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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用过了便可弃了,放置不过是类似于守株待兔——万一就可以再多利用一把呢?

  “不努力不行呢~”他凝视了自己沾满血迹的手掌半刻,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以致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她醉生梦死,自己伤横累累,这样其实很好。

  但、至少在最后再像扔抹布一样将我丢弃吧。他轻轻呢喃着呀,然后愚昧古怪的快乐一点点凝聚在他的眼里,嘴角,心口。尽数的冷酷痛楚怜悯暴戾都隐匿在鬼魅的弧度里,“嗯嗯~今天要努力多杀几个审神者啊…”

  怪物一般的容貌,怪物一般的心灵,鹤丸国永他疯了。

  若他和她一样犯下罪孽,他便能坚定不移地守护着她了。

  这样、很好。毕竟没有【后悔】这样的情绪让他更烦恼的了。

  “快点爱上我啊、大小姐。”

  他和他们,其实是一丘之貉。

  02

  “鹤丸国永你是野兽吗?”黑鹤突如其来、毫不留情地咬痛了你的锁骨。真的是要咬碎骨头的那种狠、那种恨。

  即使你不明所以,黑鹤自身却明确感觉得到深沉的、浓烈的、黑魆魆的爱。所有的过往,如一根倒刺,不知疲倦地日夜刺激伤口。而心脏麻木地躺在肋骨里,逐渐地发霉了、黑臭了。

  他又柔软地舔了舔,添着他角梢睡眠着的魅惑,颇有幼兽讨好般的意味。绵湿的触感更是让人自脚底发痒发软。你看见、故意从屈膝从下方望过来的鹤丸国永,朦胧的如画眉目,带着若有若无的甜香和雾气。

  “不。我是禽兽呀。”他垂下轻盈欢喜的眼睫,几近温和地看着你趁机捉住了黑鹤伸进你衣物里作祟的手。

  他用硬的刀甲和软的腔膛保护你,那么全心全意地去待你好,是不是?

  “所以你怎么能阻止我呢?”

  落在颊上的滚烫的吻如烈日。

  患得患失、且进且退的黑鹤却继而退缩了一步。

  “鹤太难过了,所以死掉了。”

  接着他竟直接无所顾忌地往后仰去,噗通一声地倒在地上。

  既然对图谋不轨的人你刀剑相向,对真心保护你的人你疑心重重,两者在你看来都无关紧要都毫无意义,那为何选择不和本丸那些付丧神一样,好歹也可以纵情声色一把啊——

  黑鹤觉得自己简直是吃力不讨好。

  可越是痛,就越容易成瘾,越容易甘之如饴。

  “我是说、既然想吻我,干嘛不直接吻一回呢?”你蹲下来、手环上黑鹤的肩膀和脖颈,吻了上去。“鬼鬼祟祟的小动作还真是没有自信呢,黑鹤?”

  你笑着问他。唇与齿的交错游戏,仿佛随时会发出叮铃叮铃的甘甜声响。再深入、你从其中体味到黑鹤在战场上生出的伤口与艰涩,酸甜苦辣。

  你毫不意外地看到,在经历了最初的惊讶之后,玲珑剔透的孤独的刀,惊喜而顺从地,带了一点病态的情愫,接受着你的施舍。

  留恋地、残存着温情地,使着浑身的温柔,挽留着你片刻的青睐,仿佛女人引诱时。

  “因为我不是鹤丸,而是黑鹤啊。”黑鹤苦笑,接着转被动为主动,把你按在树上,让你仰着头任他开心地亲了许久。

  “收取一点报酬也不为过?”他让你牙根酸麻,让你心下发颤。黑鹤开着一点也不随意的玩笑,表情无辜清澈,又充满肉食性的压迫感和凶残。神色里的认真也不知道有几分,“好啦好啦,你的表情都改变了哦。”

  结尾他以苍白温柔的唇讨巧地碰了碰你的鬓角,又轻又慢,“不要生气呀、我的大小姐。”

  心有囚牢,兀自沉痛。

  “我知道我对你来说从来不算什么,你根本不需要我帮的一点小忙。”

