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0部分阅读

作品:雷明长天|作者:堕落后の落|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18:55:58|下载:雷明长天TXT下载
  勉强自己的后果就是舌头突然的打结并带出几声不连贯的咳嗽。

  方默伤脑筋的看看正等着他说下去的温和男子,心中暗暗叫苦。

  “其实很简单的,你只要准备好一瓶质量良好的润滑剂,再具备高超的调情手段就行了。”至于你和他之间谁的调情手段更高一筹那可就不属我能帮的范围了。

  润滑剂、调情手段啊…

  跌进连绵沉思的唐佐明并没有发现对面的方默已乘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逃出办公室,溜之大吉。

  之后,唐佐明就因为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而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整一个下午,也不准任何人拿任何事去打搅他。

  待到下班时分,躲在关昊办公室里,一直留心唐佐明动静的方默经由门的缝隙看见他挂着仿如想通一切的神情离开时,心头的大石不减反更重了。

  看他长吁短叹的模样倒让不知道事情内因的关昊好笑不已。“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还从没见过你这样坐立不安的,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

  …

  再三的沉默后,方默才缓缓冒出一句。“你认为,如果雷厉知道是我教jone怎么去上他的话,他会怎样对付我?”

  “你教jone上雷厉?!你疯了!那个人的总攻可是在圈子出了名的,如果jone真按你说的去做……天啊,我真是不敢想象。”关昊怜悯的看着自己的恋人,无限同情。“不光是jone死定了,你也同样死定了。”

  而同一时间,话题的中心人物正在前往大屿山的渡轮上。水面的风很强,就如站在甲板上吹着风的雷厉的心情一般起伏不定。

  下班前接到的电话,挂机后仅仅犹豫了半秒他就决定赴约,要来总会来,逃避一向不是他雷厉的作风。

  因为顺风的关系,渡轮很快就到达了大屿山的码头,才随着蜂拥而出的人流一起走下船,不远处静静站立等候的那抹身影就跃进他的视线。

  “少爷,请跟我来。”啸恭敬的迎上前,躬身行礼,镇定的看不出一丝意外或惊喜的神情。

  “你算准了我会来,所以才等在这里的?”坐进啸拉开的车内,雷厉冷淡的将视线放在窗外飞逝的风景。

  “不管您来或是不来,我都会在这里等候,直至最后一班渡轮。”

  “…”静默半晌后,雷厉静静开口。“这些年……他老人家的身体还好么?”

  虽然他没说出问候的对象是谁,但从以前就与他有着极好默契的啸却一听就明白了。他微微颔首,声调一如刚才的平缓。“这么多年来,除了经常想念少爷之外,教皇的身体还是很硬朗的。”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

  那么,自己心中仅存的一点点内疚也可以消散了。

  车,开地很快,窗外风景则跟着瞬息万变。

  桥下的海风取代了城市的喧闹在耳边轻轻细语,浪涛击打着礁石,沉沉低缓的声响仿如人鱼的歌声般鼓惑着人们丢下城市的生活,来这海上定居。

  夕阳留恋着海面的温柔,久久徘徊着不肯落下。殷红的余晕将碧蓝海水染成一片通红,新鲜的就似那刚刚溢出血管的鲜血一般耀眼夺目而又充满着令人窒息的妖艳。

  抚着窗上的微温余挥,雷厉笑了。

  “还记得么?以前我总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喜欢这样诡异的夕阳,不过现在,我想我已经可以了解你的想法了。”

  他转过头看着——啸垂得低低的头颅,唇边是久违的温柔微笑。“那般妖艳的夕阳让你想到的——是我吧?八岁那年第一次杀人时,沾染在脸上的鲜红印记就和这夕阳一样的殷红,那感觉,我至今都还记得。”

  啸的身体微微发着颤,说着这些话的雷厉头一次让他感觉到害怕。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看雷厉唇边的微笑,曾经——那是他的最爱。

  身边的这个人不再是离开‘暗裔’前的那个少年了。

  现在的他,将杀气隐藏的更好,更懂得如何用温柔来掩饰心里的真正想法,除了在那个人面前还能看见一点当初的他之外,少年时代的雷厉,自己心中的少年早已消失在那一年初一拂晓的月色之中。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在宽敞的车厢里无限止的泛滥。

  僵硬却发着颤的啸、轻松惬意而舒展着四肢倚躺在车中软垫上的雷厉,曾形影不离的两个人竟在这一刻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三十九章

  车,在海边的一栋小洋房前缓缓停下,目的地,终於到了。

  啸如蒙大赦的跨出车外,躬身拉开车门,轻声。“少爷,到了。”

