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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阅读

  自从“伏魔杀”突破第十层之後,冷破军跟别人动手的时候就很少下真功夫。因为别的功夫是越到高深越不好辨识,而“伏魔杀”刚好相反,练的越高深就越容易被人看出出处。

  放眼整个武林,只有倾天教的教主一人才会这门绝学。若是冷破军平日里跟人动手都使这功夫,岂不是不打自招自报家门,顺便还将十几年的布置都暴露在天下人面前。

  好在冷破军擅长多门武功,只要不对上难招架之人,应付起来倒也不费什麽力气。

  只可惜,夜枭却是数年难得一遇的厉害。欲强行留下夜枭,冷破军不得不冒些风险。

  “你的决定?”

  冷破军的声音跌至冰点。

  闭著眼睛看不见冷破军铁青的面色,夜枭还在纠结。

  对方说不可以违抗他的命令,问题是夜枭怕冷破军到时会命令他不许吃饭,那他就会饿死了。如此一想,夜枭就觉得非常非常不划算。

  有读者跟我说,我雷到他了……因为宵宵的体形跟强受搭不上边……

  私以为,强受可以分三种的,体型强or实力强or两种都强……

  宵宵的强在於实力……

  如果接受不能请点x,不要来跟我纠结宵宵的体型,也不要缠著我逼我改文……

  下次再无理取闹打滚威胁神马的,我会直接拖黑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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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说不可以违抗他的命令,问题是夜枭怕冷破军到时会命令他不许吃饭,那他就会饿死了。如此一想,夜枭就觉得非常非常不划算。

  “不行。”

  “那我只好强留了。”

  沟通不良直接造成的後果就是两人再度大打出手。

  飙起七成“伏魔杀”功力的冷破军速度变得更快,翻手弹指间,道道血红的劲气杀意森然。饶是如此,却只是堪堪罩住夜枭的攻势,占不到半分便宜。

  风与靛在冷破军使出“伏魔杀”的瞬间就呆住了,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加入战斗中。回过神之後,两人立刻就冲了过去,却被冷破军一声厉喝止住脚步。

  “不要妨碍我!”

  很久没有如此淋漓尽致的施展拳脚,冷破军的眼中闪耀著骇人的血光,一招比一招更犀利,且毫不留情。

  无奈之下,两名暗卫只能尽起最基本的责任,将可能靠近或者看见冷破军使出“伏魔杀”的人通通“处理”掉。

  造价不菲的桌椅在打斗中被劲气以及剑刃劈得摧残不全,各种物品的碎片混在地上,别样的凌乱。

  两道看不清的影子不停的交错分离,看得久了,就会觉得头晕眼花,认为一切都说不定是幻觉。只有尖锐肃杀的金属碰撞声,不停的刺进耳朵,宣告著一切的真实。

  冷破军越与夜枭缠斗,越觉得心惊。

  他一直知道夜枭的实力很可怕。只是,这些都只是他在旁观察的结果,并没有亲自与之交锋来得印象深刻。

  特别是,当他的速度每次即将追上夜枭的时候,夜枭的速度就会缓慢的变快。这不像是夜枭在对他留手,倒像是夜枭越与他打斗,越是在不断进步!

  遇强则强吗……

  冷破军倏地抽回手,猛然向後一跃,退出战圈。

  “停手。”

  举起那只戴著玄铁手套的手,冷破军微喘著说道。

  反观静静停在不远处的夜枭,却连呼吸都不曾乱了半分,甚至还一副表无表情气定神闲的模样。

  ──高下立见。

  苦笑著微抬左手,数道细小的血痕在被划破的衣袖中若隐若现。冷破军长叹一声,不得不妥协。

  “你的条件。”

  夜枭闻言歪了歪头,有听没有懂。

  “你开条件吧,要怎麽样才愿意听从我的命令?”

  冷破军好脾气的进一步解释。

  这一回,夜枭听懂了。他很高兴。

  “饭,吃到饱。床,随便睡。”

  这一次,轮到冷破军纠结了。

  这跟他之前提出的条件到底差在哪里?!

  “还有呢?”

  按著额角不断狂跳的青筋,冷破军继续耐心地问。

  “……”夜枭努力转动许久不曾用过的脑筋,大概是天可怜见,一瞬间竟然福至心灵!“绝不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

  破天荒多说了几个字,夜枭就觉得好累。特别是许久不用的脑子更是累。

  刚刚又打了半天,害他又饿了。

  “……好。”

  冷破军细细一琢磨,他会让夜枭做的事无非是杀人,而这正是夜枭一直在做的事,让他执行命令应该不会太困难。因此,便点头同意了。殊不知,这一个“好”字让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陷入只能看不能吃的困境。

  承诺是不能随便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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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还没有消息?”

