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啊?”由香有些奇怪的问道。
“从明天起,你开始担任知绘子的助理,到公司里见习。”
“那妮妮的事情怎么办?”由香一听,有些着急起来。
“没问题。有筒井在,再加上你的小情人,找到妮妮也不过片刻而已。”今井总一充满自信而
且豪气的保证着。
听到爷爷拿自己开起玩笑来,由香自然是不好意思起来,粉面一红,心下也安心不少。
爷爷,筒井爷爷,米克,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集合到了一起,相信妮妮获救也只是时间问题。
由香心里这么想着,脸上所表现的安心的表情自然是被今井总一所察觉。
“放心吧。因为宗四郎的固执,让你受尽了苦。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它发生到你
女儿,我的曾孙女的身上。即使赌上我这身老骨头。”
“爷爷~”今井总一的话说得那么坚决,暖到了由香的心里,她趴到爷爷的肩膀上,感动得除
了爷爷以外的话都说不出来。对由香来说,十年前噩梦一样的经历已经过去,现在自己已经回到了
自己的家。只要妮妮回来,一切就都完美了。
今井财团的事物所大楼位处于东京市涉谷一町目,是一座高达二百七十米的八十八层建筑,属
于涉谷标志性的建筑物。整座大厦建筑风格十分的现代派。底下十层为基座,自十一层开始大厦分
成东南西北四塔,分别位与大厦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并且隔六层便有四坐连接相邻塔的联络桥,
将四塔连接起来,并且设置着专门的电梯,不至使四塔内交通不便。
从豪华的轿车下车,由香抬头看了看着高耸的大厦,叹了口气。
“虽然有些准备。但是这样的大厦正栋都是我家的事物所,实在是让人一时间不好接受。”
发表完感叹,由香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到大厦,来到位于北栋最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这就是我工作的地方?”由香询问着工作人员。
“是的。这里就是大小姐工作的地方。”
由香点点头。她对于眼前的工作环境感到十分的满意。由香的工作实际上根本算不上是知绘子
的助理。关于这点,无论是由香自己,还是今井总一都十分清楚。尽管由香在冷静思考时有着极其
出色的战略战术思维能力以及强大的执行能力。但是战场是她熟悉的地方。现在的地方虽然在某种
意义上来说跟战场并没有多少不同,但是毕竟由香对这方面是生手,虽然过些时日她熟悉后就完全
能够胜任这份工作,但是她和今井总一的本意都不在此,所以也就是做个样子敷衍下就算了事。所
以她的工作也就是传达下其他助理或者子公司的报告而已。充其量,也就半个秘书。
但是实际上由香根本是连半个秘书都算不上。因为自己是今井家大小姐,哪个敢把报告啊之类
的书类文件拿给她,然后由她转交上去啊!在普通职员看来,这纯粹一找死行为。不单如此,知绘
子也都没安排她什么象样的工作。
“姐姐,能进来一下吗?”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由香听到扬声器传来知绘子的声音。
“好的,我马上来。”由香回答后,立即起身去到了总裁办公室。
从回答到看到姐姐,时间不过五六秒。知绘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她清楚的听到由香询
问着:“总裁,有什么吩咐吗?”的时候,人都差点吓傻了。
你说之前由香在家里,那是因为有爷爷在所有性格才有些收敛。可是知绘子真的是太了解‘十
年前’的由香了。那个脾气大上了天,最听不得别人指使,说什么是什么,无敌任性且有仇必定十
倍奉还的姐姐居然会这么听话。
正在犹豫‘总裁,有什么吩咐吗?’这句话是不是自己幻听的时候,由香发觉知绘子有些不对
劲,于是又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天哪!姐姐会关心人!怎么可能!一定不会错,眼前的人一定是个冒充的!”知绘子震惊着
下了对眼前制服丽人的定义。
“恩~去,去帮我泡杯咖啡吧。”知绘子觉得自己有些,不,应该是相当的紧张。虽然已经给
眼前的由香下了是冒充的定义,但是她依然感觉浑身不舒服。
“要加糖吗?牛奶吗?都要加多少呢?”由香原本习惯了给人泡茶,但是咖啡却是头一回,所
以她仔细的询问着。
既然对由香作出了是冒牌货的评价,知绘子也就没有了刚才的震惊。稍微的稳定下心情后,故
