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想什么,她会不知道吗?
绕了一大圈,越说越离谱却故意不说到他希望的事情上。
是假装不知道吧?
“正浩哥,被我说中了对不对?”她得意的神情追问。
从没见过有人撒姣都会这么娇憨可爱!
他没有否认,而是深深地凝视她,然后,出其不意地把她拉入怀中,深深地吻着。
很多年之后,他都会回想,为什么时光不能够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呢?
一生之中,再也没有一刻如那时那般拥有那样满满的幸福!
也许是一种预示吧?
如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乐极生悲,否极泰来一样,当快乐到达顶点之后,就会开始跌入谷底了吧?
那一吻,他吻了很久,缱绻、动情、刻骨铭心……
那一个吻一辈子都不曾忘记!
他愣愣地抱着她,不想松开。
她突然叫道:“蜡烛都要点完了,快点吹啦!”
然后,手忙脚乱地,在蜡烛快要熄灭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吹灭了所有的蜡烛,然后,对视着傻笑。
“谢谢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他说,眼中尽是柔情。
“礼物?我送你礼物了吗?”她茫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的吻,你的拥抱,你的笑容,都是我的礼物!”还有这一桌丰盛的菜,还有她亲手做的葡萄味道的小蛋糕,他都喜欢。
“这样也算礼物啊,那这个礼物你会不会更喜欢呢?”她忙不迭地跑回房间,拿出一个礼品盒。
“还有惊喜吗?”他的眼中有着期待。太多太多的惊喜,竟快乐得让他一时承受不了。
“打开看看啊!”她紧张地催促。
打开包装盒,是一套白色的意大利giio armani顶级西装。
“这套西装很贵耶!”随便一套都要花一万多,可是,她竟然买了这样贵的衣服给他!
“你放心,这不是用你的钱买的,我以前也有积蓄的!”她浅笑,怎么可能用他给的钱买礼物给他呢?
“其实,随便买一套就好了!”她的钱和他的不一样,她一向很节俭,从来都没看她为自己买过什么。
一起逛商店的时候,都是他逼着她试衣服,然后,看到适合她的,就叫服务员全都包起来。
“喂,你是南市最有钱的大少耶,如果我买的西服牌子不出名,你会穿吗?”她故意挖苦他,谁不知道他多注重自己的形象啊!
“呵,那当然喽!好马配好鞍,好车配风帆嘛!”他穿上那套白西装,显得更加的神彩飞扬。
“是吗是吗?那你是好马还是好车呢?”她调皮地反问。
“好啊,你骂我,过来!”意识到她话语中的意思,他佯装生气。
“不要不要!”她躲开。
“到底要不要过来!”
“说不要就不要!”
“我抓你了!”
“你抓我也不过来!”
“好啊,你敢反抗我!”他真的逮她了,然后,把她软软的身子牢牢地困在他的怀中,“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那时,他还不明白,以为只要他不放手,她就会一直在自己身边。
其实,人生中,有时即使*相对,也是分离!
只是那时,他还不知道。
把她牢牢地绑敷在怀中,一只手举着手机,摄像头对准了他们。
“你在做什么?”她在他的怀中扭来扭去。
“喂,不要动啦,会拍得很丑!”他警告。
“为什么要拍我?”从小到大,她都不喜欢拍照,除了几张必要的登记照,她都没怎么拍过,连自己手机里的照片,都是赵亚轩趁她不注意偷偷拍的。
“留个纪念嘛!这样,你就跑不掉了!”他霸道地笑。如果四年前,他留有她的照片的话,就不至于像大海捞针那样地去找她了。
“你要怎么找我?”世界那么大,如果她真的存心要走,他如何能找得到?
“我会把你的照片传到报纸和互联网上,然后,再发一短讯:兹有一女,二十五岁,身高一百六十八米,体重四十九公斤,精神失常,于某年某月某日外出走失……”他认真地端倪着她,“嗯,怎么形容呢?表情有一点痴呆,反应木枘,上穿一件白色针织开襟外套,下穿深蓝色牛仔裤,脚穿白色休闲运动鞋……”
“喂,你当我失踪的精神病人啊!”她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第一次,看她笑得这么没心没肺。
原来,她开怀大笑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让他禁不住,想要把所有的爱都毫不保留地给她。
柔柔地把她拥进自己的怀中,把头搁在她的头顶,轻声呢喃着:“我这么好,如果你再离开我,不是精神失常又是什么?”
她安安静静地伏在他的怀中。就算是精神失常,也不舍得离开他吧!
只是,不知道自己还可以依赖他多久,不知道他还会这样爱自己多久!
那段时间,是他们一生之中最快乐的。
他为她买了很多高档的画笔,彩色油墨。
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就常常在那条种满樱花树的林中石桌旁坐下画画。
有时候,画得太出神,连他回来了,坐在她的身边都不知道。
他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画有着很明艳的色彩,快乐,澄静,积极,既使在画秋天的树,秋天的草,也都昂扬着生机。
有时,他会把手提电脑带过来,坐在她的对面。她安安静静地画画,而他专心致志地做企划案,常常一句话都不说,一坐就是一下午,可是他却觉得很满足。
那时,她很少接什么电话,只偶尔给孩子打打电话。也很少外出,即使出去也会很快回来。
他在慢慢遗忘她以前的种种,也在努力地不去计较她以前的经历。
直到有一天,所有的快乐在一夕间全部打碎。辛苦维持的幸福坍塌得竟让他措手不及。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以为他死了
那天早上,阳光还是很美好,一如以往的日子。
她在帮他打领带。
“小雅!”他忍不住轻呼。
“嗯?”她没有抬头,专注于手中打领带的动作,领结打得很漂亮,几乎比服装店的服务员打得都要好。四年前,只为了这一个动作,她曾经练过很多次。
“这一次,我可能要有一个多星期不能回来了!”他说道,“要去美国出差,等处理好了那边的事再回来!”