  经历了痛苦无比的过程终於伤口愈合的莫涯斜靠在椅子上,翻看著手下新送来的消息册子。

  许久之前埋下的暗棋完全没有发挥作用,甚至连点儿风声也没有。倒是其他的棋子全都开始蠢蠢欲动。

  “属下不知。”

  跪於地上的人连头都不敢抬,汗如雨下,滴在地面上打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你的意思呢?”语气陡然降下数分,带著明显的厌恶与不满。

  “我已经按你的计划把信放出去了。”可惜选错了人。

  後半句话隐而不语,面孔妖异的男人轻松的靠在门边,毫不在意扑面而来的恶意。

  “冥墨,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莫涯急怒攻心,连敷衍的礼貌也不愿维持了。

  “啊,约定我当然记得,不劳莫庄主费心。”

  冥墨的声音既悠闲又透出奇异的冰冷,跪於地上那人只觉得全身发麻,鸡皮疙瘩从下巴一路向下爬满全身。

  “冥墨,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将你如何!”

  忍无可忍,甚至口出威胁,莫涯冷冽如箭的目光以及飙升的杀意对冥墨毫无影响。

  “莫庄主请便。”

  做了个请的手势,冥墨笑眯眯的弯著眼睛,敷衍的笑容像一张画上去的面具。

  “你!”

  莫涯几乎咬碎牙齿,可是却真的不能将冥墨如何。合作关系此时还不能打破,只能强忍,再忍!

  “我还有事,如莫庄主你不动手,在下就不奉陪了。”

  明明是敷衍的客气,却又不用尊称“您”,不和谐的使用方法表达著露骨的轻蔑。随意挥挥手,冥墨悠闲的踱步离去。将被激怒的莫涯留给了对方无辜的手下。

  冥墨的表情姿态虽然悠闲,但是行走的速度却诡异的快,不多时已经转进一处偏僻角落。

  “你们两个跟够了吧,出来。”

  “长老,您发现我们啦!”

  伴随著活泼单纯的声音,一道身影扑向了冥墨,却在半路就被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给捞了回去。

  挑眉看著一个挣扎一个抱得死紧的两人,冥墨的脸上绽放温暖真诚的笑容。

  “冥非,你看这麽紧,小心哪里蓝儿觉得你烦,跑给你看。”

  “不要叫他蓝儿。”

  冰冷的脸上几乎起了一层寒霜,低沈冰冷的声音仿若来自地底的轰鸣。

  “叫叫都不行,他可不是你的东西喔。”

  摇著白暂美丽得令人屏息著迷的手指,冥墨挑衅著逼近冥非的底限。

  被困在冥非怀里的冥蓝抬头看看师兄冰冻的脸,又转过头去看看冥墨狐狸一样笑眯眯的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不要吵了。好冷喔。”

  搓搓手臂上被两人对峙散发出的冷意冻出的鸡皮疙瘩,冥蓝扁扁嘴,可怜巴巴的说道。

  “哦,蓝儿,你该管管你师兄。”

  冥墨似笑非笑的瞥冥非一眼,弯下腰温和的对冥蓝建议道。

  “管师兄?”

  疑惑的眨眨眼,冥蓝抬头看看一脸铁青的冥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你不要乱讲话!”

  冥非怒了。而冥墨还是一副轻佻模样,浅色的眼眸中盈满笑意。

  “我可是在教蓝儿怎麽训兽哟。”刚伸手摸摸冥蓝的头顶,立刻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丢开了去。“你再这样护下去,小心哪一天出事喔。”

  “只要你离他远点儿,我保护没事。”

  冥非的声音冷硬无比,飞出的眼刀比任何神兵利器还要锋利。

  “师兄,长老,你们在说什麽?”怎麽有听没有懂……

  “没说什麽。”

  故意再度伸手去揉冥蓝的头顶,这次早有防范的冥非半路就挡住了他的手。而且还抱著冥蓝连退数步。

  =

  防狼要及时要全面……= =|||选自冥非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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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枭71…75(酷攻强受,主攻仆受)

  故意再度伸手去揉冥蓝的头顶,这次早有防范的冥非半路就挡住了他的手。而且还抱著冥蓝连退数步。

  “喂,你至於这麽过分吗!”

