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几个问题后便把柯冰的情绪带入她设计的氛围里。
白天步履匆匆的人们此时都放慢了脚步,小城夜色是那么的温馨。从子夜酒吧围满彩灯的窗口看出去,路灯映红又被各色广告牌装点的新华路梦一般奇幻。柯冰突然心生迷茫,不知这是“他的”天津还是“她的”沧州?
老同学之间,总有一种柔情与缠绵,仿佛旧情人似的。尤其子夜酒吧的气氛,是专门为情人设计的情调,他们深深地陶醉在轻柔的音乐和摇曳的烛光里。柯冰记得很清楚,当时咖啡厅里回荡的音乐是萨克斯独奏《回家》,桌子上一盏高脚杯,里面水里漂浮着彩色蜡烛,烛光对面的王雪梅穿的是粉色衬衣和黑色筒裙,虽然不是名牌,但是很合适她的形体,而且当年的小城很流行这样的装束。她的表情也充满了欢迎他回家的温暖。
这样的环境,柯冰似乎总是梦到,因为多少影视剧里的爱情制造厂都是如此设施,就差一朵盛开的玫瑰了。
柯冰一直在她面前保持着完好的形象,似乎自己真象王雪梅标榜的那样——名牌大学毕业后,为了建设家乡,放弃了外面优越的工作和生活条件,毅然回到家乡来大展宏图。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从王雪梅嘴里说出来很自然,却让柯冰如在雾里,说不清那是现实还是谎言。感慨创业艰难,柯冰心里只有无奈。当时他几乎走头无路了,却还要在她面前装好汉。王雪梅很理解地说到:“在自家门前乞讨,在自己的家园流浪,那种滋味还不如流落他乡好受呢!起码在远方可以怀想自己的故乡,累了可以打一个电话来温暖身心,而在家门口似乎没有可以逃避的退路了。”
听了这话,柯冰几乎崩溃了。但是王雪梅很快又让他振作了起来。毕竟她不是为了打击他才约他的:“柯冰,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算是求你吧!我们电视台要开辟新专栏,我当栏目主持。头一期很重要,我想让你帮我做。题目我都想好了,叫《沧州骄子》,以介绍你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创业为主,你可以为自己的产品树立形象,切记不要做成广告。”
柯冰知道她说“求”自己,实际是在帮自己。而且专栏节目收费很高,但是自己做头一期嘉宾,免费,更是王雪梅对自己的照顾。
柯冰对王雪梅的感激是真诚的。他的真情流露很快就感染了王雪梅。
正是那次王雪梅“求”他合作,两个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王雪梅所主持的电视专题节目成了红极一时的主打节目。以商业人物为主题的节目,本身存在着巨大的商机,但同时也有相当大的难度,其挑战性实在太强了。而王雪梅却把这个栏目做活了。节目成了她的脱口秀,而柯冰也是个天生的演员,从言谈到表情都蕴涵了大量的机智和幽默。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居然在电视节目上以调情为笑料,成了一大看点。
王雪梅的灵感来源就是柯冰。不但两个人的打情骂俏都成了笑料,而且精神力量更是无穷的。当制作下几期节目时,她知道柯冰定是最忠实的观众,于是就对着屏幕调侃,仿佛柯冰还在对面,有无数个经典的继兴发挥成了此栏目的招牌。
然后就是与柯冰约会时,听他用更精彩的对话与她调情。当时她非常积极地上镜头,因为那不仅是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笑料,也是她吸引柯冰赏识自己的一个途径。
王雪梅是“名人”,而且丈夫是政府官员,所以她很矜持,感情一直被压抑着。有一次两人在一起时,模仿电视里的镜头——柯冰举着他的化妆品,很夸张地对王雪梅说:“今晚你会更美!”然后是一个亲吻的表示。
当他们模仿到这里时,柯冰真的凑上去,要在她脸上亲吻。王雪梅闭上眼睛,很渴望地等待着柯冰假戏真做。柯冰就停留在她面前,一直没有离开。时间慢慢地延续着,当王雪梅睁开眼时,柯冰的火热目光就在近距离燃烧,她终于不再逃避了,顺势扑进柯冰怀里。
柯冰知道,自己一旦吻了她,她就会满足于感情的出轨,还会回到矜持状态去检讨,所以他只给她一个无法抗拒的怀抱,却没有吻她。当她在他的怀抱里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感和安全感时,柯冰轻轻地将自己的上衣脱掉,让火热的胸膛直接给予她激情。
男人脱上衣对女人来说很容易接受,但是接受是一种心理暗示,柯冰很自然地又去脱她的上衣。同样是脱上衣,心理接受后就不那么尴尬了。王雪梅圆润的乳房暴露在柯冰眼前,他很温柔地拥着她,用手去抚摸,然后慢慢把她压到身下,王雪梅浑身颤抖地接受了。
柯冰以为不会再有任何阻碍了,于是很快脱得一丝不挂和她纠缠在一起,当他向里挺进时,王雪梅微微一个转体,柯冰没有成功。激情的烈火在燃烧,但他表情里没有一丝恼火。王雪梅突然由深情变得顽皮起来,就是不让他进入。
