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凭借着山高林密的隐蔽和熟悉周围的地形,继续在英德县连太山地区一带的大山里流窜作恶。
1951年1月。
北江军分区侦察连进驻连太乡,负责清剿这一地区的残匪。但由于侦察连所负责的地区范围广,对进入深山的土匪鞭长莫及,难以一一铲除。
土匪们逃入深山老林后,以为大军难奈他何,更加有恃无恐,狂妄地叫嚣:“大军有什么本事,你有千军万马,我有千山万岭。在这里大炮也不如烧火棍。”
在这远离城市的穷乡僻壤,土匪的长年血腥镇压和百般恫吓,使不少群众不敢与剿匪部队接近,更不用说为剿匪部队通风报信了。
很显然,地头蛇不除,群众有顾虑难以发动;而不发动群众,又难以除掉地头蛇。为此,北江军分区决定:加强连太地区的剿匪力量。
5月上旬,北江军分区派出十团二连、炮连、四连来到连太地区与侦察连一道驻剿。
为统一指挥,加强领导,上级把先后来到连太乡的四个连队组成一个加强营,由十团副团长涂守成、营长牟延中和教导员马尚组成临时指挥部。加强营就设在下太乡邓屋的祠堂里,由老红军出身的涂副团长坐镇营部,亲临指挥。
临时指挥部成立后,立即召开了连级干部会议,研究了当前的土匪情况和各连的具体分工。接着,各连按分工进驻连太乡各村。首先从提高群众阶级觉悟入手,把对地主恶霸的仇恨化为对土匪特务的仇恨;经过大力开展宣传发动工作,群众的顾虑逐渐打消了,觉悟有了很大的提高。
一些害怕接近部队的群众主动地为部队提供情报,协助部队剿匪,就连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七八岁的孩子也积极投入到剿匪斗争的行列中。
与此同时,各村农会加强对土匪家属的管理和控制,不给他们接近土匪或把粮食给土匪的机会;各村民兵在夜晚对村内村外各主要路口和种有番薯、玉米、芋头的田边地头设卡埋伏,使残匪们无法回村或在野外找到食物。
于是,缺粮就成为残匪的致命之处。
他们要生存就要冒险下山觅食,其结果是“老虎借猪”———有去无回!
指战员们乐观地说:“匪有钻山术,我有斩妖剑!”
2。 农妇报匪情
1951年5月中旬,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
在临时指挥部和乡政府的统一布置下,各村民兵、群众几千人在部队带领下,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搜山行动。
人们都上山了,村里只留下少数后勤人员看守。
四连连部驻地在上太村,只有通讯员小张和炊事员老黄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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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加强营深山屠恶虎(2)
这时,一声疾呼传进小张和老黄的耳朵里:“大军同志,快,有情况!”只见一个约50多岁的阿婆挑着一担空水桶,一溜小跑地来到连部驻地,还未喘上一口气,就急着说,“刚才我去浇菜,看见一把刚摘下来的苦脉菜放在田埂上,可能是土匪摘的,那地方只有我一家种菜。”
“在哪里?”小张问。
阿婆说:“就在村子左前方那个小山冈后面。”
小张和老黄迅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走!”说完带上枪和手榴弹就跑。到了阿婆讲的那个小山冈一看,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正在山溪水坑边洗菜,旁边还烧着一堆火。小张和老黄趁其不备悄悄绕过去,快到他跟前才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喝一声:“缴枪不杀!举起手来!”
