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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此时正垂头丧气地坐在拐枣树下他娘的坟前,给他的娘烧纸,听得烟斗钱的话,只得懒散地站起身,朝老九望了眼。老九微微笑,走到老三的跟前道:“三哥,走,咱们见见嫂子去。好多年没见到幺妹,定也长得变了摸样。”
老九说完,朝前走了。老三无奈,只得跟着小娃儿,急急的朝他家去了。三人来到小娃儿家的院子,看见三姑和小娃儿媳妇打成团,老九不禁大笑道:“三姑,这是那阵风把你吹来了,还和自己的嫂子打起来了。”
三姑气急败坏,见小娃儿邀了帮手,冷笑道:“小娃儿,别以为你带了帮手来我就怕了你。难道你让自己的女儿当了biao zi,还要找人来立牌坊”
小娃儿听得骂得难听,走上前去,挥拳就朝三姑的脸上打了过去。
老九看着拍掌道:“小娃儿,你这拳打得好,想必你妹的脸,都要变猪脸了吧”
老九几弟兄当着烟斗钱的面把小娃儿当叔叔看,但到外面,就不把他当人看。他矮个子娶了个高个媳妇,大家都把他媳妇叫高脚j。
家里的活,平时都是高脚j人撑着,他家几个儿子娶了媳妇,担子才落在了儿子媳妇上。当年的高脚j,天是不得清闲的,哪有闲工夫在家和别人打架。
老九看了阵,叹息道:“小娃儿,你人就能摆平的事,偏要把我和三哥叫来,你这算是哪门子事”
小娃儿拳打过去后,三姑便松了手,抱头躺在地上哭。高脚j见三姑被打了,便也松了手,站在边。两人都蓬松着头发,就像两只大战了场的落毛j
四
高脚j瞪了老九和老三眼,气得将双手叉,冷哼声道:“叫你两兄弟来,不为别的,就为了看我们家人的笑话。现在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老九歪斜着眼,朝高脚j讪讪地道:“都快成亲家了,不让我们喝杯茶,就要赶我们走啊人是小娃儿叫来的,不送我们走,我们还不走了。”
小娃儿连忙走到跟前,赔不是地道:“老九,你就别和你婶般见识,她是头发长见识短,不要跟她计较。”
老九嗤了声,拉了把老三的肩膀道:“三哥,既然来了,就要见见幺妹。你要是不见,来这趟,不就亏了吗”
老九话音未必,便听屋里声清脆的声音喝道:“我就在这里,你们想见的是我,别为难我的爹娘。”
老九听得是幺妹的声音,便朝屋门走去,见把大锁,将屋门锁住,朝高脚j喝道:“高脚j,这是怎么回事你竟然将我大嫂锁在屋里”
高脚j冷哼声,朝老九喝道:“老娘要不将她锁起来,明天你家来接得了人我可告诉你老九,老娘今天没心情理你,等哪天有心情了,咱们走着瞧。”
老九听得毛骨悚然,鼻子里嗤的声,心想个女的,有什么本事况且我家在这里的声望,众所周知,你敢对我不敬,你家的租子就加倍的收。
老九不服气地喝道:“怎么,还想跟我较劲了”
小娃儿忙拉住高脚j,朝她道:“孩子她娘,你就少说几句。”
高脚j脚踹在小娃儿的脚趾上,喝道:“就你个软骨头,我这辈子嫁你,算是我倒霉了。人家都会向着自己的老婆说话,难道我就不是你老婆了”
三姑哭了阵,见没人理会,便灰溜溜的爬起来回家去了。
听得高脚j的话,又恨又气又恼,摸着被抓起道道血痕的脸,远远地瞪了高脚j眼,大叫声道:“高脚j,迟早吾找你算账的。”
老三直没说话,见他家人如此胡闹,准备离开,却被老九跳下坎子,抓住他道:“三哥,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嫂子”
老三推开老九,不耐烦地道:“老九,你怎么也跟着耍狠起来咱们都是出门在外的人,也要留点好名声。”
老九把扔开他,喃喃地道:“你竟给我讲些大道理,以前的嫂子,不也是抢来的吗”
老三怒喝声,伸手便要来打老九,但想人在小娃儿家,不便出手,断喝声道:“老九,我不许你胡说你嫂子。”