  这一声‘少爷’唤得恭谦而敬畏,就如少年时期围绕在身边的任何一个护卫。

  跨出车的那一瞬,雷厉深深望他一眼,乌黑如墨玉的眸子迅速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然仅只一瞬,当啸抬起头时,那双眸子里所剩下的就只是一片冰冷的淡漠。

  在等著门边守卫通报的时间里,雷厉漫不经心的打量著四周的环境。

  看起来,师傅对居住环境的爱好还是和当初一样呢。

  亭台楼阁、雕梁画柱。嗅著空气中淡淡的油漆味,他了然的笑笑。这房子,该是才盖了没多久吧?一个月,还是半个月?也许,在啸通知自己,师傅即将来香港的同时就已经开始建造了吧?

  “……少爷,少爷。”恍然中,啸的声音渐渐传来,中断他已然渐飘渐远的思绪。“教皇在西楼的二楼等您,请跟我来。”

  乍一踏进门,他便发觉入眼都是相识景物。这小桥、流水、满庭葱郁的丹桂,都与多年前的杭州总部一般无二。一路行来,他突然产生出错坠时空的感觉。仿佛离开的时光只是一场悠长的梦,醒来後,他依旧身处杭州,依旧是‘暗裔’的继承人,依旧是那个在任何一双眼中都看不见自己的少年雷厉。

  “够了。”闭上眼,他深吸一口气,挥退骤然停下脚步的啸。“你不用再带路了,我想我还不至於忘了住过八年的路。”

  “那麽,我就在这里等您。”

  缓缓睁眼,他循著记忆中的路来到少年时的小楼,拾梯而上。

  妃色的帘子随著风声轻轻摇摆,间隙处,师傅的背影隐隐可见。仡立於门边多时,他才掀帘进屋。

  “师傅。”

  “哦,你回来了。”

  窗前修长的背影缓缓回转,平静的仿佛他从不曾离开。

  老了,师傅真的是老了。

  以前墨般的黑发染上了白霜,丝丝线线的挑在鬓角,眼尾也添了细纹,微微的一个表情就让人看地清清楚楚。

  “来,到这边坐。”昊天在窗前的栏杆坐下,背著光向他招手。“让师傅好好的看一看你。”

  他无声的按著做了。

  昊天轻抚著他的发,手慢慢下滑,落至颈项处,突然用力。

  “告诉我,为什麽要离开‘暗裔’?为什麽要走?为什麽?”

  颈间的手很冰很冷,透著男人特有的强硬。

  他一动不动,任由男人抓著、掐著。

  “你说,你对我有什麽不满意,在‘暗裔’的接任前夕离开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笑了,笑容里充满了阳光般的温暖。

  “我从不稀罕那个位置,至於在接任前夕离开也只不过是个凑巧而已,没什麽特别的。”

  那般温柔的笑容,那般温柔的语气,却说出那样尖锐的字眼,直叫昊天突然苍白了一张脸,紧掐住雷厉脖子的手也慢慢松开。

  “师傅,现在你看著我的时候还会想到那个人麽?”

  “什麽?”

  “从看见我的第一眼,你眼睛所看见的就应该不是我吧?那个和我一样有著温暖笑容的人才是你真正想看见、想留在身边的吧?至於我,做了那麽多年的替身,我累了也厌倦了。我想离开‘暗裔’,离开认识我的人,去陌生的地方生活,我想找回那个真正的我。”雷厉轻轻笑著,颀长的手指在掐出五道红痕的颈间缓缓抚揉,眼中偶尔有温柔出现。

  “我不想──再在别人的影子里生存,就算那个人是我的亲生父亲。”

  手掌,渐渐成拳紧握。

  昊天沈默半晌,才道。“那麽,你找到了麽?那个真正看著你,喜欢著你的人。”

  雷厉还是以微笑著,只是那眼中的温柔似更浓重了些。

  望著他,昊天突然一阵心痛。

  失去的感觉又一次侵袭了他,只是这一次已再没有什麽可以拿来填补。

  他明白,纵有多深的不舍,眼前的雷厉早已不是他当初牵住的那个孩子。也许自一开始,他所以为的、所认识的雷厉就从不曾存在过吧?

  他长长的叹出口气,收回满心的痛楚将话题拉回到正题上。

  “当初,你的离开令‘暗裔’失去了继承人。今天,作为补偿你必须见一个人。”

  哦,雷厉慢慢挑起眉,无声的问:谁?

