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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作品:惹鬼|作者:悟来悟去|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0 15:59:39|下载:惹鬼TXT下载
  “嘿,龙士,我们又见面了。” 面对龙士痛恶的眼神,穷奇促狭地笑著打招呼,他伸手竟然能抓住龙士透明的手腕,他用力一拉将这个倨傲的男人从半空拖了下来,一个翻身将他摁在刻满了光线的地面上,压在他上方在他耳边吹著气,说:

  “我们两个的真身困在一起千年了,很久,久到我的灵魂都沾染了你的气息……所以,我才是最亲近你的人。”

  “穷奇,你何必跟我死缠烂打?”龙士冷冷地问,困住他们真身的封印启动了,他是封印中的龙放逐出来的意识之光,穷奇是凶兽逃逸出来的灵魂。现在,本体的磁场势必会他们两个引导回封印内,他们谁也逃不掉。

  这千年来他们一直都是沈睡的,但这次回去,他们要面对的是在那封印内的世界,只会有清醒的他们,只有他们两个──龙士的眉眼间清楚写著不悦,他开始挣扎了,然而意识是不具备力量的。

  “我有的是时间,我乐意。”穷奇的双掌使力地掐在了龙士的两边胯骨,全身和他贴近得不留缝隙,在他耳旁嘿嘿笑著,同时用手指头下流地按揉了揉他紧实的臀侧。这个有心无心的动作有某种不是很好的意味。

  “我重回到真身里,你死定了。”龙士原本死寂的眸底顿时升腾起被侮辱的愤怒,他怒极反倒冷笑著了,放弃了抵抗的双手揪住穷奇的衣襟。穷奇也不甘示弱地缠抱住身下的他,笑著说:“跟你这麽伟大的神纠缠到死,那也是不错的事。”

  开启的封印将厚实的土地变成了湖泊般柔软,细微地漾动。

  他们两个如同双生树似地缠成了一团,一边在往身底下的封印沈沦,一边又拳脚相加地打了起来……在完全被封印吞没之前,龙士的视线停驻在了远方那三人身上,他深沈的眼眸似乎有著千言万语,但又像无动於衷般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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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鬼】「3p双性生子」99…100(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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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蛭魔没有料想到情况,他不由得怀疑,千年的时间是否消磨了穷奇曾经的雄心大志,他和从前明显有些不同了。只是,蛭魔除了遵循穷奇的命令外,也没有别的选择,虽然他在下一秒就愣怔在原地,发现了现在这彻底失控的局面。

  如果说简古明抢走了属於龙士的身体,那麽相对来说,他也承担了属於龙士的罪孽。龙士屠杀过无数的魔,甚至是人类,那些无休止的瘴气长年累月地积聚著,它们等待著报复的时刻,此时──

  一望无尽的阴森瘴气犹如黑暗的潮汐从空中蔓延而下,就仿佛是顺著无形的墙壁流淌下来那般,以简古明为中心点,它们从四面八方向他们节节逼近。这世界,该还给它们一个公平。

  这些瘴气,是连穷奇也不敢招惹的。蛭魔的第一反应是离开这里,他几乎是马上就转身想走,然而,他忽略了他也亏欠了井容筝一份公平,他被她给缠住了。她想,烟消云散也罢,她需要在仇恨之中得到解脱。

  “你一只女鬼也配和我交手麽?”蛭魔嘲笑道,他的眼底有著恶毒和恐吓。井容筝不语,她的背後不断地窜出了光线将前方的蛭魔捆绑著,她只是绊住了他并不攻击,饱含著幽怨的眼神投在了简古明身上,凝望他痛苦扭曲的表情,她也疼了。

  她其实真的喜欢他。

  井容筝抬头仰望天空,瘴气的减少让天空的星星明亮了些,她忽然就数著它们并且计算著新年来临的时间,那心底的仇恨随著美好的想象渐弱了,怨气也终於肯平息,好心放过了她。

  事情至此,她那说不出的心思也只能埋葬在内心深处。井容筝是个善良的女人,只可惜她的遭遇真的太悲剧性了,她的性格也太决绝,在很久前就砍断了自己的退路,现在,她想在绝境里获得最後的自由。

  “莫诀,这些……”风无释欲言又止,他环顾著淹没了四周的瘴气,更加抱紧了简古明。它们犹如滚烫的熔浆般把碰触到的所有物体都溶化,它们快要接触到他们了,触及了他们的衣角!

