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掌法宏阔浑圆,挤、按、推、压步步紧逼;拳法刚猛沉雄,崩、砸、捣、钻招招劲疾。慕容青有散打经验,将少林掌法和拳法揉合在一起,掌中套拳,拳内藏掌,猛虎一样在唐明哲前抖威。而唐明哲利用峨眉拳中三分术,招出三分之一便变招,每一招都未用老,对方快自己显得更快。不时巧妙使上寸劲,以及截拳击技法,大增实战格斗的效果。两人一时间旗鼓相当,谁也讨不到对方半点便宜。
舞厅的音乐停了,工作人员将大灯打开,场中跳舞的人,一部分早溜了出去,剩下的一部分也都挤到舞池边。罗尧初见四人打唐明哲一人,这伙人出手不留情,将唐明哲打成断手断脚,后果难以预料,暗怨自己不该带他出来。后看到他两个动作就撂倒了三人,稍舒了一口气,不过心里还是捏着把汗,慕容青在省散打擂台上得过名字,拳脚上的功夫扎实。反对唐明哲一点不了解,一个从城里来的学生娃,力气又大到哪去?功夫又强到哪去?身边的小蜜兰兰,被吓得颤颤慄慄,使劲纠着他,手心直冒冷汗,顾秀敏可是她邀来的呀!出了事怎么得了?
退到一边的顾秀敏,虽也有些害怕,却很冷静,见慕容青人多动手打人,偷偷的用手机拨通了110。当唐明哲与慕容青两强相撞,疯狂搏击时,她背过身压低声音报了警。她是学生,认为打架斗殴,只有警察才能解决问题。
十分钟后110才赶到,进来两个警察,一看场中打架的是慕容青,扭身便要退走,顾秀敏跑过去,问道:“警察大哥,你们怎么不上去劝架就要走?”其中一个警察甩出一句“等他们打完后,我们再来。”顾秀敏气道:“你们哪能够这样?”那警察道:“你没看清那人是九纹龙?他的气不撒完,我们也管他不了。刚才是你拨的电话吧!再打一个120,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说着两个警察溜出了舞厅。顾秀敏气得直跺脚。由此可见慕容青在镇上为人多霸道,气焰多嚣张。顾秀敏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这条色狼盯上了,有多可怕。
这一场打斗,足打了半个小时,两人同样身手敏捷,但身上也挨足了拳脚。学拳有句常理:先要学会挨打,再去打人。在搏击中总难免要受到对方的重拳打击,谁能抗打击,谁就能坚持到最后,与西方的拳击理念相通。唐明哲与慕容青最后一招,差不多都重创了对方,唐明哲被慕容青一拳捣在软肋上,而他飞起一脚踢在慕容青腰胯间,两人迅速分开,一个蹲着捂肋,一个单膝跪地,对视着对方,目光中既软佩又妒恨。
罗尧见两人散开,冲过去抱拳打圆场,他与慕容青有几分熟面,说道:“青大哥,这位兄弟是我一位朋友,从城里来不懂咱地方规矩,多有得罪,还望青大哥,看在小弟薄面上,放过这位兄弟。”接后又道:“青大哥几位弟兄也在这里,小弟与你们难得一聚。小弟为东到酒楼去吃顿夜宵,算是小弟给青大哥赔个罪。”
罗氏虽不住在镇里,名望极高,与慕容青做镇长的舅舅沾着远亲。慕容青先把话说满了,并未将对方打倒,现在是两败俱伤,瞧罗尧出来圆场,买他一个面子,给自己有个台阶下,站直身瞪了唐明哲一眼,说道:“不打不相识,既是罗兄弟的朋友,以后不是外人,我们还能好好地亲近。”他口里说的是行话,暗示:“我们还没完,有的是机会找回场子。”
到了酒店,罗尧叫了丰盛的一桌酒菜,端起酒杯,再一次向慕容青道歉。慕容青含含糊糊。看来唐明哲与他的梁子还真结定了,这叫做:一山不能容二虎。唐明哲也知道对方厉害,日后想在这里呆下去,要多加小心。
从酒店出来,罗尧有了两三分醉意,兰兰搀扶着他,走路故意歪三倒四,对唐明哲说道:“唐兄弟,看我多喝了两杯,怕开不了车,要歇一歇,我们还是到招待所去开间房。”唐明哲哪不会意?罗尧这次出来会他的小亲亲,就是不喝酒,也要找个地方与小亲亲打次游击。因而没有吭声,听罗尧去安排…ww。23sn
第十四章 放飞金色的梦想
bsp;刚打完架,罗尧请慕容青夜宵赔理,兰兰邀过顾秀敏,在这样的情况下,顾秀敏哪能与慕容青再同席,故此推辞了,说是晚了自己要先回去。然而顾秀敏此时还呆在酒店外,兰兰吃惊地招呼了她一声。