  冥墨非常不满。

  冥非对此报以一声冷哼。

  单纯的杏眼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最终长叹一声:“你们不要吵架啦!”

  “我们没有吵架。”

  异口同声的安慰冥蓝之後,彼此再度开始互瞪。

  冥蓝无奈道:“长老,您怎麽跟那个坏蛋在一起?”赶快转移话题。

  “你说莫涯?”

  “对,就是他!”

  浓浓的恨意从冥蓝的声音、呼吸、以及眼神中狂飙而出。

  当师兄带著他潜进莫涯住处的时候,他亲眼看到所尊敬的长老跟莫涯貌似和谐的聊天,这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惑与愤怒像涨潮的海水将他淹没。

  “那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我不会让紫儿在下面孤单太久。”

  模糊的话却意外安抚了冥蓝暴躁失控的情绪,他点了点头,伸出小指:“拉勾。”

  冥墨笑得两眼弯弯如新月,也伸出手来,勾上了冥蓝的小指。

  而始终冷眼看著两人互动的冥非恰当的保持了沈默,没有再次阻挠冥墨接触冥蓝的行为。

  得到冥墨的承诺,冥蓝明显安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呐,蓝儿,要不要帮帮我的忙,快点儿把那坏蛋送去陪紫儿?”

  冥蓝不情愿的扁扁嘴:“我不想让他打扰哥哥安眠。”

  “可是紫儿很爱他,有他相陪,紫儿才不会孤单。”

  “那好吧,我帮您。”

  冥蓝的承诺就相当於冥非的承诺,这一点冥墨相当清楚。因此,他其实是在拖冥非下水。

  利眸一眯,冥非探寻地盯著冥墨的笑脸看了许久,算是默许了。

  见冥非没有阻止,冥墨笑了。而远在房间里发脾气的莫涯则猛然打了个寒颤。

  之後的几天,莫涯忙得快要疯了。

  一方面,正义盟盟主私通倭国反抗朝廷的消息虽然终於放出去了,但是匆促之中挑选的人没有很高的地位,而且时机也选得不够巧妙,因此相信者不多。并未对冷破军的威信造成什麽负面影响。而最重要的那封通敌叛国信不知被冥墨弄到哪里去了,一时之间面对众人的质疑,也无法拿出更强有力的证据。

  毕竟,想要造出一封毫无破绽的信是非常费功夫的,而他们已经没有那麽多的时间了。

  另一方面,朝廷中达成合作关系的官员们有很多已经不再安分,纷纷开始私自行动,一点一点打乱了整个计划的步调。最要命的是有不少暗棋全都莫名其妙失踪了。本来布置得巧妙的网因缺少了数个关键点,而变得不再紧密,露出破绽的可能性增加。

  但是,这个计划已经势在必行。莫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就此罢手,抽身而退,只能硬著头皮推动下去了。

  在诸多不利的情况下,莫涯却没有减少寻找夜枭的人力财力,反而又增调了一队人马前去支援。务求在短时间之内一定要寻到夜枭的踪影。

  殊不知,他的忙碌惨状,有一半以上是拜夜枭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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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前一段时间的教训,冷破军终於在支使夜枭这件事上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任务都直接说给夜枭听,然後再令风为夜枭领路,完成任务之後,再将夜枭领回来。虽然跟冷破军一开始预想的不一样,但是有了夜枭这个强大的助力之後,很多事情也变得异常容易处理。

  比如,朝廷中那些总是想要削弱武林势力的官员;又比如,武林中那些总想要挑起正义盟与倾天教争斗的不安分人士。前者,夜枭解决之後,风就会将之布置成失踪的模样;而後者,就令夜枭直接杀掉。反正每天武林里都有因争斗而死的情况,因此这种情况并不会引起除了某些人之外的注意。

  而冷破军也遵守约定,给夜枭买最好最香的米,让他睡最舒服的床。夜枭对此非常满意,连杀人的时候都眼中带笑。虽然他一直闭著眼,谁也看不到那点儿笑意。

  只不过,虽然生活很好也很顺利,但还是有一点点的小问题。

  就算是闭著眼睛把注意力放在米饭上,夜枭敏锐的感觉还是听到了那人靠近的脚步声。然後是轻微拉动椅子的声音,再然後是那人靠近的气息。

  “好吃吗?”

