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扬他……”
“他们不会让令扬有事的,我们先回去商量对策。”希望他的想法没错,他们那么重视令扬,为了得到令扬,甚至不惜与这么多势力作对,实在不行看来就只好去找他了,虽然不了解令扬在他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可是也没办法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比他强。
……
“我该死,我该死,都是我不好……”
“行了,别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怎么把令扬救出来!”该死的宫崎耀司,竟然打不通电话。
“据我观察,令扬应该是被人施了催眠术,而且还是最高超的催眠术。”希瑞声音平淡的说,这就是希瑞,虽然心中已经急得要死了,可是从小就接受的帝王学却教会他喜怒不形于色和遇事冷静。
“希瑞,你有办法解吗?”雷君凡问道,另几人也目露期待的看着希瑞。
“我没有把握,而且不管怎样想解除催眠术就一定要接触当事人,所以不管怎样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把令扬弄出来。”其实对于解除催眠术,希瑞心中并不乐观,可是现在已经够烦了,他不能再说些丧气话了。“烈,你占卜一下吧!”
南宫烈了然的看一眼希瑞,即使他显得在轻松,也骗不过他的第六感,一想到令扬,他的第六感给他的只有沉重的感觉。
“呱呱,咕咕,……”很有东邦风格的电铃声响起。
六人对望,这个时候会是谁啊。希瑞被推出去应门,这个时候其他人还真没又对陌生人露出微笑的兴致。
“请问这里是异人馆吗?”一个如水般温润的静雅男子出现在门口,看着开门的曲希瑞温和的笑道,奇怪的是,即使希瑞也没办法拒绝他的话。
“这里是异人馆,请问先生你找哪位?”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好熟悉,让人无法拒绝他的问话,这种感觉……
“你好,我叫展初云,你就是曲希瑞吧。”男子很肯定的叫出希瑞的名字。
“啊,原来您就是初云小舅,快请进。”不知道这位从令扬口中闻名已久的初云小舅为何而来,同样也对他的身份不甚了解,但就凭这份气度风貌,还有能教出令扬这种怪胎异类,恐怕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个人的出现,对于像没头苍蝇一样没了主意的他们而言,不下于救命稻草。
“你们快出来,有客人来了。”先为初云奉上香茶和点心,随后冲着会议室的众人大吼道。
“什么人啊,希瑞,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烦着呢!”爆狂的以农不分青红皂白的先冲出来发难,可是在看到坐在客厅里冲着他笑的人后,话语立刻戛然而止,这一刻他也有了和希瑞一样的感觉,而擅长易容的他更比希瑞对人的容貌还要观察入深,三分像的容貌,八分像的笑容,就如他不论发多大的火,只要令扬一出马,立马熄灭。此时此刻,对于刚离开令扬一天就开始想念他的以农来说,他实在是无法对着这样一个人发火。
“你们好,我叫展初云。”有趣的看着脸上惊愣,目中带有多种难解感情的向以农,展初云没有失礼的主动问好。
“啊!初云小舅!”五重奏响起。
……
“初云小舅,请问您此时来异人馆是为何事?”此时令扬不在,希瑞暂时负责东邦对外事宜。
“我这次来是为了令扬的事,这件事我知道了,但是因为我和令扬事先有约定,所以不能对他的事插手,但是这次来是因为我刚收到消息——令扬失踪了。”
“什么?令扬失踪了?”这句话不亚于一场晴天霹雳,轰的六人是惊愣当场。
“是,昨晚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看一眼听了他的话愧疚的低下头的安凯臣,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可是不是道为什么,你们刚走不久,狂影的人就开始疯狂寻找令扬,据我所知那是令扬已经失血过多而昏迷,所以我认为是有人把他带走的。”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可以把人无声无息的从狂影手中带出来,就连他也没有这样的实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初云小舅你有头绪吗?”本来知道令扬在哪还好办,总会有办法把令扬救出来的,可是现在竟然又出了这种状况,伊藤忍觉得他之前的十七年经历的都没今天一天经历的事考验他的心脏。
“完全没有头绪,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来这就是想问问你们,你们这几个月来与令扬朝夕相处,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人可以把令扬无声无息的从狂影那里偷出来。”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令扬离开本家六年了,除了东邦,他根本就不知道令扬还有那些像东邦一样可以交心的朋友。
“啊?”可以吧令扬无声无息偷出来的人?“难道是……”曲希瑞、南宫烈对望一眼,心中有了答案。
“希瑞,烈,你们是不是有头绪了?”雷君凡注意到两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两人相视,看到对方眼中同样的信息,不约而同点点头,希瑞回头看向疑惑的五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有一个人很有可能带走令扬。以他对令扬的重视,不可能在知道令扬出事后还不出手,而且如果是他的话,我想他完全有可能出入狂影总部如入无人之境并带走令扬。”
“那个人是谁?”竟然还有如此高人。
东邦也同样看着两人等这两人公布答案,只有伊藤忍,看到两人因为想到某个人而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心中有略有了答案,想到那个难解的人,心中顿时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是气愤,又好像是委屈,但更多的确实疑惑。
“宫崎耀司!”二人异口同声说出了那个让他们有着无比信心的人。
“宫崎耀司?”