  “这些信息量,对黑鹤来说,都不是什么惊吓了呀。”接着黑鹤很难过、同时很开心地笑了起来。悲伤都一寸寸冻结,生出湿漉漉的青苔,被强制封存在甘愿牺牲的状况里。

  你看见在浓浓淡淡的春景繁花里,很高的碧蓝天穹下,他瘦削的脸竟透出些许玫瑰色的美丽。

  “这怎么会、黑鹤还是很重要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急刹车:)来啊快活啊反正你打不死我(。

  嘛,期末真的是哭着早起晚睡赶作业,又发生许多不好的事,我还是很烦恼的啊

  (根本没有哭傻好几晚!)没有心情就不想码了

  我是兴趣使然的作(痴)者(汉)吧,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下去吧,先道个歉吧

  感谢在人海中找到了我的小天使们(心),我很废所以要是我亏待了你们,就赶紧分手快乐吧(x)不然我会心疼的bsp;☆、惑(修)

  01

  “对呢、对大小姐来说,重要的东西也不代表着不可舍弃,不可伤害,不可玩弄呢。”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鹤丸国永自身都对自己的选择充满了疑惑。

  从一开始就认清了这个审神者的虚伪之处,这个审神者的虚情假意之处,所以他对她毫无留恋,对她毫无信任。即便看似热情、热烈地恶作剧着,不过是为了掩饰这个鹤丸国永的分外冷漠。

  再之后,那一个又一个付丧神对审神者献出脖颈的脆弱示爱,更是进一步让他明白了在审神者倾注情感这种行为的愚蠢与无效。

  她的伪善被他看穿,他要看笑话一样注视着她。理论上是这样讲的。

  那干嘛要为她愤愤不平,那干嘛要为她患得患失。

  或许那是因为他也是虚伪的吧。

  他的悲伤也不过是为了当做筹码而伪装出来的,就同出尘不染的白鹤一般。

  啊啊,全身的骨骼发出了向内生长的痛楚,黑鹤每一份更深的觉悟都是更进一步的凌迟。刮骨疗伤或者病入膏肓,他已经分不清了……

  但忽而那痛觉又罢工,暧昧,混沌,轻飘飘,无法思考。视线模糊,呼吸急促,多重的眩晕感与呕吐欲同时涌上脑髓,黑鹤出现了一种病态的生理反应。

  “不管怎么样,黑鹤很重要哟。”

  你顽皮地笑了一下。然后便撩起黑鹤颈间细软又黑的半长发,继而踮起脚尖、身体拥抱般前倾,随势依靠上了黑鹤的胸前,两只手极尽暧昧地勾着他的脖子。以及指上的缓慢滑动调情般刺激着,你趁着对方刹那失神之间将黑皮项圈啪嗒一声扣好了。

  再后退一步,纵览全局,男子纤细又惨白的脖子,被宠物项圈所束缚着,映着精致尖细的下巴,有如象征着黑暗、征服和惨败;引诱人沉沦的魅惑之眼,才反应过来的无意识一眨,又隐藏着一些欲擒故纵的意味。

  你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好啦。汪一声听听怎么样?”

  “——学着狗,叫一声怎么样?”

  更轻的一声诱惑,像是毒粉落在掌心的瘙痒,冒起无数湿热红疹。

  “别这样。”黑鹤哑着声音说道,他的情绪里似乎有了些反抗的意思,喉结顺着发声咬字的轻轻重重上下一滑。可是他说不出来更多的话了,黑甜的梦境又回来统治他的耳目口舌、四肢百骸:

  在那个虚幻的伊甸园里,没有审神者,只有他一把鹤丸国永永远地、永远地嬉戏着——

  你温柔地命令黑鹤低下头来,来回轻柔抚摸着他的毛发,肌间甘美的气息透露,“黑鹤啊,”你猛地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提起,“明明是我的狗。”

  “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你极为疑惑地、又颇为苦恼地挠了挠脸颊。

  “是我驯养的方式不对,——还是仙鹤根本就不能驯养呢?”