  “‘暗裔’的同盟者,青帮首脑──洛醒渊。”

  夜,已经很深了。

  坐著青帮专属快艇自大屿山回到自个大厦楼下的雷厉心不在焉的从电梯出来,摸著裤袋中钥匙开门进屋。一场三小时的会面虽不至於让他精疲力竭,却也勾起他对以前的回忆──戴著虚假面具的茫然的生活是他最最不想回想起来的一段日子,却在今天,被人一点一滴的全然勾起,那时的感觉又一次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蚁咬一般的吞噬著他的心。

  换上家具的拖鞋,他正想直接进房间时却发现客厅右侧的书房还亮著灯。

  那家夥还没睡?难道是在为自己等门?

  暂时还处於虚弱状态的心无法控制的想著,脚步一转他小心的推开了门。

  发著淡淡光亮的台灯下,那人倦极趴卧的身影被拉得老长,房里室温被调地极低,象他这样刚从外面躁热空气中回来的人都瞬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难以想象那人还怎麽可以睡得安稳。

  脚步在不知觉时放成轻柔,呼吸声也被调至於最轻。就著灯光,他弯身俯视那人熟睡中的脸庞。

  清醒时总温润的眼现在温驯的闭著,细细的睫毛在眼敛处投下一道扇形的阴影,吐著平缓气息的鼻梁下较常人苍白的嘴唇半合著,隐约可看见柔顺躺在其中的殷红舌尖。

  他不自觉的伸手抚著那人脸颊,却在触及的一瞬间惊动。

  好冰。

  这个人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麽?

  细看才发现裸露於雪白衬衫外的肌肤上早已竖满了数不尽的细小颗粒,那人无知觉的蜷缩更是叫雷厉想念中涌起一股无名的感受。

  书房的室温是他所定下的,同居第一天他就曾对那人严令过:不得他的允许绝不能擅自更动。

  他是习惯了倒不觉得什麽,加上这几天也没听见那人抱怨过什麽就没多想。只是现在看来,这家夥不是很能适应这般的温度啊。

  既然是这样为什麽不开口对自己说呢?要尊重自己也犯不著和他自个的身体过不去啊。还是说,这就是那人的体贴之处?

  傻瓜!

  他慢慢的笑了,带著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屈指轻弹那人的鼻尖,而後,取来那人房间里的薄被替他盖上。

  不知道是他的动作稍稍大了些,还是注定了唐佐明要在这一刻醒来,总之,当雷厉正欲轻手轻脚的离开时,自身边传来的一记轻声叫他僵在了当场。

  “……恩……你回来了……”

  缓缓回身望去,那人从台板上抬头,惺忪的睡眼里倒映出自己的脸,很清晰……很清晰……

  突然一阵冲动,他弯身扶著那人的脸,问。“告诉我,现在你所看见的人是谁?”

  愕然的看著他,才清醒了一半的温和男子愣愣的回答。“雷厉啊,你不是雷厉还有谁。”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轻易击破了雷厉此刻虚弱的心防,被过往狠狠纠缠著的心突然得到了一股温暖的热流,令他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谢谢……谢谢你……看见了我……”

  他紧紧抱住唐佐明,附在耳边的唇轻轻颤动著,发烫的液体则一点点的渗进唐佐明乌黑的鬓角处,隐没。

  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唐佐明完全清醒过来,被拥抱著靠在雷厉的肩膀上,他缓缓伸出一直垂挂的手,坚定的反抱住这个男人,这个他打算爱一辈子的男人──雷厉。

  中篇完

  《雷明长天》 下 by立春

  第四十章

  我想抱你。

  轻贴着他的耳廓,雷厉用无比炽热说出的这一句话让多日来充盈在两人间的暗火、掩藏不住的情欲如火山一般彻底的爆发了。

  记不得是谁先拥抱了谁,记不得是谁先亲吻了谁,记不得谁先将对方带上了床,唯一记得的是唇与唇相交合的那一瞬间所产生的前所惟有过的满足,仿佛在那个刹那,就连他们的心,他们的灵魂都和这嘴唇一样,紧紧的贴合了在一起,再没有半点空隙。

  他们诧异的相互望着,而后微笑。

  就是他了!

  生命中唯一、也是仅有的灵魂伴侣。

  无灯的房间一片暗黑,仅靠着窗边透进的淡淡月光为他们照亮对方的容颜。

  细细的汗水密布在彼此的额头、脸颊、颈项、锁骨,沿着优美的曲线一路蜿蜒,直至精壮结实的大腿,男性所特有的麝香气味混杂了他们粗重的喘息弥漫了满室。

  “……嗯……”

  雷厉低低呻吟着,胸口传来的一阵阵强烈的酥麻感令他无法自抑。被添湿的乳头在夏夜轻风的拂动下产生丝丝微凉,轻柔抚过全身的手则撩点欲火。

  细长的眼半眯,他一把按住那双正欲探进狭缝的手,含着喘息的声音慵懒而惑人。“……你在干什么?”