  莫诀连分心去望上一眼都没有,他只顾著继续帮助著简古明度过这个难关。就算他们几个会死在这里,他也要简古明把他的孩子生下来,在除夕消失前他要保住他们这一家人。

  “呜呜,你们走吧,离开这里──”简古明哭喊著说,他已经快要没力气了,那种会将莫诀和风无释侵蚀的危险在逼迫著他,他的胸口充斥满了恐惧,他放纵著哭得很大声,“──走吧,别管我了,走啊!”

  风无释也不回答了,他索性闭上了双眼不去看,他的心中百感交集,有很多种後悔存在,不过没有恐惧,偏偏还有著幸福感。如果他们都会在一起,那麽活著或者死了,是在人间还是在地狱,这有区别麽?没有的。

  “啊──!!”简古明嘶喊著,他的瞳孔映入了那就像滔天海浪的瘴气,它们就要将他们席卷吞噬!

  在最後的时刻用尽了仅余的勇气和精力,当简古明感觉到有什麽东西滑出了他的体内,那不依不饶的剧痛就倏地抽离了,旋即有道纯净的白光直冲天际。

  彻底虚脱了,简古明的耳边听见了莫诀欣喜而又颤动著的叫唤,还有风无释控制不住的低泣声,他茫然地望著天空,他只感到累极了,那知觉也被倦意所淹没,视野中的一切都模糊了……

  龙狼之子的诞生,带来了净化一切的光。新生儿代表著新的生命,新的希望,纯洁而不受任何污染,那是任何黑暗势力都无法匹敌的干净。这历经苦难的生命,来之不易的孩子,总算能叩开世界的门扉,能够给这混浊的天地带来了极其珍贵的清澈。

  “哇哇──”当这孩子送给了世界的第一声响亮的啼哭,天空就爆发出了如白昼般的光色,它冲破了层层的阴暗笼罩住他们,并且以很快的速度在地面上扩散。

  所有的瘴气在接触到光的那瞬间就幻变成了绝豔的黑色花瓣,它们在天地间凄美飞舞,属於千年前的哀号便四起,但在柔暖的光经过的地方,迅速长出的碧绿的青草覆盖住了伤痕累累的大地。

  这个幽暗的鬼魅森林,难得如此奢侈拥有了眷顾,得到了希望和光明的洗净。

  “该死!”蛭魔忿怒地咒骂著,眼见那从天降落的光就要来到他跟前,他立即飞跃起来──井容筝的反应很快,她伸出的双手变成了两条长鞭,它们分别将蛭魔的两条腿捆缠住,尖利的指甲扎进了蛭魔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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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怨鬼,新生的光会把她也消灭。井容筝也知道,只是她的神情冰冷凛然,蛭魔展翅想将她也一并带走,她的双腿却深深插陷入了土地里,将自己的身体作为了困住蛭魔的锁链,选择同归於尽的方式给予了报复。

  “啊!!!”蛭魔破碎的惨叫和身体爆裂声刺激著她的耳膜,井容筝侧头眯著眼睛凝望著近在咫尺的白灼的光,半秒不到,下一个就是她。

  短暂的时间里,她刺痛的瞳孔在光中看见了豁达和安宁,它们蓦地照耀著她,终於穿越过了她的身体驱逐了她背後所有的污浊,温暖的光也让她的心境平祥,她的眼角渗出了透明的液体,却终於释怀地笑著了……终点处,她在轻叹,享受明媚的阳光。

