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钥匙就是开这门用的。
妮妮在最短的时间内打扫了战场,并确定了身上现有的装备。
“m9手枪一吧,已经上膛,弹匣内有十五发满装,加上七发子弹,一共是二十三发,一把多
功能军用小刀。还有52美元。”妮妮喘着粗气检查着自己身上的物品。看来刚才翻转那个胖子消
耗了妮妮相当多的体力。
“接下来就是离开这艘船了。”妮妮端起枪,闭目定了会神后,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哈哈,光头那家伙去那么久,不会是恋童癖吧。听说抓来的丫头很可爱的。”一个一手拿着
手枪,一手扶着甲板栏杆,嘴里还叼着香烟的家伙正笑着和身边的同僚谈论着杂务仓里那具尸体。
“是啊。不过我们要在码头等多久啊?就算海警不来找我们麻烦,可这破船上有什么可玩的,
真他妈无聊死了。”另一个手里拿枪的家伙也百般无聊的靠在栏杆上抱怨。
“哦,我嘘嘘,你该干嘛干嘛去。”扶着栏杆的家伙突然起来转身接着皮带。
“哼,知道你的小,不需要说明的。”另一个笑了笑,转身就从船头绕了过去。
船不大,不到十秒那人就绕开看不见了,而这边的也开始在栏杆边小便起来。此时,正躲在安
全梯下面的妮妮没有丝毫犹豫,一下子就冲了出来,在小便男还没反映过来的情况下,一脚塔在小
便男左边的栏杆上,左手按住小便男的肩膀,右手带着刀往小便男脖子一抹,被切开中央神经和主
动脉的小便男便和杂务仓的同僚一样,永远的成为了一具尸体。
一切发生的那么快,没有丝毫声响。妮妮拉住尸体慢慢的放到甲板上,以最快的速度将尸体别
在皮带边上的枪去下,然后简单的搜罗了下,找到尸体身上的皮包后,将尸体推到了海里。在尸体
从三米高的甲板掉落进海时,他的小xx还在往外排泄着废弃物。
尸体落海声音是相当大的,在船舷另一边的人也听到了,他警戒着走过来,发现同僚居然消失
了,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了妮妮没有来得及擦拭的血迹。他警戒的注视着周围可能对自己发动袭击
的方向,慢慢的蹲了下来,伸手摸了下血迹,发现是温的。
“操!”那家伙立即起身,双手握枪,身体微侧。这很明显不是一般黑社会的混混所能做到的
姿势。这是在军队中专门从事杀人业务的部队才会有的专门的警戒姿态。
他慢慢的,十分仔细的观察着安全梯那边。因为那边没有光线,是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他慢
慢的接近那里,十分小心的一步一步的接近。但是,死神同样也一步一步接近着他自己。
当他已经十分接近安全梯时,他停住了。他将枪口渐渐的对准了安全梯。四周很安静,只有呼
呼的海风以及浪花拍打船身所造成的声音。
船上一共有六个人,那家伙知道自己的同僚已经被干掉,船舱里面多半也没活口了。他暗子责
备自己大意,准备一步步退开,并大声的叫喊道:“四眼~光头~底下还有人没?”
