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要回去接如雪,你知道么,你坐的这个位子是如雪的专属!”廷轩俊美多情的魅笑出声,眸子却如刀子直勾勾盯着季安安那张粉白粉白的脸,继续羞辱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刚才看你是如雪的好姐妹,所以顺路带你一程。但你撬好姐妹的墙角,这个位子就不能让你坐了。下车!别弄脏了我的车!”
“你已经与如雪离婚了!”季安安抓着安全扶手不肯下去,反手又把车门关上了,改为柔情蜜意对男人道:“你想一想如雪现在爱的人是谁?
就算你沈廷轩为她赔上了性命,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她爱的是敖宸,死心塌地的爱一辈子,其他围着她转的男人都是自作自受。当初她不也是让你娶我么?她宁可将你往身边的女人怀里推,也没有说在你受伤的时候安慰你。”
廷轩眼眸一暗,骤然想起了如雪说的那句‘你想步敖宸的后路就尽管去做,若死了,我看都不来看你’,好无情的一句话,好锋利的一把利刃,却真的是从那女人嘴巴里说出来的!
于是他扯唇一笑,睥睨着季安安:“那你季安安又能为我做什么?我可看不出你爱我这个人。”
“只要你肯多看我一眼,就会发现我的与众不同!”季安安闻言立即将身子往这边慢慢靠,一时间信心高涨,一双媚眼里吹起一池春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生或者死,并且帮你把gina引出来。”
“gina?”廷轩蓝眸中大放精光,总算提起兴趣拿正眼瞧季安安,瞧了一眼,一张俊颜笑得风流俊雅:“你刚才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
“如果我爱上一个男人,愿意为他放下姿态。”季安安又往他这边靠,水蛇一般的身子快攀上他壮实的虎躯了。
“那好,你去雨中站二十分钟,如果你肯愿意为我站这二十分钟,我就接受你。”他的长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叩着,骄傲如王者,可不是说着玩的。
“沈总,你?”季安安为之感到诧异,身子往后一靠,眼中不断闪过狐疑。说了那么多,这男人还是要她下车!
“放心,你站的时候我会呆在旁边。我喜欢观赏女人站在雨中,身体被薄薄的衣服紧紧裹住的美感,脸蛋被大雨淋得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真美。”廷轩偏过脸,目光轻佻的在她脸蛋上和身体曲线上打量游移,眼眸中眯着一抹兴趣盎然,“你的脸蛋和身材都不错,站在雨中一定很美。”
季安安抓着扶手,还是不肯下去。
“二十分钟后,我们先去酒店取暖,再去吃东西,最近我想去普罗旺斯,刚好缺个女伴。”廷轩眯起眸。
季安安牙一咬,终于肯下去了。她一下车,外面的雨势就噼里啪啦的迅猛起来,势要与她作对似的,扫得人睁不开眼睛。
她知道沈廷轩是在恶整她,但她赌的就是雨势会小,他会改变主意。
这男人不是对她最后拿出的gina筹码感兴趣了么?他们几个男人都想抓gina在如雪面前立功,那她就顺着竹竿往上爬,才有机会钓到这个金龟婿。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效仿叶细细当年的手段,用孩子捆住他!反正如雪的男人她抢定了!抢不到也算抢过!
她在雨中眯着眼睛,看到男人车子的雨刷在一刷一刷的,果然没有离去。便勾唇一笑,双手高举过头顶,在雨中跳起扭腰摆臀的慢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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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黑压压的乌云压着,似一口大锅朝下罩了下来,空气倍感稀薄,海面在随风掀浪,翻起白沫,似要把不远处的小岛给湮没了。
一条小艇正劈风斩浪朝小岛驶去。
小岛上有一座古城堡,高高耸立,四周环林,训练有素的军队正到处把守,严禁外人出入。
一高大伟岸男子白衬衫、黑夹克,气质雄霸天下,正站在城堡上的某一房间阳台上,拿望远镜眺望那艘正朝小岛驶来的快艇。
快艇很快靠了岸,几个人在经过层层搜身后,让军队押着进了城堡。
此刻,男人已坐到了壁炉边,静静等着他们。
“冷少,运载一百箱军火的船在后面,我们现在先把钱谈好!”几个高大魁梧的男直接开门见山,把带来的枪支弹药样本交给旁边的军官,让军官给男人呈上去,“我知道冷少你这里有数不尽的金条,但这次我们希望拿现钞。”
“没问题。”男人偏偏俊脸,示意旁边的人把那一箱美元送过去。
待几个人验明美元的真假,他才沙哑磁性出声道:“你们黑盟有多少,我们买多少。我这里有几支私人军队,急需军火,一百箱有些不够。”
“那冷少需要多少?说个数。现在黑盟军火那一块,是我说了算!”几个人正要谈生意,突见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鹰嘴状的戒指,大吃一惊:“这是黑盟的戒指?冷少是黑盟的人?”
男人邪魅翘唇,薄唇轻吐:“不,我不是黑盟的人,只是与你们的大哥有些渊源,见过几次面,这枚戒指是当年他赠予我的。你们好眼力。”
他抬抬手,唇边勾着一抹冷惑的笑,吩咐属下招待贵客:“既然我们有同一个大哥,那么也算得上异家兄弟,生意上的事,一切好说。
等到酒兴盎然后,我们再谈下一笔生意,顺便谈谈大哥的事,冷某有很多年没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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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安在雨中跳了差不多十分钟的贴身热舞,实在被淋得受不了了,抹抹脸,鸣号收兵跑到车子旁,捶着门让男人打开。
男人把车窗降下来,邪恶笑着,两指夹着一沓钞票递过来:“好像,没有二十分钟!季秘书,不愧在夜店做过舞小姐,舞跳的非常不错,热辣性感,完全可以勾引男人,这些钱当做你的出场费和打车费!剩下的,留给你去打胎,如果说你肚子里真有孩子的话!”