  同样气息急促的儒雅男子眼睫轻抬,鹿般温和的眼内是一片遍藏不住的欲望。他暗哑着以往清亮的嗓子低笑。“还需要问么?抱你啊……”

  “呵呵……搞错了吧……”口中轻声笑着,结实的精瘦躯干却在眨眼的瞬间自下一翻而上,紧紧压住正自极力反抗的唐佐明。狭长的凤眼危险眯起,他勾着唇笑。“凭着在女人堆里练出的那点经验就想上我?算了吧,还是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男人之间的性爱。”

  月华清冷,却无法令满室的躁热、以及两名同样俊秀的男子之间的‘战争’得到丁点退温。

  挑眉看,唐佐明忽然露齿一笑,被压在身侧的指微动,雷厉的掌背上便立即传来一丝直抵心底的酥麻。“为了今天,我可是恶补了整个下午,你怎么可以让我的辛苦白费呢。”

  话音未落,他一个用力欺身将尚没反应过来的雷厉重压回身下,并将那人的双手扯高按在床头。

  “现在……乖乖享受我提供的服务吧……”

  盯着那双眼里内的坚定,雷厉突然发觉自己一点想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认识他以后,自己的生命中便不断出现前所未有的挑战,而每一次都是因为他,让自己打破以往的惯例,一次又一次的产生例外。

  想来这一次,应该也是一样吧?

  “好吧,全交给你了。但是……别让我痛哦~~~”雷厉爽快放弃,一副打算好好享受的模样倒是极出乎唐佐明的意料。只不过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也没道理放过。

  俯下身,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探索起身下这具完美的男性躯体。

  赤裸的肢体互相亲密的碰触,微微汗湿的肌肤彼此急切的磨蹭,细小的汗珠从光滑的脊背一路滑落,直跌入有着浅浅凹痕的腰臀之间。

  他们亲吻着,急迫摸索的双手为对方带来无限快感。

  唐佐明边亲吻着身下极度享受的男人的唇,边伸手在床边的抽屉中探索着……

  奇怪,明明放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

  微白的月光下,一直闭着眼的男人慢慢微笑起来,嘴角眼梢都在那瞬间染上令人发毛的诡异神色。

  “你在找的……是这个么?”

  唐佐明回头一看,一只细细长长的玻璃瓶子正被捏在男人颀长的指间,幽幽的散着冷光。

  原来————

  不对!

  “为什么会在你手里?我明明——哇!”

  没等他把话说完,突如其来的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形势再度逆转。

  有着狐狸般笑容的男人微笑着举高了手上的瓶子,另一只手则稍稍用力将唐佐明压得无法动弹。“你真是太大意了,没听过兵不厌诈么?我随便说说的话你还当真了啊~~~~~”

  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唐佐明真想当场给自己两个耳光!

  太大意了!明明知道那家伙的本性有多么恶劣居然还会上这种当!真是搞不懂自己,刚才怎么就会去相信他那一脸的心甘情愿呢?

  可是刚才……刚才的雷厉所展露出来的的确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温柔与甘愿,那个瞬间,自己是真的相信他想被自己拥抱。

  只不过……

  他深深看着身体上方微笑的男人。

  只不过,本质上的恶劣终究还是胜过了一切。这个男人,他的内心一定有着极大的不安,就是那份不安让他无法相信任何一个人,无法将自己完全的交给别人,所以当到了最后一刻的时候,他才会从自己的手中夺回主控权吧?

  好犀利的眼神!

  雷厉挂在唇边的微笑渐渐失温。

  好象透过这双眼睛,被深深隐藏起来的一切都变得无所遁形,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眼前。他非常,非常的讨厌这种感觉,所以———

  他伸手遮住了那双眼,紧紧的。

  “在我吻你的时候应该把眼睛闭上吧?这可是亲吻的基本礼仪。”

  对他近乎幼稚的欲盖弥,唐佐明只是顺从的闭上眼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

  “我爱你,雷厉。”

  所以我能忍受你的任性并去包容它,能接受床上的女性位置,更希望在你的心中有自己的存在。

  这就是爱情吧?

