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临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办法顺利的说出来。他急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想我是很喜欢你的,但是一直以来我。。。我没有办法。。。”
“我本来是。。。再也不想见到你的。”秦楚歌挣扎着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换来花啸霎时的沈默,“你也有了你的生活。。。我也有了我的生活,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夜乔对我很照顾,我也。。。我和你差太远,你的母亲说得对,我这种人。。。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那种。。。装了那麽久,我也不想再伪装自己开开心心的。在你和邸律扬的身边,我活得的确很累。虽然。。。虽然。。。”他也不能否认,若没有爱,这个孩子是怎麽来的。
花啸一直在沈默着,手却紧紧地握成拳,克制着自己。
三个人顿时都沈默了下来。
“若是我和那个女人离婚呢?你会不会回来?那个孩子没有几个月,现在打下来还是可能的。。。”花啸低声问道。
啪。
秦楚歌用力的扇了花啸一个巴掌,把花啸的眼镜都打歪掉了下来,然後他的脸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要是那样,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秦楚歌又要控制自己的愤怒,又不希望过度波动的情绪令腹中的宝宝受到影响。拉起苏夜乔,从兜里面掏出一百块钱扔在桌子上,“麻烦您买单,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扯着苏夜乔离开了咖啡店。
花啸呆呆的坐在那里,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对於他来说恍若无事。他只是坐在那里,仿佛在体味着什麽,又仿佛一片空白的呆楞的坐着。
——待续——
四面楚歌(下)(男男生子+np)+番外 by: 曲流徙/庄周钓鱼
四面楚歌第三十七章
花姬云很满意的是原来的那个能干而又温柔的儿子回来了,在公司的各项事务的处理上也非常恰当;而令她不满的则是来自於她的儿媳妇的哭诉:花啸对她太冷漠了,近乎冷酷!
花姬云只能温言的劝慰周柔婷,说花啸的工作压力大,要谅解他,同时也答应要去教育儿子多多体贴怀孕的妻子。
周柔婷的脸色很憔悴,但是还是很温柔的点点头,表示同意婆婆这样的处理,然後又就着孩子的事情两人聊了很长时间,一片和乐融融。
花啸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拉着自己妻子的手,一脸笑容的说着些什麽。周柔婷看到花啸回来,还是微笑着迎了上去,“回来了?辛不辛苦?我要赵妈去给你煮些咖啡暖暖身子怎麽样?”
花啸本想拒绝,但是看到母亲的眼色後还是点点头,“麻烦了。”然後走向自己的母亲,坐到她的身旁,“母亲,您怎麽来了?”
看到周柔婷去叫仆人给花啸煮咖啡而离他们很远,花姬云低声说道:“还不是你们俩,不是答应我好好过日子吗?怎麽三天两头的搞冷战!生气对孕妇可不是什麽好事情,我可还想抱个大胖孙子呢!你以後多顺着她一些就行了,看你摆的那副脸色,谁瞧着能顺心?”
花啸心里想着秦楚歌肚子里面的孩子,脸色也温柔了下来,“知道了母亲,我以後。。会注意的。”
花姬云非常高兴最近儿子的变化,比较之前那段时间精神了许多,想来是想通了,不在为那些杂事而烦心了。
她又怎麽能知道,花啸的振奋是因为知道秦楚歌没有死并且给他怀了一个儿子的缘故呢?
花啸自然不会说。那天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若是没有自己的力量,摆脱母亲的控制,他就永远都没有机会去爱一个自己想爱的人,没有能力维持一段感情。
所以从现在开始,才是他真正准备“委屈”求全。
苏夜乔和秦楚歌两个人沈默着回到了婴儿用品店,把婴儿车和婴儿床拿了出来之後,便打了辆车回家。
由於脸上的粉都不见了,秦楚歌脸上本来的疤痕便显现了出来,司机不由得看了眼後视镜注意了一下秦楚歌。秦楚歌压低了帽檐,靠在苏夜乔怀里面。
婴儿床夹在出租车的後备箱里面,塞得满满的,连盖都盖不住;婴儿车折叠了起来就放在他们的身旁,当然还有一些衣服堆在座位上面。两个人都沈默着,丝毫也没有了来时的那种欢乐气氛。
秦楚歌在微微的颤抖着,苏夜乔能够感觉到。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或者说是对秦楚歌说些什麽。
“我以为我能够忘得了他。”秦楚歌轻声的说着,用苏夜乔能够听到的音量说着。“但是我抗拒不了身体的本能。。。我想靠近他。。。很温暖。。。很舒服。。。”
“我知道。。。我知道。。。”苏夜乔轻拍着秦楚歌的後背,“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不。。。夜乔。。。我很卑鄙。。。我竟然想。。。我想哪个都要。。。无论是你还是花啸。。。我都不想失去。。。我简直是太卑鄙了。。。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一个好人。。。”
“别说了楚歌。。。我们回家好好谈谈好吗?”苏夜乔已经能够看到前面的死机频频好奇的看向後视镜了。
秦楚歌停顿了一下,不再说话。
到家的时候司机还帮忙将婴儿床搬上了楼,秦楚歌先上了楼打开家门,然後回到卧室就将门反锁了关上;苏夜乔在後面和司机一起把东西都搬到了楼上。司机神秘兮兮的捅了捅苏夜乔:“你们家的多大了?是不是也总跟你吵架神经兮兮的不知道什麽时候哭什麽时候又笑了?”