那家伙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怔住了,两眼僵直,面如土色。
他下意识地伸手掏枪时,只见一左一右两个枪口正对着他,他万般无奈地举起了双手,小张上前缴获了他的手枪和手榴弹,和老黄一起把他押回连部驻地。
经审问,这家伙是匪副司令陆忠良的心腹干将、上校副官陆耀明。他这次奉命下山寻找粮食,没想到粮还未搞到手,就当了俘虏。
3。 加强营抖起雄风
加强营进驻连太乡上、下太村后,在发动群众、掀起群众性的剿匪高潮的同时,为全歼顽匪,不断改进剿匪战术。
过去部队进剿山区,土匪就窜到平原来;部队搜剿平原,土匪就往山上逃。这一回,加强营不与土匪捉迷藏、玩花招,而是对山区和平原进行全面控制。在平原安上“钉子”后,集中兵力搜山,搜山后又留下精干小分队在山上与土匪周旋,斗智斗勇,同时组织兵力在各主要路口以及种有粮食作物的田边地头设卡埋伏,张网以待。
加强营在不断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采取了三结合的办法:一是分散驻剿与集中打击相结合,根据土匪活动规律,把部队分散驻守在若干个点,分片负责,一旦发现匪情,就集中兵力解决战斗;二是驻剿与追剿相结合,发现土匪行踪,就跟踪追击,逃到哪里,就追到哪里,直到歼灭为止;三是军事进剿与发动群众相结合,把土匪活动区域的群众充分发动起来,形成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使土匪无立足之地。
5月20日中午,连太乡下太村南山方向传来枪声,驻在上太村正在吃午饭的四连二排的同志,一听到枪声就立刻放下饭碗,带上武器,在排长张利的率领下,向枪声方向跑去。
参加这次战斗的有炮连、侦察连和四连各一个排。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有个在下太南山上砍柴的群众发现土匪踪迹,立刻报告驻下太南山的炮连部队。
炮连的一个排听到匪情后立刻集结队伍投入战斗,追击残匪,当他们把土匪追到下太南山脚下的一条叉形山沟时,看到侦察连和四连一个排,已经撒下了了包围圈,于是他们把土匪堵在叉形山沟里。
加强营一面严密监视残匪的动态,一面就地召开各参战部队负责人的紧急会议,决定炮连和侦察连分别在左右两条沟从高处往低处搜索;四连一个排则从低处向三叉沟汇合处往高处搜索,逐步缩小包围圈,并规定了搜索和联络信号。
各排立刻进入临战状态,接计划行动,由于搜索时往往是土匪在暗处,部队在明处,很容易挨黑枪,为了避免无谓牺牲,部队的班排长以身作则,冲锋在前,不畏艰险,从而鼓起了大家的斗志。
炮连的张排长身先士卒,冲在队伍的前头,亲自带领搜索队伍在右边山沟搜索,一直搜索到沟的汇合处,没有发现匪徒的蛛丝马迹,三支搜索队伍在汇合处碰头后,又往原路反复搜索。这时,躲在芒草丛中的土匪,再也无法隐蔽,抢先向走在前面的炮连战士开枪,走在队伍最前头的张排长不幸胸部中弹。
战士和民兵听到枪声后立即卧倒向敌人射击,但因芒草太高,无法看清土匪的身影,没有起到杀伤敌人的作用。
18。加强营深山屠恶虎(3)
炮连的战士将射击改为向土匪藏匿之处投掷手榴弹。这一招果然灵验,在手榴弹爆炸的硝烟掩护下,战士们迅速前进,冲锋枪子弹一排排打到匪徒身上。
战斗结束后,三支搜索队伍在打扫战场中,拖出了五具血肉模糊的土匪尸体,匪团长邓德明被手榴弹炸得面目全非。
下太村的民兵还觉得不解恨,他们把邓德明双脚砍下来抛到远处,群众高兴得拍手称快。
一位大伯风趣地说:“这回邓德明就是变鬼也回不了家啦!”
4。 困兽犹斗
5月24日,一向隐匿在连太乡一带深山中的“粤桂###救国自卫军北江第八支队”副司令陆忠良,为逃避剿匪部队搜捕,窜到苦竹坑附近的一个小山沟中隐蔽起来。
匪窝旁边设了一个暗哨,由于土匪们不分昼夜地逃窜,疲惫不堪,哨兵竟然呼呼大睡。七村一个放牛娃在山上放牛时意外地发现了匪情,赶紧回村报告。
驻七村的剿匪部队是北江军分区侦察连一班。上午10点30分接到报告后,侦察连连长亲自率领侦察一班前往苦竹坑搜捕土匪。
11时侦察一班到达匪徒隐蔽的山沟,这时从梦中醒来的匪哨兵发现大军朝这边摸来,向天放了一枪,随即慌忙地向山沟北面逃窜。
侦察班的同志从南面迅速追了上去,组织了三次冲锋,顽匪凭借有利地形和猛烈的火力拼死顽抗。
