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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春花秋月何时了|作者:90后Am|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15:05:34|下载:春花秋月何时了TXT下载
  躺在床上,原告仰面朝天,被告伏在原告的身上,他们好像在做——”好龌龊,真是难以启齿。

  刘春怡正要说出他们在做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莫非田雨凡状告杨业彪强奸罪,这个淫荡的女人,什么馊主意也能想得出来,她这种女人,除了使用骚态勾引男人,脱光了躺在大街上拼命###,最好色的老淫棍也不会理的,还厚颜无耻状告别人强奸,人要卑鄙无耻,什么毒辣阴险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请证人把话说完,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做爱,两人赤条条的,紧紧地搂在一起,一边呻吟,一边说着情话。”

  “法官,我抗议,证人在作伪证,当时,我的衣服被撕烂了,双手被那好色之徒死死地按在床上,我拼命反抗,叫喊,并没有做爱,这时证人进来了,我满以为我会逃过这一劫,可是证人非但不救我,反而笑着退出去了,我好失望,于是失去了拼命反抗的意志,被那恶魔粗暴地实施了锥心刺骨的强暴,这是当时撕裂的内库。”原告田雨凡站起来,声嘶力竭地辩护,竟然伤心地嘤嘤地哭出声来,泪水四处飞扬,果然赢得了人们的同情,法庭里一片唏嘘,都为受害的丹凤眼柳叶眉鸣不平,都在谴责被告杨业彪是个十足的披着人皮的野兽,连证人刘春怡熟视无睹的表现也一起受到了恶意的攻击。

  “肃静,肃静。”法庭顿时寂静。

  “证人,请你详细说明你所看到的做爱现场,要真实。”

  “被告和原告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他们配合的很默契,显然是在做爱——”刘春怡浑身火辣辣的,那些淫秽的词语实在说不出口,于是低着头,声音沙哑,低地如同蚊子在叫,强奸的罪名是不能成立的,杨业彪不能受屈被送进监狱。

  “请证人大声说话。”

  “他们是在做爱。”刘春怡无可奈何提高了声音。

  “他们是指原告和被告吗?”旁边记录员问道。

  “是法庭上的原告和被告。”刘春怡的精神紧张程度达到了高八度,回答的声音也变了形。

  “两人赤条条的,浑身一丝不挂,确定吗?”

  “确定。”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原告没有反抗的迹象,是这样的吗?”

  “是的。”

  “你听见原告和被告在说什么情话?”

  “记不起来了,反正是好肉麻的,只有做爱时才能说出口的字眼。”刘春怡思索片刻说道。

  “被告是抓着原告的手腕,压在床上吗?”

  “不是的。”

  “你看清楚了吗?”

  “那动作,不可能是抓着手腕用强。”

  “法官,显然证人是在推断,证人没有品尝过被强暴的滋味,也没有体验过被强暴时那种天崩地裂的无助失望的滋味,那一刻就是世界末日,恨不得立即结束悲伤的生命。”原告打断了证人的证词,法庭一片哗然大波,法官不得不要求肃静。

  田雨凡的伶牙俐齿刺痛了刘春怡受伤的心灵,泪水哗的一声涌出来,大脑像清了内存的电脑,一片空白,天在旋地在转,眼前的一切在眼泪中都变了形,圆脸的法官变成了马脸,长脸的法官变成了闪电的符号。

  “证人,请按照亲眼所见的事实作证。”

  刘春怡突然记起了什么,于是说道:“当时,我看到了那场面,头昏目眩,站立不稳,靠在门板上滑倒了,被告跳下了床,抱起了我,原告没有起来,而且还用不堪入耳的污秽的语言骂我,显然原告和被告是自愿的,他们正在享受做爱的快乐。”

  “反对证人胡编乱造,既然晕倒了,对现场还那样清楚,是在瞎编吧,显然是一种幻觉,看着别人被强暴,幻想自己也同样被强暴,于是有被告赤身裸体搂抱的感觉,让我们稍有头脑的人想一想,一个强奸犯在对一个女人实施强暴,还有心思去抱另一个女人吗?即使是在正常做爱,也不会去抱另一个女人,他没有那么多做爱的工具。”原告田雨凡的反驳,惹得哄堂大笑,同时响起了刺耳的口哨声。

  法官又一次要求肃静。

  “证人,你看到原告和被告正在做爱,能证明吗?”刘春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法官也说出了如此不堪入耳的要求,怎么证明俩人正在做爱?与那个淫荡的女人如出一辙,顿时天旋地转,站立不稳。

  “法官大人,别问了,我伏罪,我承认,元月十三日晚八点一刻,我在310房间强暴了田雨凡,你们不要难为证人了,——”被告杨业彪声音惊颤,带着乞求,承认自己有罪,全场惊愕不已,鸦雀无声。