意说道:“茶室里有咖啡豆,你去磨好后再煮。要两包糖,不加奶。”
现磨咖啡!这简直就是刁难,但是这只是知绘子一方面的认为。对于由香来说,只不过是把速
融咖啡变成了原始咖啡豆而已。本来就闲得无聊的她,能找到事情来打发时间,到也算不错。
由香刚一离开,衫山就进了总裁办公室。
“怎么了?这么快就有情报了?”知绘子有些意外的看着手里拿着一叠厚厚资料的衫山。
“是的。虽然资料不多。但是我可以确定的就是,刚才准备出去给你泡咖啡的人毫无疑问的是
你的姐姐,今井由香。”
“不可能!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知绘子一脸质疑。
衫山叹了口气,无力的回答道:“昨天的宴会前,由香大小姐不是有晕到过吗?医生来检查是
给她抽过血化验过了。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拿到了dna的大致检测结果。”衫山说完,把手里的
资料递给了知绘子。
知绘子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dna检测报告。过了会,她双手都无力的捶了下来,报告
撒了一地。
“她真的是姐姐?怎么可能?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改变!”知绘子只觉得心口闷得难受,说出
话来都是那么吃力。
“这很简单。生活环境的巨大改变足够让人的性格产生本质上的改变。总裁不也是这样的吗?
怎么大小姐一回来,你就退缩了?这和带着我们拼搏了这么些年的总裁可不一样啊!”衫山有些愤
怒的道。
知绘子无奈的笑了起来。无力的说道:“你知道什么?你认识今井由香才几天?你知道她是个
什么样子的人吗?现在她回来了。就算是爷爷不把财团交给她,她也会不计手段的把她认为属于她
的东西抢走。到最后,她会逼得她的对手走投无路。”
“是吗?这样你就退缩了吗?”衫山有些鄙视的看着眼前如同泄气的公鸡般的知绘子,丝毫不
把她当做自己的上司。
面对衫山的质问,知绘子无从回答。她就这么默默的看着衫山愤怒的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
话说回来,来到总裁办公室对面的茶室,由香发现居然没有糖,磨咖啡豆的机器也出了故障,
无奈只好带着总裁专用的器皿跑到楼下借用普通职员办公室的茶室。
“啊!好香的咖啡,你泡的吗?”一个刚出外勤,才报告完工作的职员来倒茶,正好碰上在煮
咖啡的由香。
“是啊,要来一杯吗?”由香甜甜的微笑着,倒了一杯刚煮好的咖啡,准备递给那个职员,突
然由香又想到什么,问道:“忘记了,这是刚磨好的黑咖啡,很苦的。要加糖吗?”
由香天使般的微笑让那个职员差点忘记自己在哪了。在由香又一次的询问下,他才反应过来,
猛点头。
看到这么滑稽的样子,由香捂着嘴笑了笑,取出了砂糖加到咖啡杯里。加了两包后,由香才又
问道:“还要加吗?”
那职员应该是不知道由香再说什么了,他只是一直的猛点头,直到由香扑哧的笑出声,他才反
应过来。
“那个!不好意思,刚才真失礼了。”那职员很不好意思的埋着头道歉。
“你真幽默。喏,放了四包糖,应该不那么苦了。我第一次泡咖啡,所以也不知道该不该加奶
进去,所以没有加。”由香把咖啡杯递到职员手里,微笑着点了点头,端起另一杯咖啡离开了。
“喂!还在上班呢!”那职员端着咖啡杯杵在那好些时间,直到另一个同事发现他正发呆,拍
了拍他的肩膀提醒着他。
找材料磨咖啡豆,煮咖啡用了不少时间,等由香把咖啡泡好,送到总裁办公室时已经过了半个
小时了。
“抱歉,因为茶室的研磨器坏了,我是到楼下煮的。耽误了不少时间。”由香道着歉,把咖啡
送到知绘子面前。
毕竟是今井财团的总裁,知绘子不会表现出刚才的失态。站在她身边的衫山也是礼貌的向由香
问好着。
时间就这么过着,由香已上班经是第三天了。公司上下也已经都知道她是总裁的姐姐,下任财
团内定的主席。
“不是吧,前天的到茶小妹居然是总裁的姐姐,下任财团主席?!”喝过由香煮的咖啡,那个
职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两天,米克和爷爷那边进展不大。说好听些,就是已经知道妮妮很安全的又脱离了台湾那边
打她主意的黑帮的掌控。说不好听些,就是妮妮的踪迹又消失了。
苦着脸,由香觉得米克和爷爷给自己的消息还不如不告诉自己来的好。思前想后的由香整个人
都显得没有精神。但是表情忧郁的她却有显出另一种难以言寓的美。
“这个,恩,那个,恩!”听到有人支支吾吾的在说着什么,由香立刻反应过来,抬头一看,
是前天喝自己咖啡的职员。于是由香瞬间换上了职业微笑。
“是你呀。前天的咖啡,好喝吗?”
