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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作品:木鱼|作者:吻火|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18:11:01|下载:木鱼TXT下载
  木朗书被压着经过木朗西垣身边时,木朗西垣低声呵斥了木朗书一句:“你丢尽了木朗家族的脸面。”

  被架着回到木朗府,被架着跪在冰冷的灵牌前面,木朗书沉沉的低着头,有些不解,有些失望。为什么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为什么争取了会得不到,为什么就丢了家族的荣耀,为什么,自己是木朗书。。。

  礼炮声在耳边响起,木朗书第一次为情落了泪,第一次受了情伤,第一次感到生的无力,第一次再也不想见任何人,说任何话。

  可现实是残酷的。

  归来的木朗西垣一巴掌就把木朗书扇到在地,重重的呵斥着:“没有出息的家伙,把木朗家族的荣誉都丢尽了。在祖宗面前好好反省。”

  这一巴掌打得木朗书散了支架,颓废在地,嘴角一股鲜血,就像木朗书心口裂开的缝,血流不止。木朗书听得朦朦胧胧,耳边倒是还停留着蓝玉蝶的那声“智博”,温婉、情深。

  对于所谓的木朗家族的荣誉,木朗书从不在意。从儿时起,木朗书就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眼里的骄子,也不会成为家族的荣耀。有木朗西垣撑着这个大家族,木朗书从小便放浪形骸,成了木朗家族有史以来最让族人不省心的存在。对于木朗书的浪行,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今日摒弃了木朗家族的光环,也将木朗家族至于众人的嘲笑之下,木朗书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会成为木朗家族的罪人、污点。但是木朗书不怕,只是木朗书没有想到,结局会是如此的不堪。

  直接躺在地上,木朗书斜视着一排排灵位,那些都是为木朗家族做出贡献的人,他们用热血、用生命才换来了木朗家族今日的荣耀,但是,却被一个叫木朗书的不肖子孙统统抹黑了。木朗书扯着伤口笑得有些凄惨。

  被米氏老人这么一提,木朗书都不知道原来这件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久到自己都快要忘却了。木朗书抬起头,依旧是那副春风和睦的样子,开口却是直白的阴冷:“不抢,你会给吗?”

  米氏老人对眼前这个放荡不羁的晚辈印象不是很深。只是记得四叶曾经调侃过一句:“木郎家,就应该多几个像小书一样血气方刚的人,这样才算是救过世、洒过血、拼过命的老木头家的后人。不然,都像小垣那样,什么都沉得太深,哪有老木头当年那股猛劲。”

  如今,米氏老人看着木朗书那撇明目张胆的笑,终有体会了。有些困了的米氏老人挥挥手:“罢了罢了,去吧去吧,我困了。”便垂眼欲睡。

  木朗书有些没跟上米氏老人的节奏,先是顿了下,便起身离开。

  “小爻呀。”米氏老人浑浑噩噩的喊了声。

  木朗书向爻一挥手,便自己先行离去。

  目送着木朗书安全着陆,爻才走近米氏老人,双膝跪地,也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着。有些事,有些人,总要有个了解。

  眯了一下,米氏老人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爻恭恭敬敬的跪在眼前,叹了口气,米氏老人才开了口,了了老友的一片嘱托:“这里有你师傅的一份书信,说是遇见你了再给你。不料,你一走便是这么多年,头也不回。拿去吧,拿去吧。看与不看,你自己斟酌吧。”米氏老人手一挥,信从柜子里自己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在爻的双膝上。

  信封上空无一字,但是爻知道里面的内容比千斤重,压得自己有些抬不起腿。

  “缘来缘去自有缘。你师父的事,也不能怪你。你也去吧。”米氏老人垂了手,门悄然打开。

  爻将信好好地放进自己的衣袋里,步履有些踌躇。

  “他能写下这封信,说明他已经不怪你了。”米氏老人今日第三次叹了口气,都是为同一个人。无痕一走,米氏老人能说说话的人又少了一个,能不痛惜?