“是他?”
“就是那个治好被众多权威医生认为终身瘫痪的风见烨,是英国伊丽莎白女皇最宠爱的干孙子,而且施恩于美国第一大黑帮炎狼的亚洲两大势力之一的双龙会大名鼎鼎的黑龙吗?”
“就是他!”
“那你们有什么可以联系他的方法吗?”虽然传说中他的医术出神入化,可是毕竟令扬受的是枪伤,他实在是很担心令扬的安慰。
“我有他的电话号。”没想到这话刚落,一阵优美的乐曲响起,原来是曲希瑞的电话响了。
“喂,我是曲希瑞,请问你是?”虽然对打扰他的人很不满,但希瑞的教养还是让他平心静气的打招呼。
“希瑞,我是耀司,你现在来,令扬在我这儿。”耀司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响起,不带丝毫烟火气,依然如记忆中的温柔。
“好,我这就过来。”希瑞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关掉电话。“真的是他,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坐在车上,伊藤忍复杂的看着车顶,心中不知是什么感受,这次不像从前几次,这次他真的有用心感受他自己的内心,得到的答案让他错愕,在烈接听电话的一刹那,他竟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怨念,心中涌出的第一个想法也不是想质问他令扬的安慰,而是“他竟然不给我打电话,而是打给希瑞”,他竟然感受到了在那一瞬间对被他看中(不要想歪)的希瑞的嫉妒。谁能告诉他,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
“云,令扬醒了吗?”刚喝过药的耀司看到从房间里出来的流云紧张的问道,他的伤势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了,但面子上却还是一副虚弱的大病初愈样,这回这一下子可真是白费了之前的养护,不是肉体,而是精神风貌上。力量虽然还能用,但每天不能用太多,不过还好还有流云在,就比如这次就是流云去把令扬带回来的。
“没有,他失血过多,虽然可以让他醒过来,但睡眠是最好的补血方法,而且那个催眠术,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就在他喝的药里加了点安眠的东西。”
“嗯,催眠吗?真是个很有趣的东西,有时间一定让希瑞教教我。”耀司学习狂因子狂涨。
“对了,烨,刚刚我给东邦打了电话,恐怕一会儿他们就会过来,你用不用?”
“不用了,你都不在乎,不在乎什么。”傻瓜,现在我只在乎你,没有必要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委屈自己。
“谢谢你,烨!”听了见烨的话耀司动情的抱住见烨的身体,感动的将头埋进见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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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啊,我去开门!”被耀司感性的样子弄得浑身不舒服的见烨,听到门铃声借故去开门忙挣脱了耀司的怀抱,不过看他耳尖上的红晕,就知道这个成熟的男人是在害羞呢!
“请问找……”当看到门外的人时询问的话语戛然而止。“是你们啊,快进来吧,耀司在里面。”
“见烨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再次见到风见烨,东邦心中都有种莫名的感触,其中几人面色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在知道这个地址后就一直面色难看的伊藤忍。
“啊,我离开德国后就一直和耀司在一起啊。”等东邦相继进入后露出走在最后的展初云,见烨看到展初云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恍然:“这位是展先生吧,快请进。”
耀司看到被见烨迎进来的几人也站了起来:“希瑞,烈,好久不见!”
