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要听我的话。
那咱们就一辈子也不结婚,就互相依靠着活着,你别想离开我,我也不摆脱你。
那个时候,他们多大呢?
她二十岁,他十八岁。
如今她二十四岁,他二十二岁。
只是这么几年,为什么她却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经历了几个轮回一样呢?
第十章 梦魔1
向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浑浑噩噩,脑子里全都是曾经的那个笑脸,挥之不去,她想要忘记,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她还是会不经意的想起。或许潜意识里她不想忘记,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如今的她,只为了一个人活,那是个慈祥的老人,她曾经是向晚母亲的奶妈,小时候对向晚很好,向晚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亲人,她为她而活。
向晚叫她奶奶,虽然奶妈总是说使不得使不得,您是小小姐,老婆子只是下人。向晚突然就哭了,抱着她呜呜的哭。奶妈不知所措,一遍一遍的哄她。后来奶妈也就不推辞了,向晚就叫她奶奶。
本来是要接她一起住的,奶妈无儿无女,年纪又大了,一个人不方便,可是向晚要接她过来的时候,奶妈拒绝的很坚定。其实向晚明白,她是不想拖累自己,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不怕拖累,只怕孤单。
既然如此,向晚也不勉强,每个月都给她送钱去。向晚只留出一部分自己日常开销,其余的都会给奶妈。
那天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可是她却经历了家破人亡,顷刻间一无所有,只剩下奶妈一个亲人。她怎么能不珍惜呢?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阳光底下,还会发生那么多血腥残忍的事情呢?
疼,她觉得疼,快要窒息的疼。
从电视柜下面翻出了一支药膏,她挤了一些,涂抹在身上。这支药膏还是杨瑞送来的,他说是黎天戈让他拿给自己的,可是向晚死都不信,他黎天戈还会在乎她的死活。
对,他在乎,他不能让自己死了,死了的话,他折磨谁去?他那变态的欲望怎么发泄?
这种药膏很有效,抹上这个,身上不会留疤痕,不知道黎天戈在那里买的。
身上的伤几乎都涂了药膏,可是她还是觉得疼,肉体上的,心灵上的,都疼。
拨了个电话给萧萧,她是向晚在阿房宫唯一的朋友,刚到那里的时候,很不适应,是海艺萧帮她的。向晚一直觉得萧萧的名字很绕嘴,海艺萧,她略带了一点南方的口音,每次读海艺萧的名字,都很吃力,所以她就干脆,以后都只叫她的艺名,萧萧。。
萧萧的声音有些慵懒,又似乎是在喘息着,“喂。”
向晚愣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这个电话她打的不是时候,貌似萧萧正在xxoo呢。
“那个,萧萧?”
“向晚哦,你怎么还没来啊?”
周围很安静,看来又是那个李先生来了,他是萧萧的常客,这会儿刚上班,天还没黑透,看来是在包厢里。
向晚有些不好意思,萧萧快人快语道:“没事你说吧,什么事?”
“我今天不去了,帮我和妈妈请假。”
“嗯,好,自己注意。”
每个月向晚都会在这一天请假,萧萧虽然从来不问原因,但是却心知肚明。
向晚刚要挂电话,萧萧又说:“对了,昨天的那个唐先生来了,要找你的。”
向晚拍了一下脑子,她确实忘了自己昨天说的,今晚陪他。
萧萧知道她在懊恼,她每次懊恼的时候都喜欢抓头发,萧萧笑了说:“好了好了,不要仗着你自己的头发多,就抓个没完没了的,小心变成秃子,唐先生我帮你搞定了。没事我挂了,还有人等我呢。”
向晚连忙道谢,挂了电话,接着睡觉。
除了睡觉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什么,好像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睡醒了去陪男人睡觉,然后在吃饭睡觉。
这算不算是恶性循环呢?
第十一章 梦魔2
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的靠近她,他身材高大,可是却目露凶光,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寒冷。
“你是什么人?”她惊恐。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奴隶,我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记住我的名字叫做黎天戈,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可以报复我,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我随时等着你。”
“不,你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让我走,我要回家!”她蜷缩在角落里,黑漆漆的屋子,让她恐惧。
“家?你认为你还有家吗?”