  在简古明下体先匆匆作了处理,莫诀单手抱著通体雪白的小男孩,儿子在呜呜地小声哭,他急忙扯下了外袍包住了孩子的身体,再来就抬头望向了简古明──他安静地靠在风无释胸前,英俊的脸庞显得疲惫不堪,低垂的眼帘遮挡了他的目光,似乎是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他的嘴角依稀噙著丝暖洋洋的笑意。

  青草味与花香弥漫鼻间,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有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莫诀无声无息地来到简古明身边,他看了看胆怯得无法言语的风无释,没有说话。

  “简,你看,这是你的孩子。”良久,莫诀轻柔地笑道,他把还在抽噎著的小家夥小心翼翼地放进简古明的怀里,然後便以近乎虔诚的心情在他的唇边印下一吻,略微哽咽著说:“谢谢你,为我生了这麽可爱的儿子。”

  风无释总算鼓起了勇气,他僵硬的右手慢慢地放到了简古明的鼻下,手指在无法抑制地发抖……半晌,他的双臂用力抱著怀中这个安详得像是睡得非常沈的男人,埋首在简古明的颈边,他宽厚的肩膀颤动著,忽然就低沈地哭出了声音。

  雪不知何时停了,有阵风吹过,这是静谧辽阔的森林。这番纠缠终究能够画下休止符了,数不清的恩怨与纠葛化成了最美丽的花朵,随著风,它们扬长而去,只在人的心头留下了辛酸苦辣的各种滋味。

  12点整,人们在尽情地大声欢呼,在城市某一处升起了小小的火星,它在天空绽放出了最灿烂的烟火,它在黑夜成为了最完美的点缀,象征著新的一天,新的一年,还有新的故事。

  结束,是另一个开始。所谓未来已经来了,它正式光临了他们的人生,在他们的生活翻启了新的一页,於是……我想,也会有新的内容进入我们的视线,不一定精彩有趣,但一定幸福。

  100

  在很久以後的一个炎炎夏日,这天,万里无云。

  “近两个月是流感高发期,请市民要注意个人及公共卫生工作,勤洗手并且尽量减少去人多的地方……儿童……注射流感疫苗……”富有感情的女音讲述著这样的提示广告,收音机已经连续播放一个星期了。

  空气仿佛都沸腾了,吹拂过的微风几乎就是热气,午後的太阳给城市镀上了层灼热的白芒。人行道上,大部分行人都透露著一股对夏季的不耐和疲乏,拖著无力的脚步在街道穿梭。

  在倾撒著阳光的公路,因前方发生的交通事故导致这挤满了大街的车辆寸步难行,有些暴躁的司机会砸著喇叭发泄不满。

  夏季,闷热得人连呼吸都有些懒惰,话都不太愿意说。开车出门最怕的就是遇上大塞车,比如现在这样的,一逗留就近一个小时过去了,可惜是车没有翅膀飞不了,否则这个没耐心的男人也不至於索性从副驾驶座下车,选择步行去那两条街外的医院。

  这是一个英挺的男人,眉目俊朗帅气,拥有黄金比例的身材健壮而结实。他身穿著纯黑色的衬衫,量身订做的西裤更好地勾勒著他修长双腿的线条,他饱满红润的嘴唇叼著一根点燃的烟,柔软的黑发剪成了简单干练的发型,不是很时尚,但衬得他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从开著空调的车上出来,男人抬手挡了挡直照射下来的毒辣的阳光,骤变的热感让他皱眉,拨了拨额上细碎的刘海,烦躁地啐了口。他绕到左边的後车位,拉开了车门,他低身似乎是在和里面的人交谈,接著他往车内伸出了双臂,很快就从里边抱出来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

  小男孩张著双臂扑进男人的怀里,他样子看起来大约是四岁左右,穿著宽松的深蓝色小背心和吊带裤,光赤著白嫩嫩的小脚丫。男人的右手抱著儿子,左手关上了车门,然後就把嘴上的烟扔在地上踩熄,坏笑著揉乱了男孩遗传自他的黑发,说:“爹地带你去扎针针,你怕不怕啊?”

  “不怕。”男孩坐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