“恩!那个!非常好喝!”那职员显然有些无法消受由香的微笑。
“那么,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天!如果不是他顶头上司下了死命令,他死也不愿意来问,给他十个豹子胆他也不敢要财团未
来主席帮忙。于是他急忙说道:“不是的。我只是来问下总裁什么时间能参加预定的财务会议。部
长们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了。”
“哦,我先看看。”由香急忙查看了下知绘子的日程表,说道:“是两点半的会议吧。总裁已
经才看准备的文件了。马上就去。”
“哦,哦,我知道了。太麻烦你了。”职员慌忙的打发了一句,急忙逃开。
总裁办公室的门是特殊玻璃制作的。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不能看到里面。所以由香接待职
员的事情知绘子全部看在眼里。
“装模做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知绘子有些无奈的自言自语。如今,她只能等待衫山他
们,等待他们搜集到足够的情报。
没多会,知绘子看完了材料,便告诉由香通知那些个部长们开会。
知绘子开会去了,由香就更无聊了。虽然她也不是没坐过冷板凳,不过给她冷板凳的居然是自
己的血亲,是自己的亲妹妹,这点让由香心里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毕竟财团不是我的目的,还是得跟知绘子说清楚吧。”由香心里这么说着。但是知绘子在没
有公务时几乎不和自己说话。而且如果没有爷爷的要求,知绘子几乎就是住在公司不回家的。所以
由香要把自己的事情说清楚,就必须在这里。
一个小时过去了,财务会议开完了,制定好下一个极度的财务支出后,知绘子在几个部长陪同
下回到总裁办公室。就在知绘子刚坐下,准备商量一些细节时,由香推门进来,淡淡的说到:“知
绘子,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商量。”
几天来,姐姐都是以总裁来称呼自己的,可这突然来这么一句,让知绘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知绘子没反应过来,但是不代表她身后的部长们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他们可都是二三十年的财
团骨干,没一个不认识大小姐由香的,这由香大小姐接下来要干什么,他们心里没底,所以也决定
不淌这趟浑水,纷纷借口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什么事情?让姐姐这么着急。”知绘子心里‘哼’了一声,暗道:“总算是受不了了吧,看
你还怎么装好人!”
知绘子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由香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这个妹妹可没少受自己
的欺负。她有些内疚,但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
“知绘子,我知道以前我很过分。但是这次我回来,并不是要和你争财产的。没有钱,我不一
样过了这十年吗?我本打算一辈子都不和你跟爷爷见面的。但是现在情况真的很特殊,我希望你能
谅解我。事情完了后,我会离开的。我不会和你抢主席的位置,今井家的一分钱我都不会拿。”
知绘子听了,冷笑起来。
“哼,事到如今,来装可怜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姐姐大人!”