柯冰知道她的感情防线已经崩溃了,但是她依然有心理防线,不甘心把错误进行到底。毕竟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但是此时给她讲什么道理也是浪费,不如直接攻破她的身体防线。于是一场进攻和躲避的游戏开始了。
柯冰努力了几次,都被王雪梅化解了,她很顽皮,专在他最后发力的瞬间躲闪。于是柯冰耐心地用小腹揉她的小腹,慢慢对准方向,但不再发力。王雪梅顽皮地笑着注视他,似乎两个人在比赛一场游戏,看看是他能攻入还是她能躲开?柯冰改变策略去吻她的嘴,很投入地吻下去,王雪梅全身都酥软了,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当她转头深呼吸时,柯冰很准确地发力挺入。王雪梅还没来得及扭动,柯冰已迅速地达到了深度。再躲避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似乎还准备逃避,但是整个身体却对柯冰充满了渴望,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迫切的渴望,整个人都不听理智的指挥了,一种快意传遍全身。她立刻由躲闪变成了如饥似渴的索取,而且是贪婪地要求他更多,更多。
再次回到沧州,柯冰首先想到了要去看望王雪梅,给她安慰和滋润。而且柯冰还要继续求得她的帮助。同时他也不能回避另外几个女人。
柯冰在沧州的公司里,只有三个女孩。她们跟了他五年,柯冰同样不能忘记她们。
这三个女孩是小崔、小杨和小柳。程二开玩笑叫她们“崔杨柳”,而且歪着大嘴笑:“冰哥练的是硬功——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她们不但帮助柯冰打下了江山,还捧着柯冰“当皇帝”。柯冰最兴奋的事就是和她们三个女孩一起做爱。
她们的加入,完全是在王雪梅的启发下,柯冰在事业上迈出的第一步。
王雪梅对人的启发能力很强,她惯用的方法就是采访:“说说你们公司的未来前景如何?”
柯冰迅速摆脱了失落与惆怅,跃跃欲试地展望公司未来,同时也在心里为自己鼓劲。
产品一旦打开销路,市场潜力非常巨大。因为化妆品属于反复消费产品,有了第一批顾客就等于保住了饭碗,只要保证别把品牌毁掉就可以了。算算成本,黄瓜汁根本不值钱,牛奶的比例小得可以忽略不记。是否含有尖端科学配方的高新技术成分,谁也不知道。一瓶的成本算上包装也不到一元钱,市场定位价却是170元/一瓶。
他们一起来分析形势:首先,产品通过王雪梅的电视专题节目深入人心。这样广告费就可以省了。其次,化妆品的利润空间很大,可以让利给销售部门一部分,这样就不用急着去开连锁店了。最后,在没有自己的店面之前,可以先招收几名女孩当雇员,让她们把产品的护肤和养颜功效背熟,然后到各个百货店去促销。反正产品放在自己家里也是白占地方,不如提供给雇员,放到各大商店的柜台上,等卖出后,商家还会向他要货,那么就可以把上次的货款收回。
资金问题很突出,可以让雇员交一定数量的押金,名义上是防止雇员不负责任地辞职,造成货款收不回来,暗示防止她们恶意地“骗”他的货。这样不但试用期不给雇员开支,反而占有了她们的资金。
于是“崔杨柳”便成了完全符合柯冰招工条件的雇员。当时她们都不到二十岁,小崔最大,她第一个和柯冰建立了床上关系。五年过去了,柯冰还非常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
柯冰的市场计划确实不错,但是操作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大商场对化妆品柜台的管理很严格,毕竟化妆品是女人的脸面,如果进货渠道不把关,出来纠纷谁负责?小商店的形象就差许多,再好的产品到了那里也降低了身价。专卖店又不做其它品牌的生意,所以三个女孩一时间找不到柯冰为她们提供的市场。
当时柯冰顾不上这些具体的业务,他在努力寻找着新的突破口。他从天津带回的“精英王”汉显bp机,临时抵挡了没有门面和电话的局促。但是他不能永远在借来的半间小仓库里办公。找门面是早晚的事,装电话是其后的事,越早办成,公司业务才能越早步入正轨。所以他主要经历都放在这些事务上了,而且还不务正业地加入了一个传销队伍。
传销并没有为柯冰带来预期的成功和利润,但是他从中学到了很多心理知识,组织经验,激励办法,团队精神。做为一种商业经营形式,传销很快就被取缔了,但是传销所带给经营者的全新思想,却造就了一大批精英。所谓洗脑,其实就是一种教育。对经营者进行有目的的精神领导和开发教育,也就是企业文化,其力量是难以估量的。
柯冰自己不干业务,只好给几个女孩不断打气,鼓励她们积极进取,绝不轻言放弃,并为她们勾画美好前景,但是他不能总这样给她们画饼充饥啊!他一直在利用自己的个人魅力征服三个女孩,但是如果没有工作业绩,如何继续和她们同舟共济?
