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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沈云川是知道的,他派人调查唐晓晓的时候,调查报告里出现过这么个人,他和晓晓的渊源也略知一二,原以为不过不值一提的屁大小孩,如今见了面,虽然面上还略有稚气,但已是人中龙凤,心下隐觉不妙。
“晓晓,吃饭别喝可乐。”他说,还伸手抹下晓晓嘴角的饭粒。
他很少这么亲昵的叫自己,通常都是连名带姓,唐晓晓一下也愣住,眼睁睁看着他伸过手了,也没躲开。
“哈,大叔,我们年轻人就爱这么喝。”
噗~这下唐晓晓当真喷了!饭和着可乐喷到了高远和沈云川的面前……
大叔,多么适合的称呼啊,老男人到底不雅,哈哈,太可乐了。
给这么一闹,高远下午的高数给考砸了,他是在考试的时候才彻底相信唐晓晓有了男朋友这件事情,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喜欢别的男人?她怎么会忽然喜欢上一个男人?她怎么就有男朋友了?她……是啊,他怎么就从来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呢?
一放假,唐晓晓就被沈云川要求住到了酒店,他工作似乎很忙,两人相处和之前差不多,面对面就是晚上那么几个小时,开始唐晓晓还有些警觉,等他回来才入睡,后来,索性困了倒头就睡了。
意外来的很快,唐晓晓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是自己动手打破的彼此间苦心经营、微妙维系的平和。
第二十五章 酒后乱x (本章未完)
时间紧,本章来不及写完了,周一回来会接着这章写,不会另外开章,即使开v,本章也是看的到,大家记得到时回来看哦。
这天晚上,晓晓烦躁的趴在数码相机论坛里,试图从枪手们的乱枪之中寻或有价值的信息,放假没几天,成天吃了睡,睡了吃,都快无聊的长毛了,她打算用自己之前打工挣的钱买个数码相机,四处转转,来了x市三年,几乎对这个城市还一无所知,毕业后要从事新闻相关的工作,这是绝对不行的。
手机响了,拿起就接,是程颖,电话那头闹哄哄的,说是在帝天的酒吧玩,叫晓晓马上过去,晓晓奇怪,记得考完试她就回家了的,怎么这会会在帝天?刚想要问个究竟,她已经掐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又没人接了。
晓晓想了想,给沈云川打了个电话,他听说她要去帝天也没阻止,只说让她自己打车过去,一会忙完顺路去接她。
沈云川看着手机愣了半响,他身边的人看他神色似有不悦,谁也没敢吱声,好半天,他把面前的筹码丢到台中央,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拿出一支烟,有服务生跟上帮他点燃,他手指头上夹着烟也没吸一口,直至烟头那隐隐闪现的红光就要灭去,才说:今天不玩了。
唐晓晓换下睡衣,套了条低腰紧身牛仔裤和白色吊带背心就去了,真正青春无敌。
酒吧在13楼,电梯门打开,整个酒吧蓝黑基调,不高雅,但能让人放松,气氛热闹不吵杂,这就够了,程颖那一桌实在是很打眼,晓晓三两下就看到他们了。
没错,是他们,这里是帝天,来的路上晓晓就想到了丁浩会在,他身边还坐了个艳丽妖娆的女子,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程颖在,方老师自然也在,令晓晓意外的是,本该在家的高远,居然就坐在程颖的旁边,而他亦不是一个人,还有许久不见的肖蔷,看架势,一对壁人,好的很,翅膀长硬了,不吭一声就学人谈起恋爱来了,唐晓晓有些愤恨的想,全然忘了自己的不良记录。
晓晓被程颖拉到身边,先是跟方老师规规矩矩的打了个招呼,然后隔着高远跟丁浩和肖蔷笑笑,目光不经意的再次扫过那名艳丽女子,只听程颖介绍:那是小雪,浩哥的女……人?
唐晓晓坐下指着酒水、饮料和一碟碟小吃问:“今天谁做东?”
程颖吃吃笑:“最晚来的那个。”
晓晓拍拍心口:“好险,不是我。”
“他一会要来?”程颖问。
“你男友怎么没来?”肖蔷同声问。
晓晓知道大家在看自己,于是点点头,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冰啤,一口喝尽,旁边的一直被当空气的高远按下她拿酒瓶的手说:“这太凉了,你胃不行,喝橙汁。”
晓晓这才正眼看他,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看着人竟然又黑又瘦,再回头看看另一边的程颖,灯光挺正常,心下奇怪,问高远:“你长征去了?”
