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脱》 第40章

以珂鼓着包子脸吼,“我是乙的话那你就是甲,因为你是哥哥!”

江彦承拍掉手上蹭的灰,无所谓道,“那它就叫小丙吧,也行。”

……

那时候她跟江彦承之间简简单单,完全不像现在这样,中间横亘着那么多被他们刻意不提起的事。

那样的时光真的一去不复返了么?

江彦承伸出一只手指摸了下小奶猫的脑袋,换了个提议,“哦,它明显比你小,叫小甲不合适。那就小丙?”

以珂忍不住白他一眼,“我就知道,除了小甲小丙,你就想不出其他的名字了……”说完,就把小奶猫放下地,站起身背对着江彦承道,“回去吧。”

回去吃饭的时候,江彦承说没什么胃口,喝了碗汤后就回卧室了。

管家见江彦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走过去小声的对以珂说,“颜小姐,您今天就没什么反应么?”

以珂咬着筷子不解,“什么反应?”

管家又看一眼楼上,再把话挑明了点,“您没准备礼物什么的?”

以珂更加困惑,“为什么要准备礼物?”

管家被她噎住了,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今天是江先生的生日……”

以珂夹菜的手因为管家的这句话停在半空,倏地转头看向一脸无奈的管家,“啊?!”

管家摊手,“……我以为您知道。我以为您有打算的,可这都晚上了您还是没什么反应。中午在花园里我本来想提醒您的,可您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又看一眼楼上压低声音继续说,“江先生都没怎么吃饭,是不是生气了?”

“不可能!”以珂立即否认,“他才没那么小气。”

管家为难的看着她,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以珂想了想,然后吩咐管家,“让司机待会儿送我去买个东西。”

江彦承洗完澡出来,靠在床头看书。突然卧室门被人轻轻叩响,不多不少扣了三下。

他以为是管家,于是头也不抬地说“进来”。

门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门被不怎么利索的打开。

他皱眉看向卧室门的方向,见门被一只脚推开,以珂双手捧着一个蛋糕出现在门口。

压根没管江彦承的反应,径直走进房间把蛋糕放在小茶几上,又噔噔噔的跑出去,不多时,提着一瓶红酒和酒杯返回。

江彦承瞄了眼蛋糕和红酒,挑眉看向她。

以珂挠挠头,道,“那个,我今天心情不好,忘了今天是你生日了……不过还没到12点,还来得及!”

说完,低头仔仔细细的把蜡烛插在蛋糕上。

江彦承看着她的动作,没说话没阻止,也没上前帮忙。

以珂把蜡烛插完,见他还站在床边,便招呼他,“你能不能站这边来?对了,把打火机我用用。”

江彦承这才走过去把打火机递给她。

把蜡烛点燃,以珂就让他许愿。

她说,“那个什么,我知道你不热衷这套,我也没准备其他礼物,你就将就将就吧……”

屋里只开着一盏壁灯,蜡烛微弱的光亮映进江彦承的双眼里,仿佛他的眼睛也在发亮。听以珂说完,他低头盯着那个蛋糕片刻,然后也不等以珂让他吹蜡烛,自己俯身就把蜡烛吹熄了。

以珂象征性拍了拍手,就倒了两杯红酒,把其中一杯递到江彦承手上,跟他碰了一下说,“生日快乐啊。你别真喝,抿一下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你还不能喝酒。”

说罢,她就干脆的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干而尽。

江彦承端着酒杯没动,而是在沙发上落座,看向他对面仍站着的以珂。问:“今天为什么去湖边那么久?”

以珂没有立时回答。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完,用手背抹一把嘴角的酒渍,视线落在酒杯上闷声道,“如果他活着的话,今天是我们恋爱四周年……”

江彦承愣住,握着酒杯的手指倏然收紧。他看着以珂脸上恍惚的神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感。

以珂没有注意到江彦承反应,她撑着沙发的扶手缓缓坐下。快速从茶几上拿过酒瓶往酒杯里倒酒,一个字没说又喝了一杯。江彦承想拦住她,可中间隔着茶几,没来得及。眼睁睁看着以珂连已经喝下三杯,他知道她的酒量不怎么样,应该说她根本就没有酒量。这酒后劲大,待会儿她肯定醉。

果然,以珂窝在沙发里还没半小时,脸颊开始变红,眼里像有水在流淌,眼波欲流。脸上带着一层明显的悲伤。

江彦承看着她的样子,淡淡开口,“你回房睡觉吧。”

没想到以珂突然对着他绽开一个笑脸,指着那个蛋糕说,“你还没吃蛋糕呢~这可是生日蛋糕,再不喜欢吃也得吃点儿……”

江彦承知道她醉了,于是骗她,“先放着,明天再吃,你去睡觉吧。”

他一说完,以珂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嘟着嘴说,“你骗人!你最讨厌吃甜食,我不看着你吃你才不会吃……你吃一口吧,以前都是你给我买,我还没给你买过……我想给你买,想陪你过生日,你不要再躺着了,你起来吧……”

眼看她就要栽倒,江彦承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面无表情开口,“你喝醉了,我让阿姨来扶你回房间。”

以珂的大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她紧紧抓着江彦承的手臂,“我不走!你不要离开我呜呜呜,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说话不算数!根本就没有一辈子呜呜呜……”

江彦承突然觉得此时自己的心像正在被一刀一刀的割着,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胸腔里的那股郁气说,“别闹,听话。”

以珂歪头看着他,脸上犹带泪痕。用另一只没被江彦承抓着的手快速的从蛋糕上挑起一团奶油,一下就涂在江彦承的脸上,嘴唇上也沾了一点儿。

江彦承松开她,用食指抹下脸上的奶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以珂呆呆的盯着他的动作,双眼迷离。蓦地喃喃开口,“我也要尝尝——”