“唐兄弟,你看我们这些男人真是笨,黑灯瞎火的,刚才我们怎让一个姑娘独自回家。人家怕了不是?还不赶快把人家安全送回去!我把房间开好,在对面招待所等你。”说着用手一推,把唐明哲推往顾秀敏。罗尧是个细腻的人,姑娘家的心思,明摆着在那,顺水推舟有意成全唐明哲。这个年代男女间还有什么好含蓄的,能上就上,千万莫错过。
小镇里的路灯,稀稀落落,有一盏没一盏,一路上黑的地方比亮的地方多,到了深夜很少有车辆经过,偶尔一两个夜行人,脚步都是奔跑一样匆匆。昏黄的灯,黝黑的夜,静谧的空间,正适宜于情人扎马路。然而唐明哲却和顾秀敏默默的拖着步子,一前一后像两个陌生人似的互不答理。
乡下的暑夜依旧凉如水,轻风习习,深夜吹过,拂在脸上比水更凉,顾秀敏吃吃地打了个冷颤,说了句:“风冷嗖嗖的,像是会变天了。”沉默了很久,只有不停的沙沙脚步声,顾秀敏才借此开口说话,想打破沉默。
“不会吧!天上还有星星呢!”唐明哲傻不溜秋地抬头望了一下天才回答。顾秀敏斜瞟了他一眼。这个帅哥打架那么有狠,和女孩子交朋友却那么胆小,晚上走路都要与人落下大段距离。正因为唐明哲这种对女孩不温不冷的姿态,顾秀敏心里反更激起一种想亲近对方的。
叔叔将一切都打点妥善,只候开学的那天到来。
红彤彤的艳阳,把一串串金色的光环投在玻璃墙幕上。“三十、四十。”李华媗兴奋地估量着矗立在云天之下高楼大厦的高度。她将在这里有四年的学习,融入这座蓬蓬勃勃现代化的大都会。此时宛如乡下人进城一样,不是对那文明古老的建筑感兴趣,而是数着楼层的高度,体味都会傲然挺拨,和那直插云天的气势。
从林立的建筑中穿梭了一圈,李华媗乘着母亲驾驶,叔叔送她的白色丰田车,在南街拐了一个弯直奔省艺院。
高大的校门,镶嵌着白色的大理石,金光闪闪的校徽格外引人注目。上面悬着巨幅迎接新生的横幅,两边摆着盛开的鲜花,典雅的校园敞开着宽广的怀抱,接纳来自五湖四海的娇子。有多少十年寒窗的美梦在这里期待着升华,有多少人生的舞台渴慕着在这里起跳。这座神圣而洁白的殿堂,在多少人心中魂牵梦萦。李华媗下车时,仰望着金色的校徽,她的心情或许是赴校新生的唯一例外,茫然多于激动,因为她做梦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进入这样一座艺术的专业学府,更加令她尴尬的是,她被招进了表演系。这个玩笑不是开得太大了吗?她唯一的艺术细胞用钢琴勉强弹出几段乐章,过去学校老师对文娱表演的机会从来没有留意到她身上。他们都是庸师吗?发现不了她这匹极具潜力的千里马。要不是母亲过来牵住她的手往校门里拉,她真没有勇气抬步踏进这座神圣的殿堂。
李华媗怀着忐忑不安穿越着花团锦簇的校园,然后有了新的老师,有了新的同学,慢慢展开她全新的梦想。
“李华媗,你的表演很自然。艺术来源于生活,朴实的地方,能够做得很到位,这是一个表演者难能可贵之处。”老师这样点评着李华媗。
这是李华媗第一次在教室练习表演,她与同学示演一段父女分别时的情节。紧张了一阵后,李华媗念到台词的某部分,油然想到自己的父亲,有种触景生情之感,仿佛真的在与父亲分别,那种情真意切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李华媗获得了老师的首肯,无疑对她极大的鼓舞。她没有一点表演的基础,白纸一样,既无瑕玼,也无彩描。随后每一堂课,她都专心之至,虚心向老师学,也虚心向同学学。头一个学期,她就这样扎扎实实夯实基础。经过严格的形体训练,她的个头在成熟中不断增高,一个小美人初露雏形。
“孟乐悠,她不住我们这间了?”第二个学期开学时,李华媗发现同室四人少了一个,问同室的朱瑶琢。
“我今天上午见过她了,她这个狐媚子真够狠,寒假里钓到了一个大款。我看她不会住这儿了。”另一个同室韦娇妮先回答了她,口气上不无妒意。
