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神经男》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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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二火大地挥挥手,“去吧去吧,我管你是去找宋孝德,还是董老四,去吧去吧!钓什么鱼啊?直接跟他讲我钓你这只大乌龟不就得了嘛!”

“我管我钓什么,总之你不要妨碍我找丈夫就行了。”

见她拿出谈判的架势,他输人不输阵,“我妨碍你?是谁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把新钓上来的大乌龟带到我的餐厅去展示?”

一语命中要害,阮流苏强打着精神对抗到底,“我就是要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可以找到比你好千倍、万倍的男人,我可以。”

“你以为你是残障人士在发表敢言吗?还我可以?”他的气尽从鼻子里出来了。

懒得跟他争吵,她已经很累了,径自向屋内走去,谢老二站在她的身后玩命似的大吼:“别怪我没提醒你,宋孝德的妈妈是出名的难搞夫人,眼光又高,为人又挑剔,她是不可能看上一个没钱没势没地位还不再年轻的管家当自己儿媳妇的。”

“要你管——”

清晨六点,当比管家阮流苏小姐起得还早的谢家二少坐在客厅里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该离他远一点。因为昨晚他肯定又失眠了,瞧,黑眼眶足可媲美功夫熊猫。

“给我拿片药,我抑郁。”只有在这时候,谢二少可以尽情指挥阮大小姐。

温开水加一片药,阮流苏服务周到地送到他手中,“这种药你该少吃。”知道说了没用,可她还是忍不住要说。

一片药一口水,他怒道:“我抑郁,我失眠,我情绪低落。”跟一般的抑郁人士不同,他总爱把抑郁这两个词挂在嘴边,反复提醒大家:别惹我,小心我抑郁。

对别人这句话的效果怎么样,谢老二不知道,但对阮流苏这招绝对好使,每次他提这句话的时候她就不跟他斗嘴了,真乖真听话。

“我就想不通那个宋孝德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干吗非钓他不可?”

难道这就是让他失眠的原因?阮流苏忽然很想放声大笑,“不钓他,难道钓你?”在他说出更多让她伤心的话之前,她悠然一叹,“谢传云,我二十七了,不年轻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我没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费。就像你说的,我没钱没势没地位还不再年轻,能找到一个条件不错,人品还行的男人娶我就该偷笑了。”

第2章(2)

习惯了她的伶牙俐齿,这样哀怨的阮流苏反倒让谢老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无力地嘀咕着:“这世上好男人多得很,一定有更好的在前方等着你。宋孝德为人古板,跟他在一起不闷死才怪。”

清晨的露水在花瓣上聚集,她站在庭院间,遥遥地望着远处朦胧的晨色,在谢家几年,她已经习惯了享受这般孤寂的清晨,身边有他,反倒让她感觉突兀起来。

“谢传云,我遇到过一个让我不觉得闷的男人,我爱过他,很爱很爱,爱他胜过我自己,甚至胜过我的母亲。为了他,我违抗、欺骗我的母亲,几乎和家里断绝一切往来。我爱他,付出我所有的去爱,我不知道原来我可以为一个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付出那么多,可我真的那样去做了。结果呢?”

“那不完全是他的错,你们……你和他那时候……”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阮流苏忙不迭地点着头,拒绝他再说下去,“我知道那时候我们太年轻,我们不懂去爱,也不懂如何被爱。可是已经过去了,我和那个男人的曾经已经变成曾经,也只能是曾经。我需要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我已经爱过,未来我最需要的不是爱,而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可靠的男人。”

她回过头望着他久久,“你是那个可靠的男人吗?”

“我……”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一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揉搓着,他却极力不让她发现。

“你不是,你一直都不是。”她望着他摇头,“所以,不要妨碍我找可靠的男人。”

推开他,她擦着他的身子离开。谢传云没有伸手拉住她,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该拽住她,还是放她走。

他们总是错过,明明就在眼前却仍是错失彼此。

也许真的该各走各路,各找各妈了。

手机铃乍响,谢老二吓了一跳,接通电话里面传来甜甜的女声:“谢传云,今晚去你那儿,拿出你的好身手,不要让我失望哦!拜拜!晚上见。”

容不得他反应,那个拥有甜蜜女声的家伙挂了电话。

谢传云,她叫他谢传云,流苏却总叫他二少。

凌晨三点,谢家大宅的偏厅里依然亮着夜灯。

阮流苏一杯杯往肚子里灌着牛奶,她企望牛奶散发出酒的力量让她醉死算了。

谢老二的“一棵树”晚上十一点准时关门,正常的话他会在十二点左右回到家。吃上一些些她特别准备的夜宵,然后在一点前准时上床睡觉。那个容易神经紧张的家伙有着精确的生理时钟,如果错过了睡觉的钟点,今夜他就要注定失眠了。

可是今夜他没有回来,他错过了他的生理时钟,失眠的那个人却成了她。

不是说牛奶有助于睡眠嘛,她喝到快吐,为什么还是睡不着?难道她也要找他借几颗安眠药把自己弄倒?

正思考着安眠药在哪里,却听到大门外传来按密码的声音。

谢家的大门是密码锁,需要输入正确的密码,大门才能打开。门外是谁,输了几次都没输对。

阮流苏放下手中的牛奶,踮着脚往大门去,透过猫眼她向外看了看。有一只纤细的手正在密码锁上捣鼓着,另一只手正扶着歪歪倒倒的谢老二。

阮流苏想也不想一把打开大门,顺势从她的手里以抢的力度接过谢老二,“你有什么事,小姐?”