听到枪声闻讯赶来参战的四连一个排,在副连长郭联浩、指导员陈忠的带领下也赶到了战场,他们一边听侦察连长介绍匪情,一边察看地形:这是一个南北走向的小山坡,坡底荆棘丛生,东面峭壁垂直,有一个凹形岩洞,洞口幽深。旁边有一块草丛地,洞口对面是个陡坡,从正面进攻敌人十分困难。看完地形后,指挥员们重新制订作战方案:由郭副连长率领的步兵排接替侦察连的阵地,侦察连则负责外围封锁。
由于土匪占据了有利地形,我军处于不利的位置,子弹、掷弹筒很难直接射入洞内,只有从山顶向岩洞扔手榴弹。
下午,剿匪部队展开攻击,向洞内的土匪喊话,组织突击队从南北方向向凹形岩洞逼近,但我军几次冲锋都被居高临下的顽匪以火力阻挡,扔下的手榴弹,炸起一根根水柱,巨响在空谷中久久回荡。
顽匪曾组织四次突围,但在我军猛烈火力封锁下均告失败。
晚饭后,部队召开了一次班长以上干部会议。经讨论决定:一是晚上停止进攻,缩小包围圈,严防土匪突围;二是拂晓时发起进攻,由郭副连长带一个班携一挺机枪从沟北向南攻击,由张排长带一个班携一挺机枪从沟南向北攻击,由陈忠指导员带一个班从东面往西攻击。
我军在短时间内形成强大的进攻合力,将敌据点摧毁于瞬间。
5。 血染苦竹坑
5月的晚上,深山暖和而又幽静。
山风夹着野花的幽香,扑鼻而来,沁人肺腑。
这时,激战一天的指战员们,多么想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啊。
可是,一想到土匪的恶行和嚣张的气焰,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便驱走绵绵的睡意。他们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像猫头鹰似的严密监视着周围的一切。
凌晨2时。
四连二排六班长张兴奇在山坑底抓到一个冒死爬出来喝水的土匪,这土匪称喉咙干得快冒烟了。经突审,那土匪供出了被包围的正是陆忠良股匪。
5月25日拂晓,各战斗小组按计划投入战斗。
陈指导员带张兴奇班在东面率先打响进攻的枪声。机枪在张兴奇的手上不停地吼叫。然而他在换机枪弹夹的一瞬间,却被埋伏在侧面的顽匪打了一冷枪,造成了他肝部大出血,卫生员用急救包塞到他的伤口,也无济于事,他用手指了一下前方,咽气了。
有战士大喊:“指导员,张班长牺牲了!”
“同志们,为张班长报仇,狠狠地打!”
陈忠指导员带一班战士把埋伏在东面草丛的几个土匪干掉了,回过头和另一路突击组把剩余的土匪赶进了凹形岩洞内。
18。加强营深山屠恶虎(4)
这时,在南边负责攻击的张利排长也挂了彩。
侦察连长亲自率班排干部再次用手榴弹炸开一条血路,冲到岩洞口,集中四挺机枪的火力压制岩洞顽匪的火力。
阵地上,指挥员再次召开班长以上干部会议。大家认为南北两边强攻伤亡较大,土匪处在岩洞里,岩洞口对面坡度太大,子弹打不进,而洞口上方陡峭又下不去,打不到下面岩洞的土匪。只有从峭壁顶上用绳子捆着手榴弹,目测好距离和长度,使手榴弹能在洞口水面上爆炸,才能炸死洞内的敌人。
于是陈指导员命令战士把三个手榴弹捆在一起,用绳子吊着手榴弹,拉响导火索后往岩下洞口方向扔;另一个战士拿着绳子的另一端,把手榴弹往回拉几米,让手榴弹悬吊在岩洞的半空中爆炸,达到杀伤土匪的目的。
手榴弹一连炸了三次。
匪首陆忠良以及他的心腹死党在爆炸声中惨叫、呻吟,最后归于死寂。
6。 天绝断肠人
邝廷修,是匪司令陆忠良手下的第三大队长。
当他听到主子陆忠良被歼灭的可耻下场,感到万念俱灰。
5月27日凌晨,他发誓追随司令“驾鹤西去”,服下大量“大茶药”(即断肠草)。
他嘴唇乌黑,踉跄地往村里走,边走边把两支驳壳枪拆散,将零配件一件件乱丢,走到村边,驳壳枪零部件也丢完了,人也倒下了……
当四连一排的战士接到群众的报告,把他抓起来问话时,他已满嘴喷着白沫,说话也没力气了。他用手指指自己的肚子,躺在地上,翻着死鱼般的眼睛,嘴里的白沫不断地往外涌。半小时后,这个恶贯满盈的匪大队长,跟随他的主子陆忠良去见阎王爷了。
行恶必有报,天绝断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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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粤北剿匪故事多(1)
民国时期,有一学者论断:“粤北无处无山,无山无洞,无洞无匪。”历代官府对粤北土匪没少清剿,但多是虎头蛇尾,百年难绝。
只有在人民解放军强大的攻势下,粤北匪患才得以荡平。
这期间,有艰苦卓绝的战斗,有声势浩大的围捕……
看我金戈铁马灭残寇!