“谁说我不住这里了,不过来晚了一点。”过道里响起一句娇脆的声音,随后房门被推开,孟乐悠走了进来。室内三个女生的目光,齐砸砸地朝她望去。孟乐悠身穿狐皮大衣,一手拖着手提箱,一手挽着时下流行的小提包。双耳坠着一对绿玉坠,手腕戴着翡翠镯,戒指上嵌着几十克拉的钻石,珠光宝气,耀眼生花,哪里还是个学生妹?地地道道一个贵妇人。
韦娇妮笑了笑,冷嘲道:“我们这个寒酸的宿舍,哪还住得下你这个贵太太?是舍不得我们几位姐妹,还是硬板床习惯了,一时舍不得丢开,没的又回来温馨几天。”
“哪还用说,当然是舍不得你们几个姐妹呀!”孟乐悠将手提箱在床头边一塞,继续说:“娇妮,你也别说我了。听说你也想把你那个帅哥彻底给甩了,我瞧你也一定找准了猎物,说不准你还会比我早离开这里。”
“我可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放出香饵就能捕获到猎物,而且还是个舍得在你身上下血本的家伙。”韦娇妮妒意越来越浓。
“哟,哟。你不是也有两个款爷争过你吗?谁教你鱼与熊掌欲双得,跟那帅哥断不了关系。既想着款爷包你穿金戴银外面光鲜,还要帅哥体贴,刚猛有力,给自己止瘾……”孟乐悠把话越说越离了谱。
“乐乐快别说了,你们没见我们这里还有个没谈恋爱的大闰女呢!口没遮拦,自己学坏了,还要带着别人学坏。”朱瑶琢在一旁急忙插着嘴,打断她的话…ww。23sn
第十五章 爱有多少变奏曲
ww。她们三人在上学期分别结识了本校的同学,各自恋起了爱,一个学期结束,只有朱瑶琢一人还在紧贴着她的那个小提琴手。孟乐悠彻底与她的那个穷“表演艺术家”断了,韦娇妮却与男友若即若离,谁也抓住不了谁,合则在外欢愉地共度周末,散则各找一夜情偷食来刺激对方,是一对最乌烟瘴气滥情的冤家。李华媗有些看不懂,她们不过比她大两三岁,就那么成熟野性,听听这些都很是羞愧不已。
能够进表演系的女生们,没有先决条件很难通过初试时老师的目测,这个印象分打得特别高,除几个表演上非常有特色的外,无不条儿好,脸形正,说话字正腔圆。寝室的四人中韦娇妮年纪最大,快满二十,也最为成熟丰满,虽然春寒料峭,外衣穿得极多,一件紧身毛衣紧束住着她的身子,但高隆的胸脯,两座山峰一样对峙,傲然挺拨,女生之间都甚是妒忌。倘若在夏天,嗨!百分之百的回头率,百分之百让男人喷血。她对于感情却是一个矛盾体,找了一个好的俊男恋爱,太好的俊男,追他的女孩也多,难免花心,妒恨扭曲着她的情感,便采取报复男友的手段,在酒吧里去找一夜情来刺激,背地里有人呼她为:“酒吧女郎。”
个儿匀称,俏脸清纯的孟乐悠,表演非常出色,嗓门甜润,学过青衣,黄梅剧唱得有板有眼,老师都甚为欣赏,说她很可能是影视界潜在的明星,因此,她也十分用功吃苦。挑了一个高两级,在学校有表演艺术家之称的男生恋爱,初衷再明确不过,对自己表演艺术上极有补益。然而那个表演艺术家家境贫寒,单亲母亲还下了岗,生活之艰难可想而知。孟乐悠每每补贴,可自己家境也并不宽裕。有几次拍电视剧的导演上学校挑演员,她那个表演艺术家是不走运,还是表演上不够另类,次次都落选。真正的艺术家是要耐得住寂寞啊!想成大器,必须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然后才会有大任降于斯。可是那样的前途,谁能看得到,摸得着,捞得住?孟乐悠渐渐动摇,青春飞逝,在这个竞争日趋激烈的年代,不急功近利,你赶不上时代的列车,就会被甩掉,在你追我赶的后来者脚下湮没。冷酷的现实,不会因为你的忧伤,点烧火把,照亮你的前途。
相比之下朱瑶琢小家碧玉型,脸上挂着一对酒窝,未笑先有情。她的父母都是公务员,家里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因而她的心态很宽松,学习不去追求什么完美超群,生活也不去效仿前卫,力争新潮。她的那位小提琴手,原本就是高中同学,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相约考到了同一所学校。他们如愿了,因此,他伸出了手,她也抬起手来,相握的两只手荡着桨儿似的在校园林上散步。他们这一对没有酝酿过多的激情,却陶醉在小爱河里。
