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浓浓心想,你家没认她的时候,她不也是草根阶级吗,怎么现在就成了娇生惯养的小姐了。何况你啥也不用做,人家只是要让你把看到听到的告诉卢霄就成,不过为了效果逼真,雾浓浓可没敢跟白雪之说实话。
白莉的事情雾浓浓从没放下过,这丫头真是人才啊,点拨了一下就懂了。她那家公司离卢霄旗下的子公司可没多远,以有心算无心,卢霄光临子公司的时候,总要碰上白莉的。
楚楚可怜却故作坚强,曾经深爱却假作不识,情深而冰冷,欲拒而还迎,雾浓浓觉得白莉在装可怜一族中真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雾浓浓甚至怀疑,如果她有白莉一半的能耐,指不定就能拿下宁墨了。
至于卢霄,虽然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是还是没迈出关键的一步,雾浓浓却急着在宁墨和海伦那场冬天的婚礼来临之前拿到那套首饰,就当画个圆满的句号吧。
所以雾浓浓决定亲自上阵。
chapter66
是不是高升,雾浓浓可不知道,反正她暗自庆幸曲悦依不在这儿了,怪不得她这次找宁墨这么顺利。
琳达接了一个电话后,对雾浓浓道:“雾小姐,宁总请你上去。”
雾浓浓挺喜欢琳达的公事公办,不会自作主张,不像曲悦依做了那么多年,自以为了解宁墨到可以为他做主的地步了。
雾浓浓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阳光,又在玻璃窗中看到了自己的打扮,深觉得本该是个应该柔情蜜意的日子,但今天她却是来问大煞风景的问题的。
雾浓浓一进宁墨的办公室就做好了速战阻绝的准备,总好过被保安请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宁墨坐在中央,虽然有种睥睨天下的快感,可却又有空山孤寂之感,难免让女性生出几丝怜惜来。
宁墨抬起头看着雾浓浓,不说话,只是用眼睛在询问有什么事,眉头微微皱着,显示心情并不愉悦。
雾浓浓是破罐子破摔,也管不着宁墨高兴不高兴了。
“你要订婚了?”雾浓浓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自寻其辱,可她总想听宁墨亲口承认才能死心。
宁墨从办公桌后起身,讽刺道:“你什么时候关系过我的婚事了?”
宁墨起身后,雾浓浓才惊讶地发现他好像瘦了些,大约是许久没见所以认知格外明显,脸颊也消受了,显得他本来就深邃的无关更深刻了些。
雾浓浓心里泛出心痛的感觉,仅仅是因为他瘦了。
可惜这种认知来得太晚,羊已经亡完,补牢也于事无补了。
“你的要订婚了?”雾浓浓的声音有些颤抖。
宁墨没回答,只是抬了手腕看看时间,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电话。
雾浓浓心里“咯噔”一下,“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雾浓浓是怕了被人赶走的滋味了。
雾浓浓走出宁墨办公室的时候,背还是笔直的,进了电梯才松了下来,无力地靠在电梯壁上,差点儿滑下去。
宁墨虽然没有给出答案,可是雾浓浓知道,他要订婚了。
否则,他一定会否认的,然后会挑起眉毛,问她,就为这种无稽之谈专门来找他?
雾浓浓出了电梯,第一个大电话的人就是白雪之,“他要订婚了。”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乐毅的,“那个项目我参加。”
雾浓浓想象不出如果要让她亲眼去看宁墨和海伦的订婚礼,她是个什么心情,只是最近看电视的时候,她都倾向于血腥暴力片,以前看着就恶心的片子,如今看着,却有种莫名的快感。
所以雾浓浓反倒催起乐毅了,赶紧准备好,去项目现场。
至于雾宁,雾浓浓找了个宁墨不在的时候,去宁家拜托杜若,“杜阿姨,不好意思,我最近接了一个项目,不在a市,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照顾雾宁一点时间?”
杜若望着雾浓浓,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遗憾也有怜惜,“好的,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雾浓浓万分不舍地亲了雾宁很多下,才缓缓松手,“mammy离开是去工作,不过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好不好?”