他反复喊了几遍,底下都没有回答,他知道不好了。要是出了事情,自己说不定就要被埋在混
凝土里填海了。于是他有些着急的退到驾驶仓外准备叫醒剩下的同伴时,一把刀直接从背后刺穿了
自己的心脏。当自己看到刀尖边喷出鲜血时,想喊,也喊不出来了。
最后的敌人还在睡梦中就见了上帝,短短二十分钟,妮妮杀掉了船上除自己以外所有两只脚走
路的生物。此时的妮妮满脸,不,全身都是鲜血,犹如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般。但妮妮却
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害怕。因为船没有直接停在码头上,不过里海岸并不是很远,所以她搜罗完船上
所有能用的东西后就放了一把火,把船烧掉了。
只是简单处理了下身上的污垢,穿着水手服且血腥味袭人的妮妮犹如一个冤魂。她带着船上缴
获的一把m9手枪,一百四十七发子弹,两千三百整美元,一万一千港元,放掉了救生艇的气后,
消失在了岸边。
陌生的城市,却又不那么陌生。因为这个城市是在电视上多次看到过的,亚洲第一大的海港城
市,香港。事实上,自己虽然不会说中文,不过这里会说日文的人却不少。虽然身上钱不多,但是
花几百块洗个澡,再花几百块买套衣服却问题不大。
“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回日本了。”妮妮徘徊在深夜的街头,自言自语。
突然,前面不远的一家夜总会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没一会,一个十分狼狈,满脸灰尘的男子
踉跄的从夜总会后门,也就是妮妮面前的小巷跑了出来。由于没命的跑路,那男子完全没注意妮妮
就在巷子口,于是呼两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哎哟啊!你怎么走路的!”那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肚子,愤怒的盯着倒在地上
的‘凶手’。
“想装死吗?可恶。”男子在逃命,也懒得和地上未能爬起来的女孩子理论。
但就在自己转身准备逃走时,却听到地上女孩子的呻吟声。他扭头一看,那女孩子两眼无神的
看着自己,呼吸已经渐渐的趋向于消失,似乎随时可能死去。
“我靠你妈的!”男子咒骂着,转身背起妮妮,再次开始没命的奔跑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妮妮渐渐醒来。她觉得有什么照着她,于是她想睁开眼睛。但是光线似乎
比她想象的来得刺眼。本能的想伸手去遮挡光线,但是她又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已经到了连手都抬
不起的地步。
“你现在很虚弱,全身脱力十分严重。我是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不过你现在需要休息。”一个
身穿花格子t血的男子正做在床边的凳子上,擦拭着一把不知道什么型号的狙击步枪。桌上摆放着
狙击枪上的各种零件。
“这是哪?”妮妮并不知道花格子男人说些什么。她只是本能反应的问着。
“你是日本人?”花格子男人有些吃惊眼前着金发的小女孩,用蹩脚的日语问着她。
妮妮点点头,想说话,但是却觉得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微弱的眼神看和他。花
格子男人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枪,把盖在妮妮身上的床单重新拉了拉,帮妮妮盖好。
“先休息吧。你现在十分虚弱,全身脱力很严重。而且你好象有时候没吃东西了。我这没有病
人吃的食物。只有开水泡的燕麦片,你先忍忍,明早我去买婴儿食品。”花格子男人说完,起身去
准备燕麦去了,而妮妮太疲倦了,短暂的清醒也结束了,她又继续沉睡起来。花格子男人回来后,
发现妮妮又睡着了,耸耸肩,无奈的笑了笑,自己把燕麦吃掉了。
又过了一夜。太阳升起,一缕阳光从妮妮床边的窗户里照进来。暖暖的阳光让妮妮渐渐的醒了
过来。醒来后的妮妮先是一怔,但随即又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撑起身体,发现全身都十分酸
痛无力,但勉强还能行动。现在的她十分的饥饿,但是这个简陋的阁楼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就连昨
晚看到,放在桌上的桌布都消失不见。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妮妮很艰难的走到门口,从门背后取下了自己的外套。虽然无力,但是
妮妮的耳朵还能正常工作。灵敏的耳朵一下子就听到了门外有人进屋。她立即把藏在外套中的枪取
了出来,拉下了保险,退到门后,将枪口对准了进门后必定要站立的位置。
吱~的一声,门开了。做晚妮妮看到的那个花格子男人站在门外。
他皱着眉头看着正用枪比着自己的妮妮,不满的用走调的日语问到:“你是这么对付自己的救
命恩人的吗?而且,你觉得你能开枪吗?”