李华媗这个小妹妹,她还没有界定恋爱的,尽管她身处这样的氛围中,青春在内心一天天膨胀,目光偶尔也会停留在追逐她的男生上。心里有时暗问:“我是不是也该恋爱?”但马上又否定:“你还小呢?要是读普高,才高中一年级,哪能这么早谈恋爱?现在正是获取知识的时候,加紧充实自己,起码也要等两三年。”最后给自己立了暗约,不满十八岁,不恋爱。
到了就寝的时候,李华媗爬上了上层床位,披着外衣,背靠墙壁,从枕头边拿起一本书,想翻阅一阵,困乏了后,再缩身被褥睡觉。朱瑶琢也上了床铺,下面的韦娇妮和孟乐悠两人脱下外衣,没有上床,同挤在李华媗下床孟乐悠床边坐着,两人乐谈着她们的好事。当然谈的是男人。闰阁之中,女人乐了,谈起男人来,就像男人细品女人一样,不过有时女人口里的形容词,比男人更加贴切,令人玩味,意韵悠长。
“乐乐,你现在的那个大佬,是不是上次联谊酒会上那个矮冬瓜?”韦娇妮问着。
“是又怎样?他可是上海来的大房产商。”孟乐悠承认了。
“这我当然知道,联谊酒会不就是他在这里标了块地,要建最高档的楼盘召开的吗?乐乐,我来问你,哪滋味怎样?看那矮冬瓜站立着吃你奶的时候,要仰起头喔。”韦娇妮吃吃地笑说,不乏揶揄之意。
“娇妮,话别说得太阴损了。男人要女人的时候,高矮又有什么两样,乱亲乱摸一阵后,就爬在身上,很命地做那事。”孟乐悠自我解嘲。
这些字眼入了李华媗耳中,手上的书哪里还看得下去?急忙脱下衣缩进被褥,紧紧地蒙住了头。
过了好一阵李华媗觉得发闷探出头,床下的两个女人还在窃窃私语。
“娇妮,我带来了一个宝贝,上海买的,正宗的西欧货,你要不要尝尝鲜。”
“乐乐,你原来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快拿出来看看。”
好似孟乐悠打开了手提箱,折腾了一会,听韦娇妮惊出一声:“呀!超极棒棒。”随后又道:“乐乐,你试过吗?”孟乐悠回道:“我当然没试过,不然哪会是叫你尝鲜?”
韦娇妮吃吃小声笑了一阵后,说道:“是你那个矮冬瓜,怕你熬不住会走私,故而送你这个让你自乐,慰藉寂寞吧!”
“哪才不是呢?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娇妮,不瞒你说,我那个宽佬,虽舍得在我身上花钱,可也极是一个小心眼的家伙,对他的女人看得很紧。在我之前有个被她奉红的歌女,偷偷地在外面又有了男朋友,被他的线人拍了照,连上床都被录下了,一气之下将那歌女踢出了门,未发的唱片全部被封了。这歌女在上海再也没有呆住脚,在外省也不受青睐,都是背后做了她的手脚,她的演艺生涯也就完了。”孟乐悠的语气,透着隐隐担忧。
“乐乐,所以你就打算一心一意跟着他,不再与别的男人来往,闷的时候就用这个来刺激?”韦娇妮带着一丝同情。
“过一两个月,有一部连续剧开拍,他已把我推荐给了导演。他说要在两年内将我奉红,不低于三部连续剧的主角给我。这是我学艺的最大愿望,如此机会摆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犹豫。一心一意赴在演艺上,不去想别的男人,熬不住也要熬啊!有勇气接了这笔单,先要学会承受。路走顺了,以后就好闯了。”孟乐悠轻声说着。
李华媗听了孟乐悠略带忧伤的语调,心里有些寒慄。演艺这条路想急于出名,原要付出这么高的代价。
“这玩意儿,”韦娇妮好像感到了兴趣,“受不受得了哟!还是我来先试试这死家伙比那活家伙,有什么不同味儿。”
跟着摆弄着凳子的声音。李华媗听她说的虽然恶浊,但不知是舍物儿,禁不住好奇,侧过头俯视房中,视线到处,粉脸儿煞地通红…ww。23sn
第十六章 悄悄的爱在召唤
bsp;“怎么去定义呢?算一半的体校生吧!读的不是公办的,是民办的那种。”唐明哲应着。他不知道顾秀敏的家还有多远,心想慢慢地走,两人在路上多攀话也好,如果太近,眨眼到了,过早地回去等罗尧有多尴尬。