“他跟我回家玩了几天,”高远身边的肖蔷探过头来说:“今儿中午才回来,晓晓姐有空也去我们那儿玩吧,可好玩了,是吧,高远。”
高远没搭话,低头看着手里捂着的酒瓶。
“哦~”唐晓晓欢快的说:“好啊,有空一定去。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学校了?”
忙着掩饰情绪的唐晓晓全然没有注意到丁浩朝人打了个手势,霎时全场灯光一暗,引起一阵小骚动,稍后一点烛光亮起来,朝着唐晓晓他们这桌移动过来,仔细看了,眼却花了,泪眼中看了个清楚,是个生日蛋糕。
“感动坏了吧,小妮子,生日快乐!”
今天是自己生日,这也是晓晓今天特别心神不宁的原因吧。
怎么会有人忘记自己的生日呢,她以前常常不能理解,她的生日,对她来说是一年里最要紧的日子,意义重大,每年的那天,她总会一遍又一遍的问父亲:我有生日,我不是捡来的,我有妈妈的,对吧?然后她会邀请班里的小朋友到家里吃生日蛋糕,接受小朋友们的礼物和祝贺。这个惯例一直持续到她高三那年。
终于今年又过上生日了,对于过生日有着小孩子般执著的唐晓晓是真的被感动坏了,她给了高远一击肘击,他是这里唯一知道她生日的人,高远暗暗得意,这一击竟然似奖励般让他立刻高兴了起来,像小时候那般给了晓晓一个祝福的拥抱,并附在她耳边说:姐,生日快乐……一个小隔阂就这样消散开去。
“快吹蜡烛,快许愿……”
一场感人的生日会最容易迎来不速之客,铁律啊,唐晓晓正闭着眼睛许着愿,一个熟悉的不该出现的声音出现了:“我来晚了吗?”
是沈云川。
他的到来,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程颖忙起身要让他坐过来,他却径直在晓晓和高远中间落座;高远见到他的刹那立时恢复了先前的臭脸;肖蔷、小雪有些好奇的暗暗打量这个出色的男人,当真是晓晓的男朋友么;唐晓晓皱眉,来得那么快;而一丝惊诧则飞快的在丁浩眼底闪过,怎么是他?他是晓晓的男友?这下有意思了……
“许了什么愿?”坐定后,沈云川附在晓晓耳畔问,“是早日摆脱我吗?”
“你真有自知之明。”晓晓转过脸,同样在他耳边小声说。
“不会如你所愿的。”沈云川贴近晓晓说。
两人小两口说悄悄话的模样使得三个八卦女生又是打趣了一番,嚷嚷着来晚了要罚酒,沈云川很豪爽的连干三杯认罚,众女生方才作罢。
接下来就是大家伙一起玩猜色子,这个晓晓、程颖坐过几天台,小雪自不必说,浸淫此道多年;沈、丁二人行家里手,本不屑跟这么些个半大屁孩一起玩,此时也不好扫兴;老实人方老师则默不作声的跟着玩;肖蔷从小是家里的乖乖女,选择作壁上观;那高远本不会玩,看了几回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不动声色看看晓晓玩得有模有样,于是便每轮都往邪乎的数字去猜,纯粹找酒喝似的,十有八九输了去,两瓶酒很快见了底。
好容易晓晓输了一回,刚端起酒杯,高远隔着沈云川一把夺过酒杯,仗着酒意嚷嚷:“跟你说这酒太凉,听不懂是不是。”
晓晓几时被高远这么吼过?要伸手去抢酒杯,“啤酒有喝热的吗?哎,高远,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对你老姐这么讲话。”
高远眼睛都红了,就要开口反驳,却被沈云川从手上不容拒绝的接过了酒杯,只听那个老男人慢慢的说:“这杯我替你姐喝了。”说着招手找服务生要了瓶没有冰镇过的啤酒,“不冷不热的可以喝吧?”
