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听到莫愁这话,瞬间斯巴达了。
他媳妇惯常叫的都是他的名字。成亲这么多年,除了他们在床上玩闹的时候,他媳妇何时叫过他‘夫君’?
还用了‘您’这个字眼。。。。。。
咽了咽口水,展昭几步上前,就想将莫愁打横抱起,不过莫愁直接伸手做了一个停的动作,“停,你就站在那里。”
展昭抽了下嘴角,心中也是着实无奈。
他媳妇哪都好,除了将嫁妆天天挂在嘴边外,就是特别的爱吃醋。
“莫愁,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个白如梦就是在构陷你我。等查到谁在背后指使她,我一定为你出气。”
莫愁听他这么说,冷笑了一声,不可置否。
等着他给自己出气,那她还不如指望包大人秉公执法呢。
“莫愁,我之前真的没有见过那个白如梦。”
莫愁看了一眼展昭,又狠赳赳的咬下了一口肉干。
展昭看着莫愁咀嚼肉干的那股子狠劲,心里怦怦直跳。
看来今天这事,是没办法善了。
等莫愁将手上的那根牛肉干都吃到肚子里,一边用帕子擦手,一边歪着头上下打量展昭。
“夫君何不说说您是如何一眼就认出那白如梦长的颇似故人的呢?”
展昭:。。。。。。
作者有话要说:
宋朝就有人编写了关于麻将的书,叫《麻将经》。所以就当这个时候已经有麻将了吧。
真心的,宋朝还没有制台这个官职呢。
第176章
展昭怎么也没有想到莫愁会问这样的问题。
可是这种事情; 不是很正常的吗?
“呸; 正常什么正常。一个将近小十年没见过的人; 谁能一打眼就认出来?你能; 你可真能。我就没这本事。”莫愁啪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展昭; “你要不是天天想着她; 日日夜夜的回忆着她,你能认得出来?”
说完; 狠狠地腕了展昭一眼,莫愁又坐回椅子里; 一边一只手摸着肚子,一只手拿着帕子,擦那隐形了的眼泪。
“儿呀; 娘心里苦呀。吃苦遭罪跟着你爹风里来雨里去; 哪里想到良人似狼人; 那么多年都是同床异梦。”莫愁只要想到那个白如梦; 就会自己脑补出一个画面。
当年,那月娘病重时,展昭许是一勺一勺的喂她吃药; 也许也会扶着她花园散心,也许还会陪着她看太阳东升,夕阳西落,最后那月娘去的时候; 许是死在了展昭的怀里。展昭伤心难过的抱着尸体从天黑坐到天亮,又从天亮坐到天黑。。。。。。
展昭:。。。。。。
“媳妇,你的关注点难道就只有这个?”
他被人冤枉,她也被人构陷,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背后到底站着什么人?又跟他们俩口子有多大的仇,这些问题,媳妇你都没看见,没想过吗?
莫愁一听展昭这话,直接从自己的幻想中回到现实。然后柳眉直竖,漂亮的大眼睛里也满是怒火,“展昭,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我一开始也没有认出来她,是,是你没来的时候,白如梦自己说的。”叹了口气,展昭又继续说道,“真的是那个白如梦先说的,我才想起来的。”
展昭此时被莫愁磨搓的早就不会反应了。
看着莫愁唱念坐打一连串的动作,展昭懵逼的不能再懵逼。
媳妇,求讲道理。
莫愁本来就是疑心病重患者,此时看着展昭脸上浮现一抹无奈的苦笑,当场被他气乐了。
他还无奈上了?那她又要找谁说理去。想到红花记里展昭对那个白如梦的态度,莫愁心里就是一团火在烧。她虽然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可是她就是压不住火,这特么能怪她吗?
自家男人被人害得那么惨,最后还特么一点不怪白如梦,案子结束了,还一脸感慨地特地给那个白如梦送行。
幸好只有一个红花记,一个白如梦,一个月娘。
这要是再有个绿花记,粉花记,或是再来个黑像梦啥的,那她还不得醋死呀。
我勒个去的,这种事不能想,越想火越大。
“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强调‘真的’?”看展昭皱眉,莫愁冷哼一声,“说不出来了吧。展昭,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展昭:。。。。。。
前半句挺正常,后半句就有些个让人。。。展昭闻言压下上扬的嘴角,继续眼巴巴地看着莫愁。
展昭那个样子,在莫愁的眼里总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成份。
莫愁最受不得展昭这个样子,被他这么一看,再大的火都能灭成星星点点。咬了咬牙,莫愁心里仍是有些气不过。垂下眼,心头转了转,等到再抬起头时,一脸的可爱笑容。
“展昭,我想吃炒黄豆了。”
展昭闻言直接倒抽了一口气。
媳妇,道理是个好东西,咱捡起来行吗。
莫愁才没管展昭的心情,直接扬声对着外面的绿衣唤了一声。绿衣进来,听了莫愁吩咐,同情地看了一眼展昭,便去准备炒黄豆需要的道具了。
少时,绿衣带着人将一个三尺宽,九尺长的木板槽子拿了进来。
莫愁手指一点,绿衣会意,直接将木板槽子放到暖阁的地中间。
之后从身后的婢女手中接过半袋子黄豆,哗啦哗啦的倒了进去。
槽子四面的围板不过一掌高,所以半袋子黄豆倒进去,并没有溢出来。
“将前儿送过来的那袋子琉璃米珠找出来,也倒进槽子里。”那东西硬,不怕展昭踩碎了。
“是。”
绿衣转身去找了一袋琉璃珠子,等到黄豆和琉璃珠子倒好,绿衣又将两块比展昭脚掌长出一些的木板放到了黄豆和琉璃珠子上面。。。。。。
最后将两大捧黄豆放到一个小巧的平底锅里,再点上一只蜡烛插在烛盏上,这才带着人退出了出门。
莫愁抚着腰慢慢地走到暖阁的榻上坐了,看着木在那里的展昭亲亲地叫了两声夫君。
展昭打了个冷颤,一脸沉痛的走了过去。
一手拿起平底锅,一手举着烛盏,展昭叹了口气,轻轻运起轻功跳进了槽子里的两块小木板上。
因为木板下面是黄豆,展昭一踩上去瞬间便失去了平衡。
这不是展昭第一次炒黄豆了,所以他很快就站稳了身子,然后将蜡烛放到平底锅下面,转头看莫愁。
媳妇的师门真可怕。
不但睡绳子,还竟发明一些稀奇古怪的惩罚。
╮(╯▽╰)╭
“展昭,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的不情愿呀?”莫愁一边冲着展昭扬了扬下巴,让展昭踩着小木板在木板槽子里走圈,一边仿佛漫不经心地问他。
“当然没有,展昭能娶你为妻,那是三生有幸。”这问题都问了多少遍了,他闭着眼睛都能答上来。
看着展昭还是游刃有余,莫愁笑了一下,又继续问道,“白如梦是不是真的很像月娘?”
