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遭到绑架
从小沙栩浩就对沙栩琪没辙,长大了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任何事一涉及到她,他只能举白旗投降,对这个唯一的妹妹,他是宠爱加溺爱的过了头;而她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影子和小尾巴!
沙栩皓是出色的国际刑警,沙栩琪则是无业游民,专门霸占他哥哥的空余时间。
这次沙栩皓又被急召回警局,还交代,这次任务会花很长一段时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切!”当她是小孩呀:“讨厌的皓皓!”
“唉!”她真命苦,老是要和“工作”这个敌人抢夺皓皓。
报怨归报怨,天刚亮沙栩琪就像旋风般卷进家门,向爸、妈交代一声自己的行程后又一溜烟似的飘走,追着皓皓的行踪而去。
一个小时以后,沙栩琪携爱犬出现在港口。
好一个粉妆玉琢的瓷娃娃,一张天使般的面孔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精致的脸蛋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你恨不得扑过去咬上一口,如黑珍珠般的双眸更是将人的魂儿都给吸走,此刻那小巧红润的嘴唇正不悦地嘟着,勾引得人神魂颠倒。
一款简单、大方的裙子衬托着她的飘逸、出尘,更凭添几分柔美、娇弱的气质。
浅蓝色如天空般云彩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让她犹如仙子般显得虚幻、飘渺,鹅黄色米老鼠的背包又让她带上了一份天真、可爱的纯然气息!
爱犬“桑桑”如忠诚的卫士寸步不离左、右。
它不但灵活、健壮的犹如一匹狂野的狼王,而且还带着一份王子般的高贵优雅,形成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尤其是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纯净、透明的有如一块翡翠,十分出色,浑身上下那黄色的皮毛发出淡淡的金光,如耀眼的金色太阳,美极了、眩目极了!
它不但通过了警犬的严格训练,而且以优异的成绩和出色的表现成为其中的佼佼者,使它颇具灵性且善解人意,从它脖子上戴着的一条和主人完全同样款式的半月形项链,就不难看出它和主人的亲密关系和受宠的程度。
这一人一狗的出色组合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就引来无数的惊叹和注目,让她和它一举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所有人的视线简直就要粘到身上,如果眼光有温度的话她和它早就被热辣辣的视线烧成灰烬!
沙栩琪懒洋洋地背靠栏杆,半眯着眼睡意朦胧地神游太空,她现在这个状态也许该说是打盹还贴切些,桑桑亦趴在她的脚边无聊地打着盹。
人群最初的骚动只引来桑桑象征性地一瞥。
“哼!”只要没有威胁到主人的安全即使天塌下来也与它无关,它才没有闲功夫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闲事!
做着白日梦的沙栩琪直到人们高声尖叫地吵嚷着拼命向后退,进而撞到她,才把她神游在外太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一回神就看见四个穷凶极恶的男人拿着枪对着人群。
“给老子闭嘴!不许吵,也不准动,谁不听话就打死谁!”满脸胡子、手臂上有刺青的家伙嚣张地晃着枪对准人群,人们果然一动也不敢动,更没胆后退半步。
前有歹徒枪口的威胁后临碧波荡漾的大海,人们陷入无路可逃的绝境,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靠!一大帮子人沦为歹徒的人质,却没有出现一个不怕死的、敢于反抗的英雄,真的有点搞笑,这些多人被‘几个’歹徒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都在练憋气的功夫,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呢!
僵持的局面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恶化,尖锐的警笛声就似催命般疯狂地响起,让人们心里‘轰’地燃起熊熊的希望火花……
呼啸的警车如射出的火箭般转眼即至,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将港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枪口如雨后春笋般从车辆后面冒出来瞄准歹徒,数量之多将他们射成渣渣都足足有余!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顽抗,你们是逃不掉的!放下武器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警方在车子垒成的掩体后面用话筒向歹徒喊话,对他们展开心理攻式。
“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们就向人群开枪,十分钟内给我们准备好一艘快艇,拖一分钟就杀一个人。”满脸胡子的男人不怕死地邪笑着,向警方施加压力,被枪口抵上的人刷白着脸连呼吸都不敢,生怕歹徒激动之下赏自己一梭子弹!