“为什么不能?难道你想告诉我保险没开吗?”妮妮反问着。
“真服了你了。个头不大,心眼不小。拜托啊小姐,枪是要有子弹才能开火的。”花格子男人
两手一摊,苦笑道。说完,也不管妮妮是否还拿着枪威胁自己,反正他就是径直的走到桌边,把买
的几大袋子东西一一拣出来放好。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来骗我?站到边上去。我可不会吓人。”妮妮觉得眼前的男人已经不能用
不简单来形容了。从容不迫,完全不把一个随时会要自己名的人放在眼里。这样的人,要么胆识过
人,要么是个疯子。
花格子男人又扭过头来看了看妮妮,然后又回过头去整理他买的东西,一会后腾出手来,指了
指边上一个小凳子说道:“一百四十七发子弹,两千三百整美元,一万零一百二十三港元。你枪堂
里的子弹我都取出来了。枪里的火药味很淡,显然很久都没使用过了。而且,一个两手食指都有老
茧,身上带又手枪的女孩子,我还不至于放心得不动她的东西。”
听到花格子男人的话,妮妮不自觉的看向那个凳子,然后双手一垂,枪掉到了地上,人也似乎
开始昏沉起来。本来妮妮想要强自振作精神,可是紧张之后所引发的虚脱让她无法再站立。花格子
男人听到金属掉地的声音,瞬间转身过来,扶起了因为有些贫血而要晕倒的妮妮。
又过了好一阵,妮妮才又清醒过来。
“怎么样了?吃点东西吧。看你瘦成这样,块赶上非洲难民儿童了。”花格子男人见妮妮醒过
来,便端起桌上的婴儿食品走到妮妮面前,准备喂她吃。
“你是谁?”妮妮没有吃,问道花格子男人。
“我啊。我叫李军于,你叫我小李就可以了。”李军于笑着说道。
“小李?”妮妮吃惊的看着眼前着位面色有些苍老,头发也有几跟白了的,足够被称做大叔的
‘小李’。
“你呢?”李军于又问妮妮。
“平井妮妮。”妮妮回答着。不知道为什么,妮妮突然觉得眼前这位大叔‘小李’是个可以信
任的人。
“平井妮妮?”听到妮妮的回答,李军于面色怔了下,本来还有些笑意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
来。他把乘满了婴儿食品的勺子递到妮妮嘴边,喂了她一口后,才又继续问到:“你真是叫平井妮
妮?平井由香是你什么人?”
“我妈妈。”妮妮连想也没想就回答出来。
脸色一变再变的李军于虽然心里万般愤怒,但是他很清楚,这和她女儿没有任何关系,他还是
轻轻的喂着妮妮。
“叔叔,你怎么了?你认识我妈妈吗?”妮妮又吃了口,才发现道李军于现在的脸色已经十分
的难看了。
“你知道你妈妈是什么人吗?”李军于问道,不过随即脸色也开始缓和下来,有些自嘲道:“
我也是的,看你带的匕首上血还没擦干净,就该知道你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妈妈
是干什么的啊。”
李军于一说到这,妮妮本来有些缓和的脸色又紧张起来,她小心的问道:“叔叔,你认识我妈
妈?”
“恩。不过你得先把东西吃完,至于我和你妈妈,虽然没见过,不过你妈妈可是威名远扬,在
我们这里,不知道她的人,那可比熊猫还少。”李军于刚才的神色已经完全消失,此时已经和进门
时差别不大了。
妮妮虽然觉得有古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妮妮觉得这个人是可以相信的,于是也没有多问,
乖乖的吃着食物。
调养休息了一整天后,妮妮觉得身体好了许多,尽管晚上做噩梦。可是吓醒过来,却又发现李
军于就在身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觉得十分安心。
“怎么了?做噩梦了?”李军于走过来,顺手拿了张毛巾,坐到妮妮身边,给她擦拭着额头上
的汗珠。
刚才的噩梦让妮妮害怕极了。无论她是多么坚强的战士,可她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九岁的年
纪就数度背上杀人的包袱。本应该在学校和小同学们一起嬉戏的年纪她却和母亲一起在战场上为了
今天的食物而杀人。这次被绑架,逃出来,她一共杀死了六个人,船上的六个人全部被她杀死了,
她还怕极了。
“我好害怕。我又杀人了。我每次杀人,都会做噩梦。”妮妮哭着,把头埋到李军于的怀里。
因为这个大叔,能让自己感到些须安心。
“是吗。做噩梦是好事情。至少,这说明你还是个人,不是杀人机器。”李军于抚摩着妮妮的
小脑袋,安慰着她。
妮妮听着李军于的安慰,心里却是觉得温暖极了。她哽咽着说道:“以前在西亚克,我为了救
妈妈杀了两个政府军的士兵。可我在他们的口袋里发现了他们的家人照片。和我一样的女孩子。我