  “杨业彪,你何苦呢?”刘春怡隐隐约约听得被告承认了犯罪事实,知道是为了自己,心中不由得低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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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回家的那段路是那样遥远漫长,刘春怡眼前晃动的都是杨业彪的影子,搀杂着田雨凡淫荡的笑容,中间似乎有丁春林的影子荡来荡去,如此胡乱思想,一路迷迷瞪瞪歪歪斜斜,午时耀眼的白光亮堂堂的,灿烂的大地就是一片迷茫的景象,像世界末日的回光返照。

  丁妈妈不停地唠叨,嘟囔儿媳妇怎么还不回来,两脚不停地倒来倒去,丁春林在餐桌旁显得有点焦急恍惚,好像作贼的主儿生怕老天爷识破了所犯的罪孽,心里七上八下战战兢兢,坐在那里两腿不停地颤动。丁妈妈把菜煲在锅里,生怕凉了,就是翘首期盼,单等腆着肚子的儿媳妇回来一起用餐。

  刘春怡迷迷瞪瞪回到家,丁春林迎上来,少有的热情,接了刘春怡的手带,帮着脱了防寒外衣,亲切地询问:“有什么事,回来的好晚,妈都等急了。”

  刘春怡没有开口,径直去吃饭去了,她知道,丁妈妈是实实在在在等她。

  午休,好刺眼的阳光,闭上眼睛,火红的世界,拉了窗帘,世界顿时变成蔚蓝色的如同汪洋大海。丁春林偎在刘春怡身边,晚上也没有多少亲昵,午休更是少有的温存,刘春怡不去理会,背向丁春林,任凭在背后百般缠绵。

  刘春怡闭上眼睛,耳边是法官的询问,还有田雨凡母老虎般的咆哮,杨业彪无助的目光略显得镇定,为了解脱自己,竟然低头认罪,认罪伏法是要承受法律的制裁,是要付出承重的代价的,如何是好?

  “哎,你知道不知道,田雨凡状告杨业彪强奸,法院开庭了。”为了杨业彪,刘春怡主动对丁春林说话,希望丁春林给予帮助,洗刷杨业彪莫须有的罪名。

  “有这等事?听说杨业彪和田雨凡谈恋爱,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丁春林带着惊疑的口吻诘问道。

  “百叶传得沸沸扬扬,百叶的活跃分子怎么会不知道呢,别装蒜了。”刘春怡气不打一处,提高了声音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杨业彪在法庭上已经承认是他强暴了田雨凡,田雨凡的目的达到了。”

  “真得,是真得,哦,那强奸事件怎么会发生在杨业彪和田雨凡身上呢,当初我还给他们牵过红线呢,好事成了坏事,闹到了这个地步。”

  “你和田雨凡从小一块长大,去和田雨凡说说,既然已经闹到这般地步,让杨业彪给予经济补偿,了结了此事,都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看如何?”

  “我和田雨凡已经没有任何来往了,这个恐怕不好说吧。”

  刘春怡倏地转过身来,忘了自己身怀六甲,愤怒地盯着丁春林的眼睛,显然被丁春林的虚伪激怒了,善良的人一旦发怒了,着实吓人,丁春林知道自己的谎言被识破了,首先自己心虚,急忙说道:“我去试试,成人之美,应该去试试,否则杨业彪蹲上两年监狱这一辈子彻底被毁了。”

  “好吧,我也不会白求你,事成之后,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只是不能和田雨凡来往,与田雨凡的事另有隐情,你收场吧,你会后悔的。”

  丁春林坠入迷雾之中,有什么隐情呢,刘春怡是怎么知道的呢,说的好果决,可是为了自己以后的自由生活,丁春林同意说项。

  几天过后,杨业彪被判刑两年零六个月的消息传来,刘春怡惊的目瞪口呆,执了丁春林的领口质问,丁春林支支吾吾,说田雨凡不买他的账,木已成舟,刘春怡跌坐在一边,晕晕沉沉,就此病倒了。

  原来,丁春林把刘春怡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田雨凡,本来是要强调以后不会干涉两人来往,却连以后不允许俩人来往也说出去了,田雨凡怒不可遏,当然不买账了,丁春林那个后悔,甭提了。田雨凡明确表示,只要我们俩人在一起,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义无返顾,在所不惜,此时,丁春林才意识到任意驱使田雨凡的动力,自己只抽自己的后脑勺,好像那后脑勺是哪一个笨蛋的。

  迷迷糊糊中,刘春怡知道自己发高温,用手摸了自己的额头,那额头与手一个温度,于是把两只手又藏在了被窝里,压在了身子下边,被子外好寒冷,摸额头的那一伸手,像伸进了冰柜里一般。