“不要冲动,警方答应你们的条件,马上准备好快艇,但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重申一遍,答应你们的要求,人质一定要平安无事。”警方人员当机立断地向后撤,退到歹徒能接受的范围,以减轻他们的心里压力。
警方决定先让歹徒离开然后在海上进行阻击,以免他们狗急跳墙!
十分钟之后,快艇准备妥当。
“臭丫头,你过来。”满脸胡子的男人用枪指着沙栩琪,并一把拽过她用枪抵着她的小脑袋:“你们听着,不要跟我们玩花样,等我们安全之后会放了这个臭丫头,否则就把她轰上天。”
小三一手拿着枪一手从怀里摸出定时炸弹,笑眯眯的晃着向警方示威。
沙栩琪惊慌、害怕得脸色发青,恐惧的泪珠忍不住地从脸颊滑落,那胆小、无害的可怜模样楚楚动人的让人心痛,而歹徒也认定她是只温顺的小白兔,才选中她好方便他们行动。
沙栩琪惊吓过度地任歹徒挟持着离开人群,退往快艇的方向,沸腾的怒火在心底翻滚着烧得她亡火直冒!
该死的!她简直气炸了,已经追不上皓皓就够让她懊恼一把的,现在又遇上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来破坏她本来就不好的心情,让她恨不得将这几人碎尸万段!
见鬼,她走的什么鬼运这么倒霉 ?同时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群家伙生不如死,不然会心理不平衡的。
一抹危险的光芒在沙栩琪的眼里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就是有这些败类的存在,皓皓才会这么辛苦的东奔西跑、不得安宁,还时时身处危险之中让她提心吊胆。
可恶的、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混蛋!沙栩琪在心中愤恨地咒骂着,要不是怕伤到无辜的人群她早就将他们揍扁,免得浪费她的表情装可怜。
警方迅速将人群疏散到安全的地带,慢慢地缩小包围,双方紧张地对持着。
满脸胡子的男人让一个同伙到前面去开船,自己挟持着人质紧随其后,另一个人在船尾殿后,小三则在中间以防情况有变时马上引爆炸弹。
“臭条子,拜拜!”满脸胡子的家伙桀桀地怪叫着,得意洋洋地挥手向警察告别。
就在此刻,沙栩琪和桑桑有志一同地向歹徒发起攻击,只见桑桑从岸边飞窜而出,如金色的流星般划破空气扑向船上,狠狠地咬住琪儿旁边那男人拿枪的手臂,却用力过度地将他撞出船外,连同它也收势不住地掉进海里。
“扑嗵!”一人一狗砸进海里,溅起巨大的浪花!
与此同时,琪儿反转手臂夺过挟持着她的人手里的手枪,紧跟着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后一脚将他踢晕,身子顺势前移将小三手里的炸弹踢进海里,之后对着他的太阳穴就是狠狠的一拳,将他揍得眼冒金星地晕过去,头顶上还兀自旋转着一群可爱的小星星!
猝不及防的变故令船头的男人只来得及转身举起手枪,就被沙栩琪一个扫膛腿连人带枪扫进海里,哪知道高大、强壮的家伙却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害她用力太猛也跟着栽进海里。
“该死,真他妈见鬼!”沙栩琪在跌进海里的瞬间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今天的运气也太背了!
本来掉进海里对她而言只是小儿科,却不料被她踢进海里的炸弹在此刻爆炸,在水底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不断地旋转扩大如龙卷风般圈住她,把她吸到漩涡的中心并一直往下拖,在被转晕的那一刻看见桑桑向她扑过来,她还来不及发出警告便失去意识,堕入黑暗的深渊……第二华人书香吧 bsp;第一章初来乍到
几秒种光景就只剩一艘孤零零的空船,船上连鬼影子都找不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傻了所有的人,谁都来不及反应就走到眼下的光景,警方人员愣了一下才赶紧展开救援行动。
然而他们几乎将那片海域给翻转过来还是一无所获,那名女子和狗堕海后像泡沫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找不到一星半点的痕迹!
之后,无论警方如何大力加派人手在海里搜寻,都以失败告终。
最终,年轻美丽的女子和她的狗双双宣告失踪,从此,那美的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和那只狗成为人们心底最深的遗憾!