当然也有惊险离奇、耐人寻味的剿匪故事……
1。 智破美人计
连山县的石鼓村,解放初期只是一个有几十户人家的村庄。
这个村子虽然不大,但却远近闻名。
国民党连山县长、国民党中统小北江特派员、“###救国军”二十六师副师长虞泽广及“###救国军”二十六师七十六团副团长虞泽治的老巢就在这里。
连山解放前夕,虞泽广携带其老婆及亲信已潜逃到了香港,而他的堂兄弟虞泽治、虞泽厚、虞耀庭等人则潜伏了下来。虞泽治、虞耀庭伪装积极,混进了区乡政权和农会组织,虞泽治还当上了第一区的副区长,而虞耀庭则当上了乡农会会长。
1950年上半年,根据北江地委和北江军分区的指示,北江军分区九团三营进驻连山。
三营开进连山后,面对石鼓村反动势力猖獗,政治状况复杂,根据中共连山县工委的意见,三营从八连抽出两个排的兵力,驻扎石鼓村。
部队进驻石鼓村后,大张旗鼓地宣传我党的方针政策,广泛深入地发动群众,揭发匪特分子的破坏活动,组织群众向暗藏的或公开的敌人作斗争。
这时,虞泽治等人感到末日来临,再也沉不住气了。
虞泽治串通解放前当过伪乡长的恶霸地主虞泽厚,纠集一批反动党团骨干、地主恶霸和地痞流氓,组织了一支土匪武装,名叫“###人民军”,妄图负隅顽抗,以苟延残喘,东山再起。
1951年2月2日。虞泽治、虞泽厚等人又召集反动骨干会议,这次会议的内容是研究土匪骨干的分工问题,以及反革命暴乱计划,打算在2月20日元宵节这天,发动反革命暴乱。
他们的计划可谓精密而恶毒:他们派人以区政府和农会的名义组织人马,打着慰问部队的幌子,在酒肉中施放毒药,送给驻连山的剿匪部队,等部队官兵中毒后,迅速将部队的武器收缴,然后集中人马攻打连山县人民政府。为了掌握驻军的军事情报,这伙土匪还决定施行所谓“美人计”,选派一个长得妖艳,又能说会道的地主婆去勾引驻石鼓村八连的一名战士。
土匪们清楚,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战士许某,绰号叫“炮筒”,入伍前好逸恶劳,暗藏色心,当兵后仍没有将这一恶习改掉,他嫌训练苦累,开小差当过逃兵。调到八连后经常与其他战士闹矛盾。班长批评他时,他很不服气,还扬言要炸死班长。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直到上级领导出面调解才草草收场。
地主婆的外号叫“肥猪仔”,皮肤又白又嫩,两眼荡漾秋波,勾魂摄魄。这天,她穿着紧身短袖薄云纱衫,扭着水蛇腰,花枝招展地来到部队驻地找到“炮筒”,先是甜言蜜语恭维了他一通,接着又大谈对酒当歌,及时行乐等等“人生哲理”……最后露骨地对“炮筒”说:“你们当兵的,长期离开家庭,女人味是怎么样都忘了哟。”
“肥猪仔”这么一说,把“炮筒”的欲望点燃起来了,他一把抓住“肥猪仔”的手。
“肥猪仔”故意将身子一歪,把“炮筒”的手拉到自己丰满的胸部上,双眼放电,嗲声嗲气地说:“你真坏,在这里让人看到……羞死人哟!”
“炮筒”见四下无人,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了“肥猪仔”的衣服内搓揉着,弄得她一个劲地小声嗯嗯。
这时欲火焚身的“炮筒”用力将“肥猪仔”的裤子扒下来,却被地主婆拒绝了……
“肥猪仔”把裤子穿好,抛了一个媚眼说:“坏东西,想玩得痛快,就到我家去。”她将“炮筒”带到自己家里。
19。粤北剿匪故事多(2)
这时,“肥猪仔”家里的婢女正在厨房忙活,“肥猪仔”一进门就高声大嗓道:“妹头,来客人了,快冲茶!”
妹头长得水灵灵的,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一见生人就红了脸,低下头。
“炮筒”一看妹头羞答答的样子,就心花怒放,在她粉嫩的脸上拧了一把。“肥猪仔”见状就嬉笑怒骂:“你这炮打鬼,专门欺负人家黄花闺女,有种的和老娘干干!”