丁允浩静静看着这一幕,感到非常有趣。
晓晓心有不甘,又不好发作,否则看起来像是撒娇,只好闷闷喝酒。好在程颖很快打了圆场,说换个节目,几个女生简单商议,决定玩真心话大冒险,小女生们对这种有点刺激有点邪恶的小游戏显然比经验丰富阅人无数的老男人们来得有兴致,高远有些心不在焉,方老师么则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
一开始大家都还没放开,都试探着来,很快,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旋转的酒瓶缓缓停下,酒瓶口对着丁浩,轮到程颖发问,小雪和肖蔷都拍手起哄,要程颖赶快问,晓晓没出声,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只听程颖一字一句的问:“请问,丁先生,在坐的女生,你最想亲吻谁?请你以行动演示。”
晓晓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肖蔷尖叫着拍手叫好,小雪满脸的期待与兴奋,方老师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悄悄握住了程颖的,她的手心满满是汗。
当瓶口对着自己的时候,丁浩就预感不妙,果然呢,片刻后,原本背靠着沙发的他,慢慢坐直了,手撑着茶几探起身,探到茶几中央,脸一偏,对着一脸无辜的晓晓说:“可以吗?”说完看了一眼她身边的沈某人。
这是什么答案?这不是公然挑衅么!突如其来的答案,让众人一下愣住,下意识的,所有目光一下集中在晓晓、沈、丁三人身上。
晓晓只觉得仿佛整个酒吧都安静了下来,静得所有人都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朝程颖望去,却见程颖死死咬着下唇,眼睛则盯着丁浩,晓晓再抬头时,撞进丁浩深邃的眼里,她艰难的开口,想要潇洒的、大方的、当作一个玩笑似的拒绝,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脸已经朝晓晓压了下去,却又停住,倏地嘴角扯开一抹笑,是恶作剧得逞的那种笑,他说:“据说寿星的吻能给人带来好运,可惜名花有主,我就不夺人所爱了。”眼角轻轻掠过一旁面无表情的沈云川,然后坐回沙发上,笑说:“我最喜欢的,当然使我们小雪了。”一把楼过身边的小雪就吻了下去。
程颖脸一偏,起身想要离去,方老师跟着起身,却被程颖按下,说:“我去洗手间。”
晓晓则端起酒杯,掩饰什么似的直往嘴里灌,冷不防腰被沈云川的手缠上,晓晓一僵,没有挣扎,任他的手轻轻箍着自己,听见沈云川在自己耳边说:“你看起来很失望。”晓晓这才觉得自己的血液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涌上了头部,脸火热热的,热得仿佛在燃烧。
小插曲,游戏继续,这一回瓶口晃晃悠悠后对着的是当晚的寿星——唐晓晓。
转瓶者、发问者丁浩将酒瓶子轻轻扶起,按在手下把玩,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坏笑,对着全身紧绷的晓晓说:“嗯……我也不危难你了,就刚刚那个问题吧,你……最想和在坐的哪位男士接吻?”丁允浩顿了顿,眼光又轻轻掠过一旁的沈云川,轻声说:“不老实的话,可是要受罚的哦……”
晓晓咕咚咕咚将酒杯里的酒喝尽,放下杯子站起来,对着孤伶伶一个人坐着的方老师说:老师,您名草有主,我有那个心没那个胆了。方老师脸都红了。
又指着不知为何黑了一个晚上脸的高远说:你,年纪太小,这个还不适合你,知不知道。
随后低头指着沈云川的鼻子说:你……你……我都亲腻了都。沈云川一脸的高深莫测,可晓晓此时没空研究他。
最后,晓晓手撑着桌子探过身体,对着丁浩,说:可以吗?
“当然。”丁浩黑眸里闪烁着狡黠。
这一刻似乎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晓晓笑,“我撒谎了,我认罚。”晓晓骄傲的慢慢直起身体,转身欲拿酒瓶。
空气回复了自由,重新开始四处涌动。
丁浩在她身后也站了起来,几乎贴着她的身体,按住她拿酒瓶的手,眼神在昏暗的灯光里辨不清方向,声音低沉轻慢,“罚酒自然是要罚的……不过你要去别的桌讨来喝……”
晓晓抬眼看住他,嘴角微微向上弯。
这样的晓晓,和高远记忆中的某个她终于重叠了,这是近一年来所不曾见过的,现在的晓晓,无时无刻不在压抑自己,隐藏自己,她谨小慎微,她低调保守,不会抱怨,不会撒娇,更不娇纵,可现在她又变成了骄傲的孔雀,危险的好战者,她不会再忍耐,她要开始反击,就像小时候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一般,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打不赢也要打!