  喜欢一个人,心被攻占的同时也默默期盼着对方能把自己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你很不专心哦~~”

  随着男人低沉的谑语,抚遍全身的手突然下滑潜进一直不曾有人探索过的领域。

  “嗯……啊……”接近哀鸣一般的低吟自他口中发出,滚动的喉结被男人发烫的嘴唇轻轻压上、烫贴着。而略嫌冰凉的液体则被男人修长的指节慢慢推进紧窒的穴口。

  “放轻松……你这样我进不去……”恶魔般轻柔的声音在耳边低低诱惑,吞吐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弥漫开来,挥之不去的萦绕在他高挺的鼻端。

  带有舒缓作用的精油在慢慢的发挥效果,男人的吻一个紧接着一个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将他晕旋的神智进一步推向彻底投降的境地。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

  精油的气味加上男人频繁的亲吻,自手指进入洞穴后就变得紧绷僵硬的身躯渐渐松弛下来,狭小的甬道也在缓缓的舒张开来。

  看着身下这张被情欲染成妖艳的脸,雷厉困难的吞下口中突然分泌的唾液,抓住两条长腿的手略微用力的向外一分,整个身体便向下沉去。

  “呜……!”

  “恩……!”

  被进入的有如撕裂般的痛楚与突然被紧紧包裹住的快感让两人在同一时间发出了截然不同的嘶鸣。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雷厉欲望进入的那一刻唐佐明还是遭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疼痛!

  眼敛紧闭,只能从鼻间嘶嘶喘着气的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搭在雷厉肩上的十个指尖则早已深深陷进肌肤表层,鲜红的液体在指间肆虐的同时也为炽热的空气带来腥甜味道。

  在唐佐明因为疼痛而喘不过气的时候,身为‘罪魁祸首’的雷厉也没得到多大的快感。疼痛所导致的剧烈收缩将雷厉粗涨的欲望紧紧钳制在狭小的甬道里而动弹不得。

  雷厉颀长的指尖轻轻揉捏着唐佐明紧蹙的眉宇,那轻柔温柔的力道让他渐渐的自撕裂般痛楚中恢复过来。睁开眼,他看见上方的男人虽然一脸欲望未得到舒解的不耐,但湿漉黑发下的灿亮眸子却闪动着温柔。

  “……呵呵,好象和传闻中的你很不一样呢。”据圈中传闻,雷厉在和人上床的时候从不顾虑对方的感受,总是顺着自己的心思任意妄为,所以他从不找“处女”,只和有经验的老手交往。

  雷厉乌黑的眸子忽然一暗,薄润的唇也抿地死紧。半晌才从齿缝中恶狠狠的蹦出一句。“你以为这是因为谁啊!混蛋!”放在腰侧手一动,唐佐明跨间软焉的东西便被他收入掌心,慢慢厮磨着。

  凶狠的语气、难听的字眼却都掩藏不住其下的狼狈,正因为看穿了这一点,尽管身体上的疼痛并没有减轻丝毫,但唐佐明唇边的那抹笑却变地更为明亮耀眼。

  他轻轻拉低那人的脖颈,大张的双腿则弯曲着勾住光洁的腰,反客为主的缓缓抽送起来。

  “该死——”雷厉诧异的诅咒被他及时凑上的嘴唇堵住吞入,曳然消失于两片紧密贴合的湿润里。

  急促的呼吸、汗湿的脊背、被欲望染红的脸庞,还有紧紧交织在一起的身体,这一切都让房中原本就已极为炽热的空气变得更为升温而湿漉,仿佛用手一绞就会有大量的水分滴淌落下。

  剧烈的痛苦被渐渐产生的莫明愉悦取代,当甬道中的那一点突起被经验老到的雷厉频频摩擦后,唐佐明也开始享受起男性间的性爱。

  他们象发情期的野兽一样交欢,放纵而肆意的享受这疯狂的美妙。这一刻,全世界只剩下他们,只有彼此才是对方的唯一!

  “……嗬嗬……啊……再用力……啊!”

  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进入我的身体,将我完全填满!

