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上)(男男生子+np)+番外 by: 曲流徙/庄周钓鱼
四面楚歌 第一章
秦楚歌觉得他爸给他起的这个名字就是个大错误,起什麽不好,非得是楚霸王最悲凉时刻的四面楚歌,秦楚歌秦楚歌,你也真的到了四面楚歌的时候了。
秦楚歌有一幅好皮囊,不张嘴,只是笑意盈盈的往那儿一站,绝对是个秒杀菲林的男人。
但是别让他张嘴,张嘴之後你就知道什麽叫做破灭。
秦楚歌不是故意要像个小痞子似的,但是没办法,自小生活的环境让他不能有和面孔一样体面的生活方式,自然张嘴就是些不入流的东西。
更别提他的工作了。。。虽然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有什麽职业是低贱的,但是终归是不能违法的对不?
但是秦楚歌没办法,不偷不抢他的下一顿饭可就没有来头了,所以他只能去做个技术还算不错的小偷──只能说,有个好皮囊就是好,连偷东西都可以面带微笑的完成而不引人注目。
但是人总有翻船的时候,小偷总有被逮到的时候,尤其是他的天生魅力发挥不出来的时候──
於是他真的四面楚歌了。
“哎哎哎老兄。。。就是偷拿了个钢笔而已。。。别这麽凶好不好?松松手啦。。。哎呦!嘶。。。”秦楚歌的手被一个面无表情比他高一头壮一圈的男人掰到身後,被迫压倒在地面。
虽说。。。大商场的瓷砖很干净。。。但是人家的脸也不能就这样的被踩在地上吧。。。
这个时候一双!亮的皮鞋走入他的视线,他被压制的根本抬不起来头,只能吭哧吭哧的喘着气,僵硬的谄笑。
这双皮鞋中的一只准确的抬起来他的下巴,於是秦楚歌有幸看了看自己的苦主的脸──
那是个长相很平庸的男人,但是周遭透着的霸气却能证明这个男人来头不小。
秦楚歌在心中哀号着栽了栽了,却还是扯开了媚俗的笑脸,“大哥。。。大哥我知道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闭嘴!”那人皱了皱眉头,脚尖不客气的踹在了秦楚歌的脸上,顿时秦楚歌感觉到口腔内弥漫起一股铁锈的味道。
“董事长。。。您看是把他送到警局还是。。。”身後的男人低声问道。
秦楚歌不由得扭动着:“大哥。。。行行好成不?别把我送到警局。。。我再也不敢偷东西。。。我错了您就饶了我一回吧。。。”
他最怕的就是进警局了,进去过一次之後他就知道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尤其是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去那里简直就是被一堆饥渴的男人操的下场。
他只不过是在商店里面随便溜达溜达,然後手瘾犯了,随手偷了一件搭在柜台边上的外套,掏了半天也不过是有一根旧钢笔而已,连个钢!都没有,就被衣服主人的保镖抓了个正着。。。其实他很冤是不是!
“把他放开,让他站起来。”那人冷冷的说道,一直死死的禁锢他身体的胳膊是终於松开了,秦楚歌痛苦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点头哈腰的站在那人面前,嘴里碎碎的讨着饶。
那人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对他身後的保镖使了个颜色,“把他给我带到车上,不要动静太大。”因为从刚才就有人在周边小声的议论着,虽然没有人敢过来劝阻,但是影响也不小。
秦楚歌刚以为自己终於获释了,这才知道这惩罚还没有开始,立即脚下抹油似的一溜烟冲了出去。
谁知还没有跑出十米远就觉得脑後一痛,彻底的眼前发黑,两腿一软晕倒在地。
邸律扬烦躁的抽着烟,手里婆娑着失而复得的钢笔,心绪难平。
车内的空间似乎是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让他再次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身边的这个家夥歪仄着靠在车门上,倒不是像晕过去了,更像是睡着了,还不停的吧嗒着嘴。
目光一旦放到了那个人的身上,就再也离不开了。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孪生般的相像。
若不是看到那张脸上带着谄媚恶心的笑容,嘴里的腔调那麽的油滑,他也许就要以为许帆忆活过来了。
但是怎麽可能呢?