希瑞老远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耀司,激动地快走几步热情的拥抱住耀司:“耀司,想死我了,你最近还好吧。”离开一点身体,仔细打量耀司的脸色,希瑞喜悦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你怎么搞的,脸色这么差,还有你的病到底怎么回事啊?”自从在詹森哪里知道耀司身体的情况,希瑞就无时无刻没有惦念着耀司的情况,此时一见比上次见面时差了这么多,担心的话不由得埋怨出口。
“好啦,好啦,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安慰完希瑞转身看向犹豫的不知该不该上前的南宫烈:“怎么,烈不认识我了吗?”
“没,没有,我,对不起!”终于出口了,一句对不起包含了南宫烈多少的情感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
“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呢?”耀司却奇怪的问,难道烈知道了干爷爷派人暗杀他的事?应该不会啊,据他所知这件事目前不会超过五个人知道。
“呃,没,没什么!”
“好了,快过来吧,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还有这位先生是?”看到展初云的相貌,耀司对于他的身份已经心中有数了,不过还是需要问一问的。
状况不断
“耀司,你怎么会在美国,前几天我们去德国时听说你不是在日本吗?”曲希瑞有很多话要对耀司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啊,因为很累,所以想给自己放个假。”没有多言,毕竟现在的耀司不是以前的耀司。“对了,你们怎么不问令扬的事啊,这不符合你们的性格哦。”
“有你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说起来还真是有些羡慕令扬呢,可以被耀司这样担心,千里迢迢从日本跑来美国救他,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耀司也会为他这样做。
“真有信心呢!好了,跟我来吧,知道你们都等着急了。”说完起身带着身后的一群人向二楼走去,边走边说:“令扬被施了催眠术,因为对催眠术不是很了解,所以我也不敢贸然动手,还有之前肩膀中了一枪,流了很多血,我就让流云帮他用了些辅助睡眠的药物,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耀司的兴致不是很好,刚喝过药就觉得精力有些不振,此时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头很痛,好像要炸开一样,当然表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现在耀司只希望他们快点带着令扬离开让他好静下心来检查一下自己。
顺着楼梯步上二楼:“令扬就住在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现在应该还没有醒。”
东邦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自然看出耀司此时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似乎不大想说话,东邦并没有认为耀司不喜欢他们,不只是之前见过耀司的几人,就是没见过耀司的雷君凡等人都因为之前的“一声之缘”(电话里)而对耀司颇有好感,不提耀司之前帮过他们多少,就是耀司本身的特质,恐怕就没有任何人会不喜欢耀司。
“啊!耀司!”令扬的声音,这声音中的痛苦与惊慌是东邦甚至是展初云都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大惊的众人刚想冲向耀司说的房间只见余光里人影一闪,只觉得回头,众人惊骇的看着原先耀司的位置。
原来就在令扬声音响起的时刻,正匀步前进的耀司脚步顿了一下,接着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帘,好可怕,这是什么速度啊,再看随行的流云、见烨、靖彦眼中丝毫没有惊骇只有看好戏的光芒,这光芒东邦不会认错,因为在同伴眼中看得太多了,此时突然有种感觉,原来他们是在大惊小怪啊。
知道不会有事的东邦瞬间就恢复了常规的表情,只是脚步明显有加快。把一切都收入眼中的展初云向东邦投了一个赞赏的目光,随即笑的高深莫测的看着走廊的尽头。全球最大的华人帮派的继承人显然不是这些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不说别的,就是这见识和定力方面就足以他骄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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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纱帘被微风扶起一荡荡波纹,卷起优美的弧线,落日洒在这个暖色调的屋子里,衬的这间屋子格外的宁静和谐,透过轻薄的纱幔就见窗扇隐隐躺着个人,一头柔顺的黑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和羽被上,在黑发的映衬下格外苍白的面孔显得格外的娇弱惹人怜惜,美丽的面孔透着中性的柔美与诱惑,只是可惜此时面上微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睡得并不十分好,或者是这个人濒临苏醒的边缘。
令扬慢慢轻启眼帘,一双茫然的黑眸终于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令扬环顾四周,这是哪?为什么这么熟悉,这床,这被,这窗外的景色,这房中的器物。这,这是,这里是……令扬长大了双眼,双头痛苦的捧住头,为什么,为什么他想不起来,令扬直觉的这对他很重要,尽管剧烈的疼痛阻止他进一步寻找有关这间屋子的记忆,仿佛就差那么一层纱,只要拂开这层纱一切就会柳暗花明。痛苦的蜷缩着床上,身体的紧绷让肩膀已经合口的枪上再次裂开,可是却阻挡不了令扬追求真相的决心,终于……
“啊!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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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扬,令扬,你怎么样,令扬……”砰地一声,耀司推开门,看到那个蜷缩在床上的只露出个头的人时,就感觉他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钩子生生扯下一块皮肉一般,痛如刀搅。忙三步并作两步,将痛苦的噬咬住被角的人拽起,圈在自己的怀抱里,心疼的看着继续折磨着自己的嘴唇,掰开他的嘴将自己的手臂送到他的口中,这时这耀司觉得他的头更痛了。
慢耀司一步的几人这时也冲到了门口,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是怎么一个状况啊,令扬下半身坐在被子里,上半身被耀司一只手臂揽着,双手紧紧地抓住耀司后背的衣服,口中还痛苦的紧咬着耀司的一只手臂,从被鲜血染红的衣袖上看显然无意识中的令扬是往死里咬啊!