老九故意揭老三的疮疤,是想让他尽快娶了幺妹。
老三的手,缓缓的垂了下来。虽然垂了下来,但他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对往事的回忆。他不愿去想起,但又不得不想起。
那是个冷雨夜,是三十年前的事,他刚拜师学艺,经过山d,听得d内有哭声。老三听得不忍,便钻进d里,见不少的人,围着被脱光衣服的女子,在那轮番侮辱。老三看不过去了,便大喝声,将手里的斧头轮,朝众人劈去。众山贼害怕,纷纷提着裤子便跑。老三见山贼跑了,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下,替女子披上。当时女子昏迷不醒,等她醒来时,再也记不起以前发生的事。老三觉得她可怜,决意将她留在身边,做自己的妻子。
四
老九知道他的事,此时提起当年的事,是想告诉老三,他直钟情的人,是个不完全的人,还是被众贼玷污的人。她不能生育,想必与那有关。
老三直直的望着前方,望着坎子上嵌着的块花岗岩。老九见状,吓得伸手在老三眼前挥了挥道:“三哥,你可知道爹的番良苦用心大家都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你娶了嫂子,也算是对得起她了,你虽精通木艺,却没真正看过鲁班书下册,你能让钱家香灯有继,难道你要让爹含恨而终吗”
老三醒过神来,摆摆手,转过身来,直直的朝院外走去道:“老九,你永远也不懂对个人的感情。”
老九见老三走出院门,瞪了小娃儿和高脚j眼,啐了口,追老三去了。
高脚j不屑地望着老九去的地方,伸手拉旁立着的小娃儿的耳朵,喝道:“我叫你胳膊支往外拐,我叫你往外拐。”
边说边将小娃儿拉到跟前,拍拍的几耳光,便打在他的脸上。小娃儿是个怕老婆的,不敢吱声,急得幺妹在屋里,大叫道:“娘,你就别打了,再打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高脚j不理,继续打着小娃儿,小娃儿忙讨饶道:“孩子她娘,你就饶了我吧,我也不是有意往外拐,我这是救你啊!”
高脚j喝道:“你这是救我你个软骨头,不争气的东西,害了女儿,难道你还要害我吗”
小娃儿听完,顿时哭了,哭声惊动屋瓦,令人怜惜。
高脚j愣,朝小娃儿道:“打你这么多次,你都死皮赖脸的,从来没有哭过,今日是怎么回事”
高脚j说着,松了手。
小娃儿将脸扭向关着幺妹的屋道:“你说得对,都是我没用,才害得幺妹这样。我知道,是我软弱,是我不配当这个爹,是我贪生怕死,我这就去烟斗钱家,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让幺妹嫁给他家老三。”
高脚j听完,慌忙把将小娃儿抱住道:“孩子他爹,你可不能干傻事,你这是时气糊涂了,才说胡话,要去,也是我去。”
高脚j话还没说完,也将小娃儿抱起,扔向另间屋子,锁了房门。幺妹见了,慌忙道:“娘,你和爹都不要争着去了,我愿意嫁给启圣。”
幺妹抹了抹眼泪,抿了抿嘴,望着高脚j。
高脚j将两人放出,抱在起,争相痛哭。
五
三人哭了回,高脚j抹了把泪,朝幺妹望了眼,十分不忍。她站直身子,朝小娃儿道:“孩子她爹,你去把老大、老二都叫回来,大家商量下,把幺妹送走。”
小娃儿听罢,脸色大变。
高脚j瞪了他眼,喝道:“你还不去,难道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幺妹嫁给个老头吗你看烟斗钱家的老三,虽然人看起来年轻,可和你我,不过相差几岁。”
小娃儿怯怯的应了声,朝田里去了。高脚j边将幺妹扶进屋,边安慰她道:“我的儿,我绝对不会让你落入虎口,你好好的坐着,等我想想办法。”
幺妹擦了擦眼泪,坐在长板凳上,望着屋梁上挂着的几个玉米棒子。幺妹的心里,虽不是滋味,但也亲眼见她娘无奈的样子,她只好将所有的委屈都咽进肚里。
