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 第9章

“你小心点。”他倒退著走,令她有点担心,想抽开手,让他回身,他却将她握得更紧。

“这是我的酒窖,没问题——”嗓音尚未完结,脚下一个踩空,身子开始不稳地朝后跟舱,多婕被他扯了一把,撞进他怀里。

“啊!”她叫了一声,跟著他住阶梯下滚。

“真糟糕……”落地后,梁望月低哑地冒出声音。多婕柔软的身体压在他胸膛,被他紧搂著。

“你没事吧,望月?”多婕微微撑起身子,俯著脸庞看他。

一个晕黄的低瓦数灯泡在上头亮著。梁望月躺在地窖沁凉的光滑岩地,视线自她美颜移向头顶后的置酒架,眼睛朝上看,一张日期标签飘呀飘地。

“今天是喝柠檬甜酒的好日子——”

“望月?”多婕双手摸著他的脸,调奸他歪掉的眼镜。

“我没事。”梁望月答道,身体明显感受到她美好的女性娇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却契合,连呼吸心跳都融合重叠在一起。他的掌摸著她的腰背,她眸光晶亮地看他,红唇细细吐气,吹在他俊脸上。

他眸光沉了沈,手掌从她腰背栘至她颈后,轻轻压下她,吻她的脸,咬她的耳垂。她微微偏首,他们的唇好像自动地黏在一起。他的舌尖探进她唇里,卷裹她,深深吮吻。

久久,他们空气用尽,四片唇办在喘息声中分开来。她抵著他的额,长发垂在脸庞边,像神秘的帘幕。他又吻她几下。

她柔声低语:“你不给我喝酒吗?”

梁望月身躯一翻,抱著她起身。多婕双手自然地环在他颈后。他绕过几排置酒架,走到酒窖最深的角落。

那儿有一道白木格滑门。他用脚勾开滑门,抱著她入内。

光线很暗,多婕只感觉自己被放在一张温暖的沙发里。

“这是一间品酒室嗯?”她开口。

梁望月点亮灯光。“这是我思考、想事情的地方。”

多婕眯细美眸,摸摸身下红色沙发床的绒布面。沙发后方的石墙里嵌著书架,

luna的著作在上头排开。她在诊疗室书架没看到的,原来都在这儿。

梁望月蹲在沙发床与大理石矮长桌之间,手托著她的脚踝,帮她脱掉鞋子,再把她白皙的玉足放到沙发床上。然后,他摘下眼镜,往桌上放,眸光沉定但灼热地凝住她,说:“我要把你灌醉。”

他要她——这个宣示再清楚下过了。

多婕垂眸,扬唇微笑,看起来娇羞又妩媚。“我等著你的柠檬甜酒……”她回道。

梁望月盯著她唯美的神态不放,好半晌才站起,回身走出滑门外,去取酒。

第六章

原来,他一直想请她喝柠檬甜酒是这么回事——

他酿的柠檬甜酒,色泽像月光,口感有著教人无法抗拒的清新与细致。不得不承认这酒真的很好喝、风味迷人,但却是一个男人为女人设下的陷阱。

至今,应该有不少女性醉倒在这样甜蜜迷人的滋味里,他以为她也会是一个,所以,向她下了通牒说要灌醉她。可惜她天生不醉体质,永远不会让男人得逞这点。

梁望月取来酝酿多月的柠檬甜酒,酒液宛如流动的月光自水晶容器倒出那一瞬间,柠檬香氛充塞在单调的空气里,小小空间变成浪漫的柠檬树林,他们坐在结满黄柠檬的树下喝著他酿的酒。他说,酿柠檬甜酒就是要用自然生长、熟成的黄柠檬,酿造过程要三个月,像培养爱情一样;今天刚好有一瓮可开封,这简直是庆祝——庆祝美好的爱情。

酒不酸不苦,喝起来极为香甜顺口,他喝几杯,她就跟著喝几杯,美颜始终带著笑容。这是他自己酿的酒,他没有理由会醉,他是想看她醉、想看她脸庞晕红,娇柔妩媚地躺在红色沙发床上;他会轻轻脱去她的衣服,抱著她光洁无瑕的胴体,吻她的唇,在她唇里尝到的柠檬甜酒味道,一定更能使他满足,他会知道自己酿的酒一直都少了一个味道,那味道应该是热的——能从他喉咙往心底烧的热……