“炮筒”天生是个“咸猪手”,“肥猪仔”的打情骂俏等于点燃了他身上的欲火,他猛地双手握住“肥猪仔”的大乳房,“肥猪仔”也不甘示弱,连忙抽出手在“炮筒”的下体来了个“猴子摘仙桃”……
在淫乐中,“肥猪仔”不忘嚷嚷:“妹头,你看见老娘怎么干的么?”颠鸾倒凤的恶心一幕,妹头被这赤裸裸的性交场面吓得捂着眼跑回房间。
以后,“肥猪仔”亲自设计,使“炮筒”与她的婢女妹头发生了肉体关系,一个清纯的农家少女就这样蛮横地被剥夺了贞操。
就这样,“炮筒”一步一步地被地主婆“肥猪仔”拉下了水。“肥猪仔”见这个“炮筒”已上了钩,便软硬兼施地要他收集、提供驻军活动情报,要他参加“###人民军”,并在元宵节反革命中暴动中充当内应。
但是,匪徒们的一举一动,都处于明察秋毫的部队侦察员的监控之中。
2月3日下午,驻石鼓村的部队组织战士们打篮球,“炮筒”也参加了这一活动。当他穿着漂亮的内衣裤走上球场时,立即引起了部队领导的注意。球赛结束后,部队领导走进了“炮筒”的宿舍观察,发现他还有三套漂亮的新衣服,这些衣服是从哪里来的呢?
部队首长联系到“炮筒”吊儿郎当的表现,更觉可疑了,于是立即把“炮筒”扣留起来审查。经反复教育,“炮筒”终于将自己见不得人的勾当和盘托出。
2月10日晚,当地驻军出动两个排的战士,将“###人民军”的20多个匪徒全部捕获。
与此同时,部队领导经报告中共连山县工委、县人民政府同意,将混进革命队伍、担任一区副区长的虞泽治逮捕归案。
土匪设下的“美人计”在火眼金睛的驻军侦察员的照妖镜下,现出了原形。
2。 二擒“跛手勋”
“跛手勋”,原名黄勋贤。他因年轻时在河边打鱼放炮被炸断左手腕,故被人称为“跛手勋”。“跛手勋”是连州臭名昭著的一霸。
早在上世纪30年代,“跛手勋”就投靠在连州地头蛇陈志松的门下,坐上了“兄弟会”的第二把交椅。以后,他投身政界,加入了国民党特务队,当上了便衣警察。不久,他又成为李楚瀛拼凑的“###救国军第九军”搜索队队长。
1948年8月至12月,他频频率便衣队侦察游击队行踪,并带领敌军前往星子区山河、浦上乡,东陂区夏湟乡等地,进攻人民抗征队,获得其主子的嘉奖。连县解放前夕,“跛手勋”被匪首李楚瀛封为谍报组组长,在连州潜伏了下来。
解放后,“跛手勋”仍执迷不悟,梦想东山再起,继续为蒋帮卖命。他与匪首廖耀庭勾结在一起,在连县专门从事颠覆破坏活动。他以经营“新德利”船运业为掩护,往返于清远、阳山与连县之间,为廖耀庭匪帮提供情报和物资。
1950年三四月间,他又以威胁恐吓的手段,强行向商店勒索钱物,接济廖耀庭匪帮。他还不顾人民政府的三令五申,私藏左轮手枪和驳壳枪各一支,伺机暴乱。
1950年初夏,一场轰轰烈烈的清匪反霸高潮迅速在连县掀起,作恶多端的“跛手勋”的末日随之进入倒计时。
在一个寒风呼啸、冬日悠长的夜晚,连州镇人民政府发出逮捕“跛手勋”的紧急命令。
县公安局的公安员肖伦、袁启庸、范基、林旺、厥步仑、刘国辉等六人组成的行动搜捕小组,聚集在一起,研究具体抓捕方案。
按照分工,由肖、林、厥、刘四人负责入屋拘捕;袁、范两人负责在和平里巷口警戒,如遇“跛手勋”拒捕,鸣枪警告,必要时开枪将其击毙。
19。粤北剿匪故事多(3)
同志们想到为民除害,报仇雪恨就在眼前,心里热乎乎的。
时钟一秒一秒地走着,终于熬到了晚上10点正。“出发!”组长肖伦一声令下,六名公安人员一跃而起,冒着刺骨的寒风,趁着夜色,穿过弯弯曲曲的石板小巷。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和平里“跛手勋”的住宅。
住宅处于小巷深处的一个拐角,由于长期缺少阳光照射,附近墙脚水沟散发出阵阵令人恶心的霉臭味。
夜,像死一样地静寂,四周显得阴森恐怖,只有黄宅的门窗缝中透出一缕淡淡的灯光。
这时,肖组长把手一扬,大家便立即按原定计划分头行动,袁启庸和范基分别扑向前后巷口,警戒就位后,肖伦立即和其余三人迅速摸到门边。
肖伦抬手敲门,“嘭!嘭嘭!”“勋哥,开门!”叫门声平和、镇定。
“谁啊?”“跛手勋”的小妾出来开门。
“我是勋哥的朋友,找勋哥谈点生意。”肖伦答道。
吱的一声,门开后,三名公安员一拥而进。经搜查,一楼不见“跛手勋”,公安员随即冲上了二楼。原来“跛手勋”和他老婆正在二楼楼厅洗脚。听到楼下传来急促脚步声,他预感不妙,忙伸脚穿拖鞋,正欲躲藏。说时迟,那时快,肖伦等已将手枪顶着他的胸部和背部,喝令道:“不准动!随我们到公安局去一趟!”