  朦胧之间,缥缥缈缈,刘春怡呢喃之间凄然叹息,想着那一年放暑假,玉龙哥哥刚开始补课的那些日子,听着玉龙哥哥不冷不热的语气,像录制新闻联播一般,心中那个滋味,像面对泥菩萨一般,敬而无味。心中那份火热,闷得慌,于是稍稍调皮一点,带着玩笑的口吻提问,玉龙哥哥如同带了面具一般,没有一点颜色,心中好是失望,在玉龙哥哥离去的背影中,那泪水,像秋天的雨水,像深秋的雨天,冰冷中有一丝粘粘的暖意,就是槽糕的样子,真想找一个永远无人发现的角落自己把自己剁了,就此销声匿迹。泪水流出了一个奇妙的想法,如果生病了,玉龙哥哥还会那样冷如秋雨,还会无动于衷,难道真得玉龙哥哥心中没有我这个小妹妹吗?

  于是,那些日子,特渴望生病,热恋中的人儿,在感情发生了磕磕碰碰,心中特委屈的时候,就希望生病,生病的日子,最不近人情的木头,冰做的石头做的人儿也特有温度,暖烘烘的,那种关切,是真情的考验。

  果然,一觉醒来,知道是恍惚的梦,又梦见玉龙哥哥了,想翻动身子,浑身酥软,四肢无力,妈妈进来了,自己不由得呻吟着,妈妈摸了额头,喋叫不已,心上的宝贝疙瘩,变成了烫手的芋头,急忙像狮子一般狂吼,要爸爸请医生。一个天真烂漫的丫头,闭上眼睛,心中那个惬意,专等玉龙哥哥来补课,看这个播音员还是那样严肃地如同发布国家元首逝世的讣告一般说着冷若冰霜的话语吗。果然,玉龙哥哥来了,一双咕噜噜的大眼睛紧紧地闭了,躺在那里装静,只觉得一只温柔的手捂在额头上,那样冰冷,只冰的一颗滚烫的心扑通扑通跳上了天空,好晕。那一天,玉龙哥哥陪了好长好长时间,而且多是幽默的笑语,感冒那点痛楚不见了,人们都说纯真醉人的感情是医治病痛的最好良药,果然如此。真也怪,那烫手的温度,随着玉龙哥哥的关怀,不翼而飞,从此,渴望中俩人之间多了笑语,玉龙哥哥也走下了新闻联播的圣坛,那身影好洒脱,那话语好富有情趣,成了真正的玉龙哥哥。

  刘春怡独自胡思乱想,恍惚间,又是玉龙哥哥的梦魇,果然额头有一只手,才发现,是丁妈妈在给自己送来了汤,那只冰冷的手抚摩着滚烫的额头,带着叹息的无奈说道:“乘热喝了吧。”

  刘春怡感冒着实不轻,但为了肚子里的胎儿,医生也特胆小,在他们眼中,都是违禁药品,始终不肯开药,生怕伤了人类未来的希望,倒是不在乎那个娇媚可爱的浑身透着灵性的女人。一连几天,病中的刘春怡像落伤的瓜蔓,无精打采,静静地伏在被卧里,闭着双眼,演绎自己脑海中的清秋图画,也不去管他是晨还是昏。

  也许是深夜,刘春怡在昏睡中,听的丁春林回来了,蹑手蹑脚,轻轻地爬上了天经地义属于自己的床,依然伸过冰冷的手,摸了刘春怡滚烫的额头,特亲昵地询问冷暖,那份矫情,就是天下最纯情的小情人小夫妻的那种。

  刘春怡的心冰冷彻骨,肌肤却骤然升了几度,连叹息声也堵得没了踪影,丁春林依然没有睡意,死皮赖脸假温情,却不知道,如果是真心的温情,在生病的日子,形影不离的陪着,也不用半夜三更煽风点火地回来问寒问暖,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老子也受不了,何况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

  “有人吗?是丁家吗?人在吗?”一定是丁春林回来大门没有上闩,一个粗嗓子男人闯进院子里,像狼嚎一样扯开嗓子叫,寂静的夜空,顿时嗡嗡响个不停,刘春怡也被惊得弹起了上半身,耳鼓轰鸣不已,像波音客机掠过身边。丁春林飞身跳起来,就往门口闯,像一头受惊的狮子。

  “是丁家,有什么事吗?”还是丁妈妈老到,不惊不慌问道。

  “你家当家的在加油站被人打了,伤的严重,已经送医院了,是加油站的岚烟慌慌张张托我捎话来的,你们快去看看吧。”那粗嗓子男人显然是被抓差了,碰到这种倒霉事,不得不帮忙,显然心中火的慌。