这时小崔首先实现了业绩上零的突破,她利用亲戚关系将产品投放到了河西商场的柜台上,并且当时就有人注意到了:“这不是电视里介绍的那种化妆品吗?”
小崔送货还没离开,马上很专业地向顾客介绍产品,当时就卖出了三瓶。商场马上决定让她送一箱货来,小崔异常兴奋地回到“公司”,柯冰不在,小柳和小杨就兴奋地帮她把货送了去。
柯冰回来后,听到的喜讯很振奋人心,但是追问之下才发现,小崔没有和商场谈好结算日期,只谈了结算价格,而且一下子让对方压了一箱货。那么商场完全可以短期内不和她们结算,直到缺货为止。而且日后结算很难控制。
兴奋中的小崔被当头泼下一盆凉水,下班后还在抹泪。柯冰就劝她:“不要难过,都怪我没有培训你们商业谈判技能。”
其实柯冰也是在询问过程中才发现这些问题的,但是他能马上总结经验,象早就知道一样把刚刚总结的经验当培训课给三个女孩上。所以他在三个女孩心目中异常成熟、老练。
小崔知道自己的疏忽为以后的经营带来了难度。柯冰首先把责任归给自己,然后猜想商场不一定占用他的资金不还,而且她们以后送货时可以减少数量,逼商场还钱,最后肯定小崔的功劳,因为她的业绩证明了产品市场潜力巨大,同时也激励了小杨和小柳,让她们对公司更有信心了。为此柯冰应该感谢小崔。
柯冰为了证明自己是真心感谢小崔,就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柯冰的怀抱对女孩子的征服力太大了,小崔马上迷失在柯冰的怀抱里。当柯冰亲过一下想松开时,却发现很难再把小崔从自己的怀里推出去了。
柯冰对女人总有一种征服欲,而且是彻底地征服。小崔虽然不是非常漂亮,而且是从农村来沧州打工的,穿着比较朴素,但是先天条件还不错,如果有条件打扮的话,也算一个美人。柯冰招工时面试很严格,最起码的条件是皮肤要好,不然如何做化妆品业务?所以她的身体对柯冰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尤其小崔太年轻了,如此娇嫩的身体,脱掉朴素的衣服之后,就只有诱人的一面了。
在堆了一车箱子的半间小库房里,连一张床都没有,他们却浪漫地互相探询着对方的身体,热情的亲吻和羞涩的抚摸渐渐点燃了双方的欲望,柯冰将小崔放到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然后举起她的双腿,并在最后一个环节上征求她的意见:“你想要吗?”