许帆忆是他亲眼看着被火化的,是他亲手将骨灰盒放到墓地当中的,又怎麽可能活过来,就算是投胎,充其量也就只是个小学生而已。
也就是个相像的人罢了,而且还是个小偷,还要偷走许帆忆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
一时间邸律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麽办才好。
只要看到那张脸就不由得心软。。。六年了,再次看到和恋人相似的脸,即使是他也不由得恍惚起来。
本来想直接扭送到警局算了,但是看到惶恐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又不由得心软了,还是带回家去,问问他的身世在放走──渺小的希望他是许帆忆的亲戚,可以给他一些补偿,却没想到他竟然要逃跑。
没办法,只好打晕了带回去好了。。。
既然犯到他的手上,还想逃跑,那就别怪他邸律扬不客气了。
四面楚歌 第二章 h~
秦楚歌醒的时候也觉得实在是很丢面子──竟然就那麽睡着了!
也许是好久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了,秦楚歌睡得特别的香甜甚至抹抹嘴角还有口水的痕迹。。。
现在他是个什麽状况呢?
秦楚歌左右转动了下脑袋,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换了,穿的是一套很柔软的睡衣,双手分别被铐在床头的铁栏杆上,双脚亦然,呈现个x型。
秦楚歌心底哀嚎着,我到底是惹上了个什麽变态啊!
虽然秦楚歌也会开锁,但是显然四脚朝天的模样是什麽也干不了的,试着扯了扯手铐,但是发现除了手腕被磨得生疼之外毫无收获。
也许是这个哗啦哗啦的声音吸引了人,有人推开了门,秦楚歌警惕的抬起头来看着来人──可不就是一开始扭着他的那个高壮保镖嘛!
秦楚歌假笑着,“大哥。。。又是你啊。。。”
高壮保镖不耐烦的把他的手铐解开,然後是脚铐,“老实点儿,跟我走。”然後把秦楚歌粗暴的从床上拖了起来,往外走去。
秦楚歌战战兢兢的被高壮保镖扯着走着,一出门的景象也令他觉得吃惊非常──
简直颠覆他的三观啊!
不浪费口水去描述这栋别墅有多漂亮了,秦楚歌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不扒层皮估计他是出不去这个屋了,他怎麽那麽好的人品,偷了这麽个斤斤计较的大款啊!
只不过他现在还是没有意识到,不是扒层皮,而是扒。。。
高壮保镖把他扯到了楼下的餐厅中。诺大的餐厅,长长的餐桌上只坐着一个人,那就是那个充满戾气威严的人,现在不知姓名的苦主。
“坐。”那人的声音不大,淡淡的,但是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在里面,看得出来是久居高位的。
秦楚歌咽了口口水,拉开一把高背椅,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滑腻腻的丝绸睡衣,低头看着桌面。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许帆忆的人?”在秦楚歌快要把脑袋扎进桌子之前,邸律扬终於淡淡的问了句话,把秦楚歌惊的差点儿跳了起来。
“许。。。许帆忆?”秦楚歌眯了眯眼睛,仔细的在脑子里面翻找这个名字,但是想了好久也没有想起来有这麽个人,难道这个人是为了找人才把他弄来的?
“不。。。不认识。。。”秦楚歌干巴巴的还是开口回答了,斜着眼偷偷的看了那个人一眼,却还是看不出那人的表情。
“你肯定?”邸律扬松了口气,那种焦虑顿时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的情感却蔓延了上来──喜的是帆忆没有这种恶心的亲戚,忧的是他。。。和帆忆没有一点儿关系啊。。。
秦楚歌假假的笑了笑,紧张的点点头。
明明是很假的笑容,却让邸律扬不由得心紧了紧。实在是和帆忆太像了,太像了。。。
反正也只是一个小混混,上一次也没有什麽关系吧。
邸律扬皱了皱眉头,下定了决心。
邸律扬挥了挥手,那个高壮保镖走了过去,躬身靠近了邸律扬,邸律扬轻声吩咐了几句,高壮保镖点点头离开了。
秦楚歌还是致力於把自己的脑袋扎进桌子里面,根本没有看到邸律扬的动作。他只是想着到底要断几根手指头他才能顺利离开。
没想到的是一杯红酒放在了他的面前,秦楚歌惊愕的抬起头,看到邸律扬同样举起了一杯红酒,冲他微微的挑起了嘴角──
那弧度令秦楚歌猛地打了个机灵,诚惶诚恐的一口闷掉了红酒,然後就是猛烈的呛咳。
秦楚歌并不喜欢喝酒,他只是喜欢抽两根烟,因为偷来的钱连饭都买不起,更别提干别的了,所以恶劣爱好还是能少有一个就少一个。