  丁妈妈一听明白了,吴岚烟就是加油站那条藏了尾巴的狐狸精,如此说来,那个贼杀鬼伤的不轻。丁妈妈心中着急,扑在当院,那报信的已经不见了,于是转身敲了刘春怡的门,丁春林已经披挂了衣服,撞出门来,正好和丁妈妈撞了个满怀,丁春林抓了妈妈的手,急促地说道:“我叫车,咱们去看看。”

  “我去拿钱去,元宝打碳,促手不及,我估摸着他们也来不及带钱。”丁妈妈在屋子里翻腾了一会儿,出来安顿了刘春怡,叫不要着急,在家里呆着,转身走了。

  刘春怡的心怦怦跳个不停,一阵钻心的紧张,担心出了大事情,好像那被人打了的不是丁春林的爸爸,而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想着丁妈妈,叹息一声,虽然那夫妻感情已经名存实亡,此刻那份感情还是在滚烫的血液中流淌着,关键时刻,慌慌张张还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即使是最后一眼,也要和相识时的那一眼接上茬子。

  那颗心,不论如何也按踏不住,不知不觉天已大亮,刘春怡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似乎有点饿了,其实更多的是担心富爸爸的身体,毕竟是一家之长,记挂伤得轻重,更关心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如此半日坐卧不宁,也胡乱吃了一点东西,觉的浑身轻快了好多,心中有事,那病也不知不觉减轻了三份,几次走出了院子张望,希望在张望中发现一点富爸爸的消息。

  中午,丁妈妈回来了,刘春怡凑过去询问,丁妈妈眼泪哗哗,那份伤心,显然扎在了心根子上了,就是不肯言语,看来伤的不轻。

  刘春怡还是忍不住问了,丁妈妈一把眼泪一声叹息,堵得说不出话来,把个刘春怡急得,直给丁妈妈摩挲后背,忘了自己病恹恹的身子,还有肚子里那个不争气的小东西,也一起感冒一起着急,顿时跳个不停。

  这落泪的时间,里边伴了各种各样的滋味,辛酸和苦楚,那周围也被弄得泪汪汪的,看着伤心欲绝的丁妈妈,刘春怡也忍不住抽抽搭搭,好像那哭泣的眼泪也像流行感冒一样传染曼延流行。

  “闺女,你可知道那是怎么一回是,这葫芦苦水,也只有向你倒了,这话,那儿说那儿散,不要记在心上,原本我是不想说的,不说我的心堵得慌,冰凉冰凉的,我还是心平气和地说吧,凡事有一个报应,我也不用诅天咒地带着愤恨说三道四怨天尤人,孩子们也拉扯大了,眼看就要成人了,我这一辈子也活的问心无愧,我再忍几天又如何。”丁妈妈摸了一把眼泪,停止了哭泣,却把刘春怡说闷了,从东望到了西,找不着北了,一双大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一点也看不出是一对带病的眼睛。

  “你爸爸被打了,打的好惨,头上被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不是刀子划的,也不是天打雷劈的,是被木棍头划的,背上全是棍伤,青一块紫一块,像鬼抓了似的,伤在肋骨、胳臂和腿上,打断了三条肋骨,打断了一条左腿,打折了一条右臂,全身检查过了,脑子和五脏六腑没有损伤,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现在全身定了石膏,包了纱布,只是两只眼睛转个不停,好像搜寻那行凶的案犯,那咬牙切齿的动作,显然是在疼痛中煎熬,伤了筋骨,痛在心上。”刘春怡听着,那绷紧的肉眼儿颤动不已,刘春怡从小胆小,见不得宰猪杀羊,见一只小羊羔闪断了腿,殷红的血渗在洁白的细毛上,一瘸一拐发出凄楚的哀鸣,吓的大哭不止,一连几天吃不下饭,现在听说自家的公公伤的如此严重,浑身自然惊颤不已。丁妈妈虽然平静,却带了几分异样的解除心中愤恨的惬意,刘春怡诧异之余,和年三十半夜吵架挂上了钩,人和人接了梁子记了仇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我和春林赶去医院的时候,手术刚刚结束,阴森森的白布盖着,高架的平车上推着,进了病房,吴岚烟蹀着小步紧跟着,脸色苍白,显然吓的不轻,我知道,那白布下一定是你公公了,扑上去撩了一看,果然是,却被医护人员一声斥责,是什么人,出去,只允许家属留在病房守护。春林马上解释,我们是家属,说了与病人的关系,那医护人员在大白口罩里嘟囔着,怎么两个老婆,还冒出一个顶天立地的儿子,究竟哪个是合法的。我一听就闷了,知道是那个妖妇冒充你公公的女人,吴岚烟目光低垂,死皮赖脸站着装妻子,在医护人员的再次要求下,我被驱了出来,我那个气,直接冲向了医护办公室,办公室无人,在一张办公桌上,发现了吴岚烟的签名,仔细看了,是你公公手术前要求家属签字的那表,那不要脸的吴岚烟在与患者的关系处,醒目地写了夫妻,那字眼里,显然跳跃着狐狸精华丽的尾巴,那女人,在我面前,站着一动不动,脸皮竟然比万里长城的城墙都厚实。”丁妈妈说着,那眼泪还是忍不住随着话语一起飞落,浑身抽搐不已。