这样的晓晓,对于沈云川来说,则有些意外,或许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试图去了解过她,因为他不需要了解她,但是此时,他有些不确定了。
这一局胜负难料。
晓晓快速的扫了一圈,最后朝一个看上去油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走了过去。
有美女主动送上门,那男人自然受宠若惊,在同桌艳慕的眼光和暧昧的起哄声中给晓晓倒了酒,晓晓接过杯子刚想喝,此时灯光忽然一黯,原本舒缓的音乐瞬间变成了激情狂野的舞曲,舞池中央缓缓降下一根钢管,一个蒙面钢管黑衣舞娘从天而降,人们迅速围着那妖艳舞娘和着节拍舞动身体。
晓晓没动,因为她看出来了,那个穿着暴露的妖冶舞娘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离席去洗手间的程颖。
程颖原本束在脑后的马尾已经被解开,微卷的发丝凌乱的散落在额前、颈间,迷离狂野的眼神透过垂在眼前的头发散发出致命的诱惑,肆意扭动的身躯发出暧昧的邀请,灵动的四肢在钢管上,上下翻舞,舞出最纯洁的挑逗。
很快有几个男人已经按捺不住的上前试图与之共舞,程颖嘴角噙着女王般尊贵的冷笑,轻巧自如的周旋在几个男人中间,她的脚步轻盈,她的腰肢柔软,她的媚眼如丝,她的红唇似血……
围着她的一个男人终于受不了她的若即若离,伸出了手,就要围上她纤细的腰肢,却在刹那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自己的手腕处传来,神智瞬间回复清明,定眼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腕被人生生折断,此时他方想发出难以置信的哀嚎,却未料到这哀嚎也被人堵在了嗓子眼。
丁浩嫌恶的将此人一把推开,有搞不清状况的人围了上来想讨说法,被他的阴冷镇住,随即有人上来清理善后。
程颖有些同情的看了那人一眼,又看看丁浩,看得出来他是生气了,挑衅的朝他一笑,激得他恼怒的半拖半拽的就要把她从混乱中拉出去,程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一把勾住丁浩的颈项往下拉,自己踮起脚尖就吻了上去,不过一秒的时间就被丁允浩推脱开来,没有准备的他,神色复杂,迅速转身将她拉了下去。
有人吹口哨,有人起哄,有人叹息,看戏归看戏,酒还是要喝的,经过刚刚的刺激,晓晓面前的中年男人也有些亢奋起来,猥琐的缠着晓晓要喝交杯酒。
晓晓愣愣看着程颖他们消失的背影出神,好一会反应过来,下意思朝沈云川那边望了一眼,但见他正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便大大方方的和那个男人勾了手臂,将那个男人兑给自己的混合液体一饮而尽。
强烈的酒精和怪异的味道同时刺激着晓晓的味觉,她只觉得想吐。
从洗手间出来,却意外的看到沈云川等在外头,他说:你醉了,我们回去。
晓晓感觉走路有点飘,脑子却清楚,走到沈云川面前眯着眼睛笑,说:“好。”
沈云川揽上她的腰,朝电梯走去,走道狭长,一路和不少醉鬼擦肩而过,他紧紧了胳膊,将她贴紧自己。
忽然晓晓脚下一顿,前边刚进电梯的正是丁浩和程颖,沈云川也看见了,手上稍稍用力,将晓晓带到电梯口,在电梯门阖上的瞬间,晓晓清楚的看见了正在拥吻的二人。
一路无话,回到酒店。
晓晓先洗过澡,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异常平静,窗帘没有拉上,这里是顶层,满室是柔和的月光,空调的冷空气早已将丝缎的被面浸得冰冷,晓晓从被子里伸出手抱着被子,高热的体温得到了疏解,一点点的快慰,还有一点点的孤独感,她想起了父亲,想起了那段父女俩相依为命,辛苦却充满欢笑的快乐时光,今时今日的局面是当日万万预料不到的吧,父亲成为阶下囚,女儿沦为他人的玩物。
听到浴室的门开了,晓晓闭上了眼睛,照例,轻轻的脚步声,身边床垫微微下陷,再来就是……倏地她睁开了眼睛,如期对上他注视着自己的眼。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但没想到她竟然会就这样睁开眼睛,他来不及躲,来不及掩饰。
晓晓从他的眼睛里竟然看到了赤裸裸的痛楚。为什么?
沈云川不能直视这样的唐晓晓,他直觉的想躲,收回撑在她身边的手,想要翻身躺下,却听见她说:我今晚撒谎了。
晓晓直起身子,俯身看着他说:今晚,我撒谎了。
沈云川定定看着她,然后伸手将她压向自己……
晓晓闭上眼睛,她知道他一直看着自己,他想要从自己脸上看到什么或者找到什么?痛苦?羞耻?不甘?事实上此时的晓晓一点也不痛苦,也不感到羞愤或不甘,她只是有些自暴自弃,就这样吧,迟早都会发生的,不是吗?