“跛手勋”及其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呆若木鸡,接着直打哆嗦,连脚盆里的水也蹬翻了。片刻,老奸巨猾的“跛手勋”便镇静了下来,他心生诡计道:“同志,我进房换双鞋便随你们走。你们放心我不会跑的。”说罢他溜进了房间。
肖伦等公安员握着手枪在楼厅等候。好一会儿,不见人出来,肖伦便大声催促道:“‘跛手勋’,快点出来!”但房内毫无反应。肖伦等人觉得情况不妙,马上冲入房间,只见房内空荡荡的,哪有“跛手勋”的人影!
肖伦等人急忙边四处搜查,边走到窗口鸣枪告警,巷口警戒的同志听到枪声后,立即配合搜索。但搜遍巷头死角,仍不见“跛手勋”的踪影。
原来“跛手勋”自知罪责难逃,早有防备,事先在房内设有暗道,这暗道可直通另一条小巷。肖伦等人搜了好一会儿才在床底发现暗道口,随即跳下去沿着暗道追出小巷,在茫茫夜色里,只有从住户人家透出的暗淡灯光。
“跛手勋”逃跑后,躲藏到连州城郊将军庙附近的一个远房亲戚家中。
这里依山傍水,随时可了解县城动静,遇有情况既可以逃入山中,也能从水路逃走。起初他整天不敢出来,过了一段时间,听说风声已过,便开始行踪诡秘地溜出来活动了。
县公安局领导态度十分坚决,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也要生擒“跛手勋”。
追捕任务由连州镇中心派出所执行。精明能干、刚毅坚强的所长张曙光接到任务后,马上召集全体干警研究追捕方案,并派出便衣和知情人员进行侦察,搜寻线索。
放出去的“线人”通过多方明察暗访,终于发现了“跛手勋”的行踪。“跛手勋”有几笔生意款未收到,手头没钱,难以远走高飞,所以决定先弄些钱再出逃。据此情况,张所长决定要先稳住“跛手勋”,找准机会再行抓捕。
知情人根据派出所的意图,再次接触“跛手勋”。
知情人在与“跛手勋”的交谈中,故意向他“透露”公安局没有抓他的意图,上次连州镇抓他,是因为牵涉到他聚众赌博,现此案已了结。“跛手勋”一听,立刻松了一口气。接着,知情人劝他不如回家去,收齐欠款,安置好家小,以后好好过日子,估计政府也不会追究的。
“跛手勋”经过再三琢磨,觉得这位朋友讲得在理。
他几次试探着摸回家里,也没有发现有人盯梢及其他可疑迹象,便渐渐半明半暗地在家里住了下来。
一天晚上9时许,一直跟踪着“跛手勋”的知情人跑到派出所报告:“跛手勋”在他家附近的“永成酒饼店”饮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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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粤北剿匪故事多(4)
张所长听后,认为是抓捕“跛手勋”的良机。于是他召集公安干警布置抓捕方案,立即行动,他派出六人入屋负责实施抓捕,其余人员在店铺前后戒备。任务明确后,张所长一声令下,十几个公安人员迈着轻快的脚步,悄悄地来到了“永成酒饼店”附近。随即各人分头进入预定位置。
三个公安员飞快地爬上了“跛手勋”家后面的居民住宅晒棚,并迅速架好机枪,在“永成酒饼店”门前埋伏一个手枪组,店后门的河边也设下了岗哨,以防他从后门水路逃跑。
一切布置停当,张曙光便带领五名公安人员来到“永成酒饼店”门前,随手推开铺门,同志们冲入店内,“跛手勋”不在。只见店内谢老板一人在饮茶,而台面还放着另一个茶杯。张所长一摸茶杯还有热气,便询问谢老板:“是谁来过这里和你饮茶?”