  “妈妈,您消消气,也不要计较什么,气坏了身子怎么办,等爸爸伤好了再说。”刘春怡抚摩着丁妈妈的后背劝慰道,虽然听着心中不是滋味,不想叫那个爸爸,但一着急还是叫出去了,好不自然。

  “上午,公安局来调查合适情况,案犯已经抓获,就是吴岚烟的丈夫。原来,那吴岚烟的丈夫在外地打工,得知自己美貌的妻子有外遇,心中愤怒,匆匆赶回来,就是回来兴师问罪的,不料吴岚烟早有了应对策略,花言巧语几天迷魂汤,灌得那莽汉甜甜蜜蜜地走了。可是那莽汉在外越想越不是滋味,决定偷偷地摸回来看个究竟,被撞了个正着,于是那汉子一怒之下,就要结果了那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于是有了这次事故。然而吴岚烟,在调查人员面前,一口咬定没有那回事,她只是加油站一名雇工,只是普通的雇工与老板的关系,是她那木头丈夫误会了,酿成了如此大祸,只有厚着脸皮来照顾老板,希望得到老板的原谅,从轻发落她的丈夫。果然,那个狐狸精伶牙俐齿,也有几份灵性,说到伤心处,那个媚态,那种矫情,让秦汉时期的兵马俑也生怜悯之心,就这样,打发走了那些例行公事的皇粮养得白白胖胖的没有智商的调查人员,连一声叹息也不会。”丁妈妈在深度悲情中闭着眼睛叨叨,刘春怡倒了杯水递在了丁妈妈手里。

  “春林一直忙着排队取药,那些吃着公家饭敷衍了事混日子的执法人员走后,我走近了病房的门口,不管是怎么样的怨情,他在伤痛中,也应该照料照料,却听得那狗男女在情语缠绵,好像那病痛丝毫影响不了那种罪恶的奸情,都是些见不得人的话:‘让你受苦了,都是我的罪过,我用一生来补偿,天天陪着你,让那个该死的木头在监狱中过一辈子才好呢。’‘没什么,只要你在我怀里,我受这点苦算得了什么,如果木头在监狱中待一辈子,我就名正言顺地娶你,怎么远走高飞,过属于我们的烂漫的日子。’我当时就气疯了,抬了脚使了浑身的力气向门踹去,冷不防被过来送液体的医护人员推在了一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心中惊愕,一定是把我当成第三者来滋事行凶,正要发作,我是忍无可忍了,春林回来了,我拉住了春林的手,让春林告诉那妖妇,马上离开这里。春林进去了,委婉地表达了那个意思,那个贼杀的却要我们回去吧,要那个妖妇照料,我气得昏厥,踢了门,是春林把我推出了停尸的病房,我这就回来了。”丁妈妈兀自叨叨,要那个贼杀的死了算了,活着不如死了安鸣清白,刘春怡岔开了话题,设法使丁妈妈消气,丁妈妈紧握着刘春怡的手,感受着儿女的温情,显然,丁妈妈是为了儿女,把苦水往肚子里咽,真正是弘扬时代主旋律光大共产党人的博大胸怀,顾全大局,来牺牲自己三十年来的感情。

  丁家富爸爸出了事,正在读书的丁春雨和丁春芳得知消息,撒野一般跑回来,那是谁,那是亲爸爸呀,亲爸爸被人打成重伤,住进了医院,哪个会不着急。

  过罢春节,丁春雨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约会,司马淑美撅着傲慢的嘴巴,对丁春雨不冷不热,心中就是有几份不尽人意,显然,眼前的人儿即使是才华横溢的白马王子,也不是心中描画的那种风情万种乘心如意的白马王子。丁春雨把刘春怡写给司马淑美的短信呈在了矜持的美女面前,司马淑美慢条斯理地接了,以为是丁春雨写的情书,轻轻地瞥了眼,显然是不屑一顾,面对面坐着,有什么思想感情不能表达,是吻是抱是抚摩,是娶是嫁入洞房,尽管眼对眼口对口心对心地表达,都什么时代了,连幼儿园的纯男倩女也发e…mail表达爱慕之情了,一个研究生,却暗送情书,还羞羞答答,莫非真得让书毒害了,成了一个呆子,果真如此,那可把我害苦了。