  每次吃饭,都会听到一个人这麽问。久而久之,夜枭对这个人越来越熟悉。

  大概主要原因是这人每次都挑他吃饭的时候凑过来,而夜枭对饭是很重视的,连带著顺便也把这人记住了一点儿。

  沈默的点头,夜枭继续埋头苦吃。

  冷破军盯著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抬手过去摸。

  夜枭竖起边上的空盘子,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另一手抓著筷子继续扒拉碗里的米饭。

  冷破军不悦地瞪著抓著盘子挡住自己的那只手,操起筷子夹了一块东坡肉放到夜枭的碗里。

  夜枭抽了抽鼻子,不高兴的把碗推到一边,抓起身边的饭桶埋头进去继续扒饭。

  嘴角抽了抽,端起那一大盘东坡肉就要全数倒进饭桶里去。

  手腕一动,盘子丢过去的同时,夜枭抱起饭桶一转身,背对著冷破军继续吃。

  挥手扫开直射面门的盘子,冷破军冷哼一声,把那盘无辜的东坡肉丢到地上。

  盘子破碎的脆响在厅内格外突兀,夜枭耳朵微动,一脚踢上桌下的横梁,借力令臀下的椅子疾速後退。

  冷破军伸出抓夜枭手臂的手堪堪擦过饭桶的边。

  微微一愣,冷破军扭头去看夜枭,却见他一把丢开空空的饭桶,豪气的抹了抹嘴,转身就走。

  冷破军立刻追了上去,奈何夜枭早料到他会死缠不休,一早就用了轻功,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没了影儿。

  眼见夜枭从视野中消失,冷破军轻叹一声,停住了脚步。许久之後,他背著手,郁闷的往回走。

  这已经是第几回了,每次都会被夜枭跑掉,久而久之,冷破军都有些习惯了。只是,他搞不太明白自己为何知道结局却还每每去招惹夜枭。

  明明,那个人是不应该去招惹的。

  冷破军还记著自己当初费尽心思找夜枭来,是想让他做自己的影杀,自己隐密身份的掩盖者。然而大概是从第一次肌肤相亲时,原本的计划就变得一团乱。或者,还要更早。

  冷破军有点儿不敢去想了。有什麽东西惶惶难安在心底蠢蠢欲动。

  似乎只要碰上一碰,就会冲出桎梏,然後一切都会变得越加难以挽回。

  冷破军不喜欢超过控制的事。而夜枭偏偏就是一个他控制不了的人。

  真是自作自受。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费那麽多的心机去寻夜枭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早知如此”。

  所以冷破军只得长叹著慢慢往书房走。他想,他还是再给夜枭找点儿事做比较好。否则,他又会控制不住去招惹逗弄夜枭。

  风隐在暗处,紧随冷破军的背影,突然觉得一向自信高傲的主人身上似乎蒙上了些落寞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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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有工作方面的考试,我还在这里更新……我是白痴白痴白痴……(抱头重复一千万次)

  另,其实那天也是人家的生日说……t t悲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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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枭有点儿郁闷。而隐藏身形跟在他身後的风脸色也不太好看。

  毕竟,任谁在杀完人准备撤走的时候被一声“前辈”喊住,甚至还被挡住不让离去,脸色都好不起来。

  “前辈,是你吗?”

  听从长老的话寻找杀人凶手的冥蓝看著眼前双眼闭合的苍白青年,有些不敢置信。而站在他身後没来得及阻止他的冥非则是冷著一张脸,无奈地看著冒失的师弟。

  ‘你认识?’还前辈?

  风好奇的传音入室。然而他得到的回答仅仅只是夜枭惜字如金的一个‘不。’

  其实夜枭此时的疑惑比风更甚。这两个人不好好的躲在一边冒出来做什麽?难道他这次真的无法避免做白工吗?!

  原来夜枭早就发现了有两人躲在附近,只不过此次的目标已经解决,因此懒性复发不想要再多杀人。更何况,夜枭肚子有点儿饿,他想要早些回去吃饭。

  “师兄,难道认错人了?”

  因夜枭沈默良久,本来就抱著不确定的冥蓝扭头去看他师兄。

  “没有。”

  虽然方才夜枭在杀人後只仿若自语般说了两个字,但是天赋异禀的冥非却可以肯定这个声音就是曾经听过两次的那个。

  得到师兄的肯定,冥蓝立刻扭回去,看著夜枭道:“前辈,原来杀人的竟然是你。”

  夜枭依旧沈默,他的心思早就飘到了香喷喷的饭上,面前之人说的话,他连半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倒是隐藏在暗处的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而且夜枭此时的沈默也似乎可以看成是一种默认。

  难道这两人真的认识夜枭?!