谢老板回答说:“是‘跛手勋’呀,他刚离开这里。”
张曙光听后,为防有诈,便留下两人在店铺继续搜查,其余人员立即朝“跛手勋”家奔去。
到了“跛手勋”家,张所长首先派两人守住暗道的出口,然后才派人叫门。“跛手勋”听到叫门声,觉得口音生疏,情知不妙,急忙跑上二楼阳台察看,只见屋门口站着几个人,再上楼顶晒棚张望,发现隔壁晒棚也有三个人影。凭着他的经验,他还隐约见到有一挺机枪对准他的家,再看暗道的出口处,又有两人把守着。
秘密通道被堵死了,他自料插翅也难飞了。于是他暗叫一声:糟糕,这回死定了!无奈之下,他叫家人开门。
公安人员一拥而入,只见“跛手勋”垂头丧气地斜靠在桌边,几个公安人员一拥而上,两支手枪对准他的胸膛,左右两人迅速反剪着他的双臂,把他绑了起来。
张所长取出逮捕证在他面前一扬,威严地宣布:“黄勋贤,你被逮捕了。”这个昔日骄横跋扈的家伙,这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垂下了头。
妻妾呆呆立着,不知所措。他年老的母亲目睹这一切,自知这个作恶多端的不肖之子罪有应得。她没有言语,也没有流泪,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3。 古刹幽灵
江西省大余县丫山寺,坐落在深山老林之中。
这座破庙,前不着村,后不靠店,四周竹木森森,群山环抱,显得格外清幽神秘。
1950年4月13日,在通往丫山寺的公路上,突然尘土飞扬。一辆吉普车正在山间公路上盘旋、奔驰,引来沿途的山民驻足观望。下午5时,吉普车停在丫山寺门口,从车上下来几名精神抖擞、威武庄严的公安人员,他们中的一人持枪守在大门口,其余的人一溜小跑似的快步走进了寺门的庭院。
几个和尚正在打扫寺院。老方丈笑迎着走上来,高个子公安人员与老方丈耳语了几句。说话间,其中一个和尚正欲退出庭院。
“柴明留步。”老方丈对这个和尚说。
几乎同时,几位公安人员快步上前,站在这柴明旁边。
高个子公安人员对柴明说:“你不叫柴明,你的真实名字叫张传一。”话音刚落,张传一两腿发抖,有气无力地用家乡话说:“崖系叫张传一。”
高个子公安人员亮出逮捕证接着说:“你被逮捕了。”说着几名公安人员上前按住张传一,给他戴上锃亮的手铐。他白胖的圆脸抽搐了几下,额角上流出了细细的汗珠。原来,这个叫柴明的“和尚”不是别人,正是公安机关通缉追捕的罪大恶极的南雄匪首张传一。
张传一是南雄县镇平乡里元村人,曾在国民党军官学校受训。他曾任镇平乡“清乡委员”,并兼任镇平、黄平、大塘等七个乡的联防队长。
解放初期,随着新生人民政权的建立、巩固,张传一感到末日来临,在其上峰的指令下,他网罗了一批地方反动分子、流氓、兵痞,策划成立反革命组织,上山为匪,拉起了一支三四百人的队伍,号称“北江###救国军青年自卫大队”。
19。粤北剿匪故事多(5)
他们制造谣言,蛊惑人心。当政府组织征粮工作队时,他造谣说:
“解放军要那么多粮食,八成是站不住脚了。中央军(国民党军队)要打回来了,解放军招架不住了,他们很快会被打跑的。”
当公安机关向土匪开展政治攻势,进行分化瓦解时,他又造谣说:
“共产党嘴甜蜜,心藏刀,你去投诚,过几天就会掉脑袋的。”
“共产党挂国旗五心不定,跳秧歌舞进退两难。”
……
1949年10月至1950年3月,张传一数次率土匪在崇大、宝江等乡袭击我征粮工作队,杀害了赖丙昆、王冬两、李鸿生等六名队员,抢走步枪十支,粮食200多担。
严重的匪情匪患,对新生的人民政权和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带来极大的威胁。南雄县委、县政府立即发出“消灭内地匪徒,巩固社会治安”的号召。在县委和县剿匪指挥部的领导下,依靠广大人民群众,积极开展军事清剿和政治瓦解工作,同匪徒进行了坚决的斗争。
镇平乡乡长杨子江遵照县委的指示,贯彻执行“军事清剿,政治瓦解”的方针,带领工作队员深入乡村,人人做群众工作,发动群众参加剿匪斗争。镇平乡和驻乡工作队通过深入了解,掌握了大量有关张传一的情况。
他们首先争取和瓦解了一批反动分子和匪徒改恶从善。国民党南雄县镇平乡最后一任乡长曾昭连,1949年10月初,就将其隐蔽的枪支、电话机交给了乡政府。不久,又争取了张传一手下的一名分队长王孔盛,带领十余人下山,向我乡政府交出了一批枪支。这对后来进一步分化瓦解张传一匪部,稳定民心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1950年3月下旬的一天,匪首张传一得知镇平乡乡长杨子江率领的十多名清剿工作队员驻扎在邓坊里元村,便带领300余名土匪,在镇平的杨梅坑驻下,晚上偷袭包围了里元村。