经过毫无保留的抚摸和试探,小崔太想要了,但还很羞涩,她不敢表示强烈的要求,只用默认来接受。于是柯冰慢慢地向里试探,两人感觉都异常敏感,但谁也不说话,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彼此的碰触上,柯冰一点点突破着紧闭的封锁,反复试探终于滑进通道,然而马上又遇到新的障碍——处女膜,柯冰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放弃,早晚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于是他奋力冲破障碍,并受到了更大的刺激,欲望的火山喷发了,他尽情地享受着最原始的冲动。
小崔一声娇哼,痛感深入全身,慢慢又被后续的快感代替了,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但是每次深入都给她带来裂痛,刚刚产生的快感随着淡化,她只有无尽的愿望,无止境地要求着,似乎真正的做爱还没有开始,愿望中的快感并没有来临,就在欲望与疼痛中结束了。
处女的性爱,失去的总是很多。柯冰知道自己表现的不是很好,他只有慢慢地总结经验,才会让她更好地享受。
和小崔相比,小柳就幸福多了。因为她第一次和柯冰做爱,是在一张大床上,而且柯冰已经知道如何和年幼的女孩更好地做爱了。
三个女孩中,小柳年纪最小,当时才十七岁,但是她比小崔发育得好,丰满得多。
小柳和柯冰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在他们的公司里,就是后来他们找到的两间门市,那是柯冰费了好大周折才通过老同学李伟租来的,而且租金可以缓交,李伟又告诉柯冰电信局的同学魏继来有优惠券,只花800元初装费就能装一部电话。柯冰很快就办到了。
有了门市和电话,业务开展就顺利多了。小柳是最后一个找到自己市场的,她胆子小,办事比小崔和小杨稳妥,但后来居上,销量很快超越了别人,而且有了前面的经验教训,她的市场很规范,没有任何麻烦。
按照协议,柯冰卖出四箱货就可以回天津的公司进行一次结算,公司除了给他奖金以外还可以为他提供一笔广告费,用来举办促销活动。柯冰一直盼着完成一期任务后高奏凯歌,非常风光地回天津领自己的奖金。然而卖够四箱货时,有好几笔货款收不上来。当收回四箱货款时,自己的花销早超了,而且借的钱还没有还清,凑不齐四箱货款仍无法回天津结算。
小柳就给柯冰出主意,让他拿手里现有的货款先办促销活动,赚上钱来继续促销,没必要急着把钱送回公司再从公司领自己的奖金。等一车货快卖完之前再回去慢慢结算。
小崔和小杨都笑小柳太天真了,真是异想天开!但柯冰却听出了门道。化妆品成本很低,价格却很高,当初厂长杨敬曾答应全力支持他,但他的支持无非是多赊给自己几箱货而已,因为商人都为了赚钱,杨敬注重的是货款回收,轻易不肯多向外掏钱,但是对货的发放就没那么严格了。反正积压在仓库里也是浪费。所以柯冰可以谎称货都压在客户手里没卖出去,只带四箱货款回天津,然后尽可能多地满满装一车货回来,而且先后两车货款他永远压着,等于白拿了厂家几十万资金自己掌握。有了这笔“意外之财”,自己就从容多了。
柯冰这才注意到小柳,年纪虽小,却很会钻营制度上的漏洞。难怪她管理的市场没出现过任何麻烦!
这时李伟喊柯冰去喝酒,自从帮助柯冰谋取到这套房子后,李伟三天两头找柯冰喝酒,估计房费早喝回去了,但是朋友间不能这样计较,所以柯冰只能硬撑着招待他。
开始他们还讲究点排场,总要找那些象点样的饭店,后来档次渐渐降低,最后只在马路边上的大排档,要几串羊肉串,灌一肚子散啤酒。
李伟毕业后一直在“道上”混,今天说把某某某砍了,明天说把谁谁谁办了。柯冰一直对蛊惑仔情有独衷,津津有味地听他讲黑道上的轶事,了解沧州街分哪些地头,哪些人是如何起家的,哪些人有什么样的靠山。柯冰很识路,很快便明白一个道理——无论黑道白道,出来混必须有头脑,而且首先要找靠山。比如吕布,《三国演义》里的第一猛将,就是因为头脑简单,早早就被算计死了。
魏继来曾多次提醒柯冰不要和李伟混,说他表面义气实为小人,别被他给算计了。柯冰虽然社会经验不足,但是很自信。尽管经常和李伟来往,但他很瞧不起李伟,更不把他放在眼里,认为就他那点脑筋,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自己相比。
李伟喝多了就爱吹牛,甚至在魏继来面前向柯冰表功,强调魏继来给柯冰的优惠券应该归功于他,并且拿出黑社会老大的姿态教训他们:“出来混,讲究的就是有人,有人好办事。看我现在混得怎么样?沧州街上,没我办不了的事!”
这时突然一道闪电,然后是一个炸雷,雨也下了起来。柯冰和魏继来就笑:“老天都不喜欢你吹牛!咱们赶紧散吧!”