“嗯,耀司……”被剧烈的头痛折磨的神经混乱,紧闭着眼睛完全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时候后悔莫及的事,口中呜呜的叫着脑中那个人的名字。
“是,是,我在,我在……”耀司手中轻轻抚摸令扬的背脊,安抚他的情绪。
不知是耀司的话安抚了他还是被口中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刺激的恢复了神智,令扬慢慢放开牙齿,缓缓的抬起头,耀司担忧的神色好似第一次见面一般。
“耀司?”轻轻的好似怕大点的声音会惊走耀司一般的不确定的。
“令扬,我在,我一直在,一直在。”照理说令扬这是不应该醒啊,流云下的药足够令扬睡四五个小时的了,虽然不知道令扬为什么会醒过来,但显然面对这个和平时有点不一样的迷糊令扬,万事顺着他是没错的就对了。
“耀司,对不起,对不起。”在令扬心里对当初他的不告而别一直很愧疚。
“没关系,没关系,你困了,我们再睡一下啊,醒来以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睡吧,睡吧……”要是平常的耀司面对这样的令扬一定会安抚他直到他完全清醒,可是现在的耀司身体实在就要支撑不住了,不得已只好一边帮令扬按摩,一边用语言来引领他进入睡眠。
“耀司,你会消失不见吗?”虽然已经非常困倦了,但令扬还是执着的强撑着眼睛看着耀司,有种你不回答我就不睡的架势。
“不会,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保证你会在苏醒的第一时间看到我。”耀司撑着好像要裂开的头不厌其烦的安抚令扬,终于令扬终于再次睡着了,但是他的手却依旧紧紧的耀司的衣角,就如同每一次在梦中的那样。
耀司苦恼的看着被扯住的衣服,没办法,轻手轻脚的脱掉外头。
“耀司,令扬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令扬,不只东邦被惊呆了,就连展初云也被惊住了,只有见烨三人看到耀司与令扬的相处模式,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个眼色。
“啊,已经睡着了,”耀司没觉得这样的令扬有什么不对,虽然觉得东邦看他们的眼神怪怪的,但此时已经快到极限的耀司根本没有精力细想,“流云,把药拿来。”
耀司手臂上被令扬咬伤的的地方还在流血,就在众人以为耀司想流云要伤药是想为他自己疗伤时,耀司做出了一个让大家倍感震惊的动作,耀司掀开令扬的睡衣,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刚才令扬的伤口已经被他剧烈的动作给挣开了,而耀司这时却丝毫没往他的手臂看一眼,专心给令扬重新整理伤口。
“好了,”耀司呼一口气,甩甩快要炸掉的头,起身正准备说什么,就感觉眼前一黑,浑身只觉虚软无力,见烨见状一个箭步冲到耀司身边抱住耀司就要软倒的身体。
“耀司,耀司,醒醒,”这是第一次,见烨第一次看到耀司这种样子,真是被吓到了,即使知道耀司身体不好,平时每天都要喝药,可是却从没真的见过耀司这般无力的样子,顿时六神无主,只得紧紧地抱住耀司拼命的呼唤他。
“见烨,你把他抱得太紧了,让我看看他。”因为不是第一次看到耀司出状况了,这次可是和上一次差远了,流云冷静的吩咐见烨吧耀司抱到沙发上。