  身体被完全充满的感觉令唐佐明失去控制的大声叫喊起来,这是他在女人身上所无法体会到的奇异感觉。身体被填满的同时仿佛连空荡荡的心,空虚的灵魂也一并让雷厉填满。

  “……还不够么?你真的……真的是第一次?”雷厉奋力抽送着,细细的汗水争先恐后从他秀气的额头冒出,滴淌在唐佐明让汗水染成湿漉的发间,静静湮没。

  被雷厉一个使劲的抽送而狠狠倒抽一口冷气,唐佐明伸手勾住他大汗淋漓的脖子,眉眼一弯,魅惑的笑着。

  “怎么?不行了?不行的话就让我来。”

  温和的眼里布满了激情的妖艳,此时的唐佐明就象一朵盛开的食人花,绽放艳丽的花瓣只为了将迷惑的人吞进肚子。

  俊朗的眉高高挑着,雷厉突然就着这个姿势猛地翻身,变成他在下唐佐明在上的位置。薄薄的唇边是一抹挑衅的笑容,双手紧抓住他的腰猛力上顶。

  “啊————”骑乘位让欲望的进入更深一步,即将被贯穿的快感将唐佐明再一次送进极至的天堂。

  蓦然昂高的头甩出一溜水滴,在被夜色染黑的空气中划过怪异的弧度后,安静的滚进床间柔软的被褥,消失无踪。

  夜,很长也很安静。

  窗边的月亮躲在轻纱似的云层背后,半遮面孔的看着窗内那一对暂时偃旗息鼓的恋人。

  依偎着躺在一起,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

  “说啊……”

  “你的家境那么好,按道理是没什么下厨的机会才对。”

  “我的确已经近十年没进过厨房了。”

  “那你一手的好厨艺是从哪学来的?”

  “”

  “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听。”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扯扯头下垫着的枕头,唐佐明转身面向雷厉,嘴角,是淡淡的苦涩。“很老套的故事情节。我妈是我爸的秘书,而我,就是办公室恋情的产物。”

  在雷厉无声的默默注视下,他吐出一口长气继续。“私生子当然是不被承认的,而我妈又非常心高气傲,要求我爸离婚不成后就带着我独自生活。成长的过程……”他冷冷笑起来,“是无法想象的贫穷。那段日子我什么都做过:送报纸、送牛奶、打零工,赚来的钱却还不够付两个月的房租。后来,一个黑道大哥看上了我妈,变着法子的讨好她,我们的生活也因此好过许多。在我妈去世后,那个人也退出了黑道,开了一家小小的电器修理行。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家,我就是靠着那家电器行才上的大学。再后来,我的父亲出现了,坐在司机开着的豪华宾士里,那么理所当然的出现在刚刚大学毕业的我的面前,傲慢的丢来一句‘我唐奎声的儿子绝不能住在流氓窝里!’他从没问过我和母亲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也没问过我要不要回到那个家,只是不容半点反抗的就把我带回了唐宅。

  十年,整整十年,我就好象在那个华丽的牢笼里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最后,梦醒了,我也就离开了那个家。”

  将近半生的遭遇被他用着淡漠的语气娓娓道来竟让早已对一切看透的雷厉感到心脏阵阵抽痛,注视那人一脸的平静,他分明可以看到掩藏其下的是深切的悲哀。

  “真是的,我不过是好奇你的厨艺而已,谁要听你的苦儿成长史啊。”他故作不耐的伸手拍去那人一脸伪装的平静,健臂一转重新将那具躯体搂进自个身下压住,挑衅道。“还有没有体力再来一回合?没有的话就趁早说,到时再说我可不会停下来。”

  温润过份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半天,随着一双将他用力拉下的臂腕,唐佐明骤然低哑的声音在雷厉耳边响起。“……来就来,谁怕谁啊!”

  “这可是你说的,等会儿别后悔…”

  “……还不知道后悔的是谁呢……”

  夜,还很长,男人之间的战争也同样漫长。也许,在这漫漫的长夜里,他们在用着自己的方式为对方、也为自己带来温暖…

  第四十一章

  那个漫长的夜晚,有太多太多的话从唐佐明的口中说出,进入雷厉的耳里,就连心,似乎也在那个时候慢慢被融化了。

  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他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幸福’。

  从懂事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母亲眼里所看见的并不是自己。那样热切的眼神,温柔的对待并不是因为自己才发出的。心,就在明白的一瞬间封闭了起来,用无比结实而密不透风的东西紧紧的封住了。然后,挂上微笑,依着母亲的希望,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初初看见师傅的时候,他笑了。他以为那会是一个让自己摆脱的机会。然而命运却再次的捉弄了他。

  牵住的那双手依然不属于他,被那双眼盯着看的时候,心在哭泣:这双眼里仍然没有自己。

  啸的爱,来得并不算迟。寂寞的心,也曾有过想要开启的时候。奈何,这份爱太过小心也太过卑微。那人的眼,从不敢正视着他;那人的爱,从不敢说出口。

  心,就在等待中慢慢的关上了。这般温吞的爱让他难以满足。

  得不到,就索性放弃。

  与霍零,虽然只是一场刻意安排的游戏。但到了最后一秒、游戏结束的时候,那人眼中的了解却叫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于是,他让无情的微笑切断了彼此间脆弱的联系。