异时空,一部武功秘籍《天绝心法》和一对宝剑——破月剑、弄影剑给江湖武林带来了腥风血雨的大浩劫,而《天绝心法》在江湖中人的拼命抢夺中不知踪影,破月剑、弄影剑亦下落不明,但血腥的杀戮并没有就此停止,还在不断地持续升温……
各大帮派的人在这次旷时日久的大规模杀戮中死伤无数,土崩瓦解的组织不在少数,剩下的也只是分崩离析地苟延残喘,再也“蹦达”不起来!
只有两大帮派在这场浩劫中不但屹立不倒,而且势力更为强大,它们是代表侠义正道的‘无极山庄’和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天地门’。
据说,无极山庄的少庄主齐正豪行侠仗义,为人亦正直、豪爽,被誉为“正义之剑”;而天地门门主秦浩天则声名狼藉、放荡不羁,且心狠手辣,故有“邪魔”之称。
传闻终归是传闻,由于这两人神秘莫测、极少露面,事实究竟怎样谁也无法证实!
五匹快马似要追回逝去的光阴般,卷起一阵尘土进入“迷失林”,马背上的骑士希望在天黑之前赶到前面的镇上投宿。
“噫!”为首的白衣人惊呼一声骤然拉紧缰绳,马匹嘶鸣一声人立而起,立刻止住了飞奔之势。
“少主;发生了什么事?”同行的四人随即拉住马匹,停了下来。
“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白衣人飞身下马,快速掠过去查看。
“少主!小心!”四人随即跟上,小心翼翼地护在左右,以防有变。
当他们赶到树丛边,看见侧卧的纤细身影时都不约而同地愣住,瞧他们看见了什么?女人?!大家因惊愕而大张的嘴巴变成恐怖的血盆大口,都不敢置信地将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珠瞪得更圆、更大,仿佛看见妖魔鬼怪似的脸上呈现出精彩纷呈的表情!
荒郊野外,一个年轻女孩生死不明地倒在地上,湿透的布料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裸露着的整条手臂白皙、细嫩、光滑无比,一大截粉白的小腿也露在外面。存心要勾人心魂似的,还背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让她显得说不出的怪异绝伦。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昏迷的女人,白衣人轻轻地扶起她,忍不住想一窥真容地拂开挡在她脸上的发丝,露出美丽的容颜,那清新脱俗、灵气逼人的绝色美貌,让人忍不住迷失在其中,纵是他的镇定功夫十分了得,还是忍不住陷入短暂的失神之中!
“姑娘,醒醒!”一愣之后,白衣人立即解下身上的披风裹住她,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进她的体内为她续命,同时轻轻拍打着脸颊试图将她唤醒。
“桑桑……桑桑……”怀中的女子不安地低喃,断断续续的语气显得焦急不安,让听的人感同身受。
“姑娘!桑桑是谁?她怎么了?”白衣人温和地询问,不温不火的语气中也带上一丝不安,她都成弄这样了,另外的人说不定连渣渣都找不到,反正周围除了她就没有别人存在,说不定她挂念的人已经……
“桑桑……狗……我的狗……”她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反复低喃,语气越来越急促,让她用尽了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一点力气。
“姑娘……”白衣人发现怀中的女人又虚弱地昏了过去,有些心慌张地提高音量向他的属下道:“常品源,快过来看看她怎么了!”
“是,少主。”面目和善、长相斯文的那个男人,一接到白衣人的命令立刻上前为她把脉,医术不错的他很快便得出结论:“启禀少主,她并无大碍,主要是过度疲劳造成体力虚脱,休息一下就没事,不过她浑身湿透很容易受寒,一旦引发风寒就不好说了。”
白衣人沉吟片刻才下达命令:“左明、左松,在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一只死……狗,刘炫去生火今晚就在此扎营。”
“是,少主!”他们都识趣地没说什么各自领命而去,一个只剩下一口气在的小丫头片子还够不成多大的威胁,如果她的出现是什么陷阱,他们倒是十分期待她的后招。
白衣人虽然疑惑却没有他属下那么多曲折的心思,他迟疑了一下才抱着她靠近火堆,企图使她冰凉的身躯暖和起来,要他见死不救地放任不管,他真的办不到。
“少主,附近找到一只浑身湿漉漉且同样昏迷不醒的狗,估计是那位姑娘要找的。”左明粗鲁地抓着那只没有死透的狗,将它扔在她的身边。
白衣人看一下它的状态后暗自松口了气,这应该就是她口中的桑桑,的确非常的漂亮,难怪她失去意识还对它念念不忘。
火光愉快地跳动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升腾的火焰欢快地吐着长长的火舌翩翩起舞,时间就在它尽情的燃烧之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
“嗯……”在众人的殷切期盼下沙栩琪终于呻吟一声醒转过来,虽然缓缓地睁开双眼,迟钝的脑子却依旧一片茫然、无法思考。
她怎么了?不但头晕目眩而且虚弱无力,就像被人给揍散了架一般,是谁趁她不备偷袭了她?她要一枪嘣了这个不长眼的王八蛋,这是最快窜入她脑海的念头。
“姑娘,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不断地打搅她,吵得她头都快爆炸了,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偷偷放倒了她吗?