“流云,耀司他这是怎么了?”希瑞担心的看着耀司苍白的脸色,心痛得无以复加了,这是全然忘记了刚刚耀司和令扬带给他的震惊,满心都是对耀司的担忧。
“是啊,上次听说他在美国时发病,就是这种状况吗?”烈想起之前詹森曾说过的话,担忧的问道,此时烈的第六感好似失了灵一般根被感觉不到耀司的情况,虽然说第六感感知不到与本人休戚相关的人,可是就只对烈重要如东邦平时也是能隐约感觉到的,但是对耀司竟然完全失灵,一点都感觉不到,这更增添了烈的不安。
“别担心,”流云的灵魂是耀司灵魂分裂而成的,虽然现在已经是单独的个体,也依然拥有对本体的感知,刚才的一瞬间流云就知道耀司昏倒的原因了,无非是之前的伤没好的缘故,跟之前众所周知的“发病”完全是两回事,但这个原因却不好说,所以只好敷衍一下了,幸好耀司对外也没有明说过他的状况,“上次比这严重多了,你们去看令扬吧,我把耀司送回房间。”说完抱起耀司给担心的见烨一个稍后再谈的眼神,让见烨和靖彦照顾他们后便一个人往隔壁走。耀司的房间让令扬占了,就只好让耀司去见烨的房里睡一宿了。
……
“见烨大哥,耀司真的没事吗?”希瑞不放心的问道,耀司的情况看在他眼中真的很不妙,但是以耀司的医术这个世界上很难找到一个比他更强的了,这可怎么办呐。
“应该没事,靖彦你说呢,你从小就跟耀司一起长大,你觉得呢?”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难道要他告诉他们耀司之所以受伤完全是因为你们不知道天高地厚需要耀司去救你们啊,虽然之前没少在心中抱怨过,但他也知道以耀司那护短的性子,想让他不管东邦的死活是不可能的。
“这个我也不好说,”靖彦背对着东邦瞪了见烨一眼,真是的见烨说不出口,他就说得出口啊,转过身再瞪了莫名其妙的伊藤忍一眼:“虽然我跟耀司很久了,但之前一直是属下的关系,并没有多关注过耀司的私事,流云才是一直随侍在耀司身边的人,既然流云说没事那应该就是没关系了。”
“那之前耀司发病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希瑞还不满足,耀司的并现在是他最头疼的事了,可是经过之前詹森的事也知道想让耀司老老实实的说出来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还不如趁着此时耀司不在向耀司身边的人问个清楚。
“这个我就真的不清楚了,那时我还只是耀司的副长而已,其实要论起和耀司的亲近程度,你们身边不就有一个最近的吗,何必问我们?”被问的起了火气的靖彦没好气的看着伊藤忍说道,真是的,以为他们是什么,竟然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小白忍耀司何以会变成这样(靖彦已经没有理智了,完全忘了某忍只是东邦之一)。
“你们不去看看展令扬吗?他要是知道你们对外人竟然比对他好恐怕会很伤心哦!”眼看说着说着就有些僵了,见烨赶紧来打圆场,“因为我们没有人懂得催眠,所以恐怕现在令扬还不认得你们。”
“那刚刚令扬为什么认识耀司啊?”展初云进来后的第一次开口,不否认刚才那一幕真的把他给吓到了,对于令扬是怎么认识耀司的,他根本就一点都不知道,这是他和令扬的约定“不派人暗中保护他”,现在他真的有点后悔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见烨说完就不再答话了,找了个借口便和靖彦离开了。
……
“希瑞,你来看看,令扬的伤!”