穷人家的孩子,总是懂事得早。
幺妹望着望着,突然觉得眼前花,昏睡过去。
她想起对门老黄家的雀羊,他们都习惯叫他的绰号绵羊,想起曾起割稻子,起割猪草,起在水里嬉戏的情景,不禁梦里流泪,湿了衣衫。
幺妹醒来,望着掌起的油灯,望着眼前的景象,她回忆起往事,回忆起那个拿着镰刀的男孩,在向她招手。
幺妹突然摇摇头,朝他摆摆手道:“绵羊,我们是不可能的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了。”
她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
高脚j听见她的喊声,慌忙从厨房奔到屋里,俯身蹲下,低声道:“我的儿,你可不要想不通,你不要吓娘。等吃了晚饭,我就让你两个哥哥送你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幺妹无助的望着高脚j,心想烟斗钱家在这带的势力,她又能逃到哪里去但若不逃,就只能辈子守着个老男人。
幺妹伸手搂住高脚j的脖子,抽泣道:“娘,我要是走,想必烟斗钱坚与你们为难,喂是不走了。”
高脚j断喝道:“我的儿,这切都是你那短命的爹做出来的,烟斗钱家要找就找他去,与我们有什么相干你离开这里,娘也就少了分担忧。”
高脚j说完,只见她儿媳妇已将饭菜端了上来,众人都胡来吃了些,给幺妹打点了些行李吃穿的东西,便趁着月色,悄悄的朝线天外而去。
高脚j生有两男女,幺妹是最小的个,是在她将近五十才生的。两个儿子,都早娶妻生子了。孙子都比幺妹还大,但都长得愣头傻脑的,平时不给家里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她这两个儿子,也是见利忘义的人,听说幺妹要嫁给启圣,心里高兴得了不得。只要幺妹嫁了过去,以后他家就不愁吃穿了。
老大小名叫狗子,听在邻说是小娃儿路上捡来的。私下里,人们都叫他杂种,好几次被他听见,他都翻白眼。他双眼睛,左眼大右眼小,瞪起人来,只像牛眼只像鼠目,邻居们又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属牛。他正好是牛年出生,倒有几分牛的犟脾气。左手有些残疾,走路时总爱将手望空中不停的乱甩。
五
老二倒是个正常人,但个子跟小娃儿差不多,遗传了小娃儿的基因,也遗传了小娃儿怯弱的个性。他与小娃儿不同的地方,不是快嘴,而是闷窦。和老婆吵架,急得半天说不出句话来,只要开口吵,总是他输。有理的事,总会被弄得无理,高脚j从小就叫他闷窦,大家也不给他娶别的绰号,就叫他闷窦。偶尔见着他和小娃儿起,有人就取笑地说,你看那家子多好,个快嘴,个闷窦。
小娃儿急急的去找两人,要他们送幺妹走,两人极不情愿。幺妹看出两个哥哥的心思,但想想绵羊,想想那个清秀的面孔,她要抗争,不到最后,她不罢休。
三人摸黑走出线天,来到处清溪旁,老大便对幺妹道:“幺妹,咱们走累了,先歇歇,喝口水再走。”
幺妹朝两人白了眼,恨恨地道:“大哥、二哥,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是怕得罪了烟斗钱家,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我如今遂了你们的心愿,我也不走了。”
属牛听,拍掌道:“幺妹,你说这话在理。你看在线天这个地方,谁敢得罪烟斗钱方圆数百里,都是烟斗钱的地盘。你要走,能走到哪里去咱们远方又没有什么亲戚,你出去了不是比这里危险”
闷窦半天憋出句话来道:“幺妹不知当年搬月亮……。”