她非常配合的让他褪去自己的衣衫,努力説服自己的身体放弃本能的抗拒,一切还不是太糟糕,似乎还能忍受,然而,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胸房,慢慢收紧,肆意的揉捏,晓晓觉得不舒服,她咬紧牙关,想要尽量忍耐。
她的隐忍,似曾相识,这激起了他潜意识里残虐的记忆,他的手指捏住了依然肿胀的乳首,亵玩拉扯着,一种似痛似麻的感觉袭击了唐晓晓,她难受的低吟了一声,她重新咬住下唇,头偏着想要钻进枕头低下。
沈云川低头咬上她凌乱发丝下娇艳的蓓蕾,她敏感的身体立时弓了起来,想要躲避,却像迎合,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晦暗,眼前人似乎正和过往的某个记忆点重合,恍惚中那人在低泣,在讨饶,在哀求……沈云川将探到了她的隐秘处,那里略微有些湿润,但很明显,还不足以容纳他。
痛!一丝怪异的痛楚从下体传来,晓晓并不太明白他对自己在做什么,下意识的想要抗拒,他却猛的将手指一探到底,啊,晓晓失声叫了出来,有什么被刺破,温热的液体从下体流出,而手指还在就着液体的润滑抽插转动,又慢及快……痛楚让晓晓产生了愤怒,她推拒、捶打着身上的人,却不能撼动其分毫,反倒让他压制得更紧密。
就在疼痛感渐渐消失的时候,就在唐晓晓没了抵抗力气的时候,一种被撕裂的剧痛突然而至,晓晓在昏厥过去之前,模糊想,怎么会管这种事情叫做爱呢,做死还差不多……
温暖而富有张力的水流,温柔的抚摩,晓晓在浴缸里缓缓转醒,浴室的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晓晓紧闭着眼偏过头说:“你出去。”
这换来沈云川的两声轻笑,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扭向自己,“你恨我吗?”
“不……我只是讨厌你。”这个晚上,晓晓实在是累了,她本不该坦率,可人一累,警惕性就会降低。
沈云川细细的看她,脑子里却回荡着另外一个声音:你讨厌我吗?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川……
晓晓两手撑着浴缸边缘,想要站起来却不能够,他伸手将她按了回去,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会待你很好。忘了你心里的人。”
什么?晓晓来不及问出口便被他从水里拦腰抱起。
沈云川将唐晓晓放置在床上,随即身体覆了上去。
“你别碰我!”唐晓晓叫着朝他一巴掌挥过去。
沈云川轻巧的截住:“怎么,忘不了?那刚才算怎么回事?借酒装疯?现在清醒了所以后悔了,是吧?不能碰吗?”他的另一只手覆上她的一只乳房,轻轻揉捏,“不舒服吗,嗯?我会让你忘记他的……从心理到生理……”
“你,你这个老变态!”唐晓晓气极,口不择言。
“变态?”沈云川又笑,刚才看她昏厥过去,还什么都没做呢,他温和的说:“那现在我们就来试试真正的变态吧。”
晓晓冷笑:“我刚要夸你是劳模,你是么?想干畜牲干的事就别找借口,我只当被畜牲咬了一口。”
沈云川眯起眼睛,想:如果她们有什么地方最不像的,那一定是这张嘴了。
他的手来到她的唇边,拇指轻描着她优美的唇形,粗粝的指腹与娇嫩的嫣唇轻轻摩擦起电,这微弱的电流足以引得晓晓的嘴唇一阵酥麻,他的拇指微微用力按在她的唇上不动,说:“你这张嘴,真厉害。你要觉得被我咬了一口不服气,你也可以咬回来,反正我们的祖先都是畜牲……”
沈云川话没说完,便被晓晓咬住了拇指,那样用力,恨不能咬断似的,很快唇齿便弥漫着淡淡的腥甜味,沈云川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起来,其中夹杂着一丝快意,他放开牵制晓晓的手,转而掐住了晓晓的下颚,很快另一只手的拇指被解放出来,他甩了甩被咬开了口子的拇指,笑说:“我说的咬,不是这么个咬法,我来给你做个示范吧。”
接下来发生的基本上就不那么和谐了,撕咬、翻滚、击打、咒骂、尖叫、抓挠、喘息……是主旋律。
晓晓拼尽全力的挣扎却让沈云川真正兴奋起来,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清亮,黑的眼眸跳动着愤怒的火焰,嘴唇嫣红,那上面有他嗜咬的痕迹,如玉一般光洁的肌体则染上了令人遐想的桃红……终于,沈云川在她憎恶的目光下,挺身进入她,缓慢而又有力的进入。
刚刚经历过剧痛隐约的再度袭来,晓晓有一刻的退缩,却立刻被他用手垫住臀部用力的刺入,晓晓痛呼出来,他说:“你要是再敢昏过去,我就把你直接扔到酒店外头。”
疼痛与不适让晓晓疼得冒冷汗,她咬牙说:“放心,我会好好记着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
沈云川略略退了出来,下体的紧绷胀痛让他恼怒,“痛苦?一会你会求我让你痛苦的。”
说完他便狠狠的贯穿到底,仿佛再次被撕裂开来,晓晓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肩头,狠狠的,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要咬下他的肉,喝他的血。