“也许吧。。。”苏夜乔勉强的笑了笑,掏出了车费,“谢谢你师傅。”
司机耸耸肩,看出来苏夜乔是不想多说:“祝你好运。。。”
苏夜乔敷衍的笑笑,关上了门。“楚歌?楚歌。。。我们也许应该好好谈谈。”苏夜乔拽了拽卧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了。
秦楚歌从里面打开了门,假发套和帽子,还有孕妇装已经被脱了下去。“也许吧。。。”
“谈什麽?其实我觉得没有什麽可谈的。”秦楚歌靠在床头上,低声道。“我以为我已经可以不再去梦到过去的事情。。。但是事实上,我总是能够回想着过去,很小的时候。。。我只有父亲,我们的日子过得很穷。。。非常穷。。。有要债的人。。。他们把我的父亲打得很惨。。。我还记得很小很小我都不知道我几岁的时候,他不让我走出屋子,我能听到那种声音。。。我记得。。。”秦楚歌打了一个寒噤,“只为了活下去。。。活下去而已。。。为了活下去我什麽都做过了,偷,抢,进监狱。。。我认为我的一生就应该这麽过去,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彻底的终结。。。”
“楚歌。。。别说这些了。。。我不是想要你去自揭伤疤。。。”苏夜乔心疼的看着秦楚歌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中不可自拔,只能尽可能的去抱紧他。
“一切都只是为了活下去,父亲,或者是我。。。他怎麽能。。。怎麽能说不要就不要了。。。他和杀人犯又有什麽区别。。。可是我又不能抗拒他,我爱他,我想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很温暖,很幸福。。。”秦楚歌梦呓一般,絮絮的说着,“孩子。。。都是因为孩子。。。我不能没有他。。。既然花啸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为什麽还要来抢我的孩子。。。我和他差距好远,我配不上他我知道。。。所以我走的远远的,远远的。。。”
“我很贪婪,我很卑鄙。。。你们两个。。。我竟然哪个也都抛弃不掉。。。我曾经那麽渴望温暖和幸福,在拥有过以後,我怎麽可能会舍得丢掉。。。你说我是不是太坏了。。。好坏。。。所以我活该。。。活该。。。”秦楚歌的声音渐渐变得嘶哑,直到最後嘶吼着。
“楚歌。。。楚歌你平静下好吗?这样对孩子不好!楚歌!”苏夜乔想要抱住有些癫狂的秦楚歌,又害怕伤害到他腹中的宝宝,所以一不小心被挥舞着手臂的秦楚歌打倒在了地上,额头碰的撞到了床头柜上,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秦楚歌倏地停止了动作,用力的喘着气,半响才反应过来──苏夜乔捂着额头躺在地上,痛苦的低吟着。“夜乔。。。夜乔?。。。不。。。我做了什麽?。。。”
苏夜乔挣扎着站了起来,坐倒在床上,把手放了下来,模模糊糊中看到满手都是血,耳边是秦楚歌惊惶的几乎啜泣的声音:“不。。。夜乔。。。你还好吗?”
“没事儿。。。就是撞破了。。。皮。。。没事儿。。。”苏夜乔用袖子摁住了伤口,另一只手安慰似的握住了秦楚歌冰凉的手,“没事儿。。。”
秦楚歌笨拙的把苏夜乔扶了起来,靠在床头板上,“我去给你拿药。。。”
苏夜乔拉回了秦楚歌,把他紧紧的抱在怀中,“清醒了吗?”