他的话还没说完,数年就抢了去道:“当年搬月亮家,你不知道,那时咱们家欠了佘家营大地主家的粮食,几年干旱没法还,趁着月夜,悄悄的赶了几个月的路,搬到了这个地方。幺妹,你可知道,当年爹、娘背着我和你二哥,又要赶路,又要找粮食给我们吃,受了多少苦,多少累我们来到线天的时候,几乎连衣服都全破了,好得烟斗钱收留,还借给我们粮食……。”
属牛边说,边可怜地望着闷窦。闷窦不知咋说,将头点得如捣蒜。
属牛朝幺妹望了眼,见幺妹不出言。便又道:“幺妹,那些年,那种苦,你是没受过。你要走,我们也不怪你,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但你要是离开了这个家,以后永远也不要回来。”
属牛边说边将嗓音扯大,越来越响。
幺妹仰头望着天,噙住眼泪,不让外流。她转过身去,望着清溪,望着水影里的月亮,圆圆的有如磨盘大。远近的山脉、树木、竹林,随着清风,吹来碎然自得般,不停的抽着旱烟。他双目望着前方,望着远处黑漆的地方,山峦起伏,暗自赞赏着烟斗钱家这里,果然是个人间仙境。
众人听完烟斗钱的话,双手猛烈的拍着,深怕自己拍得不响,被他听见,落了个不敬的大罪。
烟斗钱见众人鼓掌有如千军万马奔腾样,喜欢得了不得,朝名家丁道:“你去请三少爷来,今夜就在这里成婚。”
家丁急忙去了,半晌回来禀报道:“找不到三少爷。”
烟斗钱双眼爆出愤怒的光芒,喝道:“老三真是不像话,竟然敢违背他爹的意思,难道真要弄得我老钱家绝了后你再去给我找,见了他捆也要给我捆来。”
原来老三从小娃儿钾来后,急急的便朝线天外赶。他不能和他爹样,压榨这里的百姓,更不能帮着他爹,为非作歹。
老九在小娃儿家,明说去看幺妹,实际上是想看看闷窦他媳妇在不在家。老三觑准老九的弱点,知他佯作离开小娃儿家,其实他还会回来,趁隙谁也不告诉,悄悄的就走了。等烟斗钱反应过来,让家丁去找老三时,老三启圣已离线天远了。
烟斗钱知老三不肯娶这么个小娘子,也感到他会趁机离开,见家丁来报,命他再去找时,又吩咐名家丁,带着数十人等,骑着快马,追老三去了。
胡二哥边看烟斗钱处理家事,边暗想,烟斗钱这是干什么好事明明自己的儿子都不想娶个小媳妇,他偏偏强做主,难道还想弄回来为己所用
胡二哥边想边笑,抽了口烟,朝闷窦他媳妇瞟了眼,果然长得天仙般,再朝小娃儿家被绑着的两个儿子望了眼,无论是属牛还是闷窦,与她都是在不配。
胡二哥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心想小娃儿两个儿子暴殄天物,如今却有了报应。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怎是他这等人家所能娶得起的
烟斗钱看出胡二哥在冷笑,索性不去理他。不管他有什么事,烟斗钱也会熬到胡二哥真正去求他。
烟斗钱心想,在我线天的范围内,不,是在方圆几百里之内,有谁敢惹我烟斗钱除非他胡二哥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烟斗钱边忖,边命人将小娃儿放了下来,朝他道:“亲家,让你受委屈了。今晚要不是你来报信,我怎么知道这么大的事”
小娃儿揉揉疼痛的筋骨,跪倒在地,朝烟斗钱便拜道:“老爷,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家小,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烟斗钱伸着烟斗,在小娃儿的背上轻轻磕道:“亲家,快起来,你这话说得严重了,你的家小,不就是我的家小吗”
正说着,忽听得马蹄声响,名家丁从院外闯来,翻身落马,跪伏在地道:“不好了,老爷,三少爷他……他……。”
烟斗钱怒喝声道:“狗奴才,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老三他咋啦”
家丁定了定神,朝烟斗钱气喘吁吁地道:“他跑啦……。”
