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包在老子身上。」
「你是谁」夏傅喘息着问道。
「因为你是活人转魔体,积存了太多的怨力,也算是魔界的弱势族群,要是没有回到人界去呢,下辈子转世的时候,少说也能找个魔界的富贵人家投胎。可惜你选择返回人界大肆杀戮,光是报复当年那些害你的人,也就算了,为了收集孕妇,你杀了那么多人,欠下的血债足以让你回到冥界后至少也要判个无期徒刑,终身监禁之类。
不过考虑到你也算是和窖鑅签定了主从契约,作为主使者,这部分的责任大多要算在窖鑅那个笨蛋的头上,再加上你好运,那些孕妇啊什么的,如今都算平安无事,所以我给你找个将功赎罪的法子」对方没有理睬夏傅的问题,反倒是张嘴又说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是谁」夏傅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烦得爆炸了。
「办法呢也很简单,你现在先不要死,先把你最新练成的『情缠』给好好地锻炼一下,等『情缠』能够达到我的要求之后,你再死,这样到时候你到了冥界,就能够帮我把无线系统的硬设备搞定了。
『情缠』的遥感能力和接受能力非但强悍,看起来制作成本要比仙界提供的阵法便宜太多,而且便于携带,开发潜力足够强大到时候我保证让晏秋羽和你在冥界快快乐乐地团圆」
「你他*的到底是谁!」被忽视到光火的夏傅,愤怒地瞪大双眼,怒视着眼前这个人影,大吼着再一次重复自己的问题。
「啊,啊,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冥界高科技技术研发实验室总经理兼首席技术执行官,冥界行政院代理院长。我姓小,你可以叫我小阎王。」
对方很是自豪地介绍着自己的身份,同时又情不自禁地对自己重视吸收技术团队人才,发掘了夏傅这种沧海遗珠的高尚品德进行了一番自我表扬。
只是这些话在夏傅的脑海中,却形成另外一种领悟:
「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第四章
这个世界也许真的发疯了。
和夏傅有着相同想法的人,还真是不少,其中就包括在柳州城里叛逃魔界的郎格提斯。
望着不远处自己那些向来顶盔贯甲、手持利刃大杀四方的部属们,如今却手持锄头、铲子,嘿唷嘿唷地喊着口号,在坚实的冰地上挖掘出一个又一个窟窿最开始还很好心情地把那些冰层下的人类给挖出来,再来个碎尸万段,但是后面越挖越郁闷的魔族士兵们也开始偷懒了,干脆直接找到人类的脑袋之后,挖个窟窿,然后像是泄愤一般,十几枝长枪不约而同地扎入窟窿里,把底下长眠的人类戳成马蜂窝。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这冰层实在太厚、太坚硬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按照这样的速度,别说半天,就是一个月都未必能够把那些人类都挖出来啊。」郎格提斯的副手很是担心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郎格提斯虽然算得上是一员猛将,但是在策略和计谋上的能力比起杀人放血显然不如。
「反正那下面不是炎魔通往人界的道路吗?」副将指了指不远处那紧紧相依着被封闭在天凌梭内的一道一妖身下的土台,「干脆我们另外找条路,把炎魔放出来就好。」
「废话,炎魔的脑袋里除了火石之外什么都没有也就算了,你这家伙脑袋里难道也只剩下稻草吗?要是炎魔肯走别的通道,我干嘛还吃多了在这里挖冰玩?」郎格提斯愤怒地抬脚把副官踹出去好远,不过副官却很是快速地在滚落的时候,双手抱头借着滚动化解了冲击,然后才站稳又屁颠屁颠地跑到郎格提斯的身边,一脸陪笑看来这动作他是早就习惯了。