  走在满天的烟花下,他听着人们欢愉的笑声,心,变得更寂寞了。

  小桥上的彻夜,啸始终陪在他身边,一如既往的默默守侯着为他付出。只是在那个时候,他却已将寂寞的心重重紧锁,再不愿留出一丁点缝隙给人。

  玩世不恭是伪装也是本性,游戏人生则成为空虚生命中唯一的乐趣。每每听见男或女用着痴迷的眼神说爱他时,他总回以微微的笑。那笑,充满了冷冷的讥讽,却无一人看出。直至…

  直至唐佐明的出现。

  一开始,只是游戏。却在而后的接触中一点点深陷,终成了如今的无法自拔。

  轻轻抚弄着那人睡颜旁侧的黑发,心中的温柔满的即将溢出。

  就是他了,生命中的唯一。

  唐佐明醒来的时候正是下午阳光最烈的时候,厚厚的窗幔被人细心拉上,床头微亮的小灯下则放着半杯清水与几颗药粒,简单的举动却清楚表达了雷厉对于他的关心。

  卷被起来才发现就连身上的睡衣都在不知道的时候让那人换了,臀缝间更被抹上了清凉的药膏止痛。

  就着那半杯水喝过药,他动动身子觉得没那么疼了才起身缓步窗前。热烈的阳光在缓缓拉开的窗幔后热情的吻上他,温暖到发烫。就好象昨夜那人深切的亲吻。

  这是雷厉的卧室。

  昨夜,虽然无光,但在他看见那人手中高举的玻璃瓶子时就已清楚了身处的并不是自个房间。

  靠进窗边的躺椅里,借着窗幔的荫蔽他慢慢等候。

  时间静静流动,直到那声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来到门外,他才放下手中看了整个下午却依然停在翻开时那页的《傲慢与偏见》,微笑着回首看去。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雷厉大步走到他身边,弯身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浅的吻。“烧好象退了。”

  “呃?”

  “早上走的时候发现你稍微有些发烧,所以留了药在床边。”顽皮的轻风吹起他的发,一丝一丝的,在空中乱舞。“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买。”

  眼前的雷厉温柔的叫人无法相信。总挂在唇边、讥讽的笑被温柔所取代,就连那双冰冷的眼此时此刻也充满了暖暖的情感。

  看着他,唐佐明笑着摇头,“我不饿,就是躺了一天有点闷,想出去走走。”

  不动声色观察过他的身体状况后,雷厉才对他伸出手。“我陪你。”

  “好。”两双手在空气中慢慢的碰在一起,而后紧握。

  信步走在附近一个鲜为人知的小公园,他对雷厉居然知道这种地方感到有些好奇。“你不象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谁带你来的?”

  配合着他的脚步,雷厉抬头看着头上闪亮的星子。“这地方,是无意中发现的。很久没来了,大概有一年了吧。”

  嗅着夜风带来的淡淡花香,唐佐明停下脚步坐在柔软的草地上,随手将身边的雷厉也一并拉着坐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由坐着变成躺在草地上,静静的看着镶嵌在墨般夜空中的无数耀眼星子。

  “我从没想过第一个和我看星星的人会是你。”雷厉淡淡的话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也让唐佐明好奇的扭头看他。

  “第一个?那你以前的那些交往对象……?”

  “我从不和他们看星星。”

  “”这句话的意思是告诉自己,对他而言自己是特别的?例外的?还是……“真让人感到万分荣幸啊,那么,想要我怎样回报你呢?”

  “……只要…”

  什么?说的太小声了,唐佐明听不清楚的凑近了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雷厉转首看他,眼神出奇的迷离。“……只要……留在我身边,别离开……就行了。”

  雷厉的声音里含着隐隐的不确定,眼底不自觉流露的脆弱更让人觉得一阵心疼。

  眼里酸酸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什么控制不住的流出来。捧住那人的脸,唐佐明慢慢闭上眼,俯下身。

  唇在接触的一瞬颤抖了,哆嗦的厉害。而温温热热的液体也在那一秒不受控制的流出,一点点的,滴在那人脸上。

  真是奇妙,脸上感受到温热的时候,胸腔中跳动的东西也同时变暖了。用来封闭的黑暗渐渐消退着,温暖……触手可及。

  唇上的温暖直到很久以后才缓缓离开,睁开眼,雷厉看见了自己。

  就在那人的眼中,清楚的看见了。

  唐佐明微微笑着。“我爱你,雷厉。”