七
烟斗钱听完,怒喝声,将烟斗猛地朝小娃儿背上敲去,吼道:“混账东西,竟敢违背老子的意思老九,去把你三哥追回来。”
烟斗钱见无人回应,又叫了两声道:“老九……老九……。”
他声如洪钟,吼得四周回音无穷。良久不见人回应,他怒喝道:“平日里老九最听话,可到关键时刻,也跟爹不是条心。”
烟斗钱喝完,便见两个家丁扶着老九,从院外的拐枣树后走出来。烟斗钱见老九副疲软兮兮的样子,喝道:“叫你看住你三哥,你是怎么看的还不去给我追回来”
老九听三哥不见了,吓得清醒了不少,慌忙振作精神,将身子站直,朝烟斗钱保证道:“爹,我定把三哥追回来。”
老九话音才落,早有家丁备好了马,他慌忙上马,拍马脾,扬长而去。烟斗钱怒不可竭,瞪视着众人。转而又瞪了眼幺妹,只见她傲视众人,毫无惧怕之色。再仔细打量了她番,果然长得芙蓉外面,副牡丹脸,令人生怜。婀娜娇躯,深怕触摸生痛,娇俏美丽,难以言述。
烟斗钱暗想,老三是见过世面的人,见了这样的美人还不动心他为何偏偏对那被强盗玷污的bsp;烟斗钱越想越气,群不争气的孩子,竟然要弄得香火不继。
待老九去后,烟斗钱便命家丁去把其余几个儿子都叫来。此时启辉和他的兄弟们,趁着众人喧闹,各自去寻乐子,哪里管他爹张罗些什么,听得召唤他们,都惊慌地奔回院子。
七人来到烟斗钱的跟前,相互行礼毕,烟斗钱大声吆喝道:“你们回家来,也太不像话,都多大年纪了,还不帮着爹做些事你们在外都是有产业的人,难道就真不顾念家了吗这些产业,以后我怎么放心交给你们”
启辉挥挥手,朝烟斗钱道:“爹,你是知道的,我都看了鲁班书下册,以后也没个孩子什么的,这些田产房屋的,就交给三弟,我是分文不取的。”
启辉说完,老二接着也这样说了。其余几兄弟,都说要将老宅里的东西,全给老三。烟斗钱听完怒了,喝道:“你们真是不肖子孙,难道你们就不想给我老钱家继承香火你们要做那丧尽天良,不忠不孝的事”
众兄弟见烟斗钱动怒,启辉当先上前劝道:“爹,其实我也想要个孩子,可我家那口子,是真生不出来。你看如今我年岁也长了,再要孩子,也是不可能的了。这些事,你就交给其他几个兄弟,他们年轻力壮,以后再给他们娶几房媳妇,我就不信,个也不能生。”
烟斗钱眯缝着双眼,将烟斗在启辉头上轻轻磕,大喜道:“你说的这句还是句人话,那从今晚开始,你就帮着物色几个好人家的闺女,给你兄弟们都娶上个,我就不信他们生不出来。”
七
烟斗钱和众儿子谈论的事,本来是很避讳的,可在他几人看来,这是件很光荣的事。他们宣扬出去,是希望线天有女儿家的人,自己主动来联姻。但也不是只要是女儿,就能和他家结亲的,也要分个高矮胖瘦,美丽丑陋。
胡二哥在旁有些坐不住了,烟斗钱要这样闹下去,岂不是还得等到天亮,或者等到他家把老三的事办完他暗自叹了口气,心想来得真的不是时候,这些事什么时候发生不可,偏要等他来了就发生了。
胡二哥搓着脚,望着烟斗钱,嘴唇动了又动,却不好启齿。
烟斗钱和众儿子说话之际,早将眼瞟向胡二哥,见他有些坐不住,心里乐,心想他定有事求我,我再忍耐片刻,看他拿啥话来说。
烟斗钱这样想,索性走得远远的,去招呼来往的人去了。
胡二哥见烟斗钱越离越远,万分着急。
众人折腾了大半夜,天快破晓,有的熬不住再看热闹了,偷偷的溜到拐枣树后,顺着斜坡,悄悄的回家睡觉去了。烟斗钱只顾生气,也管不得许多。有的人帮着杀猪,有的帮着煮饭做菜,闹得整个线天,吵吵嚷嚷,热闹喧天。
不多时,便有家丁来禀烟斗钱,问是否要将饭菜摆上来。烟斗钱见人还多,便朝家丁低声道:“我看有的人偷偷溜回家睡觉去了,等再过会,走的人定更多,到那时再摆桌。”
家丁领命去了,众人都以为将要摆上饭菜,吃了好回家美美的睡上觉,谁知等到天亮,雾气散了,阳光照在烟斗钱家的屋梁上了,都不见摆饭。众人抱着美好的期望和回忆,疲倦地朝家奔去。