好家伙!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不但不知道逃跑,还敢继续骚扰她,真是活腻味了!
沙栩琪火大地看向声音的来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且充满书卷气的白衣男子,长相英俊又满面和气,那张正气凛然的脸上流露出浓浓地担忧之情,浑身被温和的气息包围着,让你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是坏人,她压下心里的怒气,打算将情况搞清楚再行动,以免造成冤假错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眼前的人一副标准古代侠士的打扮,腰上还挂着佩剑,扎起的头发比她的还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样的打扮倒让他显得温文尔雅、韵味十足,另外的四个男子也是同样的打扮,不远处还有活生生的高头大马!
“你们在拍戏吗?”她欣赏着各有特色的四个优秀的男人,看来她的运气还算不错,竟然一下就见到四个极品美男,而美的东西总是令人赏心悦目、心情愉快,这无关得到得不到的问题,看看也是一种享受嘛!
“姑娘你在说什么?”白衣男子不明所以地开口询问,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她不会撞坏脑子了吧?另外的四个家伙也用看疯子的眼神瞅着她,将她正常的问话当成胡言乱语。
接触到他们怪异的目光她也被弄得雾沙沙的,怎么?她说错话了吗?众人的反应让她心头发慌,是她出问题了还是他们有问题?
沙栩琪不再开口改用眼光迷惑地四处乱瞄,打算自己寻找答案,这一看她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有随时掉出眼眶的危险,自己竟然身处在大森林中; 一座原始的、没有丝毫人工痕迹的森林……
“噢!老天!我一定在做梦!”沙栩琪无法置信地用力眨着眼睛,跑遍大江南北的她几时见过这样的环境?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让她感到无比的惶恐!
“姑娘,你没事吧?”白衣人浅浅地一笑,她茫然而难以置信的模样显得特别娇憨、可爱,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他在不知不觉中放轻自己的声音,生怕惊吓到她:“姑娘,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真实而阴魂不散的声音敲碎了沙栩琪的最后一丝幻想,让她不得不面对未知的现实。
“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她小心翼翼地问出自己的疑问,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和桑桑是掉进了海里,他们不是在海里救起的她,那情况就十分诡异了!
“在下姓齐,名正豪。”白衣人和蔼地一笑,又指着旁边长像相似,高大威猛的两名男子“他们是左明、左松两兄弟,旁边是刘炫、常品源,而这个地方是‘迷失森林’……”
“姑娘,你想了解什么情况我等会儿再告诉你,你先将湿透的衣服换一下,不然很容易受寒。” 他看向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尴尬,犹豫再三他还是提出了建议。
“请姑娘先委屈一下暂时换上男装,好吗?”见她没有过激的反应,他才从包袱里拿出一套自己备用的衣衫,期期艾艾地开口,让人家姑娘穿他的衣服的确有些不象话,但他又拿不出别的衣服,只能将就一下。
沙栩琪看了一眼四个大男人后爽快地点头答应,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的确不舒服也不太合适,至于换什么样的衣服她无所谓了,只要有穿的就行,她是不会挑剔的。
齐正豪递过一套衣衫的同时将身上的佩剑也递给她:“姑娘,快换上吧!这把剑你拿着防身,我们暂时回避一下,你换好了知会我们一声。”
“好。把衣服给我就行,至于剑就不用了,我相信你。”沙栩琪甜甜地笑着伸手接过衣物,却没有要他的剑。
开玩笑!虽然她的枪法很厉害,但是用剑却是个大外行,根本不会用的东西拿来不但没用也伤感情,眼下这个情况她还得靠人家呢,得打好关系才行,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那过时的玩意儿,她背包里就有现成的手枪,又何必搞笑地拿着完全陌生的剑当傻子呢?