所以他觉得自己瞬间的就醉了。
晕乎乎的坐在那里,却好像屁股底下做了云彩一般,飘飘然似的,连邸律扬把他抱起来都没有感觉到,只是觉得靠着的东西好热好舒服。
邸律扬没有想到一杯酒就把这个家夥给灌倒了,里面的催情药是不可能那麽快就发挥作用,所以在这之前,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干。
伍崖已经将浴室布置好了,灌肠用的东西也都摆放整齐,甚至连浴缸的水都放满了,散发着诱人的热气。
邸律扬把秦楚歌放在贵妃榻上,把他薄薄的一层浴衣脱了下来,看到了下面苍白而又瘦的要命的身体。
秦楚歌营养不良很多年,身上的肉几乎没有两块,看起来活像个排骨。而这幅情景却再次让邸律扬回想起了瘦弱的许帆忆,闭上眼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个小混混,不是他的帆忆,他的逝去的恋人。
秦楚歌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阵清凉,身上也是轻飘飘,但是已经模糊的神智让他无法反抗接下来邸律扬的动作。
邸律扬拿出了去掉针头的大号注射器,吸了一管灌肠液,把秦楚歌翻了个个,露出白白嫩嫩还算有肉的双丘,毫不客气的掰开了露出其中的小穴,把针头插了进去,缓缓的把灌肠液推了进去。
秦楚歌感觉到了异样,迷迷糊糊的想要翻过身远离戳自己屁股的东西,却被邸律扬牢牢的牵制住,只能低声的哼哼着,扭动着身体。
邸律扬把液体都灌完了之後就顺手把注射器插得更深了一些,防止液体倒流,而这个举动惹得秦楚歌又是一阵躁动,发出喃喃的声音。
等了一会儿,秦楚歌便觉得肚子绞着疼,翻动的动作也更大了些,“疼。。。”秦楚歌小声的痛哼着,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
邸律扬把注射器拔了出来,抱着秦楚歌坐到马桶上,秦楚歌就像找到组织一般痛快的扭了扭屁股,不大工夫就能听到排泄的声音哗啦哗啦的想起。
邸律扬很有耐心的等着秦楚歌露出畅快的表情,然後把他拽起来,继续趴在贵妃榻上,取了连着热水器的水管,将管口抹了些润滑剂,再次插到了秦楚歌的小穴当中。
“热。。。热。。。”那水可能是有些烫了,秦楚歌尖叫着,想要往前爬,却被邸律扬压住,直到看到秦楚歌的小腹都有些涨起的时候才关掉了水,再把秦楚歌拎到马桶上排水。
如此折腾了好几回之後,邸律扬才觉得可以享用这个身体了,便把被折腾的奄奄一息似的秦楚歌擦干,抱出了浴室。
邸律扬慢条斯理的脱掉刚才被水沾湿了的衣服,露出了精壮又不显得彪悍的身体。秦楚歌赤裸着身体,不停的在床上翻滚着,可能是催情药的药效上来了,现在他整个人都处在狂躁的阶段,不停的摩擦着床单。
本来邸律扬也没有想过要温柔,於是他带上了套子,把秦楚歌压制住,抬起他的双腿,往他艳红的小穴上到了一堆润滑剂,随便戳了两下後就插了进去。
秦楚歌扬起了脖子,发出了一声高高的尖叫,双手不停的抓挠着,脚也在蹬动着,刚才高涨的欲望好像瞬间被浇灭,即使他迷迷糊糊的也能感觉到下半身被撕裂的痛苦。这让他想起了在警局被拘留的那些个地狱般的日子。
“不要。。。不要。。。好痛。。快出去。。。”秦楚歌使劲的捶着身上的身体,发出啜泣般的声音。
邸律扬有些不耐烦,的确是太紧了,他也不算太舒服,於是他把秦楚歌的身体压得更低了些,几乎要把他的脚压到他的头两侧,秦楚歌又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的韧带就这麽强行的被拉开了,痛苦的程度不啻於下身被撕裂。
套子上已经能看到红色的痕迹,但是邸律扬没有注意那些,他只是看着秦楚歌的脸,那张已经哭得满脸是泪的,却和帆忆一模一样的脸。
他大力的抽插着,秦楚歌的尖叫几乎发不出来,都憋在嗓子眼里,只剩下呵呵的声响。
也许是催情药进一步发挥作用,也许是邸律扬正好操到了秦楚歌的敏感处,秦楚歌的尖叫突然变了调子,带了一丝丝的媚意。
邸律扬头上的汗也滴答滴答的落在了秦楚歌的身上,秦楚歌呢,却是被干的说不出来话来,嘴角挂着吞咽不得的涎水,眼神涣散。
邸律扬却好像被这副场景打动了。他记得,就算是过了六年,七年,八年,他也永远记得帆忆在他身下的风情,如出一辙的表情让他再一次感觉到燥热。
许久不曾说出的话也尽数倒出──也许那是不会对真的帆忆所说的:
“帆忆。。我干的你舒服吗?告诉我。。。”邸律扬咬着秦楚歌的耳垂,低声问着。
秦楚歌根本分辨不清楚,只是机械的啼着,“舒服。。。好舒服。。。”
邸律扬改变了操弄的方式,开始故意磨着秦楚歌,肉刃也只是在秦楚歌的小穴边上打转而不深入,“告诉我。。。帆忆。。。你要不要我的狠狠的干你?”