  风心中不由得升起这样的疑惑。

  “前辈,你为什麽不说话?”

  冥蓝眨眨单纯的杏眼,一副好奇的模样。

  冥非发出一声长叹,把似乎想要走过去的冥蓝揽进怀里。

  “他是敌人。”

  只这一句,冥蓝的身体就僵硬了。

  “咦?”

  “你刚刚不是看到他杀人了。”而且还是我们这边的人。

  冥非的语气轻描淡写,只是眼里更多了几分无奈。他这个小师弟有时就是会这样突然少根筋,刚刚竟然还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模样冲上去。难道没看到眼前这个苍白青年的动作是多麽狠决利落吗?不是杀惯人的手是不会这麽平稳的。

  “麻烦。”

  就在此时,夜枭仿佛突然回过神一般吐出两个字,吓得冥蓝全身一抖,下意识更向冥非的怀里钻了钻。

  “鲱。”

  戒备地盯著仿若融进夜色中的夜枭,冥非并无十足把握可以在夜枭剑下护著冥蓝全身而退,无奈之下他只能亮出自己的武器。

  “嘶!”的一声轻鸣,一抹血色从冥非的掌心飞出,寒光十射。

  反手一把握住剑柄,冥非感觉到“鲱”不同寻常的异动。血色的剑身颤动著,令他几乎握不住。

  与此同时,夜枭身体中的邪剑也开始骚动起来,战意急速飙升,连夜枭的眼珠也瞬间染上了血色。只因夜枭闭著眼,并无人察觉到。

  我十分想在年底将它完结……but,有难度……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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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夜枭身体中的邪剑也开始骚动起来,战意急速飙升,连夜枭的眼珠也瞬间染上了血色。只是夜枭闭著眼,并无人察觉到。

  微微偏头想了想,夜枭面无表情的向後背一抓,一柄漆黑无光的怪剑便被握在他手中。

  冥非只觉得手中的“鲱”颤动得更厉害了,不由得抿紧了唇,越加慎重起来。

  这柄“鲱”是南海冥家密传的邪剑,因他的体质特殊才刚好可以使用它。可是他竟然会觉得对方手里的那柄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到底是为何?

  冥非半惊半疑地盯著夜枭手中的怪剑,突然只觉得手心一痛,眼前血光一闪,“鲱”竟然自己钻回了他的身体里,无论他怎样低唤都不再出现。

  而夜枭手中的剑自“鲱”躲起来的那一刹那就停止了骚动,再度冰冷的好似死物,全然不似之前那般灼热。

  夜枭把邪剑换到左手,将被烫伤的右手握成拳,缩进袖子里。那种仿佛被烧烤一般的热度还在掌心燃烧不去。

  ‘你还要傻站到什麽时候?快杀了他们!’

  风在一边等半天,也不见夜枭有所动作,不由得暗用密音催促道。

  ‘……饿!’

  结果,夜枭的回答差点儿没让风一个不稳从隐藏之处摔出来。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风真想要冲过去揪著夜枭的耳朵吼。但是,他死死握住拳头忍住了这股愚蠢的冲动。暗暗深吸一口气,风总算还保持著理智想出一个办法来。

  ‘你杀了他们就可以回去吃饭了。’吃吃吃,就知道吃,真是个饭桶!

  风一边用话诱导夜枭,一边腹诽不停。

  ‘好饿。’

  有些软绵绵无力的话慢吞吞地爬进了风的耳朵,令他的嘴角抽搐起来,几乎克制不住扑出去掐死夜枭的冲动。

  ‘杀了他们马上就有饭吃。想吃多少有多少。’

  风刚说完,就有一种奇怪的自觉──自己好像在诱拐幼童的怪叔叔……

  然而当风的目光落到直直站著的夜枭身上时,额头立刻爆起数根青筋。

  只见夜枭还是保持著那个姿势站著,手里握著黑色的邪剑,只是那微微前倾的脑袋让风郁闷的察觉──这人有七成可能已经打起了嗑睡!!!

  夜枭到底是怎麽混到江湖第一杀手这个位子的?!

  此时,在风的心中,刮起了疑惑以及狂怒的风暴。然而,就在他想要冲出去将夜枭拍醒的瞬间,被认为已经睡著的夜枭却动了。

  如鬼影一般的飘忽,速度却奇快!