“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条流浪狗,你要做的就只有讨好主人,你的主人就是我。”
“你胡说!你算什么,我爸爸是军区的副司令,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放我走,不然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她竖起全身的刺,是因为她恐惧,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屈服。
他突然笑了,轻蔑不屑:“你以为你还有爸爸吗?向晚,需要我提醒你吗?今天下午两点二十九分的时候,你们全家都死了。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的讨好我,服侍我。”
她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哭喊:“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这种态度我很不喜欢,以前没人教你,现在我亲自教你,该怎么服侍男人。”
她惊恐如小鹿,瞪大了眼睛看他,“你要干什么?”
他一边靠近她,一边解自己的衣服扣子,“明知故问,我不喜欢做作的女人。”
她避无可避,他一把拎起她的衣领,抵在墙上。
她踢他,胡乱的打他。
然而实力太过悬殊,他轻而易举的就按住了她,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的粗暴的撕开她的衣服,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她白色的围胸孤零零的包裹着她的身子。
“放开我,你这混蛋!你放开我!”
她怒吼,可是却阻止不了他的兽行。他将她扔在床上,她想跑,却被他抓住了脚踝,用力的一拉,她的头重重的撞在床头上,晕乎乎的感觉。
或许就这样死了,反倒是解脱。
可是他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他要她在她的身下求救,要她求饶,要她绝望。
他大手一挥,她白色的胸衣就变成了两半,剩下她白皙的双乳,孤零零的战栗,她在害怕,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她是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女,家里的公主,从不曾有一个人对她说过重话,更加没有打过她。
她打他,骂他,只是加重了他的粗暴。向晚不明白,自己和他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自己。
白色的底裤,在他的强势,她的挣扎之下,变成了碎片。
她哭了,撕心裂肺的哭泣,“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放过我吧,不要,不要。”
他捏住她的脸,“你求我了,你开口求我了,下贱!”他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他恨她,恨她虚伪,恨她告密,恨她让自己变成这样,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现在依然在父亲羽翼的下,他或许有更美好的未来,不用如现在这般,过着刀口上的生活。
然而这一切是向晚所不知道的,她不知道因为她年幼时的一句话,改变了一个少年的一生。
如今的黎天戈,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他必须要狠,必须要绝情,你若是砍我一刀,我必然让你粉身碎骨。
所以爱恨分明的他,怎么会听她的求饶呢?
他打开了她的双腿,白皙的大腿被他掐的乌青,他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
“不要!你混蛋!混蛋!你出去,出去。”她大哭大闹,下体就如同撕裂一样,她一直很爱干净,这是她从来没有经受过的。
他却不顾她的哭喊,在她的体内冲刺起来,快速的律动着,他的欲望齐根伸入,再用力抽出来,然后再刺进去。如此的反复,就如同是一个轮回,她煎熬着轮回之苦。
她破碎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摔碎了。她曾经是骄傲的公主,可是如今惨败的身子,她还怎么去骄傲,她还怎么去面对。还有突发的这一切,一夜之间,家道中落,紧接着就是家破人亡,这一切,瘦弱的肩膀要怎样去承受?
在他一次次在自己体内索取的时候,两夜一天的欢爱,她绝望了,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任由这个男人发泄他的欲望。
她默默地流泪,微不可闻的呼唤着一个名字,“幕夕,幕夕,幕夕······”
“啊!”向晚猛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看了看周围,这里是她的公寓,不是那个黑屋子了。
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是梦,太真实的梦境,她不愿意去回想的过去,她拼命的想要遗忘的过去,可是这些伤痛,却总是出现在梦境里,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自己,就像是给他这个梦魔的人一样,总是要来提醒自己,揭开那些鲜血淋漓的过去。
可是幕夕,这一切的一切,你可知道?你若是知道,一定会来带我走的。幕夕,是不会抛弃我的。
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抱着被子呜呜的哭泣。没有肩膀给她依靠了,她不能指望了,如今只剩下自己,苟延残喘。
幕夕已经达成了自己的梦想了,他那样耀眼,而自己脏的可以,她又怎么敢去找他,怎么敢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过奢望而已。
第十二章 这算是偶遇吗?
阿房宫无疑是本市最大的,最豪华的娱乐场所,所以一般的生意洽谈,接待宾客,很多人会选择这里。
不要误会,阿房宫不仅仅是做卖肉生意,还有餐饮洗浴赌场等等的娱乐设施。你若是招待重要客人,来阿房宫,全套的娱乐下来,什么生意你都能做成。
是夸张了一点,但是这个几率差不多是百分之九十,温柔乡里,软玉在怀,这男人怎么能不动心呢。
妖孽啊,真真是妖孽!