秦楚歌离了那凶猛的攻势早已经瘙痒的不得了,然而神智未清的他只有不停的抬起臀瓣去寻找那个快乐的源泉。
“帆忆。。。帆忆。。。你要是不说我就不给你。。。“邸律扬好像是发现了什麽有意思的游戏一般看着秦楚歌的痴态,他现在做的都是不敢对真正的帆忆做的,所以觉得分外有趣。
秦楚歌的小穴空虚的一张一张的,人也随之难耐的啜泣了起来,“干我啊。,。。为什麽停下来了。。。干我啊。。。呜呜。。。再来。。。“
邸律扬再次提高了难度:“叫我律扬。。。不叫我不给你。。。”
秦楚歌急的几乎要推倒邸律扬了,催情药的作用已经完全的显示出来了,“律扬。。。快干我。。。快用你的大肉棒干我。。。好痒。。。”
邸律扬非常满意秦楚歌的回答,这种不同以往的恶趣味,虽然也需要他的忍耐力,但是能看到如此的景象更是多了些惊喜。
於是他像刚开始那样大力的插了进去,深深的进到深处,然後全部抽出来,再重重的推入。
秦楚歌这次发出的尖叫完全是满足的,邸律扬放开了钳制他双腿的手,於是秦楚歌把腿紧紧的缠在了邸律扬的腰上,随着邸律扬的动作而大起大落,尖叫呻吟。
秦楚歌已经接近癫狂状态了,小穴也开始一紧一紧的收缩着,邸律扬知道他要高潮了,也没拦着他,反而更加用力的抽插着,让秦楚歌的头摇的都要错位一般,在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呻吟声後秦楚歌高潮了,根本没有被碰触过的欲望也随之抽搐着吐出了浊白的液体。
邸律扬被小穴紧窒的收缩刺激的再次发起的冲击,终於在快速强烈的撞击了数十次之後,他也同样达到了高潮,发出一声粗重的喟叹。
秦楚歌体内的催情药还没有过劲,小穴为了使插入的肉刃再次发挥功效也开始了新一轮的蠕动收缩,使得邸律扬的欲望也再次被唤醒。
於是再一次的尖叫呻吟开始回响在这个屋子中。。。
四面楚歌 第三章
秦楚歌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当然,邸律扬在昨天晚上享受完了就已经走了,凌乱的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蜷成个团。
秦楚歌愣愣的躺在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他记得,虽然昨天他迷迷糊糊的,但是醒来之後那些记忆都毫不客气的涌回了大脑当中。
他记得自己如何放荡的在那个人身下辗转,记得那个人不屑的目光以及毫无温情的动作,还记得那个名字,帆忆。
秦楚歌终於明白了为什麽他会这样子躺在这里了,他妈的原来是因为他和那个叫帆忆的人很像!
秦楚歌试着动了动,发现大腿根部青紫一片,脚踝处也留着青痕,身上倒还是干净,因为邸律扬根本不屑於去抚弄。
身後一动就有汩汩的东西流了出来,热热的,甚至秦楚歌都能闻到的,浓重的铁锈味道。秦楚歌低声咒骂了一声,知道那是血。
这种疼痛如此陌生而熟悉,闭上眼,秦楚歌甚至能马上回想到警局那地狱的一个月,若不是後来又抓进去了几个男妓,那帮人的精力分散了,八成他就要直接交代在警局里了。
秦楚歌晕晕乎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裹着从床上拽下来的床单,扶着墙几乎是蠕动的走向浴室。
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咒骂着“变态”“色情狂”“死同性恋”的字眼,秦楚歌也就能过过嘴瘾而已,眼看就要到浴室的门了,卧室的门却突然被打开,吓得秦楚歌一个得瑟,直接软倒在地上。
伍崖皱着眉头看着凄凄惨惨的趴倒在地的秦楚歌,不乐意的把他提起来,打开浴室的门,毫不怜惜的把秦楚歌扔进没装着水的浴缸里,然後打开热水器,放进热水。
把毛巾还有洗浴用品放在浴缸旁的架子上,伍崖硬邦邦的说着:“洗完之後到楼下,董事长有事和你说。”
秦楚歌哆哆嗦嗦的藏在浴缸里面,直到伍崖走了才探出脑袋,咒骂一声“狗腿子”,然後才发现,到现在自己竟然还不知道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变态的名字!
