由包国忠经营。他在大约十二年前从西北甘肃来到滨江,他是个身材高大,直率粗狂男人,经营的酒吧很有特色。厨房里做烤干酪辣味玉米片,土豆泥,大麦茶,山药红苟子汤,吸引了一批中年男人。林一帆觉犸得肾亏,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减少了去伊甸园之星酒店的次数。他也常喝蜂蜜,花粉泡水喝,注意养身养心了。刘瑞君加快了侦破失踪女人的力度,他有几天没和林一帆在一起喝酒了。

  吧台已经磨损了,多年来又无数人坐过这些凳子。木桶里装着百威啤酒和健士力啤酒,用长颈啤酒瓶装一些当地人自己酿造的酒,包括一种朱雅丽不太喜欢的,名叫香糯双套酒。还有大瓶装的黄酒,以及适合女人喝的…或者在江南同性恋恋人喝的清爽型百威啤酒及香槟。而吧台后面摆放的酒大部分是洋酒和红酒。

  方玉珍警告朱雅丽,服务生从盒子里倒出来的酒是很便宜的,而且喝起来就像温暖渐凉的马尿。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不会喝这种让男人发胖和阳蒌的冰啤酒。新鲜扎啤只是降底青春年少的男人性欲。例如于建东。可他喝了啤酒反倒骚动不安,中午喝了到下午总是对美女喋喋不休。他要睡遍滨江的美女吗?他总结出几条诱感迷情美女的法则,传授给马林国甚至伊甸园王老板职校毕业到酒店里实习的儿子王俊龙。

  酒吧的另一个区域摆放着几张台球桌,台球撞击的声音和喇叭里播放着音乐交织着,令人烦躁。你的头怎么样了?方玉珍问朱雅丽。

  架在我的肩膀上,但是可能酸痛,比前几天好多了。朱雅丽说。

  哎哟,当他回来的时候,他会喜欢照顾你。他会坐下来,亲自给你端上你做的炸银鱼。

  林一帆是一个不错的家伙。朱雅丽说。只是退火了。

  是的,没错,说起男人,既然我都跟你一起喝酒了,你就跟我说说吧,怎么样,林一帆够火热吧?方玉珍说。

  朱雅丽心想,那么和你做朋友也无须说真话。她故意说:我们在一起,一触即发。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方玉珍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他的眼睛,还有嘴巴。我的意思是,他的体型还有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很吸引人,嘴巴尤其迷人,看起来好吃极了。

  是的,这点我必须承认,是这样的。

  你兴奋时还咬了他身体的哪些部位?方玉珍说。

  目前只咬嘴巴。我正在考虑咬他的其他部位。朱雅丽逗她笑的时候,也让自己开心。

  方玉珍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往后坐了坐。你真是有非凡的控制力。这是学来的,还是遗传的?

  是被你称为因害怕而可悲。你已经听说我的故事了吧?我真成了红艳祸水吧?

  方玉珍喝了一口啤酒,还是失踪富婆那件事让你困扰吧?

  我不知道,有时候会觉得有些困扰,但是有时会觉得是一个安慰。

  我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说什么。尤其当杨小玲。。。。。朱雅丽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突然大叫一声,唱起歌跳起新疆舞来。朱雅丽故意的不再让任何人知道她真实的内心世畀。

  杨小玲算什么?她是个在众多老少男人中历练成钢的女人。她每当新结交了一个男人。她会请方玉珍,马林国和另一位在火锅店工作的老乡到这个城市最高档的望江楼四星级大酒店吃一回豪华大餐。她说,如果他愿意请我吃饭请我玩,甚至愿意给我钱,我不会拒绝,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我知道每个人投身于世,不过是一场游戏,我不会爱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会让任何人来爱上我。很多个男人在享受之后总会在我耳边说:“我爱你!”我问,你有多爱我?他们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去死。我冷笑,说点别的吧,我已经为一个男人死过一次了,我知道那不值得,你不过是需要一次疯狂的性高潮,我让你快乐了就行,如果还想来一次,那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可以考虑,不要和我说什么爱不爱。不要太俗气!也有很多酒店同事对她说,你别这样作践自己了!杨小玲对她们说,这怎么是作贱呢?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团团转,被他们招来唤去,这才是作践呢!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始终认为我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不亏待自己,不假惺惺地压制自己身体的欲望,但我懂得将我的心保留给自己,只有属于自己它才是安全的,从此不再有人会有机会再在它上面划过一 道道痕。只是它太孤单,真的,这一点我也必须承认。我曾经以为我能够避免,但是却无能为力。一个人的晚上,我会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连床头的台灯都不放过,包括卫生间的,让我的房间灯火通明,然后喝酒,将自己喝到将醉未醉的“昏昏”状态,把音乐放得最大,感觉身体像在飞。我想让自己完完全全地醉去,脑袋里却总有一丝清醒,它折磨着我,让我感觉冷,冷得透不过气,寒流像狂风一样袭击着我的身体,所有的孤单、寂寞、悲伤、惊恐……在寂静的夜里会凝成一根绳子,将我的灵魂缠住。我想挣脱它逃离而去,绳子却长得不见尽头,越缠越多,越缠越紧……如果你在,你会看见我站在房子中央,提着一个啤酒瓶,摇摆着被男人赞赏的白净身体苦苦挣扎,不断地朝四周伸出双手。想要把男人们当马一样骑着,用柳树条抽他们的屁股。