别人在向宁知然提起阿房宫的时候,宁知然就想到了妖孽一词。他们家的名门望族,风风雨雨几十年,老爷子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这份产业交到自己手上,宁知然也真给他老爹长脸了,几年的功夫,愣是把公司里那些倚老卖老的股东,弄得服服帖帖。
应酬他也去过不少,毕竟所处的环境,就是应酬来应酬去的,可是阿房宫他还真是没去过。不是他不想去,实在是老爷子管得严,当年老爷子没做生意的时候,是个军人,后来转业做起了生意,所以阿房宫在老爷子眼里,和烟花之地是划等号的,就算你进去了什么都没做,老爷子都会给你按上一顶逛窑子的帽子,毒打一顿是少不了的了。
宁知然他家老爷子,打起人来,可不管你是不是是九代单传,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打。宁知然小时候,常常就因为不写作业,被他家老爷子发站军姿。对于这一点,宁知然很是鄙夷,都转业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了部队里的那些习惯,偏偏他年纪大了,这些习惯就要自己来养成,他每天看着儿子晨练,打军体拳,苦不堪言啊,可是这些宁知然统统都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自己去阿房宫的事情,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一顿拐棍是难免的了。大不了就是挨打么,生意总不能不做。
叹气再叹气,还是穿上了外套,和秘书一起去阿房宫。
华灯初上,对于向晚她们来说,时间早得很,这个时候她们大多都在化妆间里化妆。
向晚从来都是到这里才化妆,平时见她总是素白的一张脸。她不化妆的时候其实更好看,她皮肤白,眼睛又大又水灵,唇瓣饱满,不抹自红,尖尖的瓜子脸,这样的女人最是妩媚。
萧萧从她手里拿过粉扑,仔细的给她上妆。
有人帮忙,向晚就省了力气,她其实很懒,从小养成的习惯。
萧萧见她自在的闭上眼睛,笑了笑,她喜欢帮她化妆,喜欢看她的脸在自己的手下慢慢变得妖娆。
向晚穿了一件金色的低胸裙子,细细的肩带,裸露出半个美背,她的穿着向来是养眼的。类似于小礼服的衣服,金色更衬托出她雪白的肌肤。
萧萧的眼睛扫过她的胸,比自己好太多了,就像一对饱满的硕果,等待男人的爱抚和品尝。她有些恶作剧的在向晚的胸上抹了一把,两乳之间被挤压出来的沟渠,妙不可言,萧萧顺着这条通道,将手伸了进去。
向晚一惊睁开眼睛,萧萧有掐了一下她的胸,这才把手拿出来,继续给她化妆,撇撇嘴道:“吃什么长大的呢,胸这么大。”
向晚瞄了她一眼,“你也不小啊。”
萧萧三两下搞定了她的妆,啪的一声合上了化妆箱的盖子,“笑话姐姐呢?”
向晚赶忙去抱着她的腰,讨好的笑,“没有没有,我哪敢啊。”
萧萧推开她:“别人不知道是还以为咱俩同性恋呢!大热天的抱我干什么。”
化妆间里忽然骚动起来,这里本来都是小姐们更衣化妆的地方,男人是进不来的,突然进了男人,正在换衣服的小姐就尖叫了起来。
萧萧看了一眼来人,不屑道:“这些女人装什么纯,又不是没被老板玩过!”
阿房宫有个规矩,所有来这里做肉体交易的女人,都要老板,或者是这里的管理人员,亲自验货,所以这里的小姐,基本上都和杨瑞睡过。想要红,下个要多赚钱,巴结自然少不了,而这样没钱又很想赚钱的女人,自然会选择爬上老板的床。
现实从来都是丑恶,就是能给你打击的满头包,让你哭都无处去哭的,这才叫现实。
第十三章 这不是偶遇
萧萧知道杨瑞来这里肯定是找向晚的,从前她是杨瑞的宠儿,可是自从向晚来了,她自然就变成了旧爱,也落得清静,杨瑞这样的男人,少招惹为妙,黑道背景的人,有几个好惹的?所以萧萧有一个原则,就算跟一个肥头大耳的平庸男人,都不跟那些酷酷的小黑男们在一起。
说白了她是怕死,也是现实。
萧萧看了一眼向晚:“自己小心,好好应付。”
她很了解向晚,她知道向晚其实不喜欢杨瑞这个人,这男人看见你的时候,总想着压在你身上的那回事,有点个性的女人都会讨厌。
他要的是性,可是她们要的是爱,她们能给他性,他却给不了她们爱情。
向晚点了点头,萧萧就走开了,看都没看杨瑞一眼。别看杨瑞是老板,萧萧还真就不买他的帐,她好歹也算是这里的台柱,人红,自然脾气是有一些的。
杨瑞也没在意,直接奔过来找向晚。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向晚站起身,在他的面前晃了一圈,“你看呢?”