“mammy,我想快点儿长大,就可以养你了,你就不用去工作了,咱们天天在一起。”雾宁抱住雾浓浓的脖子。
虽然,雾浓浓知道雾宁现在说的话在未来肯定会被证明为一个谎言,那时候他肯定是天天缠着他媳妇了,不过雾浓浓还是感动得掉眼泪。
而雾浓浓对于自己的离开,连白雪之都没说,只说有一个项目,但并没有讲任何细节。
宁墨发现雾浓浓离开的时候是在几天之后。
“雾宁怎么一直在这儿,浓浓不来接他吗?”宁墨问张妈。
“哦,浓浓有个项目,不在a市,所以让我们带雾宁。”
“有她这样当母亲的吗,不好好带孩子到处跑,我每个月难道没给她雾宁的抚养费吗?”宁墨的语气充满了火药味。
张妈看着宁墨上楼后,才暗自咋舌,杜若这时已经走到张妈旁边了。
“他怎么了?”杜若抬了抬下巴。
“不知道,他发火干嘛不去找罪魁祸首,在家里横什么。”杜若安慰了一下张妈,怕她因为宁墨的脾气,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
“我知道,夫人,只是你觉不觉得宁墨的脾气越来越坏了,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从小就是个小绅士,可从没像现在一样阴阳怪气的。”张妈有些担心。
杜若叹息一声。
“你就不劝劝他?”张妈嘀咕道。
“我劝有什么用,还是要他自己想通。”
“爱之深,就责之切吧。”张妈在一旁感叹。
杜若又叹息一声,她如今已经不插手宁墨的事情了,上一次如果不是她插手,变着方儿的拉拢雾浓浓和宁墨,也许雾浓浓就没那么容易得手,也许一切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所以杜若一直对宁墨心存愧疚。
如今杜若不管她儿子的事情了,有时候宁墨看她的眼神又怪怪的,仿佛含着责备,又有一丝莫名的请求,不过她儿子实在太复杂了,杜若自认为是读不懂的,也不敢再管。
雾浓浓每晚八点半准时给雾宁打电话,因为怕手机辐射对雾宁不好,所以都是打的宁家的座机,每晚两母子都要在电话里嘀咕十几分钟,雾宁会把一天遇到的所有有趣的事情告诉雾浓浓。
电话之后,都是宁墨去哄雾宁睡觉,给他讲睡前故事。
所以当宁墨每晚坐在雾宁身旁听他讲电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日子一翻就过去了很久,时间已经到了八月上旬。
雾浓浓每天给雾宁打电话那真是雷打不动的事情,所以某一天电话突然没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惊奇。
只有雾宁对此事一点儿也没感到奇怪,毕竟是小孩子,本来心里是挂念着电话的,但电视上演的动画片里沙和尚正要去水怪府救师傅,雾宁看得不想动,悄悄地看了看宁墨,见他没反应,就更不会主动去提醒他了。平时他爸都会准时在八点五十左右催他去睡觉,不准他留恋动画片,今天却奇怪得很,九点了都还没动静。
雾宁难得能得到这样的看动画片的机会,早把雾浓浓的电话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直到九点半,宁墨才开始催促雾宁去睡觉。
第二天宁墨下班一到家,问张妈的第一句话就是,“浓浓打过电话吗?”