深知误会已深,要解释实在很难,由香一咬牙,狠道:“我毕竟是你姐姐。我的性格你应该比
任何人都清楚。我既然说了不是回来和你争的,那我就不会和你争。事情完了之后,我会自动退出
财团的。但是这之前,我是不会离开公司的。如果有必要立即坐上主席的位置,我也不会犹豫。”
知绘子不知道为什么知道由香现在的狠样子是装出来的,她突然觉得姐姐真的是有什么不能说
出来的秘密。于是试探的问:“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样子,爷爷应该是知道的。”
由香点点头,道:“是的,爷爷的确知道。而且这事情如果没有爷爷帮忙,我自己是没有办法
的。”
一听由香的话,知绘子心里暗自一惊:“没想道爷爷这几天就把财团事务和权利几乎全部下放
的原因是为了腾出手来帮姐姐啊!”可想到这,知绘子更是气愤了。“难道我在爷爷的眼睛里,自
己不过是个继承人而已吗?自己这十多年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在爷爷眼里的地位吗?不就
是要证明自己是可以取代姐姐的吗?”
想到这,知绘子都不愿意再想下去,她猛的摇头,喝了口水后,整理了下心情后才又说道:“
好吧。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忘记以前的事情,而且我也可以帮你一把。毕竟我也是世界第
一大财团的总裁,总有些办法。但是,事情一旦结束后,你必须从我眼前消失,无论爷爷是否要你
留下。”
知绘子的要求的确是有些过分,姑且不论由香时候在意她的那份财产,单单是要离开爱护自己
的爷爷,她就不愿意。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要了!连财产我都不要,全给你了!为什么你还要赶走我?我只想留在
爷爷身边而已!他老人家已经那么大年纪了,难道不需要人照顾吗?你整天整周的待在公司,就算
有空回家,也就草草地吃顿饭便又离开,你知道吗,爷爷好寂寞的!”
这番进入到知绘子耳朵里的话,让她实在无法相信这会是以前那个张扬跋扈的姐姐所能说得出
来的。难道真如衫山说的那样,有什么让姐姐改变如此之大吗?知绘子心里斗争得十分激烈。没有
错,自己的确是很少回家。在自己心里,爷爷不过是财团的主席,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自从进
入到公司开始,就没在爷爷面前孝顺过了。圣诞,新年也不回家。细想想,自己真的因为姐姐这个
美丽的太阳而忽视了身边的人吗?自懂事开始,自己就好象已经生活在姐姐的阴影里。时不时的被
姐姐作弄,被人拿来与姐姐比较。走到哪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你姐姐由香那么优秀,这次又是学年第一。你以后可不要落后她哦。”
“由香小姐网球打得真好。妹妹知绘子小姐也应该打得很好吧。”
“由香小姐真是太优秀了,日后今井家必定是由她继承的。”
“由香小姐真是太厉害了。完全没有什么男孩子能比得上她。今井总裁能有这样的继承人,真
是太幸运了。”
面对着自己的梦魇,知绘子的脑袋里不断的浮现出往事,一件件,一件件。
由香有些激动。但是她发现一言不发的妹妹眼睛里流出了眼泪。是的,她哭了。
“知绘子!知绘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呀!”发现到知绘子的异常,由香忙绕过办公桌,
用力地摇晃着知绘子,希望她能清醒过来。
由香的声音很大,得到消息,知道由香要和知绘子单独谈话的衫山立即丢下了手里的资料,飞
快的来到总裁办公室。一进门,正好看到由香十分紧张的摇晃着有些呆滞的知绘子。
“总裁怎么了?”
“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事情,她就这样了。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衫山仔细的查看着知绘子的情况,发现只是暂时性的失去意识而已。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衫山愤怒地推开由香,自己抱起了知绘子。
由香很为难的埋下了头,她实在是没办法对外人说。
或许是因为衫山大嗓门的原因,知绘子竟然恢复了过来。
“怎么了?我刚才怎么了?”
衫山看到知绘子能开口说话了,紧张的心情也落了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知绘子觉得特别的安心,也没想什么就贴到了衫山怀里。如果不是由香故意
盯着两人看,或许两人还没察觉到。
“这个!不是的,恩,我和衫山是,是,我是他上司!”不知道为什么,知绘子竟然手足无搓
地对着由香解释起来。
听到知绘子莫名其妙的解释,由香觉得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知绘子做了什么错事又正好让自己
撞见。也许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太熟悉了,由香竟然起了作弄知绘子的想法。
“是的,我知道衫山是你的下属。连我也是。不过问题是,你跟我解释做什么?”