杨瑞笑了,“看样子身上的好了,那这里的伤呢?”他指了指向晚的胸口。
“早就没有了,我这样的女人,要心做什么。”
“自己怎么样只有自己清楚。向晚不要勉强,放你几天假?”
向晚笑着勾住他的脖子,“那你养我啊?”
杨瑞抱住她的腰,笑道:“只要你愿意,我养你。”
“这个玩笑真好笑。你找我有事?”
他是笑着说的,可是绝对不是玩笑,只是有心无力,老板的女人,自己养,这不是找死么。杨瑞顿了顿道:“今天有客人点名找你,就是陪着吃饭唱歌什么的,你愿意吗?”
“愿意,什么都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样的客人都接。”
杨瑞叹气道:“向晚,不要作践自己。”
向晚的脸冷了下来,“闭嘴,这话轮不到你说。我的事,难道你不清楚吗?”
“好吧,那你跟我来。”
走到门口,杨瑞顿了一下,又叫了几个女人一起走了。
乘电梯到了三楼,打开vip包厢的门,里面坐了几个男人,西装革履的打扮,看样子是商人。有几个向晚觉得眼熟,可是不记得是不是自己曾经的客人。
杨瑞领着她们进去,“费总,齐总你们可有时间没来了啊!”
两个男人迎了上来,虽然是对杨瑞说话,可是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飘向向晚的酥胸。
“杨老板咱们哥几个这不是来了么,今天可多亏你啊,也就你能叫得动向晚。”
向晚笑了笑,“我有那么大架子吗?这不是一招手就来了么。”
其中的一个男人不动声色的揽住了向晚的肩膀,笑道:“这要是一招手你就来,那我就烧高香了!今天是要请一位贵客,这生意能不能谈成,还要靠你们几个啊。”
向晚有印象了,这个男人是做珠宝生意的,的确是自己的客人。
杨瑞有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今天找向晚来,是要让她陪着客人的。守着这么一个尤物,自己吃不到,真是磨人啊。
宁知然到达阿房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迎宾引他去了包厢。
“不好意思,来晚了。”
费总和齐总连忙站起来,老板都站起来迎接了,那些陪客自然也站起来,而向晚她们四个陪酒,自然就更不能坐着了。这种场面她见多了,也陪得多了,对于这种虚伪的寒暄,她全当是幻觉了。
“宁总哪里的话,是我们早到了而已,您来的时间刚刚好。”
早到?向晚在这里和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有一个小时了吧,这样也叫早到?看来来人比他们两个身价高。
向晚好奇的看了一眼,这男人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身材高大,倒三角的完美比例,那张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桀骜不驯的表情,天!中了头彩了!
第十四章 衬衫什么时候还我1
“来来来快请坐,能请到宁老板真是不容易啊!”
“费总这话说的,好像我多不给你面子一样。”
“哪里,宁老板上座。”
“这怎么好意思,二位年龄长我几岁,自然是你们上座了。”
几个人又推辞了一番,自然还是宁知然坐了主宾。
宁知然路过向晚的面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是你?!”
向晚挥了挥手笑道:“好巧啊。”
“二位认识?”
“不认识!”瞧瞧,说不认识谁相信啊,异口同声呢。
费总和齐总面面相觑,不认识就不认识吧。看来宁知然也是个凡人,哪有不进女色的呢,找向晚来算是对了。
怎么有一种狭路相逢的感觉?向晚怎么也没想到,当天那个被她抢了衣服的人,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商人,这简直是冤家路窄啊!
由于上班,向晚花了浓浓的妆,妖艳妩媚,却不觉得突兀。宁知然细细打量她,他还真的没有猜错,她果然是小姐。那样彪悍的小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是没有出入过夜总会,实在是这个女人前后变化太大。
向晚感觉到有人看她,她故意转了过去,单手支撑着下巴看他。
宁知然对她笑了笑,并没有言语。
今天来这里,本来就是想要和他们合作,所以谈判进行的很顺利。
费总好齐总的嘴巴就差点咧到耳根子那里了,“如此那后天我们就去贵公司签合同了。”
宁知然点点头,转而对秘书道:“准备一下,千万别怠慢了两位老总。”
费总笑道:“宁总真是爽快人啊!”