第二章又被绑架
“见鬼!”沙栩琪在心里暗自咒骂,什么鬼衣服?让她满头大汗地奋斗大半天才消停,虽然看上去仍有些不伦不类,但还算差强人意,她又没啥过多的要求,只要马马虎虎过的去就行了,至于美观与否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忙完之后,沙栩琪机警地瞅了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急忙打开背包检查手枪,确定没有问题才把它小心翼翼地藏在怀里,以防万一。
当齐正豪他们得到她的允许返回原地,看见她劳衣折袖的小丑模样,一个个都成了傻鸟,她这模样还真是惨不忍睹的让人不敢恭维!
“姑娘!你怎么……穿成这样?”齐正豪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吞吞吐吐地、含蓄地暗示着,眼里有着不解的疑惑,她究竟是从那个偏僻的地方冒出来的?怎么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不对吗?沙栩琪从他的反应看出自己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她只得用一味地傻笑蒙混过关:“我不知道,我的头好晕、好痛……”
齐正豪揣着满肚子的疑问,犹豫再三才伸手放下被她卷得过高的衣角,努力将它恢复成平整的原样。
“敢问姑娘是何方人士?为何浑身湿透地昏迷在此?”刘炫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他怎么看都觉得她有问题,是演戏还是脑子坏掉了?相信无论是何种原因都是一个天大的麻烦,得尽快甩掉她才保险!
“昏在这里?”沙栩琪骇然惊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声音也由于太过激动而显得尖锐、高亢,她死死地瞪着他们希望这只是玩笑,从理智上来说她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但她还是自欺欺人地怀着一丝侥幸。
得到肯定答复的她承受不住地傻掉了,自动进入失魂状态!
怎么回事?她的思想迟钝地运转着,茫茫然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桑桑的身上才找回一点焦距,幸好有它陪伴着,让她几近崩溃的心灵还有慰藉和依托。
感觉到它主人的情绪波动,桑桑同样晃着晕呼呼的大脑袋与她雾沙沙地相顾两无言!
真遗憾!在这件事情上它也帮不上她什么忙,毕竟它的能力只够保护她。
容不得她东想西想的浪费时间,人家还在等着她的解释,而一群人热切等着答案的样子还满恐怖的,可问题是连她自己都糊里糊涂的,更别说取信于人了,就算她照直说人家也会将她当成疯子,唯今之计只有装作失忆了!
“呵呵,呵呵……”沙栩琪苦涩地笑着,从某个方面来说她还真的可以算是暂时性失忆,她甩掉混乱的思绪,让哀伤的情绪将她彻底占据,顿时一双水灵灵的双眸逐渐失去光彩,显得黯然失色。
在大家共同目光的注视下,她惊惶失措地缩了下肩膀,微微颤抖着,如一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般讨好地瞅着他们,看上去既无助又可怜,偏偏还倔强地忍着想要造反的泪珠,害怕哭出来惹人讨厌!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记不太清了,但是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是坏人,对你们没有恶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她如捞着救命稻草般一把拽住齐正豪,紧张兮兮地开口,生怕他不相信,将她丢弃在这荒郊野外。
“姑娘,别紧张、别激动,我相信你。”齐正豪安慰地轻拍着她紧揪着自己衣袖的小手, 让她放心。
他警告地瞪了眼他的属下,要他们别太过分,瞧把这小丫头给吓的,脸色发白不说,连一双小手都因抓得太过用力而失去血色地泛青、泛白,她把他看成什么人了,他会冷血到将无助的她给扔掉吗?该不会是他看起来就象坏人吧?
而且就算她是别有用心,在没有对他构成威胁之前,他都不会为难她。
“齐正豪,那现在是什么年代?”得到他的保证后,沙栩琪才用轻如蚊蝇的声音试探地询问。
齐正豪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对她连名带姓的叫法颇感新奇,失忆?这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呢:“年代?你是问朝代吧?现在是公元617年。”
公元617年啊?没听过!不知道! 沙栩琪无力地瘫在地上,难怪她一直觉得怪怪的,难怪他老是姑娘、姑娘的叫得别扭而拗口,原来她真的掉到一个莫明其妙的地方来了,就不知道这个隋朝和她知道的那个隋朝是否一样,不过是不是她也无心去探究,反正是与否对她来讲都是陌生的、不可理喻的!