  听了米氏老人的话,爻禁锢的泪水润湿了眼眶,心底那些被刻意封存的记忆纷沓而来。第一颗牙,第一口饭,第一次出声,第一句话,第一回 撒娇。。。太多的第一次都输给了一个人的一个微笑。爻以为的唯一,却是木朗书轻易就能抛向别人的红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有一种木朗书腹黑的节奏╮(╯▽╰)╭但是他本来就腹黑呀o(n_n)o~不然怎么抢

  第29章 主人

  木朗书站在辽阔的草原上目及四方,身心的疲乏感被底鸣的风一带,顿时舒爽了很多。

  爻走到木朗书的身后,木朗书便抬步开始走,口里是不轻不重的问候:“完了?”

  “嗯。”爻的胸口藏着师傅写给自己的信,就像一块烙红的铁,灼烧着胸口。

  木朗书和爻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黑泽的生辰上。以往都是木朗西垣特赦让黑泽回山和师傅小聚。那时,黑泽已经是个瞎子了,回山一能和师傅团聚,二能拿药治眼疾。但是由于下界有些躁动,黑泽被木朗西垣派到下界,未能及时归来,生辰也就不能回山。无痕老人怕自己徒儿受苦,便派了鲜少下山的大徒弟爻送来膏药,以缓解黑泽日日夜夜被天火灼伤之苦。

  初登上界的爻横冲直撞,蛮横不讲理,惹了不少麻烦,但是他的修为高,法术强,这些麻烦在他眼里都不是麻烦。但是当木朗书骑在高头大马向他走来时,爻被木朗书自带的光耀刺到了眼。而高高在上的木朗书一如往常向每一个和自己有眼神交汇的人投去一个简单得体的笑。对上炙热爻的目光,木朗书自然是一视同仁,为之一笑,便骑着马离开。

  但是爻却不等木朗书就这么离开,一个点地便飞向木朗书。木朗书虽然名声狼藉,但是自小长在上界的他,修为自然不低。感到了身后强烈的冲击,木朗书侧身跃下马,却看到的是一个稚童向自己莽撞而来。

  木朗书除了花心了点,本性还是不坏的。看到不过是个稚童,便借力将他的猛攻化到最小,希望双方都不要有所差池。但是爻却不依不饶,缠上了木朗书。真正对上,木朗书才发现这个小孩子不简单,自己并不见得占什么优势,也就不保留什么,和爻斗上了。最后木朗书不抵爻的维修而连退三步。

  爻自信满满的大步走到木朗书的跟前,叉着腰,抬着头,向着木朗书喊道:“怎么样,我可以做你的随从了吧。”

  听了稚童的豪言,木朗书有些摸不到北,没想到这么小个朋友居然这么厉害,这么厉害的人居然自愿请缨当随从。看到稚童眼里的傲气,木朗书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想要当我的随从?”

  “那是当然。”爻拍着胸脯向木朗书证明着自己的强壮,桀骜的下巴从未低下来过。

  木朗书有些好笑:“可是我木朗书不需要。”

  木朗书还没有说完,爻就开始了反驳:“等你打得过我再跟我提要求吧。我先去把药送了,就跟你走。你在这等我,不许跑了。”说完,爻就一溜烟的跑了。

  木朗书被稚童这么一嘱咐,突然觉得自己才是他的随从,便牵起马缰离开。刚才的突发事件,木朗书全当童言无忌。

  当爻一路冲进木朗府,逮到个人便把师傅精心炼制的药扔到他的手里,连忙告诫着:“这是给黑泽的药,让他跟师傅说一声,我找到了,不回山了。”被嘱咐的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爻又龙卷风似的跑了。

  再回到原地,爻发现他又不见了,东南西北,四面八方,爻,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而木朗书回到木朗府马厩,发现大家在偷偷的议论有一小孩冲进来又走了。木朗书全当笑话听了去。等到晚间饭桌上,木朗书看见餐桌上正坐着那位稚童时,木朗书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爻苦寻无果,只好回到木朗府再把师傅的话亲自原封不动的告诉黑泽。无外乎是要照顾好自己,按时用药,多回山看看。受黑泽邀请,爻才入座木朗家的主家席。这不过是木朗西垣为了加深和无痕老人熟稔的关系而交代黑泽的任务。