齐总也跟着举杯,“来我敬宁总一杯。”
宁知然向他们举了举杯:“一起来吧,大家干一杯。”
向晚本来坐着没事,这种场合看来是不用她这个公关做什么了,所以她正发呆呢。
宁知然瞟了一眼向晚,伸脚踢了踢她。
向晚吃痛,拿眼睛横他,宁知然淡淡的笑着冲她举杯。
碍于好几个人在场,向晚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甜甜的一笑,喝光了杯中酒。
今天来的人年纪都不大,玩起来也容易。
酒过三巡之后,生意就也差不多了,服务员进来收拾了餐桌,关了几个灯,打开音响,就要开始唱歌了。这个包房本来就是餐饮和ktv综合的,宽敞的很。
又叫了几个小姐进来,向晚一看,都是喝酒的高手。
这些人一字排开的坐在沙发上,费总和齐总,左拥右抱,香艳的很啊。
几个助手点歌的点歌唱歌的唱歌,还有两个,干脆就坐在沙发上和小姐划拳喝酒。
向晚坐在角落里,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冷落。哪次在ktv她不是男人追逐的对象?这回还真是特别。
宁知然靠着向晚坐,向晚瞟了他一眼,也没作声。
其实向晚一直是公私分明的人,上班的时候,她可是很敬业的。可是对着宁知然她就是敬业不起来,也许是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有点尴尬,所以向晚从心里没当他是自己的客人。
“宁总给大伙唱首歌吧!”
灯光太暗,又有些嘈杂,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宁知然并没推辞,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过去点歌。
音乐缓缓响起,宁知然的声音很纯净,虽然不是天籁之音,但是五音全了,还算是好听。
向晚听过很多人唱歌,可是就算你唱的再好,在向晚的耳朵都只是一般。只因为她的耳朵太过挑剔,被那个声音调教的挑剔了。
她大概永远都忘记不掉了,那个纯白的身影,吹口琴给她听,唱动听的歌给她听。从前他只唱给她听,现在他唱给很多人听,不过就是这么个微妙的区别,却天差地别了。
那个少年,喜欢穿洁白的衣服,他的人跟心都是纯净的。他笑起来的时候总是那么好看,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摆弄着自己的衣角,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有些旧了的白球鞋。
这一切,她想要忘记,她甚至敲打自己的头,可是失忆,她就能忘记吗?不能,那些少年时代烙上的印记,就算是尘封起来,也还是存在。
向晚觉得胸口闷闷的,一连喝了四五杯酒,包房里越来越吵。女人的娇笑,男人的高呼,划拳声,觥筹交错。
向晚站起身,突然觉得头痛,再也呆不下去,有种窒息的感觉。
趁没人注意,开门出去。
第十五章 衬衫什么时候还我2
尖细的高跟鞋,敲击着大理石的地面。
其实走廊里是铺了地毯的,可是向晚就是喜欢听自己的脚步声,所以她从来不走地毯,总是走在路的边缘。
萧萧每次见她这样,都说她是怪胎。
后来有一次,萧萧问她,为什么有这样的怪癖。
向晚就说,你没感觉,这样我就不是一个人了么?我的身后就好像有很多人跟着。
萧萧用眼睛瞟了一眼,向晚的身后,迅速的转过来,拍拍胸口,这简直是恶寒。
一拐角,就是洗手间。推开一个门,向左走是男,向右走是女。这中间,是公用的洗手池。
向晚只是想透透气,所以她打开门,进去,找了最里面的一间。
她习惯每次都去最里面的一间,如果那间刚好有人,她就等着,如果那间坏了,她就换一个楼层,去另一个洗手间。
啪的一声,合上马桶的盖子,向晚蹬了高跟鞋,就坐在上面,接着开始发呆。
哒哒哒,是脚步声。向晚到底是见过猪跑的人,男人的皮鞋和女人的高跟鞋,在敲击地面的时候有很大的不一样。所以向晚断定,进来的是个男人。
男人也去女厕所?向晚惊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没锁门,而那个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锁门已经来不及了。这里的空间很大,向晚还没等穿上鞋子去锁门,门板就被打开了。
果然是个男人,而且是向晚认识的男人。
男人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怒火,变得通红,他盯着向晚,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自然是观赏酥胸的绝佳角度。
由于心惊,她喘息着,傲人的双峰,上下起伏着。
本来就漏了整个肩膀,胸也露出半个浑圆,你说这样子诱人不。
光是看着就有反映了,是这个男人的性 欲太强,还是这个女人,太妖娆?