他却仿佛毫无痛感,只是分了手去拨弄她下体的敏感处,手指灵活而邪恶,成功引发了让晓晓措手不及的快感,陌生的酥麻感让她不自觉的送了口,待反应过来,却听见自己莫名的呻吟,下体也热了起来,不能相信似的望着沈云川,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
他停了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缓缓抽动起来,浅出深入,每一下都让双方最大限度的感知对方,这对他是折磨,对她而言更是,摩擦产生的快感让晓晓难以承受,她想要让身体拒绝享受这种体验,可身体却逐渐背叛自己的意识,开始自动迎合他的进出,更可恨的是他还一直不停的提醒她,她身体的背叛,这让晓晓真正感到了折辱,他总是在撤离之后等着她自动迎上门来,让后才给予奖励一般的进入,倘若她尚存一丝理智,他便用尽手段,让她的身体羞辱的就范……
“我恨你!”最后,当晓晓的身体不能自已的痉挛颤栗的时候,当晓晓的手指深深掐入沈云川背部肌理的时候,当沈云川最后在她体内急速撞击却迸发在她腿间的时候,唐晓晓尖声叫道。
沈云川额头的汗终于流进了眼睛里,不能忽略的刺痛,让他眼睛跟着出汗,眼前一片迷蒙,他放低身子,半趴在她的身上,在她耳边清清楚楚的说:“不要离开我。”
第二十六章 与人斗,其乐无穷
看见她眼皮子微动,气息也变了,沈云川知道她醒了,将她面颊上散落的发丝刮到耳后,她的耳垂小巧圆润,他的手指轻巧的捏住把玩,眼见着血液一点点的将羊脂玉似的耳珠染得鲜红。
唐晓晓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要烧起来一般,全身的感官都集中都了那里,只听见他似乎漫不经心的说:“你心里藏着的……最好,好好收拾收拾。”
几句话说得极轻极淡,晓晓却听得惊心动魄,倏地睁开眼,转头瞪着他,他离她那么近,他浓密整齐的眉毛根根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睫毛又长又密,深邃的眼眸却看不清任何情绪,他的鼻梁挺直,他的气息甚至就拂在她的脸颊上,晓晓不肯服软,“你管的着么?”
沈云川垂下眼睑,望着她粉色唇瓣,忽地笑了,“你这张嘴,怎么总是学不乖,喜欢撒谎,喜欢挑衅,喜欢咬人,没人告诉过你,这样不好么?”
“没有!”
沈云川重新迎向她的眼睛,半响,微微喟叹:“昨晚那人,就你找上的那人,知道么,他的右手估计以后再也端不起酒杯了。”
“你还是不是人!”这样冷酷残忍的事情,他怎么做得如此理直气壮,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晓晓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可这回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不是吗?又懊恼又沮丧。
“我知道,你说过我是畜牲。”沈云川收敛了笑意,“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你好过,你身边的人……也好过。”
然后他自如的翻身下床,洗澡、洗漱,到穿戴整齐,不过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唐晓晓简直度秒如年,空气里隐隐还漂浮着令她要窒息的气味,那是他和她体液混杂产生的味道,那味道让她无地自容;她胸口还憋着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堵在胸口,隐隐作痛。
“今天,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别出门了……我会早点回来。”
快滚蛋!唐晓晓心里咒骂,静静等待着他的离去。待门一合上,她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没想到却一下子跌回床上,原来身体真的是有点不舒服的。好半天唐晓晓就着那个姿势没动,等痛感渐渐散去,才轻手轻脚的下床……
一个小时候,唐晓晓才从浴室出来,看来,无论多么纯净的水,无论冲刷多久,身体上有些污迹是永远也无法洗刷干净的。
唐晓晓从衣柜挑了条淡紫色的连衣长裙换上,将房间的窗户拉开,转身却看见雪白的床单被套都染上了比身体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更触目的暗红,飞快的将染有血迹的床单及被套扯下扔进卫生间,然后逃似的冲出了酒店房间。
盛夏的太阳,不过十来点钟,已经毒辣辣的挂在当空,整个城市似乎一个冶炼炉,又闷又热,晓晓随便跳上了辆公交车。过了上下班的点,公交车很是松散,晓晓就一趟公交换一趟的公交的坐,从一个终点坐到另外一个终点,其间看着车上各色上上下下的人们,神色冷漠,行色匆匆,但他们都有自己的终点站,晓晓却没有,她的人生,仿佛在四级考试的那一天就踏上一辆年久的失修列车,车子没有刹车,只能听天由命,胆战心惊,心惊胆战的过一天算一天,摇摇晃晃的,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沉寂了一天的手机铃声乍响,唐晓晓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靠着车窗都快睡着了,摸出手机接通:“喂?”