希瑞以不打搅令扬睡眠的力度轻轻得掀开令扬肩头的衣服,打开纱布,惊奇的看着伤口处:“真是奇迹,这伤竟然完全不用缝合就自动收口了,而且也完全止住了血,这难道是仙药吗?我从来没听过有这么神奇的伤药。”一转头看到被放在床头的瓷瓶,如获至宝的拿在手中,打开瓶口,随即失望的看着君凡说:“是中药,君凡你来看看吧,我完全不懂中医。”好看可惜哦,如此神药他竟然完全不懂,他决定了,他要去学中医。
君凡小心翼翼的接过瓷瓶,轻轻用指甲挖出一点放在鼻下轻闻一下,也失望的说:“太复杂了,我也搞不明白。”笑话,这虽然是耀司特意做来给他们这些凡人用的不会让人起疑的药膏,但差距依然是差距。
“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令扬记得我们,我想试试催眠术,可是现在令扬还受着伤呢,我担心他会承受不住,所以还是等令扬痊愈在说吧,现在有这个神奇的药膏我想不出三天令扬就能承受我的催眠了。”令扬的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强,想催眠他必须在药物的辅助下。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要打搅令扬休息了,咱们也正好去问一下主人能不能叨扰几日。”虽然展初云很忙,但也不差这三天了,在他心中在重要的帮务也比不上他的外甥。
谈话
那天虽然耀司昏了过去,可心中却依然记得他答应令扬醒来后一定会见到他的话,被流云带回房间后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昏倒也没放在心上,直接就回到了令扬所在的房间。
“耀司,你怎么来了,身体怎么样,怎么不休息一会儿呢。”希瑞是第一个发现耀司的人,上前扶住耀司的手臂,不满的看着耀司依然苍白的脸色,心中暗想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啊,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定要劝服他让自己给他检查身体才行。
“希瑞,我没那么娇弱,没事的,令扬怎么样了?”耀司哭笑不得的看着随后也上前扶住他另一条手臂的烈,他又不是那些娇弱的女人,也不是重症病人,这两个人怎么好像在拿着易碎的瓷器一样小心啊。真是的这个身体也太弱了,只是受点小伤就差点破碎,真是太憋屈了,他真是想念他之前的那个随着他力量而无比强大的身体啊。
想到令扬,东邦均沉默的摇了摇头:“情况很不妙,令扬现在还在睡,以他们对令扬的心思,邪刹对令扬下的催眠应该是让他忘记所有人只记得他是展令扬,是他们的手下,除此以外应该是干干静静的全部都没有,这种最彻底的催眠是最难解的了,可是从昨天令扬的行为看来,他似乎是想起了你,这很不应该啊,要说破了催眠,他明显眼中只看到你,可是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呢。”令扬的情况让希瑞头疼得很,说到底希瑞只是个业余的,虽然他的催眠实力比大多数职业的也毫不逊色,甚至没几个人比得上他,可是毕竟强中还有强中手,邪刹的实力还是太强了。
“说起来,最开始令扬好像是很痛苦的喊了一声,现在想起来那时令扬在痛苦什么呢?对了,希瑞,有没有可能在施术者没有解开催眠术的时候,被催眠者就凭借自己的意志摆脱呢?”虽然耀司不懂催眠,但殊途同归,这作用在精神上并改变其意志的方法耀司还是了解不少的,想来催眠术和摄魂术应该相差不大。
听到耀司这话,东邦和展初云惊异的对望一眼,希瑞说:“有这个可能,令扬的意志就不用说了,如果他主观想的话那不管多困难就一定能做到的,可是现在令扬的记忆中对我们并没有任何记忆,如何才能让他对我们产生主动的想法呢?”东邦其他几人包括伊藤忍都用希望的眼神看着耀司,耀司就是有这个魔力让人对他完全信任,仿佛没有事情能难的住耀司一般。
“呵呵,你们难道没有信心让令扬再一次喜欢上你们吗?”东邦的友情才是最让人羡慕的存在,即使记忆不在了,他们依然有吸引对方的因子在啊,只要他们中间的引力还在,那么不管忘记多少次,都会再一次受对方的吸引而成为朋友的。
“对啊!”听到耀司的话东邦信心十足的相视一笑,不愧是东邦,这时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愁绪,他们七个,真的没有比他们七个更适合对方的朋友了。相信经过这次的磨难他们的友谊一定会更加的坚实,不可摧。
展初云听着耀司的话,同样用赞赏的目光看着重新焕发朝气的东邦,不愧是令扬的朋友,果然不简单啊,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的人是耀司还是东邦,或者二者皆有。
“耀司,谢谢你。”展初云真诚的对耀司道谢,不光是为了他救了令扬,更是为耀司真心把令扬当朋友。
“不用谢,展先生,我和令扬是朋友。”一个朋友就把展初云所有的谢意都挡了回去,没错,只要进入耀司心底的人,就是一辈子的事,耀司对令扬有着不下于东邦之间的感情,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