“你们乡下这么好的山水,我才来了两天,就有点舍不得这儿了。天空似乎比城里高出很多,星星又大又亮,晚上吹来的风透体着凉,一点没有盛夏的暑意,真是个歇暑的好地方。”跟着与顾秀敏聊起了天,脚步放得更慢。
顾秀敏停了步,下意识地等着他。
这是一个天空有流星划过的夜晚,许多美丽的传说就是在流星划过的一刹那开始的。“你许愿了吧!”这样的老套路,在一个异性的口中惊问,笑一笑还是去直面问答呢?“我没有,因为我的愿望太多了,划过的流星总不等人把心中最美好的愿望想好。”这个回答不是最理想的吧!但收获是一样。在微妙的试探性中,只是一种信息的传递,问的那方一定是心里先许了愿,希望对方也许了一个同样的愿望。
顾秀敏噗哧地笑了,唐明哲的坦诚,足让她信服,他是一个心襟磊落的男孩。
两人经过一条岔道,一条直通顾秀敏家,只要几分钟就能走到。虽然过了十二点,但街道两边还有许多人家亮着灯,暑夜这个时候还不算很晚,两人才刚刚答上话,顾秀敏不忍这么快就把她送到了家,故而将唐明哲带往另一条路。如此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先前的拘谨渐渐消除了,还逗出一两句笑语,年轻人的心随之拉得更近。不知不觉走出了小镇,在星光月色下,慢慢两人并排地走在了一起。
唐明哲意外地觉得与顾秀敏说话,原来很轻松。顾秀敏是一个极为认真的听众,不解的地方也不会插话问根究底。这样唐明哲海阔天空在吹牛也好,每一句话,她都在听。还一个轻松,唐明哲只是想借闲聊打发时间,不涉及男女之情,心里很平静,话匣子一打开,自然无拘束。兴奋中把这两年峨眉之行吹嘘了一通,说什么在峨眉顶遇过异道,受过玄关开眼之法,能辨鬼影,蹑妖踪,等等超出常人的道术把戏。顾秀敏高中毕业生,鬼妖之说故不会信,对他的胡吹一笑而已。
“我说世间有鬼,你当然不会信。我原来也不信这些,经过峨眉异道开过眼后,在峨眉山时,还真见过一两次。不过我的道行很浅,不能看破寻常鬼影。”唐明哲有板有眼地说着。顾秀敏吃吃地暗笑,他这是在玩男孩子的把戏,晚上说鬼的故事,想讨女孩子的便宜。
“若真的有鬼,你见的鬼又是什么样子?”顾秀敏并不去拆他的谎,反附和着他。
唐明哲细细地描述着他见到鬼的经过,越说越令人毛骨耸然。顾秀敏终是个女孩子,明知是假,但两人这时到了树林边,星月被遮住,路上格外阴森森,加上一阵风吹到,刮到树林,稀稀落落一阵乱响,无意暗合了唐明哲鬼故事的情节。顾秀敏一颗心冷颤起来,双眼变得模糊,真如树林间有鬼影涌出来一般,侧身往唐明哲身上扑去,将头埋在他怀里,惶恐地说道:“求你快别说了,树林里还真的有鬼。”
唐明哲只知自己说得兴起,无意间把顾秀敏还真说怕了,见她一头扑在他怀里,始所未料。“这里没有鬼,我是说在峨眉山里见过鬼。”唐明哲解释地安慰着。待他将顾秀敏扶正,没想到顾秀敏双膝发软,绵柔柔地往地上蹲。
“我真的害怕了,快离开这里,带我回去!”顾秀敏不敢睁眼,说话时,牙齿都打着冷颤。唐明哲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急忙将顾秀敏抱起,问道:“你家住在前面还有多远?”
“我们走过了,我家住在镇南,要往回走。”顾秀敏勉强回答着他。
唐明哲抱着顾秀敏奔回镇里,在一处有路灯的地方,蹲下身将她横搁在膝上,一看顾秀敏的脸色惨白,惊吓不轻,赶紧用手在她人中和太阳穴上按擵了一阵,顾秀敏的脸才慢慢恢复血色。
小街上住户的灯火差不多都熄了,只有顾秀敏家的灯还亮着。顾秀敏在酒店外等唐明哲时,把手机关了,她的家人这么晚还不见她回去,一定着急地在等着。顾秀敏从惊惧中恢复过来后,忙将手机打开,家里打给她的未接电话和信息十多条,一看时间凌辰一点半。正在这时铃声又响了,顾秀敏接听电话,是父亲焦急的声音。“爸!我没事,兰兰陪着我呢!刚才怕吵,就把手机关了。我快到家了。”顾秀敏接完电话,回过身问唐明哲:“唐大哥,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手机号?”