“望月……”

“嗯……”他最喜欢听她拉长尾音,柔情款款地唤他。

“你酿的酒真的很好喝呢……”她对他讲这话时,美丽的笑容依旧,只是多了那么一丝令他不解的神秘——这正是最大的诱惑。

他眯上眼,扬扬唇,感觉她的身子贴了上来,他放开手中的酒杯,揽紧她——

今晚最后一杯柠檬甜酒果然是热的。

多婕喝完水晶容器里的最后一杯柠檬甜酒,时间似乎已近凌晨。她捡起地毯上的酒杯,看著醉倒、斜靠在沙发扶手的梁望月,忍不住轻笑起来,想到他睡醒可能会落枕,脖颈疼痛僵硬,就取了抱枕垫在他脑后,调整他的睡姿。沙发床够大,她依偎著他身体,脸枕在他胸膛。灯光柔和地洒下,他的胸膛规律地起伏,她从来没有在喝醉的男人身边睡过,感觉像在冒险一样。

他的卡其衫钮扣弄得她不舒服,她微微抬起身,瞧著他的睡脸,拍拍他。“望月……”

他没反应,真的醉了。

多婕笑了笑,动手解开钮扣,脱去他的卡其衬衫。上次帮他治疗左臂伤口时,没瞧仔细,现在她才知道他有一身好体魄,汗衫背心紧贴著他完美的肌肉线条,光滑的皮肤,闪著淡金色泽,胳膊结实,她抓起他的右手臂,往自己背后绕,芙颊枕靠著他的肩窝。他应该是睡了,但他的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识,推著她的腰,使她更加贴紧他。

她伸手横过他腹部,揽著他的腰杆,眼眸望著书架上那一排luna的著作,慢慢入睡。

一盏台灯钟在书架上滴答滴答地摆著,多婕醒来时,梁望月依然睡得很沈,她想喝水,坐起身,下床,找不到自己的鞋,光著纤足,就走出酒窖。

上头的花园已是晨光夺人,鸟儿停在橄榄树梢,清脆地鸣叫。多婕踩著湿润的草地,定到医护所,一阵音乐声从诊疗室的落地门传出来。梁望月昨天没把落地门关上,多婕走进去,绕过窗边的橡木大床,才注意到床边几竟是一具骨董音响,一张唱片在唱臂下转悠出轻快的旋律。多婕看了看音响,发现电源插座定了时,每天早晨固定响起——原来这是用来唤醒梁望月的晓声。

但他今天醉倒在酒窖,也许她应该把音响移到酒窖入口,找张古典摇滚,这样播音,一定有震撼的回音,更能叫醒他。

多婕笑了起来,开心地移动骨董音响。大床挡住窗口,音响无法从落地门出去,她只得走医护所正门,可音响太重,才出门厅,她决定放弃自己难得的“坏心眼”,反正她也没拿到古典摇滚乐唱片。她靠著梁柱,娇喘了一会儿,把音响插头插进梁柱下的插座,让美妙的圆舞曲从廊厅飘扬萦绕整幢医护所。

“听这种乐曲,应该跳舞。”梁望月的嗓音突然在她耳畔响起。

多婕吓了一跳,转过身,腰旋即被他搂住。

“你醒啦——”

“酒醒了。”他吻一下她的唇,让她的脚踩在自己的脚背,随著音乐移动步伐。

“我以为你会睡到中午……那酒挺烈的……”

“你倒是一点都没醉。”他步伐越栘越快,转起圈儿来。

她笑著,说:“我第一次这样跳舞……”赤著脚踩在男人脚背上,感觉他的热情。

“你还跟谁跳过舞?”他有些吃味地问。这是他第一次跳舞,他只会bsp;“莲邦。”她说了一个他最下想听到的名字。“不过,我们是穿著鞋跳的——”

“下次,在月光下,我们不穿衣服跳吧——”梁望月快速跨步,猛转圈儿。

多婕抱紧他的脖子,叫了起来。“慢点儿……望月,我头晕了……”