“耀司,既然你把令扬当朋友那就不要见外的叫我展先生了,耀司给我面子就叫我一声初云吧,咱们也交个朋友怎么样。”其实凭借耀司和令扬的关系和年龄,叫初云一声小舅也不为过,不过很奇怪的是虽然耀司之比令扬大一岁,但却给了初云很不同的感觉,也不像东邦给他的感觉,那是一种同龄人的感觉,有共同的话题,一样的想事情的方向,就是这种感觉让初云从一开始就避开了耀司叫他“初云小舅”的情况,以同辈身份相交。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初云。”
“耀司。”
“呵呵呵!”二人相视一笑,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希瑞,烈,我和初云有事要谈,就在那边的书房,令扬醒过来麻烦叫我一声。”说完指一下卧室另一头的一个很不起眼的门。
……
“好了,初云有什么话说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对你说啊?”他确实是有话想和耀司说,但他展初云很自信他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可是刚刚耀司对希瑞说想和他聊聊的时候他就在心中奇怪了,难道他们心有灵犀,他也想和自己聊啊,没想到竟然是他看出来了。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咯,你先说,说完了我再告诉你。”呵呵,难道要他告诉初云是因为他身为修士的感应啊。
“呵呵,其实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本来是有些关于令扬的事想和耀司谈论一下的,不过现在应经没必要了。
看着初云嬉笑着的样子,耀司无语了。
……
“耀司,耀司,令扬好像快醒了!”南宫烈轻轻敲敲门。
耀司没理身后的展初云,一马当先的走出书房。展初云看耀司赌气的样子摇头失笑,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耀司孩子气的一面呢,这才像有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嘛。
乌黑浓密的睫毛形成一道阴影投射在苍白的脸上格外的惹人怜惜,耀司心疼的轻抚令扬已经有些凹下双颊,暗下决心一定要给他补回来才行,可能是感觉到了耀司的温暖,将醒的令扬直觉的将脸向耀司的手轻蹭,静静感受了良久,终于张开了那扇形的睫羽。
“耀司,这是个梦吗?”令扬不确定的看着耀司,睁大了眼睛好像只要他一眨眼睛就会消失不见似的,显然他已经忘了刚刚的事,还处于有些迷糊的状态。
耀司没有说话,而是将另一只手放在令扬的另一边脸颊上,轻轻捏了捏:“疼吗?”
令扬眨眨眼睛,开心的笑弯了眼:“讨厌耀司,痛死了!”说完也想伸出手去非礼耀司的脸,不成想伸出的刚好是肩上中了枪伤的一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小傻瓜,忘了你肩上还受着伤呢。”见令扬痛得呲牙咧嘴,眼睛却是依旧开心的弯弯的,虽然对自己的药非常有信心但还是不由得将令扬肩上的衣服掀开检查有没有裂开,“还好没有裂开,这几天你就给我安静的躺着,什么都不准做。”真是奇怪耀司一遇到令扬就不由自主的忘记自己周围的事,这不一和令扬聊上了就忘了周围还有一、二、三、四……七个大活人呢。
希瑞和烈看令扬和耀司不理会众人的谈的开心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有点闷闷的感觉,不过随后就抛在了脑后,看着耀司理所当然的对令扬下命令,心中一笑均暗想,以令扬的性格他一定不会乖乖听话,熟知令扬性格的展初云也是这样想的,他们平时为了让生病的令扬乖乖的养病,那可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就那样还不一定制得住令扬呢,一不注意就被那小子给溜了去,看着情形都瞪大了眼睛准备一会儿取笑耀司呢。
“好,我会乖乖的,不过我要耀司煮东西给我吃。”令扬笑得贼贼的。
旁观的七人大跌眼镜,就这么简单?出了名搞怪不听话的怪胎之最就这样乖乖的听话了,要知道平时还好,令扬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越是生病越是难搞定,耀司就这么简单就让令扬听话啦?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算上这次令扬可是只和耀司见过两次面而已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现在那七人已经开始用看怪物的的眼光来看耀司了,果然是耀司就是不简单,连幼稚园保姆的的工作都可以做的这么好。
“令扬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做。”耀司很久没亲自下厨了,不过令扬的话没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宠他,完全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
“随便什么都行,只要是耀司做的就好。”其实令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耀司煮的东西好吃,好像潜意识就知道了,不过另一层意思还有点甜蜜的感觉,耀司为他亲自下厨诶!