  冥非的脸猛然白了,只把怀中的冥蓝抱得死紧。

  然而夜枭却只是轻巧的从他们身边擦过,飞扬的衣角翻卷著令人窒息的肃杀飞快的从他们眼前消失。

  这、这怎麽回事?!

  不止全身戒备的冥非困惑,连隐在暗处的风也同样困惑不已。不过,显然风还有一个更艰巨的任务──把夜枭追回来,以及“顺便”看看他要做什麽。当然,前提是如果他可以追得上的话。

  然而,虽然风担了一百二十个心,但是追出去不过几十丈,就看到了夜枭。一个正在吃饭的夜枭。而且是狼吞虎咽,不知道还以为谁薄待他从不给饭吃。

  风又气又恨,却也只能无奈的站著等夜枭把饭吃完,然後带著他返回正义盟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夜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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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风扯著夜枭往回走的时候,正义盟盟主冷破军正盯著手中的小瓶,剑眉紧锁。

  瓶子里有一颗青色的药丸,一般人吃下去都不会好过。只不过,夜枭却是例外。

  想起上一次被打断的情事,冷破军的眉皱得更紧了。

  据疯癫药狂所说,因为夜枭的体质特殊,就算是春药多吃几次也会产生免疫力。上一次的事无疑就是夜枭的身体在逐渐适应药性的证据。

  不能多用啊……

  摇晃著手中的小瓶,冷破军发出一声欲求不满的长叹。

  隐藏身形跟在他身边的靛一听冷破军长叹,便立刻翻了个白眼。

  没遇见夜枭之前,主子英明神武著实令她敬佩尊崇。可是遇到夜枭之後,主子是越来越向诡异的方向前进了。

  不就是一颗药丸麽,直接给夜枭喂下去不就得了,至於长吁短叹大半天吗?反正那夜枭就是一饭桶,靛几乎可以肯定夜枭一定会主动张开嘴把药吞下去,一点工夫都不用费。

  殊不知冷破军心里的纠结哪有这麽简单就解决。他考虑的是以後,而不是一时的享乐。总要想个办法把夜枭牢牢的锁在怀里才行。

  难道真的要靠饭跟床来引诱麽?

  思及此,冷破军的脸一抽,突然万分庆幸目前发现夜枭这弱点的只有几人,而且这几人还都是他这边的……不对!还有一个人应该也知道夜枭的弱点!若是被泄漏出去,那麽後果……

  利眸中飞快的划过一丝冷芒,冷破军抬手一挥,靛立刻现身垂首等候命令。

  “去杀了‘包打听’。”

  必须永绝後患!

  看著靛飞快的领命而去,冷破军端起凉透的茶喝了一口,再度摆弄起手中的小瓶来。

  ──用,还是不用,这是个问题。

  夜枭回来之後本是想睡的,可是风催著按规矩一定要复命,只得不甘不愿的被领著向冷破军的书房一步一挪。那龟速可不如他扑饭时的百分之一。看得风又气又无奈,只能走一段站住了等夜枭蹭过来再继续向前走。

  风看得这样紧倒不是因为怕夜枭半路就逃回去睡,而是夜枭已经无药可医的认路不能。就这短短的几步路,夜枭也有本事迷路半天找不到方向。

  曾经深刻的领教过夜枭这种诡异本事的风再不甘愿,也得无奈地充当指路人。毕竟夜枭可是好不容易才拐回来的,要是再弄丢了,不知道他家主人又会抽风成什麽样。

  在风和靛的眼里,冷破军的主子威严早就已经被夜枭弄得七零八碎,不剩下什麽了。

  也许是困乏得重了,到後面一小段路夜枭也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回完了冷破军,好快点回去睡觉。

  闭著眼,垂著头,夜枭昏昏欲睡。但是前方风突然停住脚步的事他还是立刻就察觉到了,马上也停下了脚步,没有昏头昏脑的一头撞上风的後背。

  “?”