李伟醉醺醺地:“下雨算什么?咱有人,我怕谁?我马上给气象局打电话,叫他们别下雨了。”
柯冰给魏继来使个眼色:“我们背雨去,你的人要真管用,我们马上回来,不然就是你吹牛,咱就拜拜了。”
李伟还在吵闹:“你们等一会啊!我马上叫他停。”
柯冰不想冒雨回家,就近回到了自己的门市,进门后马上脱淋湿的衣服,却发现小柳在屋里,只比他早一会儿跑回来,刚刚脱了湿衣服。
见柯冰进来,小柳急忙把刚刚脱下的湿裤衩再穿上,三角短裤很紧,又是湿的,穿起来很费劲,她只顾穿短裤,就顾不上光着的上身了。
柯冰条件反射地停止了自己的脱衣动作,赶紧转过身去。但是刚刚从眼里消失的一幕马上又从脑海里浮现出来。酒后的大脑异常兴奋,小柳那纤细的身体和发育完全的乳房有些不成比例,更显出乳房的丰满和突出。由于经常日晒,平时暴露的部分肤色较深,对比之下,隐蔽的部分越显白皙。
柯冰忍不住又转回脸来,仔细欣赏眼前难得一见的风景。穿好裤衩的小柳本来准备维护上身了,见柯冰背对自己便放松了警惕,从怀里抱着的一堆湿衣服里抖出胸罩,然后丢掉衣服准备先戴上。结果这时柯冰又转回头来,顿时羞得她满脸通红:“你怎么又看啊?”
酒精的作用下,柯冰不再是君子了:“我如果不看,就说明我闲你丑,你不是很伤自尊吗?”
小柳赶紧戴胸罩,但是越急动作越不准,被淋湿的胸罩卷在一起成了乱绳,问题一时解决不好,只能要求柯冰:“你快转过去!”
柯冰不但没有转过去,反而脱掉衣服走过来:“别急了,反正我都看见了,就不用再怕了。我来帮你吧!”
小柳无奈:“这样不好——”
柯冰已经很兴奋了,生理反应也很明显,他来到小柳近前,伸手去拉她的胸罩。小柳拼命往回夺:“你别动!”
柯冰笑了:“它都卷到一起了,弄好了才能穿啊。”
小柳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她仍不肯在柯冰面前那样做,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双手紧紧抓住带子不放。
柯冰并不用力和她夺,只慢慢劝:“松手啊,你不松手我也看到了。你看你,乳房这样丰满,乳头却这么小,都冻红了,快让我帮你吧!”
小柳渐渐失去了信心,羞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最后终于放弃胸罩,转身从地上捡起背心,但是没等她穿上,柯冰从背后伸手把她的乳房握住了,并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小柳挣扎了几下便平静了下来,柯冰一边揉捏一边在她耳边呢喃:“这么漂亮的身体,不给人欣赏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小柳呢喃:“早就听说你特别坏,特好色,看来是真的!”
此时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小柳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尤其在柯冰的怀里,她不但不再紧张,反而感到塌实了。
自从失去了李月,柯冰曾气急败坏地总结经验,对女人绝不能心慈鸡软。此时虽然小柳已经很老实地任他摆布了,但是他一定要攻破她的最后防线。
性是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爱一个女人,会无比虔诚地想和她做爱;恨一个女人,对她最恶毒的攻击就是强奸。
尊重一个女人,会把她娶回家来同房;被鄙视的妓女,却要花钱去和她们性交。
古往今来对性始终有两种截然不同、完全对立的观念:一种认为性是美好的;一种认为性是丑恶的。
无论持哪种观念,男人对性总有一种索取的心态,认为性爱是对女人的占有,更是一种索取,尤其在女人尚未同意的前提下,勾引、诱惑、强迫、哄骗,无论用什么不同的手段,目的却是相同的,就是和她上床,那是一种征服。达到目的之后,男人还会对女人好,或许会更好,究其原因就要不同情况不同分析了。
柯冰对性也存在着强烈的索取心态,他更强调的是自己的满足感。达到目的后他也能对自己的征服对象持续好下去,一方面是回报女人给他的满足;另一方面期望他们的性关系能够继续维持下去。再有就是,他还要从心理上彻底征服对方,让对方心甘情愿地继续为自己提供性服务,至少不该前脚刚下床,后脚就跑去公安机关告他强奸。