「下官的意思是说,既然炎魔不肯走,我们可以赶着牠走啊,只要在这旁边再开一道门,然后找人向炎魔丢两个攻击法术,还不怕那头蠢货自己跟上来。」
「说的好听,这魔界和人界之间的道路哪有那么好开的,我们都是沾了偷来的卷轴的帮助才勉强潜进人界的」打死郎格提斯都不会提起当初偷渡人界的惨样,魔界的士兵还好,只要贴上偷来的护符,借着卷轴的力量就能来到人界,可是郎格提斯的力量之强悍,要过来可就不容易了。
最后偷渡时,非但被卫丹用玄门道术封死了大半魔力之外,还被强迫变成一只猫咪,夹带在法器之中,勉强过关,这对郎格提斯而言,绝对是耻辱中的耻辱。
「不过,这里的底下既然已经有召唤之阵的话,我们只要在阵心用上一张卷轴」
「卷轴?屁的卷轴,偷出来的都用了,哪里还有?」
「这个将军我这里有一张作废的,不知道能不能用」
「混蛋,居然敢私藏」
这位深明大义的副官贡献出最后一张「灵犀术」卷轴,这张卷轴并不完整,因为盗取时,这张「灵犀术」还有最后一点没有制作完成,只是被副官顺手牵羊给带了出来,本来他是悄悄地留下用来保命的,但是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子夜已经临近,若是不能按时达到卫丹的要求,很可能会导致计划的失败,到时候魔王的怒火,可是只有用血腥来平息的。再加上这个副官挖冰块,也实在挖够了。
「灵犀术」本是魔界君主的秘密武器,制作的过程和制作的方法都属于魔界的至高秘密。被偷走的卷轴在郎格提斯的手上的确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和作用,但是同时,也让郎格提斯这个武夫完全忽略了不完整的「灵犀术」卷轴会不会产生什么异样的效果。
「@#$%」郎格提斯抓过卷轴,也不犹豫,直接念起发动的咒术,星光下脚底冰层所掩盖着的红色阵法被再一次地推动了,殷红的颜色向四周散去诡异而凄美。郎格提斯满意地感受着大地传来的微微振颤,这正是「灵犀术」发动的征兆,周围脱离了「挖冰苦役」的魔界士兵们也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解脱了,就在同一时间,分散在柳州城周围的玄门道弟子们,都收到了卫丹的传讯,要求他们迅速去柳州城会合。
「轰轰轰」随着越来越剧烈的震颤,一股股炙热的火焰,从地下疯狂地涌出,顶开地面,融化冰封,隐藏在冰封中的人们,无声地在火焰中,化为乌有,一缕缕充满了绝望和痛苦的灵魂,不约而同地被召集起来,冲入卫丹手中,那早已经准备好的道具里,原本灰黑色的钥匙,越来越黑,越来越深沉。
「我靠」就在柳州城陷入火海的时候,在陈堪和景御所在的土台上,两个小身影突然凭空出现在半空中,随即被重力狠狠地拖到地上,尽管有桀枭肉垫,还是把敖彦摔地够呛。不过不知道是摔晕了,还是根本没有醒,桀枭只是维持着最初环抱的动作,意识依旧在混沌之中,没有清醒。
敖彦花了好一阵力气,才从桀枭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诅咒着九渊这种不负责任的传送,特别是当他看到了土台周围到处都有火山喷发口的模样,更是有些瞠目结舌,心中暗道好险,要是自己走霉运的话,说不定一屁股就掉进那些火焰里,来个烧烤小龙,那才叫冤枉呢。
不过敖彦还来不及有更多的想法,不远处的惊呼让敖彦先吃了一惊。bsp;「龙族,居然有龙!」土台下,原本正在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感受着脚底下轰隆隆频传的震动,那是炎魔行走时才会发出的震动,郎格提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突然感受到那微弱的龙族气脉。尽管郎格提斯的力量被封印了不少,但是对这位和龙族交锋了许多年的魔界将领而言,龙族的气息早就熟悉得变成了一种本能般的感应,即便是敖彦那微弱的气息,在这火焰纵横的世界里,也没有办法隐瞒过郎格提斯的视线。