  面对你极为冷酷的指责,黑鹤…他、只好逐渐地、沉重地低下了头,“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的,所以请别……抛弃我。”仿佛违背了他自身意愿,他干渴、干哑、干涸了般的声带急切承诺,如沉溺如寻死如蛆附骨,腥甜温热的味道随之迫切涌上喉间。

  “我已经为你放弃了一切。”

  你在他的深情凝视下却反常地皱起了眉,并且毫不掩饰对其的莫大厌恶,仿佛碰到了什么秽物。右手一拽黑鹤脖子上连着项圈的锁链一端,便把他扯过了过来。

  “短刀呢。”

  已经懒于掩饰背后的贪婪与算计,你露出精巧之下的尖刀、叛逆以及利欲熏心。

  “短刀呢。”你再一次诘问着,毫不仁慈,毫不手软。

  “现在,把我的五虎退、药研藤四郎、乱藤四郎还回来。”

  少装可怜了。黑鹤,你和他们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既没有感到快乐也没有感到悲伤。

  “别急别急。”

  有些过于纤长了的黑发遮住半边轮廓,浓夜的印象更深。黑鹤忽而怪异地嘴角一勾,充满了甘甜芳香与险恶心思的血气,顿时如云似雾。漂亮的人形皮囊,精雕细琢,被刻意塑造出会人上瘾的特质,引人欲|望。

  你才终于叹慰。你告诉自己,这种心术不正的阴邪气质与蛊惑感,才是你认识的那把堕落了的鹤丸国永。

  “不如先告诉我…,我装白鹤装得像么?”

  说着漆黑的付丧神露出了一口锯齿状的尖利牙齿,浑身透着深切魅惑,如食人妖魔,光是看着都能产生被他在嘴里咬碎的痛感幻觉。“‘我摔倒了,要审神者小姐亲亲才能起来’这样?”

  接着黑鹤从下而上地,似有若无地朝着你的喉咙靠近,嘴巴拉伸出诡谲的弧度,望不见尽头的黑暗内部散发出肉食动物特有的腥臭。你感觉到之前被咬伤的锁骨,更是隐隐作痛。

  啊,伤口在丑陋地膨胀。

  “从你一开始摆出那张苦情脸的时候。”并且,伤口所附加的、酥麻的毒素,溃烂的脓水,冰冷的温度也在一并蜿蜒弥漫,“我就已经厌烦了。”

  “我需要短刀。”伸长了柔弱如稚鸟的瓷颈,肌肤干净无瑕,繁丽华美的珠坠在脸上投下摇晃零碎的影子。如此不动声色的引诱,仿佛少女不经意的娇嗔,你善解人意地弯腰凑近,最后吝啬的五个字沉淀下所有的苦难。

  黑鹤是一把废弃的刀,你却愿意继续使用他,这难道不是这天底下最大的荣幸了吗?

  干什么故作矫情?

  “是吗?”恍如明白了什么的黑鹤,歪着头自言自语,天真的孩童神色冲淡了隐忍善变的印象,“是这样吗?”

  散落的半长发间纠绕漫染着淡淡血雾,继而疯长,发尾有几分忧郁而浅淡的卷曲。他的神情里还残留着梦碎初醒来的恍惚,额角却已经长出了两只恶鬼的尖角。

  “这种事,果然只要大小姐哄哄我,就可以了。”黑鹤似宠溺似无奈似感叹地摇摇头。

  “怎么、不行动一下么?”

  冷白的骸骨,猩红的眼睛,不知是血还是玫瑰的香气萦绕上鼻尖。

  他一手撑在地上,看好戏似的,好不正经的黑衣襟滑落一边,露出美丽的雪白骨头。

  然而你像是发现了什么,揪住了他额前的一缕软发,“别动。”

  乖巧而失真的细语。全神贯注的袖与袖之间的摩擦声。细微的呼吸声音节错乱。你的华美衣裳和乌黑长发将他笼在阴影里,深浅绵密的黑暗,变得恬静丰润。

  你靠近,他后仰,两人一起坠进了泥土里。

  在你的暧昧举动下,黑鹤轻易而好笑地看见自己内心的疯狂与片刻满足。

  但你好像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有失妥当的举动,解释道,“你的头发里掉了一瓣樱花。”

  用你的灵力布置的春景,暖和舒服。零碎的樱花尸骨,都掉进男子如墨的发里,这里一些那里一些,黑漆漆染了几丝粉嫩清甜。黑鹤依旧望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