噢!老天!沙栩琪翻着白眼又欲哭无泪,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一不小心都能逛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之外,就是不知道她还回不回的去?这一失踪哥哥应该急坏了吧?她心急火燎的同时又深感无奈。
齐正豪看着她那泫然欲滴的茫然样,心中十分不舍,明知不妥他还是想好好照顾她、保护她,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决定将无处安身的她带回无极山庄,正当他想对她说出自己的打算,心里却掠过一丝莫名的危机,让他警觉地进入戒备状态。
“小心!” 感觉到气流的异常波动,他眼疾手快地搂过沙栩琪快速闪开,无数银亮的闪光破空而至,追魂夺魄地想将众人射成刺猬,电光火石之间可怕的长箭就穿过他们之前留下的残影,又准又狠地钉在原来大家站立的地方。
“咚、咚、咚……”密密麻麻的长箭深深地没入树干之中,将无辜的大树给射成蜂窝,那露在外面的箭尾如毒蛇吞舌般兀自“嗡嗡”地颤动着。
“见不得人的东西,给我滚出来!”齐正豪愤怒地对着树林深处讽刺地开口,同时霸道的杀气四散而出,将周围的一切都纳入他的掌控之中,此刻的他犹如一只捕捉猎物的猎豹,蓄势待发!
话音刚起数十名黑衣人就飞窜而出,一言不发地挥刀便砍; 霎那之间带起的刀光剑影呼啸着卷向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是刀刀狠毒、招招无情,急于将锁定的目标砍成肉酱!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打斗,齐正豪等人以一敌众,既要对付不时的偷袭暗算,又要照顾被吓傻的沙栩琪,就显得力不从心。
沙栩琪夹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中,方便了偷袭的人却阻挡了想保护她的人,让大家畏首畏尾地施展不开手脚,她一下就变成袍袱和累赘,加重了他们的负担,让他们陷入苦战和拉距战中,一时半会儿没法结束战斗。
突然,潜藏在暗处的一名黑衣人瞅住一个空档,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沙栩琪面前,大手一伸如捉一只蚂蚁般轻易地将她抓在手中,偷袭得手的他骤然而退,在同伙的掩护下退出战场飞奔而去,空气中留下他摞下的话:“齐正豪,想要你的女人,半月后在洛阳日落山拿《天绝心法》来交换”。
人质到手,剩余的黑衣人虚晃一招也随之撤退,一大堆的人一下子走得无影无踪。
齐正豪随之扑出的身影被无数的利箭给逼了回来,这一担搁,想要将人救回来简直是妄想,转眼之间的整个森林又恢复平静,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少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
“少主,别理会!这明摆着是个陷阱,我们根本不认识她,更没有《天绝心法》。”刘炫瞄着千疮百孔的地面无所谓地开口,那女人关他们鸟事,傻子才会去瞎掺和呢!
“是啊,少主,那陌生的姑娘被带走,有我们什么事。”常品源也颇为赞同刘炫的看法,连姓名都不知道的陌生人,鬼才知道她是哪方面的,她和偷袭他们的人说不定是一伙的,管她个鬼。
“对!谁知道她是不是人家的棋子,专门引我们上钩,我们犯不着为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去浪费精力。”想骗人也不知道编个好点的剧本,左明、左松不屑地撇了下嘴角,这女子莫明其妙地出现又突然掳,怎么看都不正常。
齐正豪抬手阻止七嘴八舌的众人,眼神锐利而坚决,他认出了袭击他们的是天地门的人,说什么他也得走这一趟,不然从道义上和良心上都讲不过去!
况且他不认为对方会蠢到安排一出明显一看就不合理的蹩脚戏码,正因为事情太过反常他才认定她是无辜的,如果对方到时见不到他不出现,不敢想象邪魔会怎么样对付她。
“马上调派人手查找她的下落,见到天地门的人一律阻杀,能派出去的人手都给我派出去希望能在半路截下她,如果不行,就算没有《天绝心法》我也势必要走一趟。” 齐正豪担忧地叹了口气,最好能在半途将人抢回来,一旦落在邪魔的手里他恐怕只剩下为她报仇的份!