“啊!本人还没赚到钱,消费不起,我还没有置这玩意儿。”唐明哲苦笑了一下,乡里的年轻人都在用手机,他还在把这东西当做奢侈品。
顾秀敏说道:“唐大哥,我的家就在那边,谢谢你相送!”然后告诉他自己的手机号,才朝回家的路上走去。唐明哲不放心她,立在原地,目送她回家。走了数十步,顾秀敏回过头,见唐明哲还站在那里,心里感到一阵激动,忽然奔了回来,搂住唐明哲,在他脸颊上亲吻了一口,嗔道:“以后见了面不要再说鬼故事了。”欣然一笑放开唐明哲,带着初恋的喜悦,小跑似地奔回家。
顾秀敏还没进屋,父亲劈面问道:“敏敏你回来了,是兰兰送你回来的?”
“爸,害得你这么晚还没睡呀!当然是兰兰送我的,送到路口她就走了。”顾秀敏在父亲面前说着谎。
“敏敏,你和兰兰是好朋友,谈了一晚的话还没有说完,走到半路还要打转,重要的话忘记说了,是吗?”父亲脸上透出几分严厉。
顾秀敏一下脸繃得通红,刚才的情形原来被父亲看到了,心里鹿撞。他父亲对她们姐妹要求非常严厉,对她们寄予着极大的希望,一心一意要把她们送出乡村,在没有进入大学前是不能谈恋爱。
父亲的脸色,霜一般在凝结,一字一句说:“从今日起,无论是什么要好的朋友,晚上都不能跟出去。”父亲给顾秀敏无情地亮起了红灯。
“爸……”顾秀敏想用娇声来软化父亲。身后“砰!”的一声,大门被父亲用力关上,给了她一个无庸讨价的回答…ww。23sn
第十七章 等待新的起飞
ww。意外,又一次的意外。唐明哲从顾秀敏的热吻中回过神,他与李华媗那种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还没有梳理出一个头绪来,这里又被一个女孩子送上一个香吻,是好事还是坏事?此时他心里烦恼多于喜悦,在陌生的小街上踽踽独行。
一束强光打了过来,照得唐明哲睁不开眼睛,随后喇叭鸣了两声,唐明哲这才意识到罗尧已出了招待所在车上等他。
“秀敏与你还聊得来吧!”上车后罗尧发问。
“两人在路上边走边聊罢。”唐明哲敷衍着。
“秀敏有个姐姐,今年该大学毕业了。不知秀敏高考得怎样,她们姐妹都会读书,在学校名列前茅。她父亲和我家走得比较近,所以很了解她们。”罗尧说。
“喔!”唐明哲随便应了声,似乎不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你们像是很有缘,不然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你给了慕容青颜色,在人前可是大大地露了脸,女孩子最羡慕英雄式的帅哥,秀敏只怕对你动了真情。”罗尧继续说。
“……”唐明哲话到嘴喧缩回了,还是不愿与罗尧过多地讨论顾秀敏。
“她家本不住在镇里,前年镇里搞开发,买了块地建起了一栋楼房。在乡下一个人供两个女孩读书,还要置家业,要不是捞对行当,哪里这样轻松?”罗尧转而说到顾秀敏父亲身上。
“乡里的事我在城里也听得一些,乡里人发家途径,一是当建筑包头,一是做生意,再就是养殖大户。我看她父亲无外乎从事这几个行当。”唐明哲见罗尧喋喋不休,怕冷落了他不礼貌,搭上了话茬。
“除了这些行当,在我们这里另外还有一个行当可以使人致富。”罗尧说。
唐明哲听了,一拍脑门,兴奋地道:“在乡下收古懂,你家不是这么发的吗?我大伯也是靠这起的家。”
罗尧笑了笑说:“你以为乡下有收不尽的古懂啊!早十年该收的都被收光了,拿现在你就是跑十里八乡,也收不到一只坛罐。”
“哪就是做仿品生意,矇那些有钱人。”
“秀敏她父亲做的不是这档子生意,再让你多猜些,也想不到那上面去。拿我们的行话,秀敏她父亲在掏古人的宝。”
“恕我是外行,不懂你们的行话。”
“我跟你说白一点,就是找古人的墓地。”
唐明哲惊道:“盗墓贼。你说秀敏她父亲干这等事?”