不像,不对,不能这么说。听到这话展昭往前走的身形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踩着小木板移动。“时间太长,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她说像,那应该就像吧。”
“真记不清了?”
“真的记不清了。”
‘啪’的一声,莫愁掌心重重地拍在了一旁的小几上,“真记不清了,你刚刚为什么要犹豫?”
没犹豫身形能顿了么一下?
展昭:。。。。。。
这一刻,莫愁的无理取闹,让展昭有些招架不住了。可他不敢走神,因为稍一走神,不是他找不到平衡感,就是锅里的黄豆要撒出去。
平底锅的锅底很薄,蜡烛又是特制的粗蜡烛,所以说话间,平底锅就热了。展昭不但要时刻注意脚下,还要时时留神手里的平底锅,既不能撒了黄豆,又不能。。。将黄豆炒糊了。
本就一心二用,现在还要时不时的回答一下莫愁的问题。展昭真心觉得很苦逼。
媳妇呀~
女人不为难女人,但你也不能总是为难你无辜的男人吧?
“展昭,算上月娘,你前几任未婚妻是不是就属月娘最漂亮?”
“展昭,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温柔?”
“展昭,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是不是很让男人心疼?”
第二日早膳,因包大人不用上朝,所以众人齐聚八角屋。当饭桌上突然出现一盘盐渍炒黄豆时,众人看了一眼展昭,又看了一眼给展昭夹菜的莫愁,瞬间顿悟了。于是纷纷转桌子伸筷子。
虽然展昭仍然弄不懂自家媳妇飞醋吃的这么多,会不会酸到牙。不过展昭也明白,若不是莫愁将他看得极重,也不会总是这般了。
再加上,这种事情,往大了说,那是调节身心,强身健体。往小了说,也是夫妻间的趣事,他身强体壮,这种事情很不必放在心上。
真的,真心话。
展昭炒了一个晚上的黄豆,又对着自家媳妇做出了一番保证,这事就翻篇了。莫愁那里也雨过天晴了。。。。。。
可寒舍这里是没事了,太师府里的庞太师和安乐候却是气炸了肺。
“包黑子徇私舞弊,老夫一定要参他一本。”
安乐候坐在他爹下首,也是认真的点头,“没错,爹你一定不能放过开封府。”
在这爹俩看来,若不是包大人包庇展昭夫妇,白如梦那里又怎么可能会失败?
昨日,将白如梦送进了开封府那条街,太师府的下人就没有离开。他一直关注着这件案子的走向。
先是看到包大人带着公孙策展昭和严冬从对面的寒舍匆匆回到开封府,然后又等了几刻钟,展昭那怀着身孕的媳妇也跟着开封府的衙役进了开封府。
因怕被人发现,太师府的下人并没有进入开封府旁听,所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展昭媳妇进去了不过半个时辰,那个白如梦就撞了柱子。。。。。。
那下人见到案子结束,一帮人又呼呼啦啦的回了寒舍后,这才又打听了一翻,便急急忙忙的回了太师府。
于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庞家父子并不知道或者说并不愿意相信是他们智商出了问题,导致白如梦的证词漏洞百出,然后为了保住女儿来了个激进的自残。
庞太师气愤极了,本想着今天就进宫告开封府。可想到这两天已经放假了,都不上朝,他找谁告去。这才压下了火气,坐在那里与儿子又发了几句唠叨。
“也不知道那个尚义有没有将老夫的吩咐办成?若是办成了,等到来年第一场朝会,老夫一定要让包黑子再也翻不了身。”
听到自家老爹这话,安乐候摇了摇头,这他上哪知道去。不过眼珠子转了转,笑着对他爹说道,“那爹,我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去。”
庞太师闻言点头,看着儿子那是老怀甚慰。
儿子长大了,知道给他分忧了。
于是庞太师将儿子放出去,再于是不到晌午,儿子又被人抬回来了。
柴文意因着他老爹续弦,心里老大不痛快了。带着人出门逛吧,就看到了同样带着人出门撒欢的庞昱。
好嘛,终于找到了个出气的。于是连忙让人回去又叫了一波人,直接来了场京城纨绔群殴赛。
儿子被送回府,庞太师当即心疼的治不得了。一叠声的让人去请太医来,哪里还顾得上尚义那边的情况。
不过庞太师顾不了尚义那边的事情了,但尚义还算没有辜负庞太师的期望,他成功的与花蝴蝶花冲胜利会师了。
并且两人大摇大摆的进了莱阳县,准备干点无本的买卖。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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