张妈摇了摇头,跟在宁墨身后一路腹诽,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平时吧不闻不问,装得不知道多生疏,一旦人家不来电话,就开始问了,不过腹诽归腹诽,张妈可不敢说,这几个月,谁要提起雾浓浓三个字,或者说到什么“雾”字,“浓”字,有人在饭桌上都要直接放下碗筷走人的,简直成了个地雷,动不动就炸毛。
时钟走到八点二十五的时候,杜若和张妈看着客厅里排排坐的那父子俩就觉得好笑,人家接电话的正主儿还在乐滋滋地看动画片,一旁的“太监”倒是着急得手指都在大腿上弹了。
时钟走到八点三十五的时候,电话还是没有响。
宁墨做了个很奇怪的动作,那就是把电话机整个抱起来,上下、作于翻腾了一遍,还试了试接线处是否牢固。
最后,张妈和杜若躲在一旁,就看见宁墨起身去了露台打电话,张妈还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帘背后去偷听,回来激动地告诉杜若,“他让助理马上送一台电话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宁墨放下电话后很委屈地对着珰珰妈:妈,我的亲妈,我只是打电话让琳达送两杯咖啡上来而已。
珰珰妈:儿子,我的亲儿子,妈也木有办法啊,谁让你是有案底的啊!(而且还不止一次,不过珰珰妈不敢说)
宁墨:案底能洗白吗?
珰珰妈:可以试一试84消毒液
不过这一夜,,电话再也没响过了。当晚,十点左右,宁墨苦命的助理琳达满头大汗地抱了一台电话过来,据说是最新高科技产品,通话质量非常高。
在宁墨的默示下,宁家的客厅换了一台电话。
虽然大家都明白,以前那台电话其实是完好的。
到第三天晚上八点半的时候,电话还是没有打来。
宁墨面色不虞,甚至称得上烦躁的枯坐在沙发上,而且不准雾宁再看电视,说吵得人心烦。
雾宁很可怜地看着杜若,杜若也没法子,小时候是妈管儿子,长大后就是儿子管妈了,杜若也很可怜地摇摇头。
然后雾宁就看着宁墨问:“爸爸,怎么mammy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啊?”
宁墨的面色一缓,“想mammy了?”
雾宁点点头。
然后宁墨很自然的就掏出了手机,长按某键后开始播某人的电话,最后将手机递给了雾宁。
雾宁听了一会儿,又递给了宁墨,“妈妈手机关机了。”
在三天都没接到雾浓浓的电话之后,杜若也开始担心了,都是做妈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母亲对孩子的挂念,“宁墨,浓浓是不是。。。。。。。”杜若不敢说下去。
“都说祸害遗千年,她能有什么事,不用管她,儿子她既然不管,今后就都不用她管了。”宁墨起身冷冷地道,然后头也不回地就上楼了。
第四天,宁墨依然陪着雾宁在电话机旁边等,不过动画片是不准看了,遥控器交还给张妈。
也不知道是谁在为难谁。
不今晚,张妈没看八点档,反而在看新闻频道,最近几天的新闻里全是暴雨引发的泥石流造成的灾害的报道。受灾的情况很严重,死亡人数已经飙升至一千多人了。
“我们捐款了吗?”杜若问宁墨。
“恩,昨天捐了五百万,我让莫祥调集了一车药品,如果路通了就运过去,实在不行就空运。”
杜若点点头,注意力又回到了画面上。
雾宁大概被画面吓到了,爬到宁墨的怀里,坐下。
宁墨彼时愣了几秒,没有推开雾宁,本来他一向都是采取严父教育政策的。
电视里一个女记者穿着雨衣正在报道,“最新消息,从a大专家住的宾馆废墟下,救援队伍挖出了两具尸体,身体有待确认,另外还有三位专家失踪,我们会继续跟踪报道。”
在场的四个人,包括雾宁都僵直了身体,他虽然小,但是母亲在a大工作还是知道的,忽然就感觉那些失踪的人就是自己身边的人,自然关心起来。
“宁儿,你妈妈平时给你打电话说了她在什么地方吗?”宁墨开口问,语气僵硬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恐惧。
“妈妈没说,她只说是在帮很多可怜的小朋友修新家。”
宁墨转身看着杜若,将雾宁放入了杜若的怀里,起身就往门外走。
杜若又将雾宁报给张妈,外面还在下大雨,她从门口抽了一把伞,急急追了出去,“宁墨你去哪里啊,把伞带上啊。”
“我去浓浓她们学校。”宁墨的声音已经转过了角落到了车库。
张妈以纪抱着雾宁也到了门口, 夫人,不会有事吧?
杜若一脸苍白,又看了看雾宁,眼里全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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