做的对吗?我为了救妈妈,杀死了她的爸爸,我做的对吗?我这次为了逃走,又杀了六个人。我又
杀死了六个人的爸爸。我好害怕。我怕我也有一天会被别人杀死。”
李军于听了,心里是吓了一跳,但是脸上却没什么变化,他还上一温柔的抚摩着妮妮的头发,
静静的安慰道:“你害怕,那是因为你还是个孩子。我很高兴你能和我倾诉你的心声。知道吗,你
是个好孩子。你只是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杀人。在战场上,不算什么。被你杀死的人,也有这个觉悟
的。因为,他们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杀死你。所以,你没什么不对的。”
李军于说完,妮妮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大叔,发现这个大叔苍老的面孔突然的年轻了,白头发也
没那么碍眼。妮妮笑了,笑的那么灿烂。
“谢谢。”妮妮发自真心的感谢着李军于。而李军于也是笑着抚摩着妮妮光滑柔顺的金发。
等到妮妮睡后,李军于苦笑道:“没想到连她的女儿也是这么厉害。但是她还这么小。看来老
天爷不长眼的情况占大多数。”
一觉醒来,妮妮感觉精神饱满多了。发现李军于居然还在睡,于是她很小心的下床,没有吵醒
他,自己来到厨房。上下检查了一翻,发现必要的东西都有许多没有。
“天那!什么样的人才能生活在这里?”妮妮惊异的看着满橱柜的蜘蛛网,却没有看到盐和糖
等一些必要的调料。无奈转眼看了看满洗碗槽的碗碟,卷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长。
“呼~”妮妮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9点了。自己这边的打扫也已经接近完成。剩下的,就
只是把从妈妈那里学来的料理做一些出来,充当早餐。
勉强的,材料是够了,可这做饭对妮妮来说,可真是头一次。虽然妮妮对洗衣打扫很在行,可
这做饭实在是拿不稳。在三次几乎失火后,一些焦黑的不知名物体被妮妮盛到了盘子里。看来她准
备叫醒还在熟睡的李军于。
“起床啦~”对着李军于的耳朵,妮妮猛烈的一喊,几乎震破了李军于的耳膜。
“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李军于愤怒的使劲揉着已经开始耳鸣的耳朵。但是愤怒并不是指
向大声叫醒自己的妮妮,而是自己居然在另一个两条腿的生物前睡得如此沉,没有一丝反应。这对
于一个职业的杀手拉说,太危险了。
“我这是怎么了?不应该这样啊!”李军于暗自附道。可当他看到桌上的不明物体后,他几乎
惊呆了。
“说!你,你是哪个组织派来的!”李军于显得很焦躁,他指着桌上焦黑的物体,高声质问着
妮妮。
“什么嘛,我可是很努力的做的。可人家不擅长做嘛。你不吃,到掉就是了。”妮妮觉得好委
屈。自己一早起来做这做那,辛苦换来这么一句话。当下眼睛就湿润了。
“也不是很难吃的样子。而且看上去好象也没毒。”李军于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眼前的小女
孩只好投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这么个毛丫头没办法。要知道,这毛丫头还是自己仇人的
女儿。
随后的一天,李军于因为肠胃异常,上了三十二次厕所。
03
似乎道上的人都在寻找妮妮的下落。这两天李军于也不敢让妮妮外出。
“要怎么去联络你妈?我可没有十足的把握把你活着带回日本。”李军于外出转悠了一圈,从
地下‘市场’了解了一些重要情报后,回到家里苦着张脸对妮妮说道。
“电话打不通吗?妈妈的电话应该是不关机的啊。”妮妮觉得有些奇怪,随即又道:“难道敌
人已经对妈妈下手了?”
“是不是对你妈下手这我可不知道。但是哥伦比亚的国际黑帮却是绑架你的主犯。他们很明显
的要用你来要挟你妈。所以要把你送回去,或者是通知到你妈你现在是安全的,我估计都不太可能
的。至少,我不行。”李军于老实的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了妮妮。
“那该怎么办?”妮妮也苦着张脸,坐到床上。
“等吧。目前只有等了。”李军于无奈的把唯一的办法说了出来。
“香港回日本的路都被封锁了吗?”妮妮想了会又问道。
“全部都被封锁了。他们在海关安插了大量眼线。你就是上了船或是飞机,到了日本机场或港
口,也会马上被抓。他们在警方也有着相当的势力。你即使是报警,也没用。”
“那从其他地方转回日本呢?”