  有些迷糊的抬头,夜枭动了动耳朵,只听到一声轻轻的吞咽口水声。

  “主人,幸不辱命。”

  这句话还得他来说,风单膝跪下的时候,有些无奈的如此想。

  “做得不错。”

  一边摇晃著手里的小瓶,一边瞟著夜枭看不出心思的平凡面孔,冷破军突然觉得刚刚的纠结有些好笑。

  不过是一个平凡的男人……

  可是,他好像栽了……

  想到这里,冷破军抿紧嘴唇,眼角抽了抽。

  认栽是种美德喔,小军~军~(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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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枭76…80(酷攻强受,主攻仆受)

  想到这里,冷破军抿紧嘴唇,眼角抽了抽。

  “夜枭,你留下。”

  眼角瞥到夜枭慢吞吞转身,冷破军立刻出声挽留,而後对风挥挥手,示意他尽快离开。

  风立刻站起身来,从不情不愿的夜枭身边擦肩而过。

  ‘听话。’

  这是风离开之前传音入密给夜枭的最後一句话,带著点儿幸灾乐祸。

  可惜夜枭完全不明白风意指为何,只是略略歪一歪头,然後将之抛至脑後。

  而因冷破军赶人赶得急,风也就没有将此次执行任务时发生的意外禀告他。不过,风并不打算替夜枭隐瞒,该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会少。

  即使明白盯著闭目不语的夜枭是没用的,冷破军却还是盯著那杵在门边的人沈吟许久,才慢吞吞的开口朗声道:“过来。”

  然而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夜枭还是木木的站在那里,气息几乎与周遭的空气完全融合在一起。

  冷破军纳闷的眨眼,随後仔细地观察他,不多时额头就爆起数根青筋。

  “夜枭!你竟然给我睡著了!”

  用上五成内力的一吼可媲美狮吼功的威力,内力微差点儿的都会耳鸣头晕气血翻腾,夜枭却只是身体轻轻晃了晃,然後歪了歪头。

  “醒了?”

  剑眉几乎倒竖,冷破军阴冷的声音仿若从地底深处爬出的鬼魅咆哮,令人如置身极地,每一处神经都被冻伤。

  但夜枭非寻常人,完全不受其影响,只是微微直了直身体,摆出一副“我在听,你说”的懒散样子。

  冷破军顿时只觉得一腔怒火疯狂升腾,但是看著夜枭那张微微苍白毫无表情的脸,又登时什麽火也发不出来了。

  罢了罢了。冷破军放弃的轻叹一声,向夜枭招了招手:“过来。”

  乖乖的寻声走近,夜枭虽然困得不行,但是好歹还记得面前这个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因此才忍著困意顺从。

  唔,又是这种味道。总觉得好熟悉!

  夜枭轻轻抽了抽鼻子,可惜困顿的脑袋根本想不起到底曾经在哪里闻到这股淡淡的花香味。其实以夜枭的记忆力之差,就算是他此刻清醒无比,也不见得可以想得起来。

  而夜枭如小狗般轻嗅的模样总算令冷破军在无比的郁闷之中多了些笑意,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又抬头看了看毫无所觉的夜枭。顿时,一股更强烈的郁闷压到了冷破军的心上。

  这药用得越频繁,夜枭那诡异的体质产生的抗药性就会变得越强。将来这药是肯定制不住他的,那个时候自己的下半身幸福要怎麽办?难道要让疯癫药狂再多做一些药效更强的春药吗?

  想到这里,冷破军按住自己猛然抽动的嘴角,终於察觉自己的思路已经向著诡异的方向跑得太远了。似乎从遇见夜枭开始,他的一切都开始向著诡异的方向行进,很多事的发展都因夜枭而发生变化,不再掌控在他的手中了。

  但是似乎……自己对此并没有任何排斥与不悦,反而觉得挺有趣。

  真是疯了。

  冷破军有扶额长叹的冲动。

  就在此时,一只几乎无血色的手伸了过来,把冷破军手中的小瓶抢了去。对方的速度太快,他甚至来不及反应,手中就已经空了。

  “你做什……?!”

  冷破军的喝问被夜枭的动作卡在了嗓子眼儿。只见夜枭干脆利落的把那颗冷破军纠结了许久用还是不用的青色药丸吞了下去。末了还抿抿嘴,颇为可惜的晃了晃空空的小瓶,似乎没有吃够。

  咕咚一声吞下口水,冷破军紧紧盯著目前毫无异样的夜枭,眼中几乎放出绿光来。

  破军同学,形象啊形象!不过,我好像把他饿太久了,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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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咚一声吞下口水,冷破军紧紧盯著目前毫无异样的夜枭,眼中几乎放出绿光来。

  然而令他大失所望的是,夜枭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勾人的舔了舔嘴唇,然後默默的转身向外走。完全没有发作的迹象。

  “饿。”

  冷破军刚欲出声挽留,却见夜枭竟然在门外停住了,略带委屈的声音从那双在冷破军看来无比诱人的浅色嘴唇里飘出来。

  你刚刚不是吃下去了……呃……

  冷破军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眼珠一转,立刻站起身来,无比热情的走向夜枭。

  “今天新买了很多米,全都是上好的米喔~”

  ──他已经可悲到不得不用食物来诱惑人的地步了吗?