  现在,她迷上了佛教音乐,特别喜欢听《大悲呜少咒骂过日子》的二胡曲,她的生活比瞎子阿丙不止强许多倍么?这不是为赎罪,而是找到了一种极度悲伤的方式。想到远处山乡的家庭,跪在电脑面前,常常放声大哭,痛哭自己的彷徨与无助,茫然与迷失。杨小玲对宿舍里同乡方玉珍说:我听见上帝告诉我:你只能拯救自己的身体,永远无法拯救自己的心灵,无法拯救它的孤单,它的苦痛,它对这个世界的恐惧和怨恨。既然这样,已经无法拯救,由着风吹雨淋,把身体像个木质或做的风筝飘吧,还拉着那根线干么呢?一切都是徒劳的,正如她对所有男人说。别对我说这个世界上有真爱,除了电视剧和小说,何人见过?何人见过它能美丽到长久?照镜子吧,你就看到了自己啥子模样。变没有变形,看到了世间太多的虚假欢笑和瞬间破灭的美丽,我从本质上怀疑一个人是否可以将她的心托付给另外一个人,从本质上怀疑心灵的孤单不是我们每一个人无法逃避的宿命。那么,让我继续孤单吧!来,来,来,有多么孤单我都不会再害怕,让我继续穿行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穿行在各色男人之间,用身体的疯狂和放纵来为心灵疗伤,我愿意,而且我也能够将我的一生浓缩成一个笑话……美女要生存,必须而且用自已娇艳的身体跟男人们对话,挑战或者应战,有效地利用资源,不断地开发资源,才可创造本身的最大价值。

  我本来不想告诉她说的话。但是既然我已经说了一点了,那我就瞒一下吧,当胡安成开始对你的事情喋喋不休时,她警告我们不要再说。胡安成并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不会避开这个话题。

  方玉珍又喝了一口啤酒。“但是,杨小玲拔她狠狠揍了一顿。而且她一字一句地清楚地告诉我们输哦我们中的任何人都不能跟你说这件事。但是既然你提了起来。。。。

  没关系的。举世无双的杨小玲居然能站在她这一边,真的很令人惊讶,不是吗?只是我不太像谈论这件事。

  我没有责怪你。方玉珍伸出手,紧紧握住朱雅丽的手,一点也不怪你,如果我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我现在肯定还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哭着叫妈妈呢

  不,你不会的。但是谢谢你的提醒。

  所以,我们就只谈论男人和性,以及食物和鞋子吧。谈一些平常的事。方玉珍说。

  好的,我认为可以。朱雅丽又吃了一些烤干酪辣味玉米片,至于食物,你知道吗,这个黏糊糊的东西跟真正的奶酪完全没有关系。

  这是橘子。方玉珍用勺子从好像是鄂梨调味酱的东西里舀了一勺玉米片,跟橘子差不多。咱们还是来谈些基本的话题,说说男人,我要和马林国结婚了。

  哦,哦,我的天哪!朱雅丽盛满了玉米片的勺子“啪嗒”一声在她的盘子上,这太好了。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他也没有想到。方玉珍嘎吱嘎吱地吃起玉米棒。

  方玉珍漂亮的脸变得温柔起来,酒窝变深了。我这辈子一直爱马林国。他也爱我,但是他处理爱的方式刚好和别人相反。以前,他去郊区找休闲中心,歌厅里临时的每个女人做爱,所以他不会想我。现在我正在努力地调教他。改变他时间差不多了,快好了。

  方玉珍,这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庞大工程,而且你需要气量大才行。宽容才可留住男人的心。朱雅丽说。

  我最近变得有些小心眼了吗?方玉珍说。

  林一帆和我从来没有睡一起。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不保守地说给你听。朱雅丽忽悠着方玉珍。

  我知道,即使你和林一帆干过那个,我也不会怪你的。或者说我不会过分地责怪你的。女孩在青春期不发骚,还活着干么?马林国和我相处地很好,我和他有过了笫一次,天天要他呢。谁没和他上过床?我乐意转让。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如果那个女人跟马林国上床,我可能不会请你朱雅丽喝啤酒。更会请那个跟马林国上床的女人喝啤酒。方玉珍放肆地说着粗话大话。

  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林一帆从来没有和伊甸园之城里的任何人约会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听说他有一段时间曾经在艾国杰和一个女律师之类的人物碰过面,还和几个游客一起过。但是从来没有和本地人约会过。

  他真的有了其他女人也不错,我真的不能确定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除了觉得头脑有些发热时想起林先生。朱雅丽说。

  朱雅丽一边观察着方玉珍的头发,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发稍。你在哪里做的头发?