看到姐姐那久违的坏坏的微笑,脑袋里浮现的往事,知绘子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了。
是嫉妒。她不是嫉妒由香的才华,但不是嫉妒由香倍受呵护。她害怕姐姐的作弄,但是却又每
每追逐着姐姐的背影。姐姐被人绑架后,自己坐立不安,再得到姐姐可能已经去世的消息后,自己
真的笑了吗?记得当时自己开怀大笑,笑到泪流满面。当自己打败了所有的表兄弟姐妹,成为唯一
的今井家继承人,并接替父亲担任财团总裁时,自己真的就是为了超越姐姐吗?当隔了十年,再次
看到姐姐这坏坏的微笑时,她才明白,自己真正嫉妒的,仅仅是姐姐并不属于自己。
发现到知绘子脸开是发红,由香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开这样的玩笑。随着知绘子的脸越来越
红,由香开始担心起来。
“怎么了!是发烧了吗?”
听到姐姐担心的询问,知绘子的心里竟然充满了暖意。
“没,没什么。休息会就好。”
知绘子是否有事情,那就没人知道。但是衫山却觉得自己快要有毛病了。他觉得自己好象听到
了由香在关心知绘子,而知绘子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适应。
衫山几经判断,发现自己既没出现幻视,也没出现幻听。于是他插嘴道:“不知道我该不该插
嘴。我想我好象应该离开了。”
“不要走!”知绘子一听,条件反射般的拉住了衫山的衣角。
“看样子,该里开的,应该,是我吧!”由香故意用很奇怪的语调询问着。
“好讨厌,姐姐你又欺负我。”知绘子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这句十年前几乎每小时要说一次的知
绘子最长用语句,而且,就连表情也当时一样。不过,她一说完,才发现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了。
而且最重要的,竟然是自己最信赖,依靠的部下还在自己身边。
“但是有些事情必须是你我姐妹单独说的。”
衫山知道由香这其实说给自己听的。他没有犹豫,拉开了知绘子的手,说了句:“失礼了,我
先出去了。”
衫山出去后,由香才走到知绘子身边,拉起她的手来。
“对不起。以前我压力一大,就喜欢作弄你。也不去了解你的感受。有我这样的姐姐,真是辛
苦你了。”
面对由香真挚的道歉,知绘子突然觉得没什么了。由香永远都是自己憧憬的对象,即使现在的
由香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被由香拉着的手,感觉是那么的温暖。从手上传来的感觉,姐姐的手指虽然依旧纤细,但是却
粗糙不堪。她把由香的双手都牵过来,翻转过来。一层厚茧。其实由香刚回日本时,老茧远比现在
的要厚,但是找到份好工作,待遇不错,事情不多。而且本来就不多的事情还有人帮着做。不过现
在的样子足够让知绘子感动。
“这十年,姐姐一定受了好多好多苦。”知绘子把姐姐的双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感受着姐姐
的温暖。
由香听了,摇摇头,说道:“你能原谅我,吃些苦能算什么。”
“战场上一定很危险吧。”
“恩。很危险的。我能活着回来,见到爷爷和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不会再让姐姐受苦了。我一定会让姐姐幸福的。”
“现在呀,我能看到你幸福,我就很幸福了。”
“讨厌啦,姐姐又欺负我。”
终于,两姐妹开心的笑了起来。往事已成过往烟云,已然散去。此时,这两姐妹终于紧紧的连
接在了一起。
所谓兄弟同心,其力断金。这姐妹同心,效果也是相同的。而且彻底的知道了姐姐不愿意别人
知道的往事后,愤怒到极点的知绘子差点没把总裁办公室给拆了。于是知绘子连想都不想,就把自
己经营多年的情报网没有丝毫犹豫的交到了爷爷手里。手里的事物也全部扔到衫山手里,带着姐姐
直接就从日本消失了。
五天后,在公司下半年运作报告的会议上,衫山环视着会议厅的与会者。
“这可是今井财团啊!今井家的人都死哪去了!”愤怒的衫山坐在总裁位置上猛的拍了下桌子
用于发泄心里的气愤。他是真心想辅佐知绘子,帮助其成为今井财团的主席。可照目前的情况看。
想要辅佐的人完全没有了自觉性,而自己到很有可能成为这个角色。
09
风光秀丽的纳土纳大岛,阳光宜人。不过在海蜘蛛里,却又似乎不是这样。
“救命啊~~~!”可怜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绑成了粽子,李军于正十分可怜的向
在坐的相关人士求救着。
老实说,米雪儿什么都干不好,但是功夫和没有丝毫自觉的添乱本事绝对是天下一流。
“爸爸,不是这样的。有误会。”米雪儿很羞涩的向眼前的东南亚最有实力的海盗头子解释着
刚才的误会,尽管她现在衣着不整,但她还是努力的做着解释。即使这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什么误会!”华维斯洛夫那高八度的尖叫几乎能震碎正栋楼的玻璃。
“这个王八蛋小子敢把你,你,你那样!等等我连死光头一起扔到海里喂鲨鱼!”