  一边说,一边反思自己是否魅力不够的冷破军快步靠近夜枭,紧盯著那张闭目无表情的脸,妄图捕捉到一丝欣喜的痕迹。

  可惜夜枭听了之後除了口水变多,肚子饥饿得更厉害之外,竟然完全没有任何明显的外露情绪,著实令冷破军无比挫败。

  吃饭的地方对夜枭来说,大概是唯一可以被他记住的地方。不过,也许他其实根本也没有记住路,只是寻著饭的香气走过去的也未可知。

  冷破军盯著前方明显以快得离谱的速度准确地奔向饭厅的夜枭的背影,如此琢磨著。

  “主人。”

  风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打扰立在长廊一侧沈思著什麽的冷破军。

  “讲。”

  靠著栏杆,冷破军已经放弃去追那个一听到有上好的米就迫不及待跑得没影的夜枭。

  “书翁大人带了一个人来。”

  而且还是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人。那种魔魅的风华,是风生平所仅见。

  “他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上一次书翁带来了一个几乎无法收服的夜枭,这一次他又带来了谁?

  总之,大概会是个麻烦。

  冷破军有这种预感。

  当他在半柱香之後看到书翁身後的那个人时,这种预感变得更加强烈。

  “你怎麽来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对方怎麽会在此时到他这里来。

  急忙喝令面露惊愕之色的书翁退下,连风也被冷破军以眼刀逼走。

  相比冷破军的慌乱,对方只是悠闲的踱近,仔细看了看冷破军,然後就笑了。

  这一笑,如千万的妖花同一瞬间绽放,香气袭人又勾魂摄魄。特别是他左眼下方那尾颜色妖豔的鱼,仿若正在鲜活的游动。

  “小军军,你还是像小猫一样可爱呢。”也跟小猫一样被惹急了会伸爪子抓人。

  “想死吗?”

  冰冷的玄铁手套直接抵上那截如同上好白玉雕成的脖子。

  “小军军,你真是越来越粗暴了。明明小时候那麽可爱的……”

  低沈的极富魅力的、听见就会让人全身发麻的嗓音故作委屈的效果显然不太好,起码那冰冷的凶器立刻更加深陷男人的颈部皮肤。

  “好,好,我不叫了,你把这鬼东西拿开。”

  眼角瞥见一丝危险的红光从下巴的位置爆起,男人立刻开口讨饶。当然,依旧毫无诚意。

  “以後也不能叫。”这种该死的鬼称呼恶心死了,多听几次好像会少活几十年。

  剑眉紧锁,正色凛然的俊脸几乎皱成一团。冷破军非常想要用力打烂对方那张吐出令他厌恶称呼的嘴巴,以此永绝後患。

  ==

  好吧,关系又变复杂了……= =

  家中老人病了,很担心。祈求康复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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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眉紧锁,正色凛然的俊脸几乎皱成一团。冷破军非常想要用力打烂对方那张吐出令他厌恶称呼的嘴巴,以此永绝後患。

  “长大了就不可爱了!”

  对方还在假装抱怨著。那张令人观之失神的邪魅脸庞上现出一抹半真半假的忧伤,几乎无人不会动容。

  然而冷破军除了脸变得更黑,眉皱得更紧,竟然完全无视於对方的魅力。唯有杀气,在不停的暴涨!

  “冥墨,你来做什麽?”

  “我来做什麽,你心里不是清楚得很嘛。”

  颜色浅浅的漂亮眼眸微弯,冥墨一边回答一边笑眯眯的伸手拨开下巴下面的凶器。

  “我不是很清楚。”

  顺著冥墨不重的力道移开手臂,冷破军阴冷的转了转手腕,声冷如冰。

  “为什麽要遮住那里?”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冥墨突然话一转,目光落到了冷破军脸上。更确切的说,是右眼下方。

  “我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冷破军闻言微微一顿,声音与目光骤然冷冽下来。

  “可是你的骨,你的肉,还有你的血,都是属於南海冥家的,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冥墨似乎情难自禁想要摸上冷破军的脸,却被他偏头躲过。“而且,你脸上的正是我最杰出的作品。”

  “我不是物件,也不是当年那个无力的孩童,你们再也摆布不了我!”

  “摆布?不,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