  本来恹恹的爻在看到木朗书的那一瞬便振奋了自己所有的细胞,一激动一起身,连带着桌椅的晃动,声响剧烈,大家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木朗西垣看出了怪异,抢先一步介绍:“阿书,这是黑泽的大师兄,无痕老人的大徒弟,爻。”再面对爻,木朗西垣看出了爻眼睛里奔腾的火焰:“爻,这是我的四弟,木朗书。”

  “木朗书。”爻兴高采烈的喊出木朗书的名字,并且自信满满的走到木朗书的跟前,突然一个双膝下跪,声音震耳欲聋:“爻,拜见木朗书主人。”说完便诚心诚意的叩头。他的这一贸然举动顿时激起了在场人的所有惊叹。要知道,木朗西垣手下的黑泽已经扬名四海,三界公认的高手中的高手。而眼前这个看似不过孩童大小的人居然就是传说中比黑泽还要厉害的大师兄——爻。最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公然放下自己傲人的资本,甘拜木朗书,成为一个三界公认的花花公子的随从。

  这个消息让一向稳重如山的木朗西垣也为之一震,不免用余光打量着这个只知道拈花惹草的弟弟是用了什么收复了这个连他都垂涎已久的猛将。棋差一步,竟失之交臂。这让木朗西垣有些失望。不过转而一想,爻虽没有拜在自己脚下,但是木朗书是木朗家的,爻自然也是木郎家的。无痕的大徒弟也成了木郎家的忠犬,这让木朗西垣有些另眼相看木朗书。为了牢固这段关系,木朗西垣秉着大家之风起身,拍了拍木朗书的肩头,笑道:“不知四弟什么时候收了爻当随从了,真是可喜可贺。”拍板定案,木朗西垣必须在木朗书反应前敲定一切。

  被木朗西垣这么一拍,木朗书才回过神,迎着众人羡慕的眼光垂首看着还在下跪的爻。木朗书先把爻扶了起来,正准备解释什么,爻已经激动万分的投入了他的怀里。被这么温柔的对待着,木朗书说不出狠心的话,只是轻轻摸着爻的散发,不想坏了大家都看好的氛围。

  看到皆大欢喜,木朗西垣重新入座:“大家都入座吧。”

  爻抱了会儿木朗书,脸已经是通红一片,松开手,便自觉地站在木朗书的身后。木朗书被赶鸭子上架似的入了座,但是身后的爻依旧站着。

  “你,也入座吧。”木朗书可不想被大家唾骂虐待小孩。

  爻却一本正经的对来:“谢谢主人。”便压制着欢天喜地的心情重新坐下,但是眼神却再也不能从木朗书的身上移开。

  木朗书能强烈的感受到爻火热的目光,一顿饭吃得极为尴尬。为了及早脱身,木朗书几口吃完便立身离开。不料爻也跟着落了筷,紧紧跟随。

  只要人到手了,木朗西垣也就不管他俩是怎么相处的。他没发话,其他人自然也无异议。

  爻跟着木朗书绕了几圈,一直保持着主人和随从之间的距离。但是木朗书怎么也甩不掉的心情越来越浓烈,突然停了步子,也不转身,觉着是时候说个明白:“我,木朗书自由惯了,不希望也不喜欢有人跟着。”

  乖乖听话的爻向后退了步,看木朗书没有说话,又退了步,又退了步,又退了步,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这样,可以了吗?”

  木朗书觉得自己猪同鸭讲,一甩袖,起步。爻也跟着走了起来,只是这个距离始终按着木朗书的要求保持的分毫不差。

  第一次木朗书觉着,女人、姑娘都是很好交流的。只要自己说明了,大不了是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