秦楚歌的脸苍白着,下颌搭在苏夜乔的肩上,缓缓的点了点头,“那麽就听我说。。。”
“好。。。”
“我爱你楚歌,所以无论你今後选择谁,我都不会有怨言。。。只因为我爱你。所以你不要担心,孩子会怎样,他的父亲又怎样。。。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直到你不再需要我。。。好吗?”苏夜乔忍着额头上一跳一跳的钝痛,柔声说道。“你是最好的,无论你之前是什麽样子的,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最好的,这句话无论什麽时候,都不会失效。如果我不是你的幸福,那就离开我,去寻找你的幸福。”
秦楚歌的眼泪打湿了苏夜乔的衣服领子,冰冷而滚烫的液体顺着衣服领子流到了苏夜乔的脖颈之上。苏夜乔感觉到了,於是他温柔的拍拍秦楚歌的後背,“我想看到开心的楚歌,最真实的善良的你。。。”
“嗯。。。”秦楚歌点着头,下颌磕着苏夜乔的肩膀,酥麻麻的。
四面楚歌 第三十八章
苏夜乔磕到的地方正好是头部血管最为密集皮肤最薄的地方,伤口很小,但是出血量却是有点儿唬人,秦楚歌拿了一大卷绷带就要往苏夜乔脑袋上缠,苏夜乔哭笑不得的阻止了秦楚歌毫无章法的救治,自己捡了几个棉球,蘸了蘸酒精,忍痛消毒了伤口後,把纱布剪成小块叠在一起,用胶布把纱布块粘在伤口处。
终於是消停了,秦楚歌也终於松弛了下来,便觉得腿酸疼酸疼的,腰也是一样的感觉。“累着了吧。。。赶快躺着吧,一会儿我去把买的东西收拾收拾。”苏夜乔把秦楚歌扶到了床上躺好,亲了亲他的额头,“心情好些了没有?”
秦楚歌扑哧一声笑了,眼睛里面残留的泪水也就这麽被挤了出来。秦楚歌抹抹眼睛,又像最初的那样,大大咧咧的笑了笑,“你看我这样行不行?“说着还搞怪的挤挤眼睛。
苏夜乔也放心的笑了,给秦楚歌盖好被子,“好好歇一歇吧,要不然宝宝该闹你了!”忍不住又在秦楚歌噘着的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他离开卧室的脚步轻松而愉悦,苏夜乔是终於能够确定了,楚歌是真的真的,接受他了!
周柔婷是真真快要成了怨妇。怀孕让她的身材走了样,脸上的斑多了些,还不敢多用化妆品去除,害怕伤了肚子里面的宝宝──也许这是自己唯一的武器了──周柔婷悲观的想着。
看着镜子里面变丑了的自己,周柔婷心中的苦闷却没有地方可以说。过去的闺蜜因为她嫁到了花家,心中有了嫉妒,来往的便少的多了,苦闷没有撒出去,还可能再给自己找一些气回来。
丈夫漠不关心,就算是自己给他怀了个孩子,而且b超也确认了是个男孩子,也丝毫没有变化;对於婆婆她始终抱着些恐惧感,虽然花姬云保养的非常年轻而且漂亮,但是常年身居高位养成的气势非常的足,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普通人觉得胆寒,这样的婆婆又岂是诉衷肠的对象?