正是因为柯冰有这种强烈的索取心态,所以他才对性有一种犯罪感。为此在他最心爱的女人面前,他才拼命克制自己,充分释放自己的感情,严格克制自己的欲望。在他心里,和李月也该有最消魂的时刻,但那即使不是婚后才该有的行为,也要等到李月完全接受自己时,而不是靠自己耍手段在身体上去引诱她或征服她,更不能用其它利益诱惑她,甚至不能在感情上去感化她,因为感化也是一种哄骗。所以,在对待李月的态度上,他首先要把性排除在外,甚至与性有关的“手段”也要排除,最后再把这部分内容加进他们的共同生活。
面对李月以外的女人,柯冰就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态度,他能不择手段地去征服,去满足自己的身体愿望。惟独有一点例外,就是他不接受妓女,因为那不是征服,而是交易。
面对小柳,柯冰有把握满足对方,无论身体上还是“感情”上,他都能让对方对自己的身体满意,也对自己的柔情满意,从而彻底征服她。还有一种他不愿意承认的原因,就是小柳为他打工,是他的部下,经济上对他有依赖感。
为此柯冰才很自信、很大胆、很放肆。他知道自己不会爱这个女孩,但他能对她很好,这种“很好”就足以满足小柳对“爱”的需求了。所以和她发生关系,自己所要“负责”的就是对她再“好”一些,而自己能够做到,所以他目前的行为就不算不计后果。
有了这些思想前提,酒后的柯冰在行为上就更直接了,手段能简单就简单,目的才是第一位的。所以柯冰很直接地把手伸向了小柳的下身。
此时小柳身上已经近乎全裸,只剩下了三角内裤,但是内裤很紧,而且是湿的。小柳穿上时就很困难,想扒下来就更费劲了。
柯冰只好先让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然后停在内裤外面,小柳全身一阵战栗。当她渐渐平静时,柯冰的手再伸进里面。小柳的手马上按住他,但她很快就发现按住他的手也没多大用,因为柯冰的中指伸进了她身体里面。
柯冰开始和她亲吻,然后手上增加动作,终于解除了最后一层障碍,两个人滚到一起。
在这张床上,柯冰和小崔曾多次偷尝禁果。小崔经常和小杨、小柳一道出门,分开后赶紧跑回来,非常主动地和柯冰享受鱼水之欢。女孩一旦失去处女之身,就会对这个男人非常认可,从此不再把性看成损失,不该失去的已经失去了,该享受的则一定要享受。
从小崔身上,柯冰已经总结出了特有的性经验,就是对待初尝禁果的少女,做爱时要掌握的原则首先是温柔。他刚刚能够顺利地把小崔送上幸福的颠峰,小崔却不再是初期的要求了,她需要更强烈的刺激。柯冰刚刚总结出的经验,眼看就要过时了,正好用到了小柳身上。
柯冰这时才开始脱裤子,小柳又一次紧张了,她不敢看柯冰的身体,尤其不敢看下身。他们先贴在一起,遮挡了她的视线,柯冰继续抚摸她全身,最后是敏感部位,再引导她的手抓握自己。小柳碰了一下马上躲开了。柯冰继续重复动作,直到小柳不再羞涩。
一切前奏都已经到位,柯冰开始了最后的总攻。这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风里带着呼啸,裹着雨点“啪啪”地打在窗户上,一阵紧过一阵。闪电一次次划破漆黑的夜色,闪过小柳的脸时,照得她表情异样地娇艳。雷声掩盖了她的第一声哀叫,雨声伴随着她抑制不住的呻吟。初次的裂痛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醉人的快感,而且越来越需要,越来越饥渴,越来越陶醉,最后快感潮水般涌来,一浪高过一浪,一直把她冲上了云端,她已经飘飘欲仙了,全身的每一条神经都被拉了出来,随着柯冰的动作弹奏起欢乐的乐曲,乐曲越来越欢快,越来越激昂,越来越强烈,少女的娇羞早被乐曲所掩盖,她不停地大声吟叫,似乎要压倒窗外的雨声。
快感排山倒海地袭来,小柳一阵痉挛,似乎到了九霄云外,风雨雷电都成了身体之下的宣泄,离她的享受太远、太远了,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性爱竟如此美妙!早知如此,她早该不顾一切地向柯冰索取了。小柳在云端翱翔着,柯冰突然抽身趴在她身上,一阵痉挛和嚎叫,小柳小腹上留下了他们的最后留念。
小柳明白了,柯冰在最兴奋的紧要关头,做出了保护自己的动作,幸福和满足的同时,又多了一份感动。
大概对女人的征服,最有纪念意义的就是第一次吧!柯冰和小崔及小柳在这张床上做爱的次数已经数不胜数了,但是每每回忆起她们,柯冰总会想到第一次。
如今柯冰再次回到这里,躺在他们无数次做爱过的床上,嘴角浮起恬美的微笑。他身体没动,又陷入美妙的回忆中。和小杨的第一次做爱也是在这张床上,但情况非常不同。
正在回忆中的柯冰,被门外的刹车声惊醒,紧接着,一个横着走路,嘴角歪向脑后的警察破门而入。
柯冰赶紧起身,没等离开床,来人已经推开里面的门:“哦?怎么就你一个人?我以为能看到床上戏呢!”