“那好,我这就下去准备了,你先跟你的朋友们聊聊吧。”耀司没问令扬其他的事,只是对令扬安抚的一笑就下楼了,他相信令扬,也相信东邦,不会被忘记打垮的。
“嗯。”令扬目送耀司离开知道耀司完全出了门去才回头看向被耀司说是他的朋友的人:“你们是我以前的朋友吗?”令扬笑着看向面前七人,完全没有面对陌生人的生疏,虽然不记得了,不过他们给他的感觉很舒服,他们应该是他很好的朋友吧,令扬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不是个很容易与别人由心相交的人,朋友虽然很多,但却都是泛泛之交。
看着令扬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却还有有点不一样的神色,东邦心中百味俱全。
“令扬,我叫……”
“令扬,我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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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下来了,没有陪陪令扬吗?”耀司没有抬头的问无声的出现在他身后的人。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厨艺。”伊藤忍没有回答耀司的话自顾自的问道。
耀司听到伊藤忍如此平静的声音,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一眼靠在门边的伊藤忍随意的说:“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是啊,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还认识令扬,而且……”还对他这么好,比以前对他都好……
“只要是认识令扬的人很难不喜欢他的,”想起令扬那个神奇的小子,耀司抿嘴一笑:“他可真是个标准的惹祸体制,我两次遇到他,就看到他受伤两次。”说到这儿耀司想到什么,放下手中已经处理好的食材,在围裙上擦擦手,调节好旁边砂锅的温度,转身面对伊藤忍,“说起来,真是很难想象,我们竟然可以这样平静的聊天。”宫崎耀司的记忆中关于伊藤忍的只有一句句难以入耳的骂语,就是耀司见过伊藤忍的唯一一面也是从头到尾不带任何好脸色,面对这样没有恶言,没有冷语的伊藤忍别说还真有些不真实呢。
“是啊,我也很难想象。”伊藤忍看耀司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发觉脑海中有关他的记忆竟然在变淡,那张在看着他时眼中充满了隐忍和爱意的脸庞被眼前这张笑的淡然看着他眼中除了温柔就是漠然的脸所替代,突然感觉心里好像有点痛,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听说你身体不好。”看着面前有些苍白的脸,伊藤忍发现他的长相好像和以前不怎么一样,虽然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宫崎耀司的脸,但还有有些记忆的,记忆中宫崎耀司只是斯文型的男子罢了,相貌被他经常带的平光眼镜遮住大半,但却完全没有此时展现出的完全不下于令扬的绝代的风采。
“啊,是啊,不过也没什么病,只是体质不好罢了。”很奇怪耶,伊藤忍竟然在关心他的身体。
“日本那边……”伊藤忍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他不是最讨厌日本的吗,怎么会开口他?他今天怎的变得有点怪怪的。
“伊藤伯父和我父亲半年前就将帝国的事全部丢给我去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去了,我把组织和帝国的人重新整合,将反对派清理出公司后就派了有能力的心腹手下管理。这些年我也有些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他可不是以前的宫崎耀司,他可不会勉强自己做他不喜欢的事。
“忍,你长大了,三年之后不管你是选择留在美国还是回日本我都不会再管,你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最后你决定选择和日本断清关系,那我就会将帝国和双龙会放手,重新寻找新的双龙。”三年后等他将这具身体全部融合,就不会再管这些俗事了,到时候不管伊藤忍的选择是什么他都会放手,不过这三年的时间不知道他能不能把令扬追到手啊,只要他伊藤忍幸福了,他属于这具身体的羁绊就全部没有了。
伊藤忍惊骇欲绝的看着耀司开合的嘴,他,幻听了吗?他竟然听到……
“这,是真的吗?”伊藤忍艰难的说,他不是在做梦吧?他自由了?
“哈哈,当然是真的,我也累了,烦了!”明明拥有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力量却去做那些他根本就不在乎的公事,还要和那些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般的人类勾心斗角。
“是因为你身体的原因吗?”伊藤忍想到以前从他人口中听到的宫崎耀司积劳成疾的事,难言的看着面色病态的苍白的耀司。
“不全是那个原因,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
伊藤忍看出耀司对这事不想多谈,心中便认定那个原因,看一眼回过身去料理食物的耀司,什么都没说的出了厨房。
“对了,忍,你是喜欢令扬的吧?”耀司好笑的看着伊藤忍先是发红在接着变的撒白的的脸色:“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找到你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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