热水浸湿了身後的伤口,秦楚歌皱着脸把手指头伸到後面试探的摸了摸,一抬手全是深红色的小血块,连忙甩了甩手,厌恶似的搓了搓手指头。
直到水里面都带着淡淡的红色的时候,秦楚歌才觉得把自己洗干净了。他对洗澡其实有着恐惧感,毕竟十有八九的强奸和轮奸都发生在警局的公共浴室当中。猛烈的水流,晃动的墙壁,粗鄙的言语,丑陋的男人的物件抽插在他的身後和嘴里。。。
秦楚歌闭上眼睛,打了个寒噤,告诉自己忘掉忘掉,那段破日子已经过去了,这次就当被狗咬了,没有丢掉几根手指头就已经算是好的了云云。秦楚歌有个好本领,就是能够在自己心里面把白的说成黑的,然後心安理得──我们通常称这个动作为自欺欺人。
虽然身後还在渗着血,但是那个高壮保镖并没有给自己任何伤药,秦楚歌也只能龇牙咧嘴的从浴缸中爬出来,抖落开大浴巾,把自己擦干,再次穿上滑腻的丝绸浴衣,扶着墙缓慢的走了出去。
今天是周末,邸律扬并不需要去公司,所以他现在穿着得体却舒适的居家服,坐在客厅里,一边喝着微苦的蓝山咖啡,一边看着今天的财经报纸。
秦楚歌在下最後几个台阶的时候终於体力不支,脚一软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邸律扬皱着眉头把报纸放下,就看到秦楚歌可怜兮兮的揉着脑袋,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的样子。
秦楚歌揉着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摔出了脑震荡,为什麽看地面都是在飘呢?
邸律扬屈尊亲自把秦楚歌从楼梯口那里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挑挑眉毛看着好像丢失魂魄的秦楚歌,低嗤一声。
秦楚歌龇牙咧嘴的扭了扭屁股──实在是跟坐在烙铁上没什麽两样,然後带着饱含怨恨却不敢完全显露的眼神看了邸律扬一眼,“大哥。。。我知道我错了。。。我这也算是罪有应得了。。。能不能放过我。。。”嗓子哑的跟破锣似的。
“我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我把你送到警局,咱们再不相欠,两清。第二,我给你钱,你做我的床伴,等我腻了你就可以走了。第三。。。我给你个工作,在我的公司,有工资,很清闲,但是你不许主动辞职。你。。。选哪个?”邸律扬头一次在秦楚歌面前说出这麽多的话,气定神闲的问道。
秦楚歌脑子没有进水,虽然听起来第三个选择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但是想来也知道里面不知道藏着什麽歪道道等着他去踩呢。
可是没辙,第一个他是绝对不会选的,第二个他要是选了和男妓有啥区别?虽然他是贼,但是贼也是有尊严的不是?
咬咬牙,有陷阱也没办法了,谁让他流年不顺,一偷就偷到了这麽个大冤家。“我选。。。第三个。”
邸律扬微微的扯动了嘴角,“那好,今天你先休息着,有什麽要求可以叫佣人,明天开始你和我一起上班。”
秦楚歌喏喏的答应着,暗骂自己实在是不争气。谁让他天生命贱,只能低头。
“对了,我叫邸律扬。”邸律扬起身离开客厅前淡淡的说道。
他再次吭哧吭哧的爬回了之前他呆的那个卧室,里面已经被收拾的很干净了,换上了新的床单,甚至连柜子上的灰尘都被一扫而空。秦楚歌没有功夫去在意那些,他又钻进了浴室,发现不仅是内裤,就连浴衣上也沾上了血迹。
这时候浴室的门又打开了,秦楚歌尖叫一声把浴衣往身上遮,才发现又是那个高壮的保镖。
伍崖什麽也没看见似的把一管药膏扔到秦楚歌面前,“董事长吩咐我给你的,自己擦吧。晚上七点半用餐,你可以在楼上自己吃,我也建议你这麽做。床头有铃,要吃饭就呼叫厨房。明天早上八点起床,和董事长一起去上班。给你的衣服已经挂在衣柜里面,要换自己去拿。知道了吗?”还是硬邦邦而带着不耐烦的口气。
“知。。。知道了。。。”秦楚歌接过药膏,几乎是在用赶人的口气应付道。
伍崖也迅速的离开了,像是怕被沾染上什麽细菌似的。秦楚歌知道他是瞧不起自己。
算了,这辈子就没有什麽人瞧得上他。
秦楚歌在这里吃了最美味的一顿饭,穿上了有生以来最好的衣服,睡了有生以来最柔软的床,做了有生以来最混乱的一个梦。
梦里面他又一次的进了警局。那次他真的是什麽也没干,谁让他不小心惹了那个地盘的老二,就被人陷害到了警局。
他虽然不是经济犯,但是他也只不过是以小偷小摸为生,并没有什麽功夫,加上天生的美貌,自然成了监狱里面那些禁欲已久荤腥不戒的男人们的目标。
他最害怕的就是一入夜,狱警们也回值班室睡觉的时候,那些盯着他一天的男人们就会一个个摸索过来,撕扯着他的衣服,他一旦反抗就被揍得很惨,甚至被打折肋骨。