  你是问当我忙碌的过后,还是当我想挥霍的时候?

  我在考虑挥霍一下。

  朱雅丽,朱雅丽,你不能考虑挥霍。其实,你刚刚挥霍过。我知道去哪里做头发。我们可以骗杨小玲,让她在下一周给我们俩安排在同一天休假,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做头发了。 好吧,但是我应该告诉你,上次我去沙龙做头发,结果像兔子一样跑掉了。方玉珍说。自从结了婚,她反而十分注意装扮自己了。

  没问题。方玉珍舔了舔指上黏的酱,然后咧嘴笑了。

  就在朱雅丽也回应着她笑起来的时候,一个当地的牛仔漫步走向小舞台。他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瘦个子。穿着牛皮靴,退色的牛仔裤。唱卡拉ok。方玉珍冲舞台举起酒杯,为吸引客人,伊甸园每晚在西餐厅都安排有演出。奉送客人鸡蛋面,还有炸薯条。星期天早晨的常客在春秋季节送茶水。夏送冰水冬有热咖啡。

  于建东有着浑厚的男中音,有时穿着打扮如美国西部牛仔。很受大家欢迎。当他开始演出时,人们吹起口哨拍起手来。

  他听着她唱起一首关于以个不忠的女人的歌,她竟试着想象他站在蛇边,穿这黑色的夹克,戴着橙色的猎人帽。

  朱雅丽心里想:他的手很粗壮并且极镇定的样子,就像他现在站在台上唱歌的感觉一样。从容坦然。他真够有忍耐力的。

  也许会是这个男人,她每个星期天早晨都会为他煎鸡蛋、炸薯条的男人。或者弯腰坐在吧台上的所有贵宾男人,已经零零散散坐在桌旁边散客,他们中的那一个人可能会是杀人凶手。任何人都有可能,恐惧瘙痒者朱雅丽的喉咙。然后恐惧感慢慢开始愈演愈烈。好像有卜个拳头卡在他嗓子里,快要让他喘不上气来。除了于建东,没有任何男人像凶手。

  她看着方玉珍的脸,看着她的朋友颤动的嘴唇,但是忧虑让她觉得好像耳朵中塞满了棉花,她试着用力呼吸,然后用力吸气。

  你还好吗?你的脸色苍白极了。你的头疼吗?方玉珍说。

  不,不,我没事的。朱雅丽让自己再次把目光转向舞台,她想,当周围人多的时候,我可能还有些不适应。

  你想要出去吗?我们不一定要待在这里。方玉珍十分讨厌于建东的作秀。

  她的每次逃避,都会让她在恢复正常的进程中后退一步,只是又后退一步。

  不,不,我没事的,嗯,你像他一样上台唱歌过吗?

  当《兄妹同在线》这首曲子结束,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时,方玉珍朝舞台上瞥了一眼,当然,你想试试吗?

  除非给我一百万美金。五十万也可以。这时,另外一个男人朝舞台走去。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七的家伙看起来体重差不多有二百斤。所以朱雅丽认为方玉珍会把此人从她的名单中删去。

  这个男人用男高音唱了一首民谣歌曲,声音柔美,或者说无力。朱雅丽说道。

  陆格东。中学教师。坐在那边的时他的妻子阿林。就是那个穿这白色衣服的浅黄肤色的女人。他们不惊诧去杨小玲的餐厅,他们重视家庭生活,喜欢在家里消遣。有两个孩子。大那时他们每个星期都来一次西餐厅。因为这样他就能在这里唱歌。阿林也在学校工作,在学习自助餐厅里上班。还有他们俩感情很好。

  朱雅丽一边认真地听着方玉珍说话,一边看着在台上唱歌。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甜蜜的,她提醒自己说,而且还有爱河奔流。能有这样的感觉真好。

  当下一个表演者一个化妆成金发碧眼,皮肤白净,毫无乐感,自以为很有幽默感的欧洲年轻白种女子登上舞台,用屠宰牲口时的声音唱出京味大碗茶的歌时,朱雅丽终于止不住地大笑起来。

  朱雅丽足足听了一个小时,她认为这一晚又是一个很大进步。外国人在滨江参与娱乐的人多了起来。他们是港口大船上或者油库里上班的外国人。更多的是中外合资企业里的外方老板及工程师,家属。还有外国老板包养的情人。