不过,唯一可以算得上幸运的是,郎格提斯并不知道,拜访仙界的龙王走失了爱子,否则就算是再笨蛋,郎格提斯也会知道,眼前这个小家伙,就是他曾经不惜设伏擒拿的小龙皇子。
然而现在,对这些并不清楚的郎格提斯只是好奇人界居然会有小龙,一时兴致大起,呼喊着下属们上前把这条小龙抓来玩玩。顿时周围的魔族士兵都蜂拥而上,显然是完成将军命令的同时,也有着对小龙的好奇,要知道龙族的幼子几乎从来不被允许接近,这种面对面的机会,恐怕实在是比魔王自己生儿子更加地少。
望着那一双双充满了好奇和惊喜的双眼,敖彦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地球上fans接近明星时的表情,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再也顾不上其它,转身变回小小的龙形一溜烟爬上了不远处被天凌梭封闭着的景御和陈堪的脑袋上。
「啊,居然是真的龙形啊天啊,好可爱」尽管魔族的士兵以残忍和嗜血闻名各界,但是并不代表这些士兵都是杀人的冷血机器,所以当他们看到小龙那小小的模样,都忍不住嬉笑着惊呼起来,让敖彦在心中好生鄙视一番。只是此刻要逃出魔掌似乎眞的是很困难。
敖玄、敖玄,你个混蛋,快来救我啊,你再不来,你的宝贝弟弟就要成为别人蹂躏的对象了敖彦在心底大声疾呼着,希望自己能够凭空把敖玄召唤来,要是能把龙王老爸一起召唤来,当然是更好了。不过敖彦的呼唤没有把敖玄召来,倒是在剧烈的震动下,不少猛地从低地喷发出的火焰非但将整个土台包裹了起来,而且还将土台震裂出一条深深的大缝,大缝裂开的中线赫然是桀枭所在的地方,还在昏迷中的桀枭自然向下摔去。
「天」魔族聚拢来的士兵们,一阵呆然,倒不是因为看到土台上的桀枭坠落,而是
巨大的裂缝将桀枭整个吞下,但是桀枭却没有坠入裂缝下滚烫的热火之中,少年的身体整个腾空在缝隙的边缘,而在他的后颈处,一缕殷红正慢慢染红他的衣领,只见一个小小的龙头,紧紧咬住了桀枭的后领,四只幼嫩的爪子紧紧扣在了石台上,而那细长的尾巴,则牢牢地缠住一旁固定着的景御的脚踝。
纤细的龙身因为过重的负载而被狠狠地拉扯着,细小的鳞片因为过度的拉扯而出现了裂缝,一丝丝的血线在那幼嫩的鳞片间隐约可见,原本灰白色的龙身在火光和血线的映衬勾勒下,展现出惊人的美丽。
好重,眞是好重。敖彦感受着身体所发出的无声的惨叫,紧咬的小嘴里满是腥涩的味道,敖彦甚至可以清晰地察觉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生命在减弱中,脑海中能够想到的,仅仅只有这个桀枭的重量实在是重得过分,但是牠却没有松口,没有其它的想法,只是本能地不愿意放开。
被灼烧的气体烤醒的桀枭,茫然地在半空中睁开双眼,一时间发现自己竟悬在空中时,顿时心慌不已,还来不及挣扎,却看到不远处还未融化的冰壁反射出身后的光景,那紧紧咬住自己衣领的小身影如同一把巨锤狠狠地砸在了桀枭的心头,整个人如同被施加了定身法一般,动弹不得。
宝宝,是宝宝。
桀枭在心底不可置信地狂呼着,那个喜欢在自己脑袋上又跳又叫,在床上滚来翻去、总是喜欢恶作剧的小宝贝,此刻却用那张总爱到处磨牙的小嘴紧紧地抓住自己,维系着那一线脆弱的生机。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如此不顾自己地拯救一个无亲无故的人?桀枭很想大声地询问,但是哽咽的嗓音无法让他发出哪怕一个音符,莫名的水雾在感动前就已经朦胧了双眼,不同于平日那种衍生于失去的记忆里的牵绊感,面临危机的恐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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