“你在哪?”沈云川低沉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唐晓晓瞪大了眼睛使劲望着漆黑的窗外,眼底是缓慢的车流,街道两边是千篇一律的霓虹,哪看的出是哪?索性无赖的回答:“不知道勒,只知道在公交车上。”
电话那头陡然沉默了下去,唐晓晓想了想觉得好笑,他将自己逼得一无所有,还能怎么样呢,嘿嘿笑着又说:“你不是怪有本事的么,来找我吧。”
挂了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然后关机,她不信他能找到她,就算找着了,爱咋地咋地吧。
公交车东转西弯,晃晃悠悠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终点站,司机扭过头来例行公事提醒乘客下车。
晓晓下了车,环顾了下四周,人烟稀少,零星的路灯也打不起精神,孤伶伶发着昏暗的灯光,晓晓穿过马路走到对岸的站台,一个人都没有,站头竖了七八个站牌,唐晓晓抬头朝站牌看去,这里是x市的东郊,有三趟车的末班车都是九点半。
一辆公交车从车库里驶出,缓缓经过站台,唐晓晓跟着走了几步,车却未停,然后一加大马力,一溜烟的开了过去。
不一会另外两路车的公交车也陆续开了出来,这车跟前面的一样,就当没看到站台有人等车似的,刷的就开了过去,怎么回事?首站都不停的么?这么大活人没见着么?眼看着最后一趟车也没有了,这里又荒郊野外的,连个出租也没有,怎么这么点儿背?唐晓晓朝着车库的方向怒视,却见那里不知何时冒出了许多工作人员,对着她的方向指指点点。
“呦,那女的好像还挺好看。”“年纪还挺小啊,看样子。”“不好看,不年轻能当人小秘么?”“真是的嗨,小情都长那样~”“现在二奶越来越明目张胆的啦,闹脾气还弄得全世界围着她转。”“啧啧,你们怎么知道人是第三者,说不定是上面什么人的亲戚吧~”“呸,正经找人用的着这样么,找警察去啊。”“哎,看,有人来接来了。”“靠,宝马!”
唐晓晓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进车里,关上车门,按下车窗,头支楞着看向窗外不说话。
沈云川抓着方向盘,偶尔通过后视镜看看她,笑说:“好玩吗?”
唐晓晓无心揣测他的喜怒,无精打采,闷闷说:“毛主席说了,与人斗,其乐无穷。”
“那好,我们换个地方玩吧。”
唐晓晓一下警惕起来,“上哪?”