“什么贼不贼的,说得多难听,我们才不这样认为。干这行要靠点真本事,一般的人借个胆子,就是做也做不成。”罗尧不以为盗墓有什么不妥。
唐明哲本来不甚关心秀敏的家事,当听到罗尧说出秀敏父亲是个盗墓贼,心里有些不自在起来。对秀敏产生的几分好感,罗尧忽然捅出底子,无疑泼了一大瓢冷水在他头上,暗暗庆幸还没有对这个乡下女孩投入感情。
一路无话,唐明哲尽量把今晚发生的事忘掉。
外面火辣辣的太阳直灼在地面,天气持续炎热。
李华媗静静地在琴房,拨动着琴键,一曲舒缓的钢琴小曲在房间低低徘徊。她在玩弄琴键,已失去了原来的求知动力,追求的不是艺术上每一个音节上的精益求精,有点儿信手挥动,反而琴韵更加流畅。
“借琴来消磨长长炎热的白昼,一个人的世界真的自在。”李华媗心道。
这几日她在等待着初赛的消息,由于火旺蒸人的天气,更懒得出门访友,一个人呆在家里,兴之所至,到琴房活动手指。
手机响了,李华媗停下琴急急地接听。
“喂!你好!请问是李华媗吗?”清晰的女声从扬声器中发出。李华媗激动地回道:“是,我是李华媗。”看她焦急地等着这个电话,不止一时了。
“对不起!你没有获得这次省电视台主办的首届小姐赛初赛的资格。”
李华媗慒了,崩溃的感觉猛然朝她袭来,脸上倏然变色。“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心有些绞痛。她在报名过程中初评就被刷掉了,现实哪会这样残酷?她的美貌,她的自信,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两日她观看了许多影像资料,了解过各种小姐大赛,不说冠亚军,放宽一点二十名之内的佳丽,她的模样儿毫不逊色,给自己把自信竖立了起来,正等着在赛场上一展姿色。
正当李华媗情绪跌入极度低谷的时候,扬声器里传出“噗哧”一声轻笑。李华媗听去十分熟悉,拍着胸口嘘了一口气,放声骂道:“乐乐,是你这个死家伙。”
“我的小美女,你被吓着了。”
“还说呢!两三个月没你的消息,我还以为被那个地瓜给吃了。你怎么知道我报名参加小姐大赛?”
“这次首届小姐大赛,我那地瓜也是其中赞助商之一啊!在电脑上一调影像资料,发现我们学校有十几个人报名参赛。寝室里的清纯小妹妹,也学会了穿露体的衣衫,把乳沟沟都露出来了,要在这美女大战中,大显身手啦!”
孟乐悠跟了那个地瓜后,地瓜兑现了他的诺言,给了她一部四十集连续剧拍摄机会,导演考虑她初入影视圈,没有给她主角,安排一个重要的配角,孟乐悠也十分知足,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因此那期学业只读了小半。孟乐悠奔着艺术而去,实践着人生最伟大的梦想,多大付出就有多大收获,那部连续剧虽然只是一个配角,她的演艺才华一点没有埋没,公演后好评如潮,为她的第二部连续剧演主角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一颗影视新星在冉冉升起。
有人说奉红一个人,全是后台老板的作用,这点毋庸置疑。然而这个后台老板必须慧眼识珠,在一个人事业还没有起步之前,能够挖掘出来,精心包装推出,让公众接受。一块璞玉如果它本身不含有价值,淘宝的人不会把它从乱石中找出。正因为自身的价值存在,一经淘出,后来才有巧匠的雕琢,让它的价值无限量的放大。受益的不只是璞玉本身,淘宝者同样有可观的分红。这就是规则,孟乐悠及时地把握了,或许她在此之前认为她失去了宝贵的另一面…ww。23sn
第十八章 还没有完的闰秘
bsp;“乐乐,那次联谊酒会上,那么多女子围着矮冬瓜转,你抛的什么勾子,轻易地就钓上了他?”韦娇妮问着孟乐悠。
“清纯罢。”孟乐悠答得很干脆。
李华媗摁了手机,回想着孟乐悠在同一寝室后来的哪些日子,韦娇妮对孟乐悠妒忌之心有增无减。原来学校里就只她们两人参加了那次联谊酒会,从上海来的这个房产大鳄,有姿色有想法的女子,去到他那里无不抱着目的,最有信心的韦娇妮却落了空。
“清纯,就你清纯,我怎就不清纯?我还比你早接近他呢!”韦娇妮掏出了妒忌孟乐悠的实话。
孟乐悠恰恰一笑:“快别说了,你去装清纯,那是弄巧成拙。你那天穿着黑色晚礼服,把所有男人的眼光都吸引过去了。你那不安分的不时地往外钻,早出买了你。瞧你那副清纯样,不是白装了。”
“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得到?”韦娇妮哑然地说。