  司马淑美独自寻思,却发现那隽永的笔迹是那样熟悉,是她就是她,这丫挺的销声匿迹半年了,以为去快乐星球了,怎么说冒就冒出来了呢?手忙脚乱撕了信封,三言两语吊了司马淑美的胃口,翻过来翻过去没字了,司马淑美一把搂了丁春雨,嘣地在白皙的脸蛋上亲了个粉红的口印,亲昵地像月下偷情的一对小男女,要丁春雨说刘春怡怎么成了你的亲弟妹了。丁春雨一时受不料司马淑美火辣辣的冲锋,脸烧得通红,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只是把春怡两个字说得好亲切,带有亲昵的芳香的味道。

  当天,司马淑美就要丁春雨带她回老家看刘春怡,丁春雨不知所措,还是司马淑美又一个瓷实的吻让丁春雨清醒过来,那是司马淑美激动的表现。此后,丁春雨和司马淑美频频约会,最多的话题就是谈论刘春怡,那热门,不亚于恐龙在地球上复活。

  就在这个时候,丁春雨接到了父亲住院的消息,这个不幸的消息的刺激,首先想到了恋人司马淑美,也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司马淑美,要司马淑美一起回去,司马淑美没有激动,羞涩地同意了。在动身回家的时候,丁春雨才记起来要通知妹妹丁春芳的,于是俩人风风火火找到了丁春芳,说明了情况,丁春芳一时乱了方寸,眼泪也出来了,不知道亲爱的爸爸能不能挺住,急急忙忙上了车,最要紧的是赶回去,当看到司马淑美和哥哥丁春雨一起挨着的时候,大叫一声停车,司机惊惧,一个急刹车,人们前仰后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丁春芳清醒过来,此时已经出了都市,叹息一声,轻描淡写要求师傅继续向前行驶。原来,丁春芳想起了火热的大哥哥,乘这个时候带回去,和大哥丁春雨一般,可是又害怕了,担心妈妈掐死自己,你个小丫子,带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回来,想让村子里的人们用手指头戳死你老妈子吗?

  丁春雨带着女朋友司马淑美,后边跟着妹妹丁春芳,径直来到富爸爸治疗的医院,寻得了石膏固定的富爸爸,旁边多了一个妖冶妩媚的女人在守护着,丁春雨、司马淑美和丁春芳谁也不认识吴岚烟,就当旁边全是空气,只有在那儿固定的富爸爸是实在在的,丁春芳扑上去,哇的一声就哭了,知道爸爸是活着的,哭得尚且那样伤感,如果逝世了,不知还要哭出个什么花样来。

  父亲变得好冷漠,也许是年过的多了的缘故,也许伤着了热情的神经,冷漠的让儿女们苦笑不得:“我没有事的,这儿有你吴阿姨,你们见过吴阿姨,回去吧,不用担心。”

  仨人同时注视着旁边一陌生的雕塑,原来是吴阿姨,好嫩的阿姨,白白净净的,妩媚可爱,倒像一个大姐姐,却谁也叫不出口,一时空气凝固好不尴尬。仨人夹在中间,一边是雕塑,一边是固定在架子上养伤的爸爸,雕塑的眼睛有节奏地眨动,那眼神只关注架上固定的人儿,对仨不速之客旁若无物,那坚定,比雕塑还雕塑。

  刹那时,那病房静的像太平间,丁春芳哪里能受得了,见架上固定的爸爸闭着眼睛,好安详,显然是不想睁开眼睛再看一眼身边的小儿女和长子,连第一次见面的不知是什么关系的女子司马淑美也不去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心中愕然,矫情的泪眼倏地变成了忿忿不平的火眼睛睛,蹬蹬蹬闪身出去,司马淑美见丁春芳气呼呼地走了,静了片刻,拉了丁春雨的衣角,俩人起身,别了父亲,父亲气呼呼地嗯了一声,显然是因为没有按照父亲的旨意见过雕塑一般的吴阿姨而生气了,司马淑美的心里生出了七八种滋味。出于礼貌,俩人对着吴阿姨点点头,离去了,吴阿姨依然保持雕塑的本质,显出了蒙那丽莎的微笑,算是见过了晚辈,依然静静地在那里雕塑。

  司马淑美拽着丁春雨走出了病房,与风风火火的丁春芳撞了个满怀,丁春芳嘘着粗粗的呼吸迈着虎步握着双拳过去了,司马淑美和丁春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面面相觑,紧紧地跟在后边。

  风夹着沙子呼呼地吹着,搅得天地昏黄,司马淑美和丁春雨追上了丁春芳,见丁春芳一脸风云,比这天地都昏黄,司马淑美带着神秘的好奇问道:“好妹妹,谁惹你了,阴了漫天风沙,好可怕。”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真丢人,当时我狠不得旁边有一口棺材钻进去装死人。我去问爸爸的伤势严重不严重,那医护人员挺干脆的,手术很成功,恢复的很好,不用担心,完了那医生笑眯眯地问我与患者什么关系,我说我是他的女儿,接着就冒出了狗屁,那陪床的女人是你亲妈妈吗?我当时就跳起来了,想操了刀子桶了那有眼无珠的疯嘴,见旁边那几个人看着我,又羞得无地自容,一头撞在门上跑了出来。”丁春芳气呼呼地顶着旋过来的狂风大声呼号,被丁春雨几次桶了背,示意不要说了,丁春芳哪里领会哥哥的意思。