面前的女孩歪着脑袋以怪异的眼神盯着她良久,“你是……”

“阮流苏,我是这里的管家。”

“哦。”女孩长长一声叹,仍是紧紧地盯着阮流苏。

“如果没什么事……”阮流苏的意思很明确,直接赶人。

“他喝醉了,等他醒了后我再给他打电话吧!我是……”

没等她说出她是谁,阮流苏已经让谢家的大门在她面前关闭了。阮流苏根本不想知道她是谁,只要知道她是一个年轻、漂亮,让谢老二半夜三点醉醺醺回来的女人就行了。

她凭着一己之力拖着谢老二醉倒的身躯,努力将他扔到床上。这一次错过了生理时钟,又没有服用任何安眠药,他居然可以睡得生死不知。

看来,酒真是个不错的东西,她也该用究竟把自己弄倒才对。

“初景,干——”

睡梦中的谢老二突兀一句将阮流苏推入深深牢笼,那个女孩叫初景?即使在梦里他也喊着她的名字,可见关系不浅。

她盯着他的睡容,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他不属于我了,真的不再属于我了。

忍不住,她的唇凑到他的脸颊上,浅浅的、轻轻的一吻印上,眼泪瞬间决堤。

我这是在干吗啊?我们早就结束了,很久以前就结束了。为什么我还要赖在有他的地方,死守着他不放呢?

阮流苏,清醒一点,这个男人不适合你,很早以前你就明白的道理。你曾试着改变自己,改变他,让你们变得合拍。结果呢?不适合的终究无法契合,你找到了适合你的男人,现在你需要的是去爱那个男人,忘记这个不适合你的这个家伙。

阮流苏,你可以获得幸福的,只要你离开他。

一遍遍的催眠终于起到了作用,她从床边退开,离他远远的,她从外面关上房门,却无力再走远。背靠着门,她的身体慢慢滑下,再无力支撑自己走开。

她埋首在自己的臂弯里,哭得很凶,丝毫未觉门里原本睡得死沉的那个人静悄悄地下了床,站在她的身后,一门之隔的地方。

阮流苏起迟了,来谢家几年里她头一回起晚了。等她睡醒已经接近中午,穿着拖鞋下了楼,家里空荡荡的。这会儿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谁还会赖在家里。

独自坐在餐桌前,她肚子空空,明明很饿却不想吃东西。呆呆地望着桌面,她的脑子跟她的肚子一样空。

一盘烩面凭空摆在她面前,阮流苏看着那上面又是海鲜又是蔬菜的,加上精美的摆盘,显然不是擅长中式菜肴的厨师做出来的。

她挥舞着叉子,决定先用美食填饱肚子再说。

“就这样?”谢老二很不满意地双臂抱怀,“面对我的杰作,你怎么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

“我每天都为你服务,你怎么不感谢我?”真把她当管家了?虽然她真的是管家。

他端着一杯凉水看着她如同牛嚼牡丹一般吃着他精心准备的烩面,沉默了片刻,他决定先开口:“昨晚送我回来的初景,其实我和她……她……”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那些艳情史,少儿不宜。”她摆摆手,摆明不想听他那些乱七八糟。

什么少儿不宜?她还是少儿吗?谢老二捺着性子跟她赔笑脸,“流苏,你觉不觉得我们俩很傻?老是围绕着过去那些纠缠不休干什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再见亦是缘分,咱们俩的缘分还真不浅呢!”

“孽缘,孽缘你懂不懂?”阮流苏擦擦嘴角,她吃得很饱也很好,他的手艺这几年精进不少。

“孽缘也是缘,我们该珍……”

她的手机铃声悠悠然响起,他的“一棵树”在午休的时候也放过这首歌,好像叫《如果爱下去》。

她的手机幽怨地唱着:“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毫无疑问爱情当作信仰,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她盯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忘了要接听,他探过头去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三个字——宋孝德——她的金龟。

她有种奇妙的感觉,一旦接了这个电话,她和对面坐着眼神发直的这个男人之间就永恒地绝缘了。

犹豫着,犹豫着不伸手,犹豫着徘徊在过去与现在的交接点,直到她听到他说:“还不接,金龟主动送上门。”他的口气有点怄。

她比他还怄,以迅捷的动作接听手机,“喂!”

她突然一声吼吓到了那头正准备挂电话的宋孝德,“我还以为手机不在你身边,正准备挂断呢!”

“不是,正好有点事。”她轻咳了两声,试图让声音恢复每次见到宋孝德时所表现出的甜美柔软。

“你在忙就算了。”他的声音显得有点犹豫。

谢老二在电话外头大叫:“她不忙,一点也不忙,就等着你的电话呢!”

阮流苏拿眼狠狠瞪着他,要他闭嘴,忙和电话这头的宋孝德赔笑:“你别听他瞎说。”

“如果你真和他说的那样,我倒是挺高兴。”宋孝德言下之意在阮流苏未来得及反应之下又道:“我想请你去我家,把你介绍给我的父母。”

这个深意宋孝德相信阮流苏听得出来,谢老二更相信她一直在等着宋金龟这句话。他故意在旁边激她:“去吧去吧,你不是一直等着这一天嘛!丑媳妇终须见公婆,你最喜欢这样了,这样才能满足你的安全感。”

阮流苏出神地望着他,出神地握着手机,出神地听着宋孝德在电话里说:“我知道这样可能太快了点,但流苏,我觉得感情不是儿戏。我们都不是玩爱情游戏的岁数了,我希望的恋爱是婚姻的,我希望你能得到我父母的认可。如果你觉得还需要考虑清楚,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不过过些天,我要出差,去国外一段时间,所以我想在走之前把这件事定下来,你看……”

他絮絮叨叨,以不符合他一贯理性、成熟的风格说了很多。阮流苏只是听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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