向晚笑了笑,“唐先生,真巧啊。”
在女厕所遇见个男人,这是巧吗?向晚这么说,只是不想多生事端。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天,杨瑞说做 爱应该去酒店的人。本来向晚答应他,第二天陪他的,可是向晚没来上班,这个没来,一直坚持了一个星期。
你说磨人不,上次都那么惹火了,没吃到,这个欲望忍了一个星期。今天他恰好来这里谈生意,刚好也是去洗手间,他看到一个身影,觉得想她,借着酒气,想都没想,就进了女厕。收获还是有的,果然是她。
“我很想你。”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男人一步步靠近向晚。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上次放我鸽子,要怎么补偿我?”
向晚将双手支撑在两个人之间,企图拉大距离。向晚好像脑子短路了,她怎么忘了,这个时候,做这种动作,就算不想发生什么,都得发生了,欲拒还迎,怎一个勾人了得。
所以,男人的身体越来越热,手也顺着她的大腿,摸进去,估摸着她的大腿内侧,隔着内裤,挑逗着她的私密花园。另一只手,很自然的绕到背后,拉开她裙子的拉链,然后用手一代,肩带就从肩膀上脱落,搭在胳膊出,整个上身就裸露出来,两个浑圆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
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几秒就完成了。
向晚懊恼,看来下次不穿这么好脱的裙子。
男人笑了,低头就要吻上去,向晚赶紧按住他的唇,“唐先生,我今天身体不方便。下次好吗?”
男人一心想要,那里听得进去,下面那只手已经不动声色的越过了她的内裤,摸索着那粉嫩的内壁。
向晚忍不住哼了一声。
男人笑道:“湿了呢,你就是这么勾人。”
“唐唐先生,不要在这里可以吗?”
“我等不及了,反正没人。”
男人低下头,隔着内衣,咬她的乳 尖,好像是在发泄太久没有得到的不满,他咬的很用力。
然后啪啪两声,内衣也跟着滑落下来,男人一路吻着,将向晚按住,她的身体不断的后仰,然后男人跨坐在向晚的腿上,埋头奋战,用力吮吸着她的双乳。
这种感觉,很不好,恰好是向晚所痛恨的。虽然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很熟,男人能很快的撩拨起向晚的欲望,可是这一次,向晚觉得厌恶。她不愿意,她来洗手间,是因为刚好想起了过去,要在这里一个人悼念,可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性 爱,打断了她。
强 奸和做 爱的不同,就是因为,前者是强迫的成分居多,后者是享受的成分居多。虽然两者的结局都是一样,可是心理上差了太多。
现在这种情形,和强 奸有什么区别?有人告诉过你,妓女就可以随便的想上就上吗?
“你放开我!”向晚怒吼,挣扎。
可是男人早已经被情欲蒙蔽了眼睛,那里还看得到女人的痛?只是一位的流连于双峰之间,吮吸着,撕咬着。
要不叫救命?向晚刚有了这个念头。
门,就被强行的拽开了。
第十六章 衬衫什么时候还我3
本以为会来个保安什么的,向晚就是用脚趾头去想,都想不到,这个人会来。第一次见面赤裸着,第二次见面,又发生这么回事。
丢人,向晚干脆闭紧双眼,她也鸵鸟了一回。
宁知然打开门之前真么想到里面这么香艳,他出来醒醒酒,没想到,听见了女洗手间里男人的低吼和喘息,这明显就是做爱时候才会有的。他刚想是谁这么急不可耐,突然就听到那声怒气十足的放开我,是向晚的声音,他记得很清楚是她的声音。
所以想都没想就冲进去了。然后用力将门拽开。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向晚的身材,可是这一次,居然有个男人压着她,而且很明显就不是你情我愿。在他看到向晚,见到是自己来了的时候,脸上那个失望的神情,这件事他就管定了!