脸蛋被淋得惨白的季安安不肯接那笔钱:“我的确怀了你的孩子!而且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用这种方式羞辱女人的男人!”
“那钱要是不要?”他挑眉一笑,直接将那钱朝外面撒了,“其实你是个精明的女人,明知是羞辱,依旧厚着脸皮、抓住机会雨中热舞。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呵,对于东施效颦、给脸不要脸的女人,我拿来羞辱都是浪费我的时间!
若是这场雨还没把你丑恶的嘴脸冲刷干净,那再冲一冲!冲的时候想一想,如雪到底是你的姐妹还是你的敌人?你胆敢再陷害她,我一拳头捏死你!
还有,如果这场雨把你肚中那来路不明的孩子不小心淋掉了,你最好打个电话给我报喜,我等着!”
车子一转,猛的掉头,雨水溅了气得浑身发抖的季安安一身,重新朝公司奔去,甩下季安安在这荒凉的地方追着他的车大呼小叫。
如雪在办公室冷冷瞧着昂着下巴,高傲如斯的saba。
那份数目高达一百亿、被这群小秘书大胆圈改了的财务文件此刻就捏在她的手中,但saba坚决不肯承认,要求先见敖家接替敖宸的行政总裁,才肯开口说话。
“那好。”她黛眉一挑,轻抒一口气,站起身,清冷的美眸在各个秘书脸上扫了一圈:“我刚约了警察过来,是有关上次我在埃弗森遭劫的事。我今天就跟你们把话挑明了说,那天的事我不是不记得,而是想探探安安,再给她一次机会。
同时也想与你们友好相处,团结一致。
但,她不但不收敛,还让你们制造谣言,在公司里胡说八道。
那些有关于她被强奸、我买凶恐吓她泄愤的谣言,都是你们在洗手间商量好的吧?”
六个小秘书面面相觑,不答话,目光最后定到saba脸上,唇越咬越紧。saba摇摇头,让她们坚决不承认。
如雪在一旁看得冷冷一笑,与雅利安财务总监交流了一个眼神,清道:“你们不说没关系,我们以证据说话!现在是你们自己把后路全部堵死了,我想留你们也留不了!
我且告诉你们,自从埃弗森供电室爆炸事件发生后,你们的办公室、我的办公室都安装了针孔监视器,你们经常去密谈的洗手间则安装了窃听器。
这些都是你们的敖总特意安装的,连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自己办公室吃零食聊八卦msn,进我的办公室偷换我文件柜的文件、开我的保险柜、在洗手间商量怎样‘伺候’我的这个老佛爷,都被监控得一清二楚!
还有saba你第一天来我这里报到穿的那双红色高跟鞋,脚踝上戴着的那条铂金细链子,我都记得!因为那条脚链子是我四年前送给安安的,菲尼女士赠给我的全球唯一一套全套首饰,她为祝贺我新婚,特意为我量身设计!那条脚链子因为安安喜欢,执意要,我便送给了她,她转身就送给了你这个好友!
saba;那天你是和安安一起预谋将我引到楼梯间吧?她在楼梯底下,你则跟在我身后,看到我呼救,便将安全门从外面死死拉住了,不让我出去!你们就是要让gina将我抓走!”
她缓缓朝脸色大变的saba走过来,“安安一直以为我失忆,可她不知道我是把有些事忘了,却把这件事记得一清二楚!而你saba也没料到我看到了你这双红鞋和脚链子,还时不时的把脚链子戴出来,在我眼前晃!
我等的,就是安安的一个解释,告诉我她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要游说你们这些不明事理的人来做犯法的事?
其实当她在婚纱店故意把我推下来,我的记忆都停留在她暗恋峻熙,最后勾引了峻熙上面,以为一切事由都是峻熙引起的,她和峻熙在那幢房子里酒后乱性!
可即使记忆混乱,我都记得她这个好姐妹,把出事前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你们这群人却一直当我傻瓜,在我面前像跳梁小丑一样,我越是给你们空间,向你们伸橄榄枝,你们就闹腾得越厉害,骑到我头上!
我知道你们与安安的关系好,可你们是否知道,四年前是我通过关系让她进埃弗森的,我当她好姐妹,所以让我当时的丈夫通融,让她进了公司。她说喜欢我的首饰,我就送了她。
但她回报我的,却是在我与丈夫之间挑拨离间,利用职务之便,三番两次勾引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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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轩冒着大雨重回公司,发现如雪还带着她的那群小秘书在开会,一个、两个……七个,全部都在,一改平日嚣张的姿态,此刻竟皆低着头,安静的听如雪讲话。
他在外面站了一会,抽了根烟,等如雪下班。
如雪知道他过来了,没有理会他,让这七个秘书明天按时上班。
saba与小秘书们声若蚊蝇的说了声‘是’,推开椅子,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
“听说财务总监雅利安今天对这里大驾光临了。”眼见如雪走出来了,他忙赠送一个迷倒众生的迷人笑容,迈着长腿走过来。这个女人哪,你说她失忆了,她有时又好像记得他和敖宸的名字。说她没失忆,她对他们的往事确实又不记得。
这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猜。
“是有这么一回事。”如雪对他不太热情,直接走进电梯了。
两人下到一楼,她也没太大抗拒的上了他的车,坐在季安安刚才坐过的位子上,一手支头,想着自己的心思,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他越等越心凉,总感觉这女人哪里又变了,似变成了以前与他结婚的那个裴如雪,倔倔的,性格慢热,与人产生距离感,而不是选择性失忆,把他和敖宸忘的一干二净,像一个孩子似的如雪。
她支头靠窗的侧影,有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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