现在她才感觉到原来家里面对她的保护和爱护是多麽的深,然而现在想後悔也来不及了。。。
还有一件事情让她惴惴不安的就是直到现在花啸都没有和她亲热过,就连接吻也只是在婚礼上敷衍的一吻。怀孕是婆婆一手安排的,她没有理由和办法去反对;怀孕了就更不可能用身体去拴住丈夫的心了。
周柔婷常常会发现丈夫会在吃饭的时候走神,看着某种菜突然的笑了,或者是一脸怀念和温柔的品着红酒,就仿佛。。。仿佛是在借着物品思念别人一样。
她不敢去问,只能偷偷的去闻一闻花啸的衣服,看看上面有没有女人的头发,结果是一无所获。花啸甚至不经常摆弄手机,也不常接打电话,她有些放心,又有些不安心。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直觉,第六感吧。
她不敢承认的就是,她的丈夫,已经心有所属了。。。
邸律扬带着秦楚歌的所有资料拜访了他许久没有见过的许家现任当家许谌,自从许帆忆去世後他就再也没有踏入过许家一步,但是今天为了秦楚歌,他又一次的找上了门。
许家也不小,但是相比邸家来说萧条的多,仆人很少,就连所谓的主子也很少──许家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个个都身体虚弱,不是有这个病就是有那个病,年轻的人也不例外的都有多多少少的病,导致人丁稀少的只能由一个虽然也姓许却是外家的人掌控。
许谌的身体也并不好,仆人低声嘱咐邸律扬,说话的时候要大点儿声音,老爷的耳朵不太中用了,而且说话的时间也不能太长等等。
邸律扬早就知道许谌身体不好,但是也没有想到会如此不堪。
下午的太阳光很足,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前摆着一个摇椅,许谌闭着眼睛半躺在摇椅上,轻轻的摇晃着。
“许先生。。。许先生?”邸律扬轻轻的咳了声,声音很大的唤道。许谌仿佛是睡醒了一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邸律扬的脸,皱了下眉头,“你来干什麽?”声音带着些虚弱。他又怎麽会忘记自己儿子的死是谁造成的?邸律扬对於他来说不啻於一个敌人。
“我是想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的。。。”邸律扬伏在许谌耳旁说道,然後拿出了秦楚歌的一张照片,摆在许谌面前,“他。。。姓秦。”
许谌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瘦弱的手抓住面前的照片,死死的盯着,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姓秦。。。秦。。。秦。。。”仿佛是喘不上来气一般的重复着那个姓氏。然後他另一只手抓住了邸律扬的手腕,“他叫什麽名字。。。我的。。。我的。。。儿子。。。”
没想到许谌这麽容易就承认了秦楚歌的身份,邸律扬楞了一下,才答道:“秦楚歌。”
“楚歌。。。四面楚歌。。。”许谌念叨着,眼睛里面突然的涌出了大滴大滴的泪水,“秦放。。。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和孩子。。。我的孩子。。。孩子。。。”
邸律扬挑了挑眉毛,默然的看着许谌激动的絮叨着无人能听懂的话语。“许先生。。。想认回这个孩子吗?”
许谌稍稍平静了下心情,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颤声道:“你来是为了什麽?我不相信你会这麽好心。。。让我认回儿子。”
“不瞒您说,我喜欢他。”邸律扬的话刚出口便遭到许谌强烈的指责:“你祸害我一个儿子不够,你还想要祸害我的另一个儿子!我们许家是怎麽得罪你了?啊?”许谌气得差点儿从摇椅上蹦起来,指着邸律扬的鼻子愤怒的吼着。
“我早就和他有了关系,而且,和他有关系的男人不止我一个,还有我那个总和我抢的哥哥花啸,现在秦楚歌和一个医生住在一起,当然,那个医生也是个男人。”邸律扬残酷的把所有真实的现况告诉了许谌,“说不定这是遗传。。。许先生也不必这样沮丧。秦楚歌是怎麽来的,想必您也知道一些。秦楚歌现在怀着花啸的孩子,也算是能给你们许家留下一点儿微薄的香火,您还有什麽可气的?”
许谌也渐渐冷静下来,想到了秦家人的特质,心中的那种恼火也淡了一些,“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麽?我当年放弃了他们父子,我是个罪人。。。我帮不了你什麽。。。就算是我知道了他的存在,我也只能。。。看着。”这就是对他当年的负心的惩罚。
邸律扬低声的笑了笑,“您当然可以帮助我。只要您是秦楚歌的父亲,就没有问题。。。以我对秦楚歌的了解,他绝对会很高兴自己多出一个父亲。不用担心他会不会抢许家的财产什麽的,他不会有那个想法的,所以您也不必防备这个。”
许谌有些尴尬的沈默了下来,被一个小辈捅破了自己心里的烦恼之处令他感觉很不自在,“我想不到我能干什麽。。。”
邸律扬附在许谌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些什麽,许谌听完之後犹疑的抬起头,“你。。。那孩子要是不愿意的话,我这麽做也没有用,何况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件事情。。。”
“不需要您知道,您只需要说就可以了。”邸律扬把秦楚歌的资料还有偷拍的一些照片放在书桌上,“给您留着看吧,如果您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吧,里面有我的名片。”然後施施然的离开了。
他相信凭着他对许谌这个有些优柔寡断的男人的了解,他一定不会放过和仅剩的儿子相认的机会的。。。
而他们,也会各需索取,各得其所。
四面楚歌 第三十九章
秦楚歌迎来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客人。
面前的男子和他有六分的相似,时光的琢磨使他变得垂老,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但是再怎麽样,秦楚歌也能够猜到,这大概就是他那个未曾谋面的“父亲”了。
因为这个男人一看到他便流下了眼泪。
秦楚歌觉得嗓子有些干涩,根本不知道怎麽开口,苏夜乔安慰似的握握秦楚歌的手,“请问您是。。。”
许谌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我。。。我叫许谌。”同样有些干瘪的自我介绍。
“许先生找我们有什麽事情吗?” 苏夜乔也看出了面前的男子的容貌和秦楚歌的相似,再联想到父亲和他说过的关於秦放的故事,便猜出来这个男人就是秦楚歌的另一个父亲了。
话临到了嘴边却是怎麽也说不出来了,一想到自己是来骗自己的孩子的,许谌就觉得无比的辛酸──但是邸律扬许给他那麽一个美好的前景,甚至自己连他能否做到都没有多考虑,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他是多麽渴望能够认回自己和秦放的孩子!