  “对了,那雕塑一般的蒙娜丽莎是什么人?看那眼神,关系非同寻常。”司马淑美带着好奇询问,当然也不会避讳什么。

  “咱们快回家吧,也不早了。”丁春雨有意岔开了话题言他,那雕塑不是明摆着吗,就是和爸爸鬼魂的那个狐狸精吴岚烟,果然风骚的很,心中不是滋味,在女朋友面前着实丢面子,虽然风言风语听说父亲的绯闻,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心中那个窝火,都向这个鬼天气发泄了。

  司马淑美也不在追问,心中想着马上要见到失去联系近一年的好同学好朋友刘春怡了,心中那个高兴,迎面的漫天风沙也成了喜洋洋的迎宾场面,早把那个雕塑是何许人也抛在了脑后,一个劲询问刘春怡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丁春芳一肚子恶气不想开口,丁春雨却不好说弟媳妇怀了孩子腆着肚子如何妩媚淑丽贤惠可人,于是应付两句,仨人顶着漫天狂舞的沙尘暴回到了百叶。

  刘春怡一个人独自在家里闷着心思,自己感冒好多了,丁妈妈却病倒了,刘春怡知道丁妈妈是心病,那病不轻,无可奈何,只好对肚子里的那个小东东发牢骚:“转什么都好,猫呀狗呀的,千万别转了女人,这女人,天生就是苦水里泡着的主儿,有得是伤害,那有什么幸福的滋味。”

  刘春怡独自唠叨的累了,见天空中下了沙子,风呜呜地吹来,天地昏黄,屋子也暗了下来,翻身起来,眼皮跳得厉害,也不知是祸是福,手背揉了,依然颤动不已,心想问问奶奶,奶奶圆梦看眼跳最灵了,叹息一声又作罢了,上次也是眼皮跳,问了奶奶,奶奶煞有介事地问是左眼还是右眼,仔细判定了是右眼,奶奶念念有词,男左女右,主财神,是来财的好兆头,心中诧异之余不免高兴,结果在班上,外衣兜子里揣的五百元钱丢了个精光,丢的肉都疼了好几天,发誓再也不信奶奶看迷信的话,此时还要去问奶奶吗?还是自己问自己吧,是左眼还是右眼,是右眼,又是右眼,莫非又要破财?

  “是刘春怡的家吗?小妖精快出来,躲在妖精洞里做什么媚人的勾当,是藏了梦中的小白脸在卿卿我我吗?看我揪出你这妖精,让你现了原形,看还敢不敢祸害人民。”刘春怡听得低沉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好耳熟,是芳芳?睁大眼睛张望,是一张熟悉的秀脸,果然是芳芳,惊得跳了起来,忘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哈哈,你可会享轻福了,我们被风沙吹着,差点活埋了见不着天下第一美人二嫂你了,看谁来了。”丁春芳推开了门,哇哇乱叫。

  刘春怡热泪挥舞,那跳动的眼皮在汪洋中荡漾了,看那门口花枝招展的美人,就是当时被称为灿烂夺目的姐妹花的另一半,闪身一把抱在一起,没了言语,只有笨拙的亲昵,姐妹花顿时沉浸在酸甜苦辣的玄幻之中,当年激情涌动带着青春的骚动无数次憧憬美妙未来的时刻像过电影一般在眼前流动。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隆起的是什么,里边藏的是恐龙?还是兵马俑?你不是在演聊斋吧。”司马淑美推开了挂满泪珠的刘春怡,按着肩,上下打量着,望着中路隆起的小丘,惊恐地叫出声来,各种各样惊奇的想象都出来了。

  “看你才像聊斋里的妖怪呢,在我窗前像鬼魅一样突兀出现,着实吓了我一跳,这恶风把你吹来了,能有好事吗?一定是学会变妖了,来勾引博士了,无怪乎当年那么多学士追求你,都视若朽木,不予理睬。”刘春怡破涕为笑,也贫了起来。

  “二嫂,我可没有发现你有这么丰富的语言呀,看来这肚子里的饺子不到时候不出来哟,你们侃吧,我去看妈妈去了。”丁春芳在一边站着,一时被当哑巴了,抢着贫了两句,一溜烟跑了。