这又关死光头什么事情?看来人一着急就容易判断失误。
“天哪!求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啊!”见米雪儿把事情越弄越糟糕,李军于都快哭着
求米雪儿了。
不过呢,米雪儿似乎听不懂李军于说了些什么,因为情急之下,李军于本能的用上了自己的母
语。可怜的李军于,他已经完全没有考虑连英语都说不好的米雪儿根本不可能听懂中文。而米雪儿
她只是觉得李军于很着急,想对自己说是什么似的。
“李,你要说什么?你说出来,爸爸一定会谅解你的。我们,我们之间,也,也没发生什么事
情,爸爸不会怪你的。”
本来是很好解释的,不过条件是这话由妮妮或者别人说。可是这话到了米雪儿嘴里,不但变得
有些结巴,而且最重要的米雪儿对于在什么时候用什么表情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米雪儿说出
这翻话后,在场所有人,包括妮妮都感觉到是米雪儿为了包庇不肯承认和自己发生‘那种’关系的
爱人。所以这话一飘进李军于耳朵里,他心里默道:吾命休已!
“可~可~可~可~恶啊~~~!把把把,把,这个王八蛋先阉掉,再卖到泰国去做鸡!”
“不是吧~~~!”李军于惨叫起来,声音响撤云霄。
老大的命令是绝对的,本来就出身职业军人的那些个手下没有任何的犹豫,三个按住李军于,
一个开始脱李军于的裤子,另一个准备好小刀,开始准备切李军于的‘~~’。
丢掉性命是小,可这丢掉命根却比要命来得更令人难以接受。指望米雪儿给自己解释无异于找
死。为今之计,只能依靠唯一的证人妮妮了。
“救命啊!妮妮!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救我啊!啊~~~~!”就在李军于‘努力’挣扎着试
图缓解脱裤子的时间时,另一个拿小刀的也懒得瞄准了,对着大概部位就是一刀。
刀一落,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因为两个叫嚷着的人之一的李军于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他虽
然不是没受到过这样的考问,但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把‘~~’给丢掉,这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
了。而另外一个噪音制造者也因为这个主要的噪音制造者安静下来,也随着安静下来。
“误会啊!他们什么事情都没做。这家伙只是昨天喝了酒睡在客厅而已。米雪儿晨练回来洗澡
不可能不经过客厅吧!”过了好一会,妮妮才反应过来,急忙的解释着。不过她觉得李军于没在继
续怪叫,估计这解释可能晚了些。
看向李军于,妮妮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暗想:‘~~’是什么我知道,希望他以后没有了,
不会进女厕所。
“是这样吗?”华维斯洛夫转头问米雪儿。
米雪儿不住的点头,她似乎也吓到了。虽然她也不是没杀过人。可眼见这割‘~~’这事,却
还第一次看。难免的带来些视觉上的冲击。
虽然仍觉得难以接受,但是华维斯洛夫还是命令他的部下们放开了被压得死死的李军于。而且
很幸运的,就是华维斯洛夫的手下故意放了些水,那要‘命根’的一刀并没有真准确的割到李军于
那传宗接代的重要器官。但是即便这样,也把他吓傻了过去。
身上的绳子被解开,终于从恐怖中恢复过来的李军于惊恐的看着华维斯洛夫,然后颤抖着低呼
了声:“老天保佑!”