“我。。。我。。。是你的另一个父亲。。。”最後还是说了出来,然後认罪一般的低下了头仿佛在等待最终的宣判。
秦楚歌就算是心里面有了准备,但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浑身一颤。“你。。。”
“秦放。。。你爸爸他。。。在哪里?”许谌干涩的问道,心里面还存着一丝希望,自己查不到的事情也就只有秦楚歌能够知道了。
“他早就去世了。。。”秦楚歌不敢多想父亲的往事,只是匆匆回答道。
许谌的面容一下子就苍白了下来,他一把握住秦楚歌的手,激动的问道:“他。。。他是什麽时候。。。因为。。。什麽。。。”
梦中不堪的回忆仿佛再次出现,凌乱的血腥场景又一次被从脑海深处拽了出来。秦楚歌不禁粗暴的甩开许谌的手:“你又有什麽资格来问!”他的眼睛红了,情绪也开始变得激动,“当年我们过得那麽落魄,你又在哪里?爸爸他总是抱着一个人的照片一边喝酒一边哭。。。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有什麽资格?我们那麽多年是怎麽过的。。。”秦楚歌哽咽了。
许谌的脸色已经是灰败的了,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竟然就那样直直的对着秦楚歌跪了下去!
“我对不起你们父子。。。我是个最没用最懦弱的人。。。”许谌痛哭出声,“我为了虚荣的头衔做了许家的女婿。。。我为了一点儿钱卖了我自己。。。当年你父亲把你放在许家的门外,我是多麽想把你抱走。。。但是我要看许家人的脸色,我什麽都不能做。。。我遭了报应。。。我们许家都遭了报应。。。一定是阿放天上有灵,惩罚我们。。。我的儿子死了,我的老婆死了,我的族人都死了。。。”
秦楚歌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衰老而病弱的另一个父亲跪在自己的面前说着过去的事情,不知道是应该扶起他,还是继续硬着心肠听下去。但是苏夜乔帮他做了选择──苏夜乔连忙把许谌扶了起来,“许先生,有什麽话我们都好好说。。。”
然而许谌继续哭着剖析自己做下的错事:“我是知道阿放怀了孕的。。。那时候我竟然会觉得阿放是个怪物。。。虽然听阿放讲过具体的原因,但是我还是害怕,更何况。。。更何况那时候我已经答应毓敏结婚的事情。。。我就那样的跑了。。。”
秦楚歌猛地一拍茶几,发出巨大的声响:“你别说了!”
许谌吓得一抽,差点儿没有噎到,但还是停下了絮絮叨叨的自白,胆怯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秦楚歌低叹一声。
小时候他曾经好多次管自己的父亲要妈妈,别的孩子都有妈妈,而他只有一个爸爸,一个消沈憔悴有些疯狂的爸爸。
直到前一阵子他才知道自己应该还有另一个父亲,那种感觉是复杂的。妈妈是没有了,但是他理应有两份爱的。。。
他曾经设想过自己的另一个父亲会是什麽样的,也许他早就死了,所以他才丢下他们父子两个;也许他有不得已的理由离开了父亲──因为自己的出生便证明了父亲对那个男人的爱情。
但是现实告诉他,只是因为虚荣的利益,他的另一个父亲就抛弃了他们父子。。。这样的真相让他五味杂陈。
“就算你是我的父亲。。。又能怎麽样呢?”秦楚歌低声问道,“这麽多年。。。为什麽不来找我们,而是在这个时候。。。找来呢?”