  眼睛,瞬时湿润了。

  终于……听见了,自出生后就一直想要听见的话。

  眼角闪着点点微光,雷厉却伸手擦掉,反展臂将他拉下按在胸口。彼此的心跳在这一刻融合,再也分不出谁是谁,就象他们的感情再也不会分离。

  “……你这家伙,总是抢我要说的话……”轻咬着唐佐明柔软的耳廓,雷厉微笑起来。“我爱你,唐佐明。”

  第四十二章

  我爱你,唐佐明……

  我爱你……

  我爱你……

  “……唐先生?唐先生!”greas稍微将声音放大了些,手上的文件更是轻轻拍打着红木桌面,发出‘笃笃’轻响。

  “呃?什么?不好意思,我刚才……”唐佐明尴尬的笑笑,接过greas递到他面前的文件。“有什么事?”

  “这是上星期来律师楼的‘伟豪纸业’吴先生与他太太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你看看有什么还需要改的。”

  刷刷快速翻看过后,唐佐明满意的抬眼看她。“很好,你的办事能力是越来越好了。”

  “唐先生,你——恋爱了吧?”私底下两人的交情挺好,所以才一眼,greas就看出他一整个上午心不在焉的原因。“对方一定是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才女,不然怎么吸引得了我们的唐律师。”

  噗————

  唐佐明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全数喷出,要吐不吐的全卡在喉咙里,硬把一张温和儒雅的脸憋得通红。

  “唐先生你没事吧!?”不知道自己讲错话的greas忙拿出纸巾递去,心里倒是对唐佐明那神秘的恋人更好奇了。毕竟她还从没见过自己上司有过这么失态的时候。

  “……咳咳……没事,一时呛到而已。”迅速擦去嘴边残留的茶渍,又连着喝了好几口水,他被吓到的情绪才渐渐缓和过来。

  美貌与智慧并重的…雷厉???

  天啊,太搞笑了。

  他怎么都无法将这赞美的字眼和那个狐狸一般的男人扯在一起联想。

  适合那家伙只有狡猾和卑劣才对吧?美貌与智慧并重?每回想一次他就会忍不住的想要笑出声来,碍于眼前的greas惟有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但他不知道的是,这种要笑不笑的表情只有让人更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让‘精英’律师楼最最稳重温和的唐佐明出现刚才那么失态的模样。

  “对了,关律师有几天没来上班了?”他突然想到自生日那天过后好象就一直没看见过关昊的身影,不过那个时候他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加以理会。但都过了这么些天了还是看不见关昊在律师楼里出现,就着实叫人费解。

  “关先生啊,好象是因为他朋友出了点什么事,已经快两个星期没来了呢。”

  朋友?难道是……

  想起近段时间同样不见踪影的方默,突然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那你先出去忙吧。”待greas出去后,他忙拿起一旁的电话机,飞快按下几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

  没人接?怎么回事?难道真出了事?

  略微沉吟,他猛然起身,抄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出了办公室。

  “greas,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

  “啊?唐先生,唐……”没等greas说完,唐佐明的背影就已经消失在合上的电梯门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这段时间大家怎么了?每个人都希奇古怪的…”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更叫他感到奇怪。

  据方默工作的律政署同事所说,方默在这段时间的表现很奇怪,总是来去匆匆的。而自前天开始就看不见他的踪影,连他们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就好象突然间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关昊联系不到,方默又失了踪,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雷厉进门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半点声音都没有。开了灯才发现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坐着一道身影。

  “怎么不开灯?幸好我胆子够大,不然被你吓死。”发现对唐佐明的调侃没得到该有的反应,雷厉有些奇怪的走过去,在他身边停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方默和关昊出事了。”往日温润的眼中现在充满了对他们的担忧,时至今日唐佐明才发觉这两个朋友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两个。”

  “方默和关昊……”仔细想想才把这两个名字和人套上联系的男人弯身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轻柔的将他拉进怀里抱着。“别那么担心,说不定他们只是一起出去走走,又不想搞得众所周知才会这么神秘。”

  “可是……”

  “好啦好啦,没什么可是。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可就吃醋了,难道在你的心里他们比我还重要?”雷厉故意装作不悦的沉下脸,看向他的眼神却含着不容忽视的温柔。

  明白他这番话只是想让自己沉重的心情放轻松些,唐佐明也不想让自己的心情继续沉重下去。看着雷厉的脸,不自觉的脑海中又回忆起上午greas的话,忍俊不住的扑哧笑了出来。

  “又怎么了?我发现你今天的情绪特别反常哎。快说,为什么看我的脸会笑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