一屋子人沉默了十多分钟,做后华维斯洛夫终于无法忍受,几乎用吼着问道:“死光头跑什么
地方去了?叫他来把事情说个清楚!”
盖亚每天上午都会出去溜达会,虽然不会用多少时间,但是那个光头却没有个定点,而且也从
来不开手机。所以要找到他的可能性很小,只能等他回来。但是没等到该亚回来,一个还在房间里
‘眯’觉的人带着近乎于恐怖的表情走出房门。
“是哪个不要‘~~’的王八蛋在那吵个不停!不想活了吗?”沙梨用她那有着独特沙哑的低
沉声音表现着她现在的愤怒。即使是面对着这纳土纳最强悍的海盗。
很显然,华维斯洛夫对沙梨绝对很不感冒。见到沙梨一出来,脸色就从刚才的气的发红变成气
得发紫。
华维斯洛夫用已经可以杀人的眼神看着沙梨,仿佛在告诉周围的人:“闲事莫管。”
“你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怎么没被酒淹死!”
“哼!你这个恋童癖的死老头,怎么还活着?”
同时出口的两句话瞬间激怒了对方的大脑。沙梨是这里出名的快枪手,枪不离身,即使是酩酊
大醉枪或者洗澡,枪也不会在伸手可取的范围之外。混牛一样的沙梨恼怒得什么都不去想了,瞬间
拔出了枪。
太快了,快得连华维斯洛夫那些久惊战阵的部下们也没来得及阻止。但是华维斯洛夫却也是科
班出身。年纪虽然大了,而且长时间没有实战锻炼,但是身手仍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沙梨刚把
准星对到华维斯洛夫的方脑门,就发现自己失去了目标。
“死丫头!”华维斯洛夫在说这句话时,已经出现在了沙梨的身侧。这个身高超过一米九零,
体重也超过一百四十公斤的巨汉竟然能回避开了沙梨的快枪。虽然华维斯洛夫的手下们还能理解自
己的头这厉害的身手,但是在场的另外三个却是看得目瞪口呆。
这目瞪口呆的三人其一便是华维斯洛夫最最疼爱的养女,也就是女儿,米雪儿啦。
“爸爸,你好厉害哦。”用几乎是崇拜的眼神,并且双手合握在胸前,米雪儿看上去就如同一
个虔诚的基督徒来到耶路撒冷朝圣一般。
能受到女儿如此崇拜的目光,华维斯洛夫心里自然是欢喜不已。脸色也好了许多,只一伸手就
制住了大喊大叫的沙梨,对她低俗的粗口是充耳不闻。
“这老头还是不是人啊?!”如同看到天使在吃牛排一样,李军于是瞪大了眼。
“妈妈说过一样的粮食能养出百种人。什么人都有,这回我算是开眼界了!”妮妮也是与李军
于差不多的表情。
被人用枪杵着脑袋,可能遭遇过这种感觉的人不多。而且,遭遇到这种事情的人,心情一定十
分的愤怒,沙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死老头!叫这废物把枪拿开!”沙梨愤怒的瞪着华维斯洛夫,嘴里还不知死活的叫嚷着。的
确,她还真是不知死活。
除了用枪比着沙梨的人以外,几乎所有人都保持充耳不闻的状态。因为除了妮妮和李军于,其
他人都是‘老熟人’。他们都很清楚沙梨喝了酒后,酒疯发起来是很严重的。即使她有些清醒,也
不能保证是否安全。按照以往的经验,保持这种状态半小时或者二十分钟后就可以了。
不理会吵闹的沙梨,华维斯洛夫把米雪儿拉到身边坐下。李军于刚才死里逃生,见他要和米雪
儿聊家常,于是拉起妮妮快速消失。连衣服都只拿在手上没有穿的李军于实在是狼狈不堪,妮妮被
他逃命般的拉到楼下,喘着粗气,十分不满的责备道:“你干什么呀!看看你的样子,象话吗?”
此刻的李军于哪里还管什么象话不象话,能逃得‘老二’性命就不错了。
“不走,难道等着给人‘喀嚓’吗?”