“我。。。”许谌语塞。
他何尝不想!但是之前他在许家没有一点儿地位,除了毓敏对他的爱以外,许家的其他人都很排斥他,他根本没有能力去寻找秦氏父子。後来毓敏去世了,他就像是个“寡夫”,更是孤立无援,若不是有了帆忆,他可能就此被赶出许家。
可谁知许家就像是被诅咒了似的,实权人物接二连三的因为疾病而死去,就连自己那年轻的儿子也因为和母亲同样的病症死去了。。。
渐渐的许家凋零了,仅剩的人也就那麽几个,许谌反而成了地位高的人,顺理成章的接管了许家。但是他的身体也逐渐差了下去,没有心力去多管多想其他的事情,甚至连那个未曾谋面的儿子。。。也快要忘光了。
若不是邸律扬找上门来,他也不会重新燃起寻子的想法。
他愧对那个孩子。
“我只是想。。。补偿你们。。。你。。。”许谌想到秦放已然逝去,声音更加黯然,“我有的不多,但是。。。足够你能够过上好日子,不用再颠沛流离,不用再。。。”许谌不好意思说偷东西,只能含糊的说了过去。
秦楚歌摇摇头,“我不需要钱。也许之前我会需要,我为什麽不要?但是现在。。。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了,我有孩子,我有。。。爱人。。。你给的,我不再稀罕。我不会和你犯同样的错。”
最後一句话彻底的击中了许谌的脆弱之处,他哆哆嗦嗦的抖着嘴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夜乔一直沈默着,在听到爱人那个词之後,温柔的对秦楚歌笑笑,握起他的手,放到嘴边轻柔的吻了吻。
半响,许谌低声的说道:“你。。。有孩子了?”
秦楚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声音放柔了些,“是啊。。。六个多月了。”
“孩子的爸爸是。。。”他虽然已经知道了是谁,却还是犹疑的看了看秦楚歌身边的苏夜乔。
“不是他。”秦楚歌摇摇头,却没有了什麽芥蒂,“我估计你也认识,是花啸。”
许谌是认识花啸,因为许帆忆。他的那个傻儿子,曾经因为要和花啸交往跪在自己面前一个下午。。。
看秦楚歌的样子是不会愿意主动和自己相认的,所以许谌硬了硬心肠,还是说出了邸律扬交代的,准备好的话:“但是你知不知道。。。孩子。。。需要什麽?”这话说的很模糊。
秦楚歌微微皱起眉头,“你是什麽意思?”
许谌低下头接着说:“孩子需要的是。。。和你第一次发生关系的人的。。。爱抚。。。”很艰难的话语,甚至很难堪。邸律扬大概是笃定自己是和秦楚歌发生关系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才让他这麽说。“秦家人。。。的身体很特别,如果让你怀孕的人能够在你的身边。。。会更好。。。若是想要孩子顺利生下来,还是要找。。。第一个人。。。”
许谌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很荒谬。
“这。。。不可能吧?我老爸可没有和我说过这些。。。”苏夜乔有些焦虑的低声嘟囔着,但是许谌和楚歌的父亲有过那麽一段,也应该是知道内情的。难道是自己的老爸也不是全清楚真相?
秦楚歌却是低低的嗤笑着。
许谌的心一沈。虽然他知道自己说的话扯了些,但是他以为秦楚歌并不知道怀孕的具体注意事项,所以才那麽轻易的说了邸律扬编的鬼话。
“估计。。。那个人还在监狱里面呆着呢,出不来安慰我。”秦楚歌闭着眼睛轻声答道,“是。。。邸律扬叫你过来的吧。。。”
许谌有些迷惑,仿佛听不懂秦楚歌的第一句话。
“他的调查。。。看来还是不够仔细。。。”秦楚歌苦笑着,“编这样的话来唬我,难道是忘不掉我的身体?我的脸已经毁了。。。他还要什麽。。。我有什麽可以给他的。。。”
四面楚歌 第四十章
送走了神魂仿佛不在的许谌之後,秦楚歌疲惫的仰头靠在沙发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命运在和我开玩笑。。。我记得只是一根儿钢笔,我偷了一根儿也许是我的兄弟的钢笔,然後一步步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秦楚歌扭过头来对苏夜乔笑了笑,“我都不知道什麽时候,我变的如此受欢迎,以至於。。。连我的父亲都可以来骗我。”
苏夜乔没有说话,只是揽住了秦楚歌的身体,把他放平,让他的头被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用手指轻轻的梳理着秦楚歌的头发。