随即踮起脚尖把自己温热的嘴唇送向了那个沾着乳白色奶油的微凉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果然没有写到,擦!→_→只有顺移至下章了,下章一定有~~么么哒~

第四十六章

鼻间霎时充满红酒的气味,光是闻着,也不免让人心旌荡漾。

以珂的双唇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贴上江彦承的嘴唇,一瞬间,江彦承的脑中空白了几秒。他甚至能感觉到以珂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心里那汪平静的湖面此刻就像一阵狂风吹过,掀起朵朵水花。

垂下眼睑,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以珂微微颤动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

他扶着以珂的背,重新捏住以珂的手臂,把她往后一拉——她的嘴唇离开了他的嘴唇。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以珂感到迷迷糊糊,她半眯着眼,壁灯昏暗的灯光下她就像一只醉了的猫。她嘟囔了一句,江彦承没听清楚。只见她又踮脚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江彦承头一偏,脸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转头盯着近在咫尺的以珂,他沉声说:“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常萧。”顿了顿,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以珂的手臂搭在他的两肩,努力端详他片刻,口齿不清的回答,“……知、知道……”然后头一垂,脸埋入江彦承的胸前。

不一会儿,他感觉睡衣胸前的布料被打湿,有冰冰凉凉的液体浸透衣料渗进他的肌肤里。

他稍微一低头,就能看见以珂单薄的肩背正在抖动着。

周遭寂静,只有如小猫般的呜咽声。

他终于缓缓抬起手,手掌贴在那抖动的背部,一下一下,无比耐心地顺着。

以珂搭在他肩头的手臂突然收紧,圈住他的脖子,就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一根浮木。以珂的动作使得江彦承不得不弯下腰,她把自己的头放在他的肩窝,他听见她瓮声瓮气的重复,“为什么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江彦承的身子一僵,用巧劲把以珂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他刚启唇欲语,嘴巴又被堵上,红酒味再一次盈满呼吸。

私心作祟,他没有再拉开她,任由她毫无章法的在唇上一通乱啃。顿觉此刻的自己是那么悲哀,明明他跟常萧一点都不像,为什么会被她当做替身。

而他只能趁着她喝醉认错人的机会才能把她搂在怀里,明明知道不应该,却再也舍不得推开。他可怜此时的自己,他厌恶此时的自己。

两人交织的气息,每一下都像是重重的叹息。

这是一幅海市蜃楼般幻梦的画面,真实的触感,不真实的心境。

以珂喝进去的酒,仿佛也通过呼吸传给了江彦承,就连空气都已微醺。

他把她带到床边,两人双双倒在大床上,倒下的瞬间他把她抱在怀里,自己则垫在她的身下。

以珂觉得天地都在旋转,她的视野里只有江彦承的脸。明明是她看了十几年的脸,十几年来几乎没有多大的变化,那张脸就在眼前,可她却觉得好遥远好遥远。

她的手覆上他的脸,从眉毛到鼻尖,似要细细描绘。

江彦承一翻身,两个的位置就掉了个。以珂虽然醉了,却还知道被人压着不舒服,连出气都很困难。她撅着嘴去推江彦承的肩膀,可手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她的嘴唇红润晶亮,还沾着从他那里蹭到的奶油。江彦承只觉喉咙一紧,嘴巴干燥,行为遵循内心深处渴望的那般——他捧着以珂的脸,然后低头含住了微启的红唇。

以珂没有意识到此刻正在上演着什么,她只是觉得被人压着、又被堵着嘴不舒服,胡乱的小小挣扎着。

推不动,又开始呜呜的哭起来,眼睫毛湿漉漉的。

江彦承轻轻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那些他埋葬在心里很久的话语,此时全部夹杂在细碎又珍惜的亲吻里。他知道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但他还是固执的想告诉她。

江彦承放开她,改从侧面搂抱着她,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以珂渐渐停下了哭声。他摸索到她的手,执起来与之十指相扣。一边克制着越来越汹涌的情欲,一边柔声哄着她。

他很珍惜。

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认错了人。

但他舍不得不要。

进入她时,他在她的耳边说了几个字。不知道以珂是不是听懂了,她突然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灯光暧昧,气氛旖旎,四目相对。

不去想明天,今生全部的幸福好像集中在此夜,在此刻。

夜未尽,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一人,没有别人。

第二天早上以珂先醒来,睁开眼入目就是那熟悉又陌生的下巴线条。目光上移,那张脸就这么直直撞入她惊慌失措的眼里。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的低头,看见那只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而自己正被他像婴儿般圈在怀里。

此情此景,顿时她就心跳如雷。一手捂住嘴一手捂着心脏,她又慢慢抬起头,睁大眼看向那张毫无防备的睡脸。没有平日里的凌厉与淡漠,睡着的他就像毫无心机的孩子。

她呆住,短短几分钟就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顷刻间心里便起落了好几下。从害怕到震惊,从震惊到不敢相信,又从不敢相信到羞耻,最后从羞耻到绝望。

最终停留在绝望。

她机械地拿下腰间那只手臂,动作很轻地坐起身,从床边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穿上。走到门边时又不受控制的回头看了一眼仍睡着的江彦承,然后表情痛苦的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极小的关门声响起,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江彦承睁开眼,目不转睛看着身旁空了的位置,把脸埋进了那个犹带盈盈发香的枕头。

以珂的心里很乱,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整整一天。管家来敲了一次又一次的门,她一概不理会。管家担心她出事,就去找江彦承,而江彦承却说不要去打扰她。

以珂抱膝坐在床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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