“别指望了。东南亚大半的黑帮都被哥伦比亚的国际大黑帮控制着,你能从哪走?”
“大陆!大陆能走吗?从大陆去俄罗斯,然后回日本。”
“这我不知道。大陆虽然安全,但是俄罗斯的黑帮也盯着你呢。他们可是不会让哥伦比亚的黑
帮一个占好处的。”
于是,妮妮又陷入了沉默。
“等吧。过个一两个月,估计就守不了那么牢靠了,问题也就不大了。”
李军于安慰着愁眉苦脸的妮妮,希望她能精神一点。
可就在李军于准备开始做晚饭时,楼下似乎出现了不寻常的躁动。
“太快了吧。居然找到我这来了。”李军于迅速的从橱柜拿出了俄罗斯制的bizon冲锋枪,并递
了个眼色个妮妮,妮妮也瞬间了解,马上把床单下的手枪拿了出来。两人开始警戒起来。
李军于毕竟经验丰富,很快的就判断出对方是群低级菜鸟炮灰,因为密集嘈杂的脚步声充分的
暴露了他们准备从正门强行突破。
李军于给了妮妮一个眼色,妮妮也会心的点点头,两人的武器纷纷对准了大门。
脚步声停止了,只听李军于悄然一声:“打!”两人的武器同时开火。密集的火力透过木门,
子弹毫无隐藏的传达着它主人热情的问候。顿时,门口的五六个菜鸟便为他们的莽撞愚蠢而付出了
人一生只能付出一次的代价。
门口剩下的菜鸟们在失去了半数同伴后,才慌乱的进行反击,可是已经晚了。一枚手雷在他们
慌忙反击的时候悄悄的滚到他们的脚下。随着‘轰’的一声,楼梯虽然被损坏严重,但是李军于家
门外已经没有用两脚站立的生物了。
“这下好玩了。闪!”李军于探出头往门外看了看主战场,转身通知妮妮。
“这下要去什么地方躲?香港我不熟。”紧跟在李军于后面的妮妮拉住李军于问道。
李军于看着妮妮,无奈的摇摇头,说道:“首先不能坐船,这很危险。第二我们没钱坐飞机,
而且我们两也没护照。想办假的话,你手里的就钱不够买机票。而我的全部家当就几万块。最重要
的,就是道里的‘点’可全被他们踩着的。你在我这已经暴露了,那就表示我们已经没机会去办假
护照了。”
“那去大陆吧。”妮妮提议。
“更没门。去大陆人生地不熟的。”
“那怎么办?”妮妮有些着急了。
“只能找他们的对手来对付他们。虽然这也很危险。”
“你不是说东南亚的黑帮都被他们摆平了吗?哪还有什么对手。”妮妮觉得李军于老是话里藏
话,很是不满意。
“可以了吧!小姑奶奶。我可是局外人。被牵扯进来已经很倒霉了。要知道我们现在的对手可
是国际大黑帮。”李军于半开玩笑的说着。当然他只是纯粹的想逗逗妮妮。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就这么喜欢这个小丫头,甚至肯为她拼命,尽管她母亲是自己兄弟的仇人。
尽管知道李军于是再逗自己,可妮妮心里就是那么的不舒服,甚至觉得很委屈,眼看着就又要
哭出来了。李军于才急忙道歉,陪不是。
“好哇,叔叔又欺负我。”妮妮不依,撒起娇来。
没有丝毫的紧迫感,两人就这么带着武器在阴暗的小路上又打又闹。最后,在猜拳的决定下,
由胜出的妮妮决定,先坐船去台湾,然后再想办法。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因为两人没护照,所以只能坐私船。坐私船呢,就要选择好一个经验老到的船长。当然了,选
择船长就是选船。而私船多半是鱼船或者货船,条件都十分差。好在妮妮和李军于都不挑剔,在化
装后,选择了一艘叫做‘精卫’号的私船准备当天晚上深夜就起程去台湾。
路上有些小插曲。在付钱时,他们就碰上了条子,好在李军于应变能力强,勉强应付了过去。
一路上,到也风平浪静。
从香港到台湾的高雄,船快的话,也就一天路程多点的。因为这回精卫号拉了一船三十多人,
速度就比较慢,走了两天才到。船仓里恶臭熏天,妮妮在船舱里是拿着手绢捂着鼻子直摇头。
忍受了快五十小时,终于到达了台湾南部高雄港~~的西北边一点的一个荒野海滩。
“终于不用忍受那臭气了。人快给憋死了。”妮妮一下船,就开始抱怨起来。因为妮妮是不会
说中文的,所以她一直不敢看口说话,怕露馅。要知道,道上可是传开了,自己的脑袋可是值一百
万美圆的。
“好拉,有什么可抱怨的。至少你的脑袋还在你的脖子上。”李军于收拾了下行李。也就是从
地下商店买的一些‘必要’装备。
就这样,两人靠着搭便车,一路来到了高雄市。