来人是程二,柯冰的盟兄弟。
程二先天畸形,一出生就长了一张歪歪嘴,一边死命向下歪,另一边拼命往上斜,象一个数字“2”字,又由于意外撕裂了向上翘的嘴角,让人看了很担心若没有耳朵挡着说话时嘴会咧到脑后去。
柯冰笑了起来:“我刚刚到。你最近怎么样?一切都好吧?”
程二一副满不在乎的劲儿:“我能不好吗?你来了就更好了,现在沧州咱随便趟,什么歌厅舞厅饭店洗头房的,咱都随便吃随便喝随便玩。”
柯冰知道让他胡吹起来就不会有完,于是笑着打开皮箱:“你看我是不是比你还能随便玩?”
程二很随便地看了一眼,正要继续吹,马上眼睛变痴了,张开的歪歪嘴更歪得合不上了:“冰哥,你才走了几个月,就赚来这么多钱?”
柯冰一脸的微笑:“这算什么?还有更多的不方便带现金。你耍了几个月,有该还的帐没有?随便拿。”
程二傻傻地注视着皮箱里的钱,手足无措。柯冰继续说:“咱们兄弟有什么客气的?没有你我也没有今天。而且我还有大事要你办,但是你必须把自己的黑洞堵好。别客气了,需要多少?”
程二犹豫着说:“冰哥,你真了解我,就知道我有黑窟窿。不过我问题不多,有两万足够摆平了。”
柯冰会心地笑了:“行啊,傻小子,玩得够稳的!你确定两万足够?我给你五万,先把自身毛病摆平。再给你二十万,让舅舅帮你安排个官做。中队长就可以。”
程二也笑了:“冰哥,我已经离中队长不远了,很快就要提升了。”
柯冰斩钉截铁地说:“我要你最快上任,如果有难度就再来拿钱。”
程二发现柯冰是认真的,就凑上来问:“遇到麻烦了?说吧!即使我办不了,我舅舅也给你办了,咱们兄弟没必要这样。先说什么事吧?”
柯冰说:“不是遇到麻烦了,是要制造麻烦。我知道舅舅现在就能办到,但不如你主办方便。你听我安排错不了,对你将来也有好处啊。”
程二的舅舅周四海是公安局局长,柯冰不想直接找他,因为只有遇到大麻烦时才有必要惊动他。
当年周四海酒后开摩托车,摔得不省人事。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大雪过后急剧降温。即使他伤得不重,如果没人救助也会冻死。正巧柯冰晚归遇上,他拦了好多车,没人敢停车过问。中学时的柯冰身体还没发育完全,非常吃力地背起他送进医院。
当周四海的家人赶到时,他的外甥程二也去了医院。程二当时不到十岁,他那张歪嘴,见一面就绝对忘不了。所以九年后柯冰回到沧州,还能一眼认出他来。
当时柯冰借了不少人的钱,虽然没借李伟的,却欠他房租。当公司有点起色后,用钱的地方就更多了,柯冰不敢再让自己手里没钱了。他回天津结算,只“骗”回一车货,如果马上还债,以后的业务就不好开展了。为了稳住债主,他把自己花三万三买的本田王摩托车从天津骑回来,表示他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让债主们可以放心,同一句话他可以对十个人说:“我一时资金周转不开,很快就能还你。你放心,即使我再没钱,这辆车也够还你的。”
结果李伟就惦记上了他那辆无比风光的摩托车。他不但崔房租,而且鼓动工商、税务和黑道朋友一起向柯冰发难。柯冰当时还没办齐各项手续,所以产品被没收,门市被查封,黑道上的刀疤五还逼他交保护费,而且话里有音,等于告诉他,如果李伟出面,才能给他一点面子。
柯冰没想到李伟会如此暗算自己,不由想起了当初魏继来叫他防备李伟的话,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柯冰只好给李伟打传呼,很友好地拜托他帮自己找个买主,把摩托车卖掉,并向他说明卖车的困境,李伟很爽快地答应全面帮他办理。所谓全面,当然是帮他卖车的同时为他摆平其它一切问题。
李伟骑上车兜一圈,试试性能,然后谈好价格,很快找到买方,让他把车送去。
柯冰无奈,只好把最心爱的坐骑送到指定地点。李伟早在那里等他了,两人一起进去见买主。价格不用再谈了,很快就出来交车。可是车却不翼而飞了。
李伟看上去比柯冰还着急:“你怎么能不锁车呢?”