“为什麽会喜欢我呢?明明我们那时候才刚认识。”秦楚歌又一次的问道。他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的苏夜乔。
“我相信命中注定。。。”苏夜乔微笑道,“有一种神秘的电流会击中我,然後我就不幸的的阵亡了──我觉得,那就是爱情。。。为什麽我会在那里把你捡回来,这是个很意外的事情。。。当然也许这就是命运。”
“好吧,命运。。。我也不由得相信,命运。。。”秦楚歌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头皮上传来的舒服的酥麻感。
“其实我并不想说这件事情的花董,只不过。。。最近实在是。。。有些怪异。”花姬云不耐烦的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特助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冷道:“有什麽事情快说,我不记得你什麽时候多了口吃这个毛病。”
她的特助苦笑道:“花董,您也许不知道,最近公司里面跳槽的人。。。多的有些不正常。”
“这个应该归人事部去管,再说走几个人难道不正常吗?”花姬云不以为然,继续翻看着自己的文件。
“花董,这是最近跳槽的高管和工程师的名单,请您过目。”特助将一份名单放在花姬云的面前。花姬云把名单接过来,准备匆匆阅过好打发走她的特助,但是名单上的名字很快的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这是怎麽回事?”花姬云抬头看着自己的特助,语气微愠。名单上面至少有五个部门的高官,二十多个高级工程师,甚至有一名副总裁也辞了职。“有猎头公司在中间捣乱吗?”
“不。。。没有。这才是我最纳闷的地方,我去查了十多家猎头公司,他们都否认自己在咱们公司大幅度挖墙脚。况且一次性走这麽多人,我不认为哪个公司会有这麽大的财力将他们抢走。”特助回答道。
“那难道是他们集体春游?给我好好去查到底是谁干的,从今以後的辞职申请都交由我来批复。能挽回几个就挽回几个。”花姬云紧锁着眉头,把名单塞回自己的特助手中。
待到办公室中又只剩下她一人时,她拨通了自己的儿子的电话。“啸儿,你知道最近公司内的人士变动吗?为什麽突然走了那麽多高管和技术人才?”
花啸的声音显得很疲惫,“母亲,我也不太清楚。。。我尽力的挽留了,但是他们都说着抱歉,强硬的要求离开,对接下来要去的公司也语焉不详。。。我想是有什麽公司在和我们抢人。”
“你觉得可能是谁?”花姬云问道。
花啸沈默片刻,“邸律扬。他一向和我作对,上次的竞标也是他用手段赢了我,我想他。。。还是想和我争所谓的高低。”
花姬云深深的吸气,“好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也不用多担心,不要总加班,常回家看看柔婷,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总是脆弱的,需要丈夫多加关怀。”
“谢谢你了母亲。那一会儿我还有个会要开,先挂了。”花啸有应付了几句话,摁断了电话。
紧接着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总裁,不,我应该叫董事长了,今天晚上可是要开一个动员大会,记得早些来饭店,定了顶层的整楼做狂欢用哦!”
花啸的嘴角微微扬起,“我知道了,叫他们低调一些,不要搞得人尽皆知。我的钱很有限的,不要总让我买单。多省一些,我还能再争取一个人才。”
“知道了花董事长。。。今天可是公司开张的第一天,可不要那麽吝啬!好了好了阿king在叫我,先走了!”
“那好吧,再见。”花啸微笑着挂断了电话,起身推开了转椅,站在自己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
玻璃能够反射出的,是花啸冰冷的微笑。
把许谌打来的电话掐断後,邸律扬沈默了片刻,然後暴怒的把手机掷到墙上,然後就听到塑料四分五裂的破碎声。
他的身体里面有种强烈的渴望,自从他得知秦楚歌是帆忆的弟弟的时候,他想好好的捧着秦楚歌的脸,摩挲着那脸上的疤痕。虽然他不曾後悔当时的选择,但是愧疚却一直盘旋在心头。
孩子是另一根刺,提醒着秦楚歌是爱着花啸的。这让他不只是渴望,而且愤怒!明明是他先遇到秦楚歌的,是他先拥有的,凭什麽让花啸占了先,甚至还拥有了孩子!