到达市区,已经是半晚时分。这二位没有身份证,只好住高价黑房。其实也不是一定要住高价
的黑房的,只是李军于见妮妮实在是太累了,才提议道钱这东西,没有了可以赚。实在不行,抢也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妮妮听了,也只无奈的有摇头同意。
在高雄逗留了三天,李军于觉得应该北上去台北,然后回日本。妮妮当然没有意见。于是两人
又搭上了去台北的列车。车票虽然不贵,可是假身份证却又敲掉妮妮和李军于不少钱。
“怎么办,这下可能钱不够回日本了。你看我们要不要考虑把这节火车先劫了。”李军于半开
玩笑的问着妮妮。
“开什么玩笑。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吧。”妮妮不满道。两人接触时间一长,相互间本来的
性格就渐渐的展露开来。双方也越来越没大没小,李军于也时不时的开个荤玩笑逗逗妮妮,而妮妮
也不放弃自己是小女孩的优势,专门针对李军于的荤笑话来进行反击。没有了黑道的追杀,两人到
也真像是一对父女在自助旅行,其乐溶溶。
高雄到台北并要不了多少时间,上午上的车,傍晚也就到了。不过因为是傍晚到的,到还把两
人给难住了。
“吃是解决了。今晚住哪?”妮妮在餐馆里顺手拿了根牙签剃牙,用学了没几天的蹩脚中文问
着李军于。
“瞧你这样子。活托一性格扭曲的大叔。你才多大啊!就学人拿牙签剃牙。”李军于付过钱,
打趣道。
店员一听李军于他们还没有住处,立刻插嘴道:“两位如果没住处,可以到隔壁的饭店住下。
很便宜的。”
李军于扭头看了看这多嘴的店员,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他问道:“多少钱一晚啊?”
“这我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问。我只是受托替他们介绍顾客而已。”店员说完,把零钱找给
李军于,收拾好桌子就转身离开了。
“走吧。应该没什么问题。”李军于说着。起身拉起妮妮便出了店门。
“一间普通房间。不要早餐。”李军于相当熟练的站在柜台前给服务小姐提着要求。
“普通房间一晚两百元。请先登记证件,交纳1000元押金。”几乎让李军于意外的,外表
实在不怎么样的饭店,装修也不怎么样,但是柜台服务小姐素质却很高。
办好手续后,李军于领到一把标号207的钥匙。在服务小姐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二楼七号房
间,安顿下来。
“洗澡休息吧。今天我两都累了。”李军于提议着。
“谁先洗?”妮妮问。
“女士优先。”李军于做了个自认很幽雅的‘请’的动作,不过妮妮却故意当做没看见,拿起
还洗的衣服就去洗澡了。
“真是没礼貌的孩子。”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妮妮和李军于仍然没有联络上由香。似乎所有能联系由香的手段都被封锁
了起来。就连由香身边人的电话也都无法接通。
“放弃吧。这么大的组织可是能做到滴水不漏的。”李军于给已经试了快两百次的妮妮建议。
“恩。看来必须回日本去,才可以见到妈妈了。”妮妮终于放弃了,放下了电话。
由于有一周都没有任何追兵的出现,让李军于这样的老手都放松了警惕。为了让妮妮放松些,
李军于提议去逛夜市,妮妮欣然同意。
在夜市上,妮妮充分的暴露了她仍然是一个小女孩的本质。五光十色的台北夜景,琳琅满目的
各式商品,别具风味的特色小吃,让妮妮玩得是不亦乐乎。
“真是太好玩了。就是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如果她也能来玩就好了。真希望她没事。”本来
玩得兴高采烈的妮妮,突然看到了一间服装店里的两个人偶模特,一高一矮,宛如一对母子。心里
一痛,想起了可能处境十分危险的妈妈。
见妮妮有了心事,李军于走到妮妮面前蹲了下来轻轻地拍了拍妮妮的头,微笑着安慰道:“关
于你妈妈安全这点,我想我们大可不必担心。要知道,他们抓你唯一的目的就只可能是控制你妈妈
这一个而已。如果只是要杀手,我相信手段高深的杀手多的是,完全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来抓你进