“什么‘喀嚓’?难道你还没被‘喀嚓’吗?”听到李军于似乎还没有十分‘严重’的状况出
现,妮妮有些淘气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啊!你就那么想我断子绝孙吗!?”李军于气极。要知道刚才他差点连‘命根’
都没了,此刻哪还有什么心情跟妮妮开玩笑。
讨了个没趣,妮妮也没了兴趣。因为身高的关系,她突然发现到一些东西在眼前甩一甩的,脸
瞬间就红了个通透。
“讨厌啊!”妮妮尖叫了一声,又跑回楼上去。
看着妮妮的行为,李军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在转身后,一些妇女纷纷开始指着他切切
私语着什么。
“有什么可看的!没见过穿内裤的男人吗!少见多怪!”李军于‘凶狠’的大吼着,驱干那些
在周围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
就在李军于恼怒的用国语驱干着那些纳土纳的原住民十,盖亚回来了。他先是在旁边看了看,
然后饶有兴致的走到李军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他们是不是没见过穿内裤的男人我是不
知道。但是我肯定他们没见过穿开裆裤的成年男子。”说完,掩着憋的很辛苦的脸跑上楼去。
先还没反应过来的李军于对着跑掉的盖亚就是一通乱骂,直到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在她家长
没注意的一瞬间跑到了李军于面前,用手指着他的裤裆,用他听不懂的话叽呱叽呱的说些个不知道
什么的话,然后她的妈妈发现了,赶紧跑过来,捂住了小女孩的眼睛,也不知道叽呱些什么,脸也
是红红的抱着小女孩飞快的跑开。到此,李军于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他十分尴尬的把头一低,终
于发现原来刚才的那刀虽然没有切掉‘~~’,但是唯一的内裤却被割成了开裆裤。因为刚才心情
紧张,所以没注意到,到现在才发现‘~~’一甩一甩的很慷慨的在大街上做着展览。
“死你妈呀~~~!”李军于怪叫着也跑上楼去。
对于光头盖亚而言,华维斯洛夫的到访已经属于一种日常行为了。盖亚走进事物所里,只是和
华维斯洛夫点了下头,就算是打了招呼了。然后他自顾自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处理一些日常工作
去了。盖亚回来到是没什么。但是李军于跟着也回来,而且那个样子猥亵极了。
此时李军于不但行为猥亵,而且衣着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造型。一件已经被汗染黄了
的白色的背心,一条已经开了裆的四角内裤,满脑袋的未经梳理的乱发,让人一见了就倒胃口。
很不巧的,华维斯洛夫坐的沙发是则对着大门的。可怜的李军于一进门,华维斯洛夫就能十分
清楚的看见他猥亵的身影。
“这个混蛋还敢回来。给我抓了扔海里喂鲨鱼!”本来心情已经开始转好的华维斯洛夫,一见
到李军于这副样子又跑回来,瞬间心情大变。
再次被抓的李军于要比刚才状况好了许多。至少有人很‘好心’的扔了条裤子给他,让他不至
于就这么‘一甩一甩’的。
“你这混蛋。刚才的事情我都打算就这么算了。可你居然还敢再回来!可见你真是不要命了。
说吧,还有什么遗言。看在米雪儿替你求情的面子上,我替你办了。”
华维斯洛夫的话说得十分张狂。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性,更何况李军于这样的一流杀手。虽然状
况对他是压倒性的不利,但是刚才的慌张已经稳定了下来。他只是冷哼了声,过了会才说道:“怕
你是没这本事帮我。”
华维斯洛夫是最受不得别人讥讽。但是他好歹也是前苏联kgb的内务部队指挥管。没有相当
的素质怎么可能做得到那个位置。所以虽然心里有些窝火,但是他还是没有象刚才那样直接就爆发
出来。
“还有我办不到的事情吗?难道你还要我去刺杀国家总统?又或者是窃取核弹头?”
“保护妮妮回日本。”
很简单的要求。但是华维斯洛夫却楞住了。是的,作为这个东南亚最大的海盗巢的最具实力的
海盗头子,他不可能不知道最近发生的这么大的事情。客厅里的气愤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你就是那个敢跟圣女对着干的香港杀手?”
“是。也就只有我这样的笨蛋才会做这样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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