一把拉开那个趴在向晚身上嘿咻嘿咻的男人,揪着脖领子就扔了出去, 迅速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向晚身上。
“你他妈的谁啊?”男人怒吼了一声。但是在看清楚来人之后,酒醒了大半。尴尬的笑了笑道:“真巧啊,宁总,在这里遇到。”
不怪姓唐的低声下气,这个宁知然他们公司,和自己有业务往来,这几年经济不景气,自己的这点事业,还指望着宁氏集团帮忙呢。他一看这个架势就明白了,难怪向晚说不方便,他还以为是她mc来了呢,原来是另有客人。
唐先生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我冒昧了。打扰,那我先走了。宁总玩的开心啊。”
宁知然看都没看他,低着头打量着鸵鸟一样的向晚。
唐先生见如此,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了,这种情况下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宁知然背过身去,“把衣服穿好,我在外面等你。”
向晚迅速的穿好衣服,顺便将他那件西装也穿上,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推开那扇门。如果这里不是洗手间,而且有吃的东西的话,向晚呆一辈子都有可能,
磨蹭了一番还是出去了。宁知然站在洗手池前面,看不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向晚走过去,静静道:“谢谢你。你没说错,我就是妓女。”
宁知然笑了笑,把烟熄灭了,“你不是说不认识我么?真的不认识?”
向晚听他的话,有点生气,刚刚他不是也说过不认识自己么,怎么现在反倒来追究这个问题了。
生气归生气,向晚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人家帮你,你要感恩戴德,所以她没有和他吵架,低低道:“不知道名字,就算见过,也不能算是认识吧?”
宁知然点点头,伸出手,“你好我是宁知然。”
向晚没想到他会这样,迟疑了一下,才伸出手来,和他握了一下。
“原来你就是向晚。”
“我有那么出名吗?”
宁知然点点头,“你不知道你很红吗?”
确实,她很红。女人可以妖娆,可以妩媚,可以清纯,可以性感。她是k市最出名的小姐,坐台出台,她什么样的客人都接。她不觉得是在作践,只是她知道,这是出路,一个无依无靠,而且被黑社会逼迫的女人,既然卖肉,那就卖的彻底一些。
有些人天生有一种贵气,就算你埋没了,堕落了,那气质还是存在的。就像朱元璋,乞丐如何,不过一个身份而已。
向晚便是如此,她曾经太优越了,所以她骄傲,即使到了这步田地,她依然有自己不能放弃的尊严,所以在男人面前,她不仅仅是妩媚,还有骄傲,就如同一只孔雀,不开心了还是会咬你一口。
所以面对宁知然的时候,两个气场差不多的人,争锋相对就是在所难免了。
“其实你也很红,八卦杂志封面经常是你和某个女星拥抱暧昧。”
宁知然摸了摸下巴,“你还挺关心我的么。”
向晚冷笑,“我希望奸商没有好下场。”
宁知然笑道:“喂,你衬衫什么时候还我?”
向晚皱眉,“你那么有钱,还在乎那一件衬衫?”
宁知然很配合的点头。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真的想要衬衫,不过是一个继续见面的借口,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很有意思。
向晚理亏,他帮过自己两次,也不好说话太绝,于是道:“等着,过几天给你。送去干洗了。”
宁知然又说:“我那件衬衫必须用水洗!”
向晚蹙眉:“事儿还真不少!”
“什么?”
向晚笑了笑:“没什么,我说你衬衫料子真好!”
这个女人的确有意思,其实他听到她说什么了,故意逗她的,她的回答,也没让他失望。有意思,真有意思。
第十七章 关了灯还剩下什么1
好长相+好身材+好气质+好出神+好有钱=好男人。
等于好男人吗?当然不等于了!
所以宁知然就不能被归结为好男人了,原因很简单。第一,他和向晚几次见面,都很尴尬。第二,他两次帮助过向晚。
呵呵,可能你要说了,这怎么就不是好男人了呢?见死不救才算好男人吗?
当然不是,若是只是这样也罢,最要命的是,这个男人,笑了,很明显的不怀好意的笑,向晚这个眼睛,也不知道是近视还是弱视,愣是觉得他这是讽刺,是嘲笑。
所以印象又差了!
宁知然盯着她看,他看她是因为,她一直看他,那眼神,就像是在买猪肉,挑三拣四不说,还要杀价!
“看什么看?!”
宁知然苦笑,看看吧,女人不好惹的,反咬你一口了吧!
“不回去吗?你可是主角啊。”
宁知然很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起吧。”
他们推开包房门的时候,吓了一跳。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音乐的响声,男人女人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宁知然愣了一下,然后去按手边的开关。
瞬如白昼。
倒吸一口冷气,这场面,太,太香艳了!