  当她穿过寂静的街道,走在回住所的路上时,她觉得自己几乎是安全的。放松的。当她感觉到安全和放松时,她发现其实她有这两种感觉已经很久了。

  她关上房门靠在门上的时候,她甚至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她锁上门,检查了门销,像往常一样把椅子背着顶在门上,然后去洗漱。

  当他走到那间小小的浴室门口时,她愣住了。水槽便窄窄的架子上放置的化妆品都不见了。她紧紧地闭上眼睛,用力眨了几下。但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架子上还是空空的。她猛地来开前门带有镜子的医药柜,这个柜子是她用来存储药物的。但是这个柜子现在也空了。

  她苦恼地呜咽着,转过身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她的床铺很平整,就像她在早晨离开时一样,炉灶上面的水壶依旧闪闪发光。但是那件她记得挂在衣帽架上的带帽运动衫不见了。

  而且她的露营用品放在了床脚边,而不失床底下。

  她的眼睛颤动着走到了床脚边,当她拉开背包拉链,发现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里面的时候,她呜咽声变成了哭泣。

  她的手翻着背包里的东西,发现了她来这里时带着所有的东西。她所有的东西都被小心地叠放好,收了起来。好像做好了准备要离开。

  谁会这样呢?

  她的腿站不稳了,只好低下身子靠坐在床边,然后面对现实。没有人能这样做。就算没有换新锁,也没有人能这样做。

  是他自己这样做的。一定是她自己。一些内在的本能,她竟是崩溃的思想驱使她这样做的。告诉她逃避,告诉他离开这里。继续上路。

  为什么她不记得了呢?她提醒自己,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止一次,然后她用双手抱住脑袋,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这已经不失她第一次忘记时间,或者记不起做过什么了。

  但是她已经个把月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

  她抑制着绝望的情绪,心想,快到家了。她曾经真的让自己相信已经快到家了。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却认为她没必要回到家。

  也许她应该明白这是一个暗示,应该拿起行李下楼去。把行李丢进车里,然后迅速离开。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当女人把她的身体和心灵托付给某个男人的时候,每个人都认为这是幸福的,可所有的幸福都是那么的短暂,所有的幸福都埋下了伤痛的种子。一个又一个带着美丽憧憬的小女孩,一个又一个梦想和自己的“白马王子”厮守到老、恩爱一生的怀春少女,只有渐渐地长大,看惯了男人看懂了男人,才发现现实世界是那么残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的梦想在你眼前破灭。她们终会懂得: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白马王子,有的只是男人永远不会满足的需要,永远不会懂得珍惜,永远是那么地虚伪,他们可以一分钟前还在你耳边甜言蜜语,一分钟之后就搂着别的女人喝酒买醉……为了自己的需要,为了得到还没有得到的,他们可以背叛、伤害已经得到的,毫不犹豫。才二十三岁的朱雅丽已经完全看透了男人内心的一切和表面的伪装。老男人林一帆确很真实可信。

  她在自己的青春旅行笔记写道:是啊,心灵已经死去,身体还在苏醒,我对自己说,你只是不再相信男人而不是从此离开男人,这种动物还是可以给你带来快乐的!我当然要让自己活得快乐,这是我的原则,我对自己好,与别人无关。所以在迪厅、酒吧、歌舞厅,我不拒绝任何一个看得顺眼的男人,感觉好,我会跟他们去开房,跟他们疯狂做爱。我告诉自己,如果生活无从改变,那么让我们在痛苦中带着微笑,在岸上学会游泳,在身体游戏中及时行乐及时欢笑,远离这个苦痛的世界。朱雅丽就是这样一个成熟得特别早思考得又十分丰富的超时代女人。我是个无穷魅力的漂亮女孩,是一张暂时的存单,美的资源很快会消失,我应该有超前消费的计划。 我不缺男人,真的,时代造就了五花八门五颜六色的男人。戴眼镜的文弱书生,假装成熟的黄毛少年,背着妻子出来偷情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公司老板,我的心里带着快感和冷笑,看着他们在身下动作。只要一到床上,我不会强迫自己顺从任何男人,一切都由我的兴致,一切都由我主导,我喜欢用双腿夹住他们的头,看着男人在身下温驯得像一条听话的狗。有一次我对一个四十几岁的小男孩说:你能在床上做倒立吗?他一遍遍地做着动作,很不情愿却又装作高兴,在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之前,别说倒立,叫他们做爬行的乌龟蜗牛都乐意。男人在要追逐美女之前,他们是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也会肯的,可怜的男人啊!

  如果她这样做,那么任何地方就是另外一个她停留的地方。如果他认真工作,她就另外一个她停留的地方。如果她认真工作,她就在这里能有一个栖身之地。她在这里有过一次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