唉!她八成被他连累了,人家根本就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弱点在使用,如果她真的被牵连而有所差池,就算他亲手杀了邪魔也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真实的打斗让沙栩琪惊呆了,亲身的体验和电视上看到的武侠大片根本是两码事,害她一不小心就看花了眼,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又被挟持,她真的很倒霉,在不长的时间里再一次的沦为人质,让她欲哭无泪!
第三章天地门主
这下她见识到所谓的武林高手,感觉到四周的景物如快镜头般飞速倒退,感受着呼啸的冷风直贯双耳,吹得耳膜“嗡嗡” 直响 ,那有如实质的风化为利刃刮得人脸颊生痛,而快到极限的速度比飙车更惊险、刺激!
至于什么人,要带她到什么地方是无所谓了,反正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她谁也不认识,相信到哪里都没有差别,就是担心在这样的速度下桑桑能否跟得上?
当她被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的时候,抓着她的家伙才不再飞奔,她刚松口气,掳人的死家伙就将她扔在地下,摔痛了可怜又无辜的小屁股。
“禀门主,潜入无极山庄的人全部失手,不过属下在半途抓住了齐正豪的女人,已放出话要他拿秘籍来换人。”抓住沙栩琪的黑衣人单膝跪地; 恭敬地回报,幸好他不是一无所获,这次能否过关就要看门主的心情了。
“噢?”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黑衣人无动于衷地发出疑问,冷冰冰的语气中不带半点温度,给人一种不是人的感觉!
“是的,从齐正豪对她的态度来看应该错不了,要不然他不会那么紧张,何况她还穿着齐正豪的衣服,可见关系匪浅。”黑衣人肯定地回答,见门主没有一点反应让他不由紧张万分。
听到这样的推理让沙栩琪啼笑皆非,真不明白这些“古人”是怎么想的,难道身为古董连脑筋也会生锈、打结,变成白痴?
“喂!黑家伙,你说什么鬼话呢?照你的意思,和齐正豪在一起的就是他的女人是吧?那你搂着我、带我和你一起走又算什么?算你老娘?还是你祖宗?”沙栩琪毫不客气地讪笑着,眼里戏谑的光芒明显可见,这家伙不但态度恶劣,连想力都丰富的令人咋舌!
“找死!”黑衣人在狂暴的喝叱声中左手一挥,她眼前一花,脖子上就传来异样的感觉,一把硬梆梆、明晃晃的剑正搁在她的脖子上,闪烁着要命的寒光。
“喂!你还是老大呢,就知道欺负一个没有半点功夫的弱女子?这算是男人的行为吗?难道你就这么点本事?”沙栩琪鸟都不鸟架在脖子上的长剑,不服气地向背对着她的头头叫嚣,不怕死地挑战他的权威!
靠!她最恨欺善怕恶的卑鄙小人,敢找上她,她要他好看,她可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软柿子,谁想捏都能捏上一下的!
“哦?你算是‘弱女子’吗?”背对着她的男人示意手下拿开架在她脖子上的凶器,缓缓地开口,依旧没有波动的语气中带上一丝兴味,让他破天荒地对女人这种生物产生了一点兴趣。
不知死活的蠢货!不知道她是无知还是笨?都成俘虏了还敢这样嚣张,要知道不识时务的人通长都是活不长的,那男人邪恶地冷笑着,没马上毁了这个难得的‘玩具’!
沙栩琪鼓着大眼不服气地道:“什么叫算是弱女子,我本来就是,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
她如变色龙般淡淡一笑,让表情更显得更纯真、无邪,她故意用甜得发腻的声音细声细气地挑衅道:“喂,那个什么门主的,你该不会是害怕齐正豪,不敢和他单挑只能把气撒在我这个‘无辜、可怜’的弱女子身上吧?好本事!竟然拿一个不懂武功的小女子当出气筒,大“虾”你真是威风八面、风光无限呀!”
“够胆!”赞赏的话从那男人嘴里说出来,却显得格外地怪异,那飘出的话语不但充满寒意还带着浓浓的杀气,话音未落他也伸手扣住她,将她紧紧地箍在自己的怀里。
邪魅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一只铁嵌般的大手也慢慢地抚上她细细的小脖子,只要他稍一用力她就得完蛋!