而控制你妈妈。所以,他们肯定是要你妈妈做什么必须你妈妈才能做到的事情。所以在你妈妈把事
情办完前,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妮妮看了看李军于,点点头,顺便把头也埋到了李军于的怀里。妮妮觉得李军于的胸口是那么
的温暖,让自己的睡意一下子涌了出来。
觉察出妮妮睡意的李军于,想也没想就自己的外套脱下批在了妮妮身上,并把她背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么温暖呢?好舒服啊。”妮妮有些迷糊的趴在李军于的背上,迷糊的自言自语,
没多会就睡着了。
“嗨。怎么我就这么倒霉呢?如果我真见到了由香,我能当着妮妮的面杀了她吗?”李军于神
色凝重的质问着自己。但是他没有答案,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去为无辜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还是就这么算了。他此时的心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矛盾。
回到饭店,李军于发现平日里精神无比的柜台小姐居然破天荒的打起了瞌睡,他笑了笑,没有
在意。但是做过柜台后,他闻到一股好多天都没有闻到过的气味。他先是一怔,当下暗道一声:“
糟糕,追来了。”
他立即转身离开了饭店,因为他知道,柜台小姐将永远不会醒过来。而且房间里应该已经有人
在埋伏了。他还知道,对方这么做很大原因可能并不是为了抓自己,而是将自己逼走。从侧面增加
自己的压力。
“这下好了,装备什么的全丢了。”背着熟睡的妮妮,李军于一个人在台北深夜的街道里漫无
目的的四处游荡着。
清晨,在阳光的照射下,妮妮渐渐醒来。不过醒来后,她居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台北火车站,
而身边,就是整夜保护着自己,没有合过眼的李军于。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妮妮跳下坐椅,担心的问。
“能出什么事情?我可是行里的老手。”李军于故意十分自大的说着。
妮妮知道他在硬充,心里一暖,偎依了过去,只是小声的说着:“谢谢。”
又在台北晃了一天,,傍晚时分,他两在一个电器商店的橱窗中,偶然发现正在播报的新闻,
居然和由香有关。
“具驻日本记者传回的报道,世界第一大财团今井财团本日于正式迎接回已故上任财团总裁今井
宗四郎失踪十年的长女,今井由香。具内部透露消息表示,今井由香的身份是由现今财团主席,今井
知绘子的祖父,上上代今井财团主席今井总一承认的。在今井家召开的宴会中,今井总一正式宣布今
井由香将在日后接替今井总一的财团主席职务。日本,乃至东南亚金融界对今井财团可能发生的突变
都表示密切关注。”
“原来如此。看来哥伦比亚的家伙们胃口实在不小。今井财团的财力到底多少我是不知道,但
是从表面看,也是超过了七千亿美元的。”李军于再看完了新闻后,终于明白了原因所在。
“那妈妈是不是会有危险?”妮妮很担心的问。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你死了你妈妈都不会有事。”李军于拍着胸口保证着。
“可能的话,我希望能活着见到妈妈。”妮妮得到了李军于的承诺,心情大大的放松下来,也
跟着开起玩笑来。
走着走着,李军于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头。身后有辆车跟自己跟得太紧了。虽然这辆车几次从身
后开过,然后消失。但是没多久就又出现在了身后。显然这个跟踪的家伙对周围环境十分熟悉,而
且可以确定的就是监视自己的,决计不只一个。
“小心,被跟踪了。”李军于面不改色,连头也没转,不注意看,根本不知道他说了这么一句
话。
妮妮突然听到李军于这么说,也没什么大反应。跟个没事人似的,保持着刚才自然的样子,问
道:“是后面那辆车吗?”