酸臭的肉体在他身上耸动着,不只是一个人,是一群人,身後被重重的撕裂开来,被手指使劲的捅着,嘴也被人用腥臭的肉刃填满,恶心的感觉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的头发被人死死的揪着,拉着他的脑袋不停的向前送着,喉咙也充满了血腥的味道。身後的人也已经开始了操弄,大力的冲撞着他,嘴里不断地吐出污言秽语,还有其他人也拉着他的手去套弄青筋勃起的欲望。
他闭着眼睛,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梦。。。梦醒了,他还是好好的一个人。
身後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撕裂开来,变成两个人,一个人在冷眼旁观着这场污秽的轮奸,另一个人则混沌着,随波逐流。
最後,那恶心的液体射入了他的嘴里,他咳嗽着,却不被允许吐出来,只能被迫咽下去,然後接下来又换了一个人,掰开他的嘴,继续抽插着。。。
秦楚歌就在这样的梦境中惊醒了,那种恶心的感觉令他趴在床边,不停的干呕着,身後的痛楚也在不甘的叫嚣着它的存在。
什麽也吐不出来的感觉更加的难受,秦楚歌深深的呼吸着,冷汗布满了他的额头。他随手抹了抹,看到了床头的电子锺──才早上五点多锺。
他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可以睡。。。但是无论如何他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就是那尘封了有一段日子的噩梦。
若不是邸律扬的行为,这段噩梦八成已被秦楚歌好好的掩藏在了记忆的深处。
秦楚歌认为自己从来都是打不死的小强,所以他很快忘记了自怜自哀,开始爬起来拿出那管药膏,扭着身子给自己涂药,要不然他今天肯定不能和那个邸什麽的家夥一起去上班。
四面楚歌 第四章 h~
秦楚歌如坐针毡般的坐在邸律扬的身旁,车内的空间并不小,起码是比一般的车要宽敞,但是邸律扬天生带有的气势还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邸律扬拿着pda翻阅着今天的备忘,一言不发;前面开车的伍崖更是一个字也不吐来,整个车内一片死寂。
“那个。。。”秦楚歌小心翼翼的发出了声音。
邸律扬头也没抬,继续看着他手中的pda,“嗯?”
“我。。。我除了偷东西什麽也不会。。。我和您。。。我跟着您。。。我能干什麽啊?”秦楚歌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不是他妄自菲薄,他就没读过书,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去偷东西。
“做我的秘书,端茶送水泡咖啡,打印东西,打扫办公室,很难吗?”邸律扬放下pda,扭过头来看着秦楚歌,面无表情。
秦楚歌就是害怕他这个表情,连忙应是。心底却嘀咕着,你这麽有钱,肯定是个大公司的董事长,还能缺这麽个小秘书?还不知道要自己到底干些什麽呢。。。
实在不行就趁着他上班的时候跑路得了,大不了卷卷铺盖离开这个地方好了。秦楚歌想着,然後考虑着跑路的可行性。
“别想着逃跑,就算你跑了,我也能把你抓回来,秦楚歌。”邸律扬像是有读心术一般说中了秦楚歌的心事,“那我就没有办法,仁义尽了,我只好把你送到警局。”
秦楚歌越发觉得身边这个人深不可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低下头,装作研究身旁的车门把手。半响才缓过来,那人竟然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看来是把自己调查了个透彻。
又是沈默着行驶了十多分锺後,车终於停了下来,伍崖低声道:“董事长,到了。”
邸律扬把pda放到了西装的口袋里,打开车门,先走了下去。伍崖通过後视镜瞪了秦楚歌一眼,秦楚歌这才想起来下车,扭着还疼痛不已的屁股,开了车门蹭了出去。
秦楚歌抬头看了看,这是一栋大概有四十多层的高楼,通体都是玻璃墙,晃得人睁不开眼。看到邸律扬越走越远,秦楚歌连忙一瘸一拐的追赶了上去,以防找不到未来工作的地方。
一路走来,秦楚歌跟在邸律扬身後,享受了高级白领们恭谨的问候,“董事长好”,“董事长早安”,过了一把狐假虎威的瘾。
也有人不解的看着他,他也只是咧开了嘴,挥着手,好像接见国家领导人似的。邸律扬小幅度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收敛了对一美女白领的猥琐笑容,放下了挥动的手,低着头做小伏低跟在邸律扬身後。