沈云川挑挑眉,说:“纽约。”
第二十七章 他就是她的纽约
如果你爱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著名的《北京人在纽约》还是唐晓晓很小的时候看过,对里头主人公的爱情纠葛、跌宕起伏的创业过程早没了印象,唯独对单独打出来的这几行字幕记忆深刻,爱、恨、天堂、地狱几个关键词足够触目惊心,使得半大不小的小孩子跟着大人念起来也感觉意义重大。
唐晓晓可不是赴纽约淘金的北京人,对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轰轰烈烈的移民热更是一知半解,相比之下那个倒掉的双子塔来得更加有感触,可在飞机上昏昏欲睡的唐晓晓不知怎么就想到天堂和地狱的问题,她偷眼朝一旁在手提电脑上聚精会神敲打的沈云川望去,这个男人,他的侧面比正面来得更深刻更冷峻更有种惊心动魄的真实,一个人的侧面是没有办法伪装的,而当他正面望着你的时候,永远都是一派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但唐晓晓知道,那是假象,冷酷残忍才是他的本性,这个男人,可以带你去到天堂,更可以轻而易举将你扔下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待到思索探究的目光完全消失后,沈云川才抬手示意空乘员拿了条薄毯。
沈云川喜欢睡着了的唐晓晓,她醒着的时候,眸子黑白分明,又清又亮,撒谎的时候眼睛不带眨的,这——和她不太一样……
到了纽约已有人在等候,几个西装革履的东方年轻男子,见到沈云川便低头跟随其后。
沈云川一边揽着唐晓晓的腰,一边侧首与身后半步的人用英语低声交谈,语速飞快,唐晓晓只听懂几个简单单词,比如合约、电视、谈判。
出了机场上了等候多时的黑色轿车,车窗外是飞驰而过的一栋栋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与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飞机上睡了十来个小时的唐晓晓此时正精神抖擞的观察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和电视上看的没有什么区别么,唐晓晓想。
的确没什么区别,她现在不过是从一个酒店住到另外一个酒店。
唐晓晓至今还没有习惯和这个男人单独相处,没有话要说,没有事要做,好在这个男人似乎有点累了,一句话未说就进了浴室。
晓晓脱下鞋子,赤脚走到落地玻璃幕前,纽约的夜景——也就那么回事,直入云霄的摩天大楼,充满了压迫感,没有什么新意的霓虹灯孤芳自赏,整个城市看起来喧闹而沉寂,还真是矛盾,和那个男人一样……
“你精神看上去还不错。”他在她身后说,近在咫尺。
唐晓晓一惊,尽量不露痕迹的往旁边滑过一步,脱离他气息掌控的范围,低头说:“年轻嘛。”
沈云川不过笑笑:“一会洗了澡最好还是休息一下。”说话间,唐晓晓已经溜进浴室。
洗澡出来,居然没有看见沈云川,唐晓晓有些意外,他去哪了?在床上躺了一会,还是半分睡意也没有,便换了衣服,打算出去走走,哪知一开门,门口便站着刚才去接机的年轻男人之一。
那人见到唐晓晓,低头、弯腰,手伸在她面前一拦,说:“唐小姐,沈先生吩咐,今晚您不能出去,您需要休息。”
唐晓晓没想到会来这么一个岔子,顿时愣了一下,想说点什么,终究没有开口,直接关上门回床上躺下,门外那个人不过食人俸禄,而他的衣食父母自己早已领教过,绝对是个说一不二的角色,多说无益。
睡不着难免胡思乱想,从大一刚入学想到毕业后找工作,从程颖想到儿时的众多玩伴,想来想去,唐晓晓发现自己有太多东西、太多人不能想,也不敢细想,想起来了,便真的能要人的命去,心里顿时又干又涩,燥得人发毛。
天渐渐泛白的时候,沈云川终于回来了。唐晓晓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是为了自己终于不用胡思乱想了么?
气一松下来,却又泛起了困,唐晓晓侧过身闭上眼睛就要睡去,沈云川却掀起被子爬上床,从背后将她抱了个满怀。
感觉怀里人的温顺,沈云川将手从她睡衣低下探入,不想却立刻引来对方身体强烈的本能反应,他知道她已经清醒过来了,便凑到她耳边说了句话,然后便不再给她任何出口抗议的机会。
“之前已经给过你足够的休息时间了,现在我想和你做点别的事情。”他说。
先前只不过做过一次而已,他已经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而这一次他心情及耐性都极好,做足了前戏,唇舌与手指技巧的爱抚将她的反抗与意志一点点的瓦解吞噬,直到她本能的为自己打开身体才将自己的欲望置入她湿滑的体内。
她的身体在他刻意的研磨与快意的抽插下痛苦的颤抖、愉悦的痉挛,那是极致的折磨与灭顶的快感并存的冲击,她在这样矛盾的碰撞中不断的低吟、啜泣,她想要狠狠的推开他,手指却紧紧的掐进他的背脊。
脊背上的刺痛更加让沈云川兴奋起来,他不说一句话,只发了狠了弄她,她是她,她与她重重叠叠变成了一个人……
身体在享受性爱的愉悦,灵魂却在遭受理智的拷问,唐晓晓再一次体验到了什么是地狱与天堂同在,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纽约。
v 28
在高潮的那一刹那,唐晓晓对自已感到了最彻底的厌恶,额头下滑下的汗直接浸到紧闭的眼睛里,锥
子刺入似的发疼,眼泪自发的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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