“哟,已经知道拉!”李军于有些吃惊。
“当然了。好歹我也是在战场上混过的。这么菜鸟的跟踪在我身上可行不通。”妮妮故意很自
大的说着。
“那你还不告诉我一声。”李军于无奈的看了看妮妮。
“嘻嘻,被骗了吧,我也是刚才才发现的。呵呵。”妮妮说完,做了个鬼脸,调皮的围着李军
于转起圈来。外人不知道,真能以为是对父女在嬉戏,哪有人能想到这二位说的这些个话啊!
“看来这个李军于也不怎么样嘛。亏老大还叫了那么多弟兄去监视他。直接上去干掉他,把小
丫头抓了不更好?”跟踪着李军于的汽车上,黑衣墨镜的副驾驶抱怨道。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不?在香港那边的弟兄可是有十多个都被干掉,还连对方长毛没有都没
看到。你小心点。被干掉了我可不给你收尸。”同样黑衣墨镜的驾驶凶狠的阻止了罗嗦的搭档。
“那是他们笨,该死。”副驾驶抱怨着,突然发现前面的目标本来还悠闲的逛着街,突然两人
就十分默契的一起钻进了两个大厦中见的夹缝里消失了。
“怎么办,能引过来吗?”妮妮贴着墙,小声的问着李军于。
“没问题。不过一群菜而已。连鸟都算不上。”李军于注视着唯一进来的通道,自信的说着。
“看你表演了。”妮妮把话一丢,拔出了军用小刀,跑到一堆不知道摆放了多久的废弃物后面
躲了起来。
李军于双手持枪,半蹲侧着身体等待着进来送死的笨蛋。而笨蛋们却没如愿的进来。
“看来还不是菜到那种地步嘛,值得表扬。”听到脚步声一齐在拐角的入口处停了下来。李军
于冷笑着,收起抢,几下就窜到了小巷间的雨棚之上,重新埋伏了起来。
看了看躲在遮挡物后的妮妮,李军于唯一担心的事情放了下来。暗道:“真的是个厉害的战士
啊。”
黑衣墨镜的家伙们漫漫的,相互支援着一个个走进了拐角处。
“看架势这可不是普通混混啊!”李军于有些吃惊的看着混混们的架势,如果不是因为雨棚常
年不打扫,自己可能就被发现了。
李军于十分小心的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微型闪光弹轻轻的拉响,等待着最好时机扔下去。当那群
混混全部都相互掩护着进入了小巷转角后,李军于知道时机到了,轻轻的把闪光弹扔了下去。
“咚~咚咚!”闪光弹落地了,然后令人难以想象的白光伴随着巨大的声响从闪光弹落地的地
方向四周急速扩散。一瞬间,下面的混混们就倒了一片,少有几个反映稍快点的,也怪叫呻吟着。
李军于迅速的跳下了雨棚,收起枪,把小刀抽出来,迅速,挨个的给他们‘抹’着脖子,不肖地说
道:“哼!也就只是架势而已。”
“出来帮忙。”觉得自己不能在警察来之前扫清战场,李军于叫着躲着的妮妮出来帮忙。
妮妮可是个中老手,翻转尸体可比李军于来得熟练,搜刮手段也比李军于彻底干净。也就十分
钟后,这二位就把所有的尸体搜刮了个干干净净。
“闪了!”听到警车特有的鸣叫声,李军于给妮妮打了个眼色。于是两人迅速的撤离了这个所
谓的‘战场’。
出呼两人意料之外的,就是这十多个追击自己的黑衣人身上居然没有钱和武器以外的东西。也
因此,李军于无法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要知道这可是台湾。台湾黑势力在东南亚可是一股十
分强大的力量。没有证件或其他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意味着即使失败,也不会表露自己的身份。
在港口一个连路灯都坏了的码头上,李军于和妮妮一起清点着战利品。
“这回事情挺麻烦的。想找你的,可不光哥伦比亚的黑帮一伙而已。如果我没猜错,台湾黑帮
可能也得到了消息,想挟持你来打今井财团的主意。而且重要的是,如果台湾的‘老爹’都知道了
你的事情,那日本的‘龙口联合会’没理由不知道。过后的路更难走了。”李军于把子弹都放进口
袋后,有些担心的说着。
“那怎么办?你没有办法吗?”妮妮自从和李军于在一起后,下意识的把重要的决策权全部交
给了李军于。
“没办法。藏是肯定藏不住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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