“你……皓皓?!”存心想气死他的沙栩琪,却因突然看清他的长相而吃惊地张着大嘴,那诱人的樱桃小口正不断地撑圆、变大,转变成恐怖的血盆大口,她呆愣愣地瞪着快脱出眼眶的大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长得和哥哥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乍见之下还以为是皓皓呢?但是那冷得不象话的眼神又让她彻底失望,皓皓永远也不可能这样对自己,他的眼神一直是温暖、柔和带着浓浓爱意的,绝不会冷的像千年的寒冰,更不会将她当成敌人。
“害怕?还是吓傻了?”男人没见到意料之中的反抗,让他深感无趣,本该拼死反抗的人见到他却就象见鬼似的傻愣着,倒引起了他那少得可怜的好奇心,他用探究的眼神锐利地盯着她,抚着她脖子的手增加了些力量,想看看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喂!你……”她极度无礼的称呼让男人的眼神一沉,瞬间变得凌利无比,他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生生掐断她想说的话,以此来警告她。
“秦浩天。”他莫明其妙地蹦出三个让摸不清意思的字。
“该死……咳……好痛……”沙栩琪呼吸困难地拍打着他的魔爪,进行无声的抗议,这个死家伙发什么疯呢?没见她快被掐死了吗?
“秦……浩天……求你……快放手……”他的眼神让她知道人家是玩真的,若是她继续激怒他,小命真的很危险,大丈夫还能屈能伸呢,况且她一个小女子更不可能干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蠢事,她毫没原则性地马上投降,快得令人啼笑皆非!
“活该。” 她毫无骨气的表现让秦浩天哑然失笑,满意地移开他的魔爪,暂时地放她一马,但是他仍将她禁锢在怀中,有趣地欣赏她边咳、边大口吸气的狼狈相。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沙栩琪,咬牙切齿地瞪着那可恶的罪魁祸首,恨不得咬他几品,但一看到那张张熟悉的脸,满肚子的火气又发不出来,只能无可奈何地摸摸鼻子自认倒霉。
明知他不是皓皓,她却狠不下心来对付他。
算了!就当是自己欠他的吧,不然还能怎么样?一枪嘣了他吗?伤害他跟对皓皓动手一样,让她在心理上无法接受。
见鬼!她懊恼地拍着前额,瞧她被这一连串的变故给闹的,竟然把桑桑给忘了。
“桑桑……桑桑……”沙栩琪焦急地大声呼唤着,希望现在亡羊补牢还来得及,她的注意力一转移,就压根忘了整个人还被人家抱在怀里的事实,或者在潜意识中她将这种接触当成了理所当然。
也是,被皓皓抱了十好几年早习以为常,在身体自动默认的情况下她自然生不起多大的反抗之心。
秦浩天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邪笑,放开她,任她求救,他倒要看看何方神圣敢来横架梁子,恼怒的双眼变得更加冷酷、更加无情,迷漫着浓浓的血杀之气。
记不住教训的女人!他倒想看看桑桑是何方大神,让她那么有信心,他就不信有人能跟踪到此而不被他察觉。
哼!不要说什么桑桑,就是齐正豪来了结果也一样,成为他的俘虏连老天都救不了她。
一个黑影急窜而出电也似的射向沙栩琪,带起的黄色的光芒将人的眼睛都晃花了,秦浩天手一翻,随之挥出一片掌印击向不明物体,打算将之碎尸万段!
“不……” 来不及阻止秦浩天下杀手的沙栩琪,反应迅速地扑向它,将它抱在怀里,她突如其来的行动让秦浩天硬生生地收回发出的掌力,不然他击毙就是这该死的女人。
“呼,好险!”幸亏她眼明手快抢救及时,沙栩琪兴高采烈地搂着爱犬,怜爱万分地抚摸着它,而桑桑的头也顺势在她的怀里不停地蹭着,一副劫后余生喜不自胜的模样,逗得她开心地笑眯了双眼!
“哈哈,哈哈……桑桑,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宝贝,我好爱、好爱你哦!”沙栩琪一边喜滋滋、乐悠悠地发泄着她的兴奋,一边嘉奖拍拍桑桑的头,一副将它宠上天的模样。
桑桑?一只狗?不会吧!秦浩天雷打不动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他讶异地挑眉,用看白痴的眼神瞪着她,这年头,竟然有将一只畜生宠得无法无天的疯子存在,还真是一千年难见的大奇观!
从来没有什么能引起秦浩天的好奇,再大的风浪、再险恶的处境亦无法让他产生一丝的意外和吃惊,他还以为他的心天生就是死的,没想这个结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