柯冰脑袋都大了,也记不清自己到底锁没锁了。然而此时再考虑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了。
这时苗丽打来传呼,柯冰赶紧找电话回呼,得到的消息是,苗丽怀孕了,要他早点回去陪她去医院把孩子打掉。因为他们当时的条件还不该要孩子。
所有的问题一下子全压在柯冰眼前,他无法马上作出任何决定,只好先骑李伟的旧摩托回家。李伟答应通过黑道继续帮他追查车的下落。
公司被查封,货品被收缴,妻子怀孕,刀疤五要保护费,而且拖欠三个女孩的工资还没给过。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丢了心爱的摩托?那可是他救急用的最后法宝!
如此烦乱的心绪,手上的油门越加越大,摩托车飞起来一般。拐过一个弯,迎面一辆面包车刹车不急。柯冰的重心都压在因拐弯而倾斜的车身一侧,因离心力而本能地保持着方向和速度,一点刹车的想法都不敢产生。两车相撞是不可避免的了,他的身体重重地与面包车相亲相爱了。
早习惯了用白色来象征纯洁与简单。其实科学家早用三棱镜色散试验告诉我们,白色光是最丰富的。它由七种颜色组成,包涵了世上所有的颜色。为什么我们还会认为它简单?
大概复杂到了及至就是简单吧!
在柯冰的身体与汽车接触的一瞬间,他心里非常的不甘心。
“我就这样完了吗?妻子刚刚怀孕,在她肚子里有了一个与我类似的小生命,他或她将是我生命的延续,但是我还能见到他或她吗?还能尽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吗?”
在那一瞬间,柯冰不止想了这些,而且还想到了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的不幸!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葬礼,亲友们伤心欲绝的凄惨状。还有每次得病,父母守在身边的焦急和疼爱。从小他就是个好孩子,父母从不忍心打他,可是为了阻止他下河学游泳,父亲打了他,以至于初中毕业时他还是旱鸭子。中考后父母花钱送他去了游泳队,不是为了培养运动员,而是圆他一个游泳梦。父母之爱,无以回报了。
他还想到了李月,他最后留在天津,就是为了和她生活在一个城市里,能够多了解一些有关她的信息,幻想能和她重归于好。当得知她和冯源结婚之后,自己才逃离了天津,而且是不准备再回去了,但是却娶了天津的苗丽为妻。大概自己是想通过苗丽保留与天津的最后一份联系吧?或许只想告诉自己:“我的爱人在天津!‘但自己深爱的依然是李月,而不是妻子。那么自己要如何安排自己的命运?不知道,但是此时想到的,绝对是最真实的内心独白,他才明白三四年了自己还深深地爱着李月,尽管她深深地伤害了他。
他也想到了田铃,想到了常玉娥,还有许许多多亲密过的女人。想到了大刚,冯源,王雪梅等等,好多人,好多事,过电影一样,不,电影没那么快,所有这些记忆一下子在脑海里闪现,只是那么一个瞬间,他把自己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经历都回顾了一遍,然后是非常的不死心!他不能这样完了,还有好多事等他做呢!他决不甘心就这样完了!
柯冰曾经取笑过一种心理描写“在万分危急关头,他猛然想到了……”当时柯冰就提出质疑——有时间想这些问题,就说明不是万分危急!
而此时的柯冰却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回什么叫危急时刻。
那一瞬间,真不知有多少要紧事还没干!也不知有多少心愿没完成!更不知有多少不甘心!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瞬间完成了思考。他最不甘心的还是失去李月。
世界一下子变得消停了。
柯冰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受到了一次冲击。十几个小时后,他又看到了那辆红色面包车象一面血墙向他冲来,他全身一阵紧张,本能地作出条件反射,去迎击那噬人的血色。
这次反抗,引起他全身一阵抽搐,结束了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昏迷状态。
白色日光灯、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罩、白色的大褂、白色的口罩。
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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