烟斗钱见人少了,只剩下几个平时相厚的和煮饭杀猪做菜的人,便命将饭菜摆上来吃。他朝院子里瞥了眼,见胡二哥还歪坐在板凳上,不禁心里有些难受,朝旁的启辉道:“老大,你看他那样子,像有事求我们,咱们吃饭也不要理他,看他怎么办”
启辉得了命令,悄悄的传了下去,吃饭的时候不叫胡二哥,都往厢房的对面空地上坐着摆饭吃去了。
胡二哥见院子里没了人,心里疑惑,听得厢房对面有吃饭的声音,又不好走过去。他又坐了会,不见烟斗钱回来,心里更加难受。他没想到,来到烟斗钱家,竟会受到这种待遇。
胡二哥闷坐了片刻,再也忍不住腹中饥饿,朝院子外走来,转到厢房对面,只见众人早都吃完在洗碗了。胡二哥拍腿,暗骂烟斗钱。
胡二哥脸色红,哪管那么多,直接去找烟斗钱去了。寻了半日,不见人影,顺手拉了个家丁来问,说是去找三少爷启圣去了。
胡二哥不停的拍着腿,沮丧着脸,叫苦不迭。
此时有个老家人看出了胡二哥的心事,拉他走到边,低声道:“老哥子,我看你是有求于我家老爷。”
胡二哥不好隐瞒,点头道:“这位兄台,我的确有事求你们老爷,可想当年,我家与他家,也是世交,今日来此,怎会受到如此冷遇,真真想不通啊。”
七
老家人压低声音,慎重地道:“老哥,你来求人,就得早说。咱们老爷,还算是好的,有求必应。你刚才那样,老爷早看在心里,要是跟他斗气,你是斗不过他的。像他这样精明的人,绝不会吃亏。你来求他,不把好话说尽,反在那坐着等,岂不是大忌”
胡二哥将烟杆握了又握,脸上的冷汗不住的外流。他焦灼地道:“兄台,还得你教教我,我要怎么才能见着你们老爷”
老家人脸色有些为难,伸手拍胡二哥的肩膀,低声道:“你今天想必是见不到我们老爷了,等两天再来吧,这里的事完,咱们老爷就闲下来了,到时你来找他,保准见着。”
胡二哥脸色大变,朝老家人道:“兄台,你得想法帮帮我,要是见不着你们老爷,呜去就是死路条啊。”
老家人听完,见胡二哥脸苦瓜样,知必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忙道:“老哥,你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竟让你深夜跑来”
胡二哥y沉着脸,更压低了声音,朝老家人道:“你不知道,半个月前,你们家二少爷,给我们家老爷做工,我们家老爷向来刻薄,每天招待二少爷的酒,都是用水勾兑过的。你也知道,我家老爷是出了名的酒坛子,遇到美酒,从不与人分享。二少爷在那做了半年的房子,每天吃的倒不是粗茶淡饭,但老爷给他的,每日都克扣了不少。二少爷想着生气,不知在老爷家的新屋里,放了个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老家人瞪了胡二哥眼道:“老哥,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咱们家二少爷,能在你家老爷屋里放啥啊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可不敢让你去见老爷了,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们老爷。”
胡二哥听完,吓得不得了,见老家人有走的意思,连忙拉住老家人道:“老兄,是我嘴贫,不会说话,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次。”
老家人上下打量了他眼,见他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应该做不了什么坏事,便留了下来。
胡二哥见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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