梁望月不减慢速度,反而更加转快。

多婕又笑又尖叫。“我真的头晕了,望月……”她扶著头,柔软的身子,像要从他臂弯里剥离出去。

梁望月将她拦腰抱起。“喝那么多酒,你头不晕,才跳支舞,你就头晕思。我就是要你更晕,呵……”他大笑著。

多婕将脸埋入他颈侧,闻著他身上那股似柠檬甜酒的清雅香味,任他大转、兜圈儿。她的裙子和头发都飞了起来,像伞和风中的雨一样,她知道自己这一刻开始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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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清楚他们怎么进屋的。奸像是宇妥和一名叫廉兮的男人,打断他们跳舞开始。梁望月说,廉兮是皇莲邦和皇泰清的晚辈,跟他一样寄人篱下,在菜园湾当食客。听说他在岛上住五年了,可她认识皇莲邦和皇泰清这么久,却从来不知道皇廉兮。

他和宇妥一起来找昨天受伤,今天马上活泼乱跳,跑得不见人影的陶子墨,看她没在这儿,他们随即离开,转往他处找寻。

梁望月让中断的音乐继续播放,搂著她又跳了好一阵。她说她想喝水,他抱著她,走进医护所里。

他关上所有的门,并且上了锁,说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把她放在房里那张橡木大床中央,落地门的窗帘密密拉合,不留一缝。他离开房间,去帮她倒水,回来时,手里的托盘上不只放下水,还多了通心粉,以及一小碟青绿橄榄。

“早餐。”他对她一笑,拉了那把斑马纹单椅,走到床边,坐上床,将托盘摆在椅座,水交给她。

多婕露出笑容,喝了水,看著他端捧宽缘浅钵,用叉子挑起里头的通心粉。“只有一人份呀……”

“我们一起吃。”他回道,将通心粉喂进她唇里。

多婕细细咀嚼,说:“有月桂的味道。”

“我摘了酒窖外的月桂叶来炒番茄糊,好吃吗?”他吃了一口。

多婕点点头。“我下知道你这么会做菜,还会酿酒——”

他又喂了她一口,顺势凑上前吻她。“住下来,我每天都做给你吃……”他将浅钵往单椅上的托盘摆,压倒她,一手取了小瓷碟里的青橄榄。“这有这个——蜜渍橄榄,我自己用蜂蜜腌的。”他长指拿著橄榄在她红唇上滑了一下,才喂给她,然后又吻她。

多婕低喘一声,嘴里又甜又涩的去秄橄榄被他咬了一半。“望月……”她抚著他的发鬓。

梁望月离开她的唇,摘下眼镜,随手一放,接著脱去身上的汗衫背心。“我昨天就说了——”

“嗯。”多婕应了声,伸手摸他的胸膛。她知道这是他说要灌醉她时,就会发生的事。她从来不排斥跟他在一起,即便初次相遇,他开口邀她,她确实答应了,那或许无关乎她个性里的随遇而安特质,而是吸引力。她想,他对她是有吸引力存在的。

他说他深深陷溺于高原女医师的魅力里,其实,她可能也跟他一样,受他吸引着。

多婕盯著梁望月墨绿的眼睛,柔荑揽著他的颈子,低声细语说:“我还要橄榄……”

梁望月手一探,取了橄榄,衔在唇中,燃火似的眼神与她交缠。多婕拉下他,开启唇齿咬那橄榄,也让他的舌尖奔入自己嘴里,共尝蜜一般的吻。

“还要吗?”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微微放开她的唇,嗓音低沉地逸出。

多婕没说话,只是搂紧他。他随即又封住她的唇,长指灵巧地解开她洋装的胸前钮扣。她轻轻侧过身,让他追逐自己的唇。

梁望月快而温柔地褪去她全身的衣物,抬起胸膛,俯视著她赤裸的身体。这是他昨晚想像过的,只是超乎他想像的美。她的肌肤像月光下的丝缎,白皙滑柔,乳房泛著粉红光泽,长腿纤细匀称,柳腰紧实,该柔软的地方又柔软得像云、像水,感觉会从手中化开,这未免完美过了头,简直不像人间有的肉体。他在她胸口落一个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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