情况紧急,乡长杨子江考虑到敌我力量悬殊,率领三名队员,摸黑冲出包围圈,火速与驻扎在镇平乡的剿匪部队取得联系。
当杨子江和三名队员摸黑冲出村外时,被匪徒发现,遭到机枪阻击。杨子江和三名队员一边还击,一边往山顶上跑,很快占据了制高点。
这时,驻在离里元村不远的方庄岭剿匪工作队听到枪声,赶来支援,占据了龙井山顶,成三角形向追来的匪徒回击,打死了两名土匪。杨子江冲出来后立即向镇平乡剿匪部队报告了匪情。
这时,太阳已爬上了山坡,我剿匪大军赶到了里元村,拉开架势,准备一举歼灭张传一股匪。匪首张传一见大军立马赶到,自知是鸡蛋碰石头,慌忙撤退。土匪撤退时,放火烧了群众的房屋,还抓走了几名“通共”的群众。剿匪部队的战士一边打枪一边高喊着:“活捉张传一!”奋力追击匪徒。匪徒们被大军一下子打垮了,扔下几名被绑着的群众慌忙逃命……
随着剿匪斗争的步步深入,人民政权的日益巩固,群众觉悟不断提高,南雄各地的土匪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1950年4月,土匪们纷纷下山向人民政府投诚。
张传一为了活命,派土匪假冒乡政府工作人员下山,窜到镇平乡边远村庄土洞、旱坳一带,向群众勒索粮食和财物。有群众将这一情况向乡政府报告,立即遭到剿匪工作队追剿,将土匪江学俭击伤抓获。经教育,江学俭愿悔改投诚,并交代了匪首张传一隐藏的地方。
我剿匪工作队马不停蹄,当日出发,搜剿擒拿匪首。岂料张传一来了个金蝉脱壳。他逃到江西省大余县的深山老寺里,削发为僧,苟延残喘。
4。 村姑大义擒匪夫
1951年3月27日。连县剿匪评功大会。
掌声如潮,口号雷动。一位年轻农妇红着脸走上主席台,戴上大红花,当她接过县长递过来的鲜红奖状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她就是洛阳乡农妇欧秀妹。一时间,欧秀妹深明大义、智擒匪夫的英雄事迹就在全县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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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粤北剿匪故事多(6)
欧秀妹的娘家是洛阳乡竹园村,前夫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夫死后再嫁到金竹山村,丈夫梁文就曾当过保长,依仗权势,专干敲诈勒索、鱼肉乡邻之勾当。解放后,他一下子成了专政的对象,从往日的“天堂”坠落到凡间,心里愤愤不平,于是他经常东奔西跑,厮混在狐朋狗友中。没多久,他加入了廖耀庭匪帮,上山后更是坏事做尽,终日不归。
欧秀妹想到自己一嫁再嫁,丈夫都不务正业,老做亏心事,弄得自己不得安生,眼泪直往肚里流,只怨自己命似黄连苦。
这时,农村正在闹春荒,工作队一边发动群众开始生产自救,一边宣传清匪反霸斗争的意义。
欧秀妹背了个“土匪婆”的“包袱”,在姐妹们中,总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没脸见人。她想,自己出身贫农,是受苦人家,被人看不起,都是丈夫不争气,上山为匪,连累了自己。因此,开会时,她总是坐在角落里,默默无语,会一开完,就赶紧离开。这一切,被工作队中的吕同志看在眼里。
吕同志常来串门、鼓励她放下“包袱”,加入到姐妹们的行列中,勇敢地和“土匪老公”划清界限。
一次开完妇女会后,吕同志又拉住她谈心说:“秀妹姐,爱丈夫是我们每个女人的天经地义。但也不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他是好人,当然要爱他。但梁文就明摆着是坏人,是土匪,干的是伤天害理的坏事,怎能让他去害人害物呢?”
秀妹见吕同志不嫌弃自己,待人和气,说话句句在理,因此信任她,并逐渐与她亲近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吕同志要调到别的地方工作了。临走前,秀妹早早起床炒了几把花生为她送行,并一直把吕同志送到村头的竹兜脚才依依分手……
秋天,梁文就在一区四和乡的白云庄和匪支队长廖耀庭见了面。廖匪指使他联络瑶王赵才胜反动武装和粤湘边界的土匪,扩充实力,袭击洛阳乡政府,伺机向湘境深山扩展,建立土匪根据地。
接受任务后,梁文就半夜三更摸回了家。睡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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