邸律扬狂躁的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既然这个谎言不成功,那麽索性他就去秦楚歌面前蹲着去。
他一定会是自己的。。。他一定会的。
他邸律扬再怎麽也不会输给花啸第二次,更不要说其他男人。
夜半。
秦楚歌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着,身体随着身後苏夜乔的撞击而波动着,双手只能无力的抓着面前的枕头,“夜乔。。。好棒。。。夜乔。。。”
苏夜乔细碎的吻着秦楚歌的脖颈,手在温柔的按摩着秦楚歌日渐粗壮的腰肢,给他放松那紧绷着的肌肉,下身规律的抽插着,不轻不重的研磨着。
“哦。。。”秦楚歌痛吟一声,捧住了肚子。苏夜乔有些慌张,“怎麽?肚子疼?”连忙把自己还勃起着的欲望从秦楚歌的身体里面抽出来,把秦楚歌翻了个个平躺在床上。
“不是。。。。是孩子踢我了一脚。。。”秦楚歌颤抖了一下,因为身体内突然蒸腾起的空虚感,但是很快孩子的另一脚叫他忘记了这件事情,只能抱着肚子哼哼了两声。
苏夜乔的手颤抖的放在了那有些苍白的、被撑得紧绷绷的肚皮上,感受着里面的小家夥的新的一脚。
手掌心像是被挠痒痒了一样,微微的震颤却仿佛连接着他的心脏。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一脚震颤了。
“他。。。他动了。。。”苏夜乔的脸上带着一种梦幻般的笑容,傻乎乎的把脸贴在秦楚歌的肚皮上,却没有再感受到小家夥的动作。
“可能是。。。他感觉到了营养,很兴奋。”这是怀孕以来胎儿的第一次胎动,不只是苏夜乔兴奋,秦楚歌本身也觉得很美妙──这是一种来自生命的震颤。
“营养。。。是我给你的爱吗?”苏夜乔搂住秦楚歌,在他的身上轻轻的到处啄吻着,“多麽令人高兴。。。我的孩子。。。”
秦楚歌抱住苏夜乔的头,低低吟哦一声,“是的。。。我们的。。。孩子。。。”
这种幸福。。。旁人无从得知。
这个夜,漫长而温馨。
ps:今天实在是。。。我无话可说了。
电影很好看,只不过後来听到的消息让我难过。
如约更新,但愿有人来看。
四面楚歌 夫夫相性一百问
夫夫们的相性一百问。。。
从来没有写过这个,⊙﹏⊙b汗我一直认为这个东西就是自攻自受的典范。。。但是为了庆贺首次写文破十万字= =我还是拼了老命去写吧。。。
主持人:後妈流徙
回答问题的四只,请就位。。。
(邸花两人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火花四溅中,小秦子拉着夜乔坐到一起,撇下那两个继续较劲的人)
流徙尴尬的擦着汗。。。至今还没让这四个人凑到一起呢。。真凑到一起。。。会不会是新的。。。灾难。。。
咳咳,开始回答问题了,那边儿练对眼的,快过来!
1请问您的名字?
秦楚歌(简称秦):秦楚歌
邸律扬(简称邸):邸律扬(不屑的又看了本尊一眼,本尊回瞪回去)
花啸(简称花):花啸(皮笑肉不笑)
苏夜乔(简称苏):苏夜乔(好脾气的笑了笑)
2 年龄是?
秦:掰手指。。。好像是26?(儿子。。。妈错了,原来你连自己多大都不知道。。。)
邸:29
花:29
苏:28
3 性别是?
秦:男
邸:废话你眼睛瞎了?(本尊咬牙切齿中。。。)
花: 男(依旧彬彬有礼的笑着)
苏:我也是男。。。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秦:我?(手指指自己)其实我自己都搞不太清楚。。。有时候开朗傻乎乎的,有时候敏感的很,有的时候又会很暴躁。。。总之多变的很。。。(其实是本尊的性格多变。。。)
邸: 我从来不评价自己
花: 要不要我评价一下你?脾气暴躁,冷酷无情,是那种很渣的代表。。。(儿子,说自己!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什麽?我啊。。。对女人绅士,对男人有礼,对母亲孝顺,对爱人体贴(儿子。。。请问你哪个做到了?)
苏:比较。。。好说话吧。。。比较能够容忍,即使是困难。
5对方的性格?
秦:(看了一眼邸律扬,勉强笑道)律扬。。。很强势。。。花啸。。。做饭很好吃(这是性格?)夜乔对我很温柔(笑容真挚了些)
邸: (轻咳了一声)表面看着挺好欺负,实际上倔得很。
花: 很活泼,很懂得进退,细细品味每个角度都有新的发现。(好诗意… …)
苏:非常善良,对生活充满了热望的人,无论怎样的未来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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