“这都是你平常习惯了罢,哪会去注意?”李华媗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娇妮,你的太大,把人家给吓住了,担心奶水过多会被呛死。”不太跟她们聊这方面的朱瑶琢见李华媗插话,也冒出一句。说完后与李华媗相视而笑,两人暗想那晚的场景,韦娇妮与孟乐悠一定都在矮冬瓜前暗中争宠。
朱瑶琢的一句话,引起了房中许久的沉默,韦娇妮朝她瞪了一眼,想找出一句奚落她的话一时没有找到,暗道:“这两家伙趋炎附势,向着孟乐悠。”其实她与孟乐悠的关系密切,体己话相互倾诉得也多。过去孟乐悠和那个穷艺术家恋爱,手头紧张的时候,常要找韦娇妮打点秋千,韦娇妮的条件明显处在优势。眨眼间穷丫头飞上了高枝,退下鸡毛换上凤披,心里不平衡可想而知。
“乐乐,我还是想不通,那晚矮冬瓜并没有跟你很多的接触,反倒是另外两个歌女与他蜜成一团,不会不把她们收拾。奇怪是把她们踢开,后来就你,你肯定另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沉默了一阵后,韦娇妮别开了那两个丫头,继续与孟乐悠探讨。她要从失败中吸取经验,下次遇到机会,就知道如何应对。她有魅人的挺拨,和靓丽的外表,上乘尤物不愁没有巨眼英雄将她纳在麾下。
“我给他留了电话。”孟乐悠答道。
“有这么简单?”韦娇妮哪里会相信。
“一个星期后,他给我通了话,邀我去了酒店。”孟乐悠说得很平静。
“哪又如何?他顶多不过要了你。跟他上床的女人会少吗?对你总不是情有独钟吧!”韦娇妮仍然迷惑。
“娇妮,你就是太容易跟男人上床了,男人才会轻视你。你跟他上完床以后,还有什么条件可谈?还有什么地方让他着迷来欣赏你?女人犯贱的时候,男人自觉尊贵。假若女人能逼得男人犯贱,男人失了面子,反过来会敬重女人。”孟乐悠对韦娇妮说着实在话。
韦娇妮听去虽然觉得有理,但她接触过的男人犯贱的多,哪还要去逼迫?他要你的时候,你就是要他做狗爬都会愿意,因而说道:“是的,我交的男朋友比你们多,你们以为我真是的女人吗?不是帅哥之类的人,我瞧都不去瞧呢!男人找女人为了快乐,女人找男人不也是为了消遣,尊不尊重是看双方的,你情我愿,各自满足,我的观念就是这样。”
“我赞同乐乐的,乐乐欲擒故纵捕获的是男人的心;娇妮你呢,时刻甩男人,到头来男人又时刻甩你,所以你对乐乐只有妒忌的份了。”李华媗朝孟乐悠竖起拇指。她也是一个受听者,不能没有感慨,作为一个旁观者,对韦娇妮的滥情,不太苟同。虽然孟乐悠也变了,还是偏向于她,替她叫好。
“我第一次和他见面,并没有和他发生关系,只是让他更多地了解我。”孟乐悠清了清嗓子准备讲述她和地瓜的经历,“在他房间,我们喝着红酒,坐在沙发上慢慢聊,他谈他的事业,我说我的学业,虽然像聊不到一块,至少彼此了解了各自的趣味、志向。这是一个极美好的开端。你要对他感兴趣,又要使他对你感兴趣,才不至于话不投机。聊着聊着,一瓶酒喝光了,后来他借着酒意,动手动脚找我便宜。我并没有完全拒绝他,让他点到为止,等他脸上露出贪婪的时候,我借故溜走了。随后,我又打了个电话给他,留给他不舍不弃的希望,使他欲得到我而后快。
“用这种若即若离的方法,他与我约了三次会。在他面前,我不但展示我的身体,还有足够的时间,显露自己的才艺。真正能够做到大老板的人,他们有极高的智商,敏捷的思维,而且有识人的能力,冷静时充分考虑到自己真正要什么,得到什么,做些什么。那些一夜情,只是借便发泄,不是他们生活中最大的目的。我就是看到了成功男人身上的这个优点,所以我才决定冒险走这一步,与过去告别,学做一个‘坏女人’。你们说的矮冬瓜,他是一个成功人士,也不例外,有钱有势,要女人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但他需要一个情人时,会慎之又慎。就像惯于做事业一样,有开发的一面,他才会投资。在他得到我之前,我借机充分地展示了觉得可以投资的另一面。精明的投资家,红利愈多,他的脸面更加光彩。等到第四次约会,这时他心里对我已产生了一点点依恋。那晚他喝了很多酒,我也没有坏他的兴致,陪他喝了不少。说来你们不会相信,那晚他失去了男子的尊严,把我给强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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