这是她住进来之后,他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要离开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走,已经开始思念。原来,有一个人在家里,即使短暂的分别,都会舍不得。
“哦!”她轻应,目光落在领带上,把领带摆正,细细端祥着。他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再开口说话。
“你会想我吗?”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她琥珀色的明眸抬起来,终于和他相视,“我会很想你的!”他拉起她白晳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要耐心地等着我!我会给你打电话!”
那个时候,已决定,回来的时候,要给她一个名份。
江正浩一走,小雅就去了祈园路接孩子。
在那里,却意外碰到了赵亚轩。足足瞪了他几秒,才知道不是自己眼花,真的是他。
“亚轩,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怎么会在这里?”又不是节假日,为什么不好好上班跑这里来啊?
“哦,我一直都在这里啊,上个月,我辞职了!”赵亚轩无所谓的神情,只是她很少来,然后,她来的时候,他又故意地躲到一边去不让她看到而已。
“什么?你辞职?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我说过了,我和孩子不需要你*心!”小雅又急又气,欠他的已经很多了,为什么还要为了她和小榛连工作都不要。
“小雅,你就不要骂他了吧!怎么说他也是想赎罪,你就原谅他嘛!好歹,他也是孩子的父亲啊!”张妈好像误会了什么。
“什么?赎罪?”小雅听得一头雾水,亚轩需要赎什么罪,该赎罪的人是她好不好?
“对啊,张妈都帮我说情了,你就不要再骂我了嘛!”赵亚轩貌似委屈的神情,急急地把小雅拉出来。
“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雅皱紧了眉头,不为他的笑脸所动。
“是这样啦,你不知道我很有才的吗?于是这边的一个生物研究所听说有我这么能干的人,花高薪想把我挖过来,于是,我就过来了!”看到小雅仍然皱着的小脸,终于泄气地说道:“好嘛好嘛!不否认有一点点是因为你们!”
“我就说嘛!你干嘛要这样?”小雅难过地叹息。
“喂,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又不是为了你!”赵亚轩大大咧咧地笑,“是为了我的小榛哦!因为小榛给我打电话,说,亚轩爸爸,我想你了!亚轩爸爸,妈妈都不理我!亚轩爸爸,我要你快点来!亚轩爸爸,我不舒服了,你要来为我加油!你让我怎么忍心放着我的小榛不管?至少,也应该让我等小榛好了以后再走,这样我才会放心啊!”
“小榛怎么可能给你打电话?”
“上次来的时候,我偷偷把号码写在墙壁上,只告诉了小榛!”
“什么?”这两个人太过火了,“喂,小榛,连你也骗妈妈?”
小雅有点凶凶的神情,拗不过赵亚轩,只好把火发在小榛的身上。
小榛正在啃一个汉堡,听到小雅的责问,含着一口食物口齿不清地说:“亚轩爸爸说,这是我和他的小秘密,不可以跟别人说!”
“我是别人吗?”这两个人居然合伙骗她。
“我只听亚轩爸爸的话!”小家伙好认真好认真的神情,弄得小雅有点哭笑不得。
怪不得,这段时间,小榛都很少打电话吵着要她了,原来,一直都是他在陪着他。
看来,这辈子,她和小榛都会拖累亚轩了。
“小榛,想好去哪玩了吗?”看来,林枫的医术还不错,小榛这段时间的情况越来越好。
赵亚轩和小雅一人牵着小榛的一只手,慢慢地在马路边走。小榛不时地抬起头,一会看看妈妈,一会儿看看亚轩爸爸。
完全没留意到路中央一个缓缓而行的本田小较车。茶色玻璃看不清车中人的样子。车内的人却能够清晰地看到貌似一家三口的三个人,她脸上流露出的笑容让车中人的心不自觉地下沉。
如果不是因为堵车让金律师绕道开车送他去机场,他也不会看到这讽刺的一幕吧?
“总裁,你没事吧?”看到他突然难看的脸色,金律师疑惑地问道。
“没事,去机场吧!”车子和他们的方向背道而驰,看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他的幸福也似乎变得越来越小。竟似手中的一捧沙,拼命地想要留住,却仍然从指缝间一点一点地流失。
下午的时候,小雅回来了。习惯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电话。
这段时间,江正浩有时候会打座机,她也就养成了这样的心惯。
可是一直到黄昏的时候,他也没有一通电话打来。
难道还没有到吗?还是正在忙,没有时间?
一个人无聊地打开电视,晚间六时的新闻,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电视中主持人一脸严肃的神情在播报着今天飞往美国的航班失事,掉进了海里。她握着电视摇控器的手突然禁不住颤抖。
她看过他的机票,是前几天就订好的,正是这一班的飞机。
是因为发生意外才没有给她打电话吗?
不会的!
她慌张地拨着他的手机号,拨了好几次才拨通,显示的却是关机。
为什么会这样?
不会的!
正浩哥一定是有事端搁了没有赶上那趟班机!他一定还在公司加班!一定还在公司!
没有穿上外套就冲了出去。
赶到公司,却看到公司里几个留守的人乱成一团。
茫然地看到金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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