食色男女们,在不同的地方,上演着相同的戏码。
沙发一头,费总半仰着,三个女人,围在他的身边。一个女人用自己的胸摩擦着他的上身,他自然会出于“礼貌”的握住她的胸把玩。另一个女人埋头在他的脸上,啃咬着他的唇,两个人的舌头紧紧的交织在一起。第三个女人则是趴在男人的下半身,一双手,早就熟练地解开男人的腰带,伸进去,抚摸那个雄性的器官。
男人自然是享受的,呻吟,闷哼,恨不能将这三个女人一起压在身下,来一场活生生的叠罗汉。
另一头,齐总和他的两个助手,将一个女人压在地上。
那女人本来衣服穿的就不多,这会儿几乎是全裸。一个男人用自己的坚硬,隔着裤子,摩擦着女人的小 穴,恨不得跟着三层的布,冲刺进去。另一个男人,低头舔吻着女人的腰,舌头灵活的打着圈,勾画着女人的曲线。女人最曼妙的胸部,自然是在齐总的手下蹂躏了。
向晚反正早就习惯这些了,反倒是宁知然一个大男人,脸红了,咳嗽了几声。
那些正在欢爱的男女这才发现灯已经亮了,游戏结束,各自起身穿好衣服。
向晚看着宁知然那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在他的耳边道:“这是阿房宫很受欢迎的一种游戏,就是关了灯以后,在音乐停止之前,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抓得到人。而且,不管你抓到的是男是女,都得亲!”
宁知然瞥了她一眼,“你也玩过?”
“你猜猜?”
鬼才知道!宁知然在心里吼了一句。
费总见到主角回来了,连忙过来笑道:“二位回来了,一起玩吧。宁总不要不好意思啊!”
齐总也附和着:“就是就是。娱乐一下么。”
宁知然被他们拉着坐在沙发上。十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其中的一个小姐讲解道:“这个游戏很简单,一会儿转勺子,转到谁呢,谁就没有艳福了,要去守着灯,这首歌一停止,就要立即开灯,开灯之后游戏结束。其他人在音乐响起之后,想做什么做什么,无论男女。明白了,咱们就开始吧!”
向晚拉了拉宁知然的袖子,下小声道:“你真的要玩?”
宁知然也学她的样子,“你猜猜?”
“鬼才知道!”不同于宁知然,向晚直接喊了出来。
这算不算是默契?宁知然笑了笑,他走神的功夫,屋子里就黑了,嘈杂的音乐声响起来。
第十八章 关了灯还剩下什么2
向晚早就找好了藏身的地方,所以音乐一开始,她就跑了。
墙角的两颗盆栽,刚好是一个人的身高,挡住向晚不成问题,她又鸵鸟了一回,蹲在后面就不出去了。
宁知然感觉到身边有一只手不断的抓自己的衣服,而且有个人也企图压在他身上,趁着没被控制住,他也跑了,找个地方做鸵鸟去了。
宁知然钻进去的时候,感觉怪怪的。为什么是钻进去呢?原本墙角的盆栽后面很宽阔的,怎么突然就变窄了呢?他正想着,突然双手触碰到两个软绵绵的东西,细滑的,手感绝佳。在意识到是什么东西之后,他猛地收回手,由于本能的想尖叫,可是一双手已经牢牢地捂住了他的嘴。
靠之!向晚爆粗口了。被摸的是自己,他叫什么?还好自己捂住了她的嘴,不然引来更多人怎么办。
可是,这两个人蹲在地上,而且这个你一拉我一拽的过程,平衡这种东西自然就没有了。
向晚只觉得一个庞然大物压了下来,然后一双温润的唇瓣,就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再说这边,费总和齐总两个人也是阿房宫的熟客了,年纪都不大,三十出头,但是已经纵横烟花之地十几年了。所以这游戏里的微妙他们是最了解的了,在听到墙角有响声之后。凭借着惊人的鼻子,两个人做出了明确的判断,向晚肯定在那里。
当着宁知然的面,他们就算是想亲亲抱抱,恐怕也难,这么个尤物,在你面前摇晃着,吃不到,你说急人不急人。所以趁着这个空挡,趁着是游戏,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奔向了墙角的盆栽。
向晚和宁知然摔倒的这个姿势,你不奇怪都不行,太知道他们是怎么摔成这样的造型的。两个人重叠的部分只有头部,身体完全不碍着,然后那嘴巴就像是两块磁铁,而且一个是南极一个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