坐电梯一直坐到了三十多层才停了下来,秦楚歌跟在邸律扬一直往前走去,直到走到了一扇豪华的门前。邸律扬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刷了一下,又输入了密码,门才发出滴的一声,缓缓打开。
“愣在那里干什麽,进来。”邸律扬松了松领带,顺手把西装脱掉挂在门口的衣架子上,然後看到秦楚歌傻乎乎的站在门口。
“哦。。。”秦楚歌摸摸脑袋,暗骂自己没有见识,连忙跟着进了这间超级宽敞的办公室。
“那边是你的办公室,连着茶水间,清洁工具在浴室的隔间。还有。。。对面是我的卧室,不要进错了,左边这间是你的。”邸律扬暧昧的笑了笑,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了电脑,“先去给我泡杯咖啡来。”
秦楚歌只能说这个邸什麽什麽太会享受了,连办公室里面都带着卧室和豪华浴室。。。当然,还有秘书的隔间。
到了茶水间他才想起来。。。他根本就不会泡咖啡。
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皱巴巴包装的雀巢咖啡二合一速溶装,拿出个杯子来,把咖啡倒到被子里面,端到饮水机前用热水冲开了,端到邸律扬面前。
邸律扬好像正看着什麽文件,也没有注意咖啡杯内的液体,就直接喝了一口,却差点儿喷了出来。“秦楚歌,你是想毒死我吗?”
秦楚歌无辜的眨着眼睛,“董事长。。。我冲的就是您要的咖啡啊。。。”
邸律扬皱着眉头闻了闻,“你给我冲的速溶咖啡?”
秦楚歌又回到茶水间,从垃圾桶里面拣出那个速溶咖啡的包装袋,举到邸律扬面前,“就是这个啊。。。”
邸律扬只扫了一眼,“还是过期的。。。”痛苦的揉动了自己的太阳穴,开始後悔把秦楚歌这个什麽也不懂的小混混放到自己身边了。“算了,给我倒杯白开水吧。”
秦楚歌撇撇嘴,一扭一扭的回了茶水间,不大工夫又端出一杯白水出来。邸律扬尝了一口,竟然还带着咖啡的味道。这个家夥竟然不会换个杯子装!
邸律扬预见到了,也许这个小子只能在他的卧室中一展功夫了。
邸律扬的工作并不是很忙,因为他的手底下实在是有着一堆堪比机器的优秀员工,只需要奉上高薪,自然不劳他费心。
所以呢,温饱思淫欲,这是必然的。
那一晚上的床事令邸律扬非常的满意,秦楚歌的身体和他还算契合,让他找回了当初和帆忆在一起的激情。。。虽然把秦楚歌和帆忆放在一起比较有些侮辱帆忆,但是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多年来清心寡欲的生活让邸律扬对这肉味念念不忘。
秦楚歌现在正猫在小办公室里面打着电脑,他很少能舍得花钱去上网,更别提玩什麽游戏了,所以摸到了拥有漂亮外形,高速网速的电脑的时候,他两眼放光了。
连邸律扬什麽来到他的身後他都没有听见,还在猛敲键盘,“打啊。。。开火。。。”嘴里念念有词,激动的几乎要上蹿下跳。
“秦楚歌先生。。。我没有记错,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吧。。。”邸律扬凉凉的说道,站在秦楚歌的身後。秦楚歌一个手软,直接把自己送到对面玩家的枪下,game over了。。。
然後假假的笑着转头。。。看向面色未知的邸律扬,“董事长。。。”
邸律扬的口气还是淡淡的,“出来。”
秦楚歌又是一哆嗦,站了起来,跟在邸律扬身後走着,走着,走到了右边的卧室里面。
秦楚歌看到了那张大床感觉到後背凉飕飕的,直觉就是赶快转身离开。
“如果你觉得在办公桌上做更舒服点那就出去吧。”邸律扬扯开了自己的领带。往地上一扔,说道。
“啊。。。啊。。。律扬。。。再深一些。。。使劲干我啊。。。”秦楚歌被压在床上,全身光溜溜的,而正在卖力抽插着的邸律扬则衣冠楚楚,只是解开了裤子的拉链而已。
秦楚歌不是故意要叫的这麽淫荡的,只不过这样叫着,邸律扬才不会故意折磨他,要不然为了一个称呼可能就要把他折磨的腿软脚软。
“好爽。。。好大。。。再来啊。。。律扬。。。小穴好痒啊。。。”叫床的内容连秦楚歌自己都要脸红了,这回他可没有喝什麽催情剂,而且後面的实际状况实在是痛不欲生,但是。。。哎,但愿身上的这个禽兽赶快泄掉。。。
邸律扬好像发觉了秦楚歌作假的叫声,掰起秦楚歌的腿,放在自己的肩上,把他的臀部抬得更高了一些,从上而下的重重插入。
秦楚歌的叫声陡然高了一阶,显然是逼出了真实的声音,“不要。。。太深了。。。啊。。。”秦楚歌感觉那热而粗的热楔就要直接捅到自己的喉咙深处。
邸律扬不紧不慢的研磨着,在秦楚歌的体内划着圈圈,惹得秦楚歌的小穴不住的收缩着,抽搐着,连带着叫声也带了些啜泣的意味。“不是刚才说再深些吗帆忆。。。怎麽这个时候又不要了?”