  刘春怡拉着司马淑美的手,也不去擦拭香腮上的珍珠,也不管丁春芳在贫什么,径直拉着进了里屋,坐在了床上。

  “刘春怡,我看到你的信,好激动哟,这半年来,我老是梦见你,披头散发,变成了妖怪,来和我相聚,又是哭又是笑,一梦惊醒,就骂你这妖,在什么地方祸害人民,半年多快一年了杳无音信,只是夤夜来祸害我,安的什么狼心狗肺,不要姐妹们平安,可是转念一想,莫非真的有什么事了,越想越心跳,坐卧不宁,真是担心记挂,四处打听也不见踪影,原来,你在这儿入洞房了,享受人间春风,沐浴阳光雨露,养育了一个稀世珍宝小恐龙。”司马淑美望着刘春怡粉红色的脸庞上依然养育的晶莹剔透的泪珠,依然滔滔不绝的大侃,也不去凝视那泪珠里折射出来的酸甜苦辣。

  “我的面前,是司马淑美吗?你快告诉我,你可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生已经不会见到我的好姐妹了,现在才发现,这世界不是我们想象的世界,是苦难的世界,也许过去太过于乐观了,要遭受罪恶的报应,于是我选择了销声匿迹,独自体验世界的苦难,可是你还是嗅着我的气味来了。”

  “怎么,我成了狗了,是哈巴狗,还是灵獒,会嗅着气味追来,你满身芳香,招蜂惹蝶吗?不过,说大实话,我来这里,还是你把我勾引来的,如果你不在这里,我不会风风火火来接受漫天风沙的洗礼的。”

  “是实话吧?还是博士的魅力,我们四年的那点微薄的感情怎么和博士的风度相提并论呢?不是昨天才知道我的消息的吧,少说也有一个多月了吧,可是,博士回来了,你也来了,我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吧。”

  “什么博士长博士短的,就是梦中的一个白马王子吧,两个人是为那博士王子争风吃醋吧,别争了,别争了,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像馋猫一般,见了飘香的荤腥就走不了步了,还是把那博士王子介绍给我看看吧。”丁春芳推门闪身进来,只听见赞叹博士的魅力,于是喋喋不休贫起来,殊不知那博士是何许神仙。

  司马淑美和刘春怡被丁春芳疯疯火火的举动逗乐了,笑得前仰后合,司马淑美缓过气来,说道:“你也有一个神秘的大哥哥了,还要博士干什么,小小年纪,胃口不小呀,你知道那博士是谁吗,你敢要吗,他可凶了,准揍扁了你不可。”

  丁春芳听了,瞪着水灵灵的乌黑发亮的大眼睛,脸烧得通红,嗫嚅道:“究竟你们说的是谁,他有那么凶吗?为什么你们不怕,要我怕呢。”

  丁春芳讨了个没趣,蹬蹬蹬跑了。

  “我也不知道我前世怎么了,挑来挑去,挑了个他,他是属秀才的,文到家了,比你都文,你文,是女孩子的淑美,可是一个男人文的像个女孩子,没了阳光之气,确实扫兴。他每次和我在一起,老是走神,每次说到你,他好兴奋,还有点激动,我发现,他喜欢你,你信不信。”司马淑美气走了丁春芳,独自唠叨。

  “你闭嘴,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什么事在你脑子里走一圈,就畸形了,歪的很,我是他的兄弟媳妇,他怎么能喜欢我呢,大哥就是一副菩萨心肠,善良,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歪曲事实枉加臆断。”

  “好的,好的,我不说还不行吗?你两一个说一个好的不得了,我看你两是一个德行,就是天生的一对文曲星,偏让我都摊上了,算我倒霉。对了,有一个事我想我没有想歪,是那雕塑和铁架子上固定的那个伯伯,看那雕塑,多纯情。”

  刘春怡不知道雕塑是什么,睁大了眼睛翻江倒海瞎猜。

  “别瞎猜了,我们去看医院养伤的丁春芳她爸爸,有一个像雕塑一般的妖媚绝丽的女人在护理,还要我们叫吴阿姨,我们的肌肉顿时发麻了,一路上我们还在谈论那个雕塑呢?不过那个雕塑满有色彩的,浑身散发着妖娆,一看就是资源富饶的那种。”司马淑美忍不住还是点破了,她也实在感到蹊跷。

  刘春怡明白了,那个女人就是丁妈妈说的吴岚烟,可是怎么给冠了一个雕塑的美名,想着,严肃的脸庞按捺不住失笑,笑靥荡漾在惬意之中。

  “还没有亲昵够啊,在搞同性恋呀,有完没完了,快来包饺子呀,还吃不吃了。”丁春芳冲着司马淑美和刘春怡像老虎咆哮一般狂吼。

  丁妈妈也走出来,与司马淑美相见了,在刘春怡的引导下,司马淑美叫了妈妈,泼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