秦楚歌听到了那个名字下意识的紧缩了下,邸律扬舒服的哼了声,再次快速的冲撞着,“帆忆。。。我的帆忆。。。舒服吗?”
秦楚歌胡乱的摇着头,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只是在邸律扬撞到敏感点的时候才呻吟出声,却是再也没有了那些做作的叫床声了。
邸律扬有些不高兴,但是数次撞击到秦楚歌的敏感点让秦楚歌濒临高潮,小穴也再次开始有规律的收缩着,挤压着他勃发在即的欲望,便没有来得及去捉弄秦楚歌。
邸律扬死死的抵住秦楚歌,感觉自己的欲望喷发出来的惬意,秦楚歌也吟哦一声,身前的欲望跳了跳,挤出些浊白的液体。
邸律扬退出了秦楚歌的身体,把套子随手摘了下来,扔到垃圾桶里面,整整自己的衣服,再次恢复一个董事长应有的仪容。
“你愿意躺着就继续躺着,中午吃饭之前记得出来。”然後系上领带,衣冠楚楚的走出了充满精液气味的卧室,随手关上了门。
秦楚歌身上还不算狼藉,毕竟邸律扬很有风范的带上了套子──并不是为了怕收拾麻烦,而是害怕他脏吧。他也的确很脏,带上点儿套子的确是有益於两人的健康。
本来就渗着血的後面大概又被弄出血了,秦楚歌发现这几天自己最常呆的地方就是浴室──卧室,然後被弄得惨兮兮的,一瘸一拐。
他有点儿後悔了,这个上班和做男妓有什麽区别?不还是说上就上,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
秦楚歌还是打算去浴室里面冲一冲,这沾染了男人气味的身体。就算是再卑贱的人,也还是有那麽一点点儿的所谓尊严吧。
把头发吹干了之後,秦楚歌并不打算继续在这个卧室里面呆着,而是出了卧室,打算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里面,那个味道让他感觉恶心。
然而一出门,就看到邸律扬正在和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那个男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了看秦楚歌,愣了愣,然後露出斯文的笑容,推了推无框的眼镜,“这位是。。。”
邸律扬皱着眉头,一脸阴沈的看着面色嫣红明显带着情欲过後气息的秦楚歌,“我的秘书,你没必要了解。花啸,我觉得你还是离开我的办公室为妙,我不会同意你的提议,请回吧。”
那个男人却毫不在意,“你的秘书?我不知道邸董事长什麽时候也用上了男秘书。。。你不是一向都用老处女当秘书吗?怎麽。。。哦对了,请问先生怎麽称呼?”
“花啸!请你出去!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是你了解我秘书的姓名的时候。”邸律扬竟然动了怒,扬起手指向大门。
“秦楚歌。”秦楚歌不知道怎麽,好像是报复邸律扬一般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秦楚歌。。。四面楚歌。。。好名字。真是辛苦你了,在这麽个老板手底下工作,很辛苦吧。。。”花啸微微笑道,脸上好像不带一丝暧昧和猥亵,但是说出的那句所谓“辛苦”又是隐隐在指和邸律扬上床。秦楚歌身後疼的一跳一跳的,也懒得再搭